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3)
眯着眼睛口齒不清地抱怨着,然後接起電話,“喂!”
“死鴨子!快把你們家小祖宗來給我接走!!立刻接——”
王雅璞還沒聽清那邊咆哮着說了什麽,只是大概聽出來那是賤渣的聲音,就被盧瓒奪過電話給掐斷了。
盧瓒把手機随意往床上一扔,然後再次壓在王雅璞身上閉上眼睛,悶悶地說了句:“別管了,睡覺。”
那頭快氣炸了的賤渣瞪着被挂斷的電話,心中不停地咒罵着那對不負責任把孩子丢給他就去滿世界轉悠的死基佬。
一旁的王燕及站在床上兩手交叉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
“亭叔叔,現在能起床了麽?”
天啊,讓我死吧!!!!!!!!!!!!!!
——查家第十三代家主查長亭每日的清晨宣言。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回來得晚,而且累得要死,所以就沒更,不過今天是大放送哦~~有史以來最長的一章了!
這個番外到這裏就結束了,因為番外裏的鴨子好娘,我都有點受不了了,所以趕緊減少戲份,哈哈哈。
我太喜歡賤渣了,所以沒準會給他專門寫一篇,番外裏就不啰嗦了,希望賤渣成了鴨子的兒媳婦這事沒雷到你們。。。
下面應該是和陸逢山和夏文意的了~
☆、番外二
炎炎夏日,剛過中午,灼熱的陽光炙烤着大地,F大校園裏被園丁精心打理過的一片片灌木叢都顯得無精打采,更別提路上四處尋找遮陰地行走的學生了。
A市是全國的一線城市,而這個城市裏最出名的學府就是F大,比起這座城市裏次一級的A大,F大的歷史更加悠久,科研學術成果更加豐碩,加上很多國內外知名的教授坐鎮,F大穩坐全國高校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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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考進這所學校的學生都可說是千裏挑一的人才,尤其是這所學校的工程院,更是很多學生擠破頭也想進來的朝聖地。
夏文意正是在兩年前考進了這所他夢寐已久的學府,而且是自己中意的高分子材料與工程專業,他本就是A市人,考本市的學校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再加上從小就認真刻苦,一直以來在學校都是名列前茅,他考上這所學校并沒有給很多人帶來意外。
大學生活簡單而規律,有三五個好友,一兩個知己,周末回家看看父母,就這樣平淡地升上了大三,夏文意對自己的大學生活不說特別滿意也沒有可以抱怨的地方,除了——食堂到宿舍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夏文意一邊用手舉着課本擋着毒辣辣的太陽,一邊小跑着往宿舍方向走去。每次吃完飯回宿舍都得花上十來分鐘,要平時也就當飯後運動了,可在這大夏天,十幾分鐘的暴曬實在始終折磨。
走到半路的時候,夏文意已經汗流浃背了,他體質不是很好,畏寒又畏熱,冬天尚且能多穿點衣服保暖,夏天難道還能脫下一層皮去避暑?于是走到一半看見旁邊小賣部的冷飲廣告時,他就開始眼饞了。
剛吃完飯就吃冷飲,似乎不好……可是那廣告上糖葫蘆形狀的水果冰似乎真的很好吃,一定是涼滋滋透心涼……
猶豫了半刻還是沒擋住冰棍帶來的誘惑,便掏了三塊錢買了一根水果冰。雖然沒有在路上吃東西的習慣,可這水果冰要帶到宿舍估計都化了,于是厚着臉皮找了一個陰涼角落開始撕包裝紙。
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朝他開來,在距離他不到5米的時候更加放慢了速度。
陸逢山是來F大找常務副院長商談合作建立科研中心的事的。本來他也不必親自來,可一來他的“錦程”實業跟F大有很多合作項目,二來科研中心的建立不過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更多能讓雙方互惠的項目。這種名利雙收的事何樂而不為?因此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這次他親自上門。
陸逢山是個孤兒,從小被義父撿到後就被當成了接班人來養,“錦程”的發家史不算太光彩,黑白生意都有接觸,所以陸逢山從小就在魚龍混雜的環境裏長大。義父不僅教會了他生存和壯大家業的必要手段,更把他養成了桀骜不馴的個性。
在那種環境下摸爬滾打,導致他十來歲就已經是個葷素不禁的主了,學習對他來說不過是應付義父的必要手段,後來義父因為一些事情早早去世,他不到二十就得獨挑大梁,更是沒再進過學校一步,拿了個高中畢業證就算完事了。
所以F大這種充滿學術氣息的地方對他來說只能用無趣來形容,無論是教學樓、綠化帶、道路,甚至是這學校的人,都處處透着古板無趣,要不是為了公事,他是真不想來這,連個鮮嫩可口的……
嗯?
