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
34
葉夕走出皇上寝宮的時候已經交酉了,出來的時候正碰上太子姬文淺,他朝太子微一行禮,示意他進去,便自顧自地走了。
今天皇上體力實在不支,或許成貴妃也知道這一點,因而今天的藥喝下去之後皇上只是嗜睡,睡醒後精神了些,卻也并沒有對葉夕興起什麽邪念。近來皇上頗喜歡和葉夕聊天,也常常回憶起年輕時的風采,只是每當要流露脆弱的時候,大都立刻轉了話題,或許,他并不想讓葉夕把自己看成是一個歲月遲暮愛傷春悲秋的人吧。
葉夕擡頭看天長舒一口氣,想到立刻要回家看到大哥了,心裏頓時開心了起來。立秋之後已過了接近一月,期間下過兩場小雨,現在雖然中午還熱,但是一早一晚卻涼爽了不少。樹葉仍舊翠綠,葉夕心中悲喜交加,誰曾想,兩個多月前的他還是什麽都仰仗父兄無所事事不知愁為何物的公子哥呢?
太子去找皇上做什麽葉夕是知道的,因為是他讓賀記真去找的太子。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葉夕信步走出宮門,不出意外看到了文疏派來的等候在那裏負責保護他的人。
葉夕照例是要先回流觞閣的,雖然他也知道只要文疏在家裏晚上就不會讓他逃離他的懷抱,但是他還是賭氣般故意跟他對着幹,不等文疏派人來叫他或者親自來找他,他是不會主動去拜丘院的。有的時候葉夕也會迷惘,不明白文疏不經意間對他的寵溺和溫柔。文疏的心,到底是怎樣的呢?他到底,喜歡的是誰?只是再也,沒有勇氣去問他。
本想回趟流觞閣換件衣服便去找葉辰,卻不期瞥到了風雲閣裏的人影。重新站到風雲閣裏,葉夕竟然有些惆悵,不久前他還和文疏、姬文輕一起在這裏開心地吃着茶點互相取笑,如今卻是再也不能了。
靜靜看着面前負手而立背向自己的大哥,葉夕突然鼻頭一酸張臂從後面抱住了他,連着他的雙臂将他整個圈在自己懷裏,頭抵上他的後腦勺磨蹭磨蹭,葉夕深深舒口氣,嘴角卻溢出笑來:“大哥,對不起。”
“明明在笑,既然沒有道歉的誠意又何必說出道歉的話來?”雖然話中帶着指責,但是葉辰卻也是笑着的:“而且,你又何錯之有?”
“沒有早點救出大哥來,便是大錯一件。”緊緊胳膊,葉夕眨去眼中的淚花:“大哥都瘦了。”葉夕以前一直覺得自家大哥是穩重成熟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不卑不亢、博學儒雅,寬闊的肩膀足以為葉家遮風擋雨承擔一切。然而接近一月未見,一眼見他在夕陽的餘晖下獨立閣中、遠眺商河的時候,卻突然感覺他單薄了許多。那股涼風寂寥,竟然讓人忍不住憐意頓生。想想自己大哥也不過是只比他大了三歲而已,卻一直默默無言得将他這個無用的弟弟保護在了自己并不豐厚的羽翼之下。
“傻瓜,又不是小孩子了。”扯下葉夕的手臂來,葉辰回過頭細細看着弟弟的眉眼:“這段日子,真正受苦的難道不是你嗎?”
葉辰嚴肅的神情中夾雜了一絲柔和,葉夕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哥哥竟然這麽。。。漂亮。雖然在牢中這二十多天他确實瘦了許多,但是臉型輪廓卻并沒有太大改變,仍是那深邃的眉眼,仍是那筆直的鼻梁,仍是那常常難露笑意緊抿的雙唇,可是為什麽卻感覺比以前漂亮了呢?是啊,比起爹和自己來,不茍言笑的大哥确實沒有驚人的外貌,但是他卻忘了,若和普通人相比,長得像早逝的母親的大哥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大哥平時不茍言笑,讓人難以親近,他行事又低調,确實很容易讓人忽視,如今多日不見,再見之時即使是葉夕,竟也被他的氣質所傾倒。所以他禁不住便贊嘆着脫口而出:“大哥,你真美。。。”
一言出口,葉夕立馬後悔了,雖然多日不見對他極為想念,但是面前這人是那個時不時便将他當做孩子般訓斥的大哥啊!慌忙紅了臉急急為自己辯解:“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到自家弟弟說自己“美”,葉辰先是一愣,繼而惱羞成怒,直覺告訴他要呵斥這個目無長兄的弟弟,但是見他這樣急紅了臉手足無措想為自己開脫的樣子,心不由自主變軟了。輕輕嘆息,伸手摸摸葉夕的頭發,葉夕頓住了,抿着唇看着面前的大哥,他覺得葉辰似乎有說不出的心事,想問他卻最終也沒有問出來。
“二弟,若能從朝中脫身,便趁早脫身離開吧。大哥只想讓你。。。和三弟幸福。”
詫異于葉辰突然親切的稱呼也詫異于他似含着無限無奈的話語,葉夕只覺得心揪成了一團,他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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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二叔,吃飯啦。”行舟的聲音脆生生傳來,卻是丫環領着他走了過來,想必是想念爹爹想念得緊,一看到葉辰立刻掙脫了丫環的手向自家爹爹跑過來,葉辰似乎翹了翹唇角,伸出手臂去接他,但是臉上卻布上了一層無可奈何的陰翳。
抱起行舟,葉辰對葉夕道聲“走吧”便大步邁出了風雲閣。葉夕一邊緊跟上,一邊問:“糧價的事,你打算怎麽做?”
