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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陸白。”許新月經他提醒,才想起陸白來,“陸白的名字比你的名字吉利多了,就是不知道怎麽寫,你會寫嗎?”

“你不會寫陸白的名字?”許冬至有些驚訝。

“很奇怪嗎?”她是在荒野長大的,又不是在安全區長大的,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不會寫字很正常好嘛!

“倒也不是很奇怪。”許冬至和她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感覺得出來她不太聰明的樣子。

“那你為什麽大驚小怪?”許新月問。

“你和我說陸白的時候,說了陸地的陸,白玉的白,我以為你知道是哪兩個字。”許冬至說。

“我不知道,陸地的陸,白玉的白,是他介紹自己的時候說的,我只是在複述他的話。”許新月解釋。

“哦。”許冬至了然,借着煤油燈的光四下尋找一番,從犄角旮旯裏找了根幹枯的樹枝出來,當着她的面,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下“陸白”二字。

怕她不懂得區分,寫完之後,他還用樹枝指着“陸白”二字跟她介紹哪個字是“陸”,哪個字是“白”。

許新月盯着他寫的兩個字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把這兩個字都深深刻進自己的腦海裏,她才收回目光,問道:“陸白的白和小白兔的白是同一個字嗎?”

“是的。”許冬至說。

“我就知道。”她猜得果然沒錯。

“知道什麽?”許冬至問。

“知道陸白的白和小白兔的白是同一個字。”許新月說。

“你分明是蒙的。”許冬至拆穿道。

許新月被拆穿,非但不惱,還有些洋洋自得,她說:“能蒙對也是一種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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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許冬至點頭。

兩人正說着,許老太太給他們端了兩碗玉米面糊過來。

許新月看着碗裏的玉米面糊,說實話,不是很有食欲,但她還是嘗了,味道果然不怎麽樣。

“想吃肉。”她說。

“想吃肉其實不難,我是說,對你來說,不難。”許冬至道。

“怎麽說?”許新月來了興趣,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我能想到的,獲得肉的途徑有三種,第一種是拿錢和肉票到鎮上買,第二種是以物易物,第三種是去獵無主的獵物。”許冬至說。

“我沒有錢和肉票,第一種作廢。第二種倒是可行,但你不是說用粗糧換雞不劃算嗎?第三種我自己也想到了,你們這裏有山有水,我有異能,想要獵到獵物應該不難。”許新月道。

“第一種倒也不至于作廢,但執行起來相對比較麻煩。第二種,我只是說用粗糧換雞不劃算,沒說不能用其他東西換。”許冬至解釋。

“比如?”許新月問。

“比如你用炸雞的種子催生出來的蘋果。”許冬至說:“蘋果遠比粗糧來得金貴很多,如果催生蘋果對你來說不算難事的話,那你可以用蘋果換很多東西,包括肉。”

催生蘋果對許新月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只要有異能,她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蘋果。

之前她之所以沒想到要用蘋果去換肉,就是因為獲取蘋果對她來說太輕而易舉了,從而讓她錯誤地産生蘋果很不值錢的錯覺。

但事實上,蘋果在物資匮乏的時候,于大多數人而言,都非常值錢。

末世的時候是,現在亦是如此。

“只要我異能足夠,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蘋果。”

“不需要源源不斷的蘋果,這一棵樹上的蘋果就夠你吃好幾頓的肉。”許冬至用手指了下她用炸雞的種子催生出來的那棵蘋果樹說。

“那都不需要我出馬,有炸雞就夠了,炸雞也能催生它自己的種子,就是效率比較低,但再低,一天催生十幾二十棵這樣的蘋果樹也不在話下。”許新月道。

許冬至:“……”

許冬至覺得她對效率比較低似乎有什麽誤解。

“物以稀為貴,你可以用蘋果以物易物,但不可以用太多的蘋果以物易物,不然,蘋果就會變得不值錢。”

“我知道。”蘋果在她這裏之所以不值錢,就是因為她的蘋果多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地步,“我不貪心,頓頓有肉吃就行。”

許冬至:“……”

許冬至覺得她對不貪心似乎也有什麽誤解。

“小地方的物資有限,能和你以物易物的人也有限,想單靠以物易物頓頓有肉吃,還是有一定困難的。而且,為了不暴露蘋果的真實來源,你還不能直接在大隊裏換,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換,得去遠一點的地方偷摸着換。”

“去遠一點的地方換,我理解,你們這裏出行不便,遠一點的地方的人大多都相互不清楚底細,但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地換?”許新月不解道。

“你們葉隊沒有告訴你,我們這裏禁止私人交易嗎?”許冬至問。

許新月仔細回想了他們葉隊過去跟她說的和這個年代有關的事情,發現自己記住的少之又少,倒不是她的記性有多差,主要是他們葉隊給的零食太好吃了,她每次都只顧着吃零食,只有吃完零食的時候,才會意思地聽上幾句。

現在想想……零食還是太好吃了。

可惜那些零食就他們葉隊有,以後怕是吃不到了,除非他們葉隊和她一樣自爆。

“可能說了,但我沒聽進去。”

“那我重新再跟你說一遍,我們這裏禁止私人交易,哪怕只是以物易物,也可能被扣上投X倒把的帽子。一旦被扣上投X倒把的帽子,輕則沒收全部財物,再進行批評教育,重則被抓起來坐牢,甚至游街示衆,挨槍子。”許冬至把其中的利害跟她說了。

許新月聽完,下意識陷入沉思。

他們葉隊說過,想在一個地方生活,就得适應那個地方的規則,除非你有能力打破那個地方的規則。

且不說她有沒有那個能力打破這裏的規則,就算她有,她也不會蠢到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去和大部分人為敵。

“偷摸着,是不是要到黑市換?”

“是的。”許冬至點頭。

“你知道哪裏有黑市?”許新月問。

“知道。”許冬至道。

“這你都知道?”許新月有點驚訝,驚訝過後,馬上又道,“連你都知道,那黑市确定安全?”

“我只能說挺安全的,但不是絕對安全的。”黑市就沒有絕對安全的,“我知道是因為我去過,和我爸一起,他帶我去鎮上看病,順便賣點東西。”

“是條途徑,不過,實施起來挺麻煩的,我還是直接進山去打獵吧!”許新月說。

“也行。”許冬至沒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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