突然他的眼球被前方不遠處的一個物體牢牢吸引住。那應該是這裏的學生,看上去二十左右,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體恤衫和淡藍色的牛仔五分褲,露出了兩截雪白纖細的小腿,晃得他心神蕩漾。往上看,這男孩戴着一副眼鏡卻掩蓋不住他姣好的容貌,長得唇紅齒白斯文秀氣,像是戲劇裏走出來的古代書生,全身都透着幹淨文雅的氣質。
此刻他正撕開了包裝紙,露出了一根紅綠色的做成糖葫蘆形狀的冰棍,然後伸出了殷紅的一截小舌頭舔上了最上面那個紅色圓球。
這場景刺激得陸逢山幾乎當場就硬了!
他男女不忌,但是相比柔軟的女人,氣質清爽但不扭捏的男孩更對他的胃口,而面前這個,更是按照他的理想所打造出來的——沒想到這次無聊的F大之旅還能給他帶來這種驚喜!
陸逢山掐滅了手中的煙,打開窗扔到路上,然後放慢車速停在了那個男孩旁邊。
“同學?”
他一手挨在車門上朝那男孩打着招呼,但是對方似乎沒注意到,依然專心致志地舔着冰棍,那一臉滿足惬意的模樣看在陸逢山眼裏,讓他的心裏跟有個小貓爪撓着似的癢癢。
“同學?”
“啊?”夏文意終于意識到了有人在叫他,擡起頭一看,就發現了停在自己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和車裏那個帶着墨鏡打扮得一副商業精英模樣,卻一臉痞氣的男子。
“是、是叫我嗎?”意識到自己舉着冰棍的樣子好像有些丢人,他連忙把那手放了下去。
陸逢山把他小動作看在眼裏,覺得這孩子斯文之外還透着那麽點可愛。
“嗯,我就想問一下,從這裏到院長辦公室怎麽走啊?”
“院長辦公室啊,您從這道往前開,前面那個路口右轉,然後再開兩個路口……”
F大的校區占地面積甚廣,由于歷史悠久,裏面的規劃更是保持了原有的模樣,各種岔口小路對不熟悉它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個迷宮。
“同學,這樣吧,你能上來帶我去麽?不耽誤你太多時間,我有急事,真的。”
那男子語氣很是真誠,夏文意不疑有他,便走過去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你好,我叫陸逢山。”陸逢山摘下墨鏡,伸出手想跟夏文意握手。
近看這男孩,發現他白皙的皮膚細膩光潤,兩頰上面還有被太陽曬出來的兩坨淺紅。五官比他遠看更加精致卻一點都不女氣,堅毅的眉和明亮的眼睛被鏡片遮住,給他增添了濃濃的書卷氣,鼻頭小巧硬挺,雙唇大小适中顏色偏豔。
“你好,我叫夏文意。”對方的舉動讓夏文意有些意外,一般來說問路的不會互相介紹吧?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與他握了握手介紹自己。摘下墨鏡的男子有一雙桀骜不馴的眼睛,透着咄咄逼人的精光,即使夏文意涉世未深,也知道這種人不太好惹。
夏文意?連名字都是這麽斯文秀氣。陸逢山握了握那遞過來的白皙修長指節分明的手,上面還帶着拿過冰棍的涼意。
雖然是個意外,但是這車上空調開得很足,讓被酷夏折磨的夏文意長舒了一口氣。
“陸先生,前面右轉。”
“嗯,小夏,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麽?”漫不經心地開着車,陸逢山的心思已經全部跑到身邊這個男孩身上了。
“嗯。”雖然是在校園裏要慢行,可這人開得、也太慢了點吧……
“哪個專業的,大幾了?”
