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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必定人盡皆知,多丢人呀。”
時奶奶白了她一眼:“再丢人也不能讓她繼續在咱們家當兒媳,你去跟小熊的公公打個招呼,你大哥那麽大的人,不好自己過去。讓小熊公公安排個可靠的人在辦公室等着,明天就盡快把婚離掉。”
時郁春撇了撇嘴,低聲自言自語:“還不如讓大哥自己悄悄去呢,親家肯定要問原因的,讓我怎麽說?我那時就說郁潔再不濟也不至于敢舉報不敢承認,你們都不信。”
爺爺耳朵再不好,也聽到了最後一句,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誰知道楊瑞琪能那麽壞,我就不明白她想幹什麽,你妹妹那麽相信她,以她的模樣條件又不是嫁不出去,怎麽能幹破壞好朋友婚姻的事兒。”
時郁春接着說:“我從來都不喜歡她,我們小熊也偷偷說過不喜歡大伯母這樣成天一臉假笑的人,所以那時我不贊成大哥和她結婚,以大哥的條件什麽樣的娶不着?結果你們都說我不對,說只要能對小馳好!我好像還記得,那時候郁潔和爸媽鬧別扭,聽說她戀愛,爸媽好像偷偷去學校找她同學了解過,找的是不是楊瑞琪呀?”
奶奶想了一刻:“記不太清了,找過她的老師也找過她的同學,好像是楊瑞琪吧。”
“姜震花心、和好多女學生交過朋友的事兒要真是楊瑞琪說的,那可就真熱鬧了!姜震要真那麽不好,她後來幹嗎和他結婚呀。”
“她奇怪的地方多着呢,她還跟僑安說拓進和郁潔不幹不淨,還說僑安可能是拓進和郁潔的孩子,僑安驚得差點流産。”
這話一出,時拓先與時郁春皆是一愣,時家人中只有時郁春的性格潑辣,她拍了下桌子,氣憤不已地說:“什麽時候的事兒?我要是在場非得給她一巴掌才解氣!”
時拓進皺了眉,如過不是父母非要叫他們過來,他并不想讓弟弟妹妹摻合自己的事兒:“你行了吧,哪有教授的樣子。你和拓先都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兒添亂了。”
時拓先要上班,又不喜歡糾纏家庭瑣事,天不亮就離開了。時郁春卻執意留下等楊瑞琪,時拓進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将妹妹趕走,又勸了爺爺奶奶近一個鐘頭,他們才松口。
“算了,不見就不見,免得被她氣死。”
因此楊瑞琪的車開到門前時,時拓進并沒有讓她進門:“戶口本身份證結婚證都帶齊了吧?離婚協議我已經寫好了,人也約好了,先去辦離婚證再說別的。”
楊瑞琪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姜僑安,帶着七分怒意地問時拓進:“你這是什麽意思?誰說要離婚!我不同意。她到底又跟你說什麽了,作為婆婆我已經夠忍讓的了,連問都不問我就直接提離婚,真讓人寒心。”
姜僑安忍不住冷笑着插嘴:“你是誰婆婆,真讓人惡心。”
時拓進先上了車:“我一刻夫妻都不願意再與你做。”
姜僑安也跟着開門上去,時墨馳嘆了口氣,幫楊瑞琪開了車門,對父親和姜僑安說:“還是先找個地方吃早飯吧。”
仍是當日楊瑞琪帶姜僑安去的那間餐廳,只是這一次沒胃口的換成了楊瑞琪。
姜僑安慢悠悠地替四個人點着餐,不時地側頭冷眼看楊瑞琪聽到日記內容時生動的表情。
聽到最後一句,楊瑞琪已經留下了眼淚:“時郁潔在時家二十年,我也在時家二十年,這二十年裏我為了照顧你照顧小時做了那麽多,你居然為了她的一本日記就要和我離婚,你肯信她就不肯信我?”
不等時拓進開口,姜僑安便說:“誰會在自己的日記裏寫假話,倒是你,撒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為什麽千方百計地破壞我媽媽的家庭和婚姻?你得獎的那件作品是抄襲我媽媽的吧?”
