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廚房是有準備供太子和太子妃消遣的酒席的,只是胤礽覺得那些油油膩膩的東西太子妃未必喜歡,空了一整日的肚腹不如進些粥或是羹合适些。

熟悉沐浴後,胤礽換了件家常的石青龍鳳勾蓮暗花紗常服,殿中的火爐燒得通紅,一件單單薄薄的單衫穿着也不覺得冷,他收拾利索自己估摸着那邊也應當完了,便起身回房。

溪則已經卸妝淨面,身上換了一件簇新的杏紅色中衣,頭上梳着簡單的發髻。還是這樣瞧着好看舒服些,胤礽暗暗想道,轉眼瞥見桌上已經擱了一只砂鍋和兩個禦制羨紅瓷小碗,邊上還配了三兩碟小菜,他目光剛掃過去,溪則的一個陪嫁丫鬟已經機靈的上前禀道:“這是廚房送來的赤豆糯米圓子,太子爺是要現在用,還是過會兒?”

胤礽便征詢地望向溪則,溪則早已餓了,就點了頭,胤礽見此,回頭道:“盛兩碗出來。”

那丫鬟便手腳麻利的盛了兩碗,還順道将那砂鍋的蓋子打開晾涼。果然有眼色,這伶俐勁兒比起宮裏的侍女也不遑多讓了。胤礽暗暗贊嘆,順口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才花隐,太子妃賜的名字。”花隐忙屈膝回道。

巧了,花隐掖垣暮,這名字跟他身邊伺候的垣暮同出于一句詩,胤礽不由興致大起,接連問了餘下三個婢女的名字,分別是燕然、晴翠、春華,都是尋得見出處的文雅字眼,滿人女子極少有這般情致的,胤礽笑吟吟的望向溪則,溪則頓時小臉一紅,這四個貼身婢女的名字是她來以前就取好了的,倒讓她撿了個漏。

若是今夜的新娘是一個胤礽從未見過的,他便無法如此輕松,興許因着別扭還要尋個話頭躲過今晚的洞房花燭;可若是今夜的新娘是一個像溫憲或小六那樣時不時便能見到,毫無陌生之感的,胤礽本就在心底隐藏了抵觸,因着尴尬,說不準也無法與人如此熟稔的談笑。

可偏偏,他娶的是溪則,他對她本就有好感,兩人約莫一年一次的碰面剛混了個眼熟,不必因太過熟悉而尴尬,亦不必因全然的陌生而別扭,胤礽對這種恰到其份的緣分滿懷感激。

用過赤豆糯米圓子,到了七分飽的時候,溪則漱口擦洗後,親自絞了手巾呈給胤礽,胤礽身上的氣息十分清爽,沒有半點酒味。大婚之日,新郎難免被灌的命運,即便是沐浴過,也極少像這般一絲酒味都不存的。

溪則面露疑惑,胤礽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她的疑惑,笑着道:“前頭行宴,真敢灌我也沒幾個,就這幾個我還央了三弟四弟替我擋了一半。”最開始,他是怕自己幾盅黃湯下去就找不到東南西北,萬一酒後失言,說些莫名其妙諸如“我其實不是胤礽”之類的話,那就不妙了,加之對酒沒什麽特別喜歡,時日一久,即便能确認自己不會胡言亂語,也對酒這一物逐漸敬而遠之,任何場合中都不多沾。

他細心的解釋了,溪則感覺哪裏怪怪的,三阿哥和四阿哥什麽時候與太子關系這麽好了,四阿哥還好說,他的養母孝懿皇後對胤礽很好,胤礽對四阿哥自然就比旁的親厚些,二人走得近也實屬正常,可為何三阿哥這個萬事不沾身的也與太子如此親近?

溪則還在琢磨三阿哥和皇太子的關系,就聽胤礽高聲道:“你們都退下吧。”花隐等人相互對視一眼,便收拾了東西退了下去。寝殿裏又剩了他們二人。這是洞房花燭之夜,溪則思緒萬千的念頭瞬時便都消失,如靜花照水般瑩潔光滑的面龐竄起團團嫣紅,如碧水中央的水暈一圈圈的,在胤礽的心中蕩開漣漪。

“你叫什麽名字?”胤礽脫口問道,話音剛落,他便不禁面色赤紅,他們第一次見面,他便問她叫什麽,到如今,都拜堂成親了,他還不知自己日後的枕邊人叫什麽。

這一次,溪則沒有斥責他的莽撞,她輕聲回答:“溪則,瑪法給取的名字。”

胤礽精致白皙的面容染上濃濃的笑意,他張揚的眉峰高高揚起,笑着對溪則道:“日後我就喚你溪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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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太子妃太子妃的要來的親近,溪則是抱着要改變胤礽的生命軌跡,要與他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的心情嫁給他的,兩個人之間自然是越親近越好,溪則道:“好啊,那我可以叫你保成麽?”

