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冤死了,明明他說的是謝季柏,為什麽大家都覺得是他?

謝季珅這個二貨還在不知死活地問:“到底誰早‖洩啊?”

謝季朝大怒,再次将謝季珅舉起,伸到船舷外面:“來,給哥哥證明一下你會游泳!”

謝季珅凄厲慘叫:“救命啊——!!!有人謀殺親弟啦!!!救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标題有點猥瑣…… 閱讀該文章的讀者通常還喜歡以下文章

少年

夜風習習,謝季柏坐于船頭,青衣素服,神情冷淡。簡單的茶桌上擺了兩盞清茶,對面的謝季朝搖搖手中的扇子,臉上挂滿不正經地笑:“怎麽,長夜漫漫,心火上頭,難以入眠?”

謝季柏懶得理他,只把手中的書信遞給他看。謝季朝一目十行看完,笑道:“太子這次可得吃一番苦頭了。”

這次天災,北方不少地區顆粒無收,謝氏帶頭募捐解了齊帝一時之急。然而不到一個月,新洲就查出修河堤的銀子被人貪墨,矛頭直指太子。洪水之患,足以動搖國本。齊帝雖然偏寵太子,這次卻是動了真怒,加上不少朝臣憤而上書指責太子貪婪無德,刻薄寡恩,齊帝為平衆怒,責令太子禁足,卸下一應職務,至于什麽時候解禁,卻沒有說。

謝季朝搖搖頭,道:“我可真搞不懂咱們這位殿下的心理。他已是太子,只要他安分守己,這天下不遲早是他的嗎?卻偏偏掉進錢眼裏。”

謝季柏淡聲道:“你也說了,他是太子,不是皇帝。陛下雖然年邁,身體卻還硬朗,他要上位,還不知要等幾年。更何況他之所以得陛下寵,全賴生母寧貴妃。可惜紅顏易老,色衰愛遲,如今宮中聖眷正濃的是華妃,今年年初,華妃也誕下一位小皇子,很得陛下喜歡,剛滿月就被封為桂王。”

謝季朝道:“你是說他怕陛下會改立桂王為太子?這不太可能吧,那孩子太小了,在後宮那種地方,養不養的大還是未知之數。”

“不。桂王的存在只是令太子和陛下心有隔閡。”謝季柏垂眸望着水中之月,道:“皇位之于他就像水中之月,可望卻一直不可觸及,所以他已經等不及了,想用錢拉攏軍方。陛下這幾年一再削減軍隊用度,軍中早有不滿的聲音,他這是想借機得到軍方的支持。”

謝季朝一驚:“你是說太子想謀反?”他轉轉眼珠又道:“這麽說,這次的貪墨案不是你派人捅出來的?”

“不是。”謝季柏寒聲道:“召集募捐就是為了創造機會讓他貪墨,接下來只要他将錢送給軍方,就可以抓到他謀反的罪證。雖然不知道是誰将這件事捅出去的,但無形中反倒救了他一命。陛下再震怒,到底還是會顧念父子之情。只要太子不反,他就不會廢太子。”

“如果不是你授意的,那也不會是懷王。到底是誰呢?楚王,祈王……”謝季朝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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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季柏擡首默默閉上雙眼,任月華傾灑在臉上,思緒随着夜風在暗夜中沉浮。

過了片刻,他才平複下心緒,對謝季朝道:“不管怎麽說,陛下這次對太子是失望透頂了,如今太子被架空,其他幾個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接下來京裏的水會越來越渾,謝氏已經卷入其中。你不該放棄和靖王府的聯姻,靖王是皇族,地位尊貴又不參與奪位,若是将來謝氏有什麽不測,靖王也可以保住你。”

謝季朝哼哼兩聲,扭頭:“讓我娶安樂郡主,我寧可去死。靖王也是,眼高于頂,前兩年誰家都看不上,覺得沒人能配得上他女兒。現在安樂郡主年紀長了,他又開始着急,見到個世家子就想嫁女兒。若不是他,我又何必放棄上津府的悠閑生活,跟着你們舟馬勞頓。”

說來都是那個黎小狗害得,謝興怡上門為他向靖王求情,靖王正愁嫁女兒,看到他來,立刻就想起謝季朝還沒成婚。謝興怡也正有意給自家的浪蕩子求一門親,于是兩人一合計,就決定讓兩家子女先見個面——主要是讓安樂郡主見見謝季朝,看看滿不滿意。

謝季柏覺得好笑:“還沒見面你就跑,說不定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我聽聞安樂郡主貌若天仙,又身份高貴,你還有什麽不滿?”

