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13)
。看着地鐵電視裏正在播放的電影宣傳片,看着那張熟悉的臉,溫遠決定,還是不在溫行之面前提陳瑤的好,本身,就是無關緊要的人。
香港中環,某高級會所。
挂掉手中的電話,溫行之轉身走向廳內。正值十二月份,昨日剛降過雨,而香港的最低溫度卻不過十七度,會所內則是二十六度的恒溫。許是從北而來,對着溫度總是感到莫名的燥熱,溫行之只穿了一件白色條紋襯衣,會同此次宴會的主角姚先生落座在一個角落。
此次來港也主要是應這位姚先生的邀請,他最近在做一個并購案,需要他這樣一個人來做顧問,更何況之前還是一起在美國讀書的同學,私交還算不錯,所以溫行之便答應了下來。
并購案成功收尾,這個晚宴便是為此而設,溫行之覺得有些無聊,可也不會不賣老同學的面子,依然前來赴宴。
“給女朋友打的電話?”
落座時,姚先生湊過來問,這算是為數不多的會和他開開私人玩笑的人。溫行之喝了口溫水,頭也沒偏:“怎麽?”
“表情不一樣了,今兒從進來就沒見你多高興,可剛剛回來眉頭是松展着的。”
溫行之淡淡一笑,“你的專業什麽時候變成了心理學?”
面對此人的嘲諷,姚先生不為所動,他轉轉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說:“你也該結婚了,憑條件,想嫁給你的女人應該不少,就沒瞧上的?”
“有倒是有了,不過怕還是要費些勁。”
慵懶地靠進沙發椅,溫行之眯了眯眼,慢條斯理地說着。
“誰這麽折騰你?說來聽聽。”姚先生頓時來了興致。
溫行之只是瞟了他一眼,并未說話。在這種公共場合,他不大願意談及個人私事。姚先生也是了解這位朋友的脾氣的,笑着搖了搖頭,不再過問。
又逗留了将近一個小時,溫行之起身告辭。姚先生親自送他出了會所的大門,此時客人已經到齊了,一路走過去倒是看到不少當紅明星。
見此,溫行之勾唇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電影發布會。”
“沒辦法,太太最近癡迷一個男影星,非要讓我要到他的親筆簽名。我哪有那個時間去上門拜訪,只好借此機會請他來了。”
姚先生頗感無奈,溫行之忽然就意識到溫遠的好,最起碼不追星。
出了會所大門,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雨,中環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在雨幕中顯得有些模糊。溫行之叫了司機,剛要和姚先生告別,便看見這人的視線越過他投向了別處,“喲,那不是陳小姐?”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溫行之看到了會所臺階前的直直站立的一個人—陳瑤。應該是剛從某個晚宴抽身而出,身上穿的還是一襲簡單的黑色晚禮服,整個肩膀都□在外面,被晚風一吹,人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似是注意到了他們這邊,陳瑤慢慢轉過頭來,看到溫行之先是一驚,繼而微笑地點了點頭,算是問好。
“挺正的。”姚先生感嘆道,“你認識?”
“算是罷。”溫行之不鹹不淡地回道。
姚先生聽罷,走上前去,問陳瑤:“外面這麽冷,陳小姐怎麽站在這裏?”
陳瑤看了眼站在遠處的男人,含笑回道:“我在等車。”
姚先生大笑,“這可是市中心,下這麽大雨可不好等車。”
“是麽?”陳瑤微微有些失望,“原本是有朋友一起來的,可我喝了些酒,身體不大舒服,就想自己先回去了。我是第一次來香港,也不太了解這些……”
“沒關系沒關系!”姚先生安慰她,回頭對溫行之說道:“行之,你們兩個不是認識嗎?要不讓你的車送送她得了!”也不等他回答,又問陳瑤,“你住哪個酒店?”
陳瑤用餘光打量了下溫行之的表情,柔聲報了酒店名。姚先生聽了直呼:“那正好,同一個酒店,不用繞路了。怎麽樣?”
