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滅門真相
齊肩王拓拔晉野心勃勃,認為當年之事太過不公,拓拔為神氏一族,本應繼皇帝位,不甘于小小王爺。于是,私下練兵鑄器,建立自己軍隊。更買通聖上身邊之人,暗地裏施毒。此毒無色無味,待聖上察覺,為時已晚,命懸不保,時日不多。而成羌明為禦林軍左統領,乃齊肩王心腹,實則是皇上為了防範齊肩王謀反而派到他身邊的探子。
當此之時,齊肩王羽翎已成,朝廷不過一具空殼。
帝為保朱氏血脈,對拓拔晉言聽計從,更是許下拓拔晉監國之職,一切事宜全權交其處理,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剎那之間,便達權利巅峰。而拓拔晉一直癡迷将軍印的傳說,認為“得印者得天下”,所以一直妄想得到将軍之印,改朝換代,成就雄霸天下之夢。經過一番打探,他從江湖中得知将軍印蹤跡。
三月之前的一個晚上,鬼谷學堂後院大放異光,人道:神仙顯聖,異寶出世!後有小道消息傳:此寶疑似開國之前的将軍之印,乃改朝換代的大兇之兆!
一時間人心惶惶,街頭巷尾無不流傳。
齊肩王得此消息,大笑之,認為時機已到,對那将軍之印勢在必得。他不知從何得知,印信被在鬼谷學堂講學夜未歸的林翰林得到,于是準備以謀反之罪将翰林府抄家,涉及之人皆然誅滅!就在齊肩王得意忘形,以為可以得到将軍印號令天下,名正言順成為天下之主而疏于防範之時,另外一頭,皇上暗暗令成羌将太子朱岑風秘密送出,保全皇室血脈,希望有朝一日,太子可以集聚英豪,誅殺逆賊,還玄朝錦繡河山!
“所以,皇上為了避開齊肩王耳目,保全朱岑風一人,就編出什麽狗屁‘将軍印’重現的傳說嗎?就要犧牲掉我們整個翰林府嗎?就要我的爹爹媽媽他們去死嗎?”我聲嘶力竭,不知何時,淚已溢滿了眼眶。
我想起那日戚嬷嬷慘死在我眼前,全身鮮血,死不瞑目的樣子,還有蘭莜原本俏麗卻被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心,痛如刀絞。我一步步走近成羌,一字一句道:“所以,你也也同皇上一樣,認為我父母該死嗎?你們完全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保全他的性命,我不相信,一點也不相信,就算齊肩王的勢力真的已遍布各處,皇上他也應該有能力将他送到最安全的地方啊!!”
我終于得知了翰林府被滅門的真相,皇上為了他的天下,他的血脈,以将軍印為誘餌,将齊肩王的所有視線都引到翰林府這邊,而從讓他的皇子得以存活,有朝一日,奪回屬于他們朱家的天下!
那麽沉重的代價,那讓我撕心裂肺的真相!
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将軍印傳說!
為什麽?為什麽?我望着成羌臉上的愧疚之色,以及岑風眼裏的疼惜,一步步地後退,再後退,直到腳跟觸碰到門欄。嘴角輕輕裂開,有些嘲弄。呵,這就是所謂的皇權比天?這就是所謂的翻雲覆雨、只手逆天。
頃刻之間,我沒了家,沒了疼愛我的所有人!
我直直盯着前方,眼睛迷蒙,什麽也看不清楚。
成羌有些擔心,他叫了我一聲昕月,說完想上前靠近我。
“不要過來,成大人!”我看着他,冷冷道:“是你殺死了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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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羌似乎感覺到我的不對勁,道:“昕月,你父親甘願如此!你想想,身為林翰林最好兄弟的我,怎麽會忍心殺死自己的大哥!什麽是忠義,你父親就是為了對皇上盡忠,對百姓盡義!要知道齊肩王把政期間,暗地裏殺害了多少官員,魚肉了多少百姓,整個玄朝名存實亡,若不是鎮守邊關的景将軍,恐怕此刻異族早就掠奪進來!燒殺搶奪,無惡不作,整個國家将被戰火焚燒,生靈塗炭!他為了民族,為了保全皇室血脈,除掉齊肩王而甘願赴死的!”
他滿滿的一腔忠義在我耳邊來回不斷地響徹,他說父親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自願以自身為誘餌,吸引齊肩王的注意,從而保全玄朝太子——朱岑風!我突然想起很多個夜晚,父親一人在花園中的涼亭裏望着天上明月,連連嘆息的場景,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在為齊肩王把控整個朝政而傷神苦惱麽?我已痛得麻木,不想再聽他說什麽皇權鬥争,所以我面無表情地轉身,當我一腳踏出門外,整個人突然愣在那裏!
