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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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季柏還沒睡夠,拉着杜月兒準備回去補眠。杜月兒卻不肯再睡了,掙脫開謝季柏的手:“你自己去睡吧,我還要去幫蕊兒找尤二。”
謝季柏睡眠不足便沒什麽耐心,皺眉道:“我讓流光去找,你一個女孩子,別整天往外跑。”
杜月兒嘟起嘴,不高興道:“我答應蕊兒了,怎麽可以言而無信?再說女孩子怎麽就不能往外跑了?你看外面大街上,起碼有一半是女人。”
謝季柏頓時覺得杜月兒在這裏學壞了。以前都老老實實地呆在府裏,現在不但整天要出門,還學會頂嘴。謝季柏決定要将主導權牢牢抓在手中,所謂有一就有二,一次讓步次次讓步,此等歪風絕對不能助長,不然以後還不反了天?
這麽想着,他便沉下臉:“你和誰學不好,偏要和那些市井刁婦學。前些日子是我太放任你了,從今天起,不準再整日往外跑,那身捕快裝也不要再穿了。”
他雖然希望杜月兒把他當丈夫,平日對他能随意點,但這個社會畢竟夫為妻綱,丈夫的絕對權威他還是要維持住的。何況他從小到大所見的女人,也具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有像杜月兒那樣整日往外跑的。所以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牽了杜月兒的手就要回房。
杜月兒頓時眼淚汪汪。若是從前謝季柏和她說這番話,她必定會聽從,因為那時候她把謝季柏當飼主,在她還沒呆膩不想換人前,自然不會得罪他。
可是自從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以後,她對于謝季柏的感覺就不同從前,她會開始對他提要求,會使小性子,她已經把他當成自己最親密的人,根本無法接受對方不理解她。
謝季柏拉了拉,杜月兒紋絲不動,一回首看到她臉上淌了兩道小溪。他心中一軟,有些後悔自己的語氣太強硬,想為她拭淚,柔聲安慰兩句。不想杜月兒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跑出大門,頭也不回。
謝興言和謝季朝雖然在打鬧,但兩雙眼睛其實一直都在注意這邊的動靜。謝興言見杜月兒跑了,問道:“不去追嗎?”
謝季柏還未回答,謝季朝就先叫:“追什麽?女人不能慣的,一慣就上天!”
謝興言一腳踹開他,“沒人問你。滾!”
謝季柏其實也有些忐忑,但想杜月兒反正都是自己的人了,她還能去哪,一會肯定會回來。這麽一想,頓時又覺得底氣十足。
謝興言搖搖頭:“你別後悔就好。”他摸摸臉,覺得光溜溜的十分不适應,決定還是去找些漿糊,看能不能再将胡子粘回來。
杜月兒流着淚走在街上,她來定海也有兩個多月,縣裏的人基本都認識這個女捕快。見她在哭,都好奇的紛紛回頭。杜月兒的兇悍定海縣民是有目共睹的,當初她剛來的時候,大家對這個小姑娘還有些輕視,覺得一個女人當捕快真是笑話。然而再看到她孤身一人将兩個當街互砍的流氓制服後,就紛紛将對她的輕視收回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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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一個賣菜的大姐見她在哭,将她拉到身邊詢問:“哭什麽,誰欺負你了?”又想居然有人敢欺負她,真能耐啊。
杜月兒委委屈屈地将謝季柏的話說給她聽,那個大姐問道:“那後生是你男人?”
杜月兒點頭。大姐哼一聲,“你別理他。男人就是這德行。”
“什麽德行?”杜月兒不解。
“賤呗!”隔壁攤賣豆腐的嫂子笑道:“他就是吃準你是他的人,以為你跑不掉,現在開始拿捏你了呗。妹子我可跟你說,這次你千萬不能讓步,不然以後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賣魚丸的也插/進來:“就是啊,你看街尾的喜妹,當初潮生求娶她的時候多低聲下氣,現在娶到手了,就完全反過來了!”
“男人都一樣,沒到手時千寵萬寵,到手以後就開始原型畢露。”
“那怎麽辦?”杜月兒被她們三個一人一句,越說越傷心。
賣菜的笑道:“怕什麽。不理他,分房睡,他再不講理,就和離,妹子你這麽年輕,還怕找不到好的?關鍵是要讓他知道,你不是沒他就不行。”
“就是。當初我那口子也是這樣,以為我懷了孩子就跑不掉,開始擺一家之主的架子。老娘我一怒之下連他的孩子一起綁架回娘家,以為我沒他就活不了了?我自己做豆腐賣豆腐也能養活咱娘兒兩個。最後他還不是自己乖乖找過來,又是哭又是下跪磕頭的,現在回想他那樣,一個字,賤!”
