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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媳婦,你真香……”

山棗掙紮着要起來,“我還沒脫衣裳呢!快放開我!”

“我幫你脫……”

“不要……嗯……唔……”

作者有話要說:住在江浙地區的親們要注意安全啊,臺風很兇殘,盡量不要外出,安全第一!

吃點肉,喝點湯,有肉怎能沒肉湯?親們,今天這肉湯味道如何?

賣個萌,打個滾,求評求收送個吻!親們,來花花砸死我吧!群麽,我愛你們!

22、郁悶的褚雲峰

山棗在竈臺前做着飯,看着院子裏正在察看着房子的褚雲峰有些欲言又止。

“怎麽了?”

褚雲峰擡頭看了她一眼,她今天早上一起來就是一副心裏有事兒的樣子,等了半天也不見她開口。

山棗舀了飯端出來,“咱們今天去給公公上柱香吧,我還想給我爹我娘哥哥弟弟立個牌位……”她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家人是她心裏的痛,哥哥的屍首也沒找到,爹娘小弟客死異纾鞘焙蛩荒芰Γ衷谒捕ㄏ呂戳耍庑┦亂哺麽蛩闫鹄戳恕

褚雲峰沉吟了一下,“你百日孝還有幾天?”

“兩天,後天就滿了。”

褚雲峰點點頭,“我今天就去找刻牌位的。”

“那公公那邊……”山棗想起昨晚守成叔和褚雲峰說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褚雲峰沉默了片刻,“一會兒我帶你去。”

吃過了飯,褚雲峰帶着山棗先去買了一些香燭火紙等祭祀的物品,然後沿着那條再熟悉不過的小路往前走,路過以前的房子一直往上,再山林深處,有兩處墳包。

“這是公公和婆婆嗎?”

山棗上前看着,兩處墳包一個稍微大些,另一個稍微小點,“怎麽沒有合葬?”按說不會是這樣的情形,夫妻雙方都去了以後要麽合葬一處,要麽因為其他原因分開葬,但是都不會像這樣離的很近卻不合葬,而且一大一小的樣子。

褚雲峰面色有些冷,他指着那處大的說,“這裏面,是我爹和我娘的……”

山棗蹲□,拿出竹籃裏的祭祀物,看了半天疑惑的說,“這碑上怎麽沒刻字呢?”

褚雲峰也蹲了下來,手指緩緩拂過石碑,輕輕的說,“碑上需要刻字嗎?”

“當然,要刻名字,生卒年,還有後輩的名字啊。”山棗取出火紙,一疊一疊的折好,這樣燒起來才容易全部燒完。

褚雲峰摸着石碑,淡淡一笑,“沒事,我們心裏記得就好。”說着,他指着旁邊一塊墳說,“這是我一位叔叔的,咱們也給他燒一些。”

山棗點點頭,褚雲峰拉着她在碑前跪下,緩緩開口,“爹娘,這是我的媳婦兒,你們看見了嗎?我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媳婦了,你們安心吧。”

山棗也跟着說,“公公,婆婆,我會盡到媳婦的責任,好好照顧相公

的,你們放心。”

褚雲峰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暗笑,又補了一句,“媳婦很好,如果能經常讓我抱就更好了。”

“說什麽呢!當着公公婆婆面還這麽不正經!”山棗輕拍了他一下,兩頰飛起紅雲。

褚雲峰很正經的說,“我沒說錯啊,我不抱你哪有孩子?媳婦,咱們早點生個娃吧!”

山棗羞惱了,“再說我可真惱了!”

