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9)
吧?”王巍抿抿嘴,忽然聽見轟隆一聲,整個地面都跟着震動,王巍腳底下一滑,還好秦晉手快把他給抱住了,接着,就聽見咣的一聲,上面有什麽脫落了,砸下來,秦晉臉色很難看,伸手擋住,接着發出一聲悶哼。
“秦晉?”王巍讓他那一哼弄的心裏猛顫。
“你先爬上去,再拉我上去。”秦晉停頓一下:“我胳膊斷了。”
64、實驗室 ...
上面的房間是一間實驗室,王巍一爬上去就看見實驗臺上擺放了很多玻璃器皿,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伸手拉秦晉上來。
“怎麽樣?我先幫你固定一下?”
秦晉的小臂上被落下來的井蓋砸出一道大口子,鮮血淋漓的,軟趴趴的垂下來,看上去的确是斷了。王巍想找點東西給秦晉擦拭一下,可這件荒廢的實驗室看上去太危險,王巍一皺眉,幹脆脫了外衣,又脫了背心,把背心撕成長條,抓起秦晉的胳膊,對着血口子就舔了兩口,濃重的血腥味讓王巍惡心,他還是把傷口堅持舔了個幹淨,又麻利的把傷口包紮上。好不容易忙活完了,就感覺秦晉的視線緊緊盯着自己,王巍不自在地抹抹嘴,啐了一口:“他媽的讓老子喝你的血,你小子面子也夠大的了!”
就聽秦晉嘆了口氣,王巍一擡頭,就看見他用沒受傷的手輪流揉弄的一黑一白兩只大狗:“好了,你們就讓着他吧。”
王巍當時就感覺一股血沖上腦門,火辣辣的燒——靠!他是哪根筋搭錯了給秦晉舔上了,還舔的這麽投入……奶奶的,他當那倆大狗是死的啊!
天罡和地煞明顯對于王巍搶了他們的工作不太爽,一邊蹭着秦晉還一邊委屈的烏魯,看得王巍直翻白眼。
“其實,你舔的不比他們差。”秦晉好死不死還沖着王巍安慰了這麽一句,王巍當下就要急,張了張嘴,嘴唇忽然被秦晉用拇指輕輕蹭過去,把血跡擦了,王巍一句罵噎在喉嚨裏,難堪的咳嗽起來。
“這地方……”王巍一轉臉站起來,開始認真打量起這間實驗室,正中間巨大的實驗臺是用六張桌子拼成的,顯微鏡,試管,培養皿,酒精燈等等實驗工具很全,還放着照片和筆記,而四周則是擺着書櫃和存放試劑**的高架子,架子旁邊有個小門,通向裏頭的套間,王巍張望了一下,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看看。
“你看看這個。”秦晉已經把自己的斷臂固定好,伸手指了指筆記本的封皮還有實驗儀器上的标記——南滿洲株式會社衛生研究所,旁邊還有一枚軍徽。王巍愣了一下,繼而擡頭看向秦晉。
“你知道細菌部隊嗎?”
“你是說抗戰的時候日本人在東北建立的那個做活體實驗的731部隊?”王巍皺起眉,就着手底下的筆記翻了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厲害:“這他媽的都是什麽蝌蚪文!活體實驗不都是在東北三省嗎,怎麽在陝北也弄了這麽個細菌實驗室?”王巍說着,還在試圖辨認那些長得跟中文差不多的日本字,字面上來看,他們似乎在研究某種病毒,注射入人體可以讓人短期之內亢奮充滿侵略性。
秦晉在桌子上翻找了一會兒,收集一些顯微鏡下的載玻片和培養皿,準備拿回去讓秘書檢測一下,就聽見王巍問他:“你之前找到過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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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我們。”秦晉看着王巍,目光說不出的深邃,這麽說着,手心一翻張開來,寬大的掌心裏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皺皺巴巴的,邊沿還燒毀了是不規則的一片焦黑:“巍子,你早就發現了吧?”
