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狐貍[修]

與晉惕和趙鳴琴夫婦相遇後, 戋戋賞春景的意興也減少了幾分。晉惕曾經劫持過她,逼她做外室,她确實也恨過晉惕、恨不得晉惕死;可忽忽六個月過去, 她又經歷了太多太多, 當初那份濃切的怨恨早已被歲月沖淡了。

現在她對晉惕的态度不是懷念, 不是愛,是敬而遠之。

就像謠言傳的那樣,是她自不量力地糾纏晉惕,才釀成如今的苦果。若她當初不去強攀那富貴枝, 而是聽吳二夫人的話,認認真真擇一篤實德行好的人為夫,焉會陷入到現在的尴尬局面中。

沈舟頤見她坐在馬車中多有黯然神傷之意, 輕揉她的背細聲安慰。悲哀的是, 無論戋戋願不願意, 身畔都只有這麽一個男人可以依靠。

沈舟頤沉悶道:“以後別想着他了。”

春天到來, 半年孝期過去了,他們的婚期将至, 她不該再念着別的男人。

戋戋阖着眼皮,倦怠疲憊。

回到賀府,前廳琳琅滿目擺放有許多禮物和補品,都是邱濟楚送來的。前些日子邱濟楚往沿海走了一趟, 搜羅到不少珍異寶貨, 都于此獻與賀老太君。他和賀若雪也快該辦喜事了, 岳家自得勤讨好着。

賀老太君很滿意邱濟楚的孝心, 衰老的面龐近兩個月來第一次顯露笑紋。賀敏也被人用輪椅推着出來曬太陽, 他整張臉重度毀容, 鼻頭亦壞死, 黑洞洞的,極是瘆人。經那次燙傷後,他的命雖在沈舟頤妙手回春下得以保住,卻沒剩下幾分人樣兒。

戋戋随沈舟頤回來時,恰好撞見賀敏這張臉。

沖擊感太大,沒忍住,吐了。

入春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目睹賀敏的臉。

賀老太君立時陰沉得滴水,重重拍了下桌子。她自尊心比天高,雖賀敏醜陋如斯,卻從不準府上任何人談及賀敏的面容,說了就要挨打,戋戋此番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沈舟頤一邊照顧着戋戋,一邊幫她打圓場,“濟楚兄的那些寶貨都是從東洋弄來的,人參藥材尚好的東西,老太君仔細看過沒有?”

賀老太君正在氣頭上,知沈舟頤護短,對那不孝的女子偏袒有加,強忍怒氣含糊應付過去。不多時邱濟楚過來,身穿五彩斑駁的彩衣,上演了一出彩衣娛親,端是滑稽可笑,老太君的皺紋這才舒展些。

沈舟頤便趁此将戋戋帶出去,給她清水漱口。戋戋心有餘悸,以為他馬上要出言責備她,沒想到他饒有興致地問:“賀敏那張臉,真如此惡心呀?”

Advertisement

他眉眼藏笑,輕描淡寫,極像把別人的痛苦當樂子的那種人。戋戋吸了口清風,胸口的閉塞之意愈甚……不禁深深懷疑,賀敏變成這樣都是沈舟頤害的。

戋戋眼珠翻白,比起賀敏,沈舟頤實更令她惡心。

“你說說我和賀敏,誰令你瞧着更賞心悅目些?”

戋戋面孔板着,懶得回答他這種無意義的問題。沈舟頤糾纏上來弄得她渾身發癢,她才不情不願道:“自然是舟頤哥哥你。”

“要是被老太君聽到,只怕更加怨恨你。”

他笑笑,顯然對這話十分受用,又得寸進尺地問,“那我和晉惕比呢,誰更好些?”

戋戋齒冷,“如今我和他已無半分幹系了,你休要提他。”

沈舟頤道:“知道。就只是好奇罷了。”

最開始在她心中,晉惕如高高在上的華貴牡丹,沈舟頤如月光流水的白芍藥;而如今,晉惕如張牙舞爪的食人花,沈舟頤似見血封喉的毒花。

她沮喪道:“都不好。”

沈舟頤見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憐意頓生,大力揉磋她軟蓬蓬的腦袋,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她。

