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醉酒
活了三十多年, 傅書濯還從沒像此刻一樣慌神。
一個阿爾茲海默症患者突然走失,某種意義上就意味着危險的到來。因為你很難預料他什麽時候發病,發病了會去哪裏, 會遭遇什麽。
運氣好,會有路人看他行為異常幫你報警,運氣不好,或許就會像當初的裴母一樣, 在紅燈時突然迷茫地停在馬路中間——
傅書濯連鞋都沒來得及換就沖出家門, 灼灼迷茫的喵叫聲被電梯隔絕在外。
手機的定位顯示裴炀現在在冬蕪街, 傅書濯一邊撥電話一邊發信息給裴炀:能回個信息嗎?
結果沒一會兒, 耳機裏就響起提示音:“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請稍後再撥。”
傅書濯徹底亂了陣仗, 他喉結劇烈滾動着,呼吸急促。手機一旦關機, 他就得不到裴炀的位置共享了。
上車後,傅書濯又把裴炀的銀行卡號、支付密碼、身份證號全都發了過去,怕他風餐露宿,怕他想去酒店卻想不起身份證號碼。
希望傻貓只是賭氣,等會兒就開機。只要他好好的, 想怎樣都可以。
·
裴炀正在酒吧買醉。
手機來電聲一直響個不停,他氣急直接關了機,順便拒絕旁邊來搭讪的路人:“不要打擾我——”
裴炀很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一是沒時間,二是就算有時間先生也不許他來, 就跟霸道的傅書濯一樣。
周圍音樂嘈雜, 五顏六色的燈光閃得他眼睛都疼, 舞池裏男男女女都有, 前胸貼後背地扭來扭去。
大家看起來都很熱鬧,只有他最孤單。
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走來:“先生一個人喝酒?”
裴炀冷漠:“別叫我先生。”
“好吧。”對方從善如流,“帥哥你好,我叫阿真,一起喝兩杯?”
裴炀盯了他半晌:“我直的。”
阿真頓時笑了:“我看人還是很準的。”
裴炀納悶:“從哪看出來?”
“這個比較玄學,就是一種感覺吧,你不像直男。”阿真順勢坐下,給裴炀和自己的酒杯都倒滿。
裴炀撇嘴,拒不承認。他又沒喜歡過先生以外的人,怎麽就不算直男了。
就是直的,筆直筆直。
這個阿真還挺健談,裴炀有一句沒一句地接話,心底卻抱着一絲不可能的希望——希望先生突然出現,把出來買醉的自己抓回去。
要是先生看到他在酒吧喝酒,還接受了別人搭讪,肯定會醋得不行。就像他曾經每次故意提偶像惹先生吃醋一樣,晚上都被收拾得渾身無力。
可是能出現的只可能是傅書濯……混蛋。
阿真跟他碰了碰酒杯:“你有什麽煩心事嗎?”
太久沒這麽喝酒了,裴炀沒兩杯就有點微醺:“有個王八蛋親我。”
阿真:“你讨厭他?”
裴炀頓了半晌,拿起酒杯猛喝一大口。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他根本說不出讨厭傅書濯的話。即便嘴上不承認,可大腦和身體都在沉迷。
他甚至分不清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他自己也沉浸其中。所以害怕、心慌——他怎麽可以背叛。
阿真好奇問:“看來是不讨厭了,那你糾結什麽呢?”
裴炀又默默喝完一杯,情緒低迷:“跟你說不清。”
“啊……是有什麽外在因素不允許你們在一起?”阿真頓時覺得酒沒意思,聽故事多有趣。
裴炀皺眉:“你怎麽這麽八卦?”
“說不定我能幫解惑呢?”阿真給裴炀把酒滿上,“為帥哥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
裴炀嗤笑:“你不是來找約的?”
阿真坦率道:“是啊。”
裴炀眯了下眼睛,突然沖他勾勾手:“你湊近一點。”
阿真挑了下眉,乖乖湊近,就以為裴炀要吻他的時候,裴炀突然捂嘴:“嘔——”
阿真:“……”
他第一次質疑自己的顏值,已經醜到靠近一點都想吐?他懷疑地聞聞自己衣服……也不臭啊。
阿真心累地給裴炀遞紙,怎會如此……難道真是直男?