王巍一愣,不用摸也知道自己口袋裏的照片肯定沒了,大概是剛才給這小混蛋包紮的時候掉了,讓他撿走了。王巍哼了一聲,一臉質問,湊過去扯着秦晉衣領子就開始發橫:“你小子別他媽的話說半句,跟大便幹燥似的,知道我發現了就麻利兒地交待!巍爺我直腸子,受不了你跟我這擰麻花!你也夠可以的了,為了不讓我發現那屋子咱倆住過愣是把房子燒了,看着我蒙在鼓裏瞎轉悠好玩是吧,你大爺的……”
王巍脾氣暴,尤其是一發火兒最有意思,一張嘴就跟炮筒似的,吧嗒吧嗒往外蹦字兒特有殺傷力,連卷帶罵的也不見得有多髒,就是一個損,擱的一般人聽不過三句就能給氣死,偏偏秦晉好這口,聽着不氣不急,還跟看相聲似的,越聽越帶勁,這麽淡淡由着王巍發洩一會兒,看他也罵累了,才不溫不火的來上一句:“說夠了嗎?該我了?”
“……”王巍狠狠瞪了秦晉一眼,心裏瞬間一片馬列戈壁。
“歇會兒吧,省的一會兒渴了又找不着水喝。”秦晉似笑非笑的,伸手摸了摸那張老照片,那是一張部隊的合影,背景很明顯就是那所鄉鎮醫院,因為燒去了大半,只能看見幾個人,但是這幾個就足夠了——秦晉在上面,王巍也在上面,倆人穿着軍裝,表情嚴肅。
王巍其實從秦晉講到部隊來清除僵屍的時候就明白過來了,剩下的那兩個兵就是他跟秦晉,剩下的那個隊長也就是照片上頭站在他倆中間穿着長官軍裝的男人。
“這間實驗室是當年我們把僵屍逼進地下室之後誤打誤撞找到的,這裏應該是731部隊的一個分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設一路分支,但是他們似乎在研究某種病毒。”當年太匆忙,秦晉并沒來得及拿一些病毒樣本,這次來這裏很大程度上是想找些樣本回去研究:“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病毒的成分,但它達成的效果都是讓人身體裏細胞不斷分裂,新陳代謝加速,可是卻不會衰老。日本人的實驗失敗了,接受實驗的中國人身體承受不住病毒都在實驗中死了,但是由于病毒的作用,他們死後身體毛發依舊在生長,而且并不腐爛,也就形成了僵屍。”
這話乍一聽很荒謬,但是秦晉說話的态度卻非常肯定,好像他琢磨這件事已經很多年,讓人不得不信服。王巍皺了皺眉,問道:“怎麽會有這種邪門兒的病毒?這幫小日本鬼子……”
“的确邪門兒,更邪門兒的是,他們還不知從哪裏得到了一件文物,是地底下的東西。”秦晉說着,視線掃到裏面的套間,王巍不解的看過去,問:“這裏面是什麽?”
秦晉沒回答,王巍想過去,卻又被秦晉一把攔住,王巍實在納悶這小子這副怪模怪樣的是要幹嘛,眉毛一擰:“你拿我當猴耍呢?”
秦晉搖了搖頭,伸手按着王巍的肩膀:“其實,我們來到陝北支援的村子是這裏。”
王巍怔住了,忽然覺得一切都有了解釋——為什麽他會對那間屋子莫名的熟悉,為什麽會有那張照片,為什麽秦晉要燒了房子,為什麽秦晉不讓他靠近這所醫院……
“胖子和四眼兒是不是也跟着來了,我們……都住在這兒?”王巍張了張嘴,忽然覺得嗓子幹極了,說了幾個字就讓喉嚨着了火:“後來呢?他們發生了什麽?”
