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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太尉進來,一見這場景也差些暈了,老淚縱橫。心中只道,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你何苦想不開啊。

床上的花想容顯然不能回答,柳兒收了哭聲,想去煜王府讨個公道。

半夜三更,煜王府的大門被柳兒敲的啪啪作響。開門的只開了一條縫問人做什麽,她卻已經闖了進去。此時她還哪顧得那許多禮節,只想替小姐問一問那個負心漢可把小姐放在心裏了。王府裏的家丁打上來,她也不怕,直往後院沖。蠻勁一上來,幾個人還拉不住這個小姑娘了。

南宮莫惜本就淺眠,外面吵的又這樣厲害,他便起身了。

出門見着楚生問什麽事,楚生答着:“聽管家說,好似太尉府的柳兒又來了。”

“她又來做什麽?”

南宮莫惜心下疑惑,到了前廳,見得那哭的撕心裂肺,掙紮的衣衫林亂的柳兒,只覺得額角青筋突突的跳。揚手讓人放了她,卻見人猛然撲了上來,抓着南宮莫惜的衣服問道:“煜王爺,我家小姐是您未過門的妻子啊,您怎麽能那樣對她!”

這話問的古怪,南宮莫惜有些不解。卻又聽柳兒道:“煜王殿下,您怎麽能這麽沒有良心啊,我家小姐對你那般,可您...您為什麽要逼死她!”

逼死她!?

南宮莫惜更不明白了,“本王怎麽了?若是關于吳王之事,本王不是回信給了小姐麽?”

“信,對信。”柳兒在懷裏翻找,最後找出那揉壞的紙,扔到南宮莫惜臉上,“你看你給小姐寫了什麽!”

楚生撿了信紙展開,遞給南宮莫惜。這一看,南宮莫惜的臉猛然青了。

“這不是本王寫的!”他突然好像想到什麽,“你說你家小姐看了這信如何了?”

“小姐看了之後便懸梁了!”柳兒一聲大呼,驚的南宮莫惜退後幾步,覺得腦中翻湧過太多東西,一時只覺腳下發軟。楚生知他先前的病還沒大好,連忙去扶。南宮莫惜又看了信紙上的字跡,這字跡,他認得。

“小姐還好麽?”

“雖救了回來,卻好似死了一般。”

“我去,我去。”

南宮莫惜顫抖着往前,卻走不穩。楚生扶着人道:“王爺,你身體還沒好。”

“先去太尉府。”

馬車備好,南宮莫惜帶着柳兒到了太尉府上。他原還顧着禮節,現下卻顧不得,只見得床上那白了一張臉的花想容,心裏亂的厲害。

他坐在床邊,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你又何必。”

他閉上眼,輕輕嘆了一聲,猶豫再三才抓住了那只露在外面的手。

“容兒。”他輕輕叫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對方好些了還是因為是他來了的緣故,花想容竟然緩緩睜開眼,一見着是他,眼裏瞬間盈滿淚水。“我...我來看你。”

花想容似乎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卻沒有力氣說出聲音來。南宮莫惜握着人的手更加溫柔了:“我都知道了。容兒,你怎麽那麽傻。我怎麽會負你,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啊。”

花想容的眼裏淚水更多了,終于流了下來。南宮莫惜也落下一滴眼淚:“別再想不開,其它的事情都交給我。你快些好起來。”

花想容這才安了心,緩緩睡去。

這一夜真是鬧騰的厲害,南宮莫惜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黎明天了。他也沒睡,洗漱一遍之後,想着總該要造訪一下吳王別苑了。

待到天大亮了,他又出了門。陪同坐在馬車裏的楚生心中十分不安——南宮莫惜這幾天才能下床,現在又這樣操勞,只怕不好啊。

到了地兒,敲了門,進了廳。楚生想讓他坐下,他卻直挺挺的站在廳裏,氣場鋪滿了整個正廳。吳王進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挂上笑容叫了句三哥。

“你還當我是三哥!”

南宮莫惜劈頭蓋臉的上來一句,南宮夜的臉立馬就黑了。

“我當三哥是三哥,三哥又當我是十七弟了麽?”

