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哄五下 這年頭的小孩真難哄

江野他們一群人是高中生,原本是不允許進入酒吧的。可他們和這兒的工作人員相熟,是酒吧的常客。

他們輕車熟路地領着林知幼一起從後門進了酒吧。

這裏光線昏暗,人聲嘈雜。

萦繞着滿室的煙酒味嗆得林知幼忍不住捂住鼻子。

江野看了她一眼,眸色淡淡:“要是找不到你媽,就趕緊回家。”

林知幼的視線巡睃四周,半晌終于将目光落在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只見林岚坐在不遠處的卡座,周圍圍坐着好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們起哄着朝她勸酒。

林岚手握酒杯,将杯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衆人的掌聲四起,她醉眼微醺,高聲朝他們笑道:“今天一個都不許走啊!把我賣的這幾箱酒都收了!”

“沒問題!”男人們全都喝得醉醺醺,一派聲色迷離的景象。

林知幼知道,林岚又喝醉了。

她的心裏總想着多賺一些錢,但卻忘了她倆的約定。

林知幼緘默地看着不遠處的林岚和那些人推杯換盞。

下一秒,一道挺拔的身影突然擋在她的身前,遮住了她的視線。

林知幼愣怔。面前的江野瞳色漆黑,喉間微動:“這裏太悶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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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幼搖搖頭,悶聲道:“我要等我媽媽。”

“你媽現在沒空。”

“可她說好了,會陪我過生日。”

林知幼的眼裏生出失落。

小孩子的心思其實很簡單,希望父母能兌現自己的諾言,希望所求皆能如願。

這個年紀的孩子,并不懂得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得償所願。

“……”

身後,江野的狐朋狗友們叫嚣着讓他趕緊去喝酒:“江少爺,你還來不來啊!”

江野朝他們擺擺手:“我晚點就回來,肯定把你們喝趴!”

話落,他不由分說地拿過林知幼的拐杖,單手扶着她的胳臂,微微弓下身。

“上來,我背你。”

他側過頭,林知幼與他對視。他的眼睛就像寒潭中的泉眼,沉邃清澈,讓她不由得卷入其中。

她微愣,鬼使神差地便朝他點點頭。

她被江野一路背着踏出酒吧,旋即坐上他的摩托車後座。

江野将車上的黑色頭盔遞給她:“你媽估計沒那麽快結束,與其等着,不如跟我出去玩會兒?”

林知幼想了想,接過他的頭盔,戴在自己的頭上。

江野淡扯唇角,将拐杖交回給林知幼,讓她拿好。

爾後,他坐上摩托車,回頭看她一眼:“坐穩了,要是摔下去,我可不負責。”

林知幼将拐杖擱在自己和江野中間,打橫放着,她的身子有點僵。

下一秒,江野俯下身,轉動車把,加了油門。

林知幼感受着呼呼的風聲掠過她的耳,她伸手越過拐杖,攥緊他飄飛的衣角,指尖微微泛白。

她已經很久沒有坐過摩托車了。

自從林知幼的腿受傷後,林岚小心翼翼地護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

像坐摩托車這樣大膽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林知幼的心髒砰砰直跳,緊張與慌亂的情緒充斥着她的整個胸腔。

所幸,江野的車騎得并不快。

他似是有意減緩車速,夏天的晚風輕柔地拂過林知幼的發絲。

她嗅到了道路兩旁好聞的桂花樹味道,還有江野身上淡淡的羅勒味。

她繃緊的神經微微松弛,原本沮喪、失望的情緒好似也随周圍走馬燈般的風景,漸漸倒退流逝。

片刻後,江野将摩托車停在一條人潮熙攘的街道邊。

他下了車,将自己的頭盔挂在車頭。“你等我一下。”

他将林知幼扶下車,讓她坐在附近樹林的長椅上,旋即飛奔着跑到對面的一家店。

林知幼注意到了,那是一家蛋糕店。

她的眼睫一顫,乖巧地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等他。

半晌,江野提着蛋糕禮盒走向她。

林知幼的眼睛亮了一下:“這是送給我的?”

“你們小孩過生日不是都喜歡吃蛋糕嗎?”江野懶散地坐到她的身邊,将蛋糕禮盒拆開。

他随口道:“現在有點晚,店裏只剩這個榴蓮味的蛋糕。”

“我……不吃榴蓮。”

林知幼的聲音如蚊吶,但江野聽到了。他拆蛋糕禮盒絲帶的手一頓。

江野擡眼看她,不羁的臉上帶着難以言喻的表情。

林知幼忙不疊地說:“我可以試試,也許味道并不難聞。”

江野看着她略顯勉強的樣子,撇了下嘴:“算了。”

他自顧自地搖頭:“這年頭的小孩真難哄。”

他話說得很輕,林知幼沒留意,她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一個路過的小女孩身上。

江野順着林知幼的視線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女孩穿着小學校服,手裏拿着兩根兔子棒棒糖,一臉笑靥盈盈。

那兩根棒棒糖上繪着白兔的圖案,看起來甜滋滋的,很可愛。

江野挑了下眉,問林知幼:“你喜歡啊?”

