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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喜歡,那又如何?◎
溫瓷沒力氣了, 傾身倒向盛驚瀾,蓮藕臂攀着他脖頸,呼吸音都重了幾分:“你沒有反應的嗎?”
為什麽盛驚瀾可以幹淨整潔的站在那裏, 而她滿身淩亂。
“嗯?”男人緩緩睜眼, 低啞的聲音帶着磁性, “要感受一下嗎?”
盛驚瀾牽着她的手, 帶至身前,溫瓷像是被燙到,旋即抽回。
男人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 不由分說地把兔子叼回自己的領域,狐貍撕破僞裝的假面,透露自己真正的目的:“不是要學嗎?教學才剛剛開始。”
溫瓷開始後悔多嘴問那一句。
她那光滑細膩的手, 第一次幹這麽累人的活兒,仿佛酷刑一般, 磨蹭到發酸。
溫瓷嘤嘤嗚嗚, 被逼得擠出幾滴眼淚,聲音斷斷續續:“你能不能, 直接一點?”
“我倒是想。”盛驚瀾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扣至後腦勺, 射出蓄勢待發的箭, “這裏沒套啊寶貝。”
現在去買,或者讓人送來, 都已經太遲了。
溫瓷被盛驚瀾抱下來的時候, 浴巾已經浸濕一片。
“白洗了。”溫瓷把頭發撥到身前, 原本已經吹幹的發尾又沾滿水, 不得已把發尾部分重新清洗一遍。
“吹幹就是。”盛驚瀾洗幹淨手, 才想起被扔在一旁的吹風機, 托起發尾部分幫她吹幹。
長發早已超過腰部,溫瓷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忽然說:“我想剪頭發了。”
盛驚瀾對她那頭柔軟的烏發愛不釋手,問:“怎麽突然要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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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瓷吐氣道:“太長了。”
盛驚瀾了然,主動提出:“我幫你剪。”
溫瓷驚訝:“你連這個都會?”
某人理直氣壯且充滿自信地告訴她:“網上有教程。”
溫瓷:“……”她怎麽能相信盛驚瀾這張嘴。
離開玲珑閣後,溫瓷一夜未歸。
她不知道,昨天為她撐傘的男人拜訪溫家、尋訪玲珑閣,都只得到一句話:“溫瓷小姐不在。”
溫瓷沒有回家,也沒去玲珑閣,盛憬言多次撲空。他打開手機,多次翻開相冊裏唯一的旗袍照片,上面是溫瓷的側顏。
年初,他在外國街頭驚鴻一瞥,對那個身着旗袍的女人一見難忘。可惜當他去找,女人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
一開始,他把目标鎖定在國外,多處尋找無果,又開始在國內找人。由于不知姓名、年齡和身份,中間繞了許多彎路,終于在上個月得到關于溫瓷的消息。
當私家偵探把溫瓷的照片擺在他面前,盛憬言無比确定,這就是他心目中的旗袍美人。
“你是說,有個男人在找阿瓷?”今天上午,溫茹玉忽然從程叔口中得知此事。
昨天溫瓷離開玲珑閣後沒再回來,溫茹玉讓程叔探過口風,當時溫瓷還在砂楚的茶樓。
聽到這裏,溫茹玉就放心了。
她女兒從小生活的環境和交友圈子都比較單一,即使不回家,也只能是去找那幾個舒适的朋友。
溫瓷的想法跟他們發展玲珑閣的理念相悖,鬧脾氣很正常,等過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程叔不清楚其中原因,只曉得溫瓷一夜未歸,所以當盛憬言找上門,程叔直接把這事兒告訴了溫茹玉。
溫茹玉問:“是個什麽樣的人?”
“個子高大,穿西裝,看起來性格溫和,長相也不錯。”程叔只能用最樸素的語言去形容,總之盛憬言的外形條件優越。
溫茹玉皺起眉頭:“他有說找阿瓷做什麽嗎?”
程叔:“說是欣賞阿瓷小姐的刺繡,想聯系她本人。”
一個年輕男人找到家裏來,就因為欣賞溫瓷的刺繡作品?
溫茹玉不信。
但既然,那人需要上門才尋找溫瓷,說明兩人并不熟悉。
“既然沒找到就算了,他要真是為了刺繡,自然會知道玲珑閣。”溫茹玉只當女兒一時賭氣,過幾天氣消了,自然會乖乖回家。
殊不知,守株待兔的狐貍已經迫不及待。
溫瓷心情不好,也不趕着去上班,早上醒了就躺在被窩不肯起。
“早飯也不吃?”
