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格将土地賣給黎氏一族,全家都淪為他黎氏的依附民,子孫後代都得受他黎氏剝削!”

謝季柏奇怪他的正義感怎麽突然這麽強了,問道:“那個黎小狗惹到你了?”

“可不是嘛!他居然把我看中的花娘買走,你說他是不是太可惡了!”

“……”

謝季柏沉吟片刻,忽然說道:“其實黎綱如果不捐錢,我們可以試着從他兒子身上下手。”

謝季朝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忙湊到他身旁詢問。

兄弟兩都是一肚子壞水,埋頭商議了一陣,謝季朝帶着一臉賤笑,心滿意足地走了。

計劃已經定下,但是出面實施的人選是個難題。既要長得美貌,又要會勾引,人還得夠機靈。謝季朝摸摸下巴,看看正替他剝葡萄皮的含蕊,賤笑一聲,沖她招招手:“蕊兒別剝葡萄皮了,過來過來,少爺給你介紹個好去處。”

含蕊內心兇猛地咆哮:你個拉皮條的死狐貍,去泥煤的好去處!

但面上還是堆滿欣喜的笑容:“少爺要給蕊兒介紹什麽好去處?”

謝季朝将折扇展開,故作潇灑地扇了兩下,道:“你幫少爺去勾引個人,本少爺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含蕊先低頭在心裏把謝季朝砸了十七八遍的小人後,才慢慢擡首,雙目中泛着盈盈的水光,“少爺把蕊兒當什麽了?蕊兒雖是個低賤的奴婢,卻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身。少爺讓蕊兒去做那種下作的事,蕊兒将來還有什麽顏面活在世上?倒不如現在去死個幹淨!”

她本想裝裝樣子去撞牆,但看謝季朝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索性跌坐在地上,啪嗒啪嗒地掉淚珠子。她平生最擅長哭,而且收放自如,和別的女人眼淚鼻涕齊飛的哭相不同,她哭得十分好看,如同梨花帶雨,海棠沾露,惹人心疼憐愛。

謝季朝搖搖扇子,發現這才不過一個來月的時間,這丫頭的功夫又長進了,這人選他還非她不可了。“行了行了。本少爺只是叫你去勾引,又沒叫你真失身。你幫少爺辦好這件事,本少爺脫了你的奴籍怎麽樣?”

含蕊立刻擦幹眼淚,坐直了身子,以一副談判的口吻道:“少爺便是脫了蕊兒的奴籍,蕊兒一個女子,在這世上一無人可靠,二沒有銀錢傍身,最終還不是得落個被人作踐的命?”

嘿!這是跟他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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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季朝也不惱,比起那些彎彎繞繞,他更喜歡這種直接開條件的。

謝季朝道:“這樣,本少爺脫了你的奴籍,但你還可以繼續留在謝府,算是謝府的雇傭,每月給你二兩銀錢。将來你出嫁,少爺再送你二百兩銀子當嫁妝。如何?”

含蕊一聽脫了奴籍每月還有二兩銀子可拿,哪還有不答應的理。她現在月例才八百錢,一下子漲到二兩,幸福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更何況出嫁了還有二百兩銀子當嫁妝,雖然她更希望謝季朝直接給她二百兩銀子,然後她一輩子不嫁人——有了錢,誰還稀罕去伺候男人吶。

心念電轉下,含蕊立刻下定決心,大不了以後勾引個老實好拿捏的男人當倒插門,她開個酒坊,自己當老板娘,男人留在家裏帶孩子,兒子跟她姓!

作為一個有上進心的丫頭,含蕊毫不猶豫地接下了謝季朝的任務。

至于名節,那東西別人說你有就有,說你沒有你就沒有。關鍵是保密工作做得好。含蕊決定到時候給自己畫個豔妝,保證不讓人看出她的真面目。

謝季朝天生腦後有反骨,喜歡和人對着幹,以別人的痛苦為他的喜樂。見含蕊這麽爽快答應下來,他又覺得不爽了,有心逗她兩句,“少爺我也不是什麽人都用的,沒有天賦,可辦不好我的差事。”

含蕊立刻笑靥如花地看着謝季朝:“少爺放心,蕊兒的天賦就是勾引男人。”

謝季朝挑眉:“你方才不還要死要活的不同意麽?”

含蕊堅定道:“蕊兒最愛勾引人了,一天不勾就一天不舒服,少爺一定要讓蕊兒去。”

“不覺得本少爺是在欺負你?”

“怎麽會呢?少爺是世上最好的人了,從來不欺負蕊兒。”

謝季朝沉默良久才發出一聲自愧不如的長嘆:居然有人比他還無恥!