一幫人馬靜靜站在雨中,雨水順着他們的臉肆無忌憚地流下,夜色太過冷冽!
馬爾圖臉上浮出笑意,對我身後的成羌拱手道:“成大人,你的功夫似乎弱了許多?”成羌面色一變,繼而恢複平靜道:“成某本就不是練武之人,自是比不得馬大人您了。”馬爾圖微微眯眼,道:“人貴在自知之明,成大人只要将眼前這兩人交與在下,馬某保證,拓拔王爺絕對既往不咎,你依然做你的禦林軍左統領,保衛皇城安危,豈不逍遙快活!”
成羌雙目緊緊盯住馬爾圖,好像要從他的眼裏看出些東西,他抹了抹嘴角流出的黑血,緩緩道:“若我說不呢?”
“那……馬某就只好得罪了!”馬爾圖右手朝後一揮,道:“來人,給我帶上來!”在馬爾圖說完,中間突然讓出一條道來,火把亮起,兩個人被押解了出來。
成羌虎軀一震,腳底一晃,眼裏露出驚愕之色。馬爾圖大笑,他走到其中那名女子身邊,右手擡起那女子下巴,嘴裏啧啧道:“如此漂亮的美人兒,要是在那小臉上劃上一道兩道,該多麽讓人心疼,成大人,你說是吧。”
“你!”成羌恨道。
而我身邊的岑風雙手握拳,緊緊地,額上青筋暴起,他朝馬爾圖喝道:“放了圖方!”
“殿下的命令,臣下自是要遵從的了。”馬爾圖微笑着朝手下招了招手,道:“沒聽到殿下的話麽?!還不快放了圖侍衛!”
“是,大人!”押解圖方的士兵将圖方猛地往前一推,霎時圖方便到了我們跟前。他臉色蒼白,身上血跡斑斑,顯然受了酷刑。
岑風剛想上前去摻扶,圖方眉目一睜,大聲阻止道:“殿下,不要過來!”
就在圖方出聲的剎那間,一道火箭從後面離弦而出,快如閃電,只聽“嘶”的一聲,箭尖整個沒入圖方的左胸。再接着,“噗轟”一聲,圖方整個人被火湮沒,頃刻不到,便化作灰燼,消失不在。岑風先是一愣,似乎無法相信眼前所見,他繼而望向馬爾圖,眼裏露出從未有過的恨意,唇角蠕動,半天說不出話,淚水恍然溢滿眼眶。
“馬爾圖,我要你血債血償!”岑風眼裏恨恨,牙齒緊緊扼住下唇。
馬爾圖拂了拂衣角,望着岑風笑道:“沒用的廢物是不該存在這世上的,殿下,您說,是吧?”
“廢物!”
“廢物!”
“廢物!”
馬爾圖那一幫人馬連聲罵道,武器齊齊撞地,發出震天聲響。就在岑風傷心以及憤怒交織,想要上前與之一決雌雄之時,成羌一手擋住岑風去路,他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厚積才能薄發,太子殿下難道要因一時之快而毀了先皇的複國大業嗎?”
“我父皇死了,我母後也死了,就連從小保護我長大的圖方也死了,他們一個個都死在齊肩王手下,死在我之前,一個個都死不瞑目,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枉為人臣,枉為人友!”岑風眸色晶亮,霧氣接連洶湧而出,他揚起了寶劍,不再那麽的深沉、內斂而冰冷,這個時候的他仿佛活了一般。
馬爾圖激到:“豎子唯唯諾諾,小娘們一個,怎會有與我匹敵之力,天下之笑話!成大人,你再怎麽教,他不成器便是不成器。”繼而一道銀光出現在他指縫間,馬爾圖道:“或者成大人是忘記了陳年舊事,我想,馬某的銀刀會幫大人想起些事情來!”說罷馬爾圖的右手朝那僅剩的女子臉上劃去!
“月兒!”成羌驚叫出聲。
火舌舔舐着雨夜,一道光線而過,我看清馬爾圖身邊所困之人,不是之前在春滿樓下毒害成羌的幻琴是誰?
眼看馬爾圖的銀刀就要劃破幻琴的臉頰,人群中突然幾聲痛呼,接着一大片人馬倒地,雨血混跡,敵方隊伍霎時人心惶惶,叫喊不斷,一個個臉上布滿恐懼,不知下一秒死去的人是誰?
馬爾圖微怔,手底一慢。一道人影忽地從暗處蹿出,只見一亮一暗後,幻琴竟到了那人懷中。
一陣風起,撩起那人前額劉海。
劍眉星目,俊顏朗月,正是因幻琴于春滿樓黯然心傷、悄然離去的景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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