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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裏,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賴以寧下去沒多久,溫行之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聽了沒幾秒,溫行之啪地一下挂斷了電話。

他看着劉副部,露出一個歉然的笑,“有點事,我先下去一趟。”

樓下大廳是一陣慌亂。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被服務生架着,滿臉通紅,說話間帶出一股濃厚的酒氣。他一邊推搡着架着自己的人一邊沖對面的三人說道:“我、我告訴你,小爺我那是看的上你,你他媽別不識擡舉。你,你上整個T市問問去,小爺我想搞一個女人,還從沒敢說不的!”

話音剛落,就被潑了一杯涼水。

賴以寧十指緊握着玻璃杯,對這個喝完酒欲行不軌的男人冷冷一笑,“幫你清醒清醒,好讓你知道什麽能動什麽不能動。”

說完,不再理會這個男人。賴以寧轉頭看向溫遠和陳瑤。

兩人皆是一副受驚的表情。

這也難怪了,原本吃飯吃的好好的,卻忽然被一個喝醉了酒的男人從位上拽起來當衆輕薄。都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兒,哪裏經歷過這個。

陳瑤的一雙大眼睛裏滿是害怕:“得、得罪他真沒事嗎?我看他好兇的……”

而溫遠似乎仍舊沒反應過來,捂着臉,站在原地看着對面那個張牙舞爪的男人一動不動。直到一雙手猛地把她捂臉的手拿開,她才驚醒過來,餘驚未了地盯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小叔……”

她一開口,不自覺地帶着一絲顫音。溫行之沒說話,扳起她的側臉,那裏現在是一片紅腫。

“怎麽回事?”

他的語氣極差,臉色頓時也陰沉了下來。溫遠看着她,簡直不敢開口說話。

而陳瑤仿佛鎮定了些許,指着那個喝醉酒的男人,說道:“就是他,是他打了遠遠一巴掌。”

溫行之這才正眼看了那男人一眼。只一眼,眼中的怒意便瞬間轉為戲谑和諷刺。他擡頭看了從樓上匆匆跟下來的劉副部長一眼,沒有說話。

只見劉副部長沖到那個男人面前,就手給了他一巴掌:“你,你給我跑到惹事來了?!今晚來幹什麽的你不知道?!”

說着又是一巴掌,只不過沒落在實處,被溫行之截在了半道。

溫行之着實沒想到今晚能鬧出這麽一出,他掃了面前這對父子一眼,眼神裏俱是不加掩飾的嘲弄。劉副部長立馬撤回了手,躬身向溫行之道歉:“你看,你看這真是太對不住了,我這混賬兒子,我真是——”

溫行之冷冷一笑,深吸一口氣,才掩下語氣中的淩厲,“看來他真是喝多了,今晚恐怕是談不成了。這樣也好,我小侄女臉也腫的厲害,我就先帶她們回去了。”

“哎哎——”這就是給他留面子了,劉副部當然也知道,目送着他們離開,轉身又給了兒子一巴掌,“你看你惹得混賬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只更了4000+,相比之前有些少。一是因為靈感不太足,二是因為要趕論文。

額,可能會再添一些東西。當然,也可能不添。

囧。

劇透:下章,就看溫叔怎麽疼他的小侄女吧。嘿嘿

☆、番外

一直以來,溫遠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崇尚自由主義的人。雖然被某人壓迫教育這麽多年,溫遠追求自由的小火苗幾經摧殘也沒熄滅。

沒結婚之前,溫遠默默地安慰自己:俺總有翻身的那一天!

而結婚之後,經過幾番IQ懸殊的較量,溫遠同學終于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自由的日子,離她越來越遠了。

