15 、她愛他,他愛她
“孤男寡女共在一處成何體統,顏小姐還有沒有些禮義廉恥!”楊伽瑤通過車窗怒看着顏清辭喝到。
楚昱将顏清辭攔在身後,直直對上楊伽瑤滿是怒意的眸子,微蹙了眉,沉聲道:“本王與定南侯同治南州城,是同僚之誼,如今本王的馬車壞了,只是搭乘一下侯府的馬車,郡主有何不滿?!”
見楚昱陰翳的臉色,楊伽瑤頓時軟了下來,心裏害怕楚昱會厭棄自己,卻又氣憤顏清辭能被他這樣護着,便道:“男未娶女未嫁,這樣同坐一個馬車裏,傳出去免不得遭人閑話,王爺金尊玉貴,可不能被污了名,我去求阿姐用她宮中的馬車送王爺回府吧。”
“不必。”冷冷抛下這一句,楚昱便拉上了簾子,馬車疾疾駛了出去。
楊伽瑤獨自立在原地,看着絕塵而去的馬車,牙都要咬碎了。
轉身上了楊府的馬車,楊伽瑤便對車夫道:“去定南侯府!”
見顏清辭回來,初一大步跑了過來:“漂亮姐姐你可回來了,我都想死了!”
顏清辭敲了敲他的頭:“就你嘴貧。”
又看到初一身後的沈寒,還是一身玄衣,負手而立,臉上是一如往常的淡然模樣,一日不見,顏清辭倒是覺得他越發好看了。
初一看到顏清辭身旁的楚昱:“他是誰啊?”
“哦,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淮寧王。”
“王爺?!”初一很是驚訝興奮:“我竟然看到了活的王爺!”
顏清辭看到初一的反應不由想笑,卻只得忍住,裝作嚴肅:“初一,見了王爺還不行禮,別丢了侯府的規矩。”
楚昱擺了擺手:“不必,你就是新來的小廚子吧?既是阿辭的朋友,那便也是本王的朋友。”
複又看向一直未說話的沈寒:“他是誰?”
沈寒擡眼看向楚昱,便想到他正是那日顏清辭同自己說的與定南侯謀劃要在選秀大典上求娶她的人,心中便來了些不快,眸底沉了沉。
見沈寒又是那般冷若冰霜的态度,顏清辭忙道:“他是沈寒,也是我們的朋友。”
話音剛落,便聽見一聲尖厲喊叫伴着急促的腳步聲徐徐而來。
“顏清辭!”
衆人循着聲音轉過頭,便見楊伽瑤怒氣洶洶大步而來。
楚昱将顏清辭拉向身後,眼底也翻湧出愠色:“郡主要做什麽?!”
楊伽瑤焦急道:“王爺為何這般護着她?我聽阿姐說她顏清辭是要入宮選秀的,王爺還是避避嫌的好。”
“郡主未免管的太寬了,本王同誰在一起是本王自己的事,若是被傳了什麽閑話自有本王承擔,就不勞郡主費心!”
楊伽瑤眼眶有些泛紅,語氣也軟了些:“王爺……你不是不知道伽瑤自幼心悅于你,你為何要對我這般嫌惡……”
楚昱依舊冷着聲音:“不過是郡主一廂情願罷了,本王從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對于自己不喜歡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楊伽瑤向來是個驕傲的人,如今這般低聲下氣倒像是個流浪狗在搖尾乞憐,又見滿院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楊伽瑤的臉上立時挂不住了。
顏清辭見氣氛有些尴尬,便站出來想為楊伽瑤解圍:“也快到正午了,郡主在我院中一起用午飯吧,我叫初一多做些花樣給郡主嘗嘗。”
顏清辭明媚清甜的笑顏卻一下刺痛了楊伽瑤的心,楊伽瑤瞧着顏清辭便覺得她是在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态将自己踩在腳底,肆意嘲笑,一股怒火頓時湧上心頭,當下沒想得許多,立時抽出手向顏清辭臉上招呼去。
這一巴掌卻并未落到顏清辭臉上,楊伽瑤的手腕在半空中被沈寒死死抓住,沈寒的眸底冷冽如冰,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便聽見幾聲咯咯聲,楊伽瑤的手腕骨直要碎裂。
“啊啊——”楊伽瑤立時痛得驚呼起來。
沈寒幾乎是瞬間便做出的動作,顏清辭這時才反應過來,看着沈寒的臉色陰沉的吓人,便知道事情不好,忙用盡全身力氣拉開沈寒的手。
手上的力道一松,楊伽瑤連忙将手腕收回來,輕輕揉着,眼角已痛出了幾滴淚。
見自己越發沒面子,心裏又忌憚着沈寒,楊伽瑤也只好心有不甘轉身憤憤離去。
楚昱也沒了什麽心情,沒用午飯便回府了。
兩人都走後,初一重重呼了一口氣:“這便是話本子裏說的她愛他,他愛她,他不愛她的戲碼嗎?我今日算是見識了,真是精彩。”
顏清辭白了他一眼:“什麽他他他的?你還是少看點那些東西,十四五歲的少年,整日裏就圍着竈臺轉,能不能有點出息。”
初一滿臉委屈:“漂亮姐姐,這你心中有悶氣也別拿我撒嘛。”
顏清辭皺着眉頭盯着他,嘴巴翹的老高,似乎很是不滿。
“好好好,就朝我撒,我就是漂亮姐姐的出氣筒,姐姐說的對,我就是沒出息,不過能為漂亮姐姐燒一輩子飯就是初一此生最大的心願!”
