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在送走男後,莎莎原本煙行媚視的做派立刻松懈下來,她錘錘後腰,揉揉手腕上的勒痕,心裏暗罵金主變态,然而因為有求于人,她還要傍着男人,甚至對他大半夜仍舊不辭辛勞地臨幸感到慶幸——這說明她還有魅力和價值。
身體雖然極度疲憊,但卻帶着些微餍足的心情,莎莎到浴室把花灑的水開得大大的,任由激射的水箭敲在身上,皮膚上星星點點微麻的觸感,很過瘾。
她從喉嚨裏嗚嗚發出滿足的輕吟,腦子裏愉悅地暢想今後成名立萬光芒萬丈的生活,真是做夢也要笑醒。
浴室的滑門無聲無息地打開,女人閉着眼哼着歌,心情愉悅。等到她微微察覺近在咫尺的危機猛地睜眼,一雙戴着黑手套的手已經伸出,大力地捏着她的喉嚨把她死死按在牆上。
莎莎睜大了眼,看到襲擊者是一個身穿黑色套頭帽衫臉在陰影中的人,她被這陌生兇猛的殺氣震懾得完全不能思考,缺氧的大腦一片空白。
襲擊者的力氣很大,一只手牢牢地控制着她,另一只手封鎖了她的所有反抗,在掙紮的過程中,帽子脫落下去。
在看到襲擊者真容的瞬間,一道雷擊中莎莎,她瞳孔一縮,恐懼極了。下一刻,她被粗暴地捏着脖子揪到卧室,按在床上綁起來。
她竭盡全力的掙紮在那人的面前如螳臂當車,嘴巴也始終沒有機會發出呼救聲,她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襲擊者,裏面是卑微的對生的渴求。
一番折騰之後,莎莎被一根繩子綁得死死,嘴巴裏塞了枕巾。
襲擊者的目光和平時全然不同,深似寒潭,沒有一點溫度,居高臨下地落在莎莎身上,她顫抖着,感受到自己生命似乎要終結在這毫無人性的目光裏。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一路向上拂過她曲線畢露的身體,不顧她的啜泣悲鳴,最後落在她的咽喉上,虛捏着。
“你知道我為什麽殺你。”聲音也是冷的。
莎莎搖頭,淚水跟着散落。
那人在說:“不要誤會我恨你,你身上不值得放仇恨,或許我有點讨厭你,不過基本上無感。”
莎莎的眼裏迸發出一點希望,既然沒有仇恨,就沒有殺戮,是不是可以放自己一條生路。
嘆氣聲響起,那人的語氣裏終于有了一絲無奈,“可是我必須殺你。因為我和你此刻的心情一樣——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莎莎想說你讓我活下去,我們都活下去好了!——然而她再也沒有機會張嘴說出一個字——脖子上的手指突然收緊,漸漸地奪走了她身體裏最後一點空氣。
她被捆綁成一個誇張姿勢的身體大大扭曲起來,繩子勒進皮膚,好像下一刻要崩裂一樣,然後突然間她喪失了所有力氣,如斷了線的風筝一樣急劇墜落,軟癱在床上,只剩一點點植物神經反射的抽搐。
最後喪失的是聽力,她聽到那人仿佛在很遙遠的地方說:“至少你會登上頭版頭條,再次成為娛樂焦點。”
莎莎那正在飛散已然殘缺的魂魄昏然想:“這麽說我能成為明星了……我是明星……”
一天後,全國各大娛樂報紙的頭條便是——選秀舞者裸死家中,警方十六小時破案,死因系與娛樂公司高層玩性虐窒息游戲。
一個半月前。
莎莎一眼看見梅寶走進更衣室,抱肩一擰一擰地走過去,身後跟着兩個姐妹淘跟班。她得意地說:“你不想知道我和昨天那位客人最後發生了什麽?”
梅寶垂下眼,自顧自打開衣櫥,把包放進去,不理。
莎莎皺眉,她最見不得梅寶這副冷淡的态度,好似姿态清高,實際上還不是自己的手下敗将!——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有被超越的危機感,故而處處針對。
用說的行不通幹脆用做的,莎莎直接上手重重扒拉一下梅寶的身體,“好大的架子!你耳朵聾的?!”
