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進了深山後, 确定周圍沒人,許新月就把炸雞放出來,讓它背許冬至。

被它背着, 和被許新月背着,對于許冬至來說,其實沒什麽區別,因為他還是坐在竹筐裏,只是竹筐從許新月背上移到炸雞身上而已。

陸白見許新月的背空了, 還想着等他走累了, 許新月沒準會背他,結果一路走下來, 他就沒累過。

不是他體力好,是炸雞結出來的蘋果的治療效果好, 他吃幾口體力就恢複得差不多了,想累都沒機會。

許冬至因為人小腿短走路慢,體力還差,許新月幹脆就讓他一直在竹筐裏待着,反正炸雞不會累。

三人一樹進深山後, 又走了近兩個小時,才走到許新月說的那條小溪旁。

許新月說的那條小溪不小, 寬度目測有三四米,長度不知道, 一眼看不到頭。

他們所在的位置, 小溪的水流并不湍急,也不深, 溪水很清澈, 一眼便能看到底。

此時正值正午, 陽光最毒辣的時候,一路走過來,陸白雖然沒有被累到,但熱得不行。

見溪水清澈,他就跑去洗把臉涼快一下。

涼快完後,他還不忘招呼許新月和許冬至也去洗把臉。

待他們姐弟倆都洗完臉,他才脫了鞋子,挽起褲腳和衣袖下到水裏去摸蝦。

徒手摸蝦是門技術活,而陸白很明顯還沒有熟練地掌握這一門技術,許新月和許冬至在岸上都吃飽了,他還一無所獲。

“你要不要幫幫他?”許冬至問。

“要。”許新月說。

“那你倒是動啊!”許冬至看着嘴上說着要,身體卻還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裏吃餡餅的她,忍不住催促。

Advertisement

“等會兒,等我把這個餡餅吃完。”許新月說着,又拿起一個餡餅。

許冬至:“……”

算了,反正想吃蝦和正摸蝦的人都不是他。

“你有沒有覺得陸白在水裏摸蝦的樣子特好看?”許新月問。

“這就是你餡餅吃了一個又一個,人卻一動不動的理由?”許冬至不答反問。

“這真的是最後一個了,吃完這個,我就去。”許新月拿起最後一個肉餡的餡餅說。

“給陸白留一個肉餡的。”她都吃了七八個了。

“哦。”許新月放下最後一個肉餡的餡餅。

就在許冬至以為她要去給陸白幫忙的時候,她又拿了顆蘋果吃了起來,邊吃邊盯着在小溪裏摸魚的陸白看。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去幫忙。

許冬至看不下去了,吃完手中最後一口餅,脫掉鞋子,挽起褲腳和衣袖,準備下水……玩。

嗯,幫忙是不可能幫忙的,陸白都摸不到的蝦,他怎麽可能摸到。

他最多陪他一起在水裏泡着,順便降降署。

陸白見他下水,也沒指望他幫忙,只是讓他小心點,別摔着。

許冬至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非常小心。

下水後,他基本沒怎麽動過,站在原地一邊感受着溪水流過他的雙腿帶來的涼意,一邊催促還在岸上磨蹭的許新月:“你還不準備下來嗎?”

許新月沒有作出回應,因為陸白經過不懈努力,終于摸到蝦了。

摸到蝦後,他第一時間把蝦給岸上的許新月看:“月牙,你看我摸到蝦了。”

許新月在看到他摸到的蝦後,總算舍得從她坐着的石頭上起來,朝他走了過去。

她的視力極佳,不用走近,也能看清楚陸白手上抓着的蝦,那是一只很小的蝦,都沒有他們昨天吃的蝦一半大。

但蝦雖小,意義卻重大,因為是陸白親手為她抓的。

她接過後,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直接剝殼生吃了,主要是太小了,不夠她塞牙縫,殼也不好剝。