顏清辭不去理他,轉身回了房間。
初一挨到沈寒身邊:“看到沒,咱倆又添了一個競争對手,還是個王爺。”說着,搖了搖頭:“難搞,難搞。”
沈寒亦不理他,轉頭走了。
——
今年的春色來的比以往更早些,幾日前的落雪一化,綠意便直愣愣撲了滿地,天色曠遠,日頭越發熱烈起來,顏清辭也脫下了臃腫的狐皮毛披風,身形立時輕盈起來。
三月初十裏,春風惹人,滿目晴好。
卯時,顏清辭推門而出,深吸了一口春日嬌柔的空氣,伸了個懶腰,向廚房走去。
初一近日很是勤奮,一大早便在廚房忙碌着,見顏清辭進來有些驚訝:“漂亮姐姐今日怎麽起的這樣早,我還沒燒好飯菜呢,要不你先吃點糕點墊墊?”
顏清辭将一臉懵的初一推了出去:“今日廚房被我征用了。”
房門一關,圍裙一系,顏清辭便開動起來。
“先揉一個面團,然後切成條形下鍋,洗幾根青菜丢在裏面,再打個雞蛋……”顏清辭心中如是想着,便一步步做起來。
只是過程很是艱辛,只雞蛋就廢掉了七八個,面條切的也是各色各樣,粗的足有一根手指那般,細的一下到鍋中都找不到,好不容易将所有的東西都扔進了鍋裏,燒火卻成了問題,顏清辭心裏思忖着便是對着火坑吹氣罷了,沒想到大大吹了一口,立時便被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不一會臉上就滿是碳灰,簡直比初一第一次下廚還慘。
這樣折騰着,待顏清辭終于直起腰看着桌上自己此生第一道菜品的時候竟已是下午了。
加了個荷包蛋的長壽面,就是顏清辭這大半天的成果。
顏清辭瞧着滑嫩白白的面條,心中喜不自勝,小跑回屋洗了把臉,換了件幹淨的衣衫,便抱起長壽面敲開了沈寒的房門。
門一開,顏清辭便将面條舉到他面前:“噔噔噔,生辰快樂!”
沈寒怔愣了一下,呆立在原地。
顏清辭扯過他的手,将他拉到桌前坐下,把那碗面條推到他面前,眸光流轉出期待:“嘗嘗。”
沈寒思忖了一下,便想到今日是三月初十,正是“沈寒”的生辰。
沈寒看着碗裏的東西,這品相實在勾不起人的食欲,荷包蛋上還挂着碎碎的雞蛋殼。
一擡眸撞見少女桃花眸中的煙波潋潋,沈寒心下動了動,拿起筷子挑了幾根面送進嘴裏,嗯……意料之中的難吃,沈寒一下反應過來顏清辭并沒有加鹽,又嚼了幾口嘴裏滿是碎蛋殼。
“怎麽樣?”顏清辭眸光閃爍着,滿目期盼地看着他。
沈寒實在不忍心說實話,只是埋下頭又胡亂扒了幾口,也不嚼便生生咽了下去,一碗面很快就見了底。
顏清辭眸底氤氲出喜色:“你喜歡就好,那看來我還是很有做飯的天賦!”
說完,又從懷裏摸出一個香囊遞到沈寒面前:“送給你的。”
沈寒看着那個淡青色的錦囊,微微散着木蘭香,針腳粗陋,上面歪歪扭扭地繡着一個“沈”字,一下愣了愣:“你繡的?”
顏清辭自豪般點了點頭:“我繡了好久呢,快收下。”
窗外微熹的日光打在顏清辭的周身,是那般溫柔美好,沈寒瞧着她,心中悸動莫名,便想到自己上一次過生辰已是十四年前了,這十四年間鬥轉星移物是人非,在玉魂樓的日夜都是嗜血屠殺,他在世間早已沒有可留戀牽念之人,也早已不知道為別人挂念竟是這般感覺,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是真真正正存在于這世上的,原來世間真有如太陽熱烈又如月光溫軟的人。
看沈寒一直瞧着自己沒說話,顏清辭就要将伸出的手收回:“不喜歡嗎?那我再送你個別的。”
沈寒一下抓着她的手,将那香囊接了過來,輕聲道:“我很喜歡。”
顏清辭露出了璀璨的笑顏,沈寒看着她只覺得歲月晴好,嘴角也不由自主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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