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得可好?”
柳公子在這處守了一夜?九疑十分尴尬地收斂了動作,幹笑道:“好好好,柳公子怎麽不去歇息?在這兒坐了一宿可別累着了!”
食指按上額角,柳陵郁蹙眉道:“九姑娘未曾安好,本公子怎敢離開?”他困倦得厲害,言語之間不自覺帶上了濃濃的不滿,諷刺之意顯而易見。
九疑卻是覺得這倦怠着發牢騷的柳公子可愛極了,仿佛被吵醒了的小孩子嘟着嘴抱怨自己睡得不好一般。不過她怎麽也不會跟柳公子直說的,若是讓這大美人知道了自己心頭所想,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柳陵郁确實是累了,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了,只盯着床上那人一小會兒就困了,眼皮子直往下掉,才支着額頭就止不住入了夢。夢裏頭有個長相與自己酷似的女子嗔怒着碎碎念,似是在埋怨他毀了自己的心愛之物。
微微轉動了脖子,柳陵郁站起身朝九疑走來,十分自然地坐在床沿,細細端詳了九疑的面色,笑道:“九姑娘果然是命賤耐操嗎?只一夜,氣色就恢複如常了?”
他這話說的可是太露骨了,太不像素來矜貴的翩翩佳公子了。九疑愣了愣,撓了撓頭,道:“這還不是要多謝柳公子的仗義相救嘛!”要不是柳公子出手,自己左臂上的嗜血蝶肯定沒那麽容易弄下來。還有自己迷迷糊糊中吞下去的那顆丹藥,約摸也是頂頂稀罕的東西。
柳陵郁卻是不說話了,一雙鳳眸又來來回回掃了九疑十來回,這才悠悠道:“不客氣,應該的,沒能解了九姑娘的毒是本公子無能,就是不知道九姑娘如今的左臂還能不能動。”
九疑經他這麽一說才覺察出自己左臂上的一陣酥麻痛感,嘗試着将它擡起來,卻是試了許多次都未曾成功。她整個人立刻就頹喪了,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柳陵郁看着她這般萎靡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又好了,周身說不上來的輕快,一把抓過她的左臂,輕按了幾下,一邊問:“如何?可有知覺?”
九疑那只胳膊早就疼麻了,哪裏有什麽知覺啊!只得一個勁兒地搖頭。
柳陵郁看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原先的疑慮又添幾分:嗜血蝶的毒可不會教人知覺盡失,那一口咬的力道也不算大、時辰也未必就真的十分長,她的左臂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動不了呢?想到此處,他暗中運氣,真氣如游絲探入九疑的體內,在左臂的經脈處滑動。
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柳陵郁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尖殘留的溫度立刻就散了,仿佛他的觀望試探只是個錯覺:不可能,這人的胳膊廢了!
九疑眼見着柳公子方才還勉強算是愉悅的臉色漸漸變得深沉,小心翼翼地問出聲來:“柳公子?怎麽樣啊,我的胳膊沒事兒吧?”
柳陵郁不說話。
這讓她心裏慌慌的,該不會是真有什麽無可挽回的問題吧?她哭喪着臉看向柳陵郁的眼睛,可憐巴巴道:“不會真的出什麽事兒吧?不就是被那東西咬了一口嗎?我也就覺得有點兒麻而已啊!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她這副樣子不像是裝的。柳陵郁卻因為這個認知而不忍心告訴她真相了:對于九姑娘來說,一條左臂廢了,這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簡直如同扼殺了她今後的殺手生涯。他猶豫着,随後問道:“九姑娘怎麽會被咬傷呢?”
他瞧見九疑左臂上的匕首劃痕了,從傷口的方向來看應該是九疑自己動的手。可……若是她刻意而為,那這麽做未免太過明顯,而且太過了,畢竟是一條胳膊啊!況且……這人真的知道自己留着她的目的嗎?
九疑聽到柳陵郁問話,當下不好意思起來:她該怎麽說?難道說自己這個幹了沒一千有八百單生意的人昨夜一個大意就讓那嗜血蝶從籠子裏溜出去了?這不是丢人嗎?
“咳咳……”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九疑垂首嗫嚅道:“殺人殺得太順溜了,一時得意忘形,不小心放嗜血蝶跑了,又不能把它留在那處,只得割了手臂讓它來咬自己了……”
她那低眉順眼的小樣兒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柳陵郁被她的一番話弄得哭笑不得。忍着嘴角抽搐的沖動,柳陵郁冷哼一聲,道:“你就不會拿秦昭伯的胳膊來留住它?”這人真是呆貨不成?才死了的屍首,血還是熱的,要勾住一只蝶還不是輕而易舉?