“巍子……”秦晉壓着王巍微微發顫的肩膀,低沉的嗓音似乎是一種安撫,可王巍卻顫抖得更厲害了。
“我姨夫……他是不是也下放在這兒?”王巍忽然揪住秦晉的領子,心髒狂跳起來。他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已經不在乎了,他以為他可以平靜的回憶,就像一個垂暮的老人在從容回想他的一生,可是他錯了。他發現接受那些人是怎麽離開這個世界的過程竟然這麽疼,疼得讓他沒有力氣再開口追問一個字。
秦晉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他不想讓王巍回憶起來,可命這東西,還真就非得跟這小子過不去。
“巍子,他們沒死。”
“可是你說幸存者只有三個?”
“我是說,活下來的人,只有三個。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人了。”
65、棺材 ...
不是人?
這三個字好像三顆炸彈在王巍腦子裏炸裂開來,炸的他太陽穴突突的疼,他張張嘴,那些問話就在嘴邊,卻不敢吐出一個字,秦晉捏了一下他的手,過去開門。年歲太久,小門早就鏽死了,發出低啞的怪聲,王巍好像被吓到似的,後退一步,臉上表情異常迷茫。
秦晉扭頭看着王巍,他這反應,倒真好像門後頭關着什麽猛獸似的,秦晉搖搖頭,朝王巍伸出手,剛要說話……
轟——
伴随着一聲巨響,地面猛地晃了一下,王巍差點以為地震了,一個栽歪坐了個屁股蹲,房頂子上落下來好些灰,嗆得王巍直咳嗽。
“他們開始炸樓了。”秦晉把王巍拽起來,拉着他往套間裏走,王巍走近了才發現,木門裏頭還嵌着道鐵門,把手是閥門似的環形,秦晉扶方向盤一樣,順時針轉了轉,聽着吱扭一聲,鐵門開了一道縫子,頓時有涼氣兒竄出來。
王巍自然是奇怪的,但是忍住沒問,直接跟着秦晉進去,這個套間好像是個冰窖,裏面黑漆漆的冷得很,秦晉打開手電筒,光速打亮了一片圓,正對着他們兩個人停放着一副巨大的玉石棺材。這是一整塊兒的石料,光澤和弧度都非常好,完全看不出有打磨過或者接縫的痕跡,乳白色的玉面很像白釉,王巍剛靠近一點就覺着寒氣逼人。
“這是……棺材?裏面躺着的別是頭大象吧?”乳白色的玉棺足足有正常棺材的五倍大,高度也是有近一米,王巍伸手摸了摸,質地涼滑但一點也不凍手,這一屋子寒氣不可能是這棺材發出來的。
“這底下有風口。”秦晉蹲下來,給王巍示意,王巍跟着蹲下,手往地上摸索,果然感覺有冷氣順着底下冒上來:“下面應該有制冷設備,整個村子的電力都切斷了,唯獨這裏可以制冷,很古怪。”
王巍跟着點點頭,研究了一會兒,注意力就又回到巨型棺材上了,他伸手摸了摸棺材側壁,又敲了敲,就聽見秦晉問他:“打開嗎?”
王巍心裏暗啐一口,這語氣——你小子TM當我聖誕節拆禮物啊!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王巍幹脆站起來,招呼着秦晉幫他開館,倆人合力推着,就又聽見轟的一聲,地面猛的震動一下,棺材也跟着顫了一下,王巍手底下打滑直接撲倒,秦晉也跟着撲上去,抱住王巍滾了一下,接着呼的一下子,天花板掉下來一塊正好砸在王巍腳邊。
“咳咳咳……”王巍讓灰塵嗆得直咳嗽,剛回神,就看見自己仰躺在棺材上,棺材蓋子在自己身下開了一道縫,就這麽一歪頭,正好和裏面躺着的死人打了個照面,王巍的身子一瞬間就僵住了,灰塵迷了眼睛,王巍難受的閉上眼,裏面發酸。
“這副棺材材質奇特,內層塗了白蠟,蠟層和玉料之間,還澆鑄了防輻射的塗料,在裏面可以不受放射源影響……雖說我們當時幫着軍隊除幹淨僵屍,可是對他們,你不肯下手……”
秦晉話沒說完,王巍就猛地起身,開始推棺材蓋子:“***還愣着幹什麽,幫我推上啊!趕緊的!”