三月末的天氣,偏北的T市還不算暖和。早起又下了一場細雨,吸入胸腔的空氣都泛着一股冷意。雖已過春分,但因為天氣的緣故,六點左右,天便幽幽黑了下來。

溫行之這日早早下了班,經過溫遠最愛的一家餐廳時還順帶幫她帶回來了一份蝦餃。

家裏的門大開着。溫行之換了鞋,一進屋,看見客廳裏敞着溫遠的大行李箱。這個行李箱有些年頭了,是她高考結束後上大學前買的,不知為何,這麽幾年一直不肯換新的。

溫行之看了眼行李箱裏裝的東西,将蝦餃放到餐桌上,又不緊不慢地走向卧室。果不其然,衣櫃的門也開着,溫遠同學正埋首在一堆衣服間,哼着歌收拾的不亦樂乎。

昨晚他開會加班,便讓她一個人搭地鐵回家。雖然事先叮囑過晚飯不許敷衍,但溫遠同學還是偷偷地跟同事跑到母校後面那條小吃街去覓食了,回家晚了不說,還冒了雨,當晚就打起了噴嚏,發起了燒。

早上他上班走的時候,她還微微有些低燒,臉色也略顯蒼白。晚上回來一看,似是好了不少。

溫行之在一旁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實在是懶得搭理他,才徐徐開口道:“收拾行李準備去哪兒?”

溫遠擡頭,眉飛色舞道:“我們公司組織了一次培訓,去A市。”

說是培訓,多半也就是去玩兒的。光聽目的地溫行之就明白了,A市,南方一個着名的旅游城市。

溫遠說完又埋頭收拾,等了許久都沒聽見他說話,才擡起頭,又看了他一眼。

只見他微微俯身,一邊試她額頭的溫度一邊說道:“你想去?”

這麽近的距離,又是這麽誘哄的語氣,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腦子轉了。溫遠吞了吞口水,說:“我們部門的新人都要去的,我,我又不能搞特殊。”

還是有些燙。

溫行之收回手,看着她,說道:“A市這幾天天氣也不怎麽樣,你又生着病,還是留在家裏罷。”

“可是這是公司要求——”

“公司那邊我會替你打個招呼。”溫行之直接切斷她的後話,“趁這段時間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前幾天你不是還在抱怨沒有假期?”

溫遠愣怔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出卧室,她才反應過來,将堆在身上的衣服撂在一旁,急急地跟了上去。

脫了外套的溫行之正在廚房幫她熱蝦餃。一看見吃的溫遠同學首先氣短三分,可一看他那閑适的态度,溫遠同學又氣不打一處來:“反正,我要去。我這是學習,培訓!”

溫行之聽着,沒搭腔。

溫遠同學一想這個理由說服力也不強,面前這人早就看透她了,而且老謀深算,她挑一挑眉毛他都知道他動的什麽心思。索性直接按照他的話說:“我就是去玩兒的又怎麽了?正好趁這段時間休息休息嘛。”

“得了吧。”他端出盤子遞給她,毫不客氣地嘲笑她,“哪一次旅游回來你不喊累?”

溫遠嘟着嘴把盤子接了過來,低頭想了一會兒,抱怨道:“老是找這麽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又不是你,沒那麽大吸引力,不會招蜂引蝶的。”

這純粹是在歪曲他的意思,不過溫行之聽了卻沒反駁,瞥了她一眼,回卧室換衣服了。

溫遠盯着他的背影,使勁地叉起一個蝦餃塞進嘴裏,惡狠狠地嚼了一個咽下,而後沖着卧室的方向喊道:“反正我是去定了。”

當晚,這個話題就此擱置。

溫遠一邊蹲在客廳裏收拾行李一邊用餘光瞄着溫行之。他正坐在沙發前看新聞,眉頭稍稍皺着,神情頗為認真,壓根兒不看她。

溫遠不由得想,難道是她堅定的态度打動了他?以前遇到她想做而他不準的事情時她也抗議過,怎麽就沒這效果?

這麽一想溫遠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果然。

當天晚上,溫遠同學為她略顯“嚣張”的态度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第二天早上偷偷起床,腳踩到拖鞋上腿都在抑制不住地打顫,一個沒站穩,差點讓又跌回到某人的懷裏去。

她抹黑溜進浴室洗漱,壓根兒不敢開燈看自己身上的那副慘狀,簡單打理了一番。她拎着行李箱開了門。

開溜之前,她往卧室裏偷瞄了一眼。大床上空空的,卧室的衛生間裏的燈亮着。

溫遠不敢多逗留,撒丫子跑下樓,打了車向火車站溜去。

*************

所有參加培訓的人都在火車站集合。

溫遠因為昨晚過于勞累一上火車就睡着了,等到了她一醒來,就發現坐在一旁的同事小白一臉暧昧地看着她。

溫遠打了個顫,問道:“有,有事嗎?”