她把蝦放到他們帶來的小鐵鍋裏,再往小鐵鍋裏舀了一些水,防止它死了,吃的時候不新鮮。

嗯,他們這趟進山,不僅帶了幹糧,還帶了鍋碗瓢盆,完全是來野炊的。

安置好蝦後,她也脫了鞋子,挽起褲腳和衣袖下了水。

見她下水,陸白停下摸蝦的動作,走過來扶她。

許新月雖然不會摔倒,但對他特意過來扶她的舉動明顯很受用,笑着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看着這一幅畫面,有點牙酸的許冬至,也将手放在炸雞的樹幹上,跟誰沒“人”扶似的。

陸白扶着許新月走到他剛才摸蝦的地方後,就開始教許新月怎麽摸蝦。

許新月學完理論知識後,摸起蝦來,一摸一個準,把“眼疾手快”四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看得陸白兩眼放光。

看她連着抓了幾只後,他就沒有再浪費力氣,直接上岸去把鍋端過來跟在她身後接蝦和魚。

嗯,許新月不僅通過他教的理論知識學會了摸蝦,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摸魚。

摸起魚來,和摸蝦一樣,一摸一個準。

但摸魚、摸蝦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只有剛開始的時候新鮮,時間久了,她就只想摸魚了。

然後,她就和陸白掉了個,換陸白在前面摸魚、摸蝦,她在後面端着鍋摸魚。

陸白的技術靠自己肯定摸不到多少魚蝦,所以,他靠他的富婆。

他的富婆在後面用異能把魚蝦束縛住,他在前面抓。

和許新月抓了一會兒就想摸魚不同,他太喜歡這種不勞而獲的快樂了,這簡直就是一個軟飯男畢生的追求。

因為太快樂了,他一時忘了停,許新月也沒催他,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直到他抓得盆滿鍋滿為止。

許冬至的精力有限,沒有陪他們倆在水裏泡着,降完暑後,他就和炸雞上岸去了。

見他們倆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他還靠在炸雞身上小憩了一會兒。

陸白和許新月抓完魚蝦上岸後,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才開始料理魚蝦。

小溪裏的魚蝦普遍都不大,所幸他們抓的量夠大,不怕不夠許新月吃。

就是處理起來有點費時間,陸白和許冬至處理了近一個小時才處理完。

他們倆處理魚蝦的時候,許新月也沒閑着,她去抓了一頭野豬回來。

陸白和許冬至看到她扛回一頭目測有兩百多斤的野豬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你不是去抓野兔嗎?”許冬至問。

“是啊!”許新月确實是去抓野兔的,但在她找到野兔之前,先偶遇了野豬。

看到野豬後,她果斷放棄還沒找到的野兔,抓野豬。

許冬至想大概也是這麽一回事,就沒再問她,走近被她粗魯丢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野豬,問:“它還活着嗎?”

“活着。”許新月說,“我只是弄暈它,沒有弄死它。”

許冬至聽罷,下意識離野豬遠點,生怕它突然醒過來。

許新月看出了他的擔憂,說:“別怕,我不會讓它醒過來。”

有她這話,許冬至提起的心這才放下,但行動上并沒有再靠近野豬,因為沒必要。

“要在這裏殺了它嗎?”

“當然。”許新月想也沒想道,“不殺了它,我們怎麽吃它的肉。”

這個答案并沒有出乎許冬至的預料,所以,他很快便将目光轉而落在陸白身上,問他:“你會殺豬嗎?”

“不會。”陸白長這麽大,只見過豬肉,活的豬,他還是第一次見,“但我可以試試。”作為一個軟飯男,要盡可能的滿足他的富婆的所有需求。

他的富婆都把豬抓到他面前來了,他要是還不能讓她吃上肉,那他都不配當一個軟飯男。

就是……

豬要怎麽殺來着?

