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10)

頭就是棺材的出處,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正在走向一間墓室!

“你們……”禿鷹實在是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看着他們半天,忽然道:“你們跟王巍和秦晉是什麽關系?”

“……”王巍和秦晉的互動猛的停了,倆人同時直勾勾地看着禿鷹,禿鷹被看得有點毛,他倒也不是刻意的,只是剛才那一瞬間,猛然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和多年之前那兩個人之前的實在太像了,可是這兩個人這麽年輕,絕對不可能是那兩個人的。

禿鷹斟酌了一下,試探着問:“你們和他們……是親戚?”

“你和我……我爸很熟嗎?”王巍這個爸字說的這叫一個別扭,說完極不舒坦地瞅了秦晉一眼。

“你爸?”禿鷹愣了一下,随即喃喃:“怪不得這麽像……他們感情果然很好,影響的兒子之間感情都很好啊……”感嘆了一句,禿鷹發現王巍死死盯着自己,趕緊解釋道:“你們的父親其實是我入伍的前輩,當年在特種部隊,我是他們帶出來的新兵。”

“什麽?”王巍一下子來了興致,感情他還當過特種兵,怪不得身材這麽好呢,說着視線落到秦晉身上,正看見他倒三角的背影,腦子裏不知怎麽就閃現出來這小子穿着迷彩服,眯着眼睛射擊的樣子,也分不出是幻想還是記憶,心裏頭隐隐有點蠢蠢欲動……

“別停下啊!”秦晉有點不滿,伸手拽了王巍一下,王巍好像被燙到似的,猛的掙了一下,随即臉色一變,別過臉咳了一聲,悶聲一句“知道了”,幾步跟上。

“他們96年參軍,一個月破格進入特種部隊訓練,特種兵當了一年多就退伍了。”秦晉這句話好像是特意交代給王巍聽,說完後,又随口問了禿鷹一句:“隊長怎麽樣了?”

“死了,死于一種病毒。”禿鷹半晌,冒出這樣一句,等王巍和秦晉都收住腳步看着他時,禿鷹又緩緩說出後半句:“政府發現了隊長身體裏存在變異的基因和危險的病毒源,三十三年前他在這村子裏立功的檔案被重新翻出來徹查,當年參與這項秘密活動的所有人和活動涉及的地點全部被劃為一級警戒對象,這就是這次行動的起因。我們作為這次行動的分支,來這裏消除污染源,另外的還有一個分支是負責尋找當年和隊長一起幸存下來的兩個士兵,政府懷疑,他們身上也攜帶者同種危險病毒,如果證實這兩個人死了,他們的後代也必須作為污染源隔離。”

“什麽?”王巍腳步一頓,扭過頭難以置信地看着禿鷹,只見禿鷹表情冷淡,有些要挾意味地說了一句:“也許,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麽事了?”

對于一個團隊來說,維系關系的重點就是彼此信任,無所隐瞞。在這個臨時組建的三人團體裏,有兩個人擁有共同的秘密,就意味着被孤立的第三個人地位岌岌可危,也意味着這個三人團隊已經出現了影響穩固的裂紋。禿鷹無疑是個強勢的人,這兩種情況他哪個也無法容忍。

“禿鷹,我們彼此彼此!”秦晉哼了一聲,大概是對于威脅很不屑,所謂彼此彼此,現在禿鷹也是被上面劃為感染源的人,他們境地相同,禿鷹出賣他們,他們當然也可以反咬禿鷹。秦晉向來是個不喜歡對誰低頭的人,這話一放出來,氣氛就有點劍拔弩張。