小白看似神秘實則猥瑣地笑了笑,指了指她的脖子。溫遠下意識地低頭看去,臉騰地紅了。

她假模假樣地掩了掩衣領,坐正後向窗外看去,努力無視小白想要八卦的眼神。

抵達培訓中心所在的小島上時已經是晚上了,有幾個興致勃勃地嚷嚷着要到處逛逛,而溫遠卻是沒那個力氣,一進酒店的房間,就癱倒在床上了。

晚飯過後她吃了些感冒藥,現在正是藥勁發作的時候,她困得上下眼皮都要黏在一起。溫遠趴在枕頭上悶了一會兒,一邊跟同住的小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邊翻着手機的通訊錄。

未查閱短信:0

未接來電:0

溫遠忍不住嘟了嘟嘴,一邊腹诽着某人一邊暗暗決定:不給他打電話了,改發短信報平安。而且內容很簡單,就四個字——已到,勿念。

發了短信溫遠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裏,等了大約有十分鐘,電話嗡嗡地響了。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來電顯示上的大名看了有十秒鐘,黑亮的眼睛一轉,按下了拒聽鍵。

就得殺殺他的威風。

溫遠樂不可支地想。

誠如溫行之所言,A市的天氣并不怎麽好。尤其是這座靠海的小島,這幾天一直在下雨,比T市還要冷。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不下雨的天,溫遠跟小白一起出去溜了一圈兒,結果被淋在了半道上。

于是天不遂人願,溫遠同學的感冒又加重了。鼻子不通氣,發着低燒,還咳嗽。

“沒事吧,溫遠?”

室友小白半夜裏被她的咳嗽聲驚醒,有些擔憂地問她。溫遠擺了擺手,起床喝了一杯水,又趕緊鑽回了被窩。

許是擔心自己把感冒傳染給她,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溫遠對小白說,“要不,我換一個房間住吧。”

“為什麽?”小白睜大眼睛看着她。

溫遠抓抓頭發,說道:“我怕你跟我待久了,也生起病來。”

這幾天小白對她很是照顧,溫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聽了原因,小白松了一口氣:“沒事,我身體倍兒棒,不用擔心這個。”

“那好吧。”

溫遠讪讪一笑,沒再提換房間的事。

因為生病,溫遠很少參加集體活動,倒真像是來參加培訓的了。

一想起這個,溫遠就郁悶地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沒過一會兒,又憋不住氣從枕頭裏鑽了出來,百無聊賴地玩着手機。

剛入島的前幾天,溫行之一天打一個電話,不過都無一例外地被溫遠同學拒接了。

也不是不猶豫的,可溫遠同學實在是被壓迫久了,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機會了,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

雖然現在看來,有點兒矯枉過正了。因為某人已經三天沒打電話了。

溫遠看着手機,忍不住癟了癟嘴。

又盯着電話看了一會兒,溫遠喪氣地把手機扔到了一旁。他不可能現在給她打電話的,上午十點整,正是他最忙的時候。

可老天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一樣,她剛在心裏念叨完,手機就嗡嗡地響了。

溫遠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飛快地按下了接聽鍵,像是生怕對方挂斷一樣。

“喂——”

“肯接我電話了?”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聽上去還有些沙啞,不像是在指責,倒隐隐有些縱容。

溫遠蜷腿坐在床上,下巴頂住膝蓋,悶悶的嗯了一聲。

鼻音很濃重,溫行之微微蹙起了眉:“感冒還沒好?”

“我又淋了雨。”音調拖得有些長,帶點兒撒嬌的意味,“所以感冒又加重了。”

那頭聽了是一陣沉默。末了,挂斷了電話。

溫遠睜圓了眼睛,幾乎是不敢相信地聽着短促的嘟嘟聲。

挂,挂了?

溫遠眨眨眼,而後使力合上了手機蓋。

虧她還想看他什麽反應呢!就不能對他抱有期待!

