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被誤會的真心
那個新年晚會的晚上,展昭很晚才到家。他不知道自己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有那麽忙。想到白玉堂在他耳邊說的晚上要談談終身大事,他是的真的有些害怕回家,害怕見到白玉堂,盡管黑暗中的那個親吻不僅讓他頭暈目眩,也讓他覺得回味無窮。
對于白玉堂,展昭自己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樣的感覺。每天一睜開眼就是白玉堂那張熟悉的臉,吃飯,寫作業,打球,打游戲,從來白玉堂都是随叫随到的玩伴,做飯,洗衣服,準備衣物,所有的一切都是白玉堂在打理。自己高興時候分享的對象是白玉堂,難過時候傾訴的夥伴是白玉堂,就連生病時候能夠周到貼心照顧自己的還是白玉堂,展昭這個時候才驚覺,不知不覺中,白玉堂這個名字,這個人,已經融在了他展昭的血液裏,靈魂裏。
白玉堂,白玉堂,白玉堂
站在自家大門外,展昭默默地在心裏念着這個名字,忽然,他想到,如果有一天當他叫到這個名字卻再也無人回應,該是多麽的可怕。他不禁擡起頭,看向他和白玉堂卧室的窗戶,果然,柔和的溫暖燈光中,一個黑色的人影伫立在窗戶邊,顯然是在那裏等着他,像每個他晚歸的夜晚一樣。
展昭覺得眼睛有些酸澀,眼淚都要流下來,他顧不得這些,立刻推開大門就往屋裏跑。
家裏溫暖依舊,正在廚房裏煮咖啡的楊淩月看見兒子匆匆忙忙跑進來,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不解地問,
“小昭,怎麽這麽晚回來?你跑什麽,出什麽事了?”
展昭搖搖頭,
“沒事,就是覺得太晚了,讓。。。你們等着不太好。”
楊淩月溫柔地笑笑,
“我和你爸爸休息的晚,下周還要回美國去。倒是玉堂一直沒有睡,可能還在等着你呢。”
展昭知道白玉堂肯定在等他,趕緊點點頭,
“那我上樓了。”
楊淩月也點頭,
“嗯,小昭,新年快樂。給你和玉堂的禮物在你們的房間,去看看吧,我和你爸爸挑了很久呢。”
“謝謝媽媽,也祝您和爸爸新年快樂。”展昭愉快地往樓上跑,到了卧室門口,卻停住了腳步,搭在門把手上的手一時僵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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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
房門從裏面被打開,白玉堂站在門口一臉陰沉地看着他,低低的聲音問,
“幹嘛在門口站着,進不進來?”
展昭被吓了一跳,收回手點頭說,
“我正要進去呢,我。。。”
白玉堂不等他說完,一把将人拽了進來,
“彭”
門被大力地關上,展昭的後背随着關門的力量被推到門上,面前是滿臉不樂意的白玉堂,
“臭貓,你躲着我?”
“我。。。我。。。沒有,”展昭想動一下身體,沒成功,白玉堂把自己的身體壓上來,展昭皺下眉,
“別鬧,我媽。。。在樓下呢。”
白玉堂看着展昭緊張的神情,笑了一下,
“什麽意思?我知道楊姨在樓下,但我要說的話,還得跟你說。”
展昭聽他這麽說,更緊張了,
“挺晚的了,咱們。。。明天。。。明天再說吧。你先放開我!”
白玉堂不但沒放開他,反而壓得更緊了,
“不放!貓兒,我喜歡你。”
展昭以為白玉堂會再跟他糾纏一會兒,他沒想到白玉堂就這樣輕易地将那句話說了出來,那句他早就知道,也害怕聽到的真心話。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玉堂,好像看着陌生人,
“白玉堂,別。。。別。。。再說下了。。。”
白玉堂的眼裏立刻閃過了一絲失望,
“貓兒,你。。。不願意?”
“不。。。不知道。。。,老鼠,咱們。。。都是男生啊,應該。。。應該喜歡。。。女生的。。。”展昭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他現在嘴裏說的話絕對不是他心裏想的。他只是太緊張了,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的想法。
白玉堂的失望已經挂在了臉上,他松開展昭的手,後退一步,以更低的聲音問,
“貓兒,你。。。喜歡。。。女生?你喜歡誰?”