“我們倆的爹怎麽說跟你也是戰友,嚴格講,我們還得喊你聲叔叔吧?”王巍眼珠子一轉,拉開了秦晉,朝着禿鷹笑了笑:“打進了醫院大樓,你明顯護着我們,這是給我們老爸面子,我們倆小輩兒可犯不着跟您了勾心鬥角,您嘞一長輩更犯不着猜忌我們吧?我們知道的也不是什麽機密,告訴你也沒什麽,可你要是非得用威脅的讓我們這麽別扭地說出來,那可真傷感情了!”也不管秦晉在一邊不爽地哼哼,王巍連哄帶損的,挺大方,就把細菌部隊的事兒說了,棺材和墓室一個沒落下,只是關于他姨夫,他只說是從棺材裏發現的僵屍,謊稱秦晉是學考古的,要帶回去研究。

其實地下室的事情根本也不是什麽秘密,就算王巍不說,禿鷹跟着他們一路走也能猜個大概其,倒也還不如王巍自己坦白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也好有個主動性,又免得傷了團隊的信任。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禿鷹脾氣硬還疑心重,一激動就這麽輸了王巍一局,吃了個人情,來裏外裏顯得沒有長輩的度量。

王巍性子大咧,心裏精明,算盤打賺了也就見好收,這事兒不再提,秦晉脾氣悶,又不愛管閑事,一心找出路,也懶得理會這事兒,唯獨禿鷹介懷,面子上過不去,一路走着都是別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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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氣憤詭異的走了一會兒,道路忽然就寬敞起來,地面和牆壁也越來越平整,忽然秦晉停住腳步,惹得王巍猛的撞上他的後背,正要抱怨,秦晉食指壓着嘴唇,湊近噓了一聲:“你看。”

秦晉指着的是牆壁,拂去上面的灰土,似乎可以看見篆刻的紋路,仔細辨認起來,盡管年久表面風化了,但是這明顯是一幅敘事壁畫!

作者有話要說:王巍:秦小晉,你做人就不能做圓滑一點,懂得點迂回戰術嗎!!

秦晉:圓滑?迂回?嗯……我試試……

王巍:喂!你在往那裏抹什麽奇怪的東西?喂!你拿什麽頂着我動來動去!喂!!!!草尼瑪老子說的圓滑和迂回不是這個意思啊哇……_

時候,秦晉小同學表示,他只聽見了做,忽略了後面還有個人字。

69、貓臉 ...

壁畫随着甬道向裏延伸着,很多地方已經風化的看不清了,勉強能分辨出來的幾幅畫面大概畫的是建造墓室的過程,只是奇怪的是,壁畫上頻頻出現着一個長着貓頭的人,被一群人簇擁着,看似地位還不低。

“這個阿律擅長。”秦晉不耐煩地摸了摸壁畫,阿律就是這些年跟在他身邊的秘書,名字是韓律,對于考古極為沉迷,基本上就是一本活字典,這回沒帶着他過來可算是失策了。

王巍聽着“阿律”兩個字就別扭,心說人家有名有姓的,你叫的這麽親切幹什麽,咱倆都這麽多年的交情了,也不見你加個“阿”字。

“畫的什麽都無所謂吧,我們又不是來挖人家祖墳的!”王巍不太樂意:“你說那些日本鬼子從哪弄來這麽多水把甬道全浸滿了,前頭肯定有水源,找着水源就找着出口了!”

王巍說的有道理,幾個人立刻不糾結壁畫,朝甬道裏繼續走,大概走了有十分鐘,甬道出現了岔口,往左的通道挖掘的很粗糙,而右邊的極為平整,地面上似乎被打磨過。哪邊是通向墓室很好判斷,但是右邊的甬道裏似乎有什麽吸引着他們似的,三個人下意識地就想往右走。

“嗷嗚——”黑藏獒咕嘟一聲,猛的咬住王巍的褲腳,死命往後拽,王巍這才清醒,跟秦晉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裏都是三個字“有問題”。

秦晉的表情有些猶豫,似乎在糾結着什麽,眼睛看着右邊黑乎乎的甬道一動不動的,王巍奇怪地拽了他一下:“死人有什麽好看的,舍不得走啊?”

秦晉這才收回視線,看着王巍點了一下頭,低聲念叨一句:“是得準備好裝備再來。”

再來?!

