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少爺是不是不會原諒我了?嗚嗚嗚……他再不原諒我,我都不想活了!”
(沒有肉吃,活着真沒意思啊啊啊!!!)
自己不原諒她,她就不想活了嗎?
門外的謝季柏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小題大做了,也許當時杜月兒是有什麽原因才會掉頭跑的。如今知道這女孩一心撲在自己身上,他心情頓時多雲轉晴:百年才出一只的饕餮被自己馴服,他除了充滿成就感外,還有一點小小的欣喜。
此時若是進去,她必會尴尬吧?考慮到要照顧小女孩的薄面,謝季柏轉身離開。
回到住處,他看見桌子上擺了一盤凍梨,拿了一個咬上一口,冰涼清甜的梨汁流入口腔,他吮吸了幾口,唇角忽而露出一抹如冰雪消融般的淺笑,吩咐流光:“這凍梨不錯,你拿去給杜月兒。還有,告訴紅柳,懲罰取消了,從今天起,恢複她往日的供應。”
流光忍不住揉揉眼睛重新确認:少爺居然笑得這麽溫和,他一定是眼花了!!!
杜月兒突然得了特赦,欣喜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坐在房裏小口小口吃着凍梨,一臉幸福的傻笑。
紅柳看她啃凍梨啃個沒完,把剩下的幾只拿走,“不許吃了,吃多了肚子疼!”
杜月兒見紅柳要走,忙抓住她提醒:“今天要吃紅燒肉!”
“好!”紅柳抿唇微笑,回身輕點她的俏鼻子:“小饞貓!”
謝季柏自認為已經馴服了杜月兒,接下來就開始按照早就定好的計劃訓練她。杜月兒雖然力氣大速度快,但是并不會武功,若是遇到經驗老道的對手,難免要吃虧。
好在她年紀尚小,身骨又比一般的人更柔軟,現在開始練武還不算太晚。
謝季柏打算将她培養成自己身邊的第一護衛。
其實杜月兒雖然看起來有些憨傻,但腦子卻不笨,學東西還算快,基本教上三遍就懂得了,再加上她有意讨好謝季柏,學得十分認真,進度自然很快。不過一個月的功夫,謝府裏十個武功最高的護衛聯手,都照樣被她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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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謝季柏帶着杜月兒在校場習武,杜月兒花了一盞茶時間就将50個護衛全部打趴下來。蹦蹦跳跳跑到房檐下謝季柏身前邀功,謝季柏摸摸她的小腦瓜,表揚:“做得不錯。”又揮手示意那班護衛退下。
天氣寒冷,天空還飄着雪花。
謝季柏身上舊傷未愈,即便外面攏了厚厚的狐裘,手腳卻還是冷冰冰的。杜月兒察覺到他手冷,出于讨好飼主的本能,忙将他的雙手抓在自己手中揉搓,用體溫替他暖手。
謝季柏看杜月兒臉上神色自若,并沒有一絲羞澀,垂下眼心想可能年齡還小,天真爛漫不懂避諱。但轉念又想這女孩遲早也是自己的人,避諱什麽的完全也沒必要。
想到此,他伸臂将杜月兒抱進懷裏,放在他腿上,少女的身子柔柔軟軟,帶着淡淡的馨香。謝季柏将冰冷毫無血色的唇貼在她溫熱的脖頸處,他可以感覺得到她細嫩的肌膚下,那青色的血管中流動的熱血,帶着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吸引着他想去汲取。
杜月兒穿得并不多,可身子卻像一個小火爐般,沒多久就将謝季柏捂暖和了,蒼白精致的臉上也染了一絲血色。變得溫熱的手沿着少女稚嫩的曲線上移,謝季柏捏住杜月兒小巧的下巴,低頭想要嘗嘗那張紅菱小嘴的味道。
卻在這時,杜月兒忽然動了一下,直起身子轉過視線,謝季柏順着她的目光,看到流光正尴尬地站在回廊旁邊。謝季柏放開杜月兒,神色自若:“有事?”
流光垂首而立:“老爺在書房等您。”
謝季柏起身,摸摸杜月兒柔嫩的臉頰:“你先回去。告訴紅柳,晚上我去你那裏用飯。”
杜月兒乖乖應了,目送謝季柏離開。
雪還在紛紛揚揚地下着,流光為謝季柏打着傘,兩人很快就被飄落的雪花朦胧了身影。
杜月兒單根手指搭在唇上,心想好險,剛才少爺是想咬她吧?還把唇貼在自己脖頸處,是想吸她血嗎?她自己有時會偷偷捉些活物吸血,便把別人也想得和她一樣。
杜月兒頓覺忿忿不平,她頂多吸些動物的血罷了,謝季柏竟然想吸人血,太兇殘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人留言,告訴自己要淡定。 閱讀該文章的讀者通常還喜歡以下文章
饕餮
謝季柏走進謝興儒書房。
“父親,您找我?”