“巍子……”
“你不是說一個村子都染了屍毒了嗎?你難道讓我看着他們在這兒自燃嗎!”
“擴散了這麽多年,放射性物質的濃度已經低了很多,暫時應該不會燃燒。”秦晉壓着王巍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他們當時被封在這裏時神智還沒完全喪失,在這裏凍了三十年,身體裏的病毒也還是休眠的,要從他們醒來身體開始正常代謝開始,慢慢發揮毒性。在徹底變成僵屍之前,你應該還有一點時間,和他們說說話……”
“別扯淡了!那群日本鬼子不是研究這個的嗎?外面這麽多藥就沒有哪個是解毒的嗎?你小子順走病毒樣本磨磨唧唧研究這麽多年,就什麽都沒研究出來嗎?三十年前我們看着他們中毒沒轍,三十年後,我們還他媽的沒轍,還得親眼看着他們死?!秦晉,這沒道理,這沒道理啊……”王巍瞪大眼睛,滿臉都寫着不可能,雙手死死揪住秦晉的領子,玩了命的拽。
秦晉若有所思地看着王巍,似乎在斟酌,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王巍被僵屍咬了後身上的确出現變異跡象,但是他的腦子卻一點也沒受到影響,秦晉懷疑,王巍身體裏已經産生了某種抗體,如果可以提取這種抗體做成疫苗,注射到中毒人的體內,是不是可以解毒?
就在遲疑的這一會兒功夫,外面的轟鳴聲已經越來越大,牆壁和地面一直在震顫,房間裏灰塵也越來越多。棺材裏的人安安靜靜地躺着,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秦晉開始着急,他們時間不夠了。
秦晉蹲下來在棺材底下摸索着什麽,一邊摸一邊拿出一小瓶子試劑往地上灑,王巍聞到一股強酸的味兒,皺起鼻子看秦晉繞着棺材轉了一圈。
“秦晉,你幹什麽呢?”王巍話沒說完,就看見秦晉一側身跳進棺材裏,伸手拽了他一把。
“進來!”
秦晉喊了一聲,王巍還遲疑着,就被猛的拽倒,直接一個跟頭翻進棺材裏,幾乎是同時,天花板掉了下來,秦晉又喊了一句“拉上棺材蓋兒!”王巍本能的和秦晉合力拉動,好在棺材上設計有滑道,幫助他們省了點力氣,剛把棺材蓋拉過頭頂,就感覺整個棺材猛的震動了一下,天花板的混凝土牆結結實實地砸在棺材上。
轟——隆隆隆隆——
爆炸聲震耳欲聾,棺材随着地面劇烈晃動起來,王巍和秦晉緊緊把着棺材內壁,忽然感覺棺材猛的往下一蹲,接着是嘩啦嘩啦的聲響,兩人忽然失重,跟着棺材急速朝下墜落。
一切發生的太快,王巍只覺着一陣暈眩,棺材又是咣地一蹲,震的他全身發麻,在棺材裏頭打了一個滾兒,頭撞上棺材板死疼。
王巍叫喚一聲,接着就罵了一句,揉着腦袋穩住身體,剛一擡頭,就看見一股股水柱順着棺材的縫隙洶湧的朝着他沖刷過來。
66、爆破 ...