王巍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秦晉已經拉着他往左邊甬道走過去,禿鷹早就不耐煩走在最前面跟他們差了有五米,這邊王巍還沒邁出第二步能,就聽見前面傳來禿鷹的一聲慘叫,接着一個人影就從甬道裏跑了出來,禿鷹的臉上滿是驚恐,他們還沒見過這人這麽狼狽過。

“快……快跑!”

禿鷹吼了這麽一句,王巍和秦晉先是一怔,王巍還沒反應過來,秦晉猛的拽他一下,拉着他開始往回跑,一切發生的太快,王巍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只覺得剛才那一眼看禿鷹腿腳不太利索,他好奇的回過頭,就看見禿鷹小腿上挂着個圓滾滾的東西,仔細看了半天,竟然是一個人頭,死死咬住了他的小腿。

就這麽點地方,跑也沒什麽路,王巍眼睜睜看着秦晉拉着自己跑進了右邊的甬道,眼前就是一黑,可是沒過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适應了黑暗,前面竟然明亮起來,王巍正看見自己置身于一個圓形墓室之中,光亮的來源是墓室邊緣四盞長明燈,墓室正中間擺放着一個小棺材,地面上畫着鮮紅色詭異的圖騰,以棺材為中心延展開來,令人毛骨悚然。

王巍猛的晃了晃腦袋,心說***鬧心,還不如看不見呢!

“別東張西望的!”秦晉低聲一句,把王巍拉到他身後護着,面朝墓室的入口,禿鷹後腳一個踉跄跌進來,罵了一句,呲牙把那顆人頭從小腿上拽下來,那人頭嘴裏還撕咬着他腿上的皮肉,就被他猛的丢出去。

“嘶……”禿鷹抱着鮮血淋漓的小腿呻-吟,不安地瞥了一眼門口,王巍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幾個人人影在門口晃動,動作極為僵硬,但是卻不敢進來。

“僵屍?”王巍皺起眉,探身朝前看了看,這些人的動作很像僵屍,可是身上似乎沒有長毛,反而平滑的很。

秦晉扭頭看了看被自己攔在身後還往外擠的人,補充一句:“是燒焦的僵屍。”

“燒焦的……”王巍這才發現這些人全身黑黢黢的,仔細看起來,竟然是沒有臉的,那明顯是皮膚全部被燒沒了,肌肉組織暴露在外面的樣子,王巍覺得惡心,撇嘴咕嘟了一句:“他媽的原來是一堆叉燒!”

秦晉和禿鷹頓覺一陣惡寒,忽然覺得再也不想吃叉燒了。

“這些東西比一般的僵屍厲害得多,動作敏捷而且殺傷力更強,我們沒有武器不能硬來。”禿鷹撕了上衣包紮好小腿,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卻不想秦晉護着王巍,警惕的看着自己。

“你被咬了。”秦晉面無表情,一點情面不留。

禿鷹一下子惱火起來,狠狠看着秦晉:“那你想怎麽樣?”

秦晉瞥了一眼外面的僵屍:“左邊的甬道肯定是出口,那些東西吃人總能耽擱一會兒……”

“秦晉你小子說什麽呢!”王巍氣得推了秦晉一下,雖說禿鷹跟他們不熟,可把一個活人推出去當墊背的這種事兒也太卑劣的點:“你這都跟誰學的?準是那個金絲眼鏡教你不學好!”

“從以前你就容易心軟。”秦晉淡淡看了王巍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麽,王巍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在說他們當兵帶禿鷹的時候,但他卻似乎很肯定,秦晉還有半句話沒說完——這小子大概從以前都拿心軟的自己沒轍,一直縱容下來。

“那些僵屍似乎挺害怕這間墓室的?你說咱把那棺材撬開背着死人出去是不是機會大點?”王巍出了個馊主意,秦晉不理他,蹲□子查看地上詭異的圖騰。

“這個……”秦晉低語了一聲,圖騰的繪制似乎是沒有章法的,但是細看卻又好像在反複的花紋裏勾勒出一個人形,秦晉對着自己腳底下的紋路看了一會兒,發現隐藏着一個拿着長刀一身盔甲的将士,他眉頭一皺,順着刀尖看過去正好在禿鷹腳下,是一個惡鬼。

“護衛,惡鬼。”禿鷹指了指秦晉,又指了指自己,兩個人一時都愣了,接着猛地反應過來,同時轉向王巍,可……人呢?