這氣氛一看就是一點就着,趙信拉着楚生退出門外,知曉這時他們在邊上是要不得的。兩人剛退出去,南宮夜就壓了上來。“為一個花想容,三哥來找我的麻煩,值當嗎?”

南宮莫惜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南宮夜:“她是你表姐!”

“可你是我三哥!”

是誰一直說着兄弟情深,又是誰一直責怪南宮莫惜沒有兄弟情誼,可現在他卻将自己的親表姐往絕路上推。這真是讓人心寒。

南宮莫惜張張嘴:“我只是要娶她而已,你卻要逼死她。”

“我怎麽會想弄死她,我還想她做吳王妃呢。”

“南宮夜!”南宮莫惜氣急,一時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真沒想到她對你感情這樣深厚,她玲珑心肝,怎麽可能在這還有巨大變數的時候自盡。三哥莫非是關心則亂了?”

“你、你難道不知,她那時心如死灰?”

“三哥知道她心如死灰,可曾想過我?”南宮夜眼裏是痛心、憤恨、嫉妒,讓南宮莫惜猛然一震,回答不出,“三哥想着她,不想着我。她心如死灰便去死好了,我卻只知道要的東西就需自己奪過來!”

“放肆!”

南宮夜笑:“當我放肆好了。今日三哥過來,我也有一事問三哥。那日你打了我三掌,卻未拔劍,回去之後又病了一場,太醫說你郁結難舒,卻是為何?”

他眼底的光太過閃耀,南宮莫惜只覺被人抓到了把柄似的難受,往後猛然退了幾步。

“在三哥心中是不想傷我的吧,便是我做了過分的事,三哥也不會怪我是不是?”

南宮莫惜回答不出,急急喘了幾口氣。又聽對方說:“我不會讓你傷母後,也不會讓母後傷你。案件古怪,我一定會查清楚,不管是誰,一定給三哥報仇。”

“你變了...”

“三哥說過,我們都長大了。”

太尉府表白争鋒相對,皇城裏請旨已成定局

他們都長大了,都在自己選擇的路上走着,誰也不能質唾誰。

南宮莫惜那天出了吳王別苑便暈死過去,在馬車上又燒了起來。楚生知曉他這身子才好一點又這樣受累,根本是扛不住的,再加上南宮莫惜本就是多年的心病。

煜王爺基本不生病,可這一來卻病如山倒,躺在榻上居然起不得了。花想容原還在靜養,那夜見了南宮莫惜之後,人卻再沒來過。府裏人又都瞞着她煜王又病了的事兒,免她憂心傷了元氣。可這日日不見君來,她也日日消瘦,身體并無好轉。

柳兒一旁着急,總問她怎麽了。她也不答,只自個兒鑽了牛角尖裏,出不來了。

他們二人都病了,倒是南宮夜漸漸好起來,又過幾日,吳王已經大好。

他此時并不着急去看南宮莫惜,他怕自己見到那人病弱模樣忍不住又應承什麽,于是先去看了花想容。說到底,自己這個癡心人在心上人病了這許多日子還沒登門,實在是有些不對。

到了太尉府,直奔花小姐閨房。

南宮夜守禮,讓人問了一句才進到屋裏。花想容尚在夢中還未轉醒,柳兒見着吳王,臉色蒼白一片,對這位,她是一點不敢放肆,那是在煜王府的氣勢是萬分之一也沒有。乖乖的作了個福,退到一邊,見人坐在小姐床前癡癡望着。

柳兒心裏一嘆,本沒有證據責怪,如今看來也是一個癡心人罷了。

花想容睜開眼的時候還看不清晰,以為南宮莫惜來了心裏還正一喜,可又覺氣勢不對,閉眼再睜開才看清了人。一張蒼白臉色更是白了幾分。她往床裏側挪了些,手指緊緊抓住床單,那日南宮莫惜雖沒明說,可她隐隐知曉這其中關鍵都在南宮夜這人。

花想容現在,有些怕他。

南宮夜目睹人的動作,輕微的揚了揚嘴角,擺出一臉真誠樣來:“聽聞姐姐出事本王是急火攻心,這本好了的身子又拖了幾日才來探望,姐姐可別怪罪。”

花想容冷笑,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南宮夜,“殿下何必假惺惺?”

