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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千面辭

作者:蒜苗炒肉

晉江12.19日完結

文案一:

慕懷從見到千面的第一眼開始就在心裏詛咒“這個拽上天的女的怎麽不去死!”

但是幾次任務執行下來才發現人家拽的有底氣,但面對這麽跋扈飛揚的女的她還是忍不住詛咒“這女的怎麽不去死!”

最終的最終,為了她的自由,千面真正去送死的時候她還是覺得,雖然千面這女的橫了一點,還是留下的好……

文案二:

這就是個千年雪山萬年冰的霸道攻和一個在這方面遲鈍而又争強好勝的傲嬌受鬥氣鬥武的故事……

她們都因為成長環境的關系不懂得去愛,但卻在學着去愛。

內容标簽:黑幫情仇 江湖恩怨 近水樓臺 強取豪奪

搜索關鍵字:主角:千面慕懷 ┃ 配角:莫琪殇言清九義流景 ┃ 其它:在溫馨中把虐人事業進行到底

☆、初見 再見

慕懷仔細打量鬥室裏的情景,方圓之地,地上一張木床板,四周牆壁上挂滿各樣武器,匕首尖刀長劍軟鞭應有盡有,低低一笑,終于要離開這個地方了,這個從記事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以後天空海闊,再也不必困于這一方天地。

屋外是鵝毛大雪,慕懷只一件紫色單衫,不怕冷的立在門口等着人來傳喚。一聲尖銳刺耳聲音擊穿烏雲沉沉的天空,片片雪花也被這一陣尖聲擊碎,慕懷緊一緊腰帶,扯一扯背包,大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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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前院時已有六個人立在一株老态龍鐘的梅樹下,那梅樹自她來就在,一年四季都是一個樣子,不長綠葉不開花,可誰也沒有動過心思要挖掉他。

她才站定,望一眼同一排站着的六個人,誰也難掩臉上興奮之色,養兵千日,她們都是韬光養晦的利刃,如今是當着衆人的面出鞘的時候了,誰不期望這一天?

千離院的主事是個叫蝼蟻的瘦高的中年人,慕懷自小在這裏長大,從小到大,在他臉上只見過一種表情,那就是“面無表情”!不過這一切都不要緊,她們就要離開這個面無表情的人了。

“到了珪園不要以為你們就是主子的人了,一切要聽千面的話,要是有什麽差池,哼!”他不多做解釋,放她們這一群女孩子展翅高飛。

本來有八個人,言清昨日受了傷,要過些日子再去珪園。

那是一段極遠的路程,離開千離院是臘月中,到珪園已是正月初六。千離院和珪園到底不一樣,珪園大門口立着偌大兩尊銅獅子,門梁上挂着的大紅紗燈還未拆下來,正随風飄蕩,燈下穗子在空中輕搖曼舞,要是晚上亮起來一定好看。千離園就從來沒有這樣的氣派和熱鬧,無論什麽時候,那裏都只有灰沉沉的顏色,若實在要算例外,那只有冬天的皚皚白雪是另一種顏色。

她們七個人站一排等在大門口,仰頭看着眼前氣勢恢宏的建築,個個喜形于色,滿心都想着,清苦磨難的日子結束了,以後的每一天都将像眼前這銅獅子一樣油光锃亮!

就在她們七個女孩子滿心歡喜憧憬自己的未來時,忽然聽見一個人很不合時宜地咳了一聲,這一聲絕不是因為嗓子難受而咳的,嗓子難受時不能把這一聲咳地這樣富有提醒和藐視意味,于是慕懷一行七人都看向聲音的源頭——那是個修長的女子身影,容貌算不得傾國傾城,比不上她們七個人中的撫寧,卻也白嫩清麗,自有一股風韻,她抱臂站在大門前的臺階上,一副睥睨天下的傲人神色,海青袍子在勁風裏翻舞。

她明明知道臺階下七雙十四只眼睛在巴巴盯着她看,她卻只是好整以暇地眺望遠方。慕懷直覺地不喜歡這個女人,她們七個也是從千萬人中脫穎而出,精通諸樣功課才有資格離開千離園到珪園來服侍主子的,以往他們都是下眼看人,還沒人能這樣下眼看她們。

但那女子就是高高在上站着,瞧也不瞧她們一眼,只至門內出來另一個略有老态的女人對她颔首行禮,她才冷冷道“先帶去後院,開春再做安排!”說罷頭也不回地轉頭進了大門。而那略有老态的夫人直至那嚣張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才擡起頭來。

慕懷鼻孔裏哼出一聲來,心裏暗罵那個嚣張的身影“那麽拽,怎麽不去死!”