“我破壞她?是她破壞了我的婚姻和事業,是她破壞了我的人生!我需要抄她的作品?我的比她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我不過是怕姜震看到設計圖旁邊的解說詞才調換了名字而已!你以為我為什麽把重心轉移到家庭,我就是不喜歡別人一見到我就提起她的設計!姜震都不要她了,她還莫名其妙地在設計圖後面寫什麽‘寓意着對後一段感情的專一、寓意着對後來者的思慕’,多麽可笑。明明已經在談離婚了,還莫名其妙地跑去死,如果她不死,姜震會因為內疚後來那樣對我嗎!我會流産以至于再也生不出孩子嗎?”
趕在時拓進站起來之前,姜僑安就率先甩了楊瑞琪一個耳光。這世界上總是有那麽一些人,讓你覺得與他們講道理,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這樣的時候,繼續浪費口舌還不如一個耳光來得實際。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能不能理解時墨馳的不忍心?腫麽說呢,如果一個人對自己很好,那麽明知道他們人品很壞、對別人很壞也恨不起來,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楊瑞琪的的确确的照顧了他二十年,夫妻間的關系有時候很脆弱,但子女與父母要牢固的多。。。。。。
☆、51
楊瑞琪一向謙和有禮,幾乎從不與人起争執,因此當衆被打這還是頭一次,她只錯愕了兩秒便又恢複了笑意,對時墨馳說:“時郁潔當初也是這樣跑到我跟前撒潑,只是被姜震擋着沒打成,母女倆簡直一樣沒教養。我真不明白,你樣樣都出色,怎麽偏偏會喜歡上她呢?”
“您還是別再說話了。”時墨馳也開始不悅。
“時墨馳,先帶你媳婦走,我有話要對她說。”時拓進對時墨馳說。
姜僑安還欲再給她一下,卻被時墨馳拖了出去,兩人剛走出包間,就聽到一記響亮的耳光聲,時墨馳的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推門回去勸阻。
瞧見他的臉色,姜僑安不滿地問:“我打她你心疼?”
時墨馳矢口否認:“只是怕你動氣會對孩子不好。”
頓了頓他又說:“我爸爸的性格你不了解,我媽再不肯,這婚他也有辦法逼她自願離,而且恐怕一分錢也不會給。晚景凄涼、顏面盡失,對最要體面的她來說,比死了還難受。”
“她不會去死的”姜僑安恨得咬牙切齒“她這樣自以為是、厚顏無恥的人絕不會自己去死!她再怎麽凄涼我媽媽也不會死而複生了,我小時候受的傷害更不能被撫平!你還當她是媽媽?你沒聽到她說她不要孩子不是為了照顧你,而是再也生不出了!她活該再也生不出!管介入好朋友婚姻、偷好朋友作品的人叫媽媽,你就不覺得惡心?”
“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只是離婚遠遠不夠,她做了那樣的事兒,卻還享受了這麽多年本不屬于她的稱贊與光榮,我要搜集證據呈交給組委會,再公諸于衆讓她身敗名裂。”
“……隔了快三十年,去哪兒找證據。你能不能別再折騰?上次孩子險些沒有差點被你吓死,我立刻給珠寶公司換個名字,不再冠以‘瑞琪’這兩個字,以後也限制她在這個行業中的發展,不讓人再宣傳什麽獲過國際最高賽事大獎,你看行不行?我們再也不提她,等寶寶生下來,我陪你去拜祭你媽媽。”
姜僑安知道時墨馳做這些是為了平息自己的怒氣、保住楊瑞琪最後一點名聲,她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不想再多說,只十分冷淡地嗯了一聲。
傍晚的時候聽說楊瑞琪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同意淨身出戶,很快就會回去收拾行李、搬出時拓進的房子,姜僑安并不覺得多麽高興,畢竟比起時郁潔受到的傷害,這些根本微不足道。
前一夜沒有睡,兩人皆是身心俱疲,相對無言地吃過晚餐,姜僑安便去洗澡準備提早上床休息。
從浴室出來,她卻看到時墨馳正在換出門的衣服。
“外面天寒地凍的,你要去哪兒?”
“有點事兒。你先睡吧。”他并沒有明說。
姜僑安盯了他數秒,一臉了然地問:“去見楊瑞琪?”