南宮夜故作吃驚:“姐姐怎這樣說?”他咬了咬嘴唇,略委屈道:“我那日從太尉府回去後聽聞姐姐給三哥寫了信,心裏着急,加上原早上姐姐又摔了本王送的出塵瓊漿,便生出些火氣。本王只想着姐姐千萬別嫁給三哥,卻從未讓姐姐出事的。這是本王的不是,給姐姐賠罪。”

他說的真誠,簡直要留下兩滴眼淚來表示懊惱了。花想容看着心下一軟,竟不知該如何怪罪他。“你怎麽能這樣。”

“姐姐當真那樣喜歡三哥嗎?”

“他是我的選擇啊,你若當我是姐姐,便該懂得尊重我。”

南宮夜再度委屈起來:“明明送了姐姐緣分,姐姐也接了的,後來又不要了。讓本王如何甘心呢?”

花想容撇開頭去,不願面對他。他卻自顧在一旁說:“本王起了意,便絕無退卻可能。便是姐姐不喜歡本王也無所謂。本王今日來看姐姐,一是來問姐姐身子可好了,二則是來告訴姐姐,以後不要再做傻事,這是本王與三哥的事。”

“怎麽是你和煜王爺的事,要嫁人的是我!”花想容太過激動,咳嗽出來。柳兒見狀忙上前扶住人,眼神示意南宮夜別再說了。南宮夜卻更是顯出委屈的模樣,既委屈又隐忍,雙手握拳雙目通紅,眼中那水也差些滴落出來。他猛然撇開頭不看花想容,竟像是落淚了不好意思給人瞧見一般,他站起來:“本王想讓姐姐好,但那是只跟本王好。”

他扭頭便走,絲毫不給花想容回話的機會,像一頭小野獸被戳到痛處便盲目亂撞,不管是否頭破血流。這樣的南宮夜讓花想容既是憤恨又是心疼,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姐,吳王爺好似真傷心了。”

“便是傷他的心,我也不能違背我的心。”

她要好起來,她不能讓南宮夜如願。既然南宮莫惜不站在第一線,那她就要沖上去。她賭上自己的幸福,必須不能讓南宮夜得逞。

南宮夜每隔一日便來探視花想容,眼見得她身體一點點好起來,兩人偶爾會聊些趣事,更多的是南宮夜說,花想容在一旁聽着。相處久了,便覺得若非是煜王先入心,自己也拿這個弟弟也是沒有辦法的,遇見南宮夜這樣的人,很難不動心。

“聽說吳王府上不少姬妾。”

那日花想容已經能下床了,便由南宮夜陪着在自己花園裏散步,秋風正冷,南宮夜親自給她圍上了披風。“姐姐若是不喜歡,我遣散了就是。”

“殿下何必費心于我。我心中只有一人。”

“本王心中也只有一人,為了他本王什麽都能做,什麽都敢做。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與他一道。”南宮夜深情剖白,花想容卻不願去聽。

兩人走了一陣,花小姐就累了,幾人選在一處亭子裏休息。兩人方才坐下,便聽人傳,煜王爺來探望小姐。花想容心想,總算來了,兩行眼淚忍不住簌簌落下。

南宮夜心裏也是一驚,昨兒趙信才禀,南宮莫惜的病這段時間都不見好,恐怕要下地還得等幾日。今日怎麽就來了?他憂心南宮莫惜傷勢,轉神回來,花想容的眼淚掉了不少。南宮夜強行鎮定心神,用手絹給人擦去眼淚,花想容剛想避開卻被南宮莫惜看個正着。

“吳王也在此處。”他這話不帶任何情緒,讓人分辨不出他此刻心情。

南宮夜站立起來,“三哥,你也來了。”倒是南宮夜顯出些委屈的音色,讓南宮莫惜吃了一驚。

“你身體才好些怎麽出來吹冷風呢?出來多久了,我扶你回房如何。”

花想容難得見人如此殷勤,有些受寵若驚。她點了點頭,伸出一只手來,南宮莫惜連忙扶住,兩人相伴着往回走。這情景,看得南宮夜心裏燒的慌。

那人強撐精神出來壞人好事,簡直可恨!

