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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往往不期而至,刻意去追尋的時候,它卻和你玩起了捉迷藏。偌大的博物館內分門別類擺放着上萬種文物,身為外行人的葉軒葉轾想要從中找出屬于齊侯葉缪的物品談何容易?無奈之下上網查詢齊侯墓中出土的文物,才知道原來齊侯墓受到了至少兩次破壞性盜挖,幸存的還算完整的文物也只有被認為不值錢的遺落在角落裏的一把鏽跡斑斑的青銅劍罷了。

“随便走走看看吧?”看到關上手機的葉軒一臉失落,葉轾心裏也不好受。

“嗯。”如果剛才他的眼前不是出現了幻覺,那麽這柄鐵劍以及石景花盆和雙耳方壺原先很可能就是齊侯墓中的東西,被人盜挖轉手倒賣,最後才被國家收藏了。若是這樣的話,這裏還有其他的原本屬于齊侯墓的文物也說不定。

然而抱着希冀刻意去尋找的葉軒卻再也沒看到那兩個少年,也沒有聽到“阿缪”這樣的呼喚,對古物沒有研究的他更不可能分辨出哪個文物出土自哪裏。

閉館時間到了,葉軒葉轾也只好走了出來。逛了一天饑腸辘辘,又困又累,随便找個飯館吃了飯,打的回旅館,草草洗了個澡,葉軒一下撲到床上滿足地舒了一口氣。

葉轾從浴室中走出來,繞過葉軒重重坐到了自己床上。見葉軒一動不動趴在那裏,遲疑了一下剛要開口便聽到葉軒悶聲道:“阿轾,腿酸。”

為自己和葉軒的心有靈犀開心了一下,葉轾起身過去給他捏腿。手指觸上他光滑細膩的小腿腿肚,葉轾在心中打了心蕩神馳的自己一耳光。

葉轾的手溫熱幹燥,用力均勻,雖不專業卻甚得葉軒心,這一次的感覺也該跟以前一樣,可是葉軒卻分明感覺皮膚相接處有着不同尋常的熱度。為什麽呢?阿轾明明還是原先的阿轾,是他自己意識過剩吧...

雖然平時沒有特別鍛煉,但是常做運動的葉軒體能還是很好的,今天他是很累,但是卻不至于累到無法動彈,他只是想找個借口撒一下嬌罷了。葉轾是疼他的,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不管他問他什麽,葉轾也該如實回答:“阿轾,今天我問你阿缪是誰的時候,你為什麽會反問我‘記起了什麽’?”

手下的遲鈍只有一秒鐘,葉轾若無其事反問道:“我有說過嗎?”

“你說了。”側頭看着他,葉軒不給他敷衍自己的機會:“而且我說自己看到了鬼,你還一點都不驚訝。”

葉轾低着頭,沒有和他對視:“我平常不都是這個樣子的?”頓了一頓,給他捏另一條腿:“我并不想質疑你。”

是,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驚不懼、沉穩如山,該死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那你也太盲目信任我了吧?不僅一口咬定‘阿缪’就是齊侯葉缪,還陪我去找他的陪葬品!”

“剛剛聽了葉缪墓中青銅劍的解說,自然而然就想到他了。你對他感興趣,我就陪你看。”

“你不是陪我看,你是主動要去看的。”順從地翻過身來讓他給自己捏腳,葉軒仰頭看着天花板道:“阿轾,投胎轉世什麽的是不是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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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學理的,阿軒。”

“別騙我了。”撐起身子來,葉軒翹起了唇角:“一向對歷史和古物不感興趣的你突然對葉缪的劍感興趣還巴巴地不遠千裏來看它,聽到我說‘阿缪’你就一臉篤定地說那是‘葉缪’,我說自己看到了鬼,相信科學的你卻毫不質疑——所有這些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我看到的你也看到了,不,應該說你比我看到得還早,你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葉缪的轉世所以才帶着我來看的不是嗎?因為若你是葉缪的轉世,那麽我很可能就是葉綢的轉世,而你原本是只相信科學的。”侃侃而談有理有據,葉軒開心地在葉轾臉上找到了一絲表情破裂的痕跡,抽回在他手中的腳将另一只伸給他,偏頭露出一抹笑容:“不是麽,阿轾?”

葉軒雙手撐在身後,露出白皙的胸口,一腿彎曲,一腿擡起伸向他,四角內褲若隐若現——這個姿勢太過撩人,以至于葉轾瞳孔的顏色加深了,變得幽暗而危險。接住他的腳,微微別開視線:“子不語怪力亂神,難道你會相信什麽孟婆湯奈何橋?”