“巍子!”秦晉有點急,掃視一圈,才發現王巍竟然在牆邊上研究那個長明燈,他立刻想過去,可是想到腳底下詭異的圖像,又遲疑了。

“诶你們看這個長明燈,忒逗樂啊,是只懶貓!”王巍指着那盞燈:“這墓室東西南北各有一只,東面那個是仰躺着曬肚皮的,北面那個是咬尾巴的,西面那個是側躺着的,還有這個……嘿,是個呲牙裂嘴的!”說着,就把那只貓拿起來,舉起來給秦晉他們看。

“別碰!”秦晉吼了一聲,可惜慢了一步,只見王巍右拿着貓燈,從手指開始慢慢顯現出黑色的紋路,密密麻麻的似乎是毛細血管從右手開始爬滿了右邊的胳膊和半個身子,秦晉低頭看見了王巍腳底下踩着的圖騰,當時臉色就是一沉——這裏畫着的是個長了貓頭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村子的故事還有兩三章,然後咱會讓他倆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繼續進入下一個小故事。

至于怎麽培養感情呢,我覺得寫了這麽久了,至少要滾一次床單是吧?

70、逃脫 ...

幾乎是一瞬間,外面的焦屍體發出詭異的嘶吼,趴在地上和野獸一樣躍躍欲試地要朝着墓室裏撲上來,禿鷹喉嚨裏也發出同樣的嗚嚕聲,身子不由自己控制往下弓着,很快也四肢着地,他面向王巍似乎失去了理智,低低嘶吼着。

變故來得太快,王巍立刻把貓燈放回去,身上的黑色紋路卻沒有消失,反而右半邊身子沉的厲害,他往前走了一步,就聽那些僵屍吼叫得更厲害了,似乎是被觸怒了,竟然也不怕墓室了,紛紛朝着王巍圍攏過來,王巍朝着秦晉投過去一個求助的眼神,那意思是怎麽辦啊?

“進棺材裏。”秦晉朝着小棺材努努嘴,王巍臉上不樂意,秦晉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媽的……”王巍嘟囔一句,朝着棺材走過去,奇怪的是,那些僵屍本來已經簇擁住王巍,見他朝棺材走,紛紛給他讓出路來,王巍說心裏不怕是假的,心裏沒底地走到棺材跟前,這才發現棺材被鐵鏈子捆了好幾圈,這時候,秦晉喊了一聲“地煞”,就看見白色的大藏獒順着墓室到處嗅嗅,最後從破爛似的陪葬品裏叼出來一把刀,這把刀賣相差到難以想象,也難怪那些盜墓的小日本沒把這個陪葬品偷走——刀柄已經缺了一塊兒,上面本該鑲嵌着玉石的地方也是空的,刀刃上全是繡,斑斑駁駁的,還有好多缺口。秦晉從地煞那裏接過刀,倒也不挑,走到棺材跟前猛力一揮,只聽金屬铮鳴,幾道鐵鏈子竟然就這麽給截斷了。

“這就是削鐵如泥啊,還真是刀不可貌相!”王巍瞪大了眼睛作勢就要搶過刀來試試,可是秦晉哪裏肯給他,直接一甩手把刀扔了,就聽锵的一聲,刀落了地立刻摔成兩半,秦晉哼了一聲,那意思似乎是刀不重要,關鍵是看讓誰使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王巍遲疑着要不要打開棺材,不解地看向秦晉。