裴炀則退了一大步,縮到角落裏坐着,徹底emo。
他剛剛靠近阿真,是想看看自己是真的三心二意,還只是不抗拒傅書濯的親近。
而答案顯而易見,他跟先生接吻很享受,被傅書濯親也不讨厭,但光是靠近一下別人,想象要親吻的畫面,都會覺得反胃作嘔。
肯定是冰箱裏的那個辣醬太涼了……混蛋!
等胃裏翻湧平息,裴炀再次悶喝半杯:“手機能借我用下嗎?”
“……行。”
裴炀用阿真的手機搜出偶像邊也的照片,想象着如果是和偶像親近——
不行,更想嘔了。
裴炀掩面望着天花板,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魂不守舍。
為什麽遭遇這種事的偏偏是他,對方偏偏是傅書濯。可要說移情別戀也不盡然,他明明也忘不了先生。
這不就是腳踏兩條船嗎。
裴炀心梗到想哭,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一定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回應,而不是他在沉溺。
阿真見他一臉菜色,安慰道:“不約也沒事,就當聊聊天,有什麽煩心事都可以跟我說說。”
裴炀已經開始頭暈,只覺得阿真礙眼,船已經有兩條了,絕對要杜絕第三條船出現的可能。
他吸吸鼻子:“你已經喝了兩杯,可以走了。”
阿真一愣,才反應過來因為自己剛剛搭讪時說的是“一起喝兩杯”,結果好家夥,真喝兩杯就被趕人,多一口都不行。
“還有啊——”裴炀打了個酒嗝,“別太自信,你看人眼光其實不怎麽樣。”
阿真納悶回首:“你真是直男?”
“我們一個型號,沒結果的。”裴炀抱着酒瓶,要哭不哭的樣子。
“……”阿真還真沒看出來,裴炀光看外表其實蠻攻的,不然他也不會一眼就過來搭讪。
裴炀郁悶得很,他也不想被壓,可年少的先生真的太狗了。
那會兒裴炀很容易害臊,接個吻、摸個腹肌都會臉紅半天,更別提主動學習那方面的知識。
于是第一次就吃了大虧,被先生以“你又不會”理由成功壓制,連哄帶騙的吃幹抹淨,說下次讓你。
然後下次繼續說下次,永遠都是下次。以至于裴炀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天生型號是什麽,就變成了躺下的那個。
裴炀越想越委屈,媽的都是混蛋!
他一杯又一杯地下肚,嗓子被烈酒辣得生疼。
眼前的燈光越來越暈眩,他隐約看見好多個先生沖他伸手,語氣無奈而溫柔:“怎麽跑這來了?我們回家……”
裴炀怔愣地擡起手,就見先生原本模糊的臉突然被傅書濯的樣貌替代:“小貓乖。”
裴炀吓得一顫,猛得驚醒過來。
嘈雜的音樂再次魚貫而入,旁邊還是那個阿真,有些無奈:“酒量這麽差還跑酒吧買醉?也不怕被人撿屍?”
裴炀看了眼時間,竟然一點多了。
他連忙拿起酒瓶猛灌一大口壓驚——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命了,他得想辦法回家,回到和先生的家。
裴炀微晃着起身:“謝謝。”
阿真沖他擺手:“回家好好睡一覺,別往這裏跑了。”
走出酒吧,耳朵頓時清淨很多,震耳欲聾的音樂遠去,變成淅淅瀝瀝的雨聲。
裴炀撐起傘,迷茫走在街頭。阿真叫他回家,可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到屬于他的那個家,或許永遠都回不去了。
暈乎乎的腦子讓他難以思考,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橋邊。橋中間癱坐着一個醉醺醺的‘流浪漢’,旁邊還有好多酒瓶子。
裴炀看了看欄杆,嘗試着邁過去,但有點艱難。裴炀怄氣地盯了欄杆一分鐘,一定是它太高,不是自己腿短。
‘流浪漢’突然擡頭:“兄弟,你也想尋死啊!”
