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得害羞,會躲避異性的目光,對于異性的接觸變得敏感,甚至在睡夢中夢見和少爺坦誠相見,少爺如那日一般的親吻她,撫摸她,讓她快慰地達到頂點。她醒來後羞得想找地洞鑽進去,于是白日裏更是避着謝季柏。她可以感覺到,此時少爺在看着她。她低着頭,不敢和他對視,只覺得心跳如鼓。

大堂裏吵吵嚷嚷,人來人往,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對小兒女的心思。然而一道人影突然飛起,接着“嘭”地一聲巨響,那個人影重重地砸在大堂中的一張桌子上,将那張飯桌砸得四分五裂,碗筷盤勺碎了一地。

只聽一個帶着十分別扭的異國口音響起:“你們,中原人,狡詐,我不跟你們說,誰的拳頭硬,聽誰的!”

衆人尋聲看去,只見大堂中站了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少年郎,十七、八歲的年紀,身量頗高,麥色的肌膚,鼻梁筆挺,眼睛是褐色的,一邊耳朵上帶着銀環,一頭如水黑發披到肩部,上身穿着緊身馬甲,露出肌肉結實的兩條手臂,上面紋繪着奇異的青色圖騰。

最讓人驚奇的是,他身後竟然背着一把和成人等高的大刀,長長的刀柄甚至高過他的頭頂,刀身和人的肩膀差不多寬,且十分厚重,這樣一把刀,起碼有四五百斤重,他卻毫不費力地背在身後。能用得了這樣一把刀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再看那個被他扔出去的男人,此刻正躺在一地碎瓷上呻‖吟,而他的同伴們都站得遠遠的不敢過來,顯然十分畏懼那個少年。

紅柳看了一眼那個少年的裝束,低聲同杜月兒說道:“看他的穿着打扮,應該是南诏人。聽聞南诏人向來野蠻,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紅柳的聲音壓得十分低,按理只有杜月兒可以聽見,不想那少年的聽力甚佳,聽到紅柳說南诏人野蠻,他想也不想就抽出背後的大刀朝紅柳劈過去!

杜月兒除了謝季柏,最喜歡的人就是溫柔的紅柳,見有人敢對紅柳下手,她毫不猶豫擋在紅柳身前,眼見大刀就要劈到她,杜月兒伸手直接握住刀刃!這把刀的重量加上下劈的力道,合起來起碼有千斤之力,雖然她手上戴着謝季柏為她重金尋到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天蠶絲手套,但若是普通人,絕對無法像她一樣輕輕松松接下千斤之力。

那少年一路走來,所遇之人都經不住他輕輕松松一刀,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女孩竟然可以接下,他不由得一愣。杜月兒趁他分神,飛起雙腳直接踹上他的肚子,少年在她一踹之下如炮彈般倒飛出去,砸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那少年被這一腳踹暈了片刻,又瞬間彈坐而起,直勾勾地盯着杜月兒瞧,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大叫一聲,如同獵豹般轉瞬間蹿到杜月兒身前,對着她叽裏咕嚕說了一大通話。

杜月兒開始以為他還要再打,沒想到對方只是和她說話,但她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這人在說什麽。那少年也很快反應過來杜月兒聽不懂,馬上換成她能聽得懂的中原話,充滿深情地喊道:“娘子,我找到你了!和我走吧!”

“啪!”謝季朝手中的湯勺掉在地上,他轉頭看謝季柏,只見謝季柏眼中寒霜凝結,臉上陰雲密布。

貌似,有好戲看了。謝季朝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星期天,出去玩,今天不更。 閱讀該文章的讀者通常還喜歡以下文章

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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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兒心頭重重一跳,不是因為對方叫她娘子,而是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她一樣。饕餮,這人和她一樣具有饕餮血脈,而且也覺醒了……

那少年見杜月兒也感覺到了他們是同類,露出一個友善的笑,沖她伸出手道:“咱們一樣,和我走吧。”

衆目睽睽之下,杜月兒對着他緩緩伸出手,少年臉上帶着了然的笑,好像肯定杜月兒一定會和他走一樣。謝季柏終于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來,然而還沒等他出聲阻止,卻見杜月兒一把抓住對方的手,猛地轉身,一個過肩摔再次将對方扔到街上!

杜月兒拍拍手,一臉鄙視:“真是有病!我又不認識你,幹嘛要跟你走!”說罷,她又轉身去摟紅柳的腰,邀功道:“月兒是不是很厲害?”