作者有話要說:說兩個我女兒的小笑話。

朵朵一歲八個月,晚上我和老公在上網,她在看電視。過了一會,她突然跑過來分別親我和老公一下,嘴裏還爸爸媽媽叫得很甜。我和老公很感動,覺得還是女孩兒貼心。過了兩分鐘,我發現地板上有一灘尿痕,才明白這小家夥是尿褲子了,因為知道自己幹壞事了,所以先過來讨好我們一下,省得一會挨罵。

我和朵朵開玩笑,問她:“把朵朵扔出去好不好?”

朵朵搖頭:“不好。”

我又問:“那把爸爸扔出去好不好?”

朵朵繼續搖頭:“不好。”

我說:“必須扔一個。扔朵朵還是扔爸爸?”

朵朵立刻回答:“扔爸爸!” 閱讀該文章的讀者通常還喜歡以下文章

入套

黎啓銘最近心情十分不好,上津府湧入了大量難民,一頂連着一頂的帳篷搭建在街道兩旁,施粥的棚外排了長長的隊伍,吵鬧非常,再加上這麽多人擠在一起,氣味難免就不太好。

其實這些難民都集中在南區,對于住在北區的黎啓銘本沒有什麽影響。只是他常常去的那條花街就在難民營旁邊,自以為出身高貴的黎啓銘向來看不起這些賤民,每天罵罵咧咧,恨不得将難民全都趕出城,省得他每次來嫖,都要見到這些礙眼的東西。

一陣香風襲過,黎啓銘聞香回首,卻見一個紅衣女子挎着一個竹籃子從他身邊走過。那女子走過他身邊時似乎無意中朝他盈盈一望,但見長眉畫入鬓角,一雙媚眼勾魂攝魄,雖然臉上蒙着面紗,看不全容貌,但那窈窕身段加上少數裸‖露在外的玉雪肌膚,無不昭示着這是一個美人。

黎啓銘天生好色,見到美人哪有不跟從的理。更何況這女子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并沒有奴仆跟随,顯然不是什麽大家小姐。他就算再蠢,多少還是有些腦子的,知道柿子挑軟的捏,若對方是個大家小姐,他還得先派人查查底細,看看啃不啃得動再考慮下手。

那女子一路走到南區,從籃子中拿出包子分給這裏的小孩子。南區如今災民雖多,但因為官府有派專人來維持次序,加上目前食物供應還算充足,倒也沒有哄搶踩人的惡性事件發生。又因為次序良好,時不時有些小姐夫人僧侶道士來這裏施粥施衣,積累功德。

那女子的一籃子包子很快發完,她似乎極喜歡孩子,又從随身的小包裏拿出糖果派發。

黎啓銘見她這麽久了還沒分完東西,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但南區這裏賤民多,他要是公然上前調戲一個來給賤民施舍食物的女子,還不得被那些賤民群起而攻之嗎?只好耐着性子繼續等待,心裏早把那些賤民的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個遍。

終于等那女人分完東西,和一群戀戀不舍的豆丁告別。女人挎着空籃子一路穿過南區,朝普善道君觀去了。

普善道君觀外的廣場上也搭建了不少帳篷,一隊穿着靖王府标志服飾的家丁正在這裏施米施衣。黎啓銘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肯定是靖王的獨女安樂郡主來了。安樂郡主是皇族,他黎啓銘自然沒見過,也沒資格見。不過這女人的名頭全上津府都知道,無他,因為她樂善好施,只要有什麽募捐赈濟的活動,一定有她和靖王府參與的身影。

在黎啓銘心中,這個安樂郡主就是個敗家婆娘,将來誰娶誰倒黴——任你家財再豐,也經不起她這麽敗啊。他對安樂郡主沒興趣,那種女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方才那個紅衣女人已經進入普善道君觀,看來是去上香的。黎啓銘帶着兩個狗腿,裝出來上香的香客,尾随女子進入道觀。那女子點燃三炷香,跪在道君像前,十分虔誠地參拜。

黎啓銘也拿了一個蒲團放在她身旁,故意緊貼着她跪下,手臂有意無意地和她刮碰。女子皺眉回瞪了他一眼,但見她眉如遠山眸似秋水,含怒帶嗔的雙眼中卻帶着一股風流怨情,似有千言萬語要向他傾吐。黎啓銘精蟲上腦,即便此刻正面對着道君像,他也恨不得立刻将這女人壓在蒲團上為所欲為,這種道門禁地,更能讓他産生性犯罪的快感。

還好,他的理智還沒有完全湮滅,生生克制住了。

女子白了他一眼,站起來将香插入香爐中,轉身走了出去。黎啓銘連忙跟上,女子發現自己被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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