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之政,府裏收到消息謝季柏和謝季珅要來,早早的就派了人每日在城外等候。
進了府,三夫人帶了謝興怡的一對兒女出來迎接。謝興怡離京外任是八、九年前的事了,謝季柏對三嬸及堂弟妹倒還有印象,謝季珅卻是完全不記得了。一堆人寒暄了半晌,從三夫人口中得知,由于今年春旱嚴重,影響了農耕,謝興怡已于半個月前下到津洲南部幾地查看,至今尚未歸來。
上津府建于津湖之畔,津湖是齊國最大的淡水湖,位于津洲省北部,滄浪河南岸,湖面寬廣一望無際,這裏水草豐美魚類繁多,吸引了大群的飛禽前來栖息。雖然今年春旱嚴重,但津洲北部各地由于有津湖湖水的灌溉,倒還沒受什麽影響,南部地區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對于謝季柏的到來,最高興的要數謝季朝。謝季朝今年十九歲,只比謝季柏小了一歲,兩人自小感情就好,雖然有八、九年沒見面,但多年來兩人書信往來并不間斷,是以見了面并無半點生分,反而親熱更勝從前。
作為主人,帶客人游玩是義務。謝季朝每日帶着謝季柏三人游覽上津府。
謝季柏還記得杜月兒好吃,特意讓謝季朝帶他們去吃當地的名菜——烏石魚。
烏石魚是津湖裏的特産,這種魚外表漆黑呈橢圓狀,若是靜止不動于水底,看起來就像一塊黑色的石頭。而這種魚肉質鮮美,魚刺不多,不論是生吃,還是煎炸炒煮炖,都十分美味。只是這種魚有一個特點,離湖半日必死,哪怕用桶裝了津湖水養着,也絕對養不過半日。
關于烏石魚這一習性,還有一個傳說。
傳說龍魚在還沒有成為龍魚前,只是津湖裏的一只小鯉魚,和烏石魚是鄰居。有一天,龍和鳳打架,龍不慎被鳳抓傷,一滴龍血從天而降,落入水中。小鯉魚和烏石魚都趕着游過去吞食龍血,烏石魚長得胖乎乎的,游得慢,結果就被鯉魚搶了先。
鯉魚得了龍血,找地方潛心修煉,最終修成了龍魚,便從津湖游到滄浪,成了滄浪的河神,掌管滄浪流域的水利,得到兩岸百姓的敬重。烏石魚各種羨慕嫉妒恨吶,于是一代又一代的烏石魚都堅守津湖不出,就為了等天上再掉一次龍血。若是把它強行帶離津湖,對不起,死給你看。
謝季朝繪聲繪色地講起當地的傳說,特別是講到“死給你看”四個字,他還做出一副三貞九烈寧死不從的表情,把杜月兒笑得不行,直喊肚子疼,要謝季柏給她揉揉。
津湖上有許多畫舫營業,謝季朝帶三人登上最大的一艘,要了一個包間,一邊欣賞湖光山色,一邊吃烏石魚全宴。因為有女孩子同行,謝季朝不好叫藝妓來陪,只點了一個年老的女子彈琵琶。
杜月兒喜歡生食,将一整條的魚剃骨,兩片肥厚的魚肉用刀削成一片片如紙薄的魚片,放置在冰盤上,佐以醬料,吃起來鮮滑爽口,回味無窮。謝季柏還記得她月信的日子快到了,怕她生冷的食物吃多了肚子疼,不準她再吃,又舀了魚湯給她暖胃。
謝季朝看這兩人舉止親密,笑得十分淫‖蕩。謝季柏白了他一眼,只當沒看見。謝季朝鳳眼微眯,有心想調笑他們幾句,正在這時,外面卻傳來一陣摔打哭鬧聲。
這裏的包廂并不是封閉式的,從門窗的空格處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甲板上的情景。只見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拉扯着一個歌女,他身後的刁奴一片起哄叫好聲。那歌女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勁地搖頭說不要。
這船上的賣藝的女子分兩種,一種是奴籍,賣藝也賣身,但就算賣身也不能在船上賣,畫舫上不提供這種服務,客人看中了可以帶出去。另一種并非奴籍,而是自由身,大多只賣藝,不賣身。那個歌女看情況像是第二種。這艘畫舫也算是個高級場所,來此的客人大多修養良好,極少出現這種沒品的客人,更不要說強迫不賣身的歌女提供性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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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畫舫的管事就趕來勸阻,不想那公子帶來的刁奴十分兇惡,三拳兩腳就将管事打倒在地上。那公子似乎有些來頭,畫舫上的護衛都不敢動他,只能看着他作惡。
謝季朝見了冷哼一聲,罵道:“又是這個黎小狗!怎麽走到哪都能碰見他,真是掃興!”