沒想到對方還會問這個,夏文意的臉上有些不自然。閱人無數的陸逢山當下就察覺到了他的戒心,便随便找了一個理由說:“我一個弟弟也想考進這裏,幫他打聽打聽情況。”
“哦,這樣啊,”夏文意笑了笑說,“我是高分子材料和工程專業的,大三了,去年的分數線比較高,我們學校向來有大小年的傳統,所以如果您弟弟今年考的話,應該不會太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內容都是學校的招生情況,陸逢山機敏地沒有讓夏文意有所懷疑。
光顧着說話,夏文意手中的冰棍已經化了不少,紅色綠色的糖水向下滴着,眼看就要流到他手上了。
身上沒帶紙巾,雖然有別人在場,夏文意也只好低下頭把那快要滴下來的糖水舔進嘴去,順便含了一下冰棍上的圓球,只是做完這個動作後他便窘迫地裝作看窗外風景的模樣,不再對着陸逢山。
他的動作在陸逢山看來無比勾人,只想欺身上去把他剛才來不及伸回去的小舌含住不松口。他看上去無比鎮定,卻在心裏暗暗發誓——
早晚讓你嘗嘗哥的棒棒糖!
即使陸逢山開得再慢,也不過是在校區裏,沒多會便到達了行政樓,夏文意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在收下對方的謝意後便小跑着走了。
陸逢山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裏默念了一下他的名字——夏、文、意。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寫陸逢山和夏文意了,開頭居然就寫了這麽多,感覺這番外要真寫起來十萬字都打不住,所以盡量簡化一點,争取跟番外一差不多字數。
本文兩個小攻,盧瓒深沉內斂,陸逢山霸氣外漏。相比之下盧瓒絕對是完美好攻啊,雖然有時候霸道了點,但是生活中對王雅璞事事巨細卻不過分縱容,還會做飯,最重要的是不是有句話說有故事的男人才會疼人麽,盧瓒這種經歷過的,特別懂得珍惜。
陸逢山也是好攻,比起盧瓒那種虛無缥缈的個性更加接地氣,跟夏文意的性格感覺很搭。但是前面可能會略渣,最後肯定是會洗白白啦~
☆、番外三
“劉大人,前面就是季連氏族的居處了。”
寬闊的馬道上,奔馳着兩匹駿馬,一紅一黑,均是毛色鮮亮,膘肥體壯,一看就是上好的軍馬。尤其是後頭黑色那匹,更是高大威風,跑起路來四蹄生風。
馬上各坐着一名男子,前面那名一身青色長袍,後面那位則一身窺戎器宇軒昂,看上去體型高大,方臉闊眉,自有一種旁人不可親近的威嚴感。讓人啧啧稱奇的是他的一雙手臂,遠比尋常人的要長上幾許,所謂長臂及膝,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梁參軍,前面可是已經到了?”
兩匹駿馬淌過了一條淺溪後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山莊,此時正是中午,家家戶戶都燃着炊煙,食物的香味遠遠地飄散了過來。
兩人徑直進了季連山莊,就在下人的接引下直接來到了族長的宅院裏。
季連家原本是前朝的落難貴族,在得罪權貴幾乎要被滿門抄斬之時幸得河東節度使劉崇相救,後來将其氏族安置于此繁衍生息。自此之後,季連家奉劉崇為主,願以全族之力供奉劉崇鞍前馬後。
劉克是劉崇的遠親,因為從小臂長過人,使得一手好刀,因此時任劉崇手下太原留守,此次正是奉了劉崇之命來此處尋找一名少年。
由于公務在身,劉克直接向族長說明了來意:“隐帝繼位後,治下不力,樞密使郭威獨掌朝政,大權在握,欲有反叛之心,節度使大人唯恐東窗事發,于是與馮國師商議了一個辦法,只是此事需要令郎協助。”
季連族長吃了一驚,他們季連家偏安一隅,早已不再過問朝堂之事,只是劉崇與他們有再造之恩,他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小兒未及弱冠,何德何能可為大人分憂?”