葉辰身體似乎僵了一下,但是随即成竹在胸般道:“秋收很快就來了,撐過這段日子去,稅收糧食入了國庫,一切就都好辦了。”
“可是離秋收還有一段時間,賦稅也不是說收就能立刻收上來的,萬一在這段時間裏。。。”
“葉夕”葉辰腳下沒有任何停頓,他注視着面前的路,輕描淡寫般問:“你是真的在為賦稅難收而擔心嗎?”
大哥,果然不是一般人呢。他是在為糧價的事擔心,但是卻沒有為此憂心忡忡,他所擔心的只是。。。“我只擔心你的處境。”
葉辰轉頭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權當笑意:“放心,我自有我的辦法。”
葉夕不再說話,兩人默默無言往前走去,但是葉夕卻感覺有什麽變得不一樣了,他知道,其實變了的人是他,而大哥,卻還是那個忠君愛民的大哥。
範細萼已經在門口迎着他們了,她接過行舟去,笑着責問他這麽大了怎麽還要爹爹抱,行舟有些害羞地紅了臉,但是立馬跑到文疏身邊問他什麽時候再教他練武。
飯桌上倒是看起來其樂融融,只是葉夕心裏卻極不是滋味,這本應是歡樂的家宴,一家之長葉遷卻不在這裏,他的結發妻子餘碧瑤也不在這裏。文疏時不時會給他夾菜,正如範細萼會給葉辰夾菜一樣,其實以前的時候文疏也常常給他夾菜倒水,但是那個時候他們還只不過是普通的兄弟,同樣的動作在現在做來,葉夕卻感覺到了心底的怒意。
“三弟,二弟若是不吃,就不要給他夾了。”葉辰夾着親昵稱呼的話突兀的傳來,葉夕頓時羞怒交加,仿佛脫光了被人看了個遍似的,他最怕的,便是葉辰會發現他和文疏之間不正常的關系。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文疏似乎皺了皺眉頭,擡手便要去摸葉夕的額頭。
葉夕一把橫臂擋開他道:“沒有,今中午吃多了。”然後對行舟笑道:“慢點吃啊行舟,晚上吃多了可是會睡不着覺的。”
“我才不跟二叔一樣貪吃!”行舟哼了一聲,咬一口雞肉含混着道:“但是我要多吃飯,然後長得跟三叔一樣壯,練成絕世武功。”
“你三叔只是空長了一身肌肉,你是葉家人,應該學你爹爹博學廣識,憑三寸不爛之舌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才是真本事,比絕世武功管用多了。”葉夕調侃文疏,眼睛卻沒有看他,笑眯眯地逗着行舟。
“我才不信你的話,要不然你怎麽不怕爹爹,卻怕三叔啊?”行舟翻翻白眼,朝葉夕吐舌頭。
“行舟!”出聲呵斥的是身為母親的範細萼:“娘親平常是怎麽教你的?嘴裏含着食物的時候就不要說話,對別人不準做不禮貌的動作,對長輩說話要恭敬不能沒大沒小,你都忘了嗎?”
行舟有些委屈,他低下頭偷偷瞅了範細萼一眼,然後在她開口要求之前,悶聲道:“二叔,對不起。”
葉夕伸臂摸摸他的頭,笑道:“這才是乖孩子啊,要學武功以後跟二叔學,你三叔一直都是我的手下敗将。”
行舟扁着嘴不信地問文疏:“是真的嗎,三叔?”