展昭趕緊擺手,
“沒有,我誰也不喜歡。我。。。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可。。。”
“好了,我知道了。”白玉堂不想聽到展昭真的拒絕他,他覺得那句話現在足以讓他失控,他必須在那之前離開展昭,讓自己冷靜一下。他推開展昭,開門就想走,倒是展昭眼急手快,一下子就踹上了門,讓白玉堂回到屋子中間,他有些慌張地問,
“老鼠,你幹嘛去?”
白玉堂壓了壓心裏的失望,搖搖頭,
“不幹嘛,我就想出去透口氣。你放心,我不會幹任何蠢事的。”
他說着,就走向門口。
展昭也搖頭,一下子攔在門前,擋住了白玉堂的路,
“玉堂,你等等。”
兩個人又回到了最初的姿勢,身高占有絕對優勢的白玉堂将矮了半個頭的展昭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
“等等?嗯,貓兒,我等什麽?你讓我等什麽?”
展昭咽了一口吐沫,他覺得自己現在口幹舌燥,急需喝杯水,又覺得頭暈眼花,其實應該坐下來跟白玉堂好好談談,但他又不知道自己要跟白玉堂說什麽!說不願意,他剛才試過了,白玉堂眼裏的失望他看到了,他自己的心裏疼的更厲害。說我願意,直覺上他覺得這是不對的,兩個男人怎麽能互相喜歡?
白玉堂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他,臉貼的更近了,
“回答我,貓兒,回答我,你讓我等什麽?”
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帶着暧昧和情欲,展昭擡起眼睛看着另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那麽漂亮,那麽具有誘惑力,他覺得自己完全不能自拔地深陷其中了。白玉堂癡迷霸道地看着眼前這個人,這個讓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的貓兒,他不自禁地伸出手,握在展昭的腰兩側,低下頭,讓自己濕熱的嘴唇輕輕觸在展昭紅潤的嘴唇上,一點一點地輕啄着。然後他伸出舌頭,舔着那甜美的唇,不時用牙齒咬住它們,吸吮它們,挑逗着幾乎軟在他懷裏的那個人。他的唾液抹在了展昭現在也很水潤的唇上,然後他又仔細地把那肉肉性感的嘴唇吸吮幹淨,半天都不肯放開。
“嗯”
最後一下的狠咬讓展昭呻吟出聲,也在疼痛中懵然清醒了,還沒等他掙紮,就被白玉堂有力的雙臂緊箍在懷裏,完全不放過似的追問,
“貓兒,你讓我等什麽?”
展昭使勁喘着粗氣,搖着頭,
“別逼我,白玉堂,別這樣。”
“我逼你?從15歲開始,我每年問你一次,你年年都拒絕我,我有逼過你嗎?展昭,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是不是真的接受不了我?”白玉堂有些火大,他騰出一只手,掐住了展昭的下巴,讓那個人不能把通紅的臉轉到旁邊,只能正眼看着自己。
展昭也有些急了,他使勁掙紮,
“白玉堂,你放開我。你每年問我,我以為你。。。你那是在跟我開玩笑。。。”
“開玩笑?”白玉堂氣苦地笑了一下,
“連展明都知道我為了你。。。我對你。。。我在開玩笑?貓兒。。。你。。。你可真會打擊我!一針見血!”
白玉堂退了幾步到自己的床上,躺在上面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失敗過。他付出全心全意地去愛那個人,而那個人不僅無知無覺,還覺得自己的誠心誠意是在開玩笑,白玉堂,你也太失敗吧!
他想着他第一次和展昭告白,在校醫院的病房裏,那天那時。。。
“你和我二哥怎麽回事?他中午為什麽會找不到你,你們不是一直一起吃午飯的嗎?我下午去實驗室找老師,碰巧看到我二哥,他說他餓的頭都暈,讓我買點東西給他送過來,因為他怕訓練遲到,不敢浪費時間。耗子,你中午去哪兒了?”
展明問的每一個問題,正像是對白玉堂嚴厲的指責,也是他腸子都悔青了的事情。展昭是個不折不扣的死心眼,找不到自己,他肯定特着急,哪會自己去吃飯?!而自己想的是什麽?白玉堂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想着展昭等不到自己就會和其他人一起吃飯的。
他還敢說他最了解貓兒?!真是欠抽!