溫遠惱怒地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這一睡,就一下子睡到了下午。

溫遠朦朦胧胧地睜開了眼睛,忽而就聽見一陣敲門聲。聽着那短促有力的一下一下,溫遠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敲門聲還在繼續,而溫遠也完全醒了過來,一邊小心地踱着步子一邊問道:“誰呀?”

她一開口那敲門聲便停了,兩邊都靜了下來,就在她兩股顫顫驚疑不定地時候,那頭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遠遠,是我。”

溫遠遲疑地打開門,看着面無表情站在門口的溫行之,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而溫行之瞥了眼一臉蒼白的溫遠,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他看着她愣怔的表情,淡定自若地推門而入。剛關上房間的門,行李尚未來得及放下,緩過神的某姑娘就一把撞進了他的懷裏。伴随着低低的嗚咽聲,使勁往他的懷裏鑽。

溫行之微微挑了挑眉,順勢将她抱住。

************************

溫遠一直認為,溫行之是個比較腹黑的人。可能主要是因為總受壓榨,所以溫遠同學忽視了溫小叔的另一面,那就是,這也個悶騷的男人。

被喂了點飯和藥,溫遠同學又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她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回想起剛才的一切,嘴角一咧,踩着拖鞋下床了。

溫行之坐在外間的沙發上,眉頭微蹙地盯着擱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聽見她開門的聲響,掃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看電腦屏幕。

溫遠也有些心虛。

揉了揉有些淩亂的頭發,蹭到他的一側坐下。見他依舊是不看自己,便幹脆直接轉過身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許是被她盯得不耐煩了,溫行之終于開口了:“那邊有杯牛奶,溫度應該正好,去把它喝了。”

“不想喝。”

她悶頭嘟囔着,往他的電腦上瞄了幾眼,忍不住抱怨,“本性難移,這個時候都不忘賺錢。”

溫行之聽了只是挑了挑眉,懶得搭理她。

溫遠又歪着頭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都三天沒給我打電話了,難道你都不擔心我嗎?”

“擔心什麽?你不是還有力氣挂我電話麽。” 教訓她的同時敲了下回車鍵,一筆大額交易就此完成。

“那現在不是出事了嗎?我生病了!”溫遠氣不過地用腳丫子踩了他一下。

“所以我這不是來了?”

他順手握住了她光裸的腳踝,又上移了一寸握住了她的小腿,一把将她帶到了自己的腿上落座。溫遠起初還掙紮着,可在他淡淡的目光下,她安靜了下來。

或許是藥效起了作用,她的臉色不像上午見到時那樣蒼白了,有了淡淡的紅暈。她的頭發似乎永遠都長不長,一直都是高中時留蘑菇頭的長度,蓬蓬松松地圍住她的脖頸。還有她的體重,養到現在,只比讀書的時候胖了五斤。

他用大拇指按揉着她睡着時壓下的褶印,看着她的臉頰漸漸泛出紅色,眉目間稍稍有些松動。

溫遠看着他,低聲問道:“你今天為什麽給我打電話啊?”

對于這種沒什麽營養的問題,溫行之基本都選擇忽略。

溫遠瞅了他一眼,又接着問:“那是不是我不生病,你就不來了?”

這回他要是再不回答,溫遠同學可就不答應了。

“來。”溫行之說道,趁溫遠同學還沒來得及高興之前,又加了一句,“過幾天有個論壇的峰會,就在A市。”

溫遠同學怒了:“這種小會不是助理代你參加就可以了嗎?”

說完,她也明白了過來了,低頭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肩窩裏。

溫行之低頭看着她,終于在她頂不住他的注視不安分地亂動時,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因為還在生病,溫遠多少有些抗拒這樣的親密接觸。可她忘了,他只有在這個時候,才不像大她十一歲的人。他身體前傾,以應和她的姿勢。一只手控住她的下巴,一只手勒住她纖細的腰肢,斷絕了她要逃的念頭。

她的嘴唇因為發燒還有些幹,所以他也并不着急,慢慢地讓她放開,接受他。

溫遠本來就對他沒什麽抵制力,在加上他這麽有耐心的引導,很快就投降了。雙手環上他的肩膀,感受着他帶來的顫栗,終于忍不住嘤咛出聲:“小叔——”

結婚之後她從未叫他這兩個字,溫遠能感受到他動作的停頓。這個稱呼所包含的意義在此刻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有些暧昧。