随着一陣陣轟鳴的爆破聲,荒村上方升起一團黑色的蘑菇雲,煙塵裹挾着碎石飛卷而來,三層高的廢棄醫院樓緩緩坍塌下去,穿着防護服的特種兵在安全區域待命,等到第一輪爆破結束,放射組人員開始拿着探測器在廢墟前檢測放射性物質濃度,特種兵一只小分隊穿着厚重的防護服戴着防毒面具進入爆破區域檢查這次爆炸是否徹底,以決定是繼續第二輪爆破還是開始進行焚燒掩埋。
“領導,周圍五公裏內的村子已經全部封鎖,病菌研究所的人今天一早也全部到了,正準備開始排查病毒攜帶者。”
“調一隊**過去,絕對不容許任何攜帶者離開隔離區,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防止病毒散播,不惜一切代價!”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官是個中年男人,防護服擋住了軍裝,但是舉手投足都散發着軍人的氣勢,眯着眼掃視着磚體和水泥的殘骸,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是為國家做事的,必須顧全大局,你要明白,有時候犧牲一小部分人是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
這時候,從廢墟那裏跑過來一個特種兵,朝着軍官敬了個軍禮:“領導,醫院地基坍塌,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這應該不是炸出來的,而是早就在地底下挖了防空洞,而且很深,僵屍和先鋒隊全陷進去了,我們要派人下去嗎?”
“下去看看!”
軍官趕到廢墟中央的時候,已經有特種兵開始陸續下去探路,這個坑極其震撼,站在坑的邊緣往下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無底洞,黑漆漆的一片,陰風從洞底吹上來發出詭異的嗡嗡聲。
“領導,洞底十米左右的地方被塌方堵死了,那裏的土質十分濕潤,底下似乎有水源。”一個從地下爬上來的特種兵報告着,忽然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所有人看過去,只見洞底下藍色的火焰一晃,随後上來的特種兵全身着火,扭曲着身子,死命朝上爬。
最上面的兵吓了一跳,一時也不知道是救人還是跑,正遲疑着,腳腕子就讓底下的人抓住了,幾乎是瞬間,藍色的火焰蔓延上來将他吞沒,他發出一聲及其慘烈的尖叫,掙紮了兩下,跟着底下的兵一齊墜落下去……
所有人幾乎都吓傻了,愣怔怔看着自己的隊友被巨大的黑洞吞噬,放射探測器靠近洞邊忽然發出刺耳的報警聲,放射組的人員結結巴巴道:“領導,這,這裏很危險……放射性物質濃度已經超過紅色警戒……”
轟——
王巍和秦晉是在水裏感受到最後一波強力爆破的,因為水的關系,爆破力度降低了不少,棺材沉入水底,咣的一顫,卻密閉不開,棺材裏填滿了水,将王巍秦晉兩人整個沒入,撞擊的時候兩人因為慣性撞倒棺材內壁上,吐出一長串氣泡來。
這個時候,王巍才不得不佩服秦晉的好腦子。
要不是他猜出這地底下有地下水,他們早就被炸飛了,能想出來沉到水底下減緩爆炸沖擊力的法子不算,還能找好了怎麽落水的辄,利用上大棺材不僅免得沒被炸死先被磕磕碰碰撞死了,而且這棺材裏面有防輻射塗層,還能防止放射物質一旦洩漏了直接把他們輻射成轉基因大僵屍……這一連串下來思維缜密的,決定卻是在一瞬間下的,王巍雖說有點小小的不甘心,不服氣以及羨慕嫉妒恨,但是還是由衷的佩服。
在水裏鼓着腮幫子看了秦晉幾眼,王巍剛要伸手豎個大拇指,倆人之間就漂浮起來一個人,王巍一愣,伸手把人抱住,接着一環顧,徹底傻眼了。
這棺材裏怎麽只有他姨夫一個?胖子跟四眼兒呢?!