林知幼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江野默了默,起身朝那個小女孩走去。

林知幼見他一副“想要上去打劫”的架勢,剛想出言阻止他,就見江野弓下身,掏出兜裏的零錢遞給那個女孩。

“小妹妹,那個姐姐過生日,你可以給她一根棒棒糖嗎?”

小女孩望向林知幼,眸光轉了轉。

她接過江野的零錢,将棒棒糖遞給他,完成了這樁交易。

林知幼默默松了口氣,江野将棒棒糖遞給她,正巧瞧見她這副虛驚一場的樣子。

他額角一扯:“你該不會以為我剛剛是要去搶她的棒棒糖吧?”

林知幼:“……”

江野慵懶地倚在長椅的靠背上,一臉桀骜:“我江野從不做這麽掉價的事情!”

“是,江野哥哥最正直了。”林知幼乖巧地說。

她的嗓音軟軟糯糯,表情很是認真。

江野扯起嘴角,很受用地懶懶一笑。

街燈橘黃色的光灑下來,浸着他的眉眼,漫上一層溫暖的顏色。

他望向林知幼,說:“生日快樂,小孩。”

過了這個生日,她就十三歲了。

林知幼的心噗通一跳。

夏夜的風缱绻拂過,蟬聲嘶鳴,少年的笑靥輕狂倦懶,眼中似墜着流螢的光,比天上的星星更加璀璨。

這是林知幼過得最特別的一個生日。

是屬于他和她的盛夏開始。

時光翩跹而過,轉眼林知幼升上初二,來到新的學校上學。

自從搬到鹿鳴巷的新家後,林岚也為她辦了轉學手續。

因為腿傷,林知幼之前心态徹底崩潰,林岚在那段時間一直咬牙陪着她。

她希望林知幼能換一個新的環境,幫她走出曾經的陰影。

彼時林知幼支着拐杖,站在初二(三)班的教室講臺,朝衆人做起自我介紹。

同學們望向她的目光裏滿是好奇與疑惑,但并沒有什麽敵意。

她在衆人的鼓掌聲和老師的指引下,坐到了同桌思桃的身邊。

思桃高興地笑起:“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緣分吧!以後我們三劍客就能在一起了!”

後座的周澄宙也滿臉興奮:“太好了,以後肥桃想抄作業再也不用逮着我一個人了!”

“誰樂意抄你作業了?”

“昨天是誰暑假作業沒寫完,哭着求我借給她抄來着?”

“誰哭了,你大白天能不能別做夢!”

他倆一來一去地鬥嘴,林知幼見怪不怪,笑着掏出了新學年的英語課本。

原以為學校的生活會一日複一日地平靜度過。

誰知這天,林知幼聽着下課鈴聲,剛想起身去上廁所,就聽思桃的聲音響起:“幼幼,你等等我,我扶你一起去。”

林知幼見她正低頭疾速地抄課堂筆記,笑了笑:“不用,你慢慢寫吧。”

她彎下腰,撿起擱在地上的兩根拐杖并攏合在一起。

林知幼的右手握住拐杖手柄,另一只手扶着椅子,支撐用力起身,旋即拄着拐杖,一步步地踏出教室。

她剛走了幾步,就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林知幼默默地皺起眉頭。

彼時王虎領着他的幾個兄弟,吊兒郎當地在走廊上晃悠。

周圍的同學們全都退避在一旁,壓根不敢招惹他們。

王虎他們是初三生,教室并不在這一層。

但他們經常閑着沒事來這兒欺負低年級的學生,私下還朝他們收取保護費。

林知幼垂下眼睑,徑直朝前走。

她剛想往女廁的方向而去,一道痞笑的男聲就傳進她的耳邊:“喲,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虎雙手抄兜,泛黃的校服敞開着,露出裏面的骷髅頭T恤衫。

他擋在林知幼的面前,一副來勢洶洶的表情:“還記得我不,死瘸子?”

林知幼的咬肌收緊,抑制住自己翻湧的情緒。

她剛剛來七中讀書,并不想惹是生非。

她擡頭看向王虎,聲音清越平靜:“借過。”

王虎笑了兩聲,腳連擡都不擡一下。

“你跪下來,喊我三聲爺爺,我就放你過去!”

林知幼的指尖掐進掌心的肉裏,一言不發。

王虎他們以為她害怕了,笑得更加放蕩。

王虎扯起嘴角:“快叫啊。你今天他媽要是不叫,我讓你在七中混不下去!”