溫行之頓了一下,一手撐起她的後腦勺,吻向下移。一手解開她襯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肌膚。

吻剛剛落下,溫遠就忍不住打了一個顫,剛想推開他的時候。

一道咔噠聲從門口傳來。

完了。

這是溫遠聽到這道聲音的第一反應。

她驚慌失措地看向門口,只見同事小白一臉愣怔地站在那裏,看着屋內的兩人,不知該作何反應。

而溫行之卻淡定得很,他瞥了眼小白,又把溫遠襯衣上剛剛解開的扣子一一合上,順手又理了理溫遠淩亂的頭發。

這一切剛剛做完,門口的小白也反應過來了,捂着臉,一邊大叫着“我看到了什麽”一邊轉頭狂奔。

聽着她的叫聲,溫遠徹底地沒臉了。

這種被“捉奸”的感覺是腫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說明:因為這周比較忙,所以沒費心思寫正文。這是兩人的婚後番,有點點JQ,算是六一節送給大小朋友們的福利吧,嘿嘿。

溫遠同學一直受壓迫,此章算是溫小姑娘的反抗,哈哈。但最後誰是贏家捏?

還有,大家能想象出兩人kiss時的姿勢嗎?

另外我朋友看完,說我還沒寫完,接下來應該寫H。俺說:這種事還是讀者自己YY比較帶感。你們說類?

此文不V,所以大家看完多撒撒花吧,算是給俺滴鼓勵

☆、10、

酒店裏鬧得動靜不小,司機早就将車開了過來。溫行之疾步走向車門,又對賴以寧交代了幾句,轉身就上了車。溫遠還愣愣地站在一旁,直到賴以寧為她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才回過神,動作緩慢地跟了上去。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雪下得又大了一些。主幹道上車輛衆多,司機不得不放慢速度,碾壓着積雪,向前駛去。

溫遠坐在後排,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溫行之的側臉。怒氣似是有所收斂,連呼吸都是輕淺的,可剛剛被他那麽一吓,溫遠現在想想還有些害怕。索性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睜大眼睛看着窗外,直到陳瑤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胳膊。

“遠遠,我看着,這好像不是回酒店的路。”

陳瑤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溫遠借着街邊一閃而過的路燈的光,才發現司機把車越開越遠了。她跟陳瑤對視了一眼,又有些猶豫地看向溫行之。

舔了舔下唇,她說:“小叔,是不是走錯路了?酒店不在這邊的。”

“今晚不住酒店了。”

“為什麽?” 溫遠焦急地把住車椅,“陳瑤姐明天要考試,不能亂跑的。”

“腫着一張臉怎麽去住酒店?”溫行之微微側頭,語氣不是很好地說道。見她腦袋迅速地壓了下去,他才放緩了語氣,“今晚先去我那兒,明天你陳瑤姐我親自送,你就別操這份兒心了。”

陳瑤聽他這麽一說,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拽住溫遠的胳膊說:“沒事的遠遠,還是,先看看你的臉吧。都腫成這樣了。”

溫遠低頭悶悶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故意的,臉腫也不是我的錯。”

到底是孩子心性,被大人訓了總得找補回去。溫行之聽了,掃了眼她委屈到鼻子都皺起來的樣子,眉間稍稍有些松動。

溫行之的住所距離市區比較遠,車開到這裏,已然放慢了速度。溫遠透過車窗,看到了一溜的小別墅,鮮有的幾棟高樓,掩映其中,分外紮眼。溫遠從小就對錢這個東西沒概念,可現在一看到這些,再看溫行之時,就不由自主地給他挂了标簽:資本家。

許是被她盯久了,溫行之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邊像是帶着笑,連帶着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如果,忽略那腫掉的半邊臉頰的話。整張臉倒是很生動。

他帶着兩人進了一起上了樓。

這套位于十二層的房子是很早之前買的了,也是溫行之住的次數最多的。他是個喜靜的人,這裏的環境正好符合他的要求,沒過多考慮,便定了一套。

溫遠站在門口,一股地暖熏出來的熱氣向她撲來,她沒忍住,登時就打了一個噴嚏,渾身哆嗦了一下。溫行之取出兩雙拖鞋,遞給了她們兩個人。

“這個房間有個大床,你們兩人今晚在這兒休息。”溫行之看着兩人,說道,“T市這麽大,你們兩個人住在酒店也不安全,這兩天就住在這裏罷。”