“下雪路滑,她摔傷了腿,剛被路人送到醫院,她在這邊沒什麽熟人,楊家的人得明天才能趕過來,我去醫院看看就回來。”時墨馳幹脆實話實說。
“楊瑞琪和你爸爸離了婚,你和她就已經不再有關系。按照她指責我媽媽的邏輯,她現在的行為就是——明明已經離了婚,還莫名其妙地摔斷自己的腿博同情。”
“……”時墨馳接過姜僑安手中的浴巾,邊動作輕柔地幫她擦頭發邊說“我知道你現在恨她,可是小時候我爸很忙,不管生病受傷從來都是她一夜夜的不睡照顧我。即使我與她已經沒有關系,即使她對我好或許是為了自己,有些恩情卻是無法抹煞的。”
“就算她真的罪大惡極,在這種情況下置之不理,我也實在是于心不安。”
姜僑安抽出浴巾坐到梳妝鏡前一下下地理着自己的頭發:“你知道的,我說不出類似于‘不準你去見她’或者‘如果你去見她,就別再回來見我’的話。可是時墨馳,你明明知道我有多麽厭惡她,你明明知道她愚弄了整個時家,你明明知道她差點騙得我失去你。如果你覺得不惜傷害我們以及你與你家人的感情也一定要幫那種人,想做什麽就去做吧,畢竟你覺得值得最重要。”
“可如果沒有她,當年的你也不會跟我表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還得感謝她。不管是壞事還是好事,少經歷一件也不會成就現在的你,所以有的時候,事情的好與壞哪裏能分得清”時墨馳坐到她的身邊,溫和地笑笑“你說了那麽大一串,還不如威脅一句‘你要是敢去,就別想再進門’來得幹脆,我這樣怕你,敢不聽麽。”
姜僑安忍不住笑了笑,切了一聲:“愛去不去,沒人攔你!”
時墨馳去卧室外面打了個電話,終歸還是沒有親自去看楊瑞琪。
姜僑安知道,即使不親自過去,依着時墨馳的性格也不可能全然不去理會,八成是在電話裏安排了別人過去照顧楊瑞琪。只是見不着他本人,楊瑞琪恐怕也會十分傷心。既然時墨馳從未與她計較過當年的不辭而別,又肯事事由着自己,她又何必一定立刻逼他與楊瑞琪撇清關系。
戀人間适時适當地稍稍退讓一定比事事計較于感情有益。
********
周一的早晨,時墨馳照例飛回公司開會,姜僑安想去見楊瑞琪,順便到媽媽的母校找些她公開過的作品對比兩人的風格,與學校的負責人約好時間後收拾了些東西便也去了機場。
隔了三十年,時郁潔又沒有成名,當年交過的畫紙早已不在,唯有那一屆畢業畫展做成的圖冊裏還有幾張,倒是楊瑞琪作為榮譽校友,保存下來了不少作品,有一部分還挂進了圖書館的展示牆,抄襲得獎的那套設計圖自然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姜僑安一一拍了照,見到了下午茶時間,便先去了時墨馳的公司,想與他在這兒住上一夜,第二天再去見楊瑞琪。
姜僑安去時墨馳喜歡的店裏打包了份點心,直接上了大廈的頂層。
“你們時副總在忙嗎?”
值班的秘書不認識姜僑安,公事公辦地問她有沒有預約後,見她似乎與時墨馳很熟,便請她去一旁等待:“本來是在開會,但副總的女朋友過來了,就中途出來了,會議大約五點鐘結束。”
“女朋友?叫什麽。”聽到這一句,姜僑安把手機放回了包中,饒有興趣地問。
“姓姜呀。”
“……”
“姜小姐”與姜僑安熟識的助理從外頭進來,甜甜地沖她笑“聽副總說您有寶寶了,恭喜恭喜。”
一旁的秘書怔了一下之後反應地極快:“原來您才是姜小姐,真不好意思,我一早就聽人說時副總的女朋友漂亮高挑,平時沒什麽女孩子過來找副總,我就以為剛剛那位小姐是……”
“那一位是藍懿,你沒看過她拍的電影?藍小姐哪有姜小姐漂亮,這都能認錯,笨死了”助理邊笑着數落她,邊熱了杯私人甜牛奶給姜僑安“要不要我進去叫副總出來?”
姜僑安笑了笑:“不用打擾他們,我沒有急事兒。”
等了好一會兒,時墨馳辦公室的門才打開,他親自送藍懿出來,見到姜僑安,很是意外:“你怎麽過來了?”