盛驚瀾把飯送到床邊,她看了一眼就說:“不餓。”
盛驚瀾走過來,彎腰彈她額頭:“我看你是餓過了頭。”
溫瓷拽起被子蒙住臉,悶悶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我想睡覺。”
盛驚瀾坐在床邊,手裏端着碗,不停地誘惑她:“寶貝,你睡得夠久了。”
“溫小姐,您的早餐已送達。”
“溫瓷,起床。”
“溫老板,吃早飯。”
“溫卿卿~”
“哎呀!”溫瓷實在受不了他一聲比一聲做作的稱呼,掀開被子吼回去:“你好吵。”
她的聲線即使揚高也很細膩,被子捂過的小臉紅撲撲的,跟嬌嗔沒什麽兩樣。
受不了他那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溫瓷最終還是從床上爬起來,吃掉送來的早餐。
今天心情緩和許多,溫瓷重新打量這間公寓,才想起問他:“你把這裏買下來了嗎?”
盛驚瀾:“嗯哼。”
溫瓷追問:“你打算在這裏長住嗎?”
盛驚瀾搖頭一下:“恐怕不行。”
“哦。”也對啊,他的家庭和工作都不在南城,買房子也不代表什麽,就像他買車一樣,只是圖方便而已。
他會賺很多錢,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沒人能對他選擇的工作指手畫腳。
想到這點,溫瓷好奇問:“盛驚瀾,自己當老板是不是很爽?”
“還行。”盛驚瀾挑眉,順口一問,“怎麽,溫老板想單幹?”
“單幹?”溫瓷擡眸,顯然是為這句話感到詫異。
她想到的當老板是在溫家旗下重新開一家像玲珑閣那樣的手工刺繡店,還真沒想過脫離溫家。
但似乎,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你覺得我可以嗎?”
“這應該問你自己。”
溫瓷遲疑道:“好複雜……”
對她的反應,盛驚瀾并不意外,只道:“你從前沒去了解過,不懂很正常。”
“但你目前的心态,似乎并不适合馬上進入一個新的工作模式。”畢竟創業不是投錢布置一家店,把東西擺進去這麽簡單。
“嗯,我也知道。”她到現在還對母親那句話耿耿于懷。
跟盛驚瀾在一起可以短暫抛開煩惱,卻無法忘懷當時的難堪與痛心。
夜晚讓人沉醉,白日使人清醒,溫瓷意識到自己越來越依賴這個人,這個人卻不能完全屬于他,試探性問道:“你什麽時候走?”
盛驚瀾側頭:“嗯?”
“昨天,你不是剛回景城麽,還沒待多久,又被我叫過來了。”溫瓷這話說得委婉。
“用完就丢?”盛驚瀾當着她的面扣響桌子,充滿威脅的語氣,“溫卿卿,你長本事了。”
“我哪有。”溫瓷反駁道,“我這不是為你着想。”
“為我?”他哼聲,“昨晚讓你幫忙,你推三阻四,也沒說為我堅持一下。”
“你還說!明明是你自己太過分,我都累了,你還……”能夠沖口反駁,大概是溫瓷最大的長進,後半句還是說不出口。
昨晚在浴室就折騰得夠久,她又洗了一遍澡準備睡覺,躺床上沒一會兒,那人又哄她幫忙。
一次、兩次,那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怎麽也無法滿足。
她聲聲控訴,那人卻吊兒郎當的翹起腿,故意追問:“我還怎樣?”
他就是欺負溫瓷羞于開口。
溫瓷不敢說的,他便毫無顧忌,暢所欲言:“我那叫食髓知味。”
溫瓷氣得想打他。
可淑女的字典裏沒有“打架”二字,最多不過指着他罵聲“無恥”。
盛驚瀾非但不氣,還順勢捏住她手指,問:“跟我走嗎”
溫瓷試圖抽回,對方故意使勁兒,掙不脫:“去哪兒?”