紅柳看她滿臉都是“誇獎我,誇獎我”的熱烈表情,不由摸摸她的小腦瓜子,含笑點頭,“嗯,月兒最棒了。”

那個少年沒想到杜月兒會拒絕他,十分不解地坐起來,沖杜月兒道:“我們,是一樣的。他們,會殺你。”

少年不明白為什麽這只饕餮要選擇和普通人在一起,普通人都畏懼他們的力量,恨不得他們去死。不是所有饕餮血脈都會覺醒,但只要覺醒,無不受到周圍人的厭棄。百年前,中原人就曾大肆捕殺饕餮,不管有沒有覺醒,只要有一點血脈關系,就會遭到屠殺。他的先祖為此才逃到南诏去,躲過一劫。

杜月兒聽他還想挑撥離間,叉起腰喝道:“我是齊國人,你是南诏人。誰和你一樣!滾!”

這裏打鬥的動靜太,驚動了當地守衛,一隊執刀劍的守衛很快趕來,将此地團團圍住。謝季柏沖粱先生一使眼色,梁先生會意,他擅長語言交際,起身和守衛隊長解釋,守衛隊長在他和周圍人一致的證詞下,得知鬧事的是那個少年,馬上命人上前拿人。

少年見對方要抓他,從地上站起,手中長刀朝下一劈,厚厚的青石磚地面立刻裂開一道幾尺長的裂縫。那些守衛被他的武力所震懾,一時不敢上前。

少年面上一派傲然,道:“中原人,以多圍少。我不怕!”

站在一邊看熱鬧的謝季珅忍不住出聲糾正他:“是以多欺少才對。”

少年聞言扭頭,他見謝季珅十四、五歲年紀,比他還小,對他敵意便少了些,點點頭道:“多謝教訓。”

謝季珅默默滴汗:“……是多謝指教。”

這一打岔,四周緊張的氣氛減輕不少。守衛隊長見少年武力值太高,也不敢貿然上前,雖然有人受傷,但畢竟沒死人,便想大事化小,于是沖少年喝道:“你是誰,為何當街打架?”他先把案件定性為雙方打架,也不提有人受傷,這樣少年的罪責就小多了,頂多算個擾亂治安,到時候他只要訓誡對方幾句就可以放人,大家皆大歡喜。

可惜這少年不是中原長大的,搞不懂中原人這些彎彎繞繞,只當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不由哼了一聲道:“你們,中原人,欺負我。要打就來,我奉陪到下!”說着手臂一抖,力灌長刀,巨大的刀刃發出铮铮嗡鳴,擺出立刻就要動手的架勢。

那個守衛隊長頓時被他搞得下不來臺。

和他打吧,他真的好怕怕呀。不和他打吧,後面這麽多百姓在看,他這個官以後還要不要當了?這小子真是給臉不要臉,氣死人了。

關鍵時刻還是好心的謝季珅再次解了他的圍:“你說錯了。不是奉陪到下,是奉陪到底才對。還有我們中原人怎麽欺負你啦?”

那個少年一聽謝季珅詢問,想起他的遭遇,頓時覺得委屈異常,指着先前那個被他打倒在地男人道:“他要請我吃大便!你說,這是不是欺負人!”

周圍人聽完,也覺得那人太過分,怎麽可以這樣侮辱人呢!

傷者的朋友聞言漲紅了臉,立刻反駁道:“簡直一派胡言,我朋友何曾說過要請你吃、吃……”

少年大聲道:“他剛才分明說了,要請我吃便飯!”

衆人:“……”

少年繼續告狀:“我不肯,他還硬拉我的手,要我必需聽他一個人的。嗯,他的原話是:小兄弟需聽我一言。”

衆人:“……”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

漢語被一知半解真心好可怕。

最後少年在謝季珅的耐心解釋下,才明白是自己搞錯了,不情不願地和那個被他打傷的男人道了歉,那男人也不敢叫這少年賠錢,只能自認倒黴,一瘸一拐地被人攙扶走了。

其實這個少年會這麽沖動打人,還有一層原因,是他憑着饕餮敏銳的直覺,感覺到那個男人對他不懷好意。事實上他也沒感覺錯,那個男人有龍陽之好,見這少年長得異常漂亮,又是別國來的,在齊國無依無靠,便想誘拐欺侮他。所以這頓打,他挨得倒也不冤。

守衛隊長見終于不用和這個可怕少年動武,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随意說了兩句撐場面話,便帶着人火速離開。圍觀的百姓見沒有熱鬧可看,也紛紛散去。

剩下少年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道路當中,見唯一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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