“大人與國師商定此事,自有他們的道理,劉某只是奉命行事,望族長讓令郎出來一見。”
雖心中疑惑,族長還是命人去傳喚獨子。
“爹,什麽事啊。”
片刻之後,便從後堂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少年嗓音,不一會就有人掀開了門簾走進了內堂。
只此一眼,豔驚四座。
那是一名約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着紅衣,一頭烏黑光亮的發絲簡單地用一根紅繩紮起,露出了光潔美好的額頭。他膚如白玉,唇弱櫻瓣,眉似山峰,一雙明眸中眼光流轉,端得是一副傾倒衆生的模樣。乍看下雌雄莫辯,細看卻覺得這少年劍眉星目,動作也灑落利落,絲毫不失男子氣概。
劉克只覺得腦袋裏“翁”的一聲,人世間美色多少,卻都不及眼前這少年的一颦一笑來得動人。
少年的樣子就這樣刻進了他的心裏,讓他甘願永堕地獄萬劫不複。
“劉克,哈哈,劉克,你的馬比我好,怎麽還落在了我後面。”
少年一騎白馬在山林間靈巧地奔馳着,紅衣随着春風飄蕩,看得身後的人眼光迷離,就連心智也随着那少年銀鈴般的嗓音飄遠。
自從接了劉崇的命令後,季連家沒有任何異議地接受了這個任務,他們招待劉克在此小住幾日後,就讓季連如意随着他去往都城。
“劉克,”少年躺在草地上,折了一朵野花在手中把玩着,眉眼間是揮之不去的愁容,“你說這次去都城,我還能回來麽?”
這幾日劉克與他寸步不離,兩人也慢慢熟絡了起來,季連如意就将埋藏在心中的擔憂告訴了他。
“如意,你別擔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定會護你周全。”劉克注視着他的容顏,他雖不知劉崇與馮淵的打算,卻在心裏早已發誓,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保護如意。
季連如意聽完嫣然一笑,正色說:“你說的啊,到時候你若是做不到,可要任我處置。”
“嗯,劉某若有違此言,任憑季連如意處置。”
聽了這話少年才重新舒展了眉頭,咯咯地笑了起來。
臨行前,季連家讓季連如意與季連羅珍完了婚,他倆從小就結了娃娃親,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此行不知兇吉,所以不如讓他倆早日完婚洞房,也好為季連家延續香火。
一對新人被人推推嚷嚷地送進了洞房,紅燭帳暖,兩人關上門自有說不完的柔情蜜意,也有道不盡的分離愁思。
卻不知自始至終都有一人站在新房門外,緊握住拳頭,似是在壓抑着什麽。
劉克死死頂着從窗戶偷出來的紅色燭光,心中絞痛難忍。那少年早已進駐在他心中,讓他迷戀至深,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成親。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說明一下,番外二,也就是夏文意和陸逢山的故事因為字數可能會超标,所以放在這裏當番外不合适了,就單獨開了一個新坑,當成一個短篇來寫。
本來不打算寫季連如意和劉克的,但是為了滿足小花,就硬着頭皮寫了,會比較短,估計明天就更完了,今天忙,回來得晚,只能當短小君了。
☆、番外三
完婚第二日,季連如意便随着劉克踏上了去往都城的道路,臨行前,族人在村口相送,老父站在人群的前面滿目憂心,新婚妻子更是哀聲連連哭得泣不成聲,如意将妻子擁在懷中柔聲勸慰,看得一旁的劉克心中妒火難忍,恨不能将那少年直接扛起上馬離去。
到了都城……到了都城便好了,到時候他的身邊只有我,那時定将……
劉克心中抱着這樣的期待,拉過失魂落魄的季連如意便上了路。
誰知道了都城,迎接如意的竟然是那樣的噩耗——
“劉克,劉克,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季連如意居住的地方,看似豪華精致,卻不過是一個囚籠,到處都是把守的士兵。他被關在屋中整日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時,只有劉克經常前來探望他。
劉克看着心上人被折磨得面頰消瘦,哪還有了當初鐘靈毓秀的樣子,心中自責難當——他又有什麽資格安慰他?正是他親手将他推進了這個火坑。
“如意,我……”
“劉克,你說,我雖年少,卻也是個男子,為人子為人夫,怎可讓我去做那等、那等勾引男子的下賤事!”