盛驚瀾把玩着她的手指,脫口道:“景城。”
“這算是私奔啊……”溫瓷短暫地懵了一下,又非常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想什麽呢?”盛驚瀾順勢擡起她的手,低頭吻在那根根削蔥似的手指間,“有一幅古畫送到工作室,我得回去修複它,你可以過去玩幾天,就當換個心情。”
“……”原來不是私奔,是旅游。
溫瓷無法面對,側頭擋住自己的臉,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
玲珑閣“改革”的事情非同尋常,自然也傳進宋蘭芝的耳朵。
自打把溫家交給溫茹玉那刻起,宋蘭芝就不再管事,如今聽到這個消息頗有感慨。
她本身就是專注藝術的人,對于公司運營并不清楚,只因丈夫去世,她不得不扛起溫家。沒想到後來女兒主動挑起重擔,從那時起,宋蘭芝便承諾不幹涉她在公司上的決定。
如今知曉外孫女跟女兒觀念沖突,宋蘭芝很是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偏頗哪邊都不好,況且溫茹玉掌管溫家多年,即使宋蘭芝受人尊重,在公司決定性.事情上卻不比溫茹玉有話語權。
宋蘭芝打電話給外孫女,希望她回家,溫瓷的确要回去一趟,不過不是跟母親講和,而是決定去景城散心。
“外婆,關于玲珑閣如何發展的問題,道理大家都懂,只是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和堅持。”
“可你跟你媽媽現在鬧成這樣,外婆心裏也難受。”宋蘭芝活到這個年齡,嘗過名利的滋味,只盼後輩平安和樂。
“我跟媽媽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經年累月。”溫瓷握着老人家的手,“您知道的,我已經做了很多年聽話的孩子了。”
而今,她有了自己的堅持,便不願意待在溫茹玉精心打造的籠子裏。
溫瓷平心靜氣地表達自己的想法,最終,宋蘭芝沒有勸,只是握着外孫女的手,輕輕點頭,說:“去吧,去外面散散心,多結交些朋友,記得按時跟家裏報平安就好。”
溫瓷抱了抱老人,乖巧道:“我知道的,外婆。”
溫瓷走後兩天,溫茹玉才曉得女兒已經不在南城的事,聽聞這個消息,溫茹玉克制不住脾氣,在家裏大發雷霆。
程叔等人不敢說話,怕觸怒主人家。
也幸得蘇禾苗暑假不在,才沒撞上這這樁麻煩事。
“誰允許她擅自跑出去的?”
“我同意的。”一道沒有起伏的聲音,卻帶着無法撼動的沉穩力量。
溫茹玉轉身望去,看着年邁的母親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溫茹玉忍着心裏的火,喊了聲:“媽。”
宋蘭芝擺手示意程叔等人出去,慢悠悠坐上主位,才看向女兒:“阿瓷跟我說過出遠門的事。”
“她去哪兒?要去多久?跟誰一起?”一堆問題幾乎是脫口而出。
宋蘭芝失望搖頭,覺得女兒越來越不可理喻:“茹玉,這些年你對阿瓷的保護欲越來越過了。”甚至到了一種病态的程度。
“她是我的女兒,我作為媽媽保護她不是理所當然嗎?”溫茹玉大聲反駁,“阿瓷生得那副好模樣,對人又沒什麽防備心,她自己出去很容易遭遇危險。”
“我知道你擔心女兒,但你總不能一輩子把阿瓷困在南城,困在這小小的溫家大宅吧?”
“我哪裏困着她?她要出去玩,要出國交流,我從來沒阻攔過吧?”溫茹玉铿锵反駁。
“是,你是沒有阻攔,但你每次都要安排一個助理跟在她身邊,把她當做沒有自理能力的孩童。”宋蘭芝面色不悅。
“十五歲,她跟朋友去爬山,你讓老程以開車名義跟着去。”
“十八歲,她去景城參加美術訓練營,你安排助理時刻照顧她的生活。”
“高考的時候,你怕她大學離得太遠,非逼着她填報南城的志願。”
“大學的時候,你怕她在學校偷偷交男朋友,還買通她同學給你傳遞消息。”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擺在眼前,溫茹玉無言以對。
宋蘭芝搖頭嘆氣:“阿瓷已經夠聽話了,你還想要她怎麽樣?”