邱濟楚給老太君送罷禮後,又私下裏送給吳暖笙許多金銀寶石。吳暖笙是他要讨好的岳母固然是一方面,更因幼年時吳暖笙常常到邱家去做客,與邱濟楚的親生父親——已故的邱大爺交情甚好,邱濟楚于此對吳暖笙的關系比常人親厚些。

戋戋往吳暖笙的暖閣去時,若雪、若雨和賀敏都在,屋內炭火燒得盛,溫暖如春。

有過剛才失禮的經歷,戋戋垂着頭刻意不去看賀敏那張臉。沒有賀老太君在場,吳二夫人又是個相當随和不拘小節的人,大家都很放松,言笑晏晏,相互談天。

沈舟頤與邱濟楚兩位女婿俱在,賀若雨眼見其他姊妹終生有托,唯獨自己的婚事沒影兒,不禁心頭發酸,惶惶着急。

姊妹們坐在一起口無遮攔,賀若雨便道:“瞧我們都是瓜子臉,就戋戋一張圓臉,看起來有點不像咱家人。”

戋戋吃瓜子的手頓時一滞。

這話即便是半調笑講出來的,攻擊性依舊很強。

戋戋和若雨固然是吳暖笙所出,賀若雨卻是三爺房中的,和賀敏是親兄妹。賀若雨方才見戋戋竟對賀敏嘔吐,心下一直暗暗不快,此刻忍不住開始找茬兒。

“這話可不興胡說,”吳暖笙笑道,親親熱熱地握住戋戋的手,“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才誕下戋戋,怎能不像咱家人?”

戋戋亦禮節地挂着微笑,“若雨姊姊的眼睛也和三叔叔不同,瞧着還不像三叔叔的女兒呢。”

她說罷,下意識觀察沈舟頤的反應,後者仿佛對她們這群婦孺的勾心鬥角并不感興趣,獨自把玩着一只九連環鎖。

賀若雨碰了個釘子,語塞,也便不再說話,默默吃點心。

衆人散場後,戋戋佯稱與吳暖笙還有私房話要說,留了下來。

“上次你做得終究魯莽了些,”吳暖笙嗔怪她,“瞧,都讓人懷疑了。”

哪有親孫女損害祖母的?除非不是親的。

戋戋認錯道:“是,我以後會小心。”

吳暖笙勸道:“沒有以後了,你就踏踏實實嫁給舟頤,安安穩穩過這一輩子,就挺好。別再跟他們勾心鬥角了。”

戋戋喃喃:“恐怕嫁給沈舟頤才安生不了。”

吳暖笙思忖片刻,以為戋戋擔心生兒子的事。她自己就是因為體寒生不出兒子,才在賀家挨屈受氣多年。

“為娘沒男嗣,是因為你爹的緣故。你爹爹身體不行,誰也給他生不出兒子,就連你那幾個腰滿臀肥的姨娘也生不出。但舟頤和賀家人不同,他是真心對你好,不會在乎男孩還是女孩的。”

戋戋一聽這些話就要心煩,皺着眉頭直擺手。她瞥見吳暖笙腕上戴的手钏,珊瑚之色,都有些掉漆了,卻還是日日不離身。那是邱家大爺年少時送給吳暖笙的,到現在她還念念不忘。從前賀二爺在時她不敢戴,現在越發明目張膽起來。

“你也要小心些。”

戋戋将聲音壓低許多,“你和邱大爺那點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連沈舟頤也不行,你莫要把他當好人。這次賀老太君與我生分,都是他害的。”

吳暖笙驚得睜大了眼睛。

戋戋未耽擱太久,便回到自己的桃夭院。沈舟頤在書案邊專注地寫着藥方,他是做醫術行當的,書法好看,字字靈秀清晰,不似晉惕的字那樣有龍飛鳳舞的豪氣。那只九連環已被他解開了,就安安靜靜躺在一旁。

聞她進來,他道:“方才見伯母眼泡有輕微紅腫,昨夜可是哭過了?二伯父雖故去,也該勸她節哀才是。”

戋戋倒沒看出來吳暖笙哭過,她不是郎中,對人精神狀态的細微變化的敏感遠不如沈舟頤。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吳暖笙就算昨夜真的哭過,也絕不是為賀二爺。吳暖笙與賀二爺夫妻本就不到生死相許的地步,賀二爺又已死逝了這麽久,傷心也早該傷心罷了。

遂道:“我亦不知。”

