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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幹就幹。
褚高星拿着繩子對薛冬梅甩了下,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看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風流話本,腦子一熱忽然想說:來吧寶貝~
他立刻抿緊嘴巴,迫使自己停下這危險的想法。
薛冬梅又蹲下來坐在地上,讓他捆好之後繼續躺着。
等把她恢複原樣,看着地上濃黑的炭灰印記,褚高星又伸手擦了一把,整個的抹在了薛冬梅的臉上,“髒就髒了啊,先忍一忍。我現在立刻去叫人去。你放心,我會在暗中放人看着的,絕對不會讓謝家寶胡來的。還有啊,等到時候岳光祈帶人來救你了,你記得哭得慘一些啊,越慘越好,我在旁邊也會給你添油加醋的。”
經過這一番活動,再加上緊張的情緒,他的臉上已經累的有些汗濕了。在他給自己嘴裏塞布條之前,薛冬梅急忙道,“褚高星,等這次事情完了,我就原諒你。”
褚高星愣了一下,笑了笑,把布條塞到了她的嘴裏。末了之後蹲在她面前,忽然嫌棄道,“真醜。”
惹來她一個瞪眼後,他才恢複正經,“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別害怕,我會很快回來的。”
看她點頭,他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外面何星火還在等着,褚高星讓他帶着人留在暗處看着,自己出府去找岳光祈過來。
被他三言兩語這麽一解釋,何星火也知道了他的打算,只覺得自己将幹件大事,內心激動。他摩擦着雙手興奮地保證,“表哥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守着的。”
反正他也讨厭謝家寶那個人,有機會能懲治一下,何星火自然樂意。
褚高星拍拍他的肩,又仔細地叮囑一番才離開。
***
岳浚竹帶着人在山上搜羅了一大圈,終于在臨山腳的位置發現了不同尋常的馬車痕跡。
衆人順着馬車印,一路追蹤,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何府的後門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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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院門緊閉,嚴實的沒有一絲縫隙,仿佛把院牆內外,隔絕成了兩個泾渭分明的世界。
蔣睿奇站在岳浚竹的旁邊,有些遲疑地道,“浚竹兄,這個怎麽進啊?”
一路上他們遇到任何可疑的地方,都有理由去查看。可是這是何府哎,他們幾個小輩的,實在是沒法就這麽直接橫沖直撞地進去。
岳浚竹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像是馬上就要下暴風雨的天氣一般,他揮手叫來一個衙役,“去府裏把我爹叫來,讓他想盡辦法,也要進去何府。”
然後又對蔣睿奇說,“金金和靈華,還有郁柔她們,和何府的小姐們關系如何?”
蔣睿奇道,“金金和她們關系好,之前還經常一起聚會往來呢,我馬上把她叫過來。”
岳浚竹點頭讓他離開之後,走到院門外的不遠處,緊緊地盯着院牆,側耳傾聽,院內安谧沉靜,幾乎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他的心開始隐隐的有些煩躁起來,想不顧一切的沖進去。
氣氛逐漸緊張起來,幾欲如箭拔弩張般,讓人連喘氣都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就在這時,被二十餘人盯着的院門被人輕輕打開,褚高星從裏面邁了出來。他沒看外面,整個人後退着走出來,關上門回身之後,才看到門外站着的人。
他被吓的一個激靈,看到面無表情的岳浚竹之後,褚高星拍拍胸口低聲罵道,“操,岳浚竹你他娘的是鬼啊,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岳浚竹看到他,神色一松,“你在正好,薛冬梅可能被謝家寶抓到何府了,你帶我進去看看。”
褚高星不慌不忙,倚着院牆抱手閑适地道,“這樣啊,也不是不行。可你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啊,怎麽,我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欠你的啊!”