“我只是……”溫茹玉試圖為自己争辯,“我只是怕她年輕不懂事,犯錯。”
“不懂事的是你!”這麽多年,宋蘭芝頭一次把話說得這麽狠,“當年不聽我們勸告,執意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分開後決定生下阿瓷的是你,不要把自己遭遇到的不幸加著在孩子身上。”
“媽……”溫茹玉臉上失了血色。
見她這樣,宋蘭芝心裏也在滴血,可事情發展至今,她不能再裝糊塗。
“茹玉,你是我的女兒,作為母親我也心疼你,所以這些年我都勸阿瓷體諒你。”宋蘭芝苦口婆心,“可是你呢?你瞧瞧自己做的都是些什麽事。”
“阿瓷是個聰明的孩子,心思柔軟并不代表愚笨好欺負,我相信她能照顧好自己,也請你這個當媽的,多給她一些信任。”說到最後,宋蘭芝深深提起一口氣,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叮囑女兒,“阿辭已經答應每天跟我報平安,這段時間你就先不要去打擾她了。”
展翅的銀鷹劃破長空,随着漫長的降落,一架駛向景城的飛機終于着落。
溫瓷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卻是第一次揣着逃離母親的心情,跟自己喜歡的人出現在這裏。
她不知道自己将會遇到什麽事,認識什麽人,也不确定掌控欲強烈的母親是否會想方設法找到她。
但當她擡頭望向寬闊無際的藍天,不由得感嘆,自由真好。
“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家。”
盛驚瀾口中的“家”是他獨居的一棟現代式公館,裝修低調奢華,氛圍感強烈。環形樓層設計,擡頭就能望到明亮的天空頂。
溫瓷站在大廳打量新住所,問:“我住哪兒?”
盛驚瀾一手拎着她的行李,一手牽着她進入電梯,直達三樓,推開一扇門,示意她去看。
屋裏的裝修充滿男士風格,寬敞的布局不像客房,而是……
“這是主卧嗎?”溫瓷已經看出苗頭,這間房裏明顯有男人居住過的痕跡。
盛驚瀾攬着她腰,側頭貼在她頸窩旁,手也不老實。
“你還想住哪兒?”當然是跟他一起住。
看出溫瓷猶豫的态度,盛驚瀾在她耳邊保證:“放心,我要去工作室,沒那麽多時間折騰你。”
溫瓷對他的話持懷疑态度。
不過也無所謂,就算她住隔壁,有些人也不見得老實。
盛驚瀾帶她熟悉周圍的環境,溫瓷在後花園發現一片錯落有致的園藝布局,問道:“這裏面種的都是什麽花?”
“誰知道呢。”都是園藝師傅安排的,出設計圖前給他過了一眼,他點頭,這花園便種上了。
溫瓷笑了一下。
這人有時精致到過分,有時又随意懶散到極點,他是矛盾點的集合體,每發現一處反差都讓人覺得驚喜。
溫瓷打量四周,順口提出建議:“你周圍的裝修風格都偏法式,如果這裏是一片玫瑰園,一定很好看。”
“行。”盛驚瀾随口應下。
中午,廚師呈上一頓豐盛的午餐,溫瓷一眼看出這些菜式風格跟南城相似。
她分明記得經景城人的口味跟南城不盡相同,那麽吃到這頓完全合口味的菜的原因只能是——他。
“很好吃,謝謝。”溫瓷笑眯眼對盛驚瀾道謝,相信這将是一段非常愉快的旅程。
席間,盛驚瀾告知她接下來的安排:“下午要回趟盛家老宅,晚點回來陪你。”
“好。”溫瓷沒有異議,畢竟這一切本該在昨日進行,是她一通電話把人叫走。說起來,她都擔心盛家人介意。
盛驚瀾回了趟老宅,從昨天到現在也不過十幾個小時,老太太對他的态度大變樣。本以為老太太會氣哼哼地舉着拐杖訓他一頓,事實卻沒有。
老太太和顏悅色的留他吃飯。
傍晚時,盛憬言風塵仆仆歸來。
兩兄弟同席,老太太很是高興,忽略兩人氣場不和的暗湧,維持這場看似和諧的晚宴。
老太太心裏惦記着盛菲菲透露的消息,又深知小孫子逆反,沒有直接問,曲線救國從性格溫和的大孫子開始入手,引出話題:“憬言,最近公司很忙?”
“還好,剛談好鑫海的合作,完成金琦的續約……”一串全是公司事務蒸蒸日上的“說明書”,老太太從不插手這些事,聽完只覺得孫子辛苦。
盛驚瀾斜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就聽他這位僞善的大哥一項接着一項報成績。
這些合同哪樣是他親自去談的?
他們的父親盛齊天掌管着公司,每天醉心于工作,付出大量精力。
老太太不懂,只覺得大孫子能力出衆,眼睛笑眯眯的,誇孫子厲害,又叮囑他不要太辛苦:“工作要發展,個人問題也得上心,年前接觸那幾個還在聯系嗎?也怪你爸,非要帶你去拓展什麽海外業務。”
“如今你回來了,有什麽打算?如果有在聯系的,趕緊定下來,如果沒有,奶奶這裏還有一些不錯的人選。”
老太太一副心急的模樣,但凡說句“沒有”,她能立刻把人綁出去相親。
盛憬言溫和笑道:“奶奶,不用麻煩,目前我有一合适人選。”
老太太眼睛一亮,問:“是哪家的姑娘?”