褚雲峰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這才不再說這些話了,

兩個人規規矩矩的磕了頭,上了香,擺上了各色貢品。褚雲峰看看周圍靜谧的山林,笑着說,“爹娘叔叔他們現在也都安心了,媳婦,我帶你進山去玩玩吧。”

山棗站起來,拍拍沾在身上的泥土,點點頭,“好啊。”

褚雲峰牽起山棗的手,兩個人沿着小路慢慢往山林深處走去。

不得不說,白雲山是個很好的地方,郁郁蔥蔥的樹林,林中唱響着鳥兒清脆的鳴聲,不時的能看見這樣或者那樣的小動物在林間穿梭蹦跳,空氣清新,隐約能聽見潺潺的水聲。

山棗深深的吸了口氣,舒服的嘆息,“好香啊,到處都是青草的味道。”

褚雲峰微微一笑,在草叢裏摘了一朵花簪在山棗的發鬓中,“這樣你也香了。”

山棗摸摸頭上的花,低下頭淺淺一笑。

這一笑可把褚雲峰的魂兒勾了一半,褚雲峰擡手摸摸山棗白皙的臉蛋,“媳婦,你怎麽越來越漂亮了?”

山棗皺皺小鼻子,“我以前很醜嗎?”

褚雲峰彎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一直都很漂亮,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也不等山棗反應過來,褚雲峰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摸着被親過的唇,山棗看着前面高大的褚雲峰,心裏甜滋滋的,只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好了。

兩人一路邊走邊笑,越往前走水聲越大,撥開灌木叢一看,眼前赫然是一片瀑布。

“哇!”

山棗不敢置信看着瀑布,眼前的情景太壯觀了,高高的山壁上,幾道強有力的銀白色水柱直洩而下,打在下方的石頭上濺出半尺多高的水花,嘩啦啦的震天聲響無一不在昭示着大自然的美。

褚雲峰微笑着拉她越過灌木叢,來到了瀑布下方的水

潭,清澈的水面上倒映着兩個人的身影,不時還能看見有游魚在水中擺動着尾巴自由自在的游動着,山棗稍微一動,游魚立刻被驚的四散開來。

“美嗎?”

褚雲峰湊在山棗耳邊輕輕的問,山棗站在一塊大石上,揮舞着手臂大聲的喊,“美——”

真的是太美了,山棗蹲□,感受着冰涼的潭水滑過掌心,看到褚雲峰在一旁笑着看她,山棗心裏一動,掬起掌中的水就朝褚雲峰灑去。

“哈哈哈——你抓不到我的,啊!你別過來!哈哈哈——”

褚雲峰看着自己的小娘子活潑的一面,玩心大起,三兩步過去一把把這個調皮的丫頭拽在懷裏,山棗在他懷中掙紮着,褚雲峰兩臂摟緊,大掌剛好覆在她的臀部上,把她緊緊的壓在自己身上。

“我想要你了,媳婦。”褚雲峰沙啞着聲音說。

山棗左右望了望,“不行,這在外面,回家再……”她現在和褚雲峰的□緊緊相貼,已經能感受到他挺立的欲|望。

“那陪我洗個澡。”褚雲峰不由她分說,三兩下扒了兩個人的衣裳就跳進了潭裏。山棗不會游泳,只能緊緊的摟着褚雲峰的脖子,雙腿也不自覺的夾在他的腰間。

褚雲峰暗暗一笑,帶着山棗又往潭中間去了一點,水很深,山棗的腳根本探不到底,驚慌的喊着,“我害怕,帶我去岸邊……”

“有我在,你怕什麽?”褚雲峰故意上下動了一下,水波便打在了山棗的胸前,冰涼的水一層一層的在她胸前來回蕩|漾,褚雲峰滿意的看着她的小紅果挺|立起來。

“你……你故意的!”山棗順着褚雲峰的眼神看去,頓時惱羞成怒,扁着嘴委屈的指控着褚雲峰。

褚雲峰一只大掌托着山棗的臀,一只手捧住她的後腦,湊上去含住她的唇熱情的親吻着,直到兩個人再也喘不過氣來。

山棗因為這個尴尬的姿勢,只能和褚雲峰緊緊相貼,褚雲峰火熱的源泉正在她柔嫩的芳草地上摩擦,山棗只覺得小腹又漲又熱。

“嗯……”