他拿着刀圍着野豬轉了一圈,愣是不知道要從哪裏下刀好。

許冬至見他無從下手,說:“我見過村裏殺豬,好像是先一刀捅進豬的心髒,等豬的血流得差不多,沒氣了,再刮毛,開膛破肚。”

陸白聽了,先看了眼野豬的心髒所在的位置,又看了眼自己手中拿着的菜刀,不知道要怎麽捅。

“這刀捅不了。”

“用別的捅,我來。”許新月去找了根趁手的木棍,用他們帶的柴刀把木棍的一頭削尖,完了,便要去捅野豬的心髒。

許冬至見了,趕忙阻止道:“等一下。”

“怎麽了?”許新月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豬血不能浪費。”許冬至說,“你等會兒,我把盆洗了裝點水和鹽再來接血。”

“我來吧!”陸白說完,直接拿着盆去洗,洗完,往盆裏裝了些水,又放了些鹽。

等他完事了,許新月這才讓炸雞把野豬吊起來。

嗯,要放豬血就不能在地上直接捅。

她力氣大,用削尖的木棍捅進野豬的心髒輕輕松松。

野豬也沒掙紮,在昏迷中走得很安詳。

放完豬血後,她還用異能把豬身上的毛去了,順便開膛破肚。

剩下的就交給陸白和許冬至,她則到一旁邊吃陸白做好的魚蝦,邊恢複異能。

今天異能用得有點多了,得好好補補。

山裏的條件有限,陸白和許冬至只是對野豬做了簡單處理,所以,花的時間并不多。

處理完,兩人和許新月一起吃了些魚蝦和幹糧。

吃完魚蝦和幹糧,陸白和許冬至都飽了,許新月還能再吃下兩顆蘋果。

“野豬肉等下山後再吃吧!”許冬至打了個飽嗝道。

“也行。”許新月說,“那我們今晚就不在山上過夜了。”現在天氣熱,肉放不了多久,白天山裏又有人,他們背着這麽多肉很難掩人耳目,只能今晚回去。

“好。”陸白沒什麽意見,很自覺地收拾起東西來。

許新月和許冬至也沒閑着,和他一起收拾。

收拾完的時候,天色已經近黃昏了。

許新月背上裝野豬肉的竹筐,手裏還端着一盆豬血,陸白背着的竹筐裏主要放的是他們帶來的東西,以及一些野豬的內髒,許冬至沒有空竹筐可以坐,直接靠坐在炸雞的樹幹上,手裏也扶着一盆豬血。

嗯,野豬的血太厚了,一個盆根本裝不下,他們後來又搞了個盆,得虧他們帶的盆多。

收拾的時候,因為東西太多了,拿不完,許新月本來想放棄一盆豬血的,但許冬至覺得太浪費了,就自己端着。

所幸豬血已經凝固了,他也不用端着走,只要扶着點就行,倒也沒什麽壓力。

三人一樹的腳程不算太慢,但出深山的時候,天還是黑透了。

不過,天黑透了也好,天黑透了山裏沒人,就算有,也好避開。

許新月能夜視,走起夜路來沒壓力,許冬至有炸雞背着,不需要看路,陸白不能夜視,也沒人背,只能拉着許新月的胳膊跟着她走,但他挺享受的。

當然,如果許新月能背着他,他還能更享受點。

可惜,許新月來的時候要背許冬至,回去的時候要背野豬肉,始終空不出後背來背他。

哦,還是有空出後背的時候,只是那時他沒累着,他們也沒在趕路,他不好意思讓她背。

現在想想,還有點小遺憾。

他正遺憾着,被他拉着胳膊的許新月突然停下前進的腳步,說:“前面有人,聽聲音像是朝我們這裏過來,我們要不要躲躲?”

“要,快躲起來。”許冬至壓低了聲音說。

許新月聽罷,直接帶着陸白躲了起來,炸雞也帶着許冬至躲起來。

躲好後,為了以防萬一,許新月還把炸雞收起來。

三人躲在暗處,原本是想等來人走遠了,再回家的,結果來的不是別人,是沈追司和陳瀚民。

沈追司和陳瀚民這個時間上山,很明顯是來找他們的。

看清楚來人是沈追司和陳瀚民後,許新月便壓低了嗓音對許冬至和陸白說:“是沈追司和陳瀚民,應該是來找我們的,要不要出去?”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