如意心中悲憤難忍,将那淳烈的白酒當做開水,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劉克看他這樣終于忍耐不住,一手奪下他的酒杯,将他狠狠抱在懷中,哽咽出聲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這樣的少年,卻要送去給其他男子糟蹋,劉克恨不能現在就去活剮了那名叫盧瓒的男子!
美酒醉人,季連如意神志不清地讓他抱在懷裏竟也沒有反抗。劉克更是受了鼓舞一般,虔誠地、小心地吻上了他的紅豔雙唇。
“你幹什麽!”當唇上傳來濡濕的感覺,季連如意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了抱在他的劉克,瞪大眼睛似難以置信般顫聲說道:“你、你也将我當成那歡館的小倌了麽!”
突如其來的羞辱讓季連如意潮紅的雙頰立刻白了幾分,他不敢相信,一直把他當成好大哥的劉克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不!如意,如意你聽我說!”劉克激動地想去抱他,卻被他眼中嫌惡的眼神吓退了半步,他放低了聲音說:“我,我怎會折辱與你,更不會将你當成小倌,我、我心中對你早已……”
聽了這話,如意想起了平時劉克對他的百般愛護,心中大驚——這人竟是對他存了這等心思!一想到自己即将用身體去伺候男人,現在又被敬重的大哥當成女人愛慕,心裏作嘔,對眼前這個一臉關切的男人更加厭惡了幾分——
“滾!你滾!!!我季連如意不是女子,不是!!!”
任憑劉克再多解釋也于事無補,季連如意已經被刺激得聽不進任何話語,他将屋中所有能砸的東西都朝劉克扔去,最後弄得他也只好退出了屋外。
本想好好親近,誰知竟落得了這個結果——劉克多想不顧一切帶上如意逃走,可是談何容易,劉崇和馮淵算準了如意會按命行事,除了劉崇對季連家的恩情,更有那将近千名族人做人質,怎怕如意不乖乖行事?
誰知這一別,竟是四年後。劉克在心中苦苦壓抑了四年對那人的思念,嫉妒的感情折磨着他,讓他日日像被螞蟻撓心一般難受。一想到從劉崇口中聽得他在盧府備受寵愛,地位甚至超過了盧家主母,他就感到不只是身體,就連如意的心也被那叫盧瓒的人奪了去。
最終計劃成功,盧瓒被關進了地牢,他欣喜地去迎接季連如意。當年的俊俏少年已經脫去了青澀,變得更加妩媚動人。每一寸皮肉都恰到好處地覆蓋在纖長的身體上,讓他看上去提拔俊秀,如仙童下凡令人神往。
他高了許多也健壯了些,早已沒有了當年雌雄莫辯的樣子,已經是一個俊秀的青年。可眉目間卻時時透着媚意,這讓劉克又妒火中燒——若不是盧瓒四年來的日日j□j,哪來如今這柔媚入骨卻不女氣的季連如意。
他以為如意定是對盧瓒痛恨之至,卻沒想到他竟然連聲為他求饒,甚至不惜自殘來求劉崇饒過他。
“如意,難道,你愛上他了?”
季連如意跪在劉崇的殿前已經兩日滴水未進,劉克看着形容憔悴的他,不免哀痛。
“不,我家中早有妻兒,怎會愛上男子。”
“那你此番又是為何?”
“他、他對我是真心……”
真心!真心!我對你又何嘗不是真心,你卻曾有正眼看我一眼?
劉克拂袖而去,對劉崇進言,将兩人隔離開來,以免在儀式之前有變。劉崇欣然采納,并放季連如意回到族中。
此時,誰都不曾想到,盧瓒只身被囚于地牢,卻還有那樣的本事,騙得劉崇和馮淵改了主意,要将季連氏族整整一千名族人代替那一千流民血葬祭天!
