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佳期如鏡人比花(五)

康繹行安排了一次野營,除他與康繹成康繹寶以及唐笙雨蘇菲外,又邀了幾個與他一同回國度假的歐洲同學。

繹寶也帶了個學校裏要好的女同學,于是康繹行私下諷刺她說:“你長這麽大竟連個朋友都沒有嗎?若是男性朋友,也不用不好意思帶出來的。”

事實證明他的嘴很衰,這日下午出發前,唐笙雨猛然見到躲在附近的許堅,頓時吓得魂飛魄散,直往後退。

康繹行租了輛容量較大的車子,将所有東西都置入車內,瞥見唐笙雨發白的臉色,也瞧見了許堅。他皺起眉頭,她的生活真是豐富多彩,那癡心一片的小男生竟追到家門外。她若不曾給過人希望與暗示,誰個會對她這麽死纏不放?

他将雙手環在胸前定定看着許堅想幹什麽。

許堅瞄了他一眼,怯怯走向唐笙雨。

唐笙雨邊往後退邊道:“你……你想做什麽?”他什麽時候竟連她的住址都知道了?

康繹成見了她害怕的模樣,站出來擋在她面前道:“你是誰?”

這日的許堅仿佛弱勢了許多,他低聲道:“我是笙雨的同學,我叫許堅。”

康繹成見他沒有惡意,覺得自己不太禮貌,便讓了兩步:“你找笙雨有事嗎?快些說吧,我們要去野營,趕着上車走呢。”

許堅只是瞄了康繹行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松了口氣似的對唐笙雨道:“笙雨,上次的事,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你原諒我了吧?”

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唐笙雨頓時心軟,點頭道:“已經過去了,你也別想那麽多了。”

許堅望了眼車子與一群預備出發的人,又道:“你們要去野營?”面上有些欣羨:“真好,真好。”頓了頓又道:“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唐笙雨自然是要拒絕他,帶着這個人誰知道他什麽時候瘋起來又要打要殺的,于是找借口道:“可是你什麽都沒帶,不太方便,而且……”

話未說完,康繹行卻像要看笑話一般道:“沒關系,我們什麽都帶齊了。你若想去便一同去吧,笙雨也好有個伴。”

許堅頓時興奮地連聲道:“真的?那太好了。能否借我打個電話給家裏?我說一聲便跟你們走。”

唐笙雨恨恨地瞪着康繹行,他真毒!帶許堅一同去,她勢必要應付他,便不會有時間與繹成相處。可是他不知道這許堅是瘋的,她憂心忡忡卻又無法說出來。

頭皮一硬,道:“那好吧,你一起吧。”

他們自行駕車來到S城邊郊的一片湖邊,架起了數個帳篷,點了篝火,将帶來的生食拿出來燒烤。

夜很快來臨,一群人便圍坐在篝火邊談笑,晚餐,喝着

冷藏箱裏的冰凍飲料。

唐笙雨自與康繹行翻臉後心情一直在低落狀态,幸而有康繹成陪伴與她解悶。他細心地為她烤制食物,端到她手上,又說笑話給她聽逗她發笑。

而許堅這日尤其安靜,盡管就坐在她右側,卻也不纏着她,只是自顧自吃着食物,聽周圍人說話。這令唐笙雨一顆懸着的心暫時放了放。

康繹行心中大呼失策,上回遇見這叫許堅的男生,他尚一臉氣勢洶洶的模樣,怎麽今日竟像個煨竈貓?

繹成再這麽下去遲早與唐笙雨談起戀愛來,他胸口有些堵,只氣她手段卑劣。

蘇菲端給他食物,他拿了吃下,贊好吃。她于是将頭靠在他肩上笑,他摟住她肩膀,側過頭在她額上一吻。

唐笙雨瞥見,竟冷笑起來,她是否快瘋了?連哭與笑都分不清了,火光明明滅滅閃動,她心頭那把火較之面前的這一堆燒得更兇猛。

這時,康繹行帶了同行的一個叫凱文的男生拿起了他的吉他,站起來笑道:“先生們女士們,容我為各位唱曲助興。”說罷誇張地鞠了一躬。

大家笑起來,鼓掌歡呼。

凱文又坐下,抱着他的吉他,彈起了悠揚的情歌。他有一把渾厚好聽的嗓音,更有一雙深情的眼睛,而那雙眼睛時時望着繹寶,望得繹寶直笑,也不知是否火光照映,她面上紅紅的。

多好,唐笙雨想着,清清爽爽的一段情意開頭了。

而她,尚未開始已經戰火紛飛,心裏頭堆滿了廢墟。

她撇康繹行一眼,他與蘇菲兩個交頭接耳打打鬧鬧的,不知在熱鬧些什麽,總之是與她無關的熱鬧。

她嘆一聲,繹成側臉問道:“怎麽嘆氣?這夜晚多美好?”

