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在開什麽玩笑?”梁青生只是愣了一下, 又勾起唇笑了起來,手掌完全握住了他的腳。

他的腳是冷的,他的掌心卻是滾燙的。

慈韓松因為癢下意識縮了縮腳,卻被人攥緊了, 力道不小, 半點動彈不了, 他望着他低聲說道:“我沒有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

他坐在他精壯的雙腿上, 能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以及神情的不自然。

“那你确實不夠了解我, 我從小學開始就是我們班墊底兒的學生, 數學英語從來沒及格過,你讓我學習上B大?”梁青生失笑搖頭, 像是在聽一個根本不可能的笑話。

慈韓松也不管他, 他腳趾動了動,蹭蹭他的指腹,雪白的腳生的伶仃秀美,肉骨均稱,燈光下和他麥色的手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又帶着心驚肉跳的違和, 害怕那雙大手,将他腳腕給折斷了。

但是好在, 那雙粗粝的手,只是緩緩的撫摸着他,聽着他的主人在說一些對于他來說是天方夜譚的話:“随你考不考, 我的要求只有這一個, 你一天沒考上, 我只要想起馮栎,就嫉妒一次,就煩你一次。”

“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梁青生掀起眼簾看了他一眼,眼底帶着調侃的意味。

慈韓松表情一頓,一下用力踩住他的手指,然後猛地撲了過去,狠狠咬住他的唇,眼神兇悍冷厲,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猛獸,撞得兩人鼻梁都雙雙一酸。

他吻的很兇,咬......不對,幾乎是嚼着他的唇肉,像是要将人給咬碎了,卻顧及着力度,沒有咬出血來,上次兩人醫院廁所的吻,唇破了難受了好幾天。

“梁青生,你敢......再說分手,我把你綁起來幹死,信不信?”慈韓松發狠的眸子看着,帶着一絲狠絕。

梁青生笑着回應着他的吻,暫時将他說的要求扔在腦後,摟着他的腰,他身體熱了起來,卻異常克制,緩慢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不行,今天不做。”他攥着他不老實的手腕,不讓他去掀自己的衣服。

慈韓松雙眼沁水光,身體難受的厲害,想要好好和他親近,卻被他壓制,半點反抗不了,只能紅着眼問道:“為什麽?”

梁青生泛紅的臉蛋,神情帶着自己莫名的執着,抱着他舒緩他的難受,低聲說道:“寶貝兒,忍一忍好不好。”

他不想兩人在一起表現得太饞他身子,雖然他很漂亮。他心中卻有那個純情小人兒,在他耳邊嗡嗡作響,想要證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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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來真的似的,慈韓松不由咬唇不動了,平緩着自己的呼吸,下巴搭在他肩上,被他一句寶貝兒哄的找不着北了。

“別摸了,沒洗的。”慈韓松感覺自己的腳心又踩上了一個溫暖的手掌,在他耳畔低聲說道。

“那去洗。”梁青生話音落下,就輕松将人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慈韓松抱着他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

另一只襪子還在腳上,梁青生環視浴室一圈,将人放在大理石洗漱臺前,伸手将他另外一只腳的襪子給脫了。

慈韓松雙腳懸空,坐在這亮敞的浴室,視線落在他也脫了鞋襪的腳上,他微微将工裝褲腳圈起來了。

梁青生低頭看着自己的腳上的肌膚,并不黑,就是普通的黃種人的白,常年不見陽光,倒是比其他地方白些,還有了一點兒色差,只是腳掌寬大,腳趾也粗長,成年男人一般的樣子。

他視線又落在慈韓松矜持交叉的雙腳上,每次看都忍不住停留住目光,腳背白的青色血管也清晰可見,在光下似發着瑩潤的光,十根腳趾因為害羞微微蜷曲着。

梁青生伸手,将他的褲腳挽上,露出的小腿只有幾根細軟的絨毛,他身體毛發稀疏,他忍不住說道:“啧,這腿毛跟沒有似的,你偷偷剃掉了?”

慈韓松頗為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擡腳踹在他腿上,回道:“沒有剃過,我身上毛毛就是比較少,除了頭發。”

梁青生對于他這不痛不癢的攻擊躲都沒躲,将他褲腳一圈圈系上去之後,順着他的細白的小腿摸了一把,交代道:“坐着別動,我洗完給你洗。”

慈韓松便看着他去将花灑拿下來,調好水溫彎腰在自己腳上沖洗了一下,他腿毛黑叢叢的,不僅粗還紮人,他之前摸過一把。

梁青生匆匆給自己洗完之後,才招手讓慈韓松過來。

慈韓松從大理石臺子上下來,走到梁青生跟前,手指落在他耳朵上,擡頭看着他,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去馬桶蓋上坐好,老子給你洗腳。”梁青生手上是濕的所以沒有去碰他,而是擡了擡下巴,示意道。

慈韓松乖乖坐在他剛剛擦幹淨的馬桶蓋上,腳趾踩在地上,因為那花灑還在不停流着水,腳底水溫溫熱,但又因為冷的瓷磚飛快冷了。

梁青生抓着他的腳踝,這麽高大一個人,岔腿蹲在他面前,那白色的圓頭花灑在他手上都顯得有些小了。

花灑中的水溫溫的一點也不燙,還不如握住他的大手溫度灼人。

慈韓松神情一蕩,愣愣的看着他,他身形高大就算蹲在他面前,也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一般,肩寬強壯,腿長有力,此刻卻不失溫柔的抓着他的腳給他洗腳。

梁青生搓着他腳背和腳趾的肌膚,沐浴乳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泡沫搓揉在他腳上,白色的小泡沫随着他腳趾亂動變得越發多了。

洗完之後,顧及着他沒穿鞋,這裏又都是水,單手直接将人抱起,然後将他扔在床上,拿出浴巾給他擦腳。

玉足泛着粉嫩的光,白白嫩嫩又可可愛愛的,慈韓松被他專注的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了了,想要縮回來,又失敗了。

梁青生看着他,漆黑的眼瞳透着深邃的眸光,玩味的勾起唇:“怕什麽?”