劉崇只自己這遠房侄子對季連如意頗有好感,就在祭祀那天将他迷暈,沒有帶他前往,等到劉克緩緩醒來趕到白頭山時,只剩下一地屍身,他緊抱着季連如意的首級失聲痛哭,堅毅的臉上滿是交錯縱橫的淚水,悔恨和哀痛席卷了他的全身,在一地觸目驚心的血紅中,這個絕望的男子不斷地呼喊着季連如意的名字。
“劉克……劉克……”
誰、誰在喚他?這聲音……這麽熟悉……
自從季連如意去了之後,劉克心灰意冷,拒絕了劉崇的挽留,辭去了公職,住進了季連家的山莊內。劉崇建立了後漢之後沒有做成幾年皇帝就去世了,馮淵亦是不知所蹤,而這偌大的季連山莊早已空無一人,他卻執意在此留守,像在等待着什麽。
多少個午夜夢回,他都看見如意出現在他眼前,仍是一身紅袍,巧笑嫣然的樣子。
如今終是美夢成真了麽……
他緩緩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思念了千百回的少年的樣子,而是一坨黑漆漆的物體,塞滿了整個房間。
半夢半醒間他也未覺得害怕,只是覺得那物體如此熟悉,明明是那樣可怖的樣子卻讓他心生親近之感。
“劉克……劉克,你說你愛我,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像是受到蠱惑般,劉克吶吶地說出了對如意的思念。
“那我便讓你永伴我身邊,可好?”
“好、好……只要能呆在你身邊,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黑夜裏傳來了那物體“咯咯”的陰森笑聲,劉克卻沒有一點害怕,他知道那是如意,他的如意……回來了……
從此他就成了季連如意,或者說魔昀的血魂使。季連如意為了報複當年的事,将他的皮肉活生生地剝下穿在自己身上,讓劉克日日見到變成了自己模樣的季連如意,還有自己那副沒有了皮肉的猙獰模樣。
他現在喚他“主人”,他已與他一樣不老不死,與天地同壽。他可以日日陪伴在他身邊,看着他瘋、他狂。他要殺人,他便代他雙手沾滿鮮血,即使那是無辜的老弱婦孺;他要毀天滅地,他便幫他布陣收魂,即使那會讓他萬劫不複。
即使他已不再是曾經美好的樣子,即使他性情大變,變得易怒焦躁喜怒無常,甚至殘忍嗜殺,只要能在他身邊,他甘之如饴。
由四聖物交織成的五彩斑斓的聖光中,劉克用自己殘破不堪的身軀抱住了那已經只剩一小部分的魔物。将那在心底埋藏了千年的愛戀再次吐露出來。
“如意,一直以來,你的眼中只有複仇,卻不知,我已注視了你千年……”
季連如意沒想到自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劉克竟然對他矢志不渝,原以為他是受了自己的逼迫才供自己驅使,卻不從不曾看到對方眼中的愛戀。心底最柔軟的記憶被喚起,有多久不曾有過這種作為人的感情了?
他的心中不再有仇恨,他憶起了初見劉克時的樣子,那時,他年少秀美,劉克威武英挺……
兩人的眼中都仿佛看到了當時對方的樣子,心中溢滿了溫暖幸福。
兩個模糊的身影在聖光中緊緊相擁,安然地迎接即将到來的毀滅……
如意……即便你要魂飛魄散……我也随你一起……
刺耳的鈴聲響起,一個煩人的聲音不斷地在他耳邊響起——
“季連,季連,醒醒,醒醒……”
“唔……”在對方不停的呼喚和推搡下,季連好不容易從夢中醒來。
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的他是個怪物,巨大漆黑,猙獰可怖,讓人厭惡。他身邊居然還有個叫劉克的沒有皮肉的怪物,跟生化危機似的,多可笑?
可那夢中的場景是那麽真實,那絕望的嘶吼、無力的掙紮和最後的癫狂……只有那最後兩人緊緊相擁的一幕讓他心中生出了一股暖流,驅散了夢中折磨他的痛苦絕望。
“你可真行啊!數學課上睡成這樣,下課了都不知道,哈哈哈。”
季連擡頭一看才發現已經下課了,班裏的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才清醒了些,趕緊收拾起書包。
同桌還在那喋喋不休地嘲笑他:“也就你這種優等生有這種特權,扒皮吳看你睡成這樣居然沒那粉筆扔你,還說你肯定是晚上學習太用功才這樣。真是差別待遇啊!我上次就趴了一會就讓他用粉筆扔成篩子了好麽!”