南宮夜快走幾步跟上他們:“三哥生我的氣?”

“不敢。”

花想容捏了捏人的手臂,對着南宮莫惜搖了搖頭,意思是別在意了。南宮莫惜不知這幾日南宮夜是如何哄人的,受害者居然還為他說話,心裏也來了氣。

南宮夜自然看不見他二人的這點小動作,往前趕走幾步,走在人前面,回過身來:“三哥,十七知錯了,三哥就原諒十七吧。”

花想容擡眼望向南宮莫惜,對方卻輕輕一笑:“吳王,若是你換了本王,可能輕易說原諒的?”

“難道我喜歡一人還有錯麽?”

“只怪你喜歡了不該喜歡的。”

兩人心裏都有氣,話也沖了起來。花想容第一次見南宮莫惜生氣,有些着急,想要去勸,卻知自己現在最好不要說話。

“三哥也喜歡的,不是?”

南宮莫惜再緊逼一句,逼得南宮莫惜赤紅了雙目。他此時還能回答什麽?不喜歡或是喜歡?如此兩難,如何作答。于是他只扶着花想容繞開了人往房裏去。

南宮夜知曉再追無益,一咬牙出了太尉府,躍上駿馬直往皇宮奔去。

便讓太後指婚,看你們能如何。

說到底煜王和花想容的婚事只是個默契,并無聖旨指婚,若此時南宮夜求來,花想容要麽死要麽就只能嫁入吳王府,南宮夜咬牙,就是死她也只能做吳王的王妃。

馬是難見的汗血寶馬,不多時便到了宮門,直接進宮,直奔太後寝宮。

“母後,母後!”

南宮夜放柔聲線,讓人聽來只覺乖巧的兒子來了。太後心中喜,讓人快些引進來。這時候皇後正在太後宮裏陪着品茶,南宮夜見着了請了安,心想,都在正好,都一塊兒聽着。

“心肝兒,快來母後身邊。”

“母後,最近身子不好不怎麽來宮裏走動,兒臣可想母後的緊。”

這話逗的太後直樂,笑着摸了一把南宮夜的臉,“你進宮來肯定有事求母後了。”

“都瞞不住母後,兒臣、兒臣想請母後做媒,兒臣喜歡容姐姐,想請母後把容姐姐指給兒臣。”

南宮夜把想好的說了,太後一張笑臉僵了一僵,竟不知該說什麽。皇後一見不好,便道:“花小姐已經指給煜王殿下了,吳王這時候才說可是晚了些。”

“母後,不是還沒下旨麽。”

“胡鬧!”

南宮夜不高興了,撇開頭去,太後一見他這樣心窩子疼:“兒啊,母後不但要為了你,也要為了你大哥啊。你大哥天子之尊,怎麽能言而無信呢。”

太後這話說到這份上便已經很明白了,花想容這婚事是皇上準的。南宮夜望向皇後,想從她那知曉些什麽。皇後想了一想,道:“我聽皇上說過,這指婚的事兒已經下了诏書。只怕改不得了。”

南宮夜心下大驚,“改不得了?”

“皇上跟臣妾說過,這诏書雖下,卻并未公開,只說給了煜王爺選擇的機會,若是他不願皇上是不強迫的。不過,臣妾看煜王爺和花小姐兩情相悅,倒是良配。若非他倆人中一人不願,這事兒外人都幹涉不了。”

皇兄...