裴炀一吸鼻子,差點哭出來:“我不想的。”
死多痛苦啊,他還記得高中跟先生去水上樂園玩,結果差點溺水,那一瞬間的恐懼他記憶尤深。
可是除了死,裴炀真的想不到其它能回到原世界的辦法。
·
傅書濯找來了冬蕪街,這裏酒吧很多,他一個人根本翻不過來,只能把程耀跟秦楠衫叫出來幫忙。
跟程耀一起來的還有齊合月,程耀性子急,一上來就問:“怎麽回事?吵架了?”
齊合月扯了他一下:“找人要緊,我們分頭找。”
傅書濯聲音沙啞:“謝了,我去這邊。”
街頭巷尾的人很多,傅書濯沒看到一個跟裴炀差不多身高的人都會抱着一絲希望去查看:“……抱歉,認錯人了。”
雨越下越大,傘都追不上傅書濯的腳步,他半邊肩膀淋得透濕:“您好,您見過照片上的人嗎?大概一米八,身材清瘦。”
“不好意思,沒見過。”
也有人會吹着口哨說:“抱歉啊,這麽帥我要是見到肯定有印象。”
……
他們幾乎把整條街都翻了一遍,店裏店外都沒放過,可依然沒瞧見裴炀身影。
直到他們彙合,看到了巷口抽煙的阿真。
阿真一看照片就認了出來:“我剛跟他喝過酒,人已經走了。”
秦楠衫追問:“你知道往哪邊去了嗎?走了多久?”
“去哪兒不知道,走了大概半小時。”阿真吐了口煙霧,很快被雨幕沖散。
“他看起來心情挺差,說有個混蛋親他……中途睡着了還一直嘀咕着要回家。”
程耀皺眉:“被占便宜了!?”
傅書濯捏捏眉心:“說的應該是我。”
程耀和齊合月面面相觑,他們還不知道裴炀生病的事,自然也就不明白一個吻為什麽能讓裴炀氣成這樣,明明這兩人都結婚七年了。
秦楠衫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她深吸口氣:“報警吧。”
幾人又往警局趕,程耀邊走邊說教:“是不是你太過分了,把人欺負得太狠?我跟你說那方面得有點節制,小裴又不是鐵打的,夠你折騰嗎……”
齊合月咳嗽了好幾聲,見他剎不住車才提高聲音:“程耀!”
程耀立刻閉嘴,一米八幾的魁梧大個委委屈屈縮在老婆旁邊。
“書濯,你們上次開吃飯我就想問了,小裴怎麽了?”齊合月揉揉太陽穴,有些憂慮。
他是老師,先是教了裴炀和傅書濯三年高中,後來兩人畢業他們也沒斷了聯系,還經常一起吃飯,裴炀考研的決定都是他幫忙參謀的。
所以他對這兩孩子性格再了解不過,前兩次來吃飯就覺得裴炀眼神不對勁,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清醒,可偶爾聊到一些過去的話題時卻很迷茫,就好像他根本沒經歷過一樣。
傅書濯握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一年前,他被确診為阿爾茲海默症。”
程耀驚愕:“小裴才三十多歲!”
傅書濯扯了下嘴角,沒說話,只是手臂的青筋都蹦了出來。
是啊,才三十多歲,準确來說還沒滿三十四歲。
命運何其不公,他們曾堅定地穿過了所有荊棘小路,卻在陽光大道上被陰霾迷了未來。
氣氛一下子無比沉重,程耀問:“能治好嗎?”
秦楠衫:“很難,如果是老年人只能等着糊塗老死,年輕人……”
她看了眼傅書濯,沒把後半句“也只能等奇跡了”說出口。
傅書濯車開得很快,雨砸得玻璃噼裏啪啦響。
原本成年人消失三四個小時遠遠不夠報案前提,但裴炀是阿爾茲海默症患者,今晚又是個雨夜,特殊情況要特殊對待。
他們查了很久的監控:“從東蕪路出來到了塘河街……”
傅書濯沒有幹等,他又把裴炀下意識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他們有共同回憶的地方,裴母的墓地,甚至是裴知良那裏,可一無所獲,反倒是讓裴知良跟着他一起焦急尋找。
而誰都沒想到,裴炀會在一座橋上跟一個想自殺的社畜抱頭痛哭,旁邊是一堆散落的空酒瓶。
“我那個上司就是個傻.逼!做方案都沒他的事,有成績就搶功,出事了就把責任往我頭上一推嗚嗚……”
裴炀聽着就心梗:“兄弟你跳槽吧,我給你介紹個好單位。”
社畜絕望:“你也都要尋死了,能比我遭遇好哪去,別安慰我了兄弟。”
“我不是因為事業,是有個王八蛋不經過我同意就親我……”裴炀酒勁上頭,說話都哽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社畜羨慕了:“有美女親你還不好,這有什麽好死的?”
