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江殷一個打八個
“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江殷轉着手腕,冷笑望着江炜身邊的一群随從。
江炜忍無可忍:“都給我上,一起上!今天鬧出什麽事有我擔着!給我把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好好教訓一頓!”
江殷眉梢挑起:“好,小爺正愁沒地方活動筋骨。”他對着他們一勾手,“怕你們一會兒說我欺負你們,讓你們一招,你們先上。”
在一旁的陸玖攥緊了手,微有不安道:“說話這麽狂妄,他真的行麽?”
何羨愚将陸玖往自己身後帶了帶,笑道:“姑娘放心,好好看着就成。”
江殷負手站在原地,胸有成竹。
對面江炜的幾個侍從面面相觑,硬着頭皮往前沖:“上!”
“來,我等着。”江殷壓低了眉,琥珀色的瞳仁中跳動着光。
陸玖真沒想到,江殷竟然真的敢在蓮清宮中動起手。
江炜的随從沖上來,七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瞬将江殷團團包圍,腹背受敵。
“江殷,上次的仇和這次的仇,一塊還報給你,你可要好好受着。”江炜負手站在一旁,冷笑看着江殷,“今天我這麽多人,還不信辦不了你一個!”
話音剛落,站在江殷背後的兩個随從一聲大吼沖了上去,四只拳頭對着江殷的頭和背揮過去。
陸玖暗暗咬着牙,緊張地看着。
“殷哥兒,背後!”何羨愚高聲提醒。
“這麽大動靜,早聽見了。”江殷銜笑,眉眼裏意氣風發,背後的四只拳頭還沒挨到他身上,他就已經回身順勢抓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臂。
陸玖只看見他動作極其迅敏,抓住那随從的胳膊一瞬,他微微彎腰,以自己的肩背為支點,借力将對方直接翻身扔了出去。
解決一個出去之後,他頭也不回,勾起長腿往後方直接一踹,又把另一個背後突襲的随從直接踹出了四尺遠。
這一瞬間,他就幹翻了其中最壯的兩個。
剩下五個瘦弱些的瑟瑟發抖,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想上去。
“窩囊。”江殷揉着手,冷眼呵斥,“上來!不是說要打架麽?躲着算什麽?”
江炜咬牙:“你們幾個都愣着做什麽?不準慫,給我上!”
五個随侍互相看了一眼,點頭,拔腿一齊朝着江殷的方向飛身撲去。
“這才有種。”江殷笑一聲,看着撲過來的五個人,身形一抖。
陸玖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就見他一腳踹飛了一個,剩下的四個人徑直撲到了他的身上,連帶他自己五個人齊齊倒地,江殷被壓在最下。
江炜原本還有些沒底,但看江殷現在被壓了下去,他又漲起了氣勢,環胸笑道:“江殷,你不是很狂麽?現在就讓你知道厲害。”
陸玖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她忍不住問身旁的何羨愚:“…你要不要幫他?”
何羨愚一副見怪不怪的平常态度:“沒事兒。”
陸玖看着被壓在人堆底下的江殷,遲疑道:“真不會出事麽?他被壓在下面了。”
“那是殷哥兒逗他們玩呢。”何羨愚從随身帶着的零嘴袋裏掏出了一根小魚幹嚼,又遞給陸玖一個蜜餞,“總要給對手一點兒臉面啊,不能贏得太輕松,這是君子之争,要講武德的。對了,這個蜜餞你拿着吃,別跟我客氣,殷哥兒喜歡你,你就是我何羨愚的朋友。”
“多謝,不用了,我不愛吃甜的。”陸玖默默聽着他一番解釋,搖了搖頭。
何羨愚道:“不愛吃甜的?我這兒也有鹹的,你要不要?”
“多謝,真的不用。”陸玖沒心情,她目光憂慮地看向江殷。
這人能行嗎?別只是會說大話而已。
江殷被那四個侍從壓制了半刻鐘不到,身邊的何羨愚忽然驚呼:“殷哥起來了。”
陸玖看過去,但見原本被四人壓在底下的江殷猛地抽出了一只胳膊,胳膊肘對着左右兩個少年的頭就是狠狠的一下。
粗暴殘忍的手法直接将兩個少年打翻過去,身旁的小姐們紛紛捂住了眼睛,公子們則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兩肘下去,躺也得躺好幾天。
江炜見江殷逆風翻盤,氣急之下挽了衣袖自己也沖了上去,趁亂對着江殷的背後就是一拳:“你是什麽東西,今天在這兒由得你放肆?你不過是蠻真的賤貨生出的雜種玩意兒罷了,若不是你爹齊王護着你,你早該死了!”