謝興儒遞給他一封信,“你看看。”
謝季柏接過細讀,過了一會擡眸道:“父親打算辦了毛文舉?”
謝興儒冷哼一聲,“案子已經遞交到刑部,在我的地盤上,難道還要我在衆人眼皮子底下保他不成?何況他是太子的人,這些年來沒少為太子斂財,廢了他,等于斷了太子一臂。”
“懷王的意思呢?”
“毛文舉案子的罪證就是他派人暗中收集的,你說他是什麽意思。”
“那查到太子頭上了嗎?”
“沒有,線索到了毛文舉處就斷了,不過只要毛文舉在手上,不怕他不供出太子。”
謝季柏拿起火折子将信件點燃,沒多久就燒成灰燼。
“就算他供出太子,能讓陛下廢了太子嗎?父親自己想想,若是我像太子一般私自動用家族財産中飽私囊,父親會廢了我嗎?”
謝興儒皺眉,“僅憑這一件事自然不可能,但可以讓陛下對太子不再信任。”
謝季柏拿起一旁的茶壺為謝興儒斟茶,“陛下不信任太子,難道就會信任懷王了?何況信任這種事,多出自于個人情感。陛下素來偏心,太子是他心愛的寧貴妃所出,他疼了太子二十多年,明知其殘暴無德仍執意立其為太子。如今就算一時氣憤會疏遠太子,但日後若太子在寧貴妃的幫助下,又重新贏回陛下的心呢?”
謝興儒端起茶杯放到嘴邊,若有所思。
謝季柏目光轉向窗外,唇邊滲出絲絲寒意,“孩兒以為,若不能一擊制敵,不妨先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父親這次案件只要查到毛文舉就可以了,太子只是禦下不嚴,并沒有參與此案。賣一個人情給太子,讓他以為謝家還是站在他那一邊的。現在的關鍵是毛文舉下來後,由誰頂替他的位置。”
謝興儒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點頭同意。“懷王的意思是讓嚴庾信頂替。”
謝季柏搖頭:“嚴庾信是懷王的人,太子必不會讓他上位。”
謝興儒道:“我也是這麽和懷王說的,可除了他沒有其他人合适。”
“戶部的劉淳熙不錯。”
謝興儒道:“劉淳熙能力是不錯,資歷也夠,可他并不是懷王的人。”
謝季柏淡淡道:“可他也不是太子的人,不是嗎?”
謝興儒想了一會,也覺得除了劉淳熙外沒有更合适的人選了。現在不論哪方推人上去,另一方都會反對到底。與其到時候雙方在朝堂上争執不下,引起陛下猜忌,還不如推選一個中立方上臺。不管怎麽說劉淳熙是由他提名的,賣一個人情給對方,不求他将來和自己站在一線,只要日後不和自己作對就好。
父子兩人在書房裏又密謀片刻,謝興儒轉了話題,問道:“開春後就要會試了,你可有把握?”
謝季柏負手而立,面上一派自信,“自然是穩操勝券。”
謝季柏已有舉人功名,當年考中時全省排名第一,是那一屆的解元,謝興儒對他的才學有信心,只是謝季柏的身體令他擔憂。會試要考三場,每場考三天,吃住都在考場裏,他怕謝季柏會吃不消。
謝興儒道:“你最近身體如何?藥有按時吃嗎?舊傷可還有複發?”
謝季柏怕父親擔憂,忙道:“展漣做的藥一直有吃,傷勢已經穩定,只要不動用武功,考試不是問題。”
謝興儒點點頭,沉默半晌,又道:“我聽說你最近新納了一個小丫頭,十分得你寵愛。”
謝季柏長眉微挑,他房裏的事父親一向不管,今天怎麽突然過問。
謝興儒幹咳一聲,有些尴尬。若不是他發妻已亡故,這種內院之事哪輪得到他一個老爺們來唠叨!
“林家小姐三年守喪之期快到了,等你殿試過後,取得功名,差不多就可以接她進門。在這之前,你記得別讓那丫頭先懷上……”
嫡妻未入門,男方家就先有了孩子,會顯得對女方不尊重。
謝季柏點頭答應,面上卻滿不在乎。
謝興儒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林小姐,但林家卻是我們最好的助力。”
謝季柏道:“父親放心吧。我既答應娶她,就會給她嫡妻應有的尊重。”
謝興儒放下心來,父子兩又閑話了片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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