沈舟頤道:“濟楚說,這兩天是他父親邱爺的死祭,我還以為伯母是為邱爺而哭。”

戋戋尴尬笑笑,“我母親和邱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緣何為他哭泣,舟頤哥哥多想了。”

沈舟頤點頭稱是。不過他續又懷疑道,吳暖笙和邱爺是青梅竹馬,交情不淺,連邱濟楚幼時都常常能見到吳暖笙。如今恰逢邱爺祭日,吳暖笙哭一哭也是人之常情。

他做家主後不像賀老太君那般盯緊府中女眷的貞操,亦不願強人所難,要求戋戋的母親一定為賀二爺守節。吳二夫人若有改嫁的意思,他是支持的。

賀老太君管家時,俨然不喜歡吳暖笙,常常罰她站規矩,吳暖笙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現如今自己的女婿管家,吳暖笙揚眉吐氣,精氣神都比之前好了許多。

“伯母現下正是頤養天年之際,該好好補補,別總落淚才是。”

說着他将筆下墨痕未幹的方子遞給戋戋。戋戋疑,躊躇不敢收……原來他剛才在為吳暖笙寫溫補的藥方。

沈舟頤察覺她的狐疑,道:“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随手寫的。你若不放心,仍然可以拿到外面給別的郎中看過,沒問題再用。”

戋戋頓時發窘,自己做過那點事,他居然都知道。

“沒什麽信不過舟頤哥哥的。”

她将藥方揣進自己的衣袖中。

沈舟頤笑,慰然摸摸她的脖頸,手指沾染的墨跡也蹭到她雪頸上一些。半年多以來,他們共同住在桃夭院日日夜夜都不分離,除去沒行過大禮外,已和真正的夫妻無二無別了。

他對她很好,只要她不試圖逃離他,任她犯下再大的錯事他都不會對她發脾氣。家裏人無論老太君還是誰要欺負她時,他都會偏袒她。可他依舊不允她懷孩子,每日的避子藥都是他盯着她喝下。

戋戋知道,他是因為前世之事來找她“報仇”的,而不是真和她成家立室、生兒育女過日子的。他要的只是在榻上一次次的折磨和發洩,而非什麽天長地久的愛情。

可前世究竟發生了什麽,她除去夢中那個幽閉的房室和陰影外,再無半絲半毫的記憶。

“哥哥。”

她心念所至,忽然叫他,目光盈盈,純潔又懇誠,“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她當然不是問現在,是在問他們撲朔迷離的前世。前世可否也有吳暖笙、晉惕、賀老太君這些人?

上次争吵過後,她和他還是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談起前世。

沈舟頤緘默片刻:“你真想知道?”

戋戋點頭:“如果真是我對不住你,我會向你贖罪的。”

但她不想再這麽和沈舟頤不清不楚地喝避子藥了。

長久喝下去,她的身體會壞掉。

他眉頭微動,似乎還真要告訴她了。

可便在此時吳暖笙的侍女忽然過來,見沈舟頤也在,欲言又止:“小姐,夫人找您。”

侍女一開始的口型不是這個,見沈舟頤也在臨時改的。沈舟頤佯作沒看見。

戋戋凜然,尋了個借口敷衍沈舟頤,起身和侍女匆匆離去。

吳暖笙正在焦急等着她,果不其然,是那戶人家又來要錢了。吳暖笙手裏都是貴重首飾給不出去,才求助戋戋。

戋戋警告吳暖笙道:“以後無論多重要的事,都不要直接派人來桃夭院找我。我和他住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吳暖笙委屈道:“我以為不用瞞着舟頤的。”

戋戋有些嗔怒,不過好在她手頭暫時還有些積蓄,統統都替吳暖笙給了那戶要債的人家。

·

半個月後,魏王府辦滿月酒,來的都是皇親貴眷,場面盛大非凡。

羅呈駕着王府的馬車來賀府,強行邀請沈舟頤也過去,端是氣勢洶洶。

世子說了要邀請沈舟頤就會邀請,由不得他不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是場鴻門宴,魏王府的人個個權勢熏天,又和沈舟頤有大仇,弄不好就一去不返了。賀老太君憂心忡忡地拄着拐杖出來,可她一介老妪,又能管得了什麽事。楊鋼忠心護主,想和沈舟頤同去,卻被羅呈冷冰冰地阻攔了。

“世子說過,只邀請沈公子一人,其餘閑雜人等皆不準去。”

楊鋼怒目圓瞪就要拔刀,阻止羅呈帶走沈舟頤。沈舟頤卻輕輕搖頭,叫二人都不要魯莽。

“世子盛邀,卻之不恭,我去王府便是。”

羅呈的臉色這才緩和些,瞟向一旁站立的戋戋。

戋戋也拿捏不定主意,挽着沈舟頤的手臂道:“哥哥要我陪着同去嗎?”