南宮夜暗自咬牙,皇兄和父皇一樣,都待三哥好。

“夜兒啊,容兒是不錯,可你卻終究晚了一步啊。”

何止是晚了一步。若是早些明白,若是早些明白過來,這些恐怕都不會發生。

南宮夜狠狠捶了一把地,像二位長輩告別離去。

他縱馬京城,肆意一天。最終累了,停置長橋。

夕陽西下,山上紅楓翻湧,印着夕陽餘晖說不出的壯麗。南宮夜牽馬踏上長橋,想到進京那日三哥站在橋上,湖面粼粼波光。他自嘲一笑往湖中看去,橋上一人一馬好不凄涼。一片紅楓飄過,落在湖面,搗碎一池玲珑波光。

“三哥,你以為這樣,我便放棄了嗎?我什麽都能做出來的。什麽都能。”

南宮夜再度翻身上馬,朝着太尉府奔去。

只要他們二人其中一人不承認這婚事,他便可以得手了。

南宮夜心裏只泛出這個想法,一抹殘忍的笑容挂在他臉上,被早起的月光照的忽隐忽現。

一步錯花小姐痛失清白,步步錯吳王爺推人遠去

夜深了。柳兒将花想容安頓好,便熄了燈火到外間去了。最近全府上下都如同繃緊了弦一般,絲毫不敢放松警惕,如今花想容身子漸好,大家才放心了些。

柳兒剛躺上床,便覺得困意排山倒海而來,不一會兒就睡沉了。

花小姐卧房的門被推開,一抹黑影竄了進來。他凝視着花想容許久,直到對方醒了他住了手。黑夜中,花想容看不清對方是誰,卻害怕的叫了幾聲柳兒。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周遭都冷下來,逼得花想容往後退去。

她想大叫,卻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別叫,好姐姐。”

聽到這聲音,哪會不知道是誰,花想容睜大了眼睛,簡直不可置信。

“姐姐今天這樣拒絕,我好傷心啊。”

南宮夜的身上有着濃濃的酒意,這樣醉酒的他,讓人感到深深的危險。

“我想你。”

花想容被捂着嘴,根本什麽都回答不了。就感覺那人欺上身來,離她越來越近。恐懼、惡心通通襲上她的內心。她發狠張嘴咬了一口,南宮夜猛然縮了手去。

“來人啊!——”一聲長呼,外面卻是靜悄悄的。可也只有這一聲長呼,因為南宮夜擡手點了她的啞穴。

“姐姐,我本來不想這樣做,卻是你在逼我。”他咧着嘴,笑起來的時候有種無辜的感覺。花想容心裏怕急了,一邊退,一邊搖頭。

南宮夜慢慢的往前壓,最後把花想容逼在一張桌子前面。

“姐姐坐在桌子上,一定美極了。”他說着下流的話,逼的花想容頭皮發麻。張開嘴發不出聲音,只得大力的推開人往門口跑。南宮夜任她推開,在她以為自己能打開門逃脫的時候,一把抓住人的手腕,然後斯條慢理的把門重新插上。

“姐姐,你看,我給你機會跑,你也跑不掉。”

他明明全身的酒味,說出來的話卻如此條理清晰。花想容被他捉住了手,一時掙脫不得,只能擡腳去踢。南宮夜也不在意,一摔手,把人又扔回剛剛的桌子前。身子撞的厲害,桌子邊緣的茶杯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花想容立馬反應過來,伸手去取另外一邊的花瓶,她現在只能制造出聲音來提醒外面的人屋內的情況。可依舊是剛拿到花瓶,便被捉住了手腕。南宮夜手下一用力,花瓶掉在地上,在寂靜的夜裏發出巨大聲響。可花想容的房間仍然沒有人叫門。

“姐姐,怎樣都沒用的。”

他就是迫人就範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注重身份,不會餓虎撲羊的撲過來,而是斷絕你所有的希望。在花想容用盡各種方法卻依然毫無用處之後,她只能坐在床沿寄望天快些亮起來。而南宮夜見到她眼中絕望神采,居然開心的笑出聲來。他将自己腰帶解開,然後脫掉外衫,他說:“鬧了這麽長時間,也還是晚上,姐姐還想些什麽。”

花想容悲涼一笑,從枕旁拉過發簪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刺。南宮夜先行一步,将那東西打落開去,手一推,花想容便倒在床上反抗不得。

