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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不少的人。雖說那人只給了她一個側臉,但溫遠還是毫不費力地就認出來了,特別是他嘴角淡淡的笑,溫遠再熟悉不過了。
那人似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向這邊瞥來一眼,眉目間的表情未曾有變,只是跟身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便推開玻璃門直直地向這邊走來。
看着那個人走進,溫遠眨了眨眼,癟了癟嘴。
溫行之簡單地向小許點了點頭,将視線完全落在溫遠身上,看得她不得不擡頭與他對視。
“你幹嘛?”溫遠語氣兇兇地開口。
溫先生在外不愛訓她,于是便溫和地問:“在逛街?錢帶夠沒有?”
在別的女人聽來肯定會覺得這男人太溫柔太貼心了,殊不知溫先生這是在以防萬一,之前溫小姐可有過逛超市錢沒帶夠打電話向他請求支援的先例。
溫遠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她想了想,伸出手來,“錢不夠,給我點錢。”
溫行之挑挑眉,格外從容不迫地遞給了她一張銀卡,“早點兒回家。”
細聽之下,聲音是有些暗啞的。畢竟有快十天沒見她了,說不想那肯定是假的。不過溫遠同學這次有心使壞,肯定不會那麽聽話。
逛完了百盛,溫遠跟小許去逛另一家。小許還沉浸在看到溫行之的震驚當中,有些反應不過來,走老遠了,才啊的一聲拉住溫遠:“遠遠,那是你老公?!”
“嗯。”
溫遠答得格外有底氣,她再氣,也還是樂于承認那個優秀的男人是自己丈夫的事實。
冬天的天都黑得早,五點多一些,夜幕壓下,周遭的空氣也冷了些許。而溫遠在購物中心裏面卻覺察不到,暖氣吹着,她還買了一個甜筒,一邊啃着一邊等小許試完衣服。不一會兒,手機響了。
看着來電顯示,溫遠嘴角微微翹起。
“喂。”
“在哪兒?”那邊傳來他的聲音。
能抽得出時間給他打電話,看來他已經忙完了。溫遠眼珠骨碌骨碌一轉,說:“我還在商場呢,你呢?”
“在商場外面。”
嘎?
溫遠同學一驚,跟小許交代了一下,跑到了商場的衛生間。衛生間的窗戶是臨街的,從這裏向外看去,透過漸次點起的路燈,還真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那輛車,是他這一年最常開着去接她的那輛路虎SUV。
“看見了?”
有些刺骨的晚風中,他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低啞,卻清晰。幾乎是同時,他打開了車廂裏的燈,于是她就看見了坐在駕駛位上的他。
溫遠忽然就覺得心情很好,“你停在那裏,被交警看到是要罰款的。”
“知道就趕緊下來。”
溫遠這次沒說我不,只說:“小許還在呢,我不能丢下她一個人跑了啊。”
那邊似是沉吟了一下,“那你就告訴她,你丈夫十天沒見到你了,現在非見你不可。”
“她才不會信呢,再說今天下午明明見過一面。”
雖是這麽嘴犟着,挂了電話溫遠還是跟小許打了個招呼,在她的揶揄聲中捂着臉出了購物中心。小跑一般去開副駕的門,suv的底盤有些高,溫遠剛一打開車門,就感覺有人拽了她一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門響了一聲,接着,後腦勺就被人扣住了。
溫遠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手足無措之時雙手胡亂地抓住他的肩膀,還未調整好姿勢,他的吻就壓了下來。小下巴被咬了一下,趁着她吃痛的功夫輕輕松松地撬開了她的牙關,掃蕩般地吮吻着。溫遠的理智頓時就跑遠了,只能任由他毫不客氣地攻城略地,直到她忍不住快要窒息,他才稍稍減弱了攻勢,親吻着她的唇瓣,讓她慢慢緩過來。
緩了一會兒,溫遠的意識漸漸恢複了清明。她眼睛睜圓,看清面前人的表情,嘤咛了一聲把腦袋埋到了他的肩窩,“你吓我一跳。”