盛憬言回:“她不在景城,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您。”
“好好好。”盛老太太的心落下一半,歡歡喜喜地打聽小孫子,“你大哥算是有着落了,你呢?”
“巧了,我也有。”盛驚瀾盯着他那好大哥的方向,輕蔑勾唇:“她也不在景城。”
老太太笑容減半:“啊?”
這兄弟倆,都喜歡上了外地的姑娘?
當着老太太的面,兩人沒有正面交鋒,背地裏卻充滿波雲詭谲。
“聽說你最近收斂了性子,這次又看上哪個?”盛憬言端着那副無懈可擊的溫和面孔,“驚瀾,玩了這麽多年,你也該定下來,讓爸媽和奶奶少操些心。”
盛驚瀾也笑,桃花眼裏帶着絲邪氣:“這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的好大哥。”
盛驚瀾給溫瓷發了條“準備回來”的信息,溫瓷拍了張圖片,興高采烈分享自己剛找到的電影片子:“我在影音室。”
盛驚瀾親口說過她可以去家裏任意地方,打消了溫瓷拘謹的心态,再加上兩人早已親密接觸,她在盛驚瀾的地盤上很自在。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有人推開影音室的門,溫瓷轉頭望去,歡喜地朝他揮手:“你這裏好多找不到原版的片子啊。”
盛驚瀾走到她面前:“喜歡?”
溫瓷連連點頭,心情極佳:“嗯嗯。”
盛驚瀾自然坐到沙發上,摟着她:“那就留在這裏慢慢看。”
愉悅的氣氛下,溫瓷心念一動,主動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
逃離的半路上,兔子又被狐貍抓回去,一陣亂揉。
隔天溫瓷坐在梳妝鏡前,盯着鎖骨旁的痕跡對盛驚瀾一陣控訴,也不知道這男人什麽癖好,每次都喜歡在朱砂痣上留印記。
“盛驚瀾,你屬狗的嗎?”
“寶貝,你最近越來越暴躁了。”
“啊啊啊,你好煩吶。”
她今天還要跟盛驚瀾去工作室,幸虧旗袍能夠遮擋。
盛驚瀾要親眼去看看那幅送來的古畫,溫瓷則是好奇工作室的樣子,聽說盛驚瀾還在裏面修建了“藏寶閣”,裏面全是古董。
前往工作室途中,盛驚瀾簡單向她說明情況:“工作室平時是喻陽在打理。”
“喻陽?”
“嗯,喻陽十幾歲開始跟着我外公學習,算是朋友。”
“懂了。”即将見到盛驚瀾的朋友,還蠻好奇對方是怎樣的人,之前見過盛菲菲和周賀臨,感覺都是開朗且善結交的類型。
聽說盛驚瀾今天要過來看畫,喻陽早早到了工作室,結果看到盛驚瀾身旁那位旗袍美人,喻陽直接傻了。
女人一身堇色旗袍,娉婷袅娜。柳葉彎眉,肌膚無暇,堪稱仙姿佚貌。
走近了,她擡眸打量室內,美目流轉,顧盼生輝,遠比照片上更加美麗動人。
盛驚瀾簡單介紹兩人,喻陽一概忽略,倒是溫瓷抱着善意主動打招呼:“你好,我是溫瓷。”
在美人娓娓動聽的介紹聲中,喻陽緩緩回神,故作鎮定回道:“溫小姐你好,我是喻陽。”
“咳,那什麽,有個事要先跟你說一下。”喻陽尴尬的摸摸鼻子,示意跟盛驚瀾單獨談。
盛驚瀾瞥他一眼,指向室內一圈,跟溫瓷說:“你先在這邊看看,等會帶你去古董室。”
溫瓷微笑道:“好。”
進了隔間,喻陽确定外面的人聽不見,一改剛才風平浪靜的表情,急忙問:“你知不知道她就是盛憬言一直在找的那位?”
盛驚瀾擡眸,朝他勾唇一笑,沒有絲毫意外。
喻陽恍然頓悟:“你早就知道?”
盛驚瀾抄起雙手,棕色瞳孔閃爍着挑釁的意味:“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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