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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那晚不是她做的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他知道她求的簽文,知道那‘鳳凰’是說他們,知道她對他的情誼,然後親吻了她。
浚竹兄對她...真的是她想的這樣嗎?
薛冬梅一瞬間只覺得心跳的厲害,她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好好的問問他,事情是不是真的就像是她想的這樣。
看她這個樣子,孫金金也品出了其中的異樣,壞笑道,“哎呀呀,姍姍,咱們‘嫂嫂’害羞了哦~”
姍姍坐在她腿上,捂着嘴嘿嘿地笑。
直到岳浚竹被一幫少年推着進屋的時候,孫金金才收住打趣揶揄的目光,和杏兒一起,阻攔那幫人想法設法的鬧洞房。
見她面色不好,蔣睿奇順着其他夥伴們的力量,到了她的身邊,還故意‘不小心’地碰了下她的肩膀。
孫金金向旁邊挪了一下,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直朝着前方喊道,“宋晨你要是再靠前一步,信不信我揍你啊!”
宋晨撇撇嘴,抛給蔣睿奇一個‘哥們你是不是不行啊這麽久都沒有搞定她’的眼神,挪着跑到了孫金金看不到的方向。
被兄弟鄙視,蔣睿奇面子上過不去,眼看着就沉了下來。看前面杏兒陪在薛冬梅旁邊,他也走了過去,笑着和宋晨一起,向杏兒搭話。
孫金金冷笑一聲,故作無視。
到最後還是岳浚竹看不下去,不顧所有人的調侃,親自哄走了衆人。
他關上房門,屋內一時安靜下來。
薛冬梅衣袖下的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她還記挂着之前姍姍說的話,等他走近了,仰頭想問。
卻被岳浚竹搶先,“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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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冬梅點頭,“娘讓姍姍送了糕點過來,杏兒也給我做了碗面條。”
“那就好。”岳浚竹道,桌上點了鴛鴦喜燭,映的整個屋內都很明亮。薛冬梅今天雖不是濃妝,但也較往日更加顏姿俏麗,清雅脫俗。
他心頭猶如鹿撞,強迫自己撇開目光不再看她,又自覺不能這般冷場,想了想又蹦出來一句,“喝水了嗎?”
“喝了。”
岳浚竹點頭,“那就好。”
他在房內轉了一圈,最後在距離她較遠的地方,尋個凳子坐了下來。喜燭燃燒,發出輕微‘啪啦’的聲音。
怕他再問下去就是‘方便了嗎’,薛冬梅道,“浚竹兄,我有事情想問你。”
岳浚竹也在想着話題,聞言立即道,“嗯,你問。”
“鳳凰鳳凰,哪個為雌哪個又為雄啊?”她歪着頭,輕巧地眨着眼問他。
單純懵懂,好似她真的不知道一般。
看着她眼中的笑意,岳浚竹忽然想起了在鄉下的那個晚上。
鳳為雄凰為雌,所以鳳是我,凰才是你。
他說完這句話,然後低頭親了她。
現在看來,她是完全想起來了。
有些慶幸,岳浚竹起身走近她,笑道,“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想不起來了呢。”
她坐在床上,随着他的靠近而逐漸揚起了頭。
岳浚竹俯着身子,擡起她的下巴,“現在你是清醒的嗎?”
薛冬梅點頭,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岳浚竹揚了一下最近,低頭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兩唇相觸,良久沒有動作。
不知是誰沒忍住,輕輕張開了嘴,一條溫熱的小魚兒躍過柔軟的棉花地,和貝殼一般的皓齒,進入了它的目的地。
魚兒歡悅,帶着激烈跳動的心髒,找到了它的‘凰’。
鳳凰相見恨晚,相互交纏以慰思念。
氣氛逐漸的熱烈起來,體內的溫火像是被加了燃油一般,迅速變得兇猛起來。鳳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引的凰兒輕聲發顫,嗚咽着要他輕一些。
顫悠悠的,帶着些許嘤咛的聲音叫回了岳浚竹的心智,他安撫地碰了碰她,然後站直身體。
她還在仰頭閉眼,唇上的水痕讓他的心一緊,又想彎身繼續方才的動作。
可是不行。
他提着袖角,不動聲色地抹掉自己嘴角的水跡,下一刻就看到她睜開了眼,正看着他‘狼狽’的動作。
兩人均是愣了一下,相視一笑。
岳浚竹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把她按在了懷裏,“團團。”
“嗯?”