秦晉跟王巍比劃了一下,那意思是先出去,這裏水太深,耽誤太久了會憋死。王巍松開姨夫,站起來伸手去推棺材蓋子,可是水波阻力明顯比空氣大,他呲牙裂嘴弄了半天,氣泡都把臉籠罩了,還是推不開。秦晉對着王巍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別往上頂,橫着推,王巍會意,跟着秦晉一起使勁兒。滑道的設計經過水的潤-滑反而更省力,倆人沒費太大的勁兒就把棺材推開一道縫隙,正好容下一個人側身擠出去。兩只大狗先游出去,王巍抱着姨夫,也跟着秦晉一前一後鑽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王巍努力朝上望去,卻看不見任何光源,他們就好像從一個密閉的盒子裏逃出來卻陷入一個更大的盒子裏,只不過這個盒子像黑洞一樣,連邊界都摸不到。由未知帶來的恐懼開始萌生,王巍往上游着,明顯感覺到水壓極大,耳朵裏發疼,一直嗡嗡耳鳴。即便如此,他還是跟着秦晉拼命朝上游——甭管這水有多深,往上走總能浮出水面。
挑戰身體極限的時候時間總好像十分漫長,王巍忍耐着肺部的悶疼,游到腿開始無力,随時可能抽筋時,就聽見噗通一聲,秦晉出水的聲音異常清晰,緊接着他也從水面鑽出頭來,盡管還是黑洞洞一片,王巍還是因為呼吸到甘甜的空氣而心情大好。
“他媽的,老子總算游出來了!”王巍吼了一嗓子,開始忍不住咳嗽,伸手撲騰了兩下,王巍往上一竄,頭頂猛的撞上什麽,王巍疼得嗷了一聲,就感覺秦晉在水裏拽了他一下,接着從上面噗通噗通掉下來好些個土塊兒濺起水花後沉下去。王巍愣了一下,習慣了黑暗的眼睛這個時候稍微恢複了一些視力,他吃驚地稍微擡起頭,朝上看去,心裏不由得罵了一句娘。
由于塌方,鋼筋混凝土把上面全堵死了,只留下一個頭高的空隙,正好讓王巍和秦晉可以呼吸。磚體和土塊兒堆積成的架子結構十分疏松,這時候只要給一個力破壞了平衡,就會引發新一輪的塌方,那時候他跟秦晉不被砸死也會被揚塵憋死,意識到這一點,王巍減小了踩水的幅度,苦着臉低罵了一句:“他媽的……”
作者有話要說:王巍: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從這個村子出去啊喂!
秦晉:你啾一下我就告訴你。
王巍:啾你妹!
秦晉:……你敢!
67、甬道 ...
怎麽辦?
王巍和秦晉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睛裏如出一轍的焦躁。如果這麽耽誤下去,等兩個人體力透支,就真的準備交待在這兒了。
“我下去看看有沒有出口。”王巍看秦晉臉色不太好,當即反映過來這小子水性不行,一時間煩躁去了大半,反而心情很不錯,臉上還露出點得瑟來。這麽說着,王巍一個猛子紮進去,跟條泥鳅似的,身子跟水裏一竄就沒了。
秦晉低頭看着水面,神色有一瞬的柔和,視線落在撒了花兒玩水的兩只大狗身上,想到剛才王巍那副得瑟勁兒,往屁股後頭插個尾巴真就能搖晃起來,嘴角不由得翹了翹。
黑漆漆的水面上有涼風掃過來,伴随着金屬嗡鳴的聲音顯得有些詭異,秦晉順着來風的地方看,似是尋找着什麽。過了有五分鐘,還不見王巍回來,秦晉有點着急,這時候,忽然感覺身邊水波擾動着,忽然腿被拽了一下,整個身子都沉下去。水底下也是黑洞洞一片,秦晉勉強看見有個人影撲過來,伸手就箍住他的脖子。
秦晉一皺眉,伸手去抓那人的手腕子,接着又掐了一把他的腰,明顯感覺這人身子一縮,秦晉立刻伸手勾住這人的腰,往懷裏一帶,接着埋頭……
“唔……嗯……咳咳咳……呸!你個死變态,親我幹嘛!”噗通一聲,水面濺起老高的水花,某人抹了一把嘴,惱羞成怒了,一邊叼着王巍姨夫的兩只大狗搞不清楚狀況地朝這邊看了看,發出好奇的嗚嚕聲。
“你不是缺氧了?”秦晉顯得很無辜,茫然看着王巍,那眼神仿佛在說,要不然你死命抓我幹什麽?