“唔...這倒不是。”微微皺眉沉吟了一下,葉軒語氣中也有一絲疑惑:“可是世上真的也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就跟我今天看到的一樣。你不覺得很巧合嗎?我們都姓葉,而且都是雙胞胎。”葉轾不接話,葉軒心裏不快了起來:“難道你不願意跟我前世也是兄弟是雙胞胎嗎?”

看他一眼,葉轾道:“當然願意。”

為他的回答開心地笑出來,葉軒抽回腳,挨近他攬過他的肩膀來:“你不覺得很浪漫嗎阿轾?我們生生世世都做兄弟,而且都是雙胞胎,說不定還能擁有前世的記憶!”

葉軒的吐息就在耳邊,葉轾繃緊了身子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如果真有靈魂轉世,真有閻王殿奈何橋,如果你今天看到的就是前世的記憶,那就證明你在投胎之前沒有喝孟婆湯,你不喝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為不想忘記前世的幸福,也有可能是生前太過痛苦遺願未了。假如,”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稍微拉開些距離,葉轾看定他的眼眸,平靜的語調掩藏住了自己的小心翼翼:“假如我前世做了非常對不起你的事,假如你前世怎麽也無法原諒我,這一世,你會怎麽對我?”

“當然會跟你算賬!”一邊為抛棄科學理論,認真跟他探讨起玄學的葉轾而驚訝,一邊臉一板露出“絕對給你好看”的神情來,然而在看到葉轾神情一滞的剎那葉軒便滿不在乎地笑了出來,豪爽地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前世是前世,今世是今世,放心,就算前世你殺了我,哥哥也會原諒你的!——只要你肯給我捏一輩子腳,哈哈~~”

他的笑容,那麽炫目,葉轾禁不住随着他彎起了唇角。對,他不是葉思遐,他也不是葉念迩,他們不會重蹈他們的覆轍。只要他忍住,只要他不對阿軒伸出罪惡的雙手......

“你怎麽了?突然一臉沉重...”忽然靈光一閃,葉軒驚訝道:“前世你不會真的對不起我吧?給我如實交代,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據說葉綢很早就死了,不會是你害死的吧?”

“我怎麽可能害死你?!”條件反射反駁:他疼他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害死他?!然而葉思遐自刎的場景劃過腦海,葉轾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

探究地看着他的後背,葉軒終是在他關燈後放棄般躺倒在床上:“你不說也罷,如果葉綢真是我的前生,我肯定能記起來發生了什麽事。到時候要是被我知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就等着一輩子懇求我的原諒吧!”

葉轾心一縮,黑暗中放任了自己冷硬到悲傷的表情。

有些難堪的靜默讓葉軒後悔了起來,躊躇良久,他終是有些吶吶地道:“阿轾,我剛才有說過我會原諒你吧?”葉轾仍舊沒有答話,葉軒抿抿唇故作輕松道:“說不定還是我對不起你呢,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原諒我。”

阿軒......好想,觸碰你......

“阿轾!”葉軒突然提高了聲音喊他,語氣中三分生硬三分蠻橫:“你過來跟我一起睡,我今天見鬼了,我害怕。”葉轾故意疏遠他,希望只是他的錯覺。

咽一口唾沫,葉轾猛地掀被坐了起來,然後毫不遲疑走到了葉軒床前道:“往那邊一點。”

葉軒沒想到他真的過來了,微微一愣随即聽話地靠邊挪了挪身子。葉轾解開睡袍扔到自己的床上,一邊掀葉軒的被子一邊冷聲道:“你也脫了睡袍,我今天累了想裸睡,你穿着睡袍碰到我我會不舒服。”

葉轾命令般的語氣讓葉軒的臉刷得紅了,一剎那他竟然感覺自己像個等待被寵幸的妃子一樣...振作點葉軒!你是男人啊!對着自己的弟弟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小時候又不是沒有一起光溜溜地睡過!而且現在還穿着內褲...

解開衣帶脫下來扔到被子上,葉軒故意伸臂去攬已經鑽進被窩裏的葉轾,故作輕松調侃他:“來,好弟弟,到哥哥懷裏來。”

雙人房裏的單人床其實是張小雙人床,兩個大男人平躺下中間也還有縫隙,但是本可以和葉軒保持距離的葉轾卻一反常态視死如歸般揮開了葉軒伸向自己的手臂,摟住他的腰一把将他嵌入了自己懷中。

驚呼一聲,葉軒的體格明明和他幾乎一模一樣,此刻卻感覺自己縮小了般被他摟在了懷裏。幸虧黑夜隐藏了臉頰的紅暈,葉軒有些惱怒地低斥:“你做什麽?!”