陳瑤聽了立刻表示感謝,而溫遠卻不由得咕哝了起來。好不容易找了借口來了T市,還要被他繼續管教。

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情願,溫行之不動聲色地斂了下眉,“溫遠,你跟我來。”

他帶着她走到了餐廳,指了張椅子讓她坐下後,又将餐廳的燈打開。

“把頭擡起來。”

溫遠正出神間,聽見這麽一句話,下意識地擡起頭來,正對上微微俯□的溫行之,那點漆似的黑色眼睛看上去格外的亮。

溫遠愣了一秒,而後下巴被溫行之擡了起來,将她腫了的半邊臉對着頭頂上的燈。

溫遠忍不住吸了口氣,随後就聽見溫行之問道:“很疼?”

瞥見他眉頭微微皺了皺,溫遠連忙搖了搖頭:“不疼,不疼——啊!”

他竟然用手捏她的臉!溫遠立刻驚叫出聲,自我保護意識極強地拍掉了他的手,淚眼汪汪地瞪着他。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溫遠仿佛看見溫行之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還未待她仔細看清楚,那人已經直起了身,向廚房走去。

溫行之取出一條毛巾,用涼水泡過之後遞到了溫遠手中。溫遠小心翼翼地往臉頰上一貼,登時就被冰地打了一個哆嗦,毛巾差點兒從手中脫落。

幸而有一只手及時地捂住了她的臉,溫遠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擡起頭眨巴着眼睛看着溫行之。距離之近,有些出乎溫遠的意料,她的臉噌地一下紅了,毛毛躁躁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行之也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待她适應之後,就松了手。

“先冷敷一下,不行的話再抹些藥膏。”

溫遠小姑娘低着頭哼了一聲。

溫行之眉頭微皺,還待說些什麽,門鈴忽然響了起來,他只好折身去開門。

看着他的背影,溫遠終于松了一口氣。

賴以寧将她們的行李都送了過來,陳瑤因為明天要考試,洗了個澡就匆匆入睡了。而溫遠卻睡不着,換了舒适的睡衣,坐在客廳沙發上繼續折騰她的臉。

其實劉副部的兒子着實不争氣,父親好不容易安排了這樣一次見面,他卻是跟一幫狐朋狗友胡鬧完了才過來的。一身酒氣,本就熏得人心煩,還不安分。也幸好他醉得厲害,使不出來多大的勁兒。

不過女孩子家的皮膚本就嬌嫩,再加上溫遠的皮膚又有些特殊,捏一下就紅一片的,更別提打上這一巴掌了。

溫遠心裏有悶氣,一邊小聲嘀嘀咕咕一邊敷着臉頰。

溫行之此刻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對着面前的電腦屏幕看得認真。

他換上了一身家居服,這讓從來只見過他穿正裝的溫遠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末了,撇嘴。這人不論穿什麽,都是那麽一絲不茍的樣子。

想了想,她開口道:“小叔,今天晚上得罪的那個人,真的沒事嗎?”

“怎麽?”

“我看陳瑤姐有些擔心。”

“你跟陳瑤很熟?”

溫遠看着他,嗫嚅道,“也不是很熟,就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說完撓了撓頭發,似乎是有些不太自信。

溫行之這才擡頭看她一眼。她的睡衣有些寬大,再一縮脖子能包住半張臉。鼻子倒是很小巧,可糾結的時候總是愛皺起來。再往下,又看見那條紅繩,穩穩妥妥的綁在手腕上。

盯着它看了一會兒,溫行之才移開視線,不疾不徐地說:“那就別想了,臉敷好了就去睡覺。”

溫遠:“……”

溫遠自诩自己是個有骨氣的姑娘,所以一等他說出那句話。溫遠小姑娘就站了起來,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回房間睡覺去了。

關門的聲音稍稍有些大,算是表達她的不滿。

客廳裏算是安靜了下來。

溫行之盯着緊閉上的房門看了一會兒,末了,輕輕地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啊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

因為這兩周有數門考查課要考試,俺要突擊,所以這兩天只碼了這麽些字。

下周會補償大家的!字數一下多多的!

