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甜膩到腿軟
在變态老頭摸到校服褲子前一秒,東禦一腳踹在他手上。
周成連順勢一跳,躲開了。
七十多歲的人牙都掉了一顆,笑得卻像個小痞子:“禦少,沒碰壞您吧?”
周連成是第一次見到東禦。
但是關于他種種恐怖惡劣的過去,都聽說過。
要不是周老太太遺言,東禦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他永遠都不想見面。
雖然周成連嬉皮笑臉,但是東禦知道他在想什麽,淡漠勾唇。
手一擡,一個陳舊的密封牛皮紙袋丢進了周成連懷裏。
周成連拆開看看,知許的生辰八字,小時候的照片,還有知家老爺子的手寫婚書。
他故意惡心東禦:“禦少,您不看看未來少夫人……哦,過去的少夫人?”
東禦沒回答,點根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快快快走。”
周成連當場跳上車,催命一樣讓司機開車,那表情恨不得立刻飛出地球。
他發誓,一定遵守老太太的遺言,堅決不能讓東禦知道訂婚的女孩是誰。
那不是恩将仇報麽
砰!
東禦拿掉嘴裏的煙,聽見身後劇烈的碰撞聲。
這距離,不到150米吧。
老周頭還真是老眼昏花。
緊接着汽車發出刺耳的嗡鳴。
路人紛紛逆着他往身後跑:“快打120,出車禍了。”
“車怎麽撞樹上了,裏面有人,快來幫忙。”
“哎喲,這老頭兒自己跑下車,嘴都被撞破了,按住他送醫院。”
車禍現場,亂成一團。
東禦聽得高興了,看看手表,望向一個方向,小兔子該到家了?
知許收到了一條新微信。
東禦(1):[圖片]。
一只被拎着耳朵的兔子。
她鼓鼓嘴巴,戳了兩下東禦的頭像,然後微信新提示:
“我拍了拍東禦的腹肌,說好硬。”
“……”
知許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咬唇盯着灰色頭像,恨不得從屏幕裏把人抓人出來。
他怎麽能這樣……
“知許談戀愛了?”
耳邊清脆的一聲突然打斷了知許混亂的思緒。
她茫然地轉頭:“啊,沒有,岳學姐。”
岳夢雯随手撩了下卷發,眼神犀利:“談就談了,藏什麽,不能仗着年紀小就不負責任。”
她平時在研究院很嚴厲,沒想到私下更強勢。
知許被說得愣了一下:“不是男朋友,是弟弟。”
雖然他們已經發生過比情侶更親密的事,但是那是東禦的一單生意,不算數。
“是啊。”
坐在對面的原嘉陽也微笑點頭:“我見過知知的弟弟,還在上高三。”
“弟弟?你不是只有一個哥哥?”
岳夢雯的紅唇微抿,審視着知許:“院裏知道這件事嗎?你為什麽要隐瞞家庭情況?”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聲色俱厲地指責知許:
“他多大了,有沒有看過你的研究,要是因為你的隐瞞,研究出了事,你負擔的起嗎?”
“夢雯。”
原嘉陽輕輕地點了點茶幾,對着她搖了搖頭:“這是知家,你冷靜點。”
“知家怎麽了,知家就能無法無天了嗎?”
岳夢雯冷笑:“說什麽有人暗殺,我看都是自己招來的,也不知道私底下做了什麽。”
知許安靜地聽完她的話,很耐心地問:“岳師姐,你對我出事感覺到很興奮?”
“我……”
岳夢雯剛要說,就被知許第二個問題打斷了。
“你現在的情緒特別亢奮,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心理出現問題?”
“我沒有問題。”岳夢雯急切地解釋,臉都漲紅了,“有問題的是你!”
知許眨了眨眼睛:“什麽問題?”
“你……”
“走了,夢雯。”
原嘉陽已經聽不下去了,站起來看向知許:“明天我過來接你,一起去機場。”
說完,他拉着岳夢雯離開了知家
走遠了,還能聽見岳夢雯不停地解釋:“……我真的是為了院裏啊,您相信我,原老師。”
直到聲音聽不見了,知許才翹了翹腳,點開了手機。
東禦沒有再回新的消息。
要她在家裏等?
卻發了一只被拎起耳朵的兔子。
是,他回來了。
知許從客廳沙發裏蹦起來,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往樓上跑。
她一口氣跑上三樓,打開門。
屋裏一片漆黑,靜悄悄的,樓下的燈光反射上來,窗戶被從裏面反鎖着。
沒人。
知許氣喘籲籲,呼吸聲大得都快沖破耳朵。
她垂下腦袋進屋,關上了門。
緊接着,她的手背上就落下一個溫熱的物體,将她禁锢在門上。
“呀……”
“噓。”
帶着戲谑的輕笑,在她耳邊輕蹭:“我都看見了,姐姐。”
知許的心撲騰撲騰亂成一團,抓緊門把手強行鎮定自己:“你看見什麽?”
“沒看到我,你很失落。”
比她高出一頭,盡管在黑暗裏,東禦還是清楚地看見她羞粉色的眼角,還有顫抖的睫毛。
像被揪住短尾巴的小兔。
真可憐。
他貼近了她的後背,聞到了她脖頸間甜甜的暖香:“對不對?”
一陣酥麻的感覺一般淌過知許的身體。
她腿軟,回過頭兇兇地瞪始作俑者:“對,怎麽樣?”
是。
這麽快,就承認了?
東禦像是忽然被喂了無數甜到膩死人的糖,一顆一顆往他的心髒上黏。
“你,怎麽啦?”
被他幽深的目光盯着,知許緊張地貼緊了門,試圖找點安全感。
東禦發現了,強勢地抓她進懷裏,跳上了高高的窗臺。
周圍完全沒有能借力的東西,只有他的肩膀,要是不抓,她會掉下去。
知許慌亂極了,跪在他的腿上,胡亂地抱緊了他的脖子穩住自己。
“你要勒死我?”
東禦捏捏她紙片薄的腰,成功地看着她軟進懷裏:“放松點,寶貝兒。”
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悶在胸口,微微地震動,一下一下晃進她的心裏。
知許覺得耳朵臉頰一起燒起來,埋着頭咬嘴巴:“別說話,不許說話。”
“嗯。”
東禦只回答了一個字。
這麽乖呀?
知許覺得又行了,擡起頭看他安靜地望着自己,好奇地問:“看什麽吶?”
東禦彎了下唇:“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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