褚雲峰一手捧着山棗,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意揉捏着,引得山棗的嬌喘一聲大過一聲。

“啊——”

當褚雲峰的火熱挺進的時候,山棗蹙眉低吟一聲,褚雲峰大掌抓着她滑膩的臀部,粗喘着氣動作着,而山棗

也不由得緊緊摟着褚雲峰的脖子。

……

世上有個詞,叫做樂極生悲。還有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從山裏回來以後,山棗就病了,高燒不退,褚雲峰心裏明白,是因為水潭那次歡|愛。他忙去請了鄰村一位頗有名聲的老大夫,老大夫捋着胡子老神自在的把手往山棗手腕上一搭,凝神細聽了一番,又看到滿屋子的囍字,責怪的看着褚雲峰搖搖頭。

“小兩口才成親的吧?”老大夫慢慢的問。

褚雲峰忙點點頭,“成親有幾天了。”

老大夫瞪了他一眼,“走那麽遠來請老夫,也是個疼老婆的,怎麽就不知節制呢?”

褚雲峰尴尬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沒事吧?”

老大夫眼睛一瞪,胡子翹老高,“誰說沒事?都燒成這樣了!要說你們新婚燕爾難免情濃一些,但是也要注意節制。真是太年輕了,一點兒都不懂事!你媳婦怎麽會這麽容易病倒的?還不是因為身子虧損了,年輕人,聽老夫一句話,房事上面要節制,可不能再胡來了!”

褚雲峰尴尬的連連稱是,老大夫搖搖頭,念叨着年輕人不懂事等等這些話,開了一個藥方,又叮囑了好些事情才離開。

褚雲峰送走了老大夫,又請守成嬸子幫忙照顧山棗,自己連夜進了鎮子去抓藥,回來慢慢熬了藥給山棗喝,燒退的很快,就是山棗身子虧損了得慢慢補。為了給山棗補身子,褚雲峰天天買豬腰子給山棗炒了吃,吃到最後山棗見了豬腰子都快吐了,“我真的不想吃了!”

褚雲峰黑着臉端着飯碗說,“必須吃,吃這個才補你的身子。”

其實,每天晚上抱着山棗的時候,褚雲峰只覺得郁悶,怎麽沒做幾次她就虧損了呢?想來想去,他得出一個結論,還是媳婦太瘦了,日後多補補,就不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褚童鞋郁悶了有木有,哈哈哈

親們,周末了,可以睡懶覺了有木有!可以留評了有木有!可以送花了有木有!可以嘲笑褚雲峰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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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做太多,真的會“爽”死嗎?

23、褚雲峰會功夫

山棗病好了以後,褚雲峰真的節制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纏着她要做那檔子事,這也讓山棗稍稍松口氣,褚雲峰力氣大,在床上總是勇猛非常,時間久了她的腰常常酸痛,現在褚雲峰節制了不少,加上喝了好多藥,她身子也算慢慢補回來了。

這天褚雲峰剛從山裏回來,正在收拾着獵物,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走過去,拉開了院門,門外是二栓。

“獵戶哥,”二栓嘿嘿一笑,“明個兒你沒什麽事吧?”

褚雲峰搖搖頭,“沒什麽事,來來,進來坐吧。”

山棗剛做完飯,聞聲過來一看,忙招呼着二栓,“是二栓啊,來來,進來坐,吃點飯。”

二栓喊了一聲嫂子,搖搖頭,“我就不進來了,我爹讓我來給各家通知一聲,明天官府的人要來。獵戶哥,你明天要是沒啥事,就跟嫂子去場壩那,吃過早飯去就成。”

“官府的人來幹嘛?”褚雲峰問道。

二栓笑笑說,“就是來登記各家各戶的人,說是打完仗了,看看各村各鎮都有多少人。”

褚雲峰點點頭,“行,明天我們會去。”

二栓想了想,又湊近了些,小聲說,“獵戶哥,過幾天咱們村要選村長呢,你看着咱們村誰合适?”