裴炀:“是男的嗚……”
社畜一梗:“那還是死吧,我陪你——”
傅書濯和警方感到的時候,這兩人正扒着欄杆,社畜一把鼻涕一把淚:“我老婆還不知道我失業了,要是她知道我還得跪榴蓮,肉都分不到一塊……”
裴炀也委屈:“你很好了,老婆還給你買榴蓮皮。”
社畜:“你怎麽說?”
“我在家裏的地位比貓還低,那混蛋買玫瑰給貓玩都不給我。”裴炀越想越氣,一氣就想哭。
社畜嗚嗚:“還是跳吧,我數一二三——”
衆人齊齊把譴責的目光投向傅書濯。
傅書濯:“……”
這兩人都是怕死的,雖然酒勁上頭想自我了斷,但那位社畜先生把一二三數了五六遍他們也沒跳下去。
雨漸漸停了,警方輕手輕腳地從後靠近,以便制服兩人。
裴炀毫無所覺,他吸吸鼻子:“這水很冷吧。”
社畜先生:“太陽出來了,我們等會兒再跳,水就曬燙了。”
裴炀:“那會不會被燙成豬,毛都燙沒了——”
他又想起某人揚言把給他把毛刮掉的事,越想越傷心:“我不要變成無毛人……”
後面三警察差點沒繃住笑,他們是專業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裴炀已經半邊身體跨在欄杆外,他抹了下眼睛,回頭想再留戀一眼這個世界,卻冷不丁瞧見一堆人盯着自己,直接吓到腳下一滑“嘩啦”一聲砸入水中!
傅書濯心髒都差點停了,他緊跟着跳了下去,沒一個人攔住——
“你怎麽不等我喊三呢?”社畜傻眼地抱着欄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緊随其後。
他老婆匆匆趕來,一巴掌呼他頭上:“喊你個智障!”
警察連忙攔住:“別打,喝醉了經不住打!”
他兩個同事都下水了,怕傅書濯和裴炀出事,還好水流不急,河也不算深。
裴炀掉落的位置不在最中央,傅書濯游了一會兒就抓到了他胳膊。
“別怕。”
他安撫把人按在懷裏,費力往岸邊游去,溺水的人容易掙紮,等上岸後傅書濯已經精疲力盡。
秦楠衫遞給他一個毯子,傅書濯将裴炀牢牢裹在懷裏,像是抱着失而複得的寶貝。
夏初的晚上還有點涼,裴炀在外面吹了一晚冷風,又是淋雨又經歷落水,這會兒渾身發抖。
裴炀聞到熟悉的氣息,難過到哽咽:“不要你……”
傅書濯直接僵住,他撐着地面把人抱起來,車邊站着欲言又止的裴知良。
“辛苦了。”
傅書濯搖頭,将裴炀放到後座:“辛苦您陪陪他。”
車裏一片沉默,這麽多年沒相處,裴知良面對清醒的兒子尚且不知道該說什麽,更別說醉酒了。
傅書濯獨自來跟警方交接後續,雨已經停了很久,天色逐漸亮起,朝霞将河面染的一片暖紅。
“他這個病離不開人照顧,你以後還是得看看好。”警察嚴肅道,“這次是運氣好,下次萬一出了意外你後悔都來不及。”
傅書濯聲音沙啞:“明白,謝謝您。”
他站橋上望着路邊車裏的裴炀,明明近得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卻又好像遠得永遠走不過去。
傅書濯從來沒這麽深刻意識到自己的貪心——
明明想着裴炀平安就好,可當他真的意識到裴炀或許再也記不起自己、也不會再愛上自己時,心裏的無力和窒息幾乎要将他吞沒。
原來兩個人相知相愛不易,相守到老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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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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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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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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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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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