賣魚丸的也道:“就是啊,關鍵是咱們女子不能軟弱。過日子是要一輩子的,若是過得不開心,還不如分了。他若是在乎你,自然會找過來。若是不來,說明他根本不在乎你,那分了也沒什麽好傷心的,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沒什麽大不了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離了他,你還能找到更好的。”
“就是這樣!”賣菜的笑道:“男人以為只要将女人娶到手,就萬事大吉。可我們會讓他們知道,成親只是個開始,日子還長,他的折磨,還在後面呢!”
杜月兒一想也是,擦幹眼淚破涕為笑。她最初跟在謝季柏身邊也不過是想找個有錢的飼主,若是真的過得不開心,大不了離了他就是,她一個人又不是活不了,給人當護衛也好,在野外打獵也好,總不會找不到吃的。
她在縣裏逛了一圈,又遇見元承弼,元承弼十分高興,拉着她一起去玩,正好杜月兒現在不想回去,兩個人在海邊一直玩到天全黑了才回知縣府。
謝季柏在府裏等了一天,飯也吃不下,沒想到好不容易等杜月兒回來,卻看到她又和那個南诏人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手上還提了不少海貨,明顯是去海邊玩了。
謝季珅看謝季柏面色鐵青,忙将元承弼拉到一邊,“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親?杜月兒是我大哥的女人,你好歹要避嫌吶!”
“手手不親?”元承弼莫名其妙:“男女當然手和手不親,‘親’是要用嘴的嘛!”
謝季珅:“……”
謝季柏轉身拂袖而去。待他回到房裏,杜月兒卻在收拾東西。
“你收東西幹嘛?”謝季柏有些慌了。
“搬到其他房間睡。”
謝季柏心下微定,雖然有心想說兩句軟話,但又覺得拉不下臉,再想到她和元承弼出去去玩了一天,也有些賭氣,便看着她收拾東西走出房門,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
接下來幾日,整個知縣府都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杜月兒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照樣天天出門玩,謝季柏的臉色則一天比一天差。特別是晚上回到房間,看着床上并排擺着的兩個枕頭,更是眼角微酸。天氣寒冷,錦被冰涼,他睡到半夜一翻身,手邊空落落,心裏也空落落,最後睜着眼睛到天明。
到了年三十這天,衆人忙着大掃除,謝季柏和謝季朝寫春聯,謝季柏有心想和好,便特意問杜月兒想寫什麽,他替她寫一副貼在房門口,杜月兒笑嘻嘻道:“就寫一副有山有水的吧。”
謝季柏想了想,揮毫寫下:松柏茂盛山河吐翠,明月皎潔玉宇生輝。
他故意将兩人的名字嵌入其中,求好意味十足。杜月兒見了也只假作不知,随口誇了他兩句,拿了對聯就走,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謝季柏想去拉她說兩句好話,偏偏杜月兒靈活得很,腳下一動就避開,謝季柏及不上她的速度,目送她飄然遠去,轉瞬就不見了蹤影,最後只得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走到轉彎處,看到謝興言拿着一桶漿糊,還在不死心的粘他的胡子,那一大把胡子沾了白色的漿糊,看起來更是髒兮兮慘不忍睹,幸而他沒有戴在臉上。謝興言異想天開,覺得如果把胡子全部粘好再曬幹,然後洗一洗應該就可以用了。
謝季柏看他粘了一陣胡子,忽然說道:“也給我點漿糊。”
謝興言不解:“你又不粘胡子,要漿糊幹嘛?”
謝季柏盯着漿糊不答,內心卻在狂吼:老子心碎了,想拿點漿糊補補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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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
謝季柏看謝興言還在埋頭和那一推胡子奮戰,無奈道:“不就是幾根胡子,刮了也就刮了,你還粘什麽,髒死了。”
“你懂什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謝興言白了他一眼:“再說這胡子我留了十年,換你留了十年的胡子一夜間被人剃光,你甘心?”
謝季柏道:“十年前我還沒胡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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