這三個字是問溫行之的。
他看了眼開過來的黑色轎車,又偏頭看了眼陳瑤。只見她提着手包的袋子,略微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很快他便轉移了視線,說道:“上車罷。”
陳瑤似是受寵若驚,連忙大謝。
“多謝兄弟!”姚先生笑着拍拍溫行之的肩膀。
溫行之沒回頭,送他一句話:“你早晚要栽在你的濫情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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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
在易水道的房子住了一晚,溫遠第二天下午就回到學校。正好是周末,周垚和春喜都在宿舍,一見到溫遠就撲上來了。目标——直奔她手中的燒雞和蝦餃。
溫遠看了眼這兩眼都餓的發綠的人,小小的鄙視了一下,就爬上了床。她這次回來是收拾東西的,聽溫先生的話,這段時間她都不準備回來住了。春喜一邊啃着燒雞一邊問她:“收拾東西幹啥,準備回家啦?”
“不是,這段時間我要去那邊住了。”
溫遠盡量言簡意赅地說,卻還是引來了這兩人意味深長的哦聲。周垚首先撲上來拷問:“咋的,準備同居了?”
問完,被春喜拍到了一旁,“去,我來。”說着攬住溫遠的肩膀,“說吧,啥時候結婚?”
溫遠被這兩個一驚一乍的還有弄得啼笑皆非,“喂喂,你們兩個想多了,只是離公司近而已。”
“切,沒勁。”
周垚切她一聲,捧着烤雞繼續刷八卦去了。春喜猶還不死心,拽着她問道,“真的真的,你想想,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多帥!”
溫遠嘟嘟嘴:“又不是我想結就能結的。”想起一堆事和一堆人,她有些頭疼,“哎呀,總之還早啦——”
春喜不信,拉着她還要再問的時候,忽然聽見周垚啊的一聲尖叫,回過頭,只見她指着國內某大型門戶網站的娛樂版頭條說道:“溫,溫遠。這,這不是——”
溫遠疑惑地看着她指着的那張圖,瞬間,眼睛睜得老大。是轉載的港版某報的鹹濕版新聞,字體是繁體,看着有些麻煩,可溫遠的注意力不在那裏,她兩只眼睛都黏在那張照片上了。
是偷拍,但還是能辨得出來誰是誰。更何況,他的身形,縱使放在萬人之中她也能認得出來。是溫行之,跟在他身邊的是陳瑤,夜色朦胧中,他與她一同邁入酒店大門。這是第一張照片,而另一張照片則是次日中午,也就是今天,兩人同出酒店大門,上了車的情形。港報用了相偕離去這個詞,顯示出刻意的暧昧來。标題更是撥人眼球——內地新星酒店夜會神秘男。鹹濕味兒十足。
下面還刊載了一篇不短的報道。溫行之雖行事低調,但到底是個人物,稍稍一查便知道是誰。報道簡單的介紹了下他的身家,竟然□不離十。最末笑稱,若此事為真,那陳瑤真該感謝找她拍電影的導演,若不是憑借此電影走紅,怕是釣不到如此人物。
“我擦,要不要寫的這麽惡心啊?這不是那一看就整過容的女人嗎?誰,誰會看上她啊?!”
春喜首先抗議,周垚也附和道:“對啊,這些八卦小報最無良了。”說着迅速關了網頁。
溫遠依舊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小喜兒和周垚對視了一眼,問道:“溫遠,沒事兒吧?別信啊,我們都知道溫先生是什麽樣的人啊,這種女人,怎麽可能——”
溫遠慢慢地回過神來,對着兩人眨眼一笑,“我知道。”
她知道,陳瑤這種女人,什麽都做得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換種排版方式,這樣看起來,字數是不是多一些?O(∩_∩)O~
陳瑤讓溫先生成了他最讨厭的那種人,所以——山雨欲來風滿樓,大家懂得。嘻嘻
看文愉快,多謝大家的留言哦,下更周六。
☆、41、
當晚,溫遠很晚才回易水道。昏昏沉沉睡下了,第二天正好是周一,早起了半個小時搭車去了公司。
又是月末又是年末,大事小事堆積到一起,溫遠又是新來,工作做得不太順手,桌案上擺滿了報表,等到全部處理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她餓得前心貼後背,匆匆扒了幾口同事幫她帶回來的飯,從包裏翻出了手機。
沒忍住,又上網搜索了一下娛樂新聞。關于陳瑤的最新動态一律是昨天看到的那則新聞。溫遠咬了咬唇,撥通了溫行之的電話,不料回應她的是一道冰冷的女音,告之——對方已關機。
