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

35

愁雲籠罩着整個大姬,所以八月十五這樣的節日裏也少了許多歡聲笑語。事情一件件接踵而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葉夕已和幾位親信大臣站在了病重的皇帝榻前。

葉辰是葉家人,所以他無疑是聰明的,在通過分析各大商戶買入、囤積、惜售糧食的時間,買入的手段,漕運的路線等等後得出了一個震撼朝野的結論:糧價上漲是有人在背後有計劃操縱的。向來行事穩重,不十拿九穩不把意見說出口的他這次卻做出了大膽的猜想:操縱糧價的幕後黑手便是之前和朝廷聯合剿滅青陽邪教的知秋堂。

此言一出,盡皆嘩然,然而當務之急卻并不是如何對付知秋堂,而是如何在不給其他行業造成恐慌的情況下讓知秋堂降低糧價;或者在不動搖國本的情況下讓知秋堂交出糧食來。葉辰自動請命,去阏京附近糧荒最重的地方讓知秋堂臣服。

對葉辰的膽量,朝野大臣是佩服的,但是也有人嘲笑他憑一己之力對付知秋堂無異于以卵擊石。葉辰帶着幾個皇上派的護衛和眼線離開了阏京,數日之後便傳來了當地商賈抛售糧食、糧價平穩了的消息。此消息使得一衆對朝廷失去信心的江湖門派和手工業者們重新對朝廷充滿了希望,也使得糧價平穩的當地不得不關閉城門以防鄰縣來此購糧,更使得葉辰成為了希望的象征。而被寄予希望的葉辰,也沒有讓大家失望,所到之處商賈必定大開倉庫售糧。這種神話般的事情,連葉夕都震驚了。

知秋堂居心叵測,朝廷不是沒想過要進行清剿,只是如今外患未平,并沒有多餘的兵力集中對付分布廣泛的知秋堂,而且根據徐景的消息,葉遷很可能被掌握在知秋堂手中,皇上投鼠忌器,只想找個萬全之策,加上如今葉辰所向無敵,秋收又将至,朝廷覺得清剿知秋堂并不在這一時。

在此期間邊關告急,老将軍戴存奉命出征,帶三十萬大軍勢必一舉擊潰夏軍,太子姬文淺擔任監軍,并負責糧草調度,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在戴存出征前先押着大批糧草趕赴邊境,一方面救急曹銳,一方面為戴存做儲備。

皇上最近對太子冷淡在後宮之中并不是什麽秘密,争權的嫔妃難免會嘴快說到一二,皇後心下焦急,這次賀記真聽了葉夕之言向太子建言,皇後、太子深以為然。雖然也擔心太子安危,但是一來監軍沒必要上戰場,二來有老将軍帶三十萬大軍增援,想來必将大獲全勝,那麽随軍的太子也必将重獲皇上青睐,而且在糧價上漲的今日糧草又是重中之重,若能掌握糧草,并和戴存、曹銳打好關系,對以後太子繼位也有益無害。

而皇上一方面需要如太子這般親信之人來掌握糧草,另一方面也自覺最近因為葉夕對太子過于冷淡,想給太子一次機會;加上太子随軍,也會激勵士氣,于是便答應由太子前行。

可是,本來完美無缺讓各方都滿意的計劃,卻在事實面前變成了笑話。太子押送的朝廷從饑民口中留下的軍隊特撥糧草,竟然在到達邊境之前被劫了。惶急、震怒,已經無法形容皇上以及整個朝野的心境了。沒有糧草,随即傳來了大軍大敗的消息,邊境城池盡失,老将軍戴存帶其子戴安良助曹銳拼命抵擋,戰報回來死傷無數才使敵兵暫時退去。

邊境哀嚎遍野,失去丈夫兒子的百姓呼天搶地,痛苦籠罩大姬。皇上氣血攻心,于安臨殿中暈倒,醒來後揮淚廢太子以謝全軍。大臣中有人主和,生性剛硬的皇上一口否決,急命戶部向大軍再撥糧草。戶部尚書周宏鐘和戶部侍郎葉辰想盡方法暫湊了些糧草運往前線。

本以為中秋在即,部分地方已開始秋收,賦收絕無問題,然而世事難料,由于糧價居高不下,邊境動蕩,朝野不安,各大地主四處觀望,各地交賦遲緩,加上有些地方官商多年勾結,官家反而欠了商家的糧食,商家要求歸還往年欠糧用來交賦,官家無法,不得不欺上瞞下,拖延稅收。加上大軍大都在邊境應付夏、元兩國軍隊,各地催租兵士不足,無法強令所有人交賦。是以雖然是豐收年,但是一時之間卻難以輕松獲得稅收,即使上交的,也大都帶了血腥。