王巍本來是想欺負欺負秦晉水性不好,吓唬吓唬他,也免得這小子總這麽嚣張,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把自己的清白給搭進去了,心裏暗罵這小子混蛋,看見秦晉這副裝傻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別扭道:“牆壁上有一處洞口,裏頭是甬道,不知道通向哪兒。”這句話說完,就一個猛子又紮下去,朝着一個方向游。
黑乎乎的水裏很難辨認方向,但是甬道裏出來的風讓水波受到擾動,倒是很容易辨別,三人兩狗魚貫着進入甬道,地上只有淺淺的一層積水,王巍大口呼吸着,忽然有些光火地扭頭罵了一句:“秦晉,***的夠了啊!老子的屁股也是你随便摸的?”
秦晉緊跟着王巍爬進甬道,表情依舊是茫然,王巍氣的就照着他臉踹了一腳,秦晉下意識抓住他的腳腕,皺眉:“別鬧了。”
“你拿爪子亂摸還有理了你啊——”王巍臉頓時黑了,秦晉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握住王巍腳脖子就橫道:“我摸你用得着這麽偷偷摸摸的嗎?”
“你……”王巍眼看就要紮毛,就看見跟在兩只大狗後面除了被它們拖進來的姨夫,還有一個人!
發覺王巍的眼神,兩個人幾乎是同步撲上去,把後來爬上來的那個人壓倒,王巍膝蓋抵住這人的脊椎,剛要問話,秦晉先一步抓住那人的手腕子,狠勁兒一扭,喝了一聲:“哪一只?”
王巍足足反應了有一分鐘,才明白過來這小子是問他哪只手摸的自己屁股……當即臉上一陰,提腳踹了秦晉一下:“為什麽跟着我們?”伸手扳過那人的臉,王巍忽然一愣:“禿鷹?!”
禿鷹整個人狀态極差,臉色白的吓人,王巍跟秦晉趕緊松開鉗制,就看見禿鷹趴在地上玩命咳嗽。
“你怎麽會在這兒?”王巍一臉詫異。
禿鷹又咳嗽了一會兒,聲音異常嘶啞:“爆破引起塌方,我和幾個兄弟從地上的裂縫摔下來,我落水了,其他人都失蹤了。”說完,禿鷹沉默了一會兒,神色有些黯淡。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好幾處都是燒毀的痕跡,身上除了刮傷還有燒焦了的皮膚,整個人相當狼狽。
王巍和秦晉對視一眼,倆人都是了然——禿鷹這個樣子顯然是被放射性物質輻射過身體裏一些物質發生了變異,接觸到大量洩漏氣體後引燃了,才會燒爛了衣服還燒傷了皮膚。
“水下放射性物質濃度很低,你才撿回這條命。”秦晉皺着眉看着禿鷹:“不過你的呼吸道燒壞了,必須盡快去醫院。”這麽說着,秦晉轉頭朝着甬道深處看了看,沉聲一句:“走吧。”
王巍一聽立馬兒背起姨夫,朝着禿鷹打了個手勢,跟着秦晉後面走,邊走還邊念叨:“烏漆麽黑的,真不是人走的……”
禿鷹看着王巍背着的人,眼睛裏顯出一絲懷疑,倒也什麽都沒說,疾步跟上。
甬道十分狹窄,容不下兩個人并行,腳底下有一層淺淺的積水,走路時發出嘩嘩的聲響。幾個人沒走幾步,忽然眼前一晃,猛的亮起來,王巍哇了一聲,大喊:“這麽快就出去了!”