溫遠不自覺地皺皺眉頭,對着窗外發呆。外面正在下雪,扯絮一般澌澌落下,是T市這幾年來難得的一場大雪。溫遠在辦公室裏坐的便覺得悶得慌。看到那則新聞,她第一個感覺便是荒唐。她是了解溫行之這個人的,他最讨厭的就是麻煩事,多家媒體曾要采訪他,皆不例外的被拒絕了。娛樂圈裏的人,他更是接觸的少,因為他性子太過沉穩,不喜歡自己的一言一行被拿出來“娛樂”,所以若是他真看上陳瑤,絕不會這麽地——随意。更別提,他還看不上。
溫遠這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他有信心。可沒法兒控制的是,看到這個新聞就糟心,糟心的厲害。雖說她遲鈍,可是個女人都不喜歡有別人觊觎自己的男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樣樣比自己強。可要說這還是她自找的,要不是高二那年她帶着陳瑤找溫行之幫忙,指不定就沒這一出了呢。
思及此,溫遠沮喪地趴倒在桌子上。
因為這場大雪,下午的時候公司老總早早地讓員工下了班。溫遠又留下來加了一會兒班,走得時候已經快要六點。外面的積雪已經很厚,趁她加班的這段時間,雪已經将之前人留下的腳印完完全全地覆蓋住了。溫遠穿着靴子,低着腦袋在這片完整的雪面上轉着圈兒踩腳印,直至破壞到一寸完好的地兒都不留,她才滿意地收手。
剛準備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忽聽前方傳來了兩道短促的喇叭聲。她驚詫地擡起頭,在看到停在前面的那輛車時眼睛睜得更大了。
是溫行之很久不開的黑色賓利。可能是她下樓時就停在那兒了,不過他确實太久沒開了,所以她壓根兒就沒注意。那人就在車裏面坐着,只穿了件襯衣,手肘抵在車窗邊上支撐着下颚,面上雖是沒什麽表情,可眼底卻是有笑意的。溫遠太熟悉他這副樣子了。
他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原本心裏是堵得慌的,可這會兒卻像做了壞事被抓包一樣。溫遠撇撇嘴,慢慢地朝車子走過去。他給她打開了副駕的門,溫遠便徑直坐了上去。關上車門,卻不見他急着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溫遠忍不住地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只是覺得匪夷所思。”他說,沒見過一個人還能玩兒的這麽起勁兒的。視線從她臉上挪開,落在了她兩條小細腿上,眉頭不自覺地蹙起,“穿的這是什麽?下雪天穿短褲?我看你是生怕受不了凍。”
溫遠囧了。她這邊還沒開始問罪呢,他倒先開始訓她了。氣不過,頓時忍不住反駁:“什麽短褲,沒見裏面還有一層嗎?很厚很保暖的好不好?老古板!”
許是料想不到她反應這麽大,溫行之頓了下,繼而一字一頓地重複那三個字,“老古板?”見她依舊是氣鼓鼓的,他倒是笑了,“你說說看,我是怎麽個古板法兒?”
見他側了側身,溫遠有些不太敢惹他,只好憋着氣扭過頭:“我不知道。”
知道她心裏有氣,也大概知道原因。溫行之倒也不迫她,将車子倒回馬路上,緩緩地開回了易水道。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溫遠沒跟他說一句話。到了自家所在的樓層,溫遠率先邁了出去,按下指紋,取出鑰匙開門。估計是老天故意跟她作對,平常這門她就開不好,總是用不對力氣,這會兒更是打不開,轉了幾下,只聽咔嚓幾聲響,門還是沒開。
溫遠又換個方向轉,依舊是打不開,氣得只想踢門。溫行之看她不得法的樣子只想失笑,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向右邊轉了幾下,門便開了。溫遠氣惱地松開手,進了門。
溫行之慢慢地跟在她身後,見她進了門是一通亂忙,便不慌不忙地進了廚房。下了飛機都沒來得及喝上一杯水,現在是覺得有些渴了。他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下半杯,餘光瞥見在主卧室裏不知幹些什麽的溫遠,勾起唇角說道:“行了,你別藏了,忘告訴你了,下了飛機我回來放了趟行李才出的門,你那堆零食我早就看見了。”
溫遠聽見了,也不搗鼓了。直直地出了卧室,坐在了沙發上,看見空無一物的幹淨的幾乎可以當鏡子用的茶幾,她哼道:“那我放在茶幾上的那張報紙你也看到啦?”
