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僅僅如此

哈利雖然好幾天沒能好好吃東西了，但是他并不是狼吞虎咽，相反的他吃得很少，甚至他吃得很少，只是簡單地吃了些南瓜餅和一些南瓜汁，桌子上其他的美食他甚至沒有看一眼。

“你得好好休息。”羅恩說道。

“我知道。”哈利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但是在這之前我有點事情得告訴你，不過我需要先去洗個澡。”

他扶着自己的額頭上樓，他看上去很累，這讓湯姆皺起了眉頭。

羅恩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對着湯姆點點頭，然後跟着哈利上了樓。

湯姆在原位上坐了一會，然後才起身。

進入房間之前他特地看了一下緊閉着的哈利的房門，裏面隐隐約約傳出說話聲，湯姆聽得不怎麽清楚，但是隐隐約約，他似乎聽到了一個名字：赫敏。

湯姆垂下眼睑。

這個名字，無論哈利和羅恩都經常提到，并且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笑意，湯姆知道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湯姆沒有見過她，但是她似乎很重要，連哈利都能不過聖誕節去處理有關她的事情。

湯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簡單地洗了個澡就往床上躺。

哈利回來之後他隐隐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随即這些天的疲憊一湧而上。

現在還不到十一點，一般來說，聖誕節這種熱鬧的節日，一些家庭甚至深夜才會休息，湯姆知道他們周圍的鄰居還在慶祝聖誕節，這個地區因為是巫師的聚集地，所以人們并不忌諱使用魔法，不過在聖誕節的這一天，他們還是會合起魔力來弄一個強大的麻瓜驅逐咒，然後把這他們的家弄得更為美麗，也更為……在麻瓜的眼裏看來就是不可思議。

一些孩子還在外面，在大人的照看下拿着孩童用的沒有杖芯的魔杖玩耍，沒有杖芯的魔杖根本就起不到疏導魔力以及引導魔力的作用。

但是大人們并不擔心。

一般來說，小孩子要是一直到十一歲還沒有過魔力暴、動，才讓人擔心。

在十一歲前，大人們都不會讓孩子拿着魔杖，小孩子的魔力每一次爆發，都是一次魔力的更換，魔力暴、動之後孩子會暫時出現魔力枯竭的情況，然而在這之後恢複的魔力，就會比以前還要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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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沒有杖芯的魔杖，只是承載孩子的部分魔力。

比如他們現在就是在大人的指引下用魔杖堆着雪球——當然，這其中有多少是出自大人的插手，就沒人知道了。

湯姆沒有把窗戶打開，但是外面的歡聲笑語依舊一一傳入他的耳膜，聖誕節确實是個熱鬧的節日，往年在孤兒院的時候，孩子們最期待的就是聖誕節，但是往往這個日子與湯姆沒有任何的關系。

整個戈德裏克山谷，大概也只有他們這一家，在這個時間段完全沉寂吧。

但是湯姆對此并不在意。

其實對于湯姆來說，他自己想不出來自己要是去外面學着那群孩子堆雪球什麽的會是什麽樣子，也許他在孤兒院的時候渴望過去打雪仗，但是自從他進入了斯萊特林之後，那種“幼稚”的想法再也沒能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面。

但是不出去“玩”不代表着他這個節日過得很無趣。

他拿起哈利帶回來的黑曜石，放在眼前細細打量，他無法否認，他深深地為它着迷。

他沒想過自己居然能那麽快得到這個黑曜石，他以前都是打算的等自己畢業了，等自己強大起來了再自己去尋找的。

他那天只是順口對哈利說了一句。

然而哈利居然把它當成生日禮物送給自己。

哈利身為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不可能不知道黑曜石的重要性。

這個東西不僅僅在魔藥上能起作用，在黑魔法上也是十分重要，尤其是在……魂器方面。

湯姆輕輕勾起一抹笑容。

只有他自己能分辨出，這就是是因為他制作魂器的計劃能提前不少還是因為這份禮物是哈利所贈送的了。

“哈利。”哈利洗澡出來的時候，便看見羅恩坐在自己的床上，盤着腿，拿着一本雜記。

“這幾天湯姆沒有什麽奇怪的情況吧？”哈利走到羅恩的身邊，詢問道。

“那個家夥一天到晚呆在房間裏面，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羅恩撇撇嘴，“倒是你，你怎麽樣？”

“有些累，”在羅恩和赫敏面前，哈利從來不需要掩飾自己，“赫敏終于想到辦法傳信息過來了，但是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把大部分魔晶帶走，所以他們正在尋找跟當初一樣分量的魔晶，在此之前我們大概也聯系不到他們，赫敏讓我注意自己額頭的魂片，不管有沒有什麽情況都要注意着，而且她讓我搜集一些材料留着備用，等她弄清楚我們到底是被什麽力量卷到這個空間之後再說。”