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看到大家的撒花俺真是太幸福袅~ 等我有時間了一定上來回複。

小說明:溫遠不是溫家親生的,這點大家不用猜了。至于她的真實身份,後面揭曉。^ ^

T市的大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來,滿城都覆上了一層白色。溫行之因為臨時加了一個早會,就安排賴以寧送陳瑤去電影學院。。

溫遠打着哈欠陪陳瑤一塊兒去了考場。。

不知是因為睡得不好,還是臨上考場前有些緊張。陳瑤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溫遠也沒經歷過這種大陣仗,撓撓頭只能笨拙地安慰她幾句,能不能起到點兒作用她就不知道了。。

車開到電影學院的門口時,大門外已經排了老長的隊伍了。這樣的天氣,家長倒還好,裹得厚厚的看不出冷。倒是那些考生們,一個個因為考試不敢穿的太多,縱使外面套了件大衣,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着。。 看着他們,溫遠忍不住嘆了口氣。幸好自己沒有這樣的雄心壯志,否則豈不是要遭受同樣的苦?

“遠遠,我陪陳瑤去招生辦。天冷,你就別跟下來了,在車上等着吧。”賴以寧彎腰囑咐她。

溫遠眨眨眼睛,看看陳瑤,又看看賴以寧,縮回了車裏。透過半降的車窗,溫遠看着賴以寧帶着陳瑤,眼也不眨地就從正門一旁的小門進去,又忍不住小小感嘆一聲。。

這年頭,還是有點兒本事的好。。

等了一會兒,學院的大門終于打開了,考生們一窩蜂地擠了進去。賴以寧邁着從容不迫的步伐逆着人群回到車上,關上車門,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考試沒那麽早結束,先去別的地方逛逛好了。”賴以寧發動車子,笑容滿面地看着溫遠,“想去哪兒玩?”。

溫遠是難得看到賴以寧這麽人性化的一面。也難怪她會如此大驚小怪,因為之前見到賴以寧的時候,這位溫行之身邊的一號女特助,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笑臉模樣,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女強人的氣勢,讓溫遠有些不敢接近。。

她撓了撓頭,看着賴以寧,傻笑地搖了搖頭。。

賴以寧沉吟了片刻,還未做出決定,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賴以寧很快接起了電話,挂斷之後,假裝無奈地向溫遠笑了笑,“看來沒辦法玩兒了,老板讓你帶你過去”。

“過去?”溫遠睜大眼睛,“去哪兒?”。

自然是位于T市市中心的GP分部大樓。。

溫遠皺着一張臉跟賴以寧進了GP的大樓,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極了。賴以寧好笑地觑了這小姑娘一眼,進了電梯,按下了上行鍵。。

電梯裏只有她們兩個人,溫遠在後頭悶了一會兒,才小小地出聲問道:“那個,小叔沒說帶我過來有什麽事兒嗎?”。

“沒有。”。

“……”溫遠沉默了一下,又問,“他這會兒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麽有空見我?”

“嗯,我也不清楚。”。

賴特助又恢複了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了。溫遠唯有郁悶地抓自己的頭發。

溫行之今天确實有些忙。。

盡管昨晚跟劉副部長鬧得并不愉快,但跟理事會談的那筆生意卻有了眉目。

這樣的進展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不過溫行之很快召集了人開了早會,争取早早拿下這筆委托合同。。 溫遠到的時候他剛剛結束了視頻會議,長達兩小時的會議讓溫行之的眉頭下意識地皺着,看到溫遠的時候,才稍稍有些松動。。

“送過去了?”。

“嗯,跟招生辦的陳主任打過招呼了,現場補辦了一張準考證。”

溫行之點點頭,又轉身看向溫遠。整棟大樓裏中央空調溫度調的正好,溫遠被熱得正在扒拉她的帽子,一小绺頭發調皮地翹了起來。臉頰上的紅腫經過昨晚的冷敷已經消去了不少,不過她的臉白淨,看上去還是些微有些明顯。。 溫行之移開視線,對賴以寧說道:“今天B大管理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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