內外不安,皇上一病不起,甚為想念葉遷,一日三次派人督促徐景全力解救陷入知秋堂手中的葉遷,并為此加派兵力給他,命令徐景手下的全部羽林軍和禁軍無條件聽從徐景指揮,眼看勝利在望,徐景甚至傳回了葉遷的親筆信箋,雖然只有“龍體為重”四字,但是也足夠皇上明白葉遷不想讓自己擔心的那份體貼。

然而不幸的是負責監視徐景的人昨日卻傳回了令人不安的消息,幾日前徐景家人突至軍中,徐景已帶兵往西北方向疾行而去,借口追尋被挾持走的葉遷,卻實有投靠元國的嫌疑。惶惶等待中,今日卻沒有收到關于徐景的任何消息,怕是負責監視的幾人早已身遭不測。

皇上已經兩次昏倒在了龍床之上,再次幽幽轉醒的時候,枯瘦無神的眼睛定定看了葉夕很久,然後費盡力氣對一衆親信大臣道:“衆卿推舉一下太子吧。”

皇上此言一出,衆臣不禁把目光投向了葉夕,随即避嫌般将目光收回。葉夕是原太子洗馬,即使在升為吏部侍郎之後還是由皇上特許繼續輔佐原太子姬文淺,姬文淺被廢之後,一衆太子親信或多或少都受到責罰,葉夕卻安然無恙,這些衆臣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加上身為龍陽君葉夕地位特殊,雖說後宮不得幹政,但是皇上已經用擢升來表達了自己對葉夕的倚重,葉夕自由出入後宮,皇上卧榻的時候倒有幾個口谕是由他傳給各大臣的,炙手可熱的葉夕一正式進入吏部,立刻便有人貼上去巴結,連吏部尚書周進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Advertisement

更為重要的是,如今葉辰幾乎已是大姬的救星,百姓交口稱贊,皇上又多次褒獎。如今葉府雖看似只有經驗尚淺的葉辰葉夕兩人,但是若徐景叛逃是真,這左丞相一職必定會落到葉府囊中。而葉家看似柔弱卻隐隐已有了如此權勢,得罪過葉府的徐景就算想回來恐怕也不敢回來了。葉府掌權,已是必然。所以現在皇上讓推舉新太子,大臣們生怕站錯了隊,也不敢貿然建言。

葉夕一臉擔憂地看着皇上憔悴的面容,不忍直視般垂下了眼睑。這副難過的樣子雖是做出來給別人看的,但是他的心裏确實很不好受。他對自己産生了懷疑。這是人稱“智囊”的父親效忠了十六年,可能現在還在效忠着的皇帝;這是大哥從十六歲開始就一心輔佐的皇帝。為了他,父親狠下心看着為愛兵變的清王被齊市;為了他,直到此刻大哥還在殚精竭慮、四處奔波。相對于父親和大哥,他葉夕又做了什麽?為了不再被人嘲笑,為了不受制于人,和別人聯手給身為九五之尊的皇上下毒藥,不僅一天天拖垮他的身子,還把他選定的繼承人拉進了冰窟。

罪惡感侵蝕着葉夕的心胸,他臉色蒼白緊緊握住了自己身側的拳頭。然而這副樣子在別人看來,卻是悲痛至極的表現,虛弱的皇上也不禁心頭一軟,他努力扯出一絲笑容,輕聲問:“愛卿,你有什麽想法?”

越是虛弱,越是會懷念自己身強力壯意氣風發時的時光,那個時候他躊躇滿志,一旁的葉遷總是靜靜陪着他,即使葉遷的目光始終淡漠到讓人不敢更近一步,但是只要有他在身邊,就會有足夠的安心。如今被他寄予厚望的左丞相徐景叛逃,他纏綿病榻,今生怕是再難與葉遷相見。心中的酸楚無以言表,身為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臨死之前卻連最愛的人也無法見到。寧願相信葉遷是不得脫身,也不願去想自己已經被他抛棄,就算自欺欺人也好,他不想在死的時候還對自己愛的人懷着恨意。好在上天還把葉夕留給了他,雖然知道一開始葉夕也是不情願,但是至少在他最空虛寂寞、思念泛濫的時候,葉夕順從得陪在了他的身邊。就讓他自私一些,假裝心愛之人還在,用這個最甜蜜卻又最疏遠的稱呼來呼喚葉夕吧。

“微臣對其他皇子了解不深,不敢妄言。還請皇上保重龍體,病愈後再考慮此事也不遲。”葉夕的聲音中夾雜着顫抖,仿佛感受到了皇上的痛楚,以至于現在根本無法思考其他的事情。

見他如此皇上又悲又喜,心有不忍不再逼他,轉而問右丞相範溪:“範愛卿呢?”

