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章節

那兩人舉止好親密呢。”

“對啊,你說他們會不會?”

“有可能啊,我聽說太子私下裏有養娈童。”

“可太子不是他姐夫嗎?”

“那又如何,前秦苻堅娶了清河公主,不又把她弟弟慕容沖納入後宮嗎?”

杜月兒聽得一頭霧水,她不懂什麽叫“不舉”,什麽叫“娈童”,她自小讀得都是正兒八經的書籍,也從來沒人教過她這些。杜月兒一直都是個好寶寶,好寶寶的特點就是不懂就問,“少爺,她們在說你嗎?什麽叫不舉?”

她這一出聲,把謝季柏和那幾個女人都吓了一跳。

此時光線較暗,雙方都不太看得清對方的面孔,謝季柏很想裝作自己只是偶然路過,和那個不舉的謝季柏不是一個人,奈何身邊的小白打碎了他最後一點奢望。

杜月兒叉起腰沖對方喝道:“你們幹嘛背後說我家少爺?有什麽話不能當面說嗎?”

那幾個女人也有點慌張,背後議人長短被當場抓到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特別是她們談論的事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說的。

杜月兒還不依不饒,指着一個女人道:“你來說說,什麽叫不舉!”

那女人駭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不舉即,即不能舉,和舉不勝舉一個意思。我們是說謝大公子能力超凡,各種光輝事跡不能舉盡……”

杜月兒一臉懷疑,轉頭問謝季柏是不是這樣。

謝季柏有苦說不出,只能含恨點頭。

杜月兒這才滿意了,待到那幾個女人離開,她高興地拉着謝季柏的手搖晃,“太好了少爺,你如今可出名了,大家都知道你不舉呢!”

謝季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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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亂傳成不舉,沒有一個男人會不生氣,但謝季柏畢竟是個大男人,也不好和幾個小女人計較,是以一口氣憋在心裏不上不下,差一點沒吐血。

他是真恨不得現在就把杜月兒推出去,告訴所有人他女人懷孕了,那些都是謠言不可信。可這麽一來又有欲蓋彌彰之嫌,他憤恨地将手貼在杜月兒尚還平坦的小腹上輕撫幾下,心想等過陣子她肚子大了,就讓那幫人看看,謠言自然不攻自破,他大可不必如此生氣。

但是那個亂傳謠言的人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謝季柏思來想去覺得這事是和他有仇的人幹的,再聯系今晚那盅用來羞辱他的補湯,不用說,這謠言肯定是太子李元昊派人散布出去的。謝季柏恨得牙癢癢,李元昊,他總有一天要将他拉下馬!

當今朝堂上,分為太子和懷王兩派。

太子的生母寧貴妃多年來寵冠後宮,都說母憑子貴,可太子李元昊卻是子憑母貴的典範。已故的先皇後無子,按照無嫡立長的傳統,本來該立年長一歲的懷王李元澤為儲君。然而齊帝立排衆意,硬是以懷王左腿有疾為由,将寧貴妃的兒子立為太子,為了讓太子之位名正言順,齊帝還想再進一步,立寧貴妃為皇後。

然而馮太後卻不肯。因為懷王生母馮妃是馮太後的親侄女。馮太後及她身後的馮家人都支持懷王。

一邊是親娘,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夾心餅幹齊帝壓力山大。他一意孤行立了李元昊為太子,卻不能立寧貴妃為皇後——皇後的位置是馮太後留給自家侄女的,雖說後宮不能幹政,但老娘幹預兒子立正妻還是可以的,只要馮太後一日不點頭,皇帝就一日不能立寧貴妃為後。可若按太後的意思,立懷王生母為後,那也不行。因為這麽一來,懷王就成了嫡子,而皇帝之前立的太子就成了一個笑話。

得,既然這樣,我不立後總成了吧?抱着這種鴕鳥心裏,齊帝硬是無視皇後之位空懸長達二十年之久。

謝季柏簡單的和杜月兒說了一下太子和懷王結怨的由來。謝家原本是太子一派的,但自從謝季柏的姐姐謝靈芸死後,謝家明面上就成了中立派,私下和懷王結盟。

去年太子貪墨治河銀兩一事被揭發後,齊帝震怒,勒令太子卸下手中職權,不許再參與政事,禁足東宮思過。這一年以來,太子一派也多被打壓,這其中少不了謝家的參與,于是衆人也漸漸知道謝家已經投靠了懷王。

