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睡醒的時候,俞起還趴在我懷裏,睫毛一顫一顫的。
“別裝睡了。”我親了親他的額頭,順便對他說。
“安沉,我昨天太沖動了。”俞起摸索着我的手腕,舉到我倆跟前來。
昨天都發覺,今天都紅了大片。俞起親在我手腕的時候,我覺得挺癢的。這個地方血管還不少,感覺到濡濕的時候我看了一眼,俞起伸着他的小舌頭,一下又一下的。
小模樣還挺勾人。
我把手抽出來,俞起委屈的看着我,整個人扒着我。
“松手。昨天灌了你相公三壺水,忘記了?”俞起一僵,“快讓我去放水呀。”我拍拍他。
俞起不情願的松了手。
“你昨晚是不是在何準的酒裏放了什麽?”我洗漱的時候問他。
他還趴在床上,像個霜打了的茄子,完全無精打采。
“恩,□□。”
“小娘子可以啊。”我逗他。
俞起也不理。
“來,相公給你充充電。”我捧着他的臉,吻着他的下唇,舌頭進去的時候俞起似乎被興奮到了,然後就咬到了我昨晚被磕到的地方。“嘶。”我倒抽氣,嘴巴的皮也太嫩了,養了一晚上都養不好。
“是不是咬到了?疼不疼。”俞起嘗到嘴裏的鐵鏽味,焦急的捧着我的臉看。
“給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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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俞起一臉心疼的吹氣。
啧啧,傻子。我湊上前吻住他。以後可別再這麽生氣了,這傻樣可真讓我慚愧。
“想不想去看看豐堂和何準。”俞起還趴在我懷裏喘氣的時候我問他。
俞起點點頭。
跟豐堂約了酒樓。
到的時候,果然那二人已經到了。
豐堂給何準夾着花生米,還喂到嘴裏。沒眼看,戀愛的酸臭。
何準看到我和俞起的時候還招了招手,“這裏。”
牽着俞起坐下,“昨晚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嗎?”我問對面的兩個人。
“昨晚我跟豐堂喝了酒,就一時茅塞頓開兩情相悅,行了魚水之歡。”何準眼都不眨的說着假話。
還有人給睡覺強行加解說詞的,行。“豐堂兄怎麽看?”我看向豐堂。
“我,不讨厭。”豐堂給何準遞着花生米,末了還給他擦了擦嘴。
好一個二十四孝男友。
“何準,對不住,我昨晚……”俞起開口。
還沒睡幾句就被何準打斷了,“哎,該說這話的是我。看不出你這性子還挺列哈,哈哈哈。”何準尬笑。“但是我跟沈将軍還真沒什麽,你可別再誤會了。”
“是我唐突了。”俞起低下頭,給自己倒了杯酒。要一飲而盡的時候被我攔下來。
“少喝一點,喝豐堂的汾酒,不醉人。”我拿過豐堂的酒壺,給俞起斟了半滿。
何準調笑的看着我,碰了碰豐堂,去說悄悄話去了。
真煩,說個悄悄話還要那麽大聲。
我摸着俞起的手,問他:“去買話本嗎?”
俞起點點頭。
跟對面的狗男男道過別,拉着俞起出來的時候我看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要吃棉花糖嗎?允許你吃半個。”我屈指彈他的腦門。
“吃。”俞起捂着腦門開心道。
從老師傅那給他拿了棉花糖過來,俞起就坐在河邊,低頭摳手指。這副模樣可真不多見。
“喏。”我遞給他。
俞起就默默地吃着,也不說話。
都不道謝了,也沒有獎勵給老公。啧。
吃了一半,我打斷他,“什麽味道,給我也嘗嘗。”其實我不是特別愛吃甜食。
俞起把剩下的那邊轉了個邊兒,然後放在我嘴邊。
我拿下他的手,親他嘴巴的時候,他的棉花糖都掉了。我的新袍子啊。
果然是甜的。“恩,甜的。”我點評道。
俞起有些害羞,又主動地親過來,還是那個可愛的棉花糖精。
“以後還鬧嗎?”讓他靠在我肩頭,攬着他問道。
“不鬧了。”俞起軟着小嗓子道。
“愛我嗎?”