範溪恭恭敬敬施禮道:“知子莫若父,還請皇上定奪。”

皇上劇烈咳嗽了起來,最近天氣轉涼,一不小心雪上加霜染了風寒。太醫趕緊上前服侍,好不容易停住咳嗽,皇上閉着眼睛良久不語。既然葉夕和範溪都這樣說,怕是今日再也無人敢出頭為哪個皇子說好話。深明衆臣互相推搪心思的皇上只覺心下無比煩躁,終于打破針落可聞的寂靜,命衆臣退下,只留葉夕在此。并同時命李公公、劉公公去分別看一下文疏和舒王的情況。

葉夕以為皇上會對他說點什麽,可是皇上卻什麽都沒說。他只是握着葉夕的手,嘆息般叫了聲“愛卿。。。”不是沒想過要葉夕殉葬,永生相伴地下,但是一來誰都不知道死後的世界如何,二來也着實不忍他如此年輕便随自己而去,三來身為治世明君,他也不能将大姬未來的肱骨之臣帶走。身為皇上,他不能意氣用事。

那年,他奪得了帝位,志得意滿,卻沒有意識到與此同時失去的和再也得不到的東西。

雖然皇上病體虛弱,但是神智尚算清明,所以握着葉夕的手睡過去又醒過來之後,他放葉夕回家了。因為今天是八月十五,是一家團圓的日子,葉夕陪了他一整天,已經足夠了。若是今天無法放他回去,他怕往生的時候也無法讓他離開自己。

往年的八月十五滿滿的都是幸福的回憶,但是今年,卻完全不一樣了。葉府連遭變故,葉老太爺心下嘆息,無法強顏歡笑,以身體不适為由不回葉府并特命不得前去打擾,這看似無情的決定卻是他對兒孫們的體貼。葉遷不在,葉辰也不在,一直在的文疏卻也不知去了何處。飯桌之上葉夕一邊請嫂子範細萼寬心,一邊逗着男子漢葉行舟,最後以朋友之禮輕輕握住了餘碧瑤的手。因為他知道,在這樣的日子裏,看似清修般淡然的餘碧瑤,其實心裏也滿是孤寂和酸楚。

只是飯後因為文疏不在,刻意回到流觞閣睡覺的葉夕,卻望着那圓圓的月亮,揮不去心中滿溢的文疏的影子。

三日後皇上仍舊沒有選定太子,但是卻不顧病體常常把皇子們叫到自己身邊,很顯然是在考驗他們,急着定下傳位人選。而各宮嫔妃和有意争權的外戚們也四處忙了起來。

葉辰是嚴謹的,所以即使身在外地,即使深受榮寵,他也不忘每日向戶部尚書周宏鐘禀報公事。第一日沒有收到葉辰公文的時候,周宏鐘有些詫異,但是想到葉辰或許非常繁忙,來不及寫信,便也沒有在意;第二日沒有收到葉辰消息的時候,有一剎那他想到是否是因為葉辰終于開始傲慢了起來,但是随即憑着自己多年對他的了解打消了這個念頭,心裏開始為他擔憂;第三日沒有收到任何訊息的時候,周宏鐘終于焦急了起來,随即渾身是血前來禀報的人證實了他的擔憂是空穴來風:葉辰失蹤了。

葉辰樹大招風,會招惹大商戶嫉恨和知秋堂的報複是在意料中的,所以皇上一直加派保護他的兵力,然而可惜的是最終還是沒有保住他。

皇上的臉色已經無法變得更加陰沉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反應并不太大,只是呆滞地盯着龍榻的榻頂,一口氣背了過去。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皇上好不容易被救過來後,又聽到了可能是國難當頭,尚有良心的知秋堂四處開始開倉放糧,甚至許多地方都是允許無償認領的消息。皇上的怒火噌得竄到了頭上,急命派人鎮壓知秋堂。

知秋堂派人發糧本是好事,有的大臣不理解皇上的作為,想要發問最終卻也沒敢吱聲。大部分朝臣卻還是明白的,做了這麽多年入得安臨殿的大臣,他們最明白皇上忌諱的是什麽。施恩于民的,只能是朝廷。知秋堂趁此籠絡百姓和江湖門派,齊心可誅。