“這似乎是墓主人的圈套。”秦晉也是猜測:“外面的壁畫和墓室裏貓造型的長明燈都在暗示我們,墓主人就是壁畫上的貓頭人,而這裏詭異的布置似乎也在引誘我們堅信這間圓形墓室就是主墓室。”

“難道不是嗎?”王巍掃了一眼他跟前虎視眈眈的僵屍以及禿鷹,發現他們雖然兇惡,但是似乎忌憚着自己,并不敢上前,幹脆也不集中精力對付他們了,反而開始和秦晉探讨這間墓室的古怪:“說起來,這棺材對于成年人來說太小了,也就能放進去五歲的孩子。”

“這應該是個套棺,外面的一層就是我們在實驗室看到的白玉棺淳,白玉棺淳只是墓主人對抗盜墓者的第一道防線。”秦晉看了一眼王巍:“那棺材在漆黑的水底微微發光,材質并不是白玉,而是有放射性的一種螢石。”

“你一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檢查白玉棺材的時候,發現他外層的四個角是不平整的,似乎被人為切割過,我當時就懷疑那些小日本所謂的放射性物質就是從白玉棺材上切割下來的石頭!”王巍咂咂嘴:“要是這麽說來,這棺材的放射性可以讓人基因突變成攻擊性的怪物,小日本就是利用這個在提取病毒進行活體實驗,可是他們沒發現石頭輻射出的某種物質和二氧化碳混合之後又會跟試驗體體內的某種變異物質反應,燃燒出藍色的火焰,最後把他燒死……夠狠的啊!”

“如果盜墓者被輻射,首先會發狂攻擊自己人,而後全部染上這種變異病菌,接着從身體內部燃燒死亡。”

“你說這是第一道防線,那第二道呢?”王巍問。

秦晉指了指棺材,催促道:“來不及了,先打開它,我們逃出去。”

王巍不解,秦晉又催促一遍,他才不甘願地打開了棺材,一股濃烈的香氣飄出來,王巍愣了一下,就看見棺材裏躺着個小孩子,卻長了一只貓頭,就在他盯着貓頭看的時候,尖嘴忽然張開來,詭異的咧出一個笑。

“哇!”

王巍吓得往後撤了一部,就看見那群僵屍猛的沖上去,圍住棺材,嘶吼着搶着撕咬那個貓臉孩子,王巍驚得說不出話,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跑!

一扭頭,秦晉已經背起他姨夫,喊了一聲:“別愣着,快跑!”

70、逃脫 ...

幾乎是一瞬間,外面的焦屍體發出詭異的嘶吼,趴在地上和野獸一樣躍躍欲試地要朝着墓室裏撲上來,禿鷹喉嚨裏也發出同樣的嗚嚕聲,身子不由自己控制往下弓着,很快也四肢着地,他面向王巍似乎失去了理智,低低嘶吼着。

變故來得太快,王巍立刻把貓燈放回去,身上的黑色紋路卻沒有消失,反而右半邊身子沉的厲害,他往前走了一步,就聽那些僵屍吼叫得更厲害了,似乎是被觸怒了,竟然也不怕墓室了,紛紛朝着王巍圍攏過來,王巍朝着秦晉投過去一個求助的眼神,那意思是怎麽辦啊?

“進棺材裏。”秦晉朝着小棺材努努嘴,王巍臉上不樂意,秦晉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媽的……”王巍嘟囔一句,朝着棺材走過去,奇怪的是,那些僵屍本來已經簇擁住王巍,見他朝棺材走,紛紛給他讓出路來,王巍說心裏不怕是假的,心裏沒底地走到棺材跟前,這才發現棺材被鐵鏈子捆了好幾圈,這時候,秦晉喊了一聲“地煞”,就看見白色的大藏獒順着墓室到處嗅嗅,最後從破爛似的陪葬品裏叼出來一把刀,這把刀賣相差到難以想象,也難怪那些盜墓的小日本沒把這個陪葬品偷走——刀柄已經缺了一塊兒,上面本該鑲嵌着玉石的地方也是空的,刀刃上全是繡,斑斑駁駁的,還有好多缺口。秦晉從地煞那裏接過刀,倒也不挑,走到棺材跟前猛力一揮,只聽金屬铮鳴,幾道鐵鏈子竟然就這麽給截斷了。