褚雲峰失笑,“我也不知道,你瞧着誰合适?”

二栓擠眉弄眼的笑,“獵戶哥,你瞧着我能行不?”

褚雲峰上下打量了一下二栓,二栓忙挺直了腰背,板正了神色,指指自己,“獵戶哥,瞧,咋樣?我是不是很有官樣?”

褚雲峰拍拍他的肩膀,正色說,“有潛質,不過官樣我沒看出來,我倒是看出來了……”他隐去後半句不說,二栓忙湊上去問,“看出來啥了?”

“看出來你爹要管你了!”褚雲峰好笑的指指二栓的身後,二栓臉一垮,可憐兮兮的往身後看去,在他身後正站着佯怒的守成叔。

見他這副樣子,守成叔啼笑皆非的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渾小子,就你還有個官樣?慫樣還差不多!”

二栓哼了一聲,“慫樣也是你生的,我慫你也慫。”

守成叔臉一板,又擡腳踢上去,“臭小子還敢犟嘴?趕緊去別家通知去,別耽誤我和獵戶說話。”

“我都快二十的人了,動不動就踢我屁股,以後我還咋娶媳婦啊?”

二栓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揉着屁股滿臉不高興的跟褚雲峰夫婦打了招呼就離開去敲下一家的門。

“光長年歲不長心的崽子,哎。”守成叔望着兒子的背影搖搖頭,但是滿眼的疼愛之情卻是誰都能看出來的。

“叔進來坐吧。”褚雲峰把守成叔讓了進來。

看見山棗擦着桌子端着飯碗,守成叔笑着招呼,“還沒吃飯呢?”

山棗笑着添了雙筷子,“叔快坐,一起吃一點。”

守成叔湊近看了看,沖着褚雲峰啧啧稱贊,“你媳婦手藝不錯,瞧這飯聞着就香。”

褚雲峰抱了一壇酒出來,笑道,“還行,叔,咱倆喝幾杯?”

“哈哈哈,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打擾你們吃飯了啊。”守成叔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還招呼着山棗,“獵戶媳婦啊,別盛飯別盛飯,我剛吃了出來的,就聞着這酒香,喝兩杯就成,你別忙活了,快來吃飯吧。”

這個時間,确實應該是剛吃過下午飯出來的,山棗也就先不忙着給他們兩個大老爺們盛飯了,而是迅速燙了些野菜用鹽醋一拌,調成涼菜,又拿出之前剝過殼的花生粒用油炸了一下,細細的撒上鹽粒,多添了這兩道下酒的菜。

褚雲峰給守成叔倒上了酒,守成叔看着山棗麻利的動作悄悄沖着褚雲峰豎起個大拇指,“你這媳婦真不錯,除了身子弱了點兒,瞧這幹活的伶俐勁,好樣的!”

褚雲峰微微一笑,“挺好的。”

守成叔喝了一口酒,咂吧幾口,“還是獵戶你家的酒好,這是鎮上挺貴的那種吧?咱們滿村也就你喝這種的,我家大栓上回進城買的那酒,喝一口滿嘴的水。”

褚雲峰點點頭,“我也不知道這酒多少錢,送野物去鎮上的客棧,零頭我都沒要,他們掌櫃的不好意思,偶爾就送幾壇子酒。”

“怪不得了,我家大栓買的是酒鋪裏三文錢的酒,那掌櫃的恨不得給你全兌成水去。”守成叔拿着筷子撿了兩粒花生丢進嘴裏,笑眯眯的說,“獵戶媳婦啊,你這手藝不錯,這手茶飯功夫,你嬸子也沒你做的好哇。”

