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叫聲哥哥就給你
轟。
外面的人差點砸到開門出來的知許:“對,對不起,小姐,我這……”
知許看了看他手裏的消防錘,退了一步:“沒關系,我剛才睡着了。”
“囡囡,讓媽媽看看啊。”
薛馥沖過來摟緊她,摸頭摸臉,皺緊了眉頭:“哎喲,怎麽這麽燙啊,空調壞了?”
“沒有,媽媽,您別……”
“吓死媽媽了,怎麽敲門都不開,媽媽差點要報警了。”
薛馥都沒等她說完,直接抱着她走進房間:“這也不熱啊。”
看她懷疑的目光,知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背過手,抓緊了書桌邊緣。
薛馥回頭,嗅了嗅:“囡囡,房間裏什麽味道,你在燒什麽?”
“我……”
知許緊張地渾身發涼,指甲在桌面上摳出悶響了。
她也不知道啊。
東禦來的時候,在屋裏抽煙了?
“你小心點,別燒着自己。”薛馥的目光瞥過角落裏的垃圾桶,裏面不少灰燼。
知許有很多機密文件,也不好問。
她繼續觀察,兩臺電腦正在運行程序,桌上還有攤開的文件袋。
薛馥很快略過,走到床前。
知許的目光緊緊跟着她,這一刻,呼吸都快停止了。
開門前,她讓東禦躲到床後面,現在媽媽再往前走一點,就能發現他了。
“媽媽……”
薛馥掀起毯子,笑着回頭:“怎麽了,這裏也有媽媽不能看的?”
“沒,沒有。”知許搖搖頭,盡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薛馥繼續在房間裏尋找,連洗手間、儲物間和陽臺的角落都沒放過。
她扒着欄杆往下看。
樓下有監控,24小時的警衛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往前走了。
“你沒事就好。”
薛馥這才真正松了口氣,走回來摸知許的頭:“媽媽就是害怕,這個星期過得提心吊膽。”
知許整個人繃得緊緊的,又有點慚愧,埋頭進她的懷裏:“對不起,媽媽。”
“說什麽傻話呢。”
薛馥憐愛地親親她:“囡囡為國家做貢獻,一直都是媽媽的驕傲,媽媽沒那麽狹隘。”
知許抿着嘴巴,眼睛紅紅的。
“早點休息,乖囡囡,別熬那麽晚。”
薛馥讓人送來一杯牛奶,就帶上了門。
“怎麽樣?”
知晉等在電梯邊,小聲問。
薛馥搖頭:“沒人,知蓉這孩子怎麽回事。”
“囡囡單純,但很聰明。”知晉沉了臉,“知蓉和東禦有問題,要不然她不能偏幫東禦。”
薛馥蹙眉嘆氣,揉捏了一會手指,高跟鞋無意識地磨蹭着地毯: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今天我碰到李院長,他跟我說上頭給囡囡請了個保镖。”
“我知道這事。”
知晉也嚴肅起來:“代號S,E洲調查處的人,上過戰場,國際上叫他‘血色開膛手’。”
薛馥按着沙發,手都在抖:“是啊,這人比殺手和雇傭兵還可怕,他要是傷害囡囡……”
“不會的,媽。”
知晉沉默了一會,安慰道:“既然是上頭的安排,肯定是考慮過危險性的。”
“我打聽過,自從S接了這個活,明裏暗裏想對囡囡動手的老實了不少。”
薛馥不停搖頭:“這不正說明S殺氣重?”
“聽說他都是按心情辦事,放在囡囡身邊,就等于吊把刀在囡囡頭上,誰能放心?”
知晉往三樓看:“過兩天我挑幾個人放在囡囡身邊,不會讓囡囡出事。”
知許的房門緊閉。
她躲在門口,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地聽了半天。
媽媽走了,外面也沒有人再過來。
她這才拍拍心口,轉過身,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呼……呀呀呀。”
剛放松的眼神又直了。
就看窗簾随着晚風起伏,露出坐在窗臺上的東禦。
他背靠着牆,曲着一條長腿,手搭在膝蓋上捏着雪茄玩,眼神慵懶散漫:
“又不是被捉奸在床,吓成這樣?”
“不許胡說。”
知許緊張地回頭看一眼門,踢開了拖鞋,輕手輕腳跑過去:“你剛才在哪裏呀?”
東禦傾身,低頭凝視着她紅紅的兔兔眼:“猜啊,猜對了,想要什麽,我都給。”
他坐的地方窄,借力的地方更窄,可是氣場太強了,身影能把知許的一口吞噬。
危險來臨,知許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睡裙的腰帶被抓住了。
“跑什麽?”
東禦挑眉,一勾手。
啪嗒。
腰帶的蝴蝶結系繩被扯下一根。
再扯一下,粉色的絲綢睡裙就得從她肩頭滑落。
“你——”
知許吓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聲音都帶着委屈的哭腔:“幹嘛脫我衣服,放手。”
“寶貝兒?”
東禦的深眸越來越欲,氣息也抹上了古怪的香氣:“拒絕不是這樣,過來,我教你。”
“我不去。”
美色當前,知許也堅定搖頭,一根根掰他的手指:“你不安好心,你是個壞蛋。”
“我壞?是誰還不撒手啊?”
東禦低聲地笑,目光留戀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幾乎是貼着她的耳朵吐氣:
“我的手好摸麽?小壞蛋。”
轟。
一簇煙火在知許的腦袋轟然炸開。
她迷迷糊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下意識地就松開了手,踉跄着後退。
最後一根蝴蝶結散架了。
光滑柔軟的睡裙在她的肩膀上彈動着,順着她的肩頭往下跑。
眼前的一切飛快一轉。
知許還沒回過神來,她的整個後背就落進了東禦滾燙的懷抱裏。
他的手從後面抄過來,伸過她的腰,在睡裙的側面重新打了兩根蝴蝶結。
兩道呼吸混亂地交錯在一起,體溫隔着薄薄的衣服拼命往對方懷裏沖。
就在她覺得快要被烤熟的時候,睡裙被重新穿好了。
耳朵上一觸即離的冰涼。
她的耳環被摘下來一個。
東禦捏着一小朵鑽石櫻花晃了晃,碰碰她的臉:“這麽可愛麽?”
也不知道說的是耳環還是人。
知許的耳朵又熱又癢。
但是兩只手都被他捏着固定在肚子上,抓不到,只好難受地歪了歪頭。
“耳朵不舒服?要幫忙麽?”
東禦故意使壞,不僅不放過她,還對她的耳垂吹了口氣:“叫聲哥哥,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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