這一聲雖然哼地極輕,輕到連耳力最好的九義都沒有發覺,臺階上站着的那個女人卻擡頭狠狠瞪了她一眼,慕懷被那一眼瞪地心裏發怵——那簡直和千離院的主事蝼蟻的眼神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陰狠毒辣,精明尖銳。

她也像那高傲的女人一樣先咳了一聲再說話“先前那位就是珪園的千面姑娘!在下是負責雜事的流命,各位姑娘跟我來!”帶着她們往後面走。慕懷心裏嗤之以鼻“大門不讓人進還設它幹嘛!”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那個一看就是嫁不出去的流命把她們帶到了後院打雜,打雜到浣洗珪園男女老幼,主子仆人奴才的衣裳,打雜到修剪枯黃樹木以及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

慕懷在把流命在心裏咒罵了千百遍後忍不住還是把一切歸咎于罪魁禍首千面頭上,她連睡覺都在心裏祈禱“讓那個眼高于頂的女人去死!”但在連續幹了兩個月後她時時刻刻哀嚎是“那個臭女人怎麽還不死!”

終于,一個春暖花開,東風無力的日子,流命把他們帶進了後門,慕懷雖然對自己不能進大門介懷不已,但好歹走後門,還是進了珪園的門。

那個千面冰山萬年雪的千面不合時宜地站在雪白的梨花之下,抱臂倨傲的樣子讓慕懷很有一種沖上去扇她一巴掌的沖動,但鑒于那人是連千離院的蝼蟻都敬三分的千面,她忍了。

流命握着一把簽子讓她們抽,“各位都是千離院送來的人尖,但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抽中哪一項就考哪一項,可別說你們不擅長!”

八根簽子抽出七根,最後一根留給至今還沒來的言清。她們七個人翻弄手裏的竹簽,對即将來臨的考核志在必得,甚至手裏握着寫了“色|誘”二字竹簽的慕懷,也是信心滿滿。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點擊……

☆、試煉 考驗

千面冷冷打量衆人一眼,輕蔑表情和嘴角噙着的冷笑明顯是對她們七個女孩子一臉志在必得的嘲諷,哼了一聲開口“從這邊開始!”她伸手一指“一個一個來。流命,去把鞭子拿來!”

慕懷雙眼圓睜,滿臉憤怒“這是赤|裸|裸的鄙視啊,還沒開始就想着給她們下馬威了,好歹他們是千離院出來的佼佼者啊,這女的眼睛長在頭發稍上了麽!”

第一個是站在最右邊的流景,一亮簽子,抽到的是格鬥,慕懷嘴角一抽——這下有千面還看了,別看流命那丫頭瘦瘦矮矮,臉色蒼白,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有次發火一拳頭就把她住屋的牆砸塌了半邊,恰那晚風雨凄凄,她賭氣在破屋子裏住了一夜,次日高燒不止。

按禮數流景擡手應先讓三招,那是對千面的尊敬,誰知千面一上來就不按規矩出牌,伸手就是一拳,簡單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流景,結果就是那個一拳砸塌半邊牆的姑娘在這一拳之下狼狽閃避又被千面接踵而至的一掌打在腰上,一聲慘叫。

慕懷已經把“卑鄙”兩字吐到了舌尖,但千面似乎預知有人不滿,而對她不滿的第一人就是慕懷似地回頭瞪了一眼慕懷,慕懷生生把舌尖那兩個字吞了回去。

“現在認輸,賞你二十鞭,再來一遍就翻倍!”千離院出來的姑娘哪有輕易認輸的道理,被人欺負到頭上了當然沒有不還手的道理,流景活動活動腰身,當然要重來。慕懷心裏激動,巴不得跳起來給流景加油,終于還是默默收斂了一下,安靜觀看千面與流景一招一式地比劃。

三十招拆過,千面似落下風,慕懷激動地雙頰發紅,忽然發現——哎,不對,那女的站在那裏,動也沒動過……果然,再拆一招,千面嘴角一抽,一個标志冷笑之後流景不甘心跌在了地上。慕懷的心也跟着那一跌重重落回胸膛。

流命和千面一樣幹脆利落一把拎起流景像拎小雞一樣拎在一旁,一扯,流景上衣滑落,白膩背脊上只剩下肚兜的兩條帶子,流命刷的一鞭子抽下去,流景背上迅速一道紅印子。慕懷在看見流景眼淚的瞬間終于忍不住跳出來指着千面吼,“你……”在千面蹙眉審視的眼光下意識到自己失态,但心裏這一口悶氣不吐不快。

這什麽規矩,打人就打人還在這麽個四面空曠的地方扒了人大姑娘的衣裳“千面大人,沒有脫了衣服打人的規矩!”