“我不願強迫姐姐。”他笑着把花想容掙紮過後打亂的頭發理清,讓那張美豔的臉漏出來,“這樣子多美,不然怎麽能讓我動心呢。”說完,伸手便去解花想容的中衣,她拼命掙紮,甚至想咬舌自盡,卻通通被南宮夜輕而易舉的擺平。

南宮夜說:“我想聽到姐姐的叫聲。”

然後他解開花想容的啞穴,任人嘶叫一夜。

病人的體力早被他逗弄光了,她根本掙脫不了壓在身上的重量,而嘶聲卻引不來太尉府任何人的回應。就好像是大家都默認了一樣。花想容一想到自己的父親,突然悲從中來。她叫了一夜,嗓中出血,可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憐惜。

南宮夜甚至說:“姐姐的叫聲,簡直讓本王欲罷不能。”

奇恥大辱!

花想容望着賬頂,她摸出被打落的發簪,朝着南宮夜心口刺了過去。還未刺到,南宮夜轉身過來,外衣在身上一裹,揚手打了花想容一個耳刮子。他殘忍的說:“姐姐還想謀殺親夫不成。”

說完封上腰封,大步離了太尉府。

他想過花想容會自盡,可那又與他何幹呢。死了,他也不能是三哥的人就是了。

南宮夜心下暢快,駕馬回了別苑。沐浴之後竟然能安然的睡着。

正如南宮夜所料,花想容真的自盡了,可又沒死成。南宮夜聽趙信回報的時候還想這女人什麽命,這樣都不死。

南宮夜在房中踱步,想着這事情還是過于樂觀了。到底是太尉的女兒,要鬧大開來誰的臉上都沒光彩。

“王爺,太尉府上消息,太尉說煜王殿下執意娶花小姐。”

話音剛落,就聽醫生摔杯響聲。南宮夜的火氣突然就上來了:“那樣一只破鞋,他也要!她能幫他什麽!”

“王爺息怒,煜王可能對花小姐...”

“難不成還真有什麽感情!三哥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他是絕不會讓事情脫軌的。計劃內是這樣,他就一定要這樣。我只沒想到,連綠帽子他都肯戴。”

試問世上有幾個男人肯帶綠帽子呢。

南宮莫惜今早去看花想容的時候覺得太尉府有些奇怪,花想容居然不想見他。他在外面等了半日,才見到了人。也才知道她又準備自盡,被發現了救了回來。看見她脖子上的那一圈白色,南宮莫惜深深的感到自己的無能。

他想問原因,卻不知如何開口。直到花想容說不能嫁給他了。

南宮莫惜吃驚望去,花想容眼底如死了一般。她不願意嫁了,可煜親王是非娶不可,兩人僵持一陣,直到太尉進來。

“你便是不嫁給我,也得告知我原因吧。”

花想容頭一撇,“就當我負了王爺。”

“你...是不是吳王又說了什麽?”

花想容一聽提起南宮夜便止不住的整個人發起抖來,南宮莫惜哪還不知,只應允了無論發生什麽都一定不會放棄她才出門去。

出了門便去吳王別苑,到了別苑又被告知吳王不在府裏。

南宮莫惜找了半個京城,在長橋之上找到了南宮夜。他站在最高之處,撒着手裏的魚餌,湖面因為鯉魚争食變的波光粼粼。

南宮莫惜上了橋,一把抓過南宮夜的衣襟:“你鬧夠了沒!你到底要幹什麽!”

南宮夜掙脫開,無辜的笑了一笑:“我要做什麽,三哥不都知道麽?”