他有着與康繹行相似的面部輪廓,只是他不是康繹行,唐笙雨望着他眸色中的關懷與柔情,餘光是對面兩個打鬧得終于吻在一起的人。

她笑笑,撇過臉沒理他。片刻後,将頭悄悄靠在許堅的肩上:“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許堅手中執着一串烤肉,愣在當場,全身立時僵硬。

康繹成見了她的舉動,面色大變,受傷意味極濃厚,且充滿尴尬。他望着火光呆坐了一分鐘站起來,默默離開。

康繹行見了這一幕,臉一陣發黑,仰頭便灌下一大口冰啤酒。

見到康繹行憤恨的模樣,唐笙雨終算得了些痛快。

凱文這時已經坐到了繹寶身邊,對着她彈唱着情歌。繹寶的同學與康繹行另兩個少時的朋友嘻嘻哈哈很不認真地在說鬼故事。

天色已經是一片明媚的深藍,星子閃閃爍爍,湖水寂靜流淌。

許堅依舊在神游。

康繹行猛灌着自己酒,而蘇

菲正與男友甜蜜野營中。

多麽美好的一個夏日夜晚。

她覺得有些疲倦,默默站起身便悄悄往帳篷走去。

走入帳篷內,點了燈,躺下,草叢裏四處是密密的蟲鳴。她聽着聽着,覺得困了,繹寶與她朋友睡一個帳篷,她便獨自使用一個。

翻個身,睡意開始籠罩她疲憊的身心。她原當歡快甜美地在日色下擁有一個明朗的開始,然而方舉步,便已經将原本幹幹淨淨的情感世界攪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她開始後悔,她着實不該傷害繹成。他是無辜的,而許堅片刻前又被她拖入了他們的戰場。

她怎麽變了這樣?康繹行将她看成不知檢點的女孩,她便果真要不知檢點給他看嗎?

最後,他不過生場氣,她造下的孽卻一樁又一樁。

她閉着眼睛,決心結束這場戰争。反正,無論她做什麽都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一切。他與蘇 菲戀愛的時候,她才小學畢業哩。她無知無覺時已經輸得徹底。

關上燈,明天天一亮便結束這一切吧,輸便輸,誰在乎?她還年輕,還輸得起。

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然後,她竟然夢見了康繹行入了她的帳篷,質問她說:“唐笙雨你到底想幹什麽?你知不知道繹成在傷心?”

她轉了個身,揮了揮手,想揮去他的聲音。怎麽陰魂不散呢?難得在野外睡個覺都不安生。

“唐笙雨!”他的聲音又度響起。

唐笙雨一驚,睜開眼睛,原來不是夢?

“你為何要傷害繹成?他正在難過,你難道便因此高興了?”一片昏黑裏,她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聽見他無可遏制的惱怒,聞得他滿身酒氣。

她皺眉,真難聞,等他走後她要将帳篷裏的空氣通一通。

“我明天會去向他道歉。”她方睡醒,嗓音仍有些倦意,又補充道:“你也真難伺候,是你叫我離他遠些,你讓許堅參加這次野營也是為了可以分開我們。我如你所願了,你又來找我麻煩。總之,你就是想與我過不去就是了。”暗裏白了他一眼。

他冷笑,跪坐在她面前:“你為何不能不動聲色離他遠些?何必在他面前對許堅投懷送抱?你真有機心,我從沒見過哪個十多歲的女孩子像你這麽壞。”他靠近她:“我佩服你,才多少日子?能将幾個人的關系攪成一鍋粥,你果真經驗豐富。”

她被他這一說,方才想好要冷靜結束的念頭瞬間不知所蹤,滿腦只想将他大卸八塊:“我早認了我壞,你無需再來恭維我。現在仍沒到你表示敬佩的時候,等明天還有更精彩的叫你看,不用着急。”

他怕她又要對繹成做什麽,急了,挨過去重重将她一條手臂

一拖道:“你還想幹什麽?!繹成長這麽大沒試過傷心,你夠了沒!”

“嘿嘿,”她笑道:“你真是個好哥哥,一心只關心你弟弟的生死,至于其他人,怎麽都沒關系。”掙了兩下道:“你放手!這是我的帳篷!你給我出去!”

他緊緊拉着她不松手,在黑暗裏與她對峙。她掙得怒意燃了起來:“你放不放!不放手我立即喊,我去告訴蘇菲你想□我!”