剛抱怨完,臀部就挨了一下打。她擡頭怒視他,結果對上他一雙幽深如一汪潭水的眸子,此刻裏面正暈着很淺很淡的笑,“壞事做得太多,訓不過來,也只能這麽懲罰了。”
溫遠扁嘴:“誰讓你出差。我還想着給你個驚喜呢,不像你,每次說走就走,說哪天回來就哪天回來。”
溫行之聽着她抱怨,沒反駁。待得她終于講累了,不說了,才開口道:“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不想在外面吃,回家吧,你來做。”
這樣麽?溫行之想了想,說:“也好。”
無論做什麽事,最方便的還是家裏。
回家之前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食材。回到家之後,雖說說是溫行之下廚,但一想到他剛出差回來,下午還在工作,晚上還不容易有了時間還要做飯,溫小姐就稍微有些心虛,蹭在一旁幫忙。溫行之倒沒阻止。溫遠的廚藝是婚後一點點兒練起來的,在加上成奶奶曾經在這兒住過半個月,悉心調教了她一番。所以現在在廚房,溫遠同學也不是只有添亂的份兒了。
不過,溫行之還是把她拍了出去,“這裏我來,你去幫我把行李整理出來。”
溫遠扁嘴,卻還是聽話的去了。
打開溫行之的行李箱時,溫遠忽然想起出差前一天在公司聽到的一件事。她們財務科基本上都是已婚婦女,而且除了溫遠之外,婚齡大多都在七年以上。都說七年之癢,婚姻到了這個時候,最開始的激情已經被磨得所剩無幾,狀況好的便是将愛情化為了親情,而不好的,便是出現了各種婚姻問題。比如所有已婚婦女的天敵——小三。
出差前一天,她正在座位上核對報表。忙裏偷閑去茶水間時,聽到了裏面有輕微的啜泣聲。接着,便聽到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地女人在說:“他,他還想騙我。在給他收拾衣服的時候,連頭發絲都讓我給找着了……你、你說這還能有假?”
溫遠囧了一把的同時聽出了這是同辦公室的李大姐,李大姐老公在人前可謂是二十四孝老公,車接車送,風雨無阻,提起老公和兒子,李大姐臉上便是遮也遮不住的甜蜜。誰曾想,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回過神來,溫遠盯着眼前這個行李箱。一個古怪的念頭湧了上來,溫遠兩眼放光的打開了溫行之的行李箱。出差兩天,衣服倒是備了三套,以防不時之需。溫遠一件一件取了出來,打開來看了一下,皆是熨燙地整整齊齊,別說頭發了,那是連個線頭都沒有。溫遠那股興奮勁兒頓時就沒了,轉而有一種淡淡的安心。
就在溫遠将要松一口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檢查完了,可滿意?”
吓。溫遠睜大眼睛向後一轉身,卻不想蹲太久腳麻了,一個不注意栽倒在地,撞到了床幫上。溫遠哎喲了一聲,兩只眼睛瞬間開始泛紅。可疼死她了。
而原本打算興師問罪的溫行之也忍不住失笑,他彎腰與她平視,一只手護着她的後腦勺把她拉了起來,坐在地毯上。面對行李箱的主人,溫遠同學有些心虛。她眨巴了下眼睛,揪住了他的衣角:“我不是懷疑你,我就是好奇……”
“你不是一向覺得我刻板,我能有什麽讓你可好奇的?”溫行之邊揉她的腦瓜便訓道。
溫遠撇嘴。視線往行李箱上瞥了一眼,忽然覺得眼前一亮。她歪過身去,從行李箱最裏的隔層中取出來一份色調鮮豔的禮盒,打開一看,竟是W市最富盛名的絲綢。
“這、這是什麽?”
“禮物。”溫先生的本意原本是要她自己發現的,卻沒想這丫頭的注意力從來都在別的事情上。
溫遠驚喜地睜大眼睛:“給我的?”
她手腳麻利地拆開包裝,溫行之看着她,嘴角雖是有笑,但嘴上還是不放過她的,“要是能在行李箱裏找出一根頭發絲兒,那這禮物可就是送給別人的。”
知道溫先生這是在挖苦自己,溫遠癟了癟嘴:“說了不是故意的嘛,別那麽小氣。”
他帶回來了兩套絲綢,足夠做四件旗袍了。溫遠拿出一個顏色比較豔麗的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興高采烈地問溫行之:“這顏色配我好不好看?”