岳浚竹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褚高星面前不遠處,冷聲道,“你不欠我的,你欠薛冬梅的。現在她被人捉在何府生死未蔔,你要是想不聞不問,那我也無話可說。這是你的選擇,我無法強求。但是我覺得,薛冬梅既然把你當朋友,那就代表她是相信你的,既如此,那我也可以相信你會幫助她的。”
褚高星聞言,譏笑道,“還真是好話賴話都讓你說盡了,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讀書人這副僞君子的樣子,表面上正義昂然,其實內心裏自私自利,比誰都肮髒潰臭。”
說着他站直身體,話鋒一轉,“不過誰讓小梅子是我的朋友呢,我這次幫的是她,以後你可千萬別打着這件事的關系,來給我扯什麽交情。行了,我剛才見過小梅子了,我們還商量了一個大計劃,算了,不想和你多說,我知道現在不讓你見她一面你是不會死心的,跟我進來吧。”
岳浚竹讓衙役們在外等候,只帶着索營兩人一起跟着褚高星進去。
看着索營,褚高星忍了忍,怕再和他掰扯回頭耽誤時間,也就沒說話。
三人又回到謝家寶的院子,看到是他,躲在暗處的何星火跑了出來,“表哥表哥,謝家寶還沒回來呢,現在怎麽辦?”
褚高星道,“原計劃行事,我們仨先進去,你繼續在暗中,萬一他回來了...”
何星火搶答道,“我就出來,把他騙到別處!”
“好。”
以防萬一,在臨進門之前,褚高星還是把索營關在了外頭,帶着岳浚竹一個人進了房間,“小梅子,睜眼吧,你看誰來了。”
薛冬梅還疑惑他怎麽這麽快就去而複返,睜眼就看到岳浚竹快步走了過來。他脫下身上的外套蓋住了她的身體,半跪在地扶着她坐起來,把她的身體靠在自己腿上,然後拿下了她嘴裏的棉布團。
褚高星見狀,連忙道,“哎哎岳浚竹你幹什麽!這是我和小梅子的計劃,你別搗亂好不好!”
岳浚竹聞言疑惑地看向薛冬梅。
薛冬梅點頭,解釋說,“浚竹兄我沒事,沒受傷。我們計劃等候伯伯帶着人進來的時候,看到我這樣子,這樣就有理由去抓謝家寶了,我看何三爺還說什麽!”
她臉上沾滿了炭灰,只露出因為自己想了個好主意而洋洋得意的雙目,和潔白整齊的牙齒。
“胡鬧!”岳浚竹斥道,他解開她背後捆着雙手的繩索,然後扭頭朝外喊道,“索營,去看看金金來了嗎,讓她多帶一套衣服過來,別被人看到了。還有,讓靈華和郁柔她們都過來,帶着何家小姐走到這附近,把衣服悄悄送進來。”
索營應了聲,快步地跑了出去。
讓褚高星連拒絕的話都沒有喊出口。
褚高星氣的走到兩人旁邊,質問道,“岳浚竹你什麽意思啊!你是不是怕事?你要是怕事就趕緊走,別耽誤我和小梅子的計劃!”
岳浚竹瞥了他一眼,臉色黑幾乎挂着冰,冷面霜眉,“閉嘴!”
女子名分之事可大可小,雖說大家都知道事情真相,但如果薛冬梅真的這麽狼狽的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那她以後在禹州城的生活,肯定會受到有心人風言風語的影響。
父親随時都會帶着人進來,索營那邊還沒有回來,岳浚竹有些着急。他拿出随身的手帕,幫她擦幹淨臉上的灰印。
看褚高星還不死心,欲和他争個高低,薛冬梅連忙擺手讓他稍安勿躁,仰頭睜着眼,看着岳浚竹,“浚竹兄,我覺得...”
岳浚竹提高聲音,壓住她的話,冷厲地道,“我覺得你現在最好別說話。”
薛冬梅立刻抿住嘴,不敢再說話。
急的褚高星在旁邊只轉圈,看小梅子這麽容易就敗下陣來,他恨其不争地看她一眼,還想再勸勸岳浚竹。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褚高星和岳浚竹相視一眼,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之後,褚高星悄悄摸到了門邊,捅破窗戶紙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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