“最愛你。”
微風吹過,空氣都是甜的,真好。
完。
☆、番外
我是俞起。
我想說說我的相公,他叫沈安沉。
我是個男的。我相公自然也是個男的。
他是蓋世大英雄,是我的命,也是我枯燥生活的調味劑。
他甜甜的。
我第一次見安沉的時候,他的氣定神閑吸引了我。我年幼的時候見過不少人,他們無一例外庸俗到底,講話也不堪入耳。所以安沉跟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還記得,
“抱歉,在下本是朝拜這古樹,人太多便沒放穩手。”
瞎說,沒放穩手也不能放到我的靴子上吧。
但是他能來跟我搭話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覺得我像個癡漢。
後面他拉着我跑的時候,我就想,這樣一輩子吧。
安沉長得也好,聲音也好聽,身姿挺拔,說話的時候眼珠轉動的時候靈動得很,主意滿滿的樣子。
他什麽都好,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我十四歲才開竅,早些遇到他就更好了。
安沉不喜歡吃甜的。我觀察了他幾個月才發現的。
他居然不喜歡吃甜的,甜食是世上最能寬慰人心的了,他不喜歡,我有點小失落。
但是他吃馄饨。
灑幾滴麻油,香香的。
我跟蹤他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給他發現了。他是将軍,武藝高超,當然我的武功要比他高強,我有把握。所以我從沒漏過陷。
每次他都喜歡在城南的孫記吃混沌。
他很有禮貌,走的時候都會向老板道別,下次再來的時候還會向老板帶些小零食。
他走後我就會點一份他吃過的馄饨,撒上他用過的麻油。喝湯的時候幻想那是他喝過的湯。
後來我發現,哎~他好像對我也有些意思,那我是不是可以對他展開追求了?他好甜啊。
他也會有苦澀的一面。
我曾在與他相識的第一年的夏天,聽他跟軍校的朋友說,他喜歡的人是那種看起來軟軟的,能激發他保護欲的。他不喜歡硬邦邦的,強勢的人。
他說完我看了看我自己,我覺得世界都黑暗了,生活怎麽那麽苦啊,我被喜歡的人嫌棄了呢。
但是我後來一想,我也不是不可能變成那樣的人的。
那之後我就封起了我的劍,任它在角落裏落灰了。
我開始拼命讀書,好在那些書也不是特別晦澀難懂,不肖幾個月,我就打下了基礎。
沒想到安沉他居然找上了我。
開始約我跟他一同逛街吃他愛吃的馄饨。
還會跟我一起去聽書看話本。
不,安沉才不是苦的,他最甜了。
安沉有時候又會讓我覺得生活酸酸的。
我最讨厭別人觊觎我的人了,尤其是安沉。
何準湊上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像只蒼蠅一樣。
居然還敢和有夫之夫表白,不要臉。
于是我用計讓他栽了幾次跟頭。
無非是差點毀容,被人調戲,丢錢袋這種令人不勝其煩的瑣事。
當然,最讨厭的還要數何澤。
他才是最讨厭的。他應該慶幸他遇到我的時候我的性子已經改了大半了,不然我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我最嫉妒他的就是他居然可以生子,如果他再敢勾搭安沉,我就會讓他懷上雜碎的兒子。
不過後來豐堂哥哥居然喜歡他,還給我發現了。我才住手的。
豐堂哥哥好好一個人,怎麽眼光這麽差,糊了狗屎嗎?
後面他倆的種種我不想說,又臭又長。
說回來安沉。
我的此生最愛。我很感謝在我最糟糕的時候他願意包容我。在遇到他之前,我的日子如同嚼蠟般索然無味。遇到他之後,我開始體會到酸甜苦辣。我會願意為他耍小心機,他會願意哄我。
而我,永遠會比他愛我更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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