梅寶被推到櫃子上,周圍的舞女識趣地四下推開,她們不敢惹莎莎。
梅寶無奈地擡眼看她,“你想幹什麽?”
莎莎湊過去,咄咄逼人地笑說:“我想看你倒黴的樣子咯——你在客人面前那騷樣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惜就憑你這副死人臉和沒看頭的身材,人家才不屌你!昨天你一定各種羨慕嫉妒恨吧?”
梅寶冷淡地說:“我沒有。”
莎莎啪地給了她一巴掌,“騷貨!我說你有你就是有,敢頂嘴!”殺氣騰騰地做好了厮殺的準備。
梅寶用舌頭舔了舔口腔裏被磕傷的地方,她對于這種恃強淩弱的行為并不陌生,不過那些都發生在她十歲前的陳年往事了,十歲之後那些曾經欺淩她的孩子王在她面前都戰戰兢兢繞着走。而眼前這女人怎麽看也是成年人了,居然還在玩她十歲就玩剩的幼稚游戲。
梅寶輕輕笑了下,像是遇到什麽可笑的事情一樣。
莎莎有點惱怒了,但是同時也有點心虛,不知道梅寶是腦子有毛病還是葫蘆裏另有藥,在她猶豫的時候,身邊的跟班卻迅速果斷出手,啪地又扇了梅寶一個巴掌,罵說:“莎莎姐訓話你還敢笑?!笑P!”
梅寶摸摸臉頰,收了笑容,有點無奈,“好吧,我昨天是羨慕莎莎姐被……那位客人點名。我長的不如你美,舞跳的不如你好,甘拜下風。”
莎莎其實心裏非常不甘的是,昨天那位客人在她跳舞的過程中,一邊給她關鍵部位塞錢,一邊用閑庭信步的語氣向她打聽梅寶的信息。
她稱霸舞場多時,從來都是是衆星拱月,何時做任何人的陪襯!因此才有這一腔邪火。現在聽梅寶這樣說,聽在她耳朵裏更加不像好話,反而透着嘲諷,更使她不悅。
然而人家這話又沒有明擺着跟她頂,出手的話又師出無名,莎莎從鼻孔裏哼出一聲又裝作得意地顯擺:“你知道自己的斤兩就好。昨天的客人可是位豪客,出手闊綽,又知情識趣,他已經被我迷住了,下次還會來捧我的場。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對我的客人擠眉弄眼勾勾搭搭,我要你好看!”
梅寶低下頭說:“我不敢。”
莎莎看她那略有點窩囊的樣子,心裏才稍稍解了點恨,又狠狠推搡了她一把,恐吓:“給我小心點!”趾高氣揚地離開。
她的兩個跟班也各自狠狠拍了拍梅寶的臉頰威脅,然後跟着嘻嘻哈哈走開。
梅寶摸摸臉,若無其事地更衣,準備上場。
若說她心裏毫無想法也不對,此刻她心裏默默鄙視的乃是廖忠平那個色鬼,他淫蕩就去淫蕩好了,好色就好色好了,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就好……他會看上莎莎這種女人口味也真是差了好多,還不如當年和劉蓮子好的時候……
想到劉蓮子,梅寶的心裏一沉,說起他們應該結婚了……還是說結了又離了?……又或者沒離,只是廖忠平這個家夥沒有被喂飽,所以整個人跟大惡狼似的到處亂竄?啧啧,瞧他那副饑渴的德行!……想着想着,她覺得臉有點紅。不過她堅信是因為剛才被莎莎她們給打的,才不是因為想東想西鬧的。
到了梅寶該上場的時候,她注意到今天老板帶了幾個人在下面邊喝酒邊交頭接耳地似乎在品評。
一場結束後,老板帶着那幾個人直接到了更衣室,幸虧舞女們穿BRA和演出服沒有太大區別,因此也不格外害羞。
老板用夾着雪茄的手豪氣地一揮,向他引以為豪的舞女們介紹:“這幾位是我的朋友,舞蹈專業的大師們,今天專門來指導你們舞技的。”
舞娘們不知真假,也不見多熱情。
專業大師們就散發名片,上面寫着“平民舞王執行導演某某”的字樣。
舞娘們便熱議紛紛——
“啊!這個節目很火的!我知道!”