九疑的頭垂得更低了,“太傅的血被前頭三只蝶吸幹了,就算是還有剩下的我也是不敢亂動的,柳公子說過的,您不喜歡不幹淨的東西,我若是讓他的屍首髒了,您肯定又要不高興了……”您一不高興,我的小命指不定就沒了,我哪兒敢在秦昭伯胳膊上動手動腳啊!
“誰教你帶四只嗜血蝶去的?不是早就告訴你一人血只夠三只蝶吸食嗎?”柳陵郁又問。
九疑悶聲反駁,口氣隐約有些不服氣:“我這不是怕萬一不夠嘛!”她此刻扁着嘴,本來就有些氣虛,現在臉色又蒼白下去。
她說的話句句在理,柳陵郁想不到不信的理由,可心底還是存了一絲懷疑:九姑娘不是笨人,九姑娘喜歡扮豬吃老虎也不一定。四只嗜血蝶,她怎麽就那麽好命地被有毒的蝶王給咬上了呢?這不是恰好讓蘭敞調養、嘗試的計劃沒法兒繼續嗎?還有……她怎麽就正好昏倒在亂懷樓後門呢?要是再遠些指不定就露餡兒了啊!
真真是越想越亂,柳陵郁暗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你先歇着吧,回頭等本公子想到法子再給你解毒吧,你那只胳膊還是別亂動的好!”他還是沒告訴她那只手臂廢了的事實。而且……他方才竟然一直将九疑稱作了“你”,而不是素來的“九姑娘”。
柳陵郁說完話就轉身出去了,他今日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銷魂山莊的燃眉之急解了,但這并不代表蕭公子再無後顧之憂,以後的麻煩事可是會越來越多的……
26
26、26相煎何太急 ...
今年注定不太平,才在春天的頭上朝廷便又死了一員老臣,這實在不是什麽好兆頭。
大理寺探查了太傅府後便再沒了旁的動作,刑部也不見有人查點此案。一時間誰也弄不清風究竟朝着那個方向吹。有膽子大的人竟然生出一個忤逆的念頭:莫不是當今天子忌憚太傅,故而暗地裏動手把他給除去了?
也難怪有人如此作想,周禦胤得知太傅身死的時候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仿佛死的是個路人,不是當朝一品大員,也不是自己的授業恩師。相反,他看上去十分惱怒,這惱怒的對象自然不是兇手,而是秦昭伯。
周禦胤心裏想的是什麽無人可知。
妄自揣測聖意,這個罪名可不小。
然……就算是昭帝不說,誰都可以瞧見殿上那人眼裏的陰霾之色。
這日的早朝依舊無事,倒不是真的天下太平,而是能夠擺上臺面說的事情太少,再加上昭帝那般陰晴不定的臉色,有眼力見兒的人都不會貿貿然開口。
周禦胤已是惱火了好幾天了,心頭的這怒氣憋了好幾天尋不着出處,這讓他十分不痛快。
他心想:好一個姓蕭的雜種,你那爪子竟然伸到朕的皇宮裏了啊!好大的本事!
昭帝雖然是無良暴君,可腦子并不是不好使:秦昭伯除夕夜子時死的,這可不是趕巧兒,定然是有人把他要炮轟銷魂山莊的事情給洩露出去了。
鷹一般的眼睛掃過殿中的每個人,周禦胤納悶兒極了,哪裏出了錯?竟教那雜種鑽了空子。
目光瞥到內廷大總管身上,寒意又深一重,周禦胤微微眯了眯眼睛,心想:“能靠近德雲殿的也就是這個老家夥了,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想到此處,昭帝長袖一揮,“來人,把內廷大總管拿下!”
殿下的諸人本還在為這冷場而心憂,哪裏料到情狀立刻有變?
內廷大總管則是才覺察到昭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被這一道命令給吓傻了,他自問對待主子忠心不二,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階下囚呢?
周禦胤自是不準旁人多想的,下一句話也是幹淨利落,“拖出去斬了!”
沒人敢問為什麽,也沒人敢勸誡主上,誰也不想這把莫名的火燒到自己的頭上。原本金碧輝煌的大殿忽的就陰沉了下來,衆人皆是沉默不語,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譬如:近日可有能讓昭帝抓住把柄的言行,或者近日可曾說過什麽良言教昭帝不悅……
大總管凄厲的冤屈叫喊聲回蕩在有些陰沉的大殿內,諸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卻不敢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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