那是她昨晚等公交時買的一份兒報紙。公交站正好設在報刊亭旁,她昨晚神思恍惚地在那兒等公交,一個轉身,看見一份娛樂報紙,不巧的是,入目的便是那則讓她深惡痛絕的新聞。她盯着看了半天,直到老板叫她才回過神來。老板以為她是買報紙的,特意取下來遞給她,溫遠也沒多說,付了錢上了車。
“看到了。T市日報,你要是喜歡看我可以給你訂一份。”
溫遠切一聲,“誰喜歡看了,我買回來是包瓜子皮的!”
溫行之将剛熱好的牛奶給她端了出來,聽見這句話,終是忍不住,挑了挑眉頭。他彎腰湊近她,撥掉她齊劉海上不知何時沾上的碎紙屑,不疾不徐地說道:“難怪火氣那麽大,原來是瓜子吃多了。”
說完,就見她擡頭瞪他。等在頭頂上方的是一張比平時溫和的臉,見她向他看來,手便沿着她的腦袋下移,另一手撐住她的腰往上擡了擡,正好夠他俯身吻住她的位置。
半個多月沒見她了,所以怎麽會不想。貼着她的唇瓣碾磨,咬了下柔軟的下唇,剛探進去,便被她掙脫了,“你,你喝酒了?”
“一點兒。”
并購案順利結束,他從香港回來GP內部也為他準備了個小型的慶功會。都是自家人,躲不過他便稍微喝了點,半杯而已。
想問的話還沒問出來,溫遠還想躲,可那人偏不給她機會,攫住她的唇便吻了進來,柔軟的小舌,帶着甜味兒,再往裏一點兒,便知道了原因。原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塞進嘴裏了一塊兒糖,甜甜的草莓味兒誘得他更加深入,直到她喊疼,才慢慢松開。
這種接吻姿勢,很挑戰她的脖子長度好不好。溫遠揉着後脖頸,紅着臉,不看他。溫行之垂首看着她,過了一會兒,才略帶沙啞地開口:“把牛奶喝了,我去做點兒晚飯。”
溫遠沒吱聲,等他起身去廚房了,才偷偷瞄了眼他的背影。将手放在胸口處,感覺到心跳動的厲害。
昨日家政阿姨又來了一趟,帶過來很多食物将冰箱塞得滿滿的。溫行之簡單做了個意面,又煎了兩份牛排,算是将這一頓晚飯應付過去。晚上,他在書房處理了一些公事,關掉電腦擡頭的瞬間,透過虛掩的門,看見溫遠站在客廳的鏡子前折騰自己的頭發。她頭發總也長不長,因為她不喜歡那麽長的頭發,所以總是維持着高中時期的發型,只不過現在發根兒稍稍有些卷,摸上去絨絨的。
似是很想念那種手感,他站起身,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頭發。溫遠一瞬不瞬地透過鏡子看着站在她旁邊的男人,忽然說道:“我讨厭陳瑤,讨厭你個名字跟她一起被提起。”
他神情專注地給她擦着頭發,“明天那則新聞就會消失。”
“不解釋嗎?”
“無中生有的事,解釋做什麽。”
每天面對的媒體是陳瑤,而不是他。更何況,人們并不在乎他說的是什麽,只喜歡按照自己的猜想去左右這件事,他沒那個興趣去加把料,更沒義務去取悅這些看熱鬧的人。
“那我呢?我可是看到照片了。”
溫遠癟着嘴看他,溫行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與她的視線在鏡子裏交彙。這樣注視了片刻,溫遠的屁股突然被打了一下,她瞪着鏡子裏的他,而溫行之已經移開了視線,繼續給她擦頭發:“那晚只是偶遇,我受人所托送她回酒店。至于第二天,也是偶然。”
那天他正要去姚先生的公司開一個高層會議,臨行前接到姚先生的電話,他已跟陳瑤的經紀公司談好,公司的新産品将由她來代言。這事陳瑤也知道,正要去公司談合同,姚先生就請他接她過來。
溫遠聽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陳瑤,她對男人的吸引力是不是挺大的?唯一喜歡,姚先生也喜歡。”
“我不喜歡。”
似是順着她的話說的,沒有刻意解釋和安慰的意思。可溫遠聽了,還是忍不住有些高興。幾天的困擾,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事實證明,哪怕她在糾結也是庸人自擾。娛樂圈的緋聞是多不勝數,上一個緋聞還沒炒熱下一個就又冒出來了,也正好因為陳瑤在電影裏對男一號的死纏爛打讓男一號的粉絲看不過去,就有人懷疑她在惡意炒作,甚至還有人扒出來她舊時的照片,作整容對比。
事情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不過溫行之這邊一直沒有回應,陳瑤及其經紀公司也一直保持沉默,被問及時要麽禮貌地含笑不語,要麽就岔開話題,大有欲蓋彌彰之嫌。
不過,對于這一切,溫遠都不在意了。因為此刻她面臨一個比較讓她頭疼的問題,那就是舍長春喜提議的——聚餐。大學四年她們三人總是能找出各種理由打牙祭,不過這次的跟以往任何一次性質都不一樣。
起因還是周垚和春喜的一次卧談會,她們可沒溫遠那麽幸運,在沒正式簽下工作之前還是住學校宿舍的,月黑風高的一晚,兩人照常窩在被窩裏聊天,不知怎的就提起快要到來的元旦了,鑒于轉年就要畢業,這樣能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兩人就對這次聚會更加重視,不僅三個人聚,還得帶家屬!誰不帶都不行!