原來那個公子叫黎啓銘,人送外號黎小狗。據說是因為這人心眼極小,只要開罪過他的人,他都要瘋狂報複對方及和對方有關的人,就像只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黎啓銘之父黎綱只是一個地方參議,但因為黎氏是津州省的大族,朝廷許多政令的實施若是沒有黎氏一族的協助,将會很難推行下去。
謝家本身也是大族,自然明白有時候地方大族族長的權力,甚至高于朝廷委派的官員。是以謝興怡雖然是津州省之首長,卻還要禮遇黎綱。有這麽一個身份背景,黎啓銘在津州一地可謂橫行無忌,連身為一省長官之子的謝季朝,都不願意去招惹他。
外面吵吵鬧鬧了一陣,那歌女不願受辱,情急之下在黎啓銘的手背上用力咬了一口,黎啓銘頓時大怒,一腳将歌女踹下畫舫,落入水中。
歌女不會游泳,在水中上下撲騰,直呼救命。黎啓銘同家奴站在甲板上哈哈大笑,言道這才是“清水出芙蓉”!甚至還喝止船上想要去救的人,威脅誰敢去救,就是和黎氏一族作對!
謝季珅年紀雖小,卻好打不平,見黎啓銘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他再也坐不住了,暴起蹿出包間,揮起手臂一拳砸向黎啓銘眼眶!
杜月兒水性好,在謝季珅蹿出去的同時緊跟其後,跳下畫舫将歌女從水中撈起,她頭方露出水面,便聽到畫舫上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你是誰,竟敢打我!不知道我爸是黎綱嗎?”
作者有話要說:念當年芙蓉帳暖,
夜半嬌喘呢哝時。
卻如今香消玉殒,
芳魂難覓無蹤跡。
衰草連天西風冷,
鴉聲嘈雜哀誰知。
……
這是我胡亂寫的,大家看了別笑。真正的祭文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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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僞
溺水之人往往會死死拉住一切能抱得住的東西,而且力氣出奇的大。不過若論力氣,世上幾乎沒人可以敵得過杜月兒。她輕輕松松将溺水歌女的手掰開,繞到她身後,雙手穿過她腋下,帶着她向畫舫游過去。
謝季柏已經令人從船上放下繩索,杜月兒先讓歌女上去,自己再跟上。等她回到甲板上,發現上面已經打成一團。她雙腳才落在甲板上,正好對方有一個惡奴要對謝季柏動手,杜月兒一看居然有人敢動她家少爺,一個瞬步擋在謝季柏身前,輕輕擡腳一踹,那名惡奴立刻呈抛物線倒飛出去,不偏不倚砸在他的主子黎啓銘身上!
黎家大少爺被砸,手下的家奴也沒心思打架鬥毆了,紛紛停手去扶自家少爺。
謝季朝一撥額發,對杜月兒一揖首,嬉皮笑臉道:“不知女俠方才那腳是何武功,真是好生厲害,小生佩服佩服。”他人長得俊俏,卻偏偏要配上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笑起來邪氣十足。
謝季柏看不慣他這幅纨绔子的表情,對他踹一腳:“嚴肅點。”
對面黎啓銘已經在家奴的攙扶下重新站起來,顫抖着手指着謝季朝道:“謝季朝,你們敢傷我,我一定要告訴我爹!”
謝季朝大笑:“黎小狗,你還沒斷奶吧?什麽事都要回去找你爹,我都替你臊得慌!”說罷,還故意奶聲奶氣重複他的話:“我一定要告訴我爹~~~”
最後一個“爹”字說得百轉千回,再配上蘭花指,令船上衆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黎啓銘氣得滿臉通紅,話都說不完整,只會抖着手指“你、你”個不停。倒是他手下一個刁奴還有點頭腦,站出來道:“我家公子被你們打成重傷,就算謝公子的爹是番司大人,級別遠高于我家老爺,我們也要去告上一告,讨個公道!”
這刁奴故意曲解事實,只重點突出黎啓銘的傷和謝季朝父親的職務,造成謝季朝一夥人仗勢欺人的假象,若是不知道前情的人,還真會被他蒙蔽過去。
謝季朝被氣笑了,上前一步朗聲道:“好!要去告狀,我謝季朝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你們故意殺人該判什麽罪!”
黎啓銘被他唬了一跳:“誰、誰殺人了!”
謝季朝手中折扇一合,朝他一指,喝道:“就是你,黎小狗!全船人都看見了,你強‖暴民女不成,便将其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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