赫敏女王一發話，誰也不敢說什麽“不”，他雖然不知道赫敏使用了什麽辦法傳遞的信息，但是哈利直覺上認為赫敏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去收集那些東西，也許這就是他們回去的助力，所以這幾天他都是在竭盡一切地去找赫敏吩咐要找的東西，甚至有些東西所處的地方過于危險，他去那座森林的時候都是保持高度警惕，這段期間消耗的魔力太大，才導致他沒能好好睡一覺。

不過這幾天收獲頗豐。

哈利拿起自己的魔法袋，把這段期間自己找到的東西拿出來給羅恩看。

“梅林啊。”羅恩抽搐着嘴角看着哈利拿出來的東西，“不要告訴我你洗劫了斯莫維林森林。”這些東西，應該是那座黑暗森林的特産吧？

“赫敏吩咐要我找的。”哈利聳聳肩。

“你就不會叫我一起去？”要是遇到危險怎麽辦？曾經跟着哈利進去那座森林的羅恩深知那座森林的危險。

“現在是冬季，很多動物都冬眠了，即使魔法生物也不例外，冬季的話，很少有黑巫師進去的，畢竟很多東西是在夏天才會出現的，所以那裏不算的危險，而且，總得有個人照顧湯姆不是麽？”哈利笑了笑，赫敏傳遞的信息确實是讓他帶上羅恩一起去，這樣容易有個照應，但是他那時候轉念一想，冬季的話那座森林的危險性不大，而且赫敏沒有想到他會邀請湯姆來過聖誕節（或者說赫敏根本沒有想到哈利會遇到少年時期的伏地魔）要是他和羅恩都走了，湯姆怎麽辦？

于是哈利就沒有找羅恩跟自己一起去。

“……”照顧？就這幾天他和裏德爾見面不到十次每次不超過一個半個小時的情況也叫做他在照顧人？

羅恩看了一眼哈利，深深地嘆了口氣。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羅恩站了起來，“早點休息吧。”

哈利點點頭。

“對了，”走到門口的羅恩忽然停了下來，“那顆黑曜石……你确定送給他黑曜石真的沒問題嗎？”

“……我也不知道，羅恩。”哈利沉默良久之後說道，“我只是覺得，他和我很像。”在六年級的上鄧布利多的課的時候，他就覺得湯姆和自己很像，一樣都沒有父母，一樣的在麻瓜的欺壓下長大，一樣的……渴望別人的認同。

“你竟然會同情他？”哈利還記得當他驚訝地詢問鄧布利多說伏地魔的母親甚至不願意為了自己的兒子活下來的時候鄧布利多反問自己的話。

那時候自己怎麽回答的？

“不……只是，我是說，她有選擇的不是嗎？不像我媽媽……”

現在想想，那不是同情，那只是覺得同病相憐的驚訝。

“好吧，”羅恩聳聳肩，“但願你的選擇是對的。”他搖了搖頭，走出的房門。

“其實我做的很多選擇都是錯的。”哈利苦笑着對自己說。

四年級五年級六年級，其實他都做了很多錯誤的選擇，即使是和赫敏他們一起去尋找魂器的期間，他也曾經做了很多錯誤的選擇。

很多人說他成為繼鄧布利多之後又一位偉大的巫師，認為他的決定總是對的，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其實即使是鄧布利多，也有犯錯的時候。

“我只是……想這麽做而已。”

其實現在想想，斯內普說的一些話很對，他确實是個很沖動的小子，總是不知天高地厚，做事不考慮後果。

哦，好吧，哈利·波特永遠不可能在老蝙蝠面前承認他說的話是對的，但是現在他已經死了，所以他就在心裏小小地承認一下好了。

但是連哈利都沒想到，就在他和羅恩因為疲憊以及心事重重的情況下，他們誰都沒發現，一條小蛇從他房門的不遠處正在往湯姆的房間爬。

【聽到了什麽？】湯姆撫摸着納吉尼的身體，問道。

納吉尼被他從冬眠中弄醒，花了不少的時間，他已經做好了沒有任何消息的準備，但是他還是想試試，看看納吉尼能不能聽到對他有用的消息。

【我聽到有個聲音問“你确定送給他黑曜石真的沒問題嗎”然後另一個聲音回答說不知道。】納吉尼回答者湯姆說道，【然後有人回答說不知道。】

湯姆有些錯愕。

不确定他黑曜石到他的手上會不會有事，哈利居然還把黑曜石送給自己？

【後來他還說了一句“我只是想這麽做而已”。】納吉尼接着說道。

這下子，湯姆是完完全全地發愣了。

以至于他錯過了後面納吉尼回報他的信息，納吉尼說完之後見湯姆沒什麽反應，就接着去睡覺了，要知道，這個時間段，它還應該是在冬眠當中，被湯姆吵醒實在不是什麽好事情……

湯姆拿起自己帶在身上的黑曜石，盯着它不發一言。

他以為哈利是相信他能好好控制自己不用黑曜石去做一些什麽所以才會把這個給自己，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哈利的回答居然是這個……

僅僅是……想這麽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