溫遠接到通知時簡直想暈倒,她真想問問這兩人是跟誰借了膽子。雖說大一的時候春喜和周垚就知道溫行之的存在,可這三年多來沒正面接觸過一次。原因在于這兩人不敢。用他們的話說,此類人物只可遠觀,不可亵玩。難不成,快畢業了,這兩人也不怕死了?
溫遠忍不住在溫行之的辦公室暴走,溫先生擡頭看她一眼,只覺得好笑。他敲敲桌面:“安靜。”
“你不會真要去吧?”溫遠略帶期待地看着他。
“莫非你還有其他家屬可帶?”
“她們開玩笑的!”
“我沒開玩笑。”
溫遠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憋了半晌,只能作罷。
聚餐定在周六,岷江道的一家飯店。溫行之下午有會,所以溫遠跟着劉春喜和周垚先去了飯店,正好這兩位的男朋友還沒有來,趁着只有三人的時候,溫遠正色警告春喜和周垚不準亂說,尤其是當着溫行之的面!
周垚忍不住就笑:“怕我們破壞你形象?”
春喜則安慰她:“知道了知道了,我們怎麽也算是娘家人,哪能陷害你!”
溫遠無語望天。又玩笑了一會兒,春喜和周垚的男朋友都到了。其實這個聚餐的提議也不算突然,因為她們三個人親如姐妹,另外兩人誰交了男朋友那是必須要請大家出去搓一頓的。唯獨溫遠,因為知道的時機不太對,所以春喜和周垚一直就沒提這茬,直至臨近畢業。
春喜和周垚的男朋友都不是T大的,而是本市另一所高校的,比T大知名度更大一些,一個學經濟一個學計算機,本身就是同校,再加上女朋友都是一宿舍的,所以關系都還算不錯,互相扯皮了幾句。
溫遠啜着飲料,一直看着窗外。他們沒有選在包間裏,因為都是年輕人,又不談什麽大事,不喜歡那麽拘束的環境。選的是臨街的一張大桌子,一轉頭,便能看見窗外來往的車流。
差一刻六點的時候,溫行之開着車子過來了。是一輛很普通低調的volvo越野,她之前從沒見他開過,所以差點兒就沒認出來。直到他下了車,将外套搭在手肘上,向酒店走來。
不知怎的,溫遠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周垚坐她對面,也是最先看見溫行之,轉頭就激動地捅捅春喜的胳膊,“哎,來了來了。”
從溫行之走進門,跟門口的服務生短暫的交流,然後轉身向他們的桌子走來,整個過程,都被五雙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注視着。如此興師動衆的,溫遠想着溫行之一定會覺得奇怪。那人仿佛也看到他們這一撥人,表情還沒什麽變化,而她倒是先坐不住了。啪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另外四個人吓一跳。
溫行之瞧見了她憋紅的臉,将笑意壓回眼底,低聲詢問:“我來晚了?”