“我和我男朋友每周都看的!”
“裏面的舞蹈很火爆啊!”
她們難得有機會和真正做名牌舞蹈選秀節目組的圈內人接觸,因此格外興奮,圍攏過去,好像遇到人撒鈔票一樣熱情。
老板揮手讓她們鎮定下來,接着宣布說他請節目組的人來就是想給她們機會,在這裏來一場海選,也是對俱樂部的宣傳。
在所有人都歡欣鼓舞之前,老板又宣布說剛剛在臺下導演們已經經過觀察默默地進行了第一輪初步的篩選,選出幾個素質頂尖的人上節目。
大部分人都後悔剛剛沒有使勁全力,亂哄哄地要求加賽什麽的,然而老板已經不顧一切地開始點名了。
臺柱莎莎不用說首當其沖,她面有得色地走過去和導演們寒暄。
然而令梅寶意外的是她赫然也在入選名單之列。
見她遲遲不肯動作,老板還沖她招手,大聲喊她:“還愣着幹什麽!”
梅寶無奈走過去,老板把一行人帶到VIP房,相當于進一步考察之類的。
被看中的有五個人,每個人都在這個時候忍不住搔首弄姿,盡量顯示自己身上最美的一部分。只有梅寶提出說自己只是剛入門,而且她對上節目也沒有想法,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每一天賺到錢就很滿足。
一位執行導演似乎很看好她,勸她說:“現在像你這樣安于現狀的人可不多了。我看你的年紀也不是小姑娘了,出名要趁早是趕不上了,要再這樣下去連晚出名也輪不到你了。我看你的舞感很不錯,力量和節奏都可圈可點,要抓住機會,不白活一回。”
然而他這番話對于梅寶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反倒是老板知道她的弱點,把雪茄夾在手裏說:“你上這個節目嘛,可以賺大錢!”
一聽到錢,梅寶的耳朵豎起來,表現出點興趣來。執行導演就順着這個話題介紹下去,“上我們節目可是名利雙收的好事,不單可以在電視上露臉,冠軍還有50萬獎金可以拿,最重要的是可以獲得進軍娛樂圈的機會。”
這番話說的舞娘們雀躍不已。
梅寶卻為那個“50萬獎金”動心不已。那不是5萬、10萬,是50萬啊!夠她一半的手術費了。
可是她這樣的身份參加電視選秀節目也太冒險些,低調還來不及。
梅寶衡量了下風險和收益之間的關系後,毅然決定不能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事。
然而就在她面露豫色,想着怎麽拒絕比較不突兀的時候,有人反倒幫了她一個忙——莎莎公然表态,說如果梅寶上節目的話,她和其他幾人就集體退出。
其他幾個舞娘無故被代表,心生不滿,然而受到莎莎的瞪視都不敢表達異議,反而轉過來一齊逼梅寶退出。
老板也沒想到梅寶會受到如此排擠,出聲維護了幾句,更加受到莎莎的反彈,鬧得很兇。
看氣氛差不多,梅寶露出委屈隐忍的樣子,表示自己本來跟各位前輩沒法比,上了也拿不到獎金的,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參加。
導演們直呼可惜,然而也只好如此。
她退出去的時候,路過莎莎,聽她得意地小聲說:“跟我鬥,你還嫩!”
梅寶想: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莎莎魚躍龍門去參舞蹈選秀節目的彩排,俱樂部這邊花的時間就少了,梅寶少了個人礙手礙腳,樂得清閑,然而,也有不好的地方——廖忠平再來沒了莎莎飛蛾撲火做擋箭牌,他牢牢鎖住梅寶,一副恨不得吞吃入腹的惡狼相。
廖忠平從包裏抽出一沓人民幣,拍在桌前,直接問梅寶:“點你的鐘?”
梅寶看看錢,看看他,又想到了劉蓮子,鬼使神差的,她點了頭。
在跟着廖忠平進水晶簾子圍起來的單獨小秀場的時候,梅寶後悔不疊,然而冥冥中似乎有一根命運的細線牽着她的步伐,不由自主地走向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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