“你不是害怕嗎?”

葉轾平靜低沉的聲音貼着耳廓傳來,害得葉軒全身一陣燥熱,一邊嘴硬反駁:“我随便說說的,你還真好騙!”一邊掙紮着想脫離他的鉗制。可是,剛掙紮了兩下,葉軒卻突然全身僵硬不敢動彈了——他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是男人都不陌生的東西。

“阿軒,”葉轾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吓得葉軒全身一震。無視他的尴尬,葉轾的聲音平靜到不可思議:“我本可以自己悄悄解決的,是你非要我過來,所以阿軒,你得負責。”

“負、負什麽責?”

“用你的手幫我解決。”

“我才不!”面紅耳赤用力往後推他企圖拉開他和自己的距離,葉軒氣急敗壞道:“這又不是我的錯,要是你直說的話我也不會叫你過來!”

“那麽,”一把抓住他把他往自己懷裏帶,葉轾另一只手準确無誤覆上了他的要害:“我也幫你解決,算是交換條件。”

“我又沒起來,啊!”倒吸一口冷氣,葉軒驚恐地感到葉轾的大手竟然伸進了自己的內褲抓住了小葉軒上下揉搓了起來。全身的熱度瞬間上升了,葉軒一邊抗拒着想往後縮,一邊卻為腰部的酥麻顫抖了起來。“阿轾!”警告加威脅地喊弟弟的名字,葉軒無望地發現自己已經顫巍巍挺立了。

“怎麽樣阿軒?現在我們公平地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了,互幫互助一起到達終點吧?”

“你以為是在開運動會啊?!”氣急敗壞地責罵他,葉軒感覺自己的臉燒灼般熱辣辣的。阿轾怎麽一點都不害羞啊?!駕輕就熟似的!猛地想到了什麽,葉軒壯士斷腕般摸索着找到了葉轾的命根,毫不遲疑握上,在手心被灼傷之前咬牙切齒問自家弟弟:“你是不是常和別人一起這樣做?!”

為他的動作粗喘一聲,葉轾放肆地拖住他渾圓的臀将他摁向自己:“是又怎麽樣?”

“怎麽樣?”咬牙吐出這三個字,葉軒猛地握緊他,害得他驚喘出聲:“我就殺掉這個沒節操的小阿轾!”

輕笑出聲,葉轾忍住心中的狂喜,擡頭猛地含住了他圓潤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在他耳邊惹起麻癢:“我可不可以開燈?你吃醋的樣子一定很可愛。”這樣,如同情人般的打情罵俏...自欺欺人的開心混合着真實的悲哀,僅此一次的放縱...

“誰吃醋了?!”惱羞成怒的餘音再次變成驚喘,情不自禁靠近他,閉緊雙目咬牙切齒的“輕點!”也變成了惑人的嬌嗔。握住小葉轾的手不甘示弱地撸動,因落在頸間的濕熱而情不自禁仰起了修長的脖頸,葉軒腰間彈動着,動情而壓抑地喊出了弟弟的名字:“阿轾...”

彼此的手慢慢松開,粗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葉軒胸口劇烈起伏着,失神地瞪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然後在看到一個黑影壓下來的半秒鐘內被攫住了雙唇。“唔嗯~~”呼吸紊亂了,一條舌頭霸道地伸了進來,舌頭被絞住、吸吮,腦中缺氧一片混亂。刻着“永生永世”的鏈墜碰到一起,如同唇舌的交纏。

“阿軒......”

帶着情()欲的聲音在放開彼此呼吸的間隙間響起,葉軒一片空白的大腦猛地一震:“阿軒”,只有阿轾才這樣叫他,只有他的雙胞胎弟弟阿轾才會這樣叫他!

“阿轾!”在身上那人再次俯身壓下來的時候猛地用力推開他,葉軒粗喘着慌忙後退拉開和他的距離:“到此為止阿轾!”見葉轾也突然呆愣般身子一僵,葉軒抓住機會疾言厲色讓他看清事實:“兄弟之間互相解決欲望也就算了,最後的親吻是怎麽回事?!”

深吸一口氣平複紊亂的呼吸,葉轾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着灼人的熱度:“美味的東西要放在最後細細品嘗。”

“美...!”驚恐地看到葉轾再次向自己靠過來,葉軒猛地打開了床頭燈。乍起的光亮瞬間将黑暗撕扯開來,也将在黑暗中可以肆無忌憚做的事情變得羞于啓齒。葉軒兩步跨到牆邊啪地打開房內的大燈,一把扯過睡袍來穿到身上,瞪着光着身子看他的葉轾,指着他的睡袍命令他:“穿上!”