“你拿一個女人開刀,簡直寡廉鮮恥。”

南宮夜不怒反笑:“寡廉鮮恥?三哥說什麽呢,我肯定會對她負責就是了。只是害的三哥不能娶王妃,的确是兄弟的不是。”

南宮莫惜一掌打過去,南宮夜閃身躲開,莫惜再出一掌,兩人互相纏鬥在一起。只可惜一人病好,一人尚在病中,實在實力懸殊。

“三哥若是不在病中,那一掌我是躲不過的。”南宮夜冷笑,“三哥居然為一個女人打我,實在讓我心寒。”

“你處處與我做對,難道我就不心寒嗎?”南宮莫惜瞪眼道。

乍聽之下,南宮夜耳中轟鳴,手上力道不減,嘴上溫柔問道:“三哥心寒,為何還拒絕于我?”

“你、你...你知不知道廉恥!”

“三哥跟我回封地,從此不過問朝政有什麽不好。報仇的事,自然由我來做。”

“南宮夜!你當我是什麽!我是個男人!”

南宮莫惜氣急了,雙手一隔又掙脫開來。南宮夜後退兩步,“男人又如何?我連你是兄長都不在乎了。”

“你、你、你。”南宮莫惜連說三個你字,接着撇開頭道:“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我的事情便由我自己去做,你若真的在意我便不該阻撓我,應該幫我。”

“三哥啊!”南宮夜大吼一聲,“你讓我幫你什麽都行,你讓我幫你娶妻?這怎麽可以?”

南宮莫惜沒想他如此激動,只見他眼中滿是委屈,心裏也略微不忍:“成大事便要學會舍棄,有舍才有得。我已經給了你時間,也答應你查出原委不予太後動手,你怎麽還阻撓于我呢?”

南宮夜只覺心裏疼的厲害,往前兩步抱住這個從小就挂念在心的人。他不知如何告知對方,他不允許任何人擁有他,他只能屬于自己。

“十七...放手。”

“不放。”

南宮莫惜沒有掙紮任人摟着自己,過了許久,他說:“你究竟做了什麽,花想容居然不願意嫁給我了?”

南宮夜咬咬嘴唇:“不願意嫁你不是正好。”

“十七!”

南宮夜松了手,“不管做了什麽,本王會負責的,若是告上太後那,本王也不怕。”

會負責,告上太後?南宮莫惜想到花想容眼中那絕望神色,已經嘶啞的幾乎聽不清吐字的聲音,他想到了什麽,卻不敢相信。

南宮夜時刻注意他的神态,“三哥猜到了。”

南宮莫惜猛然擡頭望着這個弟弟,他心下巨駭。“你、你竟然。”

“為了心中所想,我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說不出話,腦中亂成一片。這事情被皇上知道了會如何,被太後知道了會如何,若上了朝堂又會如何?吳王聲名毀于一旦,花太尉在朝中如何自處。皇親欺壓朝臣,這是多惡劣的影響,南宮夜、南宮夜就因為一時的沖動?南宮莫惜揚手打了南宮夜一耳光,然後望着對方,痛心不已。

“你到底在幹什麽?幼稚!”

“三哥,只要你不娶她。”

“現在,我不得不娶她,因為你!”

南宮夜往後退一步,為什麽。他沒發出聲音,只嘴唇動了一動。

“我與她是皇上賜婚,是她請的旨意,若他改嫁于你朝臣會有什麽猜測?這事情還瞞得住嗎?況且,依着她的性格便是死也不嫁給你,你的聲名怎麽辦呢?”

“我不怕...”

“可我怕。我怕太後認為是我累了你。”

兩人四目相對,各自眼中都閃着光亮。“現在,便是我想與你去封地也是不能了。”

“三哥。”

南宮莫惜轉身欲走,“你欺辱了三嫂,我與你應該從此陌路。”

南宮夜心下巨驚,往前小跑幾步一把摟住人,“三哥,別。”

“十七,那是你親表姐,你怎麽能做的出來呢。”

“我那時心中只有三哥,旁的都沒有了。”

“糊塗啊。”

兩人在長橋之上擁着,此時夜色已深,兩條影子長長的印在地上。南宮夜把臉埋在兄長的肩窩裏,緩緩的流着淚。南宮莫惜說:“過了今晚,咱們便不見了吧。”這話惹得南宮夜的手臂鎖得更緊,卻終究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別長橋南宮夜自暴自棄,六年前三皇子樹下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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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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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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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