謝季朝臭屁道:“本少爺英俊潇灑,就是真天仙見了,都要哭着喊着要嫁給我。再說兩年前我其實見過安樂郡主一次,她也沒傳聞中那麽美,而且這女人嚴肅得很,一板一眼十分無趣,讓我以後天天面對個冷面郡主,還不能看其他女人,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謝季柏道:“你就是太不正經了,所以三叔才想找個厲害點的來管你。”

謝季朝“嗤”了一聲:“我是代你受過好不好!靖王是不知道你和林家已經退婚,若是讓他知道,他一定先選你,到時候看你怎麽安置你那個心肝寶貝。何況那些公主郡主身份高貴,別說弄死丈夫的小妾,便是弄死丈夫,養男寵給丈夫帶綠帽,那也是時有的事。”

“說起來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婚事根本由不得自己,我現在逃得了一時,将來也不知道要被我爹娘硬配個什麽人。普通人家的男人娶了不喜歡的還可以休妻,如我們這般人家,女方家肯定也是不好惹的,我若要休妻,我爹第一個跳出來打斷我的腿。但願你将來別娶個悍婦,不然你的小心肝可要慘了。”

謝季柏聽到他提起杜月兒,心中一沉,從那天以後,杜月兒就不怎麽搭理他了。他也沒想到她的抵觸情緒會那麽大,他後院的女人每個都千方百計地想爬他的床,偏偏杜月兒總是把他往床外推,如今更是連話都不怎麽和他說。

謝季柏有些疲憊地揉揉眉心,這樣的冷戰已經過了十來天。他不懂得怎麽哄女人,從來都是女人來哄他。他也不會道歉,生而就有的地位身份,決定了從來都是別人給他道歉。

這次的事,謝季柏不想讓步也不懂讓步。他雖然不會強逼杜月兒,但這種事她總要想通學着去接受,因為除了他,她不肯能再有別的男人,她注定是他謝季柏的女人。

“明日就到滄州了。”謝季柏淡淡吩咐謝季朝:“到了滄州,你記得寫封信回去,別讓三叔擔心。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滄州物寶天華,人傑地靈,和北方的大氣恢弘不同,這裏深巷小橋,綠水繞人家,衣着、建築,處處都透着精美雅致的風情。

謝季珅是第一個跳下船的,在船上的這些日子,他每天都要受到謝季朝的虐待,明知他不會游泳,還總是吓唬他。心理陰影太甚的謝季珅決定以後再也不坐船,打死也不坐。

謝季柏随後從船上走下,将手遞給跟在身後的杜月兒,示意她牽上,杜月兒猶豫了一下,避開,獨自從謝季柏身邊走過。

看着他被晾在空氣中的手,謝季朝幸災樂禍地賤笑數聲,他有意顯擺刺激謝季柏,也朝後伸出手,擺了一個自以為潇灑的姿态,對後面的含蕊說道:“蕊兒來,少爺扶你。”

不想含蕊直接白了他一眼:“少爺,男女授受不親,您請自重!”說罷,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從他身邊走過。

謝季朝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丫鬟鄙視了,不由跳腳:“反了反了,這兩個丫頭是商量好的吧,居然敢一齊造反!再不鎮壓,少爺們的顏面何存?”

他本以為謝季柏會應和他,卻半天不見他出聲,再扭頭看去,只見謝季柏雙唇微抿,眼中帶了掠奪之色。謝季朝和他只差一歲,兩人從小就在一起玩,對他再了解不過。別看謝季柏平日作風嚴謹,其實他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他若是不上心也就罷了,真被他看上,就沒有他搞不到手的。

一行人選了一家客棧落腳,決定在此地休整幾天再前往涯州。到了吃飯時間,原本要選雅間,奈何謝季珅在船上待了十來日,對狹小密閉的空間有了心理陰影,只好選擇坐在一樓大堂。主子們一桌,下人們一桌。

原本杜月兒都是坐在謝季柏身邊的,如今卻避着他,坐到了紅柳和含蕊中間,似乎只有在同性中間,才能讓她感覺到心安。

她是被外祖父養大的,成長的過程中,從來沒有一個女性作為榜樣教導過她。加上天生的缺心眼,只記得吃,于是很多時候,她并沒有身為女性的自覺,所以才會和謝季柏毫不避諱的親熱。謝季柏對她來說,就是疼愛她的外祖父的代替。

然而那日之後,她終于意識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那顆沉睡的女孩兒的心,開始被喚醒。

她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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