山棗端着飯碗不好意思的笑笑,“叔說的哪裏的話,嬸子的飯做得好吃着呢。”

守成叔搖搖頭,“好壞我也吃了大半輩子了,将就吧。”

閑聊了一會兒,守成叔說了來意。

“獵戶啊,叔今個兒來是為了幾天以後咱們村選村長的事兒。”

褚雲峰點點頭,示意守成叔繼續說。

守成叔正了臉色,“叔的意思,希望你來做這個村長。”

褚雲峰聞言皺眉,山棗也停了動作,看向褚雲峰。

“叔,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你也知道,我從小就不在村裏住,對村裏的事兒也不熟悉,再說我這性子也不愛管事,我不合适。”褚雲峰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

守成叔嘆口氣,“咱們村這麽些年來哪來的村長,就這十來戶人家啥事不好說?用得着要村長嗎?可是這是官府下的文書,通知各村都得有個村長。你說這選村長是為了啥?還不是為了能幫助咱村裏的人?叔就想起了你爹還在世的時候,有次村裏來了山賊,你們住在山上,你爹半夜都能聽見聲音下山來救人,啧啧啧,要不是你爹那身功夫,叔早死在山賊手裏了,你爹的大恩,我們一家是絕不敢忘記啊。”

山棗看了看褚雲峰,公公會功夫?還救過守成叔?怪不得守成叔一家一直待他們親厚,原來還有這層關系在。

褚雲峰面沉如水,“叔,過去的事兒就不用提了。”

守成叔放下筷子,望着身後的白雲山,語氣中滿是懷念,“獵戶啊,你爹的救命之恩,叔就是過一百年都不會忘啊!可惜你爹去的早,叔也沒法報答他,但是你還在,現在看你過得好,叔心裏也高興。”

褚雲峰沉默,守成叔拍拍他肩膀,“村長雖然不算個啥,可是大小是個官,你說呢?”

“我不想做,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就是個獵戶,其他的我也不要。”褚雲峰搖搖頭,很堅定的再次拒絕了。

守成叔猶不死心,繼續說着,“叔也做不了其他啥,你若是想當村長就跟叔說,叔一定幫你。”

褚雲峰搖搖頭,“我真的對這個不感興趣。”

褚雲峰的一再堅持,讓守成叔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閑聊幾句,吃過飯守成叔就回家了。

晚上躺在床上,山棗趴在褚雲峰胸前軟軟的問,“公公會功夫啊?”

褚雲峰雙手交疊枕在頭下,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會不會?”山棗來了興趣,興奮的看着褚雲峰。

褚雲峰微微側頭看着她,眼中有笑意,“怎麽突然問這個?”

“今天守成叔說的啊,你到底會不會嘛?”山棗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臂,撒嬌着問。

褚雲峰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會一點兒。”

山棗的眼睛頓時變得亮晶晶的,“那你是不是很厲害?像戲文裏那樣一拳打死一只老虎?或者是飛檐走壁?劫富濟貧?”

褚雲峰失笑,“一拳打死老虎我可做不到,飛檐走壁和劫富濟貧,說白了都是賊人宵小。你說我會不會?” “那你有多厲害嘛?要不你表演給我看看?”山棗半撐起身子,越說越興奮。

褚雲峰把手伸進她的長發裏,将她按回在自己胸前,無奈的笑道,“我又不是猴子,還給你表演?功夫是強身健體的,別鬧了,快睡覺!”