“這就是削鐵如泥啊,還真是刀不可貌相!”王巍瞪大了眼睛作勢就要搶過刀來試試,可是秦晉哪裏肯給他,直接一甩手把刀扔了,就聽锵的一聲,刀落了地立刻摔成兩半,秦晉哼了一聲,那意思似乎是刀不重要,關鍵是看讓誰使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王巍遲疑着要不要打開棺材,不解地看向秦晉。

“這似乎是墓主人的圈套。”秦晉也是猜測:“外面的壁畫和墓室裏貓造型的長明燈都在暗示我們,墓主人就是壁畫上的貓頭人,而這裏詭異的布置似乎也在引誘我們堅信這間圓形墓室就是主墓室。”

“難道不是嗎?”王巍掃了一眼他跟前虎視眈眈的僵屍以及禿鷹,發現他們雖然兇惡,但是似乎忌憚着自己,并不敢上前,幹脆也不集中精力對付他們了,反而開始和秦晉探讨這間墓室的古怪:“說起來,這棺材對于成年人來說太小了,也就能放進去五歲的孩子。”

“這應該是個套棺,外面的一層就是我們在實驗室看到的白玉棺淳,白玉棺淳只是墓主人對抗盜墓者的第一道防線。”秦晉看了一眼王巍:“那棺材在漆黑的水底微微發光,材質并不是白玉,而是有放射性的一種螢石。”

“你一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檢查白玉棺材的時候,發現他外層的四個角是不平整的,似乎被人為切割過,我當時就懷疑那些小日本所謂的放射性物質就是從白玉棺材上切割下來的石頭!”王巍咂咂嘴:“要是這麽說來,這棺材的放射性可以讓人基因突變成攻擊性的怪物,小日本就是利用這個在提取病毒進行活體實驗,可是他們沒發現石頭輻射出的某種物質和二氧化碳混合之後又會跟試驗體體內的某種變異物質反應,燃燒出藍色的火焰,最後把他燒死……夠狠的啊!”

“如果盜墓者被輻射,首先會發狂攻擊自己人,而後全部染上這種變異病菌,接着從身體內部燃燒死亡。”

“你說這是第一道防線,那第二道呢?”王巍問。

秦晉指了指棺材,催促道:“來不及了,先打開它,我們逃出去。”

王巍不解,秦晉又催促一遍,他才不甘願地打開了棺材,一股濃烈的香氣飄出來,王巍愣了一下,就看見棺材裏躺着個小孩子,卻長了一只貓頭,就在他盯着貓頭看的時候,尖嘴忽然張開來,詭異的咧出一個笑。

“哇!”

王巍吓得往後撤了一部,就看見那群僵屍猛的沖上去,圍住棺材,嘶吼着搶着撕咬那個貓臉孩子,王巍驚得說不出話,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跑!

一扭頭,秦晉已經背起他姨夫,喊了一聲:“別愣着,快跑!”

“靠!那裏頭真有個小孩兒長着貓腦袋!不對不對……是個大人,四肢斷了,被強行擠在棺材裏……這他娘的都是什麽事兒啊,太邪門了……”

秦晉想給他解釋,可是沒有時間了,那些僵屍就算是把屍體吃了也用不了多久,他們必須趁這會兒趕緊跑出去。出了墓室,轉入左邊人為挖掘的通道,裏頭漆黑一片,跑起來很困難,但是前面有涼風吹過來,說明出口已經不遠了。

王巍跟着秦晉跑,覺得身子越來越沉,右邊的胳膊跟烙鐵似的,又沉又燙,他喘着粗氣,腳步不受控這地慢下來,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一聲喘息,極近。