幾個人都是愣了一下,可是很快眼睛适應了強光,就發現不是自然光,而是在甬道頂上裝着個小型礦燈,光線實際上很昏暗,只不過他們長時間夜視,突然的明亮對眼睛太刺激了。
“這裏怎麽會有電!”王巍性子毛躁,那兩個還在做深思狀,他就把倆人思考的東西說出來了,三個人朝着礦燈看過去,就發現礦燈旁邊有一個飛機造型的裝置,機頭螺旋槳似的構造正對着甬道深處,飛速轉動着,甬道裏一直回響的嗡嗡聲就是源自風輪轉動的聲音。仔細看,那架小飛機還可以微微轉動,似乎是在捕捉風向。連接在小飛機和礦燈之前有一個黑色的匣子,不知道裏面安裝了什麽,随着往裏面走,第二盞礦燈出現了,似乎是聲控效果,當第二盞礦燈燃亮,身後的礦燈随着熄滅,而這一盞礦燈旁邊也是有一個相同的飛機裝置。
“這個……”禿鷹皺起了眉:“很像是風能發電。”
“難道是那些日本小鬼子弄出來的?”王巍咂舌,随即想不通地抓了抓頭:“可是一般風力發電都在空曠的高原吧,這鬼地方……哪兒來的風呢?”
王巍話音還沒落,秦晉已經蹬着牆壁猛的往上一竄,王巍只感覺秦晉整個人飛身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麽辦到的,竟然挂在牆壁上往上攀爬,在頂部大概停留了五秒,又呼的一下跳下來,一個蹲身緩沖站起來,自言自語道:“上面有很猛的風,從裏面灌出來。”
68、墓室 ...
“上面有很猛的風,從裏面灌出來。”
秦晉的一句話,讓這個甬道更加邪門起來,借着礦燈的光可以看清,這地方挖的很粗糙,很像礦洞。這裏的氣溫也是極低,和存放白玉棺材那間房間裏溫度相差無幾,雖然塌方造成極大的破壞,已經無從考證,但是王巍還是推測那間房間從地上孔洞裏透出的冷氣要麽是通過什麽裝置從這裏引上去的,要麽就是這裏還存在着一個制冷裝置,致使甬道裏和房間內全保持低溫。
“你們說,這裏為什麽會有水呢?”王巍淌着水,腳底下已經凍麻了,低溫讓他姨夫一直處于休眠狀态,身體僵硬着死沉,王巍換了個姿勢,走在前面的秦晉猛的停了,他一個沒注意撞上秦晉的後背,一個栽歪。
秦晉單手扶了一下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了一下王巍姨夫,一下子把人轉移到自己背上,王巍愣着,就聽見秦晉說:“這裏的溫度已經高了很多。”
秦晉話說一半,有意防着禿鷹,王巍倒是聽明白了。秦晉六九年來過實驗室,他所謂的溫度高,是比那時候高,大概是制冷裝置老化了,制冷能力一直在下降的緣故。王巍歪歪腦袋,如果說當時溫度還要低,早期日本鬼子在的時候豈不是溫度都快低到冰點了?
王巍低頭看了一眼淌着水的雙腳,忽然想到了什麽。
“冰!那些水最早應該都蓄在甬道裏,低溫下凍成光滑的冰面!”王巍脫口,禿鷹聽得一頭霧水,疑惑地看着王巍,王巍哪有功夫搭理禿鷹,興奮地抓住秦晉的胳膊,朝他玩命兒眨眼——怎麽樣?我終于知道那麽大的一具棺材是怎麽運送到實驗室的了!是冰面!
秦晉一愣,随即眼前一亮。
這條甬道是平緩的上坡路,如果地面上凍了一層冰層,玉質的棺材很容易就能順着冰面滑入剛才他們落水的深池子,如果那裏設置一個升降臺,把棺材運送上去就是很容易的事了。等到制冷裝置老化,溫度升到冰點之上,甬道裏的冰融化,水随着坡道流下去,也就形成了所謂的深潭。
秦晉伸手拈了些牆壁上的沙石來觀察,果然這個甬道挖掘的痕跡很新,如果他們的猜測成立了,那麽甬道的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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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