“自然可以。”胤礽也不想總是端着,欣然接受。

外頭傳來打更聲,已是三更天了。兩只前世今生都沒內什麽經驗的菜鳥對視了片刻,胤礽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道:“天兒不早了,咱們也安置了吧。”眼睛還朝着鋪了一床紅彤彤的榻上一掃,溪則的臉頓時紅得和紅彤彤的床榻一個顏色,還得鎮定的上前幫胤礽寬衣。

軟若無骨的小手,還帶着淡淡的香氣彌散在他的鼻端,很好聞,胤礽适才還擔心一直沒試過原太子內方面的功能會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現在卻什麽都顧不上了。這具久未接觸女色的身體蠢蠢欲動,一股熾熱的氣息急躁的往他的下體湧去。

胤礽感覺到自己的血管噴張,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要這個渾身都帶着香甜的氣息的女子,偏偏溪則還不知道,解下最後一個衣扣子,衣裳就脫了下來,胤礽扯過她手裏的衣服,随手丢在了一旁。

這一夜此刻才真正的開始。

溪則閉上雙眼,任由胤礽的親吻灑在她的臉上、頸間,任由他雙手笨拙的解開她的中衣。她軟軟的躺在床榻上,感受着體內湧起的生澀而新奇的陌生感覺。胸口的豐盈忽然傳來一陣刺痛,胤礽埋首在那處,或是啃咬或是吸吮,瑩潔得如上好的和田白玉的豐盈,剔透潤澤,胤礽喘息着,下體熾熱腫脹起來,他稍稍擡起頭,透過朦胧的視線望向溪則潮紅的面龐,她小口微張,眼睛潮濕的輕合,蜷長的睫毛顫動,帶起晶瑩的露水。胤礽口齒幹燥,一手覆上另一邊的豐盈,重重的揉捏起來。

身體與身體間的摩擦,帶起**四濺,胤礽愛不釋口的吮咬着飽脹堅硬的小紅豆,另一手向下滑去,到最隐秘的花園,觸手都是潮潮的,溫熱濕膩的觸感讓他勉強支持的自制立時當然無存,他大聲的喘息着撐起自己的身軀,激動而急迫的沖進溪則的身體。

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貫穿入身體,撕裂的痛楚讓溪則尖聲痛吟,全身立即僵硬,而胤礽卻控制不住自己,一面低聲沙啞的安慰:“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一面大力的抽動埋在溪則體內的滾燙,溪則的j□j濕熱緊致,胤礽只覺得自己被包裹着,再也不想出來,他忘記了一切的進出,狠狠的撞擊,渴望得到纾解。

太痛了!溪則忍不住哭出聲來,握起拳頭用力地敲打胤礽**的背,她總算相信這人是真的會變得殘虐不仁,還會人格分裂!他骨子裏就有草原民族的暴虐因子,只是一直被隐藏壓迫着,一遇到刺激就會一股腦的釋放出來。

胤礽大力征伐,還不忘安撫的撫摸溪則的香香軟軟的後背,啞聲安慰:“很快就不痛了……”說着又急促強悍的撞了好多下。

溪則直想罵人,下唇都要被咬爛了,小小的身體在胤礽健壯結實的軀體下,被緊抱着,連離開一點都辦不到,只能緊緊的貼着他。溪則發出嗚咽的低泣,身體滾燙的被嵌入到深處,痛意似乎減緩了點,卻依舊難耐,溪則擡起手臂,攬上胤礽的脖子,希望以此來減輕那種難耐,終于,滾燙的熱灑入身體裏,胤礽緊緊的抱住她,濕熱的吻不斷地落在她的頭發、額頭、鼻尖、嘴唇……

胤礽緩過來便不住的撫摸溪則白白嫩嫩的小身體,溪則卻是怕極了那種撕裂的痛意,手忙腳亂的騰出兩只小手,帶着哭音求道:“不要了,好疼……”

胤礽這才想起女人的第一次會特別的痛,懷裏的小人兒眨着充滿了淚水的眼睛,經過第一次愛欲洗禮的嬌嫩不已,平添了無限風韻。胤礽又自責又尴尬,他也不知怎麽的,剛才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甚至連這一切怎麽發生的都不知道就迎來了那極致的快感,可別留下陰影才好,他抱緊溪則,歉意道:“對不起,我下次會小心點的。”

溪則更害怕了,他剛滿足就在想下次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嗚

“我要阿瑪,我要額娘……”我不要你,疼死了……溪則哭着用力的推他。胤礽滿臉黑線,好別致的洞房花燭有木有?

“乖,不哭,下回就不疼了,不哭了,聽話……”胤礽幹脆像之前見到德妃娘娘哄小十四睡覺的那般,抱着自己的新娘搖啊搖,溫暖的大手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背,溫聲呢喃着。溪則被愛惜的安撫,漸漸止住了眼淚,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微不可聞:“身體黏糊糊的難受。”

“哦,我去給你打水來。”伺候夫妻房事的丫鬟一般是從侍妾或通房裏選的,胤礽房裏沒這種功能的人,只好自己動手,披了件外衣就命人把準備好的熱水擡到外間,親自端進來,要給溪則擦身體。

溪則忙道:“我自己來就好。”胤礽依言把冒着熱氣的帕子給她,等溪則清理幹淨自己,胤礽也到隔間洗了一回。

回來的時候,溪則已經睡着了,粉嫩的小臉格外安詳。!散扔不禁彎了唇角笑,爬到她的身邊躺下,小心的把她攬進懷裏,閉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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