“嗷嗚——”兩只大狗同時嚎叫,猛的越過王巍肩頭撲上去,王巍覺着身後被什麽怪物撓了一爪子,火辣辣地疼,往前猛跑兩步警惕一回頭,黑洞洞的通道裏就看見兩只亮晶晶的眼睛,直冒綠光。

“護衛!”秦晉惱火地說了兩個字,低罵一聲,抓過王巍吼道:“背着你姨夫先跑!”話音一落,身形利落的沖上去跟那個黑影子打了起來。王巍退了兩步,腳底下踩到了什麽,忽然一道光速亮起來,原來不知什麽時候落在這裏的應急燈被他踩到開關。接着光亮,王巍就看見狹窄的土道裏有不少白骨不算,還潛伏着好幾個紅了眼的僵屍!

秦晉對面這個僵屍渾身黢黑,也是一具焦屍,面目已經全非,但和其他僵屍不同,他身上是油亮的,好像塗了一層瀝青,表皮強韌得跟橡膠有一拼,說白了,就是刀槍不入。秦晉已經是王巍見過的爆發力和速度最驚人的人了,可是這個僵屍和秦晉比起來絲毫不差,而且關鍵是,秦晉他身上的肉是軟的。

“秦晉!”看見那僵屍的爪子插進秦晉肩膀裏,王巍真急了,踢腳踹飛一個僵屍,朝着秦晉撲上去。

“走!”秦晉一回頭,惡狠狠喊了聲,一個手刀砍在那僵屍的手肘暗罵一句,這東西怎麽沒骨頭!

膠皮僵屍身上挂着一黑一白兩只大狗,不斷被他甩下去,又重新撲上來,秦晉身手極為利落,躍身起來,兩條腿夾住僵屍的脖子把他帶倒在地上的同時猛的用力,如果是個正常人早就被他擰斷脖子,可是這個僵屍脖子被他轉了360°卻沒發出骨骼錯位的脆響,反而趁秦晉一松勁兒掙脫開了,随即也跳起來,一模一樣的動作……

“秦晉——”王巍再也看不下去,撲過去把秦晉拽開,膠皮僵屍撲了個空,飛速朝着他們沖過來,王巍飛起一腳踹在僵屍肋下軟筋上,僵屍只往後退了兩步,王巍卻覺着腳腕子都踹麻了。

“媽的……”王巍罵了一聲,轉頭看見秦晉嘴角有血,心裏咯噔一下,秦晉卻是抓住他的右手,臉色陰沉的厲害,這麽一會兒,王巍右邊的胳膊已經全黑了,燙得吓人。

兩個人也就有這麽短暫的幾秒鐘都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僵屍又攻擊過來,秦晉也不趕王巍了,跟着他一邊抵抗着,一邊朝來風的方向跑。

王巍身子越來越沉,渾身火熱的神志已經開始迷離,他勉強消耗着體力,衣服全被汗水濕透了,秦晉離他最近,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吓人的熱度,這樣下去腦子被燒壞了不說,身體也承受不住這種熱。

秦晉明顯着急了,動作發狠起來,為了滅了那個膠皮僵屍有點不要命了,破綻越來越多,短短幾分鐘,秦晉弄出一身的血。

“**——你會打架嗎,有你這麽玩命的嗎!”王巍又着急又心疼,幫着秦晉擋了住膠皮僵屍的爪子,秦晉伸手抓住僵屍大張的嘴,吼了一聲,扒皮似的撕扯開。膠皮僵屍痛苦地嘶吼起來,身子開始掙紮,指甲鋒利的爪子狠命攻擊,王巍一個人招架不住,被抓傷了好幾處,肚子上也受了一腳,猛的摔到一邊,一堆僵屍立刻朝着王巍撲過去。

秦晉□乏術,吼着一點點撕開僵屍的臉皮,胳膊上已經被這東西的爪子劃出極深的好幾道血口,骨頭露了出來,秦晉忍着疼,伴随着皮肉分離的聲音,膠皮僵屍半張臉愣是讓他扯掉了,幹屍一般的身體裏早就沒了血,滴出屍油似的惡臭液體,僵屍的半個腦殼終于露出來了,秦晉毫不遲疑,抓起僵屍的肩膀,猛的按着他的頭撞上牆壁,咣咣幾下,頭骨就碎了,伴随着腦漿一樣的東西流出來,僵屍掙紮幅度立刻小了,秦晉呼了一口氣,趕緊轉頭看王巍那裏,只一眼,秦晉瞪大了眼睛。

71、胖子 ...