“在家沒事做,突然想起這兒的一家湘菜館特別好吃,一時嘴饞就買了張機票過來吃”當着藍懿,姜僑安自然這樣說“藍小姐晚上一起去吃吧,上次幫我介紹電影的事兒還沒來得及謝你。”
“不用謝,也是因為你有能力。我就不去影響你們的興致了,先走一步。”藍懿淡淡地一笑,言語間客套到不能再客套。
姜僑安怔了怔,問時墨馳:“我哪裏得罪她了?”
“怎麽會”時墨馳拉着她進了辦公室“聽說孕婦不宜乘飛機,有輻射。你過來找她?”
姜僑安知道這個“她”指的是楊瑞琪,便嗯了一聲:“高速太慢,高鐵又沒有合适的時間。關于我父母的事情我總要問清楚的。”
“她還住着院呢,這個年齡骨折比較難痊愈,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我陪你去。”
“你是怕我氣着她,還是怕她氣着我?”姜僑安笑着瞥了時墨馳一眼,邊幫他重新系領帶邊說“這麽久沒回來,要處理的事情肯定不少吧,你忙你的,在醫院裏,我再沒教養,也不能把她怎麽着的。”
“還說我小氣?”時墨馳吻了吻她的眉心。
“我要是真小氣,你現在就該在跪搓衣板了。”姜僑安掃了眼茶幾上的兩杯咖啡,将秘書認錯人的事兒講給了時墨馳聽。
時墨馳皺了皺眉:“她是新來的,嘴碎成這樣,怎麽招進來的。”
“人家機靈着呢,大概是和我一樣誤以為像時副總這樣潔身自好的,只會在女朋友過來時放下開了一半的重要會議出來陪着喝那麽久的咖啡。”
時墨馳被噎得無言以對,只好擰着她的臉頰恨聲說:“你再說一次自己是我的女朋友試試看!孩子都有了,還女朋友呢。她過來找我是……”
姜僑安莞爾一笑:“我沒興趣聽這些,你愛同誰喝咖啡就同誰喝。對啊,我都忘了,我除了是你女朋友還是你表妹,你要能給我找個更年輕更漂亮的表嫂,我就給她讓位。”
作者有話要說:素不素又早又多?明天是周五,俺的休息日,下一更在周六╭(╯3╰)╮。。。。。。
52、補齊
姜僑安執意不肯,時墨馳又臨時要出短差,只好任由她獨自去找楊瑞琪。
楊瑞琪并無大礙,只需靜養,因此住在相對清靜的私家醫院。她沒有自己的房子,倉忙之間行李來不及搬到哥哥家,全數堆在窗臺邊,因此病房顯得稍稍有些擁擠。
“看到你一點都不意外。”幾天不見,楊瑞琪瘦了整整兩圈,神色倒不算十分憔悴,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譏诮。
姜僑安瞥了眼花瓶中剛換上的新鮮馬蹄蓮,悠悠地一笑:“你倒是讓我挺意外。”
楊瑞琪冷笑着說:“別說沒到那個地步,就算真的要以淚洗面也不會在你的面前,白白讓你看了笑話去。”
“剛看到我媽媽的日記時我還以為你那麽不想我出現在你的生活裏是因為內疚,是因為害怕一看到我就想起間接害死我媽媽的事兒,直到聽了你的那番大論才算是開了眼,才算是知道了什麽是恬不知恥與惡人先告狀。”她将包随意地一放,坐到了離楊瑞琪不遠不近的沙發上。
“到底是在周穎柔身邊長大,她的沒規矩你也算是有樣學樣。”楊瑞琪并不看她,只讓護工去換壺茶。
姜僑安不惱反笑:“呵呵,她的确是不怎麽像樣,但我爸爸為了她不要你,你又算什麽?所以說呀,別把自己看的太高,我爸爸會出軌并不是因為你比我媽媽優秀,而是你夠壞夠賤,一邊離間他們一邊不要臉面地硬往上黏。只可惜竹籃打水一場空,被抛棄了一次又一次,到老了仍是孤身一人,你教會了我不少東西,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人在做天在看,還是要善良些才會有福氣。”
聽到“被抛棄了一次又一次”,楊瑞琪終于不再淡定,語調也高了幾分:“你知道什麽!什麽叫我破壞他們!沒有我他們會認識嗎!姜震原本是我哥哥介紹給我的對象,我們正見着面,時郁潔跑過來攪合,哭哭啼啼地說被她哥哥罵了,姜震看她哭得可憐,才帶着她一起去看電影,後來他常來找我,每次都叫上時郁潔,時郁潔和他在一起後不喜歡我夾在中間,那當初呢,她幹嗎總往我們中間湊?想沒想過我有多厭煩!”