“你怎麽不說話?喂,白老鼠,你是不是跟我哥鬧別扭了?你是不是欺負他了?”展明看見白玉堂一反常态地保持沉默,就知道這家夥肯定理虧。她還想再罵,但一眼就看到了白玉堂染滿了血的那只手,她就只能嘆口氣,
“你。。。算了,我估計你心裏更難受。我出去買吃的,你在這兒陪着我哥吧。還有,你把手上的傷處理好,要不然我哥看見他心裏又難受。”
白玉堂點點頭,也不說話,展明倒是習慣了他的冷冰冰,自顧自地出去,把病房的門關好。
白玉堂坐在展昭床邊,替他掖好被角,然後看着這個看了十年的人,半天,他握住了展昭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自言自語說道,
“貓兒,對不起,是我不好。”
展昭似乎有醒來的趨勢,但是白玉堂卻沉浸在自責中,繼續着他的忏悔,
“貓兒,我以後不會再丢下你一個人的。你也。。。真是只傻貓!找不到我,就先去吃飯啊,怎麽能讓自己餓着?!那些什麽無聊的比賽,怎麽能比健康更重要!你就是太聽話才會被那些讨厭的老師欺負!還有籃球訓練,來晚一會兒也不會怎麽樣,我又不是那麽不講道理,你說清楚。。。”
“你倒是讓我說啊!”展昭的聲音清晰地傳進白玉堂的耳朵裏,徹底吓了理虧的某人一跳。
“臭貓,醒了幹嘛裝睡?!”白玉堂說話的時候吹胡子瞪眼的,可是握着那只手他卻沒有放開。
“我。。。才醒過來,就聽見你在罵我!”展昭本能地想把手抽出來,卻發現被白玉堂攥地死緊,
“臭老鼠,這是。。。醫院?”
展昭終于發現談話的場所并不是熟悉的兩個人的卧室,他立刻皺了皺眉,
“我生病了?”
白玉堂用另一只手戳展昭的腦袋,
“生什麽病?你是被自己餓暈了!”
“餓暈了?。。。哦,我想來了,中午剛好碰到數學老師,抓我去。。。”
“中午為什麽不吃飯?”白玉堂一副惡人先告狀的嘴臉,把展昭問地一愣,
“還有,你懂什麽叫争取嗎?老師讓你幹嘛就幹嘛?你不會跟他說你還沒吃飯?簡直被你氣死!”
展昭被白玉堂說的臉都紅了,
“老師和副校長跟我說,馬上要去模拟練習,我哪能讓他們等着?!我又不是你!”
“切,你要跟我似的早就好了!給,你先喝口水。臭貓,你下次要再讓自己。。。”白玉堂邊說邊扶着展昭起來,順手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水,遞到他嘴邊,讓臉色仍然不太好的展昭喝水。白玉堂想繼續罵那只讓人擔足了心的臭貓,但是說到最後,自己卻說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下次展昭要是再當着自己的面倒下去,他自己是不是就會崩潰了。
溫水滋潤了喉嚨,展昭覺得自己已經好多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歪着頭看看擺着臭臉的白玉堂,他不服氣地說,
“嗯?你還說我!你中午跑哪兒去了?早上你就發脾氣,到了中午又不見你來找我,你讓我怎麽踏踏實實去吃飯?!我想着無論如何得先找到你,跟你解釋。。。跟你道歉。。。”
展昭一如既往地英雄氣短,他就是不明白怎麽自己見到白玉堂就硬氣不起來,到最後無論對錯,都是自己在道歉。
饒是臉皮再厚,白玉堂這次也受不起展昭的這種委曲求全。打從小時候,不管對錯,展昭都是那個首先低頭認錯的人,認自己的錯,也替白玉堂認錯,就像那次在公園,明明是自己讓展昭摔傷了,但是當展家爸媽問起來的時候,展昭卻只說是因為自己不小心。十年來,白玉堂習慣了展昭對他的忍讓,對他的遷就,甚至習慣了展昭的道歉。可是現在,他受不了了,他不要展昭到現在還把他當作家裏的客人,比他年齡小的弟弟,他要展昭知道他是他白玉堂心裏的寶貝,是他的牽挂,是他靈魂的歸宿。
他一下捂住了展昭的嘴,攔住了下面的話,
“貓兒,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對。”
展昭驚詫地瞪着白玉堂,剛要說話,卻看見了白玉堂手上褐色的血漬,立刻撥開了他的手,擰着眉問,
“你的手怎麽了?”他邊說,用手不自覺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嘴,
“是不是我剛才咬的?”