仿佛剛剛才回過神來,葉轾垂下了視線,然後聽話地起身穿上睡袍,坐到自己的床沿上低下了頭。

“咳,”清咳一聲,葉軒盤腿坐到自己的床上和他相對,擺出學者的姿态和做哥哥的氣勢來,準備對走上歧路的弟弟循循善誘:“那個,阿轾,剛才的事只是一場意外,身為哥哥的我沒有及時阻止你是我的錯,我們打平了,所以就彼此原諒吧。男人嘛,都是成年人了,一時擦槍走火什麽的也可以理解。但是親吻就太過了,我們都是男的,而且是親兄弟...咳,那個...忘了今晚的事吧,就當做了一場夢,一覺醒過來誰都不準再提,知道了嗎?”

“......”

“阿轾!”威脅的口吻,做哥哥的應該有這樣的威嚴。

“以後不能做了嗎?”

“當然不能!你在想什麽啊?”

“不親吻也不行?”

“不行!”

“那我去找別人做也無所謂?”低垂的頭終于擡了起來,眸中流轉的竟然會是悲傷。

“......最好,去找女生吧......”躲閃着葉轾的目光,葉軒心裏亂成了一團:阿轾要去找別人,怎麽這麽難以接受?剛才互相...做的時候,他那麽熟練,一定是有經驗的......

仿佛聽到了心中的嘆息,靜靜看着他赤紅的臉頰,葉轾開口輕聲問:“我可不可以,最後吻你一次?”

詫異地對上他幾欲将人灼傷的視線,葉軒的心狂跳了起來:他,是什麽意思?今天早上,他也在自己床前朝着自己俯下身來......啊,剛才,似乎是自己的初吻.....阿轾,是不是初吻呢?那麽熟練肯定不是吧?為什麽,他要吻自己?

答案明明呼之欲出,卻再也不敢去深究。

“嗯。”輕聲的回答,細弱蚊蚋。不就是一個吻,沒什麽大不了的。“先聲明是最後一次,而且過後都要忘掉。”

“好。”嘆息般答應着,葉轾起身走了過來。

緊張地閉上眼睛,感覺到葉轾欺近的氣息,葉軒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下巴被擡了起來,葉軒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一個溫熱的唇觸到了自己的唇,輕輕碰觸,然後顫抖着張開,含住自己的唇瓣,濕潤的唾液染到唇上,舌尖伸出輕輕舔()弄着,一點點探入。不由自主微張開口迎接他,感覺到他托着自己下巴的手在微微顫抖。

輕柔的、和風細雨般的唇舌交纏,一點點攀升的熱度。冗長的、無休無止直到天荒地老般的吻,不該是這樣的,不該如此得柔情缱绻、抵死纏綿......

“阿轾,夠了。”從交疊的唇縫間溢出來的吐息,“夠了,停下。”強勢,卻透着不知所措的哀求。“停下,阿轾!”

含混的要求被遵從,葉轾放開他,看着他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容顏,看着他泛着霧氣卻依舊澄澈的雙眸,慢慢後退,然後轉身去了洗手間。

脫力般癱倒,扯過被子蒙住頭,知道葉轾現在在做什麽,葉軒臉頰燙熱、呼吸急促起來。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無意間聽到的葉轾在浴室裏壓抑的哭聲,心髒霎時被揪住了般難受了起來。阿轾,不要打破兄弟之間的屏障,在來得及回頭之前回頭吧。

第二天在意識到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葉軒在睜眼與不睜眼之間躊躇了良久,直到聽到葉轾叫他的名字:“阿軒,起來吧。”聲音,一如往常。

松口氣,慢慢睜開眼睛,葉軒看着面前穿戴整齊的葉轾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心酸了起來:“幾點的票?”周五晚上來的時候就買了今天的回程票,兩人一起出游的大小瑣事一向都是由葉轾包辦。

“下午兩點的。”

“那今天上午做什麽?還去博物館嗎?”

“不去了,随便逛逛吧。”

“嗯。”起身穿衣,很平常的對話,很好。

軋馬路,并肩或一前一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如往常一般葉軒話比較多一點,一切都正常,仿若昨晚的一切真的是一場夢。

回程路上分享同一個耳機,葉軒看着窗外,葉轾閉目養神。

回家,葉轾做晚飯葉軒看電視。吃飯,然後各自回房。

周一早上葉軒被葉轾叫醒,吃飯,然後各自去各自的學校上課。

一切如常,只是周三下午兄弟倆一前一後找了古意之。古意之和葉軒約好周五下午一點見,和葉轾約好兩點見,然後摸出手機來給許泊風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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