溫遠沒說話,兩個男生是不明所以也就沒說話,而春喜和周垚,尚處于愣神中。溫先生看了眼那四個年輕人,最終将視線落在溫遠身上。只見她紅着臉,低着頭将最外面的椅子拉了出來,溫行之挑挑眉,順從地坐了下來。
溫遠坐在他旁邊,看着兩個舍友,舔舔嘴唇開始介紹:“這,這是溫行之。”又對溫行之說,“這是我舍友,春喜和周垚,之前跟你提過的。”
因是開完會直接過來,溫行之沒時間換掉身上這套嚴肅的衣服。可他今天的神情明顯柔和了許多,對于這兩個女孩兒,他率先伸出手:“你們好。”
周垚和春喜木木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待得溫遠将另外兩個男生介紹給溫行之的時候,春喜和周垚忽然齊齊起身,異口同聲地說:“我去上個廁所。”
溫遠囧囧有神地看着這兩人走遠,剛要對溫行之解釋說她們平時不這樣的時候,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看見啦!我們看見啦!真人版!真人版!比照片更帥!有木有!”
對此,溫遠同學表示:“……”
有此豬一樣的隊友,她還要說些什麽嗎?
春喜和周垚再次落座時已經恢複了正常,溫行之招來了侍應開始點單,并且特意示意将菜單先遞給另外四個人。看得出來,這四個人還是有些拘束,春喜和周垚平常那都是大大咧咧慣了的人,此刻也難得淑女了一回。另外倆男生看到溫行之也倍感壓力,原本以為只是平常的家屬聚餐,卻不想來的是這麽一位——不好形容的人。尤其是周垚的男朋友小趙,他是學經濟的,上周剛通過了GP的面試,這周剛跟部門領導混熟,今天直接見到亞太區的大boss,直接就想給跪了好嗎。
菜單到了溫遠這裏,她首先看了下之前幾個人點的菜,忍不住就笑了,眼睛笑成了月牙狀,“就這幾個,夠塞你們牙縫嗎?”
春喜慣性地拍了下溫遠的頭:“我們是豬嗎?”,拍完,聽見身邊的周垚咳嗽了一聲,才意識到人家那位男朋友還坐在旁邊,讪讪一笑,收回手來。
溫遠嘟着嘴看了溫行之一眼,他唇角微彎,揉揉她的腦袋,說道:“那你就替她們加幾道菜。”看着周垚和春喜,他說,“遠遠也是經常跟我提起你們兩人,她被慣壞了,有時候是笨了點兒,多虧你們照顧。這頓飯我們來請,你們也不要拘束。”
聽着他的話,周垚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叔叔,聽您這麽說,我們得更拘束了。連玩笑都不敢跟小遠兒開了。”
溫行之笑了笑,似是有些疑惑地問:“叔叔?我有那麽老?”
這句話算是玩笑,在座的人都笑了,總算是輕松了起來。酒店是溫行之讓人定下的,提前已經打過招呼,端過來的酒全部撕掉了标簽。給女孩子們喝的都是果汁,不過,春喜和周垚都是漢子一樣的女人,喝酒都不帶眨眼的,倒讓溫行之略感意外。于是便撤掉了果汁,給她們兩人一人一個酒杯。
溫遠看着自己面前這杯果汁,深有一種被歧視的感覺。她轉過頭,正色道:“我也要喝酒!”
“不行。”
被拒絕了,溫遠同學惱怒不已。她看着他面前那杯紅酒,深吸一口氣,一把奪過來往嘴裏猛灌,根本讓他來不及阻止。溫行之也料不到她會如此大膽,另外四個人則是略帶佩服地看着這娃,誰不知道她是一杯酒倒的酒量,這杯喝下去——啧啧。
溫遠非常潇灑帥氣地把酒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擦擦嘴角的酒漬,看着在座眼一眨不眨看着她的衆人,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四人頓時笑作一團,溫遠捂着臉,背過身往溫行之的懷裏鑽。
溫先生淡定地拍拍她的背,在心裏感嘆。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她的笨,否則,難保不會嫌棄她。
溫行之的配合和柔和讓這次聚餐的氣氛融洽到了極點,周垚和春喜将溫遠的囑咐抛之腦後,還專挑溫遠的糗事說。溫遠無語到臉紅,好在她也有些微醉,也不太在意了。溫行之一邊将她往懷裏攬了攬,一邊還要應付衆人的敬酒,連小趙也不例外。
他一人喝了一杯,便放下酒杯:“不能多喝,我開車過來的,等會兒還要帶她回去。”
一直折騰到九點才散場。溫行之叫來了兩輛出租車,送四人安全離開便返回櫃臺結賬,回到桌子旁時,溫遠已經蜷在沙發上睡着了。本來酒量就差,還逞能喝了酒,不醉才怪。他俯身凝視了會兒她彤紅的臉蛋,拿起外套将她包在裏面抱回了車上,帶她回了易水道。
下車的時候,冷風一吹,溫遠就醒了過來。可一看某人還有要抱她的意思,就閉着眼裝睡。溫行之哪裏瞧不出來,尤其是這姑娘還在他開門的時候給他搗亂,費了一些功夫才把門打開。低頭看着她想笑又要忍住的樣子,溫行之捏了捏她腰間的癢癢肉,溫遠要躲,可他偏偏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動。直到她忍不住了告饒:“我,我錯了!”