“見了一面之後,我雖然對你爸爸有些好感,卻也知道自己與他不是一路人,所以後來他一次次過來找我,我既意外又驚喜,同學們都很羨慕我。可過了很久姜震才突然告訴我,謝謝我的幫忙,時郁潔已經答應了試着和他戀愛。他說他喜歡時郁潔,怕約不出來她,才總是連我一起叫上,讓她以為是普通朋友一起玩。你知不知道他們在一起後班裏的同學都怎麽看我?她們本來全以為姜震要追的那個是我!”
“就算他沒有提早與你講清,害你誤會害你尴尬,這也怪不着我媽媽吧?正常一點的人即使再生氣也只會直接把不滿說出來或者敬而遠之,他們倆約會不叫上你你也非要去,已經有了孩子你不惜當第三者也非得破壞,這樣的行為遠遠不止是反應過激。況且我爸爸每次都約上你們倆,又遲遲沒明說要和你發展男女關系,你當時難道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還不就是你自作多情。”
“時郁潔有什麽好,不過就是時家的養女,如果她當初不哭哭啼啼地在姜震面前裝純情專一,姜震會看上她!一個姑娘家倒追自己的哥哥,也不嫌害臊。”
姜僑安覺得楊瑞琪的邏輯實在混亂:“我媽媽在時叔叔沒結婚時喜歡他有什麽不對?寫信檢舉的龌龊勾當又不是她做下的。不嫌害臊的那個是你!千方百計地勾引有夫之婦,打着關心的名義假惺惺地離間我媽媽和家人丈夫的關系,你到底是有多妒忌她才總拿‘養女’說事兒?除了你,我沒聽過時家的任何人說她是養女。你大概是事事不如她,才把這個當短處,其實是不是親生又有什麽關系,不管是誰的女兒,她都比你優秀。”
“她優秀?”楊瑞琪一臉的不服氣“時郁潔不過就是臉蛋好看些罷了,既不用功又瘋瘋癫癫,在家裏指使慣了人,在學校裏也是那一套,我又不是她的奴婢,憑什麽天天幫她打水抄筆記!當時的校長和她爸爸是同學,老師們全都偏袒她,一到考試就個個閉着眼睛給她打高分,什麽榮譽都給她,做了錯事也不用被責罰。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還背景深出身好呢,就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積了幾輩子的福才被時家撿回去。”
“……我記得我媽媽在日記裏寫幫她打水抄筆記買飯都是你主動做的,因為這樣你們才會變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她太傻才一直以為是你人好,其實你這樣近乎讨好的巴結,根本就是別有目的。你父母都是教授,教授雖然受人尊重社會地位高,卻并沒有實權,你後來能留校,也離不開時家的幫忙吧?” 姜僑安只覺得可笑“你說你不是刻意想抄她的彼岸花開得獎,你說你原本的作品比她的彼岸花開好得多,那為什麽換了名字後你的作品名落孫山,連個安慰獎也沒有,而她的得了大獎呢?”
姜僑安站起來走近楊瑞琪:“你當第三者懷上她丈夫的孩子間接害死她,又偷了她的設計參加國際比賽得大獎,如果不是她的作品你怎麽可能被外界稱贊那麽多年?你要不謊稱她的好朋友,時叔叔怎麽可能和你結婚,你做得了時夫人麽!你借了她那麽多榮光,居然還怨恨至此,說她破壞你的人生。”
“當年不調換參賽作品我一樣有能力得到今天的殊榮!我最恨別人在我面前誇獎她設計的那套什麽彼岸花開,偏偏所有人都在我的面前提!一個國際獎算什麽!評委說好也未必是真的水平高!如果不是不想一遍遍地聽到不同的人重複同樣的恭維,如果不是過了快三十年還總是有人在我面前誇她的作品,我的事業不會止步于此。還有你,如果不是你纏着我不放,時拓進怎麽會非要和我離婚,我怎麽會落到這個被人議論的境地!”