沈舟頤道:“妹妹若是懶得不去也行,還得看世子的意思。”

羅承高聲插口道:“賀小姐,世子是盼着你去的。”

戋戋自行斟酌,此番赴鴻門宴,晉惕定然準備了什麽極厲害的法門對付沈舟頤,而沈舟頤亦有大皇子撐腰。他們二虎相鬥,沒準要兩敗俱傷,自己還是前去親眼看看的好。

于是兩人一同登上魏王府的馬車,邱濟楚擔心不已,已事先跑到大皇子府上通風報信。晉惕若敢跟上次那樣搶人,大皇子定然要他好看。

王府前門庭若市,來來往往的貴婦老爺們數不勝數。

戋戋格外緊張,不知前路是福是禍,一滴汗從額前滑下。沈舟頤倒比她鎮定許多,為她揾揾額頭,握住她冰涼的手心,“擔心我呀?”

羅呈繞開王府喧鬧的大門,徑直将他們帶到了一個小側門。曲曲折折地沿着布局古巧的王府走許久,周圍古樹松柏參天,冬日裏猶自綠意盎然,令人多生幾分陰森之感。

到一高門大屋之前,沈舟頤與戋戋被請進去。室內燈火通明,正襟危坐了不少人影。

趙閣老,抱着孩兒的趙鳴琴,魏王妃,魏王爺……這些人本該在會客室招待客人,現下卻悉數聚于此處,表情各異,像死人開會般,誰也緘默不言。

戋戋和沈舟頤同時啞然。

這麽多的大人物,還是頭一次見。

兩人被圍在垓心,兩側衛兵用銀槍頂着他們,送到了屋子的正中心。

戋戋素來冠有勾引世子的名頭,被這裏的所有人深恨着。沈舟頤則冠有勾引戋戋的名頭,被晉惕深恨着。

戋戋茫然站在原地,趙閣老和魏王妃均冷嗤一聲。那傳聞中的狐媚子賀戋戋原來是長這副模樣,今日可算見到廬山真面目了。

這些長輩們都是被晉惕搜羅過來的,他為證明自己的清白,可謂煞費苦心。他不能當着外面賓客的面證明孩子不是自己的,不然他戴綠帽子的事會為人贻笑;他只能當着自家長輩的面,證明那日欺辱趙鳴琴的另有他人。

晉惕跪在地上,腰杆挺直,朗聲道:“今日将罪魁禍首請到王府中來,進行滴血驗親,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誰,一目了然。”

趙閣老臉色發沉,趙鳴琴更是慘白得不像話,依依望向沈舟頤。沈舟頤被衛兵扣着雙臂,聳聳肩,表示并無還手之力。他和戋戋兩人就像兩只待宰的羔羊,是生是死,都聽命了。

晉惕要讓戋戋親眼看着,自己是清白的,并沒有背着她亂搞其他女人。

衆人嘩聲四起。

魏王怒道:“子楚,胡鬧!你把我們所有人叫過來,就是為這荒唐事?”

晉惕堅定道:“不是荒唐事,是要緊事。”

說着便命人取來了清水和針,率先刺破自己的手指,又搶過趙鳴琴懷中嬰兒,刺下一滴血。兩股血液浸入水中,并不能相融。

嬰兒哇哇啼哭,趙鳴琴控訴道:“晉惕,你當着我爹爹的面如此羞辱我,你算是個人嗎?”

晉惕冷冷道:“水性楊花的女子,你看清楚了,你這野種并不是我的。識相的,就現在說出奸.夫是誰。”

趙鳴琴哭啼不休,如何肯說。

晉惕也不客氣,直接命人去取沈舟頤的血。

沈舟頤的手指也被刺破,留下一滴猩紅。

戋戋的心髒也跟着咚咚跳,和衆人的目光同樣,都目不錯珠地盯向血碗。

作者有話說:

錯別字和個別語病已修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