“醒了?”
他将她放了下來,玩鬧間蹭掉了鞋,所以只能猜到踩在他的皮鞋上。溫遠翹起唇角,擡頭瞪他:“你故意的!”
她倒要惡人先告狀了。可溫行之實在沒法兒跟她計較,屋裏只有玄關的燈亮着,燈光打下來,照得她的臉紅紅的,只是嗔怪,可眼角仿佛凝聚了萬種風情。這種妩媚的表情從來都不屬于她,所以格外勾人。溫行之沒說話,只是稍微往前走了走,一手托住她的後腰,将她抵在了牆上。溫遠也察覺到了他眼神的變化,想要逃,可為時已晚。那人托高她的腰,将她整個人送上來任由他親吻,額頭,臉頰,最後是嘴唇。比之以往的溫柔,這一次他的動作仿佛狠了一些,似乎是施以某種懲罰。
溫遠忍不住嘤咛出聲,溫行之便松開了她,額頭相抵,默默地平複着呼吸。可他卻沒有借此放過她,放在她腰間的手似是愛撫地揉捏着,像是想要她靠近,又像是要推開。
溫遠驟然感覺到有些怕,她是喜歡他的吻,可一旦再深入一些變會有一種懼怕感。更讓她覺得難以啓齒的是,與懼怕感同在的,還有一種莫名的期待的感覺,這讓她更緊張了。溫遠立刻炸毛一般推開溫行之:“我要洗澡!”
看着她倉皇逃走的背影,溫行之有些失笑的揉揉眉間。又笨又磨人,當真是一個大麻煩。
溫遠在浴室裏磨蹭了一個小時才出來,出乎意料的,客廳裏沒有人,溫遠又回到主卧,床鋪的好好地,卻不見那人的身影。放在往常這并不反常,他很少跟她一起睡覺,之前她想得少,也懶得往那方面想。現在,卻是明白了。在一起也有三年多,但擦槍走火的事件甚少發生,只因為他自持力太好了,可想一想,這個年紀的男人,真的不需要嗎?
溫遠嘟着嘴,盯着手中的牛奶。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她一口氣喝光,轉身去了旁邊的客房。客房門半掩着,溫遠推門而入的時候,溫行之剛剛打開電腦。年底工作堆積,反正亦是睡不着,不如處理些公事,轉移注意力。見溫遠進來,便囑咐道:“時間不早了,吹幹頭發趕緊睡覺。”
溫遠哦一聲,沒有動。
見她還不走,溫行之便問:“還有事?”
“也,也沒什麽。”她低下頭,絞着手指,“就,就是想問問你,我的成人禮你打算什麽時候補給我。”問完一分鐘,那人沒有回應。溫遠微擡頭,只見他偏過頭,看她一眼,慢慢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嗯,現在補,如何?”
這人怎麽這麽淡定啊?溫遠的臉騰地紅了,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起身,向自己走近,心跳逐漸加速,簡直要跳出來一般。這樣不行!溫遠舔舔嘴唇,正要開口,啪地一下,整間屋子忽然黑了下來。
看着窗外整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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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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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

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誤闖美男禁地結果會怎樣?吃盡豆腐,占盡便宜,吃過抹嘴就跑呗!
她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愛錢如命。他霸道變态,腹黑無情,卻愛她如命。她怼上他,颠翻這片大陸。
她說,什麽都能商量,唯獨金錢不能。他說,擋她財路者,皆殺無赦!
“吃幹抹盡還想跑?我們一起啪啪可好?”美男追上來了。
她怒道:“不好,待我鳳禦九天,必然攪他個天翻地複。”
他笑:“那先來攪本尊吧!”她吼:“乖乖的老實躺好!”

重生醫妃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
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
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姐。”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