“早些睡吧。”
“嗯。”薛冬梅瞬間放松了下來,方才他那麽強勢,讓她退無可退,她還以為要出言阻止他才可以呢。
兩人又依偎了一會兒才分開,臨走的時候岳浚竹把房內都收拾幹淨,看她睡下了才關門離開。
身後院內有兩道窸窸窣窣的聲音,岳浚竹聽到,有些無奈地回身,“爹娘,你們出來吧。”
岳光祈有些尴尬地走了出來,身後陳芳玉面色倒是平靜,完全沒有偷聽被發現的尴尬,“沒事,我就是怕你把持不住,過來看看。”
雖說現在人娶到手了,但畢竟團團還在孝期呢,萬一洞房有了身子,傳出去對她影響可不太好。
“我知道,你都和我說過好多遍了。”岳浚竹道。
“我那不是怕你...”被岳光祈拉了一下,陳芳玉才不說這個話題,轉而勸道,“行了,都鬧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兩人攜手遠去,岳浚竹也轉身,去了對面的房間。
第二天的時候,岳光祈從府衙回來時,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京都褚家在朝堂之上被宮裏三皇子所牽連,當朝聖上一怒之下,貶了褚大人的官,褚家頓時四下分散,被治罪的治罪,流放的流放。
因着褚家的倒臺,巡查禦史楊寧迅速以核查當地商界和官界為由,查封了禹州何家。
不過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加上何三爺老謀深算,手腳也很幹淨,楊寧也只是象征性的繳了部分的金銀財物,對于何家的人,倒是沒什麽重要的影響。
但是即便是這樣,這褚家和何家想要再崛起,怕是難了。
薛冬梅手中的撥浪鼓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伯伯,那褚高星呢?”
岳光祈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褚大人也就是被貶,倒也不是真的褚家家敗,褚少爺嘛,估計會和褚大人一起吧。”
她有些擔心,褚高星一向高傲,如今身份一下子從雲端掉入淤泥,也不知道他能如何接受此等差別。京都那些被他欺負過的公子小姐們,是否會落井下石。
薛冬梅的擔憂很快成了現實,當初的何二小姐如今的褚夫人,帶着褚高星,從遙遠的京都回到了禹州。她出手闊綽,人還未到,就買了禹州最大的私宅,然後浩浩蕩蕩的開始了裝修整改。
衆人盼啊盼的,終于在半月之後,等到了姍姍來遲的他們。
不過讓人失望的是,他們剛進城就開啓了閉府謝客的模式,對于上門拜訪的人,全都有禮地請回,用的是褚夫人身體不便的理由。
唯獨對待刺史府。
在他們落腳的第二天,陳芳玉接到了褚夫人邀請她喝茶的帖子。
陳芳玉盯着帖子看了半晌,也不知道這褚夫人是打的什麽啞謎。旁邊岳光祈看不下去,勸道,“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反正你是刺史夫人,整個禹州的女人中,屬你的地位最高,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聽到這裏,陳芳玉忽然就明白了,笑道,“褚夫人這是想給我下馬威呢。”
這話說的岳光祈很是迷糊,“夫人,何出此言?”
“這你還看不出來?”陳芳玉反問道,見他是真的不懂,她解釋說,“你給我說實話,褚家倒臺,何府被查,是不是楊大人從薛弟和弟妹被害的事情入手的?”
“...是。”
“這就對了嘛,雖然不應該這麽說,但在這一系列的事情中,咱們的确是出了一份力的。褚夫人記恨咱們,也情有可原。現在她初到禹州,不說先來拜訪我,倒是随便給個帖子就想讓我屁颠颠的過去讨好她?可不是給我下馬威是什麽。她還真當自己還是昔日那高高在上的褚夫人吶?”
岳光祈裝模作樣地聽着她的話,思考了半晌,舉起大拇指恭維道,“夫人英明!”
陳芳玉笑着瞪他一眼,“少給我拍馬屁了,快去看看浚竹回來沒有,團團說帶着姍姍去書院接他了,這都過了時辰了,怎麽他們連個人影都沒有。”
“好嘞~”岳光祈讨巧地笑笑,在她伸手準備打自己的時候,迅速的斜着身子跑遠了。
而這會兒的薛冬梅,卻是沒在雲上書院。
她在過去的路上,碰到了在食天下酒樓喝的爛醉的褚高星。
這是兩人這兩個月以來,第一次正式見面。
見她頭上的發髻換成了婦人形式,褚高星笑笑,“小梅子,你當真嫁給了岳浚竹啊?”
他的笑容中帶着苦意,嘴角的胡茬烏青一片,整個人顯得異常的頹喪悲切,“新婚禮物我還沒有給你的吧,你等着,我回去就給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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