白玉堂把受傷的手收回來,搖搖頭,
“沒事。”
“什麽沒事?!把手拿過來我看看,快點,臭老鼠,把手拿過來。”展昭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嘴裏的血腥味,依稀還記得展明的尖叫聲。他坐起來,往前探着身子,作勢要抓白玉堂的手,沒承想卻被裹在身上的被子絆住,差點栽到床底下,白玉堂一把摟住了他,
“臭貓,你折騰什麽!”
展昭總算看到了白玉堂手上的牙齒印,已經結了痂,但是仍能看出來當時咬的很深。他盯着那個傷口使勁看,問道,
“當時我。。。還疼不疼了?”
白玉堂搖搖頭,摟着懷裏的人不撒手,
“貓兒,咱倆和解吧!再也別這樣了,好嗎?我今天。。。說了不該說的話,讓你心裏。。。不舒服,是我不對。”
展昭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就聽白玉堂又說,
“貓兒,別再生病了,我。。。受不了。。。看見你。。。那樣。。。”
白玉堂說着別扭,展昭聽着也別扭,會說 ‘對不起’的白玉堂讓展昭都有些手足無措,
“臭老鼠,你。。。你今天怎麽了?”
展昭說着話,把亂七八糟的被子從身上拿開,終于可以穩穩地坐好了。白玉堂卻在心裏做着掙紮,到底要不要跟這只傻貓表白?萬一吓到他怎麽辦?這傻貓如果拒絕自己,那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繼續在一起了?
“貓兒,咱們一輩子都不要再吵架了,我白玉堂一輩子都不會辜負你,咱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展昭這回徹底傻眼了!
“臭老鼠。。。你是白玉堂嗎?”展昭伸手就要捏白玉堂的鼻子,因為他的鼻梁又高又直,兩個人鬧着玩的時候,展昭第一時間先去捏他的鼻子。
“死貓,你犯什麽神經病?”白玉堂一把打掉了展昭伸過來的魔爪。
“我神經病?死老鼠,我看你今天才有病!”展昭不服氣地從床上蹦下來,
“好好地說話,你怎麽跟要交代遺言似的!”
“遺言?你有沒有點常識,有人交代遺言往後說一輩子的嗎?”白玉堂覺得自己快被這只笨蛋貓氣死了。
“那。。。”展昭正要臉紅脖子粗地反駁,就聽見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胖胖的老護士端着一個托盤在門口怒視他倆,去而複返的劉教練和籃球隊副隊長則一臉尴尬地站在老護士身後,
“我說你們兩個人怎麽回事!看看表,幾點了?以為在自己家呢?這是醫院,是病房,知道嗎?旁邊還有其他病人呢!什麽素質!”
劉教練立刻堆起笑臉替自己學生道歉,
“護士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批評他們兩個哈。”
“什麽護士小姐?你會不會說話?”老護士更加聲色俱厲了,吓得劉教練舉起兩只手,做出投降狀,
“我說你們兩個,剛才醫生說了,他醒過來就沒事兒了,趕快辦理手續出院吧!”
“好好好,我立刻幫他辦出院手續。”劉教練覺得今天遇到的各個都像是戰神,帶着三枚真火的戰神男女們,他一個也惹不起。
白玉堂和展昭都氣鼓鼓地看着對方,戰争的硝煙再次彌漫整個病房。
從那以後,鼠貓不和,甚至大鬧醫院的傳聞不徑而走,全校都知道展白二人這是杠上了!
如果說這一次的告白是白玉堂操之過急的話,那麽他第二次的告白就更讓人哭笑不得了。
“下面,有請我們今天的女主角雅蘭小姐上臺。”一個喜氣洋洋的男中音從麥克風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頓時,一百多人的宴會廳裏頓時鴉雀無聲,巨大的追光燈打在身着嫩黃色晚禮服,頭發被高高梳起,帶着鑲有鑽石王冠的金雅蘭身上。她的臉上挂着笑容,顯得格外漂亮。臺下的男生自是被心中女神的唯美震撼了,陶醉了,一部分在學校裏金雅蘭的擁趸者為了閨蜜熱烈鼓掌,而一部分并非為了女主角而來的女神們自是心中不平,憤憤地想:這個金雅蘭不知道用了什麽邪氣的法子,不僅請來了展昭,就連平時冷的像冰山似的白玉堂都格外配合的同意出席生日宴,真是太讓人意外了。當金雅蘭用展昭和白玉堂當作噱頭向平日裏的衆多對頭們發出邀請的時候,這些女神們的心被傷害了。但是王子們就在眼前,又是百年不遇的機會,根本豁不出去拒絕,只好硬着頭皮買了禮物,到了時間,滿懷着也許今夜王子就鐘情于我的少女夢到了生日宴會現場。
生日宴很隆重,配的上這些貴族學校裏面讀書的貴族富豪的小姐少爺們,但是最讓人滿意的,還是兩位童話故事裏才會出現的王子。這兩人真是帥氣高貴到無可挑剔,盡管展昭依然溫潤如玉,卻不和任何人過去親熱,白玉堂依然冰山着一張俊臉,時不時的瞪上展昭一眼。
心裏不痛快的當然還有我們白家的小少爺,白玉堂!