文疏極為配合地笑笑:“是真的。要想戰勝一個人,并不一定非要用武功去打敗他,三叔我,在你二叔面前還沒有贏過一次呢。”
“真的?”狐疑地看看文疏再看看葉夕,行舟一臉納悶。葉夕看一眼文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為他的這句話難受了起來。沒有贏過一次嗎?難道一直以來強迫他、對他為所欲為的不是文疏嗎?!放下筷子,道聲:“吃飽了,出去透透氣。”葉夕推杯離座。
身後有人靠近,葉夕站着沒動,然後被文疏抱了個滿懷。嗅着他的發香,文疏淺淺吻一下他的發頂,聲音沙啞而性感:“怎麽了?心情不好?”
為什麽要明知故問?我心情不好難道不是你刻意造成的嗎?!“沒有。我在想,這天下已經有幾分是你的了。”
仿若嘆息般,文疏找到他的右手,握住:“有幾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站的地方是我的領地。”
是,如今葉府都在你的控制之下,我站的地方當然是你的領地,你又何必還要在我面前炫耀?!文疏啊文疏,你就沒有一丁點對葉府的感激之心嗎?“我累了,想休息。”
文疏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失落,他已經說得夠明顯了,葉夕所站的地方,就是他的天下;只有在他的天下,他才有自信保護他不讓他受到一丁點傷害。他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誓言,為什麽葉夕卻沒有一點回應?葉夕到底,是怎麽想的?忽冷忽熱,忽然親近又忽然疏遠,怎樣才能看到他真正的心意?
“走吧。”摟住他的肩膀,往拜丘院走去。
葉夕柔順地任他輕輕推着自己,半邊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順從他,又何妨?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呢?
文疏修長健碩的左腿跨進寬大的浴桶,然後是同樣健美的右腿,形狀漂亮碩大的男性象征半擡着頭貼上葉夕挺翹的後臀。葉夕顫抖了一下,一雙滴水潮濕的大手從後面伸過來從脖頸撫摸到鎖骨,極力壓抑下喘息,葉夕身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大手掃過胸前兩點,沿着小腹慢慢爬上了腿間靜靜伏卧的小獸,愛撫着小獸的頭微做停留,然後滑向大腿內側。
一把抓住肆虐的大手,葉夕惱怒道:“不是要洗澡嗎?要是想做就到床上去。”
含着着他的耳垂,伸出舌尖慢慢濡濕,內力深厚最會調息的文疏毫不掩飾自己此時粗重的呼吸,低沉的聲音輕輕從喉管中溢出,帶着無法抵擋的誘惑:“我們,還沒在水裏做過。。。”
文疏的調情手法無疑是高超的,所以即使努力抑制自己的情()欲,葉夕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小弟弟已經毫不知恥地擡頭了。意識到這一點的葉夕只感受到了無比的羞恥和憤怒,氣自己不争氣的身體,也氣文疏不知跟誰學的調情手段。撥開文疏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葉夕在因為兩個大男人存在而顯得并不寬敞的浴桶中轉身面對他,微仰起高傲的下巴,皺起眉頭顯示自己的不悅:“要在水裏做,就跟你胭脂鄉裏的女人們做去,我沒這個癖好。”
感覺自己的真情被懷疑被踐踏,文疏壓下心中漸生的怒意,雙目直直審視着葉夕,想找到一絲因愛而吃味的痕跡,可是在葉夕的臉上卻只有厭惡和不快。意識到葉夕是真的不喜歡,心中的不安擴大,文疏用他能做到的最真誠的語調解釋:“我和那些女人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溫柔鄉是英雄冢,她們能提供給我我需要的情報。”
所以你就為了情報去女人堆裏厮混嗎?那些情報到底有多麽重要,以至于你要去買賣自己的肉體?“你沒有義務跟我解釋什麽,這些都和我沒關系。”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文疏猛然爆發的怒意吓得葉夕呆立當地,然後在唇被捕獲被撕咬的同時,腿間的小獸也被罩在了五指的牢籠中,随着男人手下的動作再次被喚醒。
“唔。。。”葉夕掙紮着想喘口氣,但是唇上的刺痛和攫住他不放的厚唇卻讓被吸吮的感覺更加清晰地傳來,也讓他明白大口呼吸已經是奢望。從摟住自己的男人身上傳來濃重的雄性氣息,被侵占了領地般雄獸的怒意只有通過撕裂對手而得到釋放。肆虐的手指在引起快感的同時也因為控制不住力道而給葉夕帶來了痛楚,“嗯。。。”皺着眉頭的痛呼被阻絕在口中變成暧昧不明的聲音,往後退卻的雙臀被大手一把摟住摁回到文疏股間,觸到了怒漲的燙熱,雙腿已經因為酥麻而無法站立,然後禍不單行被猛然分開,緊閉的菊()穴在被碰觸的時候條件發射般想要夾緊的雙腿被無情地分得更開,一根手指突入菊()穴,随意抽插兩下便又擠進去了一根,兩根手指配合默契往兩邊撐開,溫熱的液體遵循本能流了進去。
“不要。。。”扭動着身子,葉夕極力想扯開文疏的頭奪取一絲呼吸,得逞的一剎那“噗嗤”一聲一根筋脈猙獰的燙熱随着水流擠進了未開拓完全的腸道,于是夾雜着痛楚的短促的“啊”聲,便被擠出了葉夕的喉嚨。掙紮着想要逃離,卻被人狠狠按着肩膀壓下,用力來回頂動着,臉色陰郁的文疏終于氣息不穩地發出帶着濃濃怒意的質問:“和你沒關系?嗯?!現在這樣,也和你沒關系嗎?!”