溫遠的皮膚一向很白,細瓷一般。再加上剛剛蘊了點兒眼淚在眼眶之中,襯得那雙眼睛格外的黑潤明亮。盈盈秋水,淡淡春山。這靓麗的顏色襯着這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明豔動人。
溫行之倒沒急着回答她這個問題,他用手丈量了一下她纖細的腰肢,寬厚的手掌在她的腰間游移的同時,他說道:“年底回B市,那兒有幾個老手藝人,讓她們給你做幾套。”
穿上了,定是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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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溫遠磨蹭了一會兒,便去浴室洗澡。其實她今晚還是有些緊張的,人都說小別勝新婚,雖然小別了才十天,但也總歸是十天不見。從車上被某人吻過之後,溫遠就覺得今晚得發生點兒什麽。
不過溫小朋友到底還是小朋友,某些事上呢,雖然被溫先生調教了半年,但還是有些放不開。所以一想到這個溫遠心情是複雜的,有些忐忑,有些期待,腦子亂亂的。一亂的後果就是,溫遠洗完澡,發現自己忘了帶浴巾。
她捏着毛巾在浴室裏對着鏡子裏的自己大眼瞪小眼,難不成就這樣光溜溜地出去拿?那不是相當于把自己送上門嗎?權衡之下,溫遠将浴室的門開了一線,透過這線小縫,溫遠把腦袋擠了出來,客廳裏只亮了一盞昏黃的燈,想必這會兒溫行之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卧室。外面的溫度相對浴室來說有些稍低,溫遠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之後,大着聲音喊溫行之給她拿浴巾。
不一會兒,卧室的門打開了,溫先生步伐輕輕地向浴室走來。借着這昏黃的光,他瞧見了某人的腦袋從門縫裏縮了回去,門稍稍掩合了一下,大抵是被凍得。他将步伐盡量輕到悄無聲息的地步,趁她的警覺性不夠高的時候,一把推門而入。
溫遠被忽然出現的他吓了一跳,啊了一聲之後用毛巾遮住了上半身,發現不對勁後又去遮下半身,再發現庇上不庇下之後,她将毛巾豎了過來,勉強地遮了一下。
“你,你怎麽進來了?”
溫行之挑挑眉,“不是你叫的我?”
溫遠欲哭無淚,“我、我沒叫你進來。”
浴室裏有一盞大燈和一盞小燈,溫行之關掉了大燈,開了小燈,才對溫遠說道,“過來。”
溫遠慢慢地向他挪了過去,“我自己換!”
溫行之只瞥了一眼她那故作堅定的模樣,撈過她手中的毛巾,在她還來不及尖叫之前,用浴巾裹住了她的身子。溫遠連忙劈手奪了過來,将浴巾緊了又緊,才敢擡頭看他。
溫行之隐隐覺得她這動作有些好笑,可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的,見她頭發還濕漉漉地滴着水,便用手中的毛巾為她擦拭。溫遠松了口氣後,才發現他穿着睡衣,“你洗完澡啦?”
溫行之淡淡地嗯了一聲,“把頭擡起來,眼睛閉上。”
“為什麽?”溫遠扁嘴。
溫行之沒回答,只是用手将她骨碌骨碌轉的眼珠給閉上。溫遠不服氣,哼了一聲,倒是很聽話的沒有睜開。眼睛一閉上,其他的感官便不自覺地被放大許多,尤其是聽覺和觸覺。此刻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腦袋上那只擦她頭發的手動作越來越緩慢,接近愛撫。溫遠只感覺渾身的溫度驟然升高,等到她終于忍受不了的時候,溫遠嚯地睜開眼。
對面的人一點兒也沒有被她吓到,但是溫遠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東西。身為一個實質上非常純潔保守的姑娘,溫遠事到臨頭有些退縮,她眨了眨眼,向後退了一步,卻不料被他攔住了腰肢:“頭發還沒擦好,幹什麽去?”