“你那麽讨厭我媽媽當年卻對我那麽好,不就是為了在我爸爸面前扮賢良麽,我真是不明白你,活得這樣虛僞不累麽?倒還不如周穎柔那樣把憎惡都放在面上好!你既然不想讓別人在你面前提我媽媽的作品,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告訴他們得獎的設計師的名字叫時郁潔,并不是你?你大可說是組委會弄錯了名字。”
楊瑞琪忽而默不作聲,過了許久才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還嫌我不夠狼狽,想把我與時郁潔換了參賽作品的事情抖出來,只要你有本事找出證據,我随時恭候。”
“那不是換,是偷,你會落到這個境地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不就是離個婚麽,我有名望有能力,并不需要靠誰養,何況小馳絕不會不管我,我們的母子之情,不是你能斷掉的。”楊瑞琪仍是趾高氣揚。
聽到最後一句,姜僑安沉默了一下才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我的确找不出足夠的證據讓組委會撤獎,可只要把這段錄音與我媽媽的日記送到媒體的手裏,不止能引起業內轟動,還會讓更多的人自發幫我找證據,著名設計師靠抄襲去世的好友的作品得獎出名、第三者、搶原設計師的丈夫、借子逼婚、兩次被離婚,件件都熱鬧,何況加在一起。好戲還沒開始,你就恭候着吧。”
“你敢!你逼死了我小馳不會放過你!”弄懂了姜僑安的話後,楊瑞琪不顧腳傷,拼了全力撲過來搶手機。
姜僑安早有準備,一閃身便躲了過去,楊瑞琪撲了個空,摔到了地上。
姜僑安再也不想看她,直接推門離開。
只是一走出醫院的大門,她就遇到了拎着水果和飯盒的藍懿,藍懿挂斷手中的電話,叫住了她:“護士打電話告訴我是你害楊阿姨跌下了床。”
“……”見到藍懿在這兒出現姜僑安本就意外,聽到這一句,她揚了揚眉,面帶笑意地說“那護士有沒有告訴你,你的楊阿姨不止出言不遜侮辱我媽媽還非要搶我的手機?”
見到姜僑安臉上的笑,藍懿覺得更加不平:“你再不喜歡她,害到她離婚也已經足夠了,她到底是墨馳的媽媽,這樣做……”
“我沒有害她離婚的本事”姜僑安不欲與藍懿起争執,不等她說完,就直接打斷“外面挺冷的,藍小姐快進去吧。”
姜僑安的冷淡讓藍懿很快冷靜了下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把飯送進去就出來,能不能占用姜小姐一些時間?”
姜僑安猶豫了一下才答應:“我趕着回去煮飯,一個鐘頭可以吧?”
“當然。”
在附近的咖啡店等了足足四十分鐘,藍懿才推門進來,孕中要忌口,姜僑安只要了杯熱水捧在手裏。
“楊阿姨又摔到了腿,這下更嚴重了。”還沒坐穩,藍懿便說。
姜僑安恍若未聞地笑了笑:“藍小姐想和我講什麽?”
藍懿沒有立刻回答,要了杯奶茶,一下下地用小銀勺攪着,待涼透了才開口:“其實我并不喜歡你。”
“我知道,因為時墨馳。”
“其實你們複合時我挺傷心的,但我有我的驕傲,并不願意被你和他看出來。我讨厭你不是因為你是時墨馳的女朋友,而是因為你那麽輕易地得到了我一直想要的人,卻從來都不珍惜,幾年前是,幾年後更是”藍懿的語氣裏充滿了自嘲的意味“當然,他都不介意被你輕視,我更沒有資格指責你。可這一次,你稍微地替他想一想也不該這樣。”
“時墨馳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與楊瑞琪之間的恩怨?”