季連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課上睡着,而且還做了那樣古怪可笑的夢,估計是最近科幻片看多了。沒幾個月就是高考了,他季連可不能這時候掉鏈子,他可是要上名牌大學給季家父母争光的。
“哎,劉克門口等你呢。你倆感情可真好,天天一起回家。”
聽了同桌的聲音,他擡頭往門口看去,果然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門口,腦袋都快要戳到門梁了。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又住得近,一起回家不是很正常麽。”
背上書包,跟同學道了別,季連輕快地朝教室門口走去。
高大的少年身形結實有力,雖然只有十八歲,個頭卻已經到了一米九,讓人驚奇的是他有一雙異于常人的手臂,放下的時候居然可以碰到膝蓋。
才一米七出頭的少年不滿地看了看堵在門口跟山一樣的同伴,跟劉克比起來,自己真是太瘦弱了,虧得那些女生把他封為校草,男人麽,就該是劉克這樣高大威猛的樣子。
“我還想去找你呢,你今天怎麽這麽早,排球隊不訓練麽?”
因為身高和臂長,劉克是這所重點高中的排球隊主力兼隊長。
“嗯,今天休一天,還你找我呢,也不知道誰剛才睡得跟死豬似的。”他直接把季連的書包拿過來拎在手上,然後便跟他一起朝校門口走去。
季連看着他的背影,心裏暗暗想,果然還是現實中的劉克帥氣,還特別有男人味,夢裏那個長得真吓人。
可是自己怎麽會做那樣的夢?夢裏兩人還抱一起了呢,而且自己好像,并不讨厭那種感覺……
季連搖搖頭,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劉克步子邁得大,轉眼已經走出去十幾步路,他趕緊小跑跟上。
夕陽下,兩個少年并肩走着,一個面容堅毅、高大帥氣,一個纖長秀氣、唇紅齒白,夕陽的餘光打在兩人背後,給他們罩上了一層朦胧的霞光。
“你是定了要考A大麽?”高大的少年突然開口問道。
“嗯,就是不好考,這幾個月要加油了,你呢?”白皙些的少年轉頭問他。
“A大。”
劉克一向比較沉默,只有在對着季連的時候,才會無所不談。
“啊?能考上麽?”并不是看不起劉克,只是他的文化成績一直只是中等,A大的分數線一直居高不下……
“有體育加分。”
對哦,他怎麽把這茬忘了,劉克是國家二級運動員,能加不少分呢,以體育特招生進A大的話,沒準比自己都穩。
他眨了眨眼睛拿手肘頂了頂自己的好友,歪着腦袋問:“這麽想跟我一起上大學?”
劉克沉着的臉上終于有些可疑的紅色,他撇過頭悶悶地說:“咱倆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大學當然也要上同一個。”
雖然他突然頓了頓,然後忐忑地開口問道:“難道……你、不願意?”
“我……”季連一時語塞,為什麽他會覺得劉克現在這樣子有點可愛,跟一只怕被抛棄的小狗似的,“當然願意,你想什麽呢,笨蛋!”
聽了這話,高大的少年臉上漾開了一個開朗陽光的笑容,他猛地搶過季連嘴裏的冰棍往前跑去。
“靠!又來這招!腿長了不起啊!把冰棍還我!”
矮了一頭的少年趕緊邁開腿朝他奔去,奈何兩人身高和體質差距太大,任憑他在身後狂奔也追不上前面少年的身影,最後還是如往常一般,劉克停下了步子,無奈地笑着等待着氣喘籲籲的某人。
兩人的笑罵聲在這夕陽籠罩下的美好傍晚響起,驚醒了無數沉痛的舊夢,只剩下這漫天霞光,目送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是開放式結局,也算是給了兩人一個美好的結局吧,希望各位能滿意。
這個番外寫得比較意外,小花你滿足了木有!!!!
可能後面還有一個番外,不定期更,最近會全力寫陸逢山和夏文意的那個,請大家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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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