葉夕手不自覺地摸上腰間的墨玉玉佩,最近知秋堂活動頻繁,一直呆在葉府的文疏卻偏偏在此時離開;葉辰呆在天牢中時難以知悉牢外情況,一出獄卻立刻直指知秋堂,很明顯是從蘭澤那裏得到的情報,而蘭澤又恰恰是文疏的人。答案呼之欲出,葉夕心裏亂成一團,臉色也不由自主變得僵硬了。

皇上以為葉夕是在擔心葉辰,閉眼讓群臣離去,也沒有出口要葉夕留下。

葉夕心事重重走出皇上寝宮,衆大臣知他擔心葉辰,欲上前安慰卻又躊躇着怕打擾他,大家一邊往宮外走,一邊各懷心事時不時看向葉夕。葉夕思緒紛紛也不想和他們寒暄,右手廣袖甩到身後便挺身想快步離開,卻不期眼前一道影子晃過,來不及閃避只覺肩膀被人大力一撞,不由蹬蹬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子,帶着驚慌的幾聲“葉侍郎”傳來,葉夕定睛看去,卻看到了少年帶着不屑的眼睛。

有認出少年來的大臣便上前請安,沒認出來的人見別人請安也忙去見禮,少年倨傲地看一眼群臣,随即目光轉向葉夕,擡高下巴,一臉咄咄逼人的氣勢:“龍陽君,沖撞了本皇子,你不僅不立刻請罪,就連見個禮都不會嗎?”明明剛才故意飛快跑過來撞人的是少年,此時卻向被撞的人興師問罪起來。衆臣心裏不禁都緊張了起來,有人想去打圓場,最終卻硬生生止住了邁出去的腳步。

葉夕無奈地在心裏嘆口氣,躬身行禮:“見過四皇子,下官剛才多有得罪,請四皇子恕罪。”

“看你一臉擔憂,定然是在擔心父皇了?”哼一聲,不再追究葉夕的“無禮”,四皇子姬文稀轉而“關心”葉夕,可惜的是語氣中帶着濃重的嘲諷。

“皇上病體未愈,大姬上下人人憂心,下官也不例外。”

葉夕四兩撥千斤,姬文稀雖不滿意,但是臉色也緩和了許多,然而出口的話卻仍不饒人:“看來最近你有注意節制,想必下面也不痛了吧?”

此話一出,群臣大都迅速低下了頭,臉色變幻不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葉夕一臉倦怠,對于姬文稀的無理取鬧無力嘆息,他上前一步想像小時候一樣去撫摸姬文稀硬硬的黑發,姬文稀卻警戒地後退半步,意識到葉夕想做什麽的時候生生頓住腳步,下意識地紅了臉微微低頭,等待着那修長的手指賜予的溫柔。然而葉夕的手卻早已收了回去,姬文稀頓時惱怒了起來。

心中一抹柔軟滑過,葉夕微笑着問出了一句讓群臣皆驚的話:“四皇子,你想不想做太子?”

皇上最忌諱皇子和大臣來往,所以群臣平時也很少見到皇子們的面,為了避嫌皇子們也很少主動去找大臣。如今在這敏感的時候,葉夕卻在衆目睽睽之下公然問出了這樣的話,難道是因為皇上病重,就有恃無恐了嗎?還是葉夕想以此向所有人證明,他葉夕,會挺四皇子?

本應有的慌亂神情在姬文稀的臉上沒有出現,他只是冷着臉反問葉夕:“那你想做丞相嗎?”你想做丞相,想輔佐下一任皇帝嗎?這樣直白的問話在皇上還活着的時候說出來簡直是大逆不道,所以姬文稀咽下了後半句,只是用自己的目光問着葉夕。

葉夕什麽都沒有回答,他笑了笑,躬身道:“下官告辭。”

“喂!”姬文稀忙忙想喚住他讓他停住,但是葉夕卻恍若未聞徑直走了。姬文稀止住自己想要去追他的身子,恨恨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收回目光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個人般成了一名淡泊中不缺溫順的書生。

走出很遠,葉夕默默回頭看了一眼,他什麽都沒有看到,但是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回頭,從此刻起,他将不得不一直往前看。他要蒙住自己的雙眼,塞住自己的耳朵,不看到別人的悲傷,也不讓別人的恸哭傳進自己的心裏。

葉夕心裏煩亂,與其說是因為擔心,不如說是因為興奮和恐懼。從文疏離開的那一刻起他便明白,了結的時候已所去不遠;皇上急于立太子,今日又得知葉辰失蹤,知秋堂一反常态開倉放糧,加上他昨天從老将軍戴存那裏得知的消息,這一切都讓葉夕的心咚咚跳了起來。

是福是禍,成功失敗,文疏,不妨來一個了斷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