山棗撅着嘴,趴了一會兒又興奮起來,“公公能打跑山賊,肯定很厲害,你也會功夫,哇!難道你們就是戲文裏說的江湖高手?原來我嫁了一個這麽厲害的人啊!真是太了不起了……”

她絮絮念叨着,褚雲峰閉着眼睛,說了一會兒不見褚雲峰回應,山棗微微擡起頭,輕聲問,“你睡了啊?”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幾聲蛐蛐叫,山棗把頭靠回褚雲峰身上,胡思亂想着睡着了。

聽着懷中妻子平穩的呼吸聲,褚雲峰慢慢睜開了眼睛,聽着窗外聲聲蟲鳴,在腦海裏努力勾畫着父母的樣子。

是太久了嗎?他都快記不清父母長的什麽模樣了,只有着一些模糊的回憶,父親嚴厲的教導聲和母親溫柔的撫慰,這些記憶都太過遙遠了。

還有兄弟姐妹,他也有大哥的,也有姐妹的,不過都死了……

摟緊懷裏的人兒,這世上,他也只有她可以相依為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這章更晚了,抱歉啊~~~~群麽大家~~~求評求收求麽麽啊~~~MUA~

24、場壩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褚雲峰就和山棗去了場壩,場壩其實就是一塊很平整的地,是村民們用來打麥子的地方,閑置的時候就被拿來當做他用,像今天這種事情場壩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場壩上沒有多少人,褚雲峰随意的朝着周圍掃了一眼,目光在不遠處的木頭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看什麽呢?”山棗順着褚雲峰的目光看去,卻沒看到什麽特別的。

褚雲峰搖搖頭,低頭看着山棗,“沒什麽。”

“獵戶哥,嫂子,你們也來啦!”英子帶着妹妹娟子親熱的過來和褚雲峰他們打招呼,褚雲峰他們轉過身去,看見守成叔一家也到了場壩。

“嗯,我們剛到。”褚雲峰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守成叔用手遮在眼前朝遠處望了望,“官府這人就是慢,還不來……”

二栓不耐煩的問,“爹,到底是不是真的?等這麽久連個鬼影都沒。”

大栓皺着眉,看着弟弟急躁的樣子忍不住說,“二栓,你這個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這麽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不懂事……”

大栓還在念叨着,二栓的脖子一梗,倔脾氣上來了,“我怎麽了?我好着呢!你沒事管好你自己就成,管我做什麽!”

大栓臉一變就要再說,他媳婦在旁邊扯扯他的袖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了,大栓看了一眼褚雲峰和山棗,搖搖頭沒再說話。

二栓不是個心細的,哼了一聲就蹲□子問娟子,“娟子,二哥帶你去抓蝴蝶玩兒好不?”

娟子眼睛一亮,點點頭說,“好,我要去。”

二栓笑眯眯的拉着娟子往場壩旁的草地走去,大栓正要喊,他媳婦忙扯了他一下,大栓被媳婦當着外人這麽一扯兩扯的脾氣也上來了,臉一黑就大着嗓子說開了,“你老扯我做什麽?我連個話還不能說了?”

這麽突然的一下,大栓媳婦被吼的一愣愣的,等反應過來臉就紅了,眼眶也蓄滿了淚水,大栓心裏有些愧疚,但是又拉不下臉來,瞪了媳婦一眼,“哭哭哭,哭什麽哭!就知道哭!”

大栓媳婦本只是有些哽咽,聽了這話很快別了臉過去悄悄擦了眼淚,硬是咬着下唇死命的憋着沒再哭出來。

這意外的一鬧,倒讓和守成叔一家站在一起的山棗和褚雲峰不自在了,山棗擡頭看了褚雲峰一眼,褚雲峰

微微皺眉,現在還站在這兒就不合适了,他剛想開口,守成叔已經先一步岔開了話題。

“最近的物價都正常了,現在米面的價錢也都便宜了,日子也好過了。”他慢悠悠的問着,眼睛卻瞟向大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現在開口說走也不成了,褚雲峰點點頭,“慢慢的就好了。”

守成嬸子見他們聊的歡,也忙拉着山棗的手親熱的說,“你這身子好點兒了嗎?可得好好養身子,把身子養好了以後生孩子才容易。”

山棗笑着點點頭,“嗯,好多了,讓嬸子操心了。”

兩家人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就看見有人在喊了,“來了來了,人到了!”