痛楚和快感幾乎撕毀葉夕的理智,然而他賭氣般控制不住自己去頂撞文疏:“當然和我沒關系!啊。。。唔。。。就是沒關系!”
“別狡辯了,看看你的手臂,你抱得我到底有多緊!”
身高差距雖然不多,但是體型和力量卻差距明顯,被站着頂弄,無力的雙腿只有搭在文疏的胯間,然後在他後腰上雙腳互相勾住,可是因為頂弄的力度太大,怕被跌出去的本能迫使雙臂緊緊抱住文疏的肩膀,半伏在他的肩窩裏随着他搖晃。然而此時的姿勢已經變成了被侮辱的借口,猛然放開摟緊文疏的雙臂,因為身體不穩而被迫抓住浴桶的邊緣。
“呵”一聲輕笑在頭頂響起:“你何必。。。嗯。。。逞強?”
咬住下唇,又羞又怒,他葉夕,才不是那些常春藤般會攀附文疏的女人們!然而噴火的雙目卻因為體內升騰的快感而變得濕潤多情,文疏情不自禁俯身壓下他,吻住他的唇,兩人的身子都沒入了水中。後背抵着浴桶,雙腿被折到胸前,口鼻被水淹沒,紅腫酥麻的後()穴正被跪立的文疏搗弄,迫不得已身子随着他起伏,只有被頂進的時候身體往上蹿起,嘴唇才能露出水面急切地大口呼吸,下一刻被抽出時便又沉入水中窒息,需氧的身體本能渴望着呼吸,所以也渴望着被頂入。咬着牙,兩三次身體的起伏才湊成一句破碎的話:“文疏。。。你。。。可惡。。。”
狂熱發紅的眼睛緊盯着懷中人漲紅的臉,文疏控制着喘息和動作,想将這一刻盡量延長。“很舒服吧?既然這麽舒服,為什麽不願意在水中做呢?”因為愛你,所以在做()愛的時候想盡方法讓你更舒服一些,讓你體會到只有我才能帶給你的快樂,正如同此刻只有你才能帶給我的快樂一樣,可是葉夕,為什麽你不喜歡?
為什麽你會知道在水中做會有這種滅頂的快樂?既然已經和別人嘗試了,就不要再來找我!我葉夕,既不是別人的替代品,也不願意做別人已經做過的事情!“我讨厭你,我讨厭你!”為了說出完整的話而用力摟住了文疏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臉側,一串水漬滑下了臉頰。
讨厭麽?為什麽,為什麽?!那麽告訴我,怎樣才能讓你喜歡?
抓緊葉夕挺翹的雙臀,在上面留下紫紅的指印,文疏狂亂的抽()送讓水花四濺,急促的“啪啪”聲中,晃動的水流和肉體迸發出狂熱的激情,被葉夕嗚咽着咬住脖子,文疏摁緊葉夕的雙臀,在感受到噴發到自己腹部的熱流後将自己燙熱的種子一股股噴進了心愛之人的肉壁裏。癱軟了身子,卻将這個恨到牙癢也舍不得傷害的人扣進自己懷裏,文疏痛苦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葉夕。。。”
被文疏抱着清洗身子,然後輕輕放到床上摟進懷裏,葉夕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他知道為了和姬文輕的計劃自己不該那樣頂撞文疏,即使頂撞了現在也要服軟說點好話,可是向來舌燦蓮花的他此時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他怕突然知道文疏對他用了真心,而他卻背叛了他。只是,文疏的真心,他也抓不住,所以,只有無言而難受的沉默。
貼在文疏懷中,筋疲力盡的葉夕慢慢合上了眼睛。那一刻是如此靜谧安詳,以至于完全沒有想到預料中的驚濤駭浪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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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