然而帝王心思最是難測,許是對寧貴妃舊情難忘,許是對這一年懷王日漸勢大心有猜忌,今日中秋,尚在禁足中的太子被放出東宮參加宴會,雖說宴席結束後太子又被請回去繼續禁足思過,但這一放一關,足以證明齊帝有原諒太子的心思。

很明顯,他是故意做給懷王一派看的。

帝王權術,無非制衡二字。

齊帝明明偏愛太子,但有個在朝堂上一呼百應的儲君對他來說卻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才會放任懷王和太子相争。如今懷王得勢,他又有意将太子放出來對抗懷王。他是個天生的權謀家,任何人都不過是他手中玩弄的棋子,生為一個帝王,他決不允許有誰脫離他的掌控,任你下方之人鬥得頭破血流,他只穩坐皇位靜觀其變。

馬車緩緩朝謝府駛去。

杜月兒靠在謝季柏身上,輕聲細語和他講起今晚面見馮太後之事。謝季柏面有不悅:“你怎麽不和陛下禀明自己有身孕?陛下若是知道你有孕在身,必然不會讓你和冉敏比武。你這樣随意動武,萬一動了胎氣怎麽辦?”

杜月兒知道自己今晚魯莽了,一開始還企圖撒嬌蒙混過關,然見謝季柏是真的生氣了,才委屈地解釋道:“我一見皇帝和太後,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他叫我做什麽我自然就做什麽,哪裏還想得到禀明自己有身孕不宜比武!”

謝季柏想她畢竟第一次進宮面聖,緊張嘴拙也在所難免,便也消了氣,轉而舀起她身上的金腰牌,“想不到陛下會賞你這個。這可是好東西,以後你多進宮看望太後,務必讨得她的歡心。”

杜月兒哀嚎一聲:“我以後還要進宮啊!”

謝季柏輕笑:“那是自然,若太後派人來宣,你敢不去嗎?”想了想,他又道:“另外,記得和華妃打好關系。”

杜月兒聽他提起華妃,直起身子抓着他的手臂說道:“那個華妃不知道為什麽,今晚提點了我好幾次,我和她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她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謝季柏道:“她自然要對你好。因為太子的敵人,就是她的盟友。”

他見杜月兒不解,才給她細細講解起這其中的緣由。

寧貴妃畢竟年長,顏色不如往昔鮮嫩,而華妃正值青春貌美的年紀,頗得齊帝喜愛,不過一年時間,就由嫔進位為妃。去年華妃又誕下一子,剛滿月就被齊帝封為桂王,可見恩寵之盛,但也因此成了寧貴妃和太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桂王年僅一歲,華妃自然不會有争儲的心思,然而即便她不争,一旦太子繼位,善妒的寧貴妃也不會放過她。俗話說為母則強,她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蘀她年幼的孩兒考慮。所以她和謝家一樣,都不希望殘暴的太子繼承大統,反觀懷王素來仁厚,母妃馮氏淡泊不妒,若由懷王繼位,她和兒子的未來就都有了保障。

謝季柏道:“華妃的父親是禦史中丞華章,如果能得到他的相助,我們接下來的勝算就大了很多了。”

兩人交談完畢,馬車也駛到了謝府。

府中的丫鬟已備好沐浴的熱水,謝季柏今晚被太子逼着喝了一盅補湯,在馬車上時已經忍得很辛苦,如今回到家中,看着那一池水汽缭繞的熱湯,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硬是拉着杜月兒要一起洗。

論敏捷程度,謝季柏便是修煉個一百年也不及杜月兒,但在脫衣服的速度上,他絕對可以完勝對方甚至是大多數人。不等杜月兒拒絕,他已經熟練地将她外裳帶子全解開了,杜月兒一驚,憑她的眼力,居然沒注意到謝季柏是什麽時候下的手!

“等等……”

杜月兒還想研究下他是何時下的手,謝季柏卻突然吻上她的脖子,杜月兒只覺得一股戰栗沿着耳後蹿入她的腦中,整個身子都麻痹了。她忍不住低吟一聲,謝季柏轉而重重地将她的雙唇封上,用力地吮吸。他吻得十分深重,雙眸直直地鎖定對方,杜月兒被他眼中翻湧的情/潮弄懵了。

少爺一直都是冷靜,耐心,溫柔的,何曾有這般狂野過?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很急促,分明是忍耐了許久,現在一旦爆發,就如同噴發的火山般無法平息。

昏昏沉沉之際,她突然感覺□一熱,等她回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謝季柏剝成了白斬雞,此時正被放入熱水中刷洗。

“啊!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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