守成叔沖出褚雲峰點點頭,兩家人也跟了上去,大栓放心不下二栓和娟子,交代了一聲去找他倆了。

來人一身常服,身後背了個包袱,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官,騎着一頭騾子,帶着草帽慢悠悠的朝他們走來,衆人忙迎了上去,那人喝住了騾子,掃視了一圈,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怎麽也不搭個棚子,想曬壞本大人嗎?”

衆人一聽都不做聲了,守成叔看了一眼,上去沖着來人作了一個揖,賠着笑臉說,“大人,場壩那有個戲臺子,通風着呢,這會兒坐着最涼快,要不您去那歇歇?”

來人從鼻子哼了一聲,守成叔忙上前牽了騾子的繩子,小聲的沖着身邊的人說着,“趕緊把板凳桌子搬好,再泡壺好茶來。”

大家都不敢怠慢,頓時拿凳子的拿凳子,搬桌子的搬桌子,泡茶的泡茶。等守成叔牽着騾子慢慢到了場壩邊不遠的那個破舊的戲臺前,這一切都已經弄好了。

來人慢悠悠的下了騾子,嫌惡的看了一眼這個破舊的戲臺子,看了眼凳子和桌子卻不急着坐下,而是伸出手閑閑的看看自己的指甲。

衆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這是啥意思,守成叔看看身邊的人,互相都搖搖頭。

褚雲峰看在眼裏,在心裏冷笑,能來辦這種差事想也不會是個大官,還拿捏個強調。他也不吭聲,村民樸實,不懂官場這套阿谀奉承的把戲,這人真是表演錯地方了。

果然那人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衆人有反應,撇撇嘴,他在幹淨的桌椅上又刻意用袖子擦了一遍,這才慢慢的坐下。

“這是白雲村吧?”

他翹着二郎腿,慢騰騰的問。

“是是是。”大家紛紛點頭。

來人擡眼看了一眼衆人,輕哼了一聲,“我是鎮上的官員,姓羅,這是我的官牌,你們看看吧。”他從懷裏拿出一塊木牌,放在桌子上,嚴三離的最近,小心翼翼的捧起木牌看了半天,又把木牌往後遞,小聲問,“誰識字?幫着看看?”

山棗伸長脖子瞄了一眼,木牌上的字很複雜,她看了半天也沒看懂到底是什麽,不由得看向褚雲峰。

“司民,專管戶籍的。”褚雲峰人高馬大的,早将木牌上的內容看的清清楚楚,低聲在山棗耳邊說着。

羅司民似乎很是得意,又像很寶貝一樣,在木牌被嚴三拿去看了一會兒後就開始敲着桌子,不耐的嚷嚷,“看完了沒?看完就還給本大人,這東西弄壞了你們可賠不起。”

嚴三連連賠着笑,把木牌捧着,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羅司民喝了口茶,皺着眉抱怨,“都是些茶沫子,這也能拿出來招待人嗎?”說完他又嘆口氣,“算了算了,山裏人也就這樣子了。”

大家除了賠笑還能做什麽?民不與官鬥,即使只是不入流的小官,想收拾他們這些人,也是如同收拾螞蟻一般。

歇夠了,羅司民才打開包袱,取出筆墨紙硯和一本小冊子,伸手揮了揮,“各家各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當家的站在最前面。”

大家沒動,羅司民又指着守成叔,“你你你,老頭,你站第一個,然後你老婆站第二個,後面是你兒子媳婦什麽的,快點站好,別在本大人這兒磨磨蹭蹭的。”

守成叔忙站在第一個,一個人動了就有第二個人動,大家很快就開始排隊,不時還互相提醒着,“那家的,快站好了,別磨蹭啊。”

褚雲峰不和人争,衆人推搡間他和山棗都被擠到了略略靠後的位置,褚雲峰倒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天上高懸的太陽,他的眉頭緊蹙了。