被她威脅的言語又度激怒,偏偏她怒視她的俏臉嬌美得令他心猿意馬。他緊皺着眉頭,面部表情僵硬。怒意加之酒意,理智一時淹沒得無跡可尋。

他一把将她擁入懷內似懲罰一般瘋狂吻下去——他失去控制,她令他失去了全部思考能力。她要他生氣,他便生氣,她要他發瘋,他便發瘋。

他幾乎恐懼她對他的影響能力,然而失去控制卻又如此香甜美好,似毒蛇一般将他誘惑。

她小小的身軀在他懷中拼命掙紮,她不敢真的喊,若被全部人見了這一幕,丢臉過死。

他往下一壓,便将她覆在身下,一手箍着她的腰肢,另一手抓在她後頸,不讓她亂動。

她緊閉着唇試圖避開他的嘴,他卻沉迷似地緊追不放,糾纏中,他的牙齒磕破了她的嘴唇,口內嘗到了鹹腥味道。

她輕聲嗚咽,他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持續着粗暴的親吻。

他原本只想吓吓她,誰知軀體間的吸引超過了他的預期。如此緊緊相貼地纏繞,她便是掙紮亦是在點火。他喉頭發緊,身上每一處都燥熱難擋。

他抓住她一雙揮舞的小手,将她衣服盡數向上撩起,灼熱的口唇烙燙在她胸前,禁不住輕輕喟嘆。一手将她的運動長褲亦胡亂扯去,由她修長的雙腿一路攀沿而上。

她泣不成聲,後悔她方才說過的每一句話語。

她開始害怕,害怕他的撫慰在她的感官上造成的巨大刺激,害怕她的身體竟開始不能自己。

最害怕的,是他報複性的侵略。他恨上她,所以要給她一段畢生難忘的屈辱記憶,來讓她為膽敢挑戰他忍耐的底線付出代價。

然而她驚訝地發現,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排斥的是他因為厭惡為了傷害而靠近。

面上全是眼淚,而他昏昏的頭腦一時間只被欲望填塞,她的身軀是一朵纖弱嬌嫩的瑰麗花朵,香氣襲人。他一駐足,便無法邁步離去。

這些日子遇見的事超出了他的經驗範圍之外,他分辨不出他激烈膨脹的怒意來自何處,是害怕她傷害繹成,抑或只單單是她對繹成甚至是許堅的好言好語笑臉相迎。

他感覺到她的反抗漸漸不那麽激烈,一雙手甚至無助地搭在他肩頭。黑暗中,他尋找她的

面頰,吻去她的淚珠。她的手又往他肩上靠攏了一點,面頰貼着他的臉,他心中顫動。

她的一切都叫他心動,柔軟的長發,纖瘦的嬌軀,鹹澀的淚珠,甚至她塗在身上的淡淡的清涼油的薄荷味道。

他随着無法內心無法撲滅的渴望前行——

——天上突地滑過一道明亮的閃電,跟着“轟隆”一聲巨響,天空被雷電砰然撕裂——

剎那光亮驅散帳篷裏的黑暗,那一閃而逝的光亮裏,他見到她緊緊咬住下唇,嗚咽如同一頭小獸,一雙漆黑的瞳眸卻含着哀傷望着他。

會痛也是好的,她忍着軀體的痛,随着他的颠簸升起殉道般的幸福。他與她若是注定無法在一起,有過這樣一段孽緣也是好的。

若疼痛能夠令她深深将他刻入發膚血肉裏,就讓她在疼痛裏記得他。

帳篷外雨聲狂亂,遠遠傳來喧鬧聲,歡笑聲以及歌聲。她只是在輕顫的疾速喘息裏,嗅着漫天漫地他的氣息。

終于他離開她,點亮了燈,看着她整理衣服。瞥見她身邊那一小灘觸目血跡,思維混亂。帶着歉意道:“我不知道你是初次……所以……”他言語匮乏,只是想為令她疼痛落淚而道歉,卻選錯句子。

她心頭一陣寒涼,他果真當她是個随便的女孩,随便對男人投懷送抱,随便與男人上床。坐起來,抹了把淚水,言語間聽不到情緒:“你不過碰巧是第一個,不是你也會是別人,今後指不定還有什麽人。”

他捏緊了拳頭,雷雨噼裏啪啦地砸在帳篷上,似帶着歡心鼓舞的熱鬧。一群人在外頭尖叫笑鬧,大聲唱歌,玩得十分愉快。

而他與她卻在這雷陣雨中走入死角。

“阿爾伯特……阿爾伯特……你在哪裏?”蘇菲的聲音帶着笑意遠遠傳來,喚着他的英文名字。

他看看她,她口邊噙着個諷刺般的笑,笑望着他。他又好在哪裏?一頭融洽歡愉,一頭暗度陳倉。比她更不如。

他動了動口,似有話要說,卻終是沒有說出來,一轉頭出了帳篷。

唐笙雨獨自清理了暧昧的血跡,熄燈翻身躺下,他到底還是要回到與她無關的熱鬧裏。而她躲在這裏休息,一時半會兒,她不想睡去,她要知道方才那件事不是夢。

他這樣輕看她,如此倉促粗暴地為她舉行了她的成人禮,她竟仍卑微地想清醒記得那份慘痛。

只因為,那個人是他。

但是,偷偷卑微便好,她不願在日光之下,衆目睽睽之前伏在塵土裏跪拜他。這是她僅有的一點驕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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