王巍站在一群僵屍中,上衣褴褛遮不住身體,皮膚上有汗,有血,還有爬滿半個身子的黑色紋路,他泛紅的眼眶裏一雙眼睛發亮,眼神是直勾勾的,因為陌生而令人不寒而栗。

秦晉只看了他一眼,心裏就有個聲音在說,糟了。

王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怪力,伸手扯來一個僵屍就直接丢出去,那屍體撞在牆上軟趴趴地落下來,頭部已經血肉模糊,再看王巍這裏又是抓住攻擊他的一只僵屍,愣生生把頭擰了下來,鮮血迸濺一身,王巍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嗷嗚,嗷嗚……”兩只大狗在一邊低吼,主人攻擊的時候似乎完全不選擇對象,根本不會考慮會不會誤傷它們,眼前這個主人讓他們陌生而警惕。

“巍子!”秦晉踹開膠皮僵屍,朝着王巍走過去,這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王巍嫌打架麻煩,按住僵屍開始撕咬起來,或者更确切的說——是吃。

沒有僵屍可以近得王巍的身,他力大如牛,迅捷如風,指甲、牙齒對他來說都是比刀刃還鋒利的武器,這會兒,他正一口一口咬下僵屍的肉,用尖銳的指甲給它開膛破肚,兇狠的臉上沾滿了鮮血,整個人邪惡得吓人。

“惡魔……”禿鷹不知道什麽時候恢複神智,跑了過來,看着王巍的異變驚得張大了嘴,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閉嘴!”秦晉心情極其惡劣的吼了一句,直接一拳把禿鷹招呼倒地,禿鷹本來身體透支,這麽一倒就直接暈了。秦晉胸口因為激動起伏着,朝着王巍沖上去——只是腿似乎被誰抱住,他不耐煩地轉過臉,一臉殺氣。

“哇——要死啦你!”腳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穿着紅布兜兜的小胖孩兒,朝着他鼓着嘴抱怨:“都怪你這個混蛋,我爸他又變成這樣了,你幹嘛非得纏着他啊!”小孩兒話剛說完,就被秦晉一腳踹開,他打了個滾兒站起來,氣呼呼的:“你別沖過去找死,明知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他發洩完自己暈過去的!”

秦晉終于收住步子,惡狠狠瞪着那只小鬼。

“幹嘛!你要去試驗一下他發狂的時候認不是認識你啊?好啊,我不攔着你,去你的啊,這麽大個人了,沖着我小孩子發火兒算什麽本事啊!”小孩兒坐在地上哼哼:“切,要不是我擔心我爸,才不費勁巴力地來找你們呢……”

“閉嘴。”秦晉眼睛盯着王巍,這種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感覺很差,他攥着拳頭壓抑着。這只小鬼找到他們了,阿律應該就在上面接應,現在只等巍子恢複回來……秦晉忽然猛地沖上去,小孩兒吓了一跳,在後面跳腳,秦晉也不理他,王巍還蹲在地上,所有的僵屍橫七豎八到了一地,他還在低吼撕咬着,看見秦晉沖上了,立刻攻起背,變得警惕,眼看秦晉越來越近,他準備一個飛撲,忽然身子一歪。

“什麽啊,為什麽你連他什麽時候透支都算的這麽準啊!”小鬼看着秦晉正好接住暈倒的王巍,氣得牙癢癢。

秦晉不理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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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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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