“他那種性格的人,你說呢?他只拜托了我替他照顧楊阿姨,楊阿姨受傷這麽久,他不過在轉院的時候來過一次,阿姨雖然嘴上沒說,其實挺傷心的。我媽媽很欣賞楊阿姨,你與她的事兒,她們說到時我聽過一點。旁人的是非我不想去評判,僅僅是看不下去你這樣不為時墨馳考慮。”
“那時你離開他,他傷心了很久,卻從來沒有在任何朋友面前講過一句你的不是,連別人在他面前罵你忘恩負義也不允許。後來你回來,他明知道也許會再次被傷害,卻仍然舍棄了一直在等待他表白的我,想也沒想地再次選擇與你在一起。他這樣對你,你為什麽非要在楊阿姨的事情上讓他為難?因為太清楚自己是對方的弱點所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你并不知道整件事的始末,所以我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我只能說,對于楊瑞琪,我們時家絕對算是仁至義盡,不是念在她照顧過時墨馳二十年,絕對不會只是離婚這麽簡單而已。不過家醜不可外揚,請藍小姐恕我不能如實相告。就算你明确地說出讨厭我,我似乎也讨厭不起來你,只不過,對于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人生、沒有了解過的事情還是不要輕下判斷比較好,如果你是我,被人指責‘過分’時,未必會有坐下喝茶的好興致。”
姜僑安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微笑着起身告辭:“很感謝你能為時墨馳分憂,我趕着回去做飯,改天再聊,先走一步。”
雖然早就料到時墨馳回來後會第一時間去探望摔下床的楊瑞琪,晚餐時姜僑安仍是做了他愛吃的荷葉芋頭飯。
等到快九點,他才終于回來。
姜僑安邊接過他的外套邊問:“餓了吧,我把飯拿去熱。”
時墨馳望了一眼桌上那兩副沒有動過的碗筷,輕聲責怪:“飯好了就先吃,等我幹什麽?奶奶不是說過,你懷着孩子,只能吃做出來不超過二十分鐘的飯菜,重新熱過的對身體有害。”
聽到這句,她得意地笑了笑:“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跟我提她摔下床的事兒,藍懿說我是仗着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才敢這樣為難你,其實我們彼此彼此,你也一樣是仗着我離不開你才非但不幫我出氣,還處處維護照顧我最痛恨的楊瑞琪。”
53、雲端的深海
“你見過藍懿?”
“她沒跟你說?”姜僑安反問。
“我跟她不常聯系,她怎麽會告訴我這些。”
“原本還不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麽,你知道的,在這個方面我最遲鈍,聽到你說不常和她聯系,才覺得有問題” 姜僑安将外套挂進衣帽間,回身笑了笑“欲蓋彌彰最惹人懷疑,你會拜托不常聯系的人照顧楊瑞琪?”
時墨馳放下正要拿去熱的荷葉芋頭飯,幾步走到姜僑安的身後,輕咬着她的耳朵恨聲說:“你氣死我算了!快點吃飯去。”
姜僑安斂去了笑:“你在這兒的人脈這麽廣,随便發句話多少人争着搶着替你照顧,怎麽會單單勞煩到她?何況時叔叔剛生病時你也有讓她幫忙,一有大事就立刻想到的青梅,叫什麽不常聯系!”
見姜僑安認了真,時墨馳也收起了玩笑的口吻,他将她拉到餐桌前,笨手笨腳地将飯和湯熱好端到她的面前,半是認真半是讨好地解釋:“藍懿的媽媽與她是多年的朋友,她離婚自然會和藍夫人傾訴,藍懿知道了特地來問我,我才順勢讓她有空幫忙過去照顧。畢竟骨折了行動不方便,她只有一個哥哥,景涵平時要上課,景涵父母在外地工作沒法過來照顧。我不想你聽到她的事兒不高興,所以你在我辦公室遇到藍懿那次沒有立刻告訴你。”
“我爸爸生病要她幫忙也是偶然間聽藍懿說認識很好的大夫,你也知道那時候奶奶他們還不知道你,着急我的婚事所以才胡亂把我和她往一塊湊,不然我怎麽也不會想起來聯系她。”
“哪裏是胡亂湊”姜僑安哼了一聲“你以前不是也曾認真地考慮過請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你還敢提以前,你還答應過穆因要仔細考慮呢!”
“就會轉移話題”她覺得更加不滿“藍懿是你的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被她誤解時,我才客客氣氣。你再見到她時,麻煩與她講清楚,在楊瑞琪的事情上,一忍再忍地到底是誰。”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那些。”時墨馳連連夾菜給她,他知道即使再不想面對,時至今日,楊瑞琪的事情也不能再繼續拖下去。
兩個人都存着心事,草草地吃完便一同回了卧室。
“楊瑞琪一定讓你阻止我吧。”将錄音放完,姜僑安先開口問。
聽完錄音,時墨馳沉默了許久才“嗯”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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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