慈韓松被他看的口幹舌燥的,抿了抿唇,手撐着身後的柔軟床墊,冷靜的說道:“松手,癢。”

誰知道下一秒,梁青生語出驚人:“我洗的,讓我親一口。”

慈韓松詫異的睜大的眼睛,睫毛都顫抖了一下,他臉頰泛起了害羞的顏色,忍不住罵道:“你松開!”

被親腳什麽的,在沒那種特定的情景下,讓他心生羞赧。

梁青生不管,擡起的他的腳踝,親在他柔軟的足心,撲面而來的沐浴乳的清香,這不是他第一次吻他的腳,第一次的時候,他就很喜歡上這兒了。

慈韓松睜大了眸子,羞恥的腳趾都蜷曲起來了,耳根都羞紅了,他聽着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像是在心間打雷一般,瞳孔微微一縮:“別,別咬啊......”

他看見梁青生露出雪白的齒,咬了一口他的小腳趾,登時聲音都顫了一下,眼睛也紅了。

他知道他喜歡那雙腳,因為之前的時候,他就最喜歡抓着他的腳踝擡高了,當時他神志不清,并不知道他做了什麽。

只是第二天在腳背上看見了牙印。

梁青生見他掙紮的厲害,便只是輕咬一口,就松開了他的腳踝。

他看着他水蒙蒙的眼,唇也被他不自覺的咬住,表情無知無覺的勾人,便湊過去親他。

慈韓松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伸出舌尖和他接吻,後來才反應過來,一巴掌趴在他肩膀他,臉都氣紅了,厲聲說道:“你他媽的拿剛剛親完腳的嘴親我!?”

梁青生吃痛似的揉了揉肩膀,咧嘴笑了一下,臉上痞氣十足,神情帶着壞透的笑,按着他的脖子,含笑去親他,含糊的說道:“寶貝兒,我洗幹淨了,自己怎麽還嫌棄上自己了呢?”

“混蛋......唔。”慈韓松瞪着眼,眼鏡被他伸手熟練地摘掉了,雙手并沒有推開他,而是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

梁青生一邊深深的吻他,一邊哄他:“我是混蛋,寶貝兒別氣。”

慈韓松心中像是泡在溫水中,暖烘烘的,又忍不住心中暗暗罵他,哄人的時候,一口一個寶貝兒,生氣的時候,就是一口一個慈韓松,像是喊陌生人似的。

但是一想到,之前他也這麽喊馮栎,他便又自己氣上了,氣得眼眶發紅,恨恨的掐着他的耳垂,洩憤似的在上面印上一個個指印。

梁青生無奈擡眸看他,分開緊緊糾纏的雙唇,他耳垂都被他掐紅掐熱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雙眼迷糊似的微微眯起,唇半開着呼氣,淺淺啄了一下他的唇,無奈問道:“還在氣?”

慈韓松動了動黑玻璃似的眼珠子,勾着他的脖子,紅着臉,冷着眼地問他:“你親過馮栎的腳嗎?”

那表情好像帶着,你親過就把你嘴鋸了的狠勁兒。

“沒有,沒有,就他媽的親過你的。”梁青生額間青筋凸了凸,見他還要說什麽,捧着他的臉,飛快堵住他的唇,低聲說道:“再親會,沒親夠。”

慈韓松話被堵住了,又半閉着眼去和他親上了,身子貼着他,難受時被他緩慢的撫摸着。

第一次,梁青生在考慮考上B大的可能性了。這沒完沒了的翻舊賬,他真的會瘋掉。

親到後面兩個人都熱了,梁青生先進了浴室洗澡,洗澡的時候還把門鎖了,像是防賊似的,弄得他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他趴在床上,緩着呼吸,看着浴室中迷糊又高大的身影,急速的心跳聲久久停不下來,全身上下的熱度也是降不下來。

不知道過去多久,梁青生出來了,圍着浴巾,鬓角帶着微擦幹的水漬,八塊腹肌宛如板磚似的壘放整齊,水珠從頸間落下,滑過腹肌,順着腰腹根根分明的青筋,消失在浴巾裏。

慈韓松差點被他弄得崩潰了,他坐在床上,擡頭看着他,問出聲的時候,眼底泛紅,差點眼淚掉下來了:“真的不行嗎?”

梁青生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對,今天蓋着被子純聊天。”

“神經病!”慈韓松罵了一句,從床上跳下去,沖進浴室裏,将門哐的一下大聲關上,發洩着他的不滿。

梁青生無辜地摸了摸自己寸頭,想到什麽,說了一句:“寶貝兒,我衣服還在裏面,你小心別弄濕了......”

“滾吶!”他兇巴巴的聲音從浴室悶悶地傳來。

梁青生咧嘴笑了一下,心中贊道:老子真牛逼,這都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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