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被奪走

“別啊,跟你說了這麽久你還沒打消你的念頭?”弓藏又開始問了。

“我會看着辦的。”周谙若還是低着頭,被他們兩個審視的目光逼的一直低着頭。

扶辭拉住他的手,帶着他走出了扶英的房間,進了隔壁的一間卧室。

他關上門,雙手扣住他的肩,“你跟我說實話,你還打算把生肖牌給他們?”

“沒有。”周谙若第一次在扶辭面前撒謊,還是一個沒有任何演技的謊。

“谙若,你別再想這件事了行嗎?我今天帶你回來是想讓你看看扶英,看看她現在是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你別多想行嗎?”

周谙若掙脫開他的手,“你也別多想,別擔心我,我有分寸。”

“谙若,我說的話你聽進去行嗎?”扶辭了解他,一見他這副眉頭微蹙嘴唇繃直的模樣就知道他不耐煩了,“我有能力讓扶英醒過來,也有能力保護你。”

“我知道!”周谙若越想越心煩,眉頭皺的更深。

他知道,他早就該知道,扶辭本來就只是個普通人,他應該拿掉自己對扶辭的濾鏡。他也知道,如果沒有磷荼玉,扶辭不一定有把握可以救扶英。

否則這十幾年,不會唯獨等着一塊磷荼玉。

不就少了生肖牌嗎?

不是也不會怎麽樣嗎?

只是之後的事情,他又怎麽能料到?眼前的事情才是急需解決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周谙若得穩住扶辭,讓他別再問了,“我真的有分寸的,你說的話我也聽進去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都知道,我不會把牌子交出去的。”

扶辭看着他低着頭的模樣,看不清他的神情,“你得想想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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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谙若模糊的答應一聲。

之後的整個下午,周谙若都抱着手機坐在一旁。

他背着扶辭發消息去問了薊申他們,他們說都收到了玉珠子,但都是白色的。不過把珠子扣進去之後,牌子就真的掰不開了。

周谙若之後沒再問他們,因為他們也不會有人知道這顆血色珠子是什麽。

看來得去問問其他人。

既然獵期那麽想要牌子,他一定知道這顆珠子是什麽,或許也知道把珠子扣出來的辦法。

第二天,周谙若在辦公室裏摸了一天魚之後,快速聯系了楊赫燦。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怕等的就久了,會被扶辭說的一點點打消自己的決定。

可是自己分明是幫他的不是嗎?

為什麽好像偷摸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他們約在一個隐蔽的咖啡店見了面。

來之前周谙若就跟他說了血色珠子的事情,他說他得先看看,不行的話得叫獵期過來。

周谙若把牌子摘下拿在手裏遞到他面前,“有辦法嗎?”

“這是血玉。”楊赫燦看了一眼說,“顧名思義,用血浸泡而成的。這樣的質地和色澤,看來是廢了一番心思。”

“用血浸泡的?誰的血?”周谙若皺眉,難道是扶辭自己的血?

“誰給你的珠子?”

“扶辭。”

“那就是他了。”

周谙若把牌子抽回來,不想聽太多,避免越聽越心軟,只問,“有辦法嗎?”

“有吧。”楊赫燦點頭,“沒想到扶先生為了保住你的牌子這麽……”

“你直說行嗎?”周谙若打斷他的話,他是真不想聽,越聽越覺得自己傻,“到底什麽辦法?不行把獵期叫過來也行,他應該在附近。”

楊赫燦笑出聲,“看來周先生的內心還在掙紮啊?那行,讓獵期來很你說。”說完後,他拿出手機打電話。

大概等了兩分鐘,獵期進來了。

他的腦袋上纏着繃帶,左手打着石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很明顯是跟人幹架了。

周谙若見到他這樣,不免覺得有些滑稽。想了想,覺得應該是扶辭打的,便也不理會。

獵期在周谙若旁邊坐下,表情有些不爽。

周谙若把牌子放在他面前,“有辦法嗎?”

“切!”獵期見了之後嗤笑了一聲,“扶辭那人幹的什麽缺德事兒,這下不走絕路都不行。”

周谙若和他隔開了點兒距離,不知道他這話說的什麽意思,“很難辦嗎?”

“之前我好說歹說讓你把生肖牌給我們,你不給,現在事情都這麽難辦了,你跑過來犯賤了?”獵期一臉不耐煩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渾身坑坑窪窪的玉石扔到周谙若面前。

周谙若看着那顆玻璃珠般大小,整體呈紅色猶如岩漿般的玉石,問,“這是磷荼玉?”

“怎麽?扶辭沒跟你說這玉長什麽樣?”獵期一挑眉。

“說了,當然說了。”這時候也不能說沒說,反倒讓獵期覺得他可以拿塊假玉來糊弄他,“那這塊生肖牌,你怎麽取下來?”

獵期擡眼,嘴角壓下去一抹興奮,眼睛裏快速閃過一絲狡黠之後,把臉轉向周谙若,問,“你覺得呢?”

周谙若忽視掉他的惡趣味,把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我不清楚。”

“不清楚?不清楚……那就好辦了。”獵期低頭思索半刻,右手攀上周谙若的肩,把他往自己身邊攏過去,“這樣吧,周先生把這塊牌子暫時交給我。”

“你說什麽?”周谙若一把推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都離的這麽近了,還沒聽清?”獵期的右手摸上周谙若手裏的生肖時辰牌,“我之前就奇怪啊,扶少爺怎麽會喜歡上一個男人?現在仔細看你,你還真是長得明眸皓齒、唇紅齒白、清秀白淨啊。”

周谙若往周圍掃視一圈,周圍沒什麽人,只有對面坐着看戲的楊赫燦。

“喲!周先生這就被吓到了?”獵期直起腰,松開了手,“是不是怪我傷了你啊?”

周谙若岔開話題,“這牌子沒有辦法掰開嗎?”

“有啊,當然有辦法。”獵期笑了笑,“在這之前我想問個問題。”

“什麽?”周谙若警惕地盯着他。

“周先生要改變的事情還沒開始吧?”

他點頭。

“哦。”獵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啧!心裏怎麽有幾分愧疚感呢!”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他搖頭,突然好像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噗嗤笑出聲,“但是之後的事情肯定會有意思。”

話音剛落,周谙若手裏的牌子就被抽走了。

獵期瞬間起身,擡腳想走的時候,扭過頭突然送給他一個飛吻,随即大笑着離開。

楊赫燦看了他一眼,也起身離去。

周谙若整個人都懵了,只有拿上磷荼玉走出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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