林知幼瓷白的臉蛋冰冷如霜,她咽了咽喉嚨,目光鎖着他:“好。”

她輕聲道:“你湊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王虎下意識地朝林知幼靠近。下一秒,她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王虎瞪圓了眼,擡手擦了一把臉,啐道:“臭丫頭,你玩我!”

他狠狠地推了林知幼一把。

她身體趔趄,一時站不穩,瞬間摔倒在地。

兩根拐杖應聲落地,發出“嘭”的清脆聲響。林知幼的膝蓋磕在地面上,她吃痛地皺了下眉。

周圍的同學們見事态不對,早就報告老師去了。

很快,教導主任黃泓趕了過來,朝王虎他們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你們幾個兔崽子又惹事!嫌處分不夠多是嗎?!”

林知幼被附近的幾個同學扶了起來,她輕拍褲子上的灰塵。

王虎他們耷拉着腦袋,被黃泓訓得像孫子似的,釘在原地不敢動彈。

黃泓轉身看向林知幼,讓附近的同學趕緊送她去醫務室。

而王虎一行人也被他叫到辦公室去受罰。

林知幼其實是故意的。

她算準王虎不會放過自己,索性鼓起勇氣,将事情鬧大,讓他受到懲罰,挫挫他們的銳氣。

校醫為她檢查後,确認無礙,便讓林知幼回教室。

林知幼原想王虎經過這件事後,應該會有所收斂。

誰知某天放學,林知幼卻找不到她的拐杖了。

她着急地四處尋找,思桃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幼幼,你确定把拐杖擱在課桌下了嗎?”

“是啊。”

林知幼犯難,她的拐杖不翼而飛,這讓她怎麽回家?

正當她倆焦急地尋找時,教室裏突然響起女生的低呼聲:“七中雙子來了!”

幾個女生放學還沒走,她們瞧見教室門口出現的兩道颀長身影,忍不住興奮地讨論。

“啊啊啊啊江野好帥!”

“思年也好帥!學神鯊我!!”

傳聞七中的高中部有兩個傳奇人物。

江野和思年作為高三生,在學校裏備受矚目,被稱為“七中雙子”。

他倆作為多年好友,經常在學校裏形影不離。

不過思年和江野不同,他向來煙酒不沾,之前林知幼在酒吧碰到江野和朋友們一起玩時,就沒有見到思年。

她只聽思桃提起過,她有個哥哥——叫做思年。

彼時思桃杏眼圓睜,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跑到思年面前:“你怎麽來了?”

她這個冰山哥哥居然破天荒來接她回家?

這讓思桃覺得很驚奇,恐有大事發生!

果然,思年擡手輕摁了下她的額頭:“你忘了?今天爸媽結婚紀念日,他們讓我接你一起去相館拍全家福。”

思桃恍然,她剛剛忙着幫林知幼找拐杖,竟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她望向林知幼,又看了看思年,面露難色:“可是,我朋友的東西丢了,我想幫她一起找……”

“丢了什麽?”

思年剛說完,周澄宙就火急火燎地跑進教室。

他舉起林知幼的拐杖,氣喘籲籲地說:“找到了!”

只見拐杖上沾滿污泥和油漆,周澄宙皺着八字眉,蔫巴巴地說:“我剛剛去上廁所,正好發現了它。”

居然是在男廁裏找到的……

林知幼望向那根髒兮兮的拐杖,澄澈的鹿眸裏有光黯淡下來,蒙上漆黑的霧色。

江野原本倚在走廊的欄杆邊,玩弄着手裏的打火機。

他今天放學和思年一塊兒走,就順道和他一起來接他妹妹,誰知撞見這麽一幕。

彼時周澄宙握着手裏髒兮兮的拐杖,轉過身子,朝徘徊在門口的男生喝道:“你進來啊,把事情說清楚!”

同班的段海潮畏畏縮縮地走進教室。

剛剛周澄宙撞見他在男廁裏鬼鬼祟祟,将林知幼的拐杖扔在廁所的角落裏。

段海潮忙不疊地擺手:“我真的不想這麽做!”他看向林知幼,眼裏滿是愧疚,“是王虎逼我的。如果我不照他說得辦,他不會放過我。”

段潮海實在很害怕,于是他聽從王虎的話,趁着林知幼不在座位時,悄悄偷走她的拐杖,實施破壞後扔進廁所裏。

周澄宙和思桃氣憤無比,思年也蹙起了冷峻的眉。

江野默了兩秒,突然大步流星地走進教室。

他睨了段海潮一眼:“你去把王虎叫來,就說事情辦成了,讓他來看看。”

段海潮趕緊應聲說“好”,直奔着去找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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