“明明,為什麽答應那個什麽宴會邀請?”
那天下午,白玉堂等展昭去了學生會,特意将展明叫到空無一人的教室裏,滿面怒氣地譴責這個妹妹,
“胳膊肘往外拐!”
展明揚着嘴角笑了,用肩膀碰碰氣鼓鼓的白玉堂,
“臭老鼠,生氣了?”
白玉堂瞪了她一眼,然後轉過頭眼神冷冷地看着窗外,不再理她。
展明假裝嘆口氣,心裏卻是很有些不自在。她從小跟在白玉堂和展昭身邊跑跑跳跳,對于大哥展陽,其實敬畏大于親熱,而展昭對她疼愛不少,嚴格也多,督促她做作業,輔導她功課,俨然成了半個老師。只有白玉堂,帶着她四處玩耍,嘗試各種冒險游戲,替她教訓那些招惹她的男生,在一定程度上,展明其實心裏更喜愛也更尊重白玉堂這個哥哥。所以,當有一天她都感覺到白玉堂對展昭不同尋常的感情的時候,她非但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好,反而暗自慶幸,白玉堂這樣就會永遠留在展家,永遠都是保護她的騎士王子。
白玉堂對展昭無微不至的照顧,費勁心力的呵護,執着不渝的守候,這些都讓展明感動也羨慕,她知道這樣的男人可遇不可求,即使有幸遇到也未見得可以相愛。所以,當她看到那些像孔雀一樣自命清高又自認魅力無限,想要征服白玉堂或者俘獲白玉堂真心的女生們互相争風吃醋,甚至不顧顏面的大打出手的時候,她倒是希望白玉堂能跟展昭表白,希望自己那個在感情方面有些白癡的哥哥可以回報白玉堂的真心,希望讓其他人都知道白玉堂的心已經給了展昭,不要再自作多情地倒貼。于是,她走到白玉堂身邊,晃了晃那張生日卡,說道,
“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跟我哥表白?”
白玉堂挑着眉問,
“要你管!”
展明又晃那張卡,
“那我去管那些女生?讓我那愚鈍的哥哥知道他被一堆女生惦記着?”
“你敢!”白玉堂又瞪起了那雙好看的眼睛,威脅着,
“以後再不幫你收拾那些小蟑螂,不再帶你出去玩了!”
展明也瞪眼睛看着白玉堂,但是自覺沒有白玉堂的眼睛大,不一會兒,她就敗下陣來,
“切,帶我出去玩?結果還不是被我二哥一頓罵!你還不是每次都拿我當擋箭牌!算了,跟你說實話吧。”
白玉堂一臉懷疑地看着她,
“你想幹什麽?”
展明笑笑,
“小老鼠,你不想知道我哥的真實想法?不想知道我哥是不是有心儀的女生?不想。。。”
“不想,”白玉堂煩躁地搖頭,
“除了我他誰也不會喜歡。”
展明就喜歡白玉堂的這種霸氣和自信,頓時變得很狗腿,
“是啊,是啊。我哥這輩子就逃不出你的老鼠爪子了。但是,你也得讓他知道你的心思才行啊!你等着我二哥那根木頭自我醒悟,呵呵,白老鼠,那你就等着變成望夫石吧!”
白玉堂對于展明這些亂七八糟的解釋,簡直無語了,但是轉念想想,覺得展明的話也有些瘋道理,然後他點點頭,
“一起去吧。”
白玉堂簡單的點點頭,金雅蘭和全校的女生都瘋狂了。
宴會當天的白玉堂和展昭俊美帥氣,将青春的陽光帥氣與內斂的溫文爾雅發揮到了極致,各種各樣的女生在他們面前搔首弄姿,各顯神通,希望得到這兩人的青睐。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留言評論!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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