“我——”
溫遠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剛剛拉扯了那麽一下,她的浴巾松了一大半,該露的地方都露了出來。溫遠不禁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補救,便聽見啪的一聲,小燈滅了,而她也在慌亂中被某人直接抱坐在了洗漱臺上。冰涼的感覺讓她渾身打了一顫,順勢攬住了面前這個人的脖子,無形中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這姿勢簡直就是在邀吻,而溫先生自然也沒辜負她,托住她的手微微使力,将她擡高來應和自己。帶着炙熱溫度的吻先是落在她脖頸的一側,繼而沿着她的下颚向下滑去。溫遠想推開他,可渾身上下卻使不出一點兒勁來,只感覺心跳如擂鼓,就如胸前那對小兔子一般,被人抓在手中狠狠地蹂躏着。
溫遠終于受不住了,嘤咛了一聲。溫行之放慢了動作,将她貼在胸口,這可以讓她稍微緩一下。溫遠此刻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跟她的速度一樣快,并且沉穩有力。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沉,托住她腰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故意的?”溫遠聽見他低聲問道,染上了□的聲音,沙啞至極。
“是、是你讓我閉上眼睛的。”溫遠偎在他的懷中,抱怨道。
“真聽話。”他低低一笑,“把腿打開。”
“不要!”
她抗拒地要推開他,結果雙腿卻依舊被他有力的手臂給抵了開來。溫遠有些害怕地想要收緊雙腿,卻不料他早已準備好了,她這麽一抵抗,正好将自己的腿環上了他的腰,将最引人遐想的地方大開着正對着他。感受到這一點的溫遠想要炸毛,但她的細腰被他鉗制的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得。溫遠氣的想要咬他下巴,結果被某人那麽一躲,她靈活的小舌便被他逮住,毫不留情地相互交纏吮吻着。
此時的溫遠力氣已經全無,在這一片黑暗之中,在他的調教之下,溫遠只感覺到顫栗陣陣。忽然之間溫遠啊地叫了一下,她睜開了雙眼,握住了溫行之的手臂,可憐巴巴的看着他,“不要碰那兒。”她會羞死的。
憑她這點兒小貓的力氣,自然是擋不住他的。溫行之吻了吻她的下巴,安慰了她一下,沒挪動手指,一直貼進她最脆弱的地方慢慢地讓她适應,過了一會兒,在她渾身顫栗地哭泣地抱緊他時,才啞着嗓音說道:“遠遠。”
“嗚嗚嗚……”
“你已經準備好了。”
見過這麽霸道的人嗎?溫遠一邊吸着鼻子一邊踢他,他渾然不在意,将她的雙腿緊緊地貼着他的腰,抱着她向卧室走去。卧室開着燈,溫遠有些害羞,抱着他的脖頸哀求:“就在這裏吧,我不要去卧室!”
他吻她:“上次你說洗漱臺咯得慌。”
好嘛,這下溫遠根本不用羞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他是有段時間沒碰她了,所以前戲也做的非常足,溫遠也能感覺到他的隐忍,而且到了最後關頭扭捏也沒用了,只顯得她矯情。索性在感受到他的進入時,不知是受□鼓動,還是有意為之,她分外的配合。
她仰躺在床上,而溫行之則是居高臨下,一只手托住她的腰,一只手撐在她腦袋的一側,親吻的同時,□快速地挺動着。
溫遠緊緊地抓住枕頭,似要把裏面的枕芯都快摳出來了。腰肢随着他的動作不停的拱起,火熱火辣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襲來,她終于耐不住呻吟出聲,卻被他悉數吞了去。
不能聽。這嬌媚的聲音是最能讓他失掉所有理智的,溫行之簡直恨不得把這丫頭拆骨入腹。暗吸一口氣,感覺到她在收緊,情動的厲害,便将她攔腰抱起,直接讓她跨坐在腿上。溫遠也失神地啊了一聲,恍惚中只來得及揪住他的衣領,便被卷住了随之而來的頂動帶來的快感之中。
無休無止,仿佛是要溺死她一般。
經此一役,溫遠算是明白了。男人果然還是不能餓太久,否則倒黴的永遠的是他的女人。
TAT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咳,七夕番外終于補全了。妞兒們別嫌棄哈~
下次更新是下周四。在這之前全文也會修完,到時妞兒們可以重新看一遍,會有些許不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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