原本抓着旁人的江殷聽到這話一瞬間擡頭,琥珀色的眼仁一瞬冰冷徹骨。
陸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神在一絲絲變得狠厲。
戾氣。
那一瞬間,戾氣便包裹了江殷整個人。
“你再說一遍?”江殷猛地松開抓着的人,反手一把揪住了江炜的衣領。
江炜沒江殷的身高,只能順着他的手往上墊腳,方能夠呼吸。
江炜有些害怕,但當着這麽多圍觀的人,他亦不肯服輸:“……我說你是雜種,不對嗎?你身上流着一半蠻真人肮髒的血,你不是我大周的人,你應該從這個國家滾出去!帶着你那個蠻真的生母一起滾出去!你的生母,不過是個蠻真的賤婢!”
“你再說我母妃試試!?”江殷的眼裏燃起了洶湧翻騰的怒火,他抓着江炜衣領的手有些顫抖,手背青筋浮現,“我不許你這麽說她!”
“我說的是事實!江殷,你看看你,爹不疼,娘不親的,你這麽幫你的蠻真母親說話,可是在她眼裏,她承認你是她兒子嗎?在她眼裏,你只是一個流着一半周朝血的人,一個怪物,一個錯誤!你還想跟我争,你配嗎?”江炜惡狠狠地道。
“壞了!”何羨愚見情況不對,趕緊把手裏的小魚幹一塞,“姑娘,我得上去幫着點,江炜犯了殷哥兒的大忌了!”
陸玖一愣,就見何羨愚已經沖了上去,想将江殷拉回來。
可惜,已經晚了。
江炜把話說完的那一瞬,滿身灰塵的江殷伸手抓着江炜的衣領,對着他的下颚就是一記又重又迅猛的上勾拳。
江炜慘叫一聲往後趔趄跌了個狗吃屎,當即就吐了江殷一臉血。
“殷哥兒,你別上了他的當!他是故意要激你的,你若是真把江炜打死了,你怎麽交代?”何羨愚想分開江炜和江殷。
“你起開!死了就死了,死了人我償命就是!”怒上心頭的江殷顯然已經顧不得這許多,他反手将何羨愚推開,然後翻身騎了上去,徑直坐在江炜的身上,揪着他的領子揍,左一拳、右一拳地打下去。
陸玖站在一旁看着他一下下揮拳的景象。
他那半張俊朗的面孔上沾着一痕血跡,下手兇殘至極,真的像要将江炜置于死地。
風蓮在一旁挽着陸玖的手,看着這失控的場面不安道:“姑娘,奴婢瞧見剛才二小姐偷偷走了,咱們也走吧。今日這事不好收場,別連累了您才是。”
陸玖往陸瑜原本站着的地方看過去,果然,人已經不見了。
可陸玖沒動,只告訴風蓮:“再等等。”
場上那個少年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像是一頭憤怒的狼,抓着對手不停地撕咬,不取了對方的性命,絕不肯松口。
所有人都在一旁冷漠地圍觀着中間揮拳的江殷,他們看他,像看一只怪物,眼神裏含着懼怕,又含着譏诮。
那個少年揮下他堅硬的拳頭,就這麽孤勇寂寥地拼命對抗着所有人異樣的目光,絲毫不肯認輸。
“——住手!”
忽然,一聲制止從衆人的身後傳來。
江殷這才被喚醒了一點神志,最後一拳終究沒落在了江炜的臉上。
“殷哥兒!”何羨愚擡頭看見來人,趕緊抓着江殷的胳膊将他拉起身。
陸玖回頭,就看到人群自動往兩邊退去,中間走出了一行華冠麗服者。
人群最前,立着一個穿石青色寬袖衣,梳高髻的夫人,她身後跟着一個穿淺蘭衣衫的女人,而後就是一行命婦,其中就有祖母華陽公主及魏氏。
“參見太子妃,參見陸良娣。”在場的人連忙行禮。
陸玖擡眸再看了一遍來人,确定為首穿石青衣的女人就是太子妃陳氏,而穿淺藍衣衫、與華陽公主有五分相似的女人,便是她的姑母,江炜生母陸良娣。
她們知道了蹴鞠場的動靜,應當是趕來主持局面的。
“炜兒,你怎麽樣了!?”陸良娣見到滿頭是血的兒子心急如焚,連忙沖了上去将他攬進懷裏,一隊随行的宮女們連忙七手八腳簇擁上去給江炜擦血擦手。
而相比被衆人衆星捧月般圍着的江炜,江殷卻形單影只的站在一旁,跟着他的,只有一個何羨愚。
太子妃陳氏是個美人,只可惜性格古板冷漠,看上去遠不如陸良娣眉目溫柔動情,顧盼生輝。
她叫身後跟着的太監們将兩個少年隔開了,簡單處置了江炜額頭上的傷勢,然後才轉過眼睛,目光冷冷盯着滿身泥塵的江殷。
江殷一個人打八個,雖然大獲全勝,卻也不免狼狽,原本身上穿着的那件殷紅的蹴鞠服早已經肮髒,袖口衣袂處叫江炜的随從撕得稀爛,額角上的發絲也淩亂着。
他目光警惕防備,看着眼前這些長輩們。
“江殷。”陳氏面沉如水地開口,“荷香宴并未給齊王府送去請帖,是誰準你來蓮清宮撒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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