“怎麽了?”山棗問。

褚雲峰看着長長的隊伍,指指天上的太陽,“日頭開始毒了,還不知道要排到什麽時候。”

山棗伸出頭看了一下,“應該很快吧。”

整條隊伍長長的,剛開始還都沒人說話,不一會兒大家就開始各自聊開了,人就是這樣,走到哪都離不開一張嘴。

剛開始衆人都以為很快就結束了,實際上慢的很,半個時辰過去了守成叔一家還沒弄完,人群中開始有了小聲的抱怨。

這點抱怨是微不足道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褚雲峰的眉頭越蹙越緊,看着前面依然很長的隊伍,他轉身把手搭在山棗被曬的通紅的臉上,手掌下的皮膚冰涼,但是細細密密都是汗。

“這樣不成!”褚雲峰看着臉色不太好的山棗郁悶的說。

山棗用袖子當扇子給自己扇涼,擡頭一看褚雲峰也是一頭汗珠,捏起袖子為他擦擦額頭的汗水,“什麽不成?”

站太久,又一直被曬着,山棗說話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

褚雲峰看看長隊,很多人索性坐在了場壩上,這會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場壩的地面燙的驚人,一個個坐下去的時候都會先被燙的跳起來。

看着整條隊伍裏被曬的面色緋紅的女人孩子們,在看看氣弱的山棗,褚雲峰摸摸她的臉,“你在這等我,我回家一趟,馬上回來,你別坐地下,燙得很。”

“回家幹嗎啊?”

山棗揉揉酸痛的腰,不解的問。

“等着就是了。”褚雲峰說完,大步的離開了隊伍,往家裏走去。

他走後,山棗索性蹲了下來,腿腳都麻了,不過是個登記,怎麽這麽麻煩。

過了一會兒,褚雲峰挑着扁擔,兩頭都是水桶,人們一看都爬起來了,木頭第一個沖了上去接過褚雲峰的扁擔,高興的說,“獵戶哥,你咋知道我們渴了呢?真好,你還給我們送水。”

褚雲峰把扁擔交給他,點點頭,“你先挑過去讓大家喝點水,我回家去搬凳子,這大熱天的,總不能都坐地下,戲臺子那邊不是有一溜樹嘛,搬了凳子坐那邊去。”

木頭看着褚雲峰說的地方,戲臺子旁邊那塊是有幾棵樹,剛好形成一塊陰涼的地方,就是離戲臺子有些距離,不過大家互相喊着就是,也耽誤不了啥事。

“獵戶哥,你家也沒多少凳子,咱們就坐那樹下的草地上,有水喝就成,你也別回去拿了。”木頭笑呵呵的說着,直接把水挑去了樹蔭那塊,褚雲峰沖着隊伍喊,“大家去那邊坐吧,咱們喝着水慢慢等,在這曬着也不是個事兒。”

大家都站起來,叫了聲好,紛紛給褚雲峰

道謝,都往那樹蔭底下走去,先是早也有人看見了那塊地只是不敢去,這會兒大家都去,也就不怕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末是JJ抽了咩~~~還是大家都休息了~~~木有看文了咩~~~~點擊死掉了~~~也木有評了~~~~嘤嘤~~~小田在深切的呼喚大家,你們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25、鄰居

褚雲峰走過去拉着山棗,到了樹蔭下後,兩桶水也沒人動,褚雲峰不由得疑惑。

“你們怎麽不喝?”

嚴三舔舔幹裂的唇,指着水桶說,“你們先喝,等你們兩口子喝完了我們再喝,總不能你挑了水還讓我們搶了先去。”

褚雲峰點點頭,也沒讓,用水瓢舀了水遞給山棗,山棗美美的喝了兩水瓢才覺得通體舒暢了,見她确實不喝了,褚雲峰才喝了水,然後把水瓢放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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