那人聽了個笑話似地臉上顯出一個極度欠揍的表情“規矩是我定的!”

慕懷再次暴怒“你!”但在千面憤怒的眼神下終于還是什麽都沒說,退回了隊伍裏——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頭!她低頭,再低頭。

再次出列的是葛素,抽到的是追蹤的簽子,簽子一亮,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千面人影一閃,已越過梨樹奔了出去。葛素苦逼地在臉上擠出一個“我服了”的表情追出去。千面一走,場面上的高氣壓頓時有減,心裏抱定主意葛素追蹤就算不贏,也不會輸。一時只剩下流命揮舞鞭子和流景抽泣的聲音。

一盞茶功夫,眼前人影一閃,千面面不紅氣不喘的停在衆人面前,丢下手上最後一枝梨花。她目光冷冷打量一遍衆人,然後又不屑地越過梨樹走了。

這次只是片刻時間,千面一手握着六枝梨花一手拎着氣喘籲籲的葛素回來了,她拾起方才被她丢下的第漆支梨花,在葛素面前一晃,葛素一臉挫敗地往流命揮鞭子的地方走。

慕懷頓時忍不住再看一眼自己手裏的簽子——她這算是取巧了吧,色|誘,只要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她就不會輸,不必被這個長了八只腳一樣的女人輕蔑地送到鞭子低下吧。

而後出來的女子,無論是九義抽到的“偷盜”還是撫寧抽到的“欺騙”還是瑤珮瑤環兩姐妹抽到的“偵探”“埋伏”,都在那女人挑眉撇嘴間敗下陣來,一排人都跪在流命腳邊等着領鞭子——這下馬威給的夠狠。不是她們千離院的姑娘們不給力,是這個千面到底是人還是……好吧,不能将上級比為動物,這髒話就忍了。

原來人家那麽拽是拽的有底氣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眼睛都睜不開了……謝謝收文的親……

☆、陷阱

眼看着姐妹們都敗下陣來,慕懷在倍感壓力的同時隐隐覺得僥幸,還好自己抽到的這個不用直接和這個女的正面交鋒,不然千離院的臉就丢完了啊!

既然如今千離院的臉面就在她慕懷一個人身上了,她就頂住山大的壓力,舒展舒展筋骨走向挑釁看着她的千面,心裏得意,“別看你這麽厲害,搞定男人靠得不光是你跑得快,武功好,且看我如何發揮魅力,在一盞茶之內贏了這一局,為千離院搏回顏面!”

千面依舊抱臂而立,折騰了這半天,她們幾個人車輪戰從不同方面挑戰的女的,人家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驕傲而悠閑地站着!慕懷也學着抱臂站在千面旁邊,等着将要被她無上手段迷倒的男人,胸有成竹的自信感叫她嘴角憋着一摸驕傲的笑看着千面。

如此對峙片刻還不見院子裏出現一個男人時慕懷不免有點心慌,千面蹙眉她一眼,不耐煩道,“你打算站到什麽時候?”

“千面大人,那個……”慕懷腹诽,是你的人員不到位好不好,你好歹找個人來讓我誘啊,難不成還讓我色|誘流命那個臉臭的像吃過苦瓜的半老徐娘還是色|誘你這個面癱驕傲的……哎,嗳!不會吧,這陣勢,這意思是……

慕懷吞一口口水,擡眸看向千面。她想自己臉上表情定然不好,千面不耐煩地看她一眼,臉上表情依舊冰冷“你可以認輸……”

慕懷聞言慘兮兮望向衆姐妹,挨了打和沒挨打地姐妹們筆直跪成一排,一起給予她同情目光。她這是被整了,她在千離院是樣樣功課出衆,但是要那啥一個女的,還是千面這樣一個女的,她是真的沒試過。

仰天長嘆,豁出去了吧,再怎麽地也沒有不試試就認輸的道理。于是……

在慕懷笑得千嬌百媚,嗲地自己渾身發軟,甚至用盡各種肢體暗示而眼前的這個大姐還不動聲色毫無反應之後,慕懷試着把她所知的人身上所有敏感的部位搜腸刮肚過了一遍之後,冒死伸手撫上千面那張臉……

明顯被鄙視了,千面臉上那表情和雙眼中射|出來的目光叫慕懷有種今日不成仁就去死的沖動,反正她要是贏了,這位大姐大概也不會放過自己,而況她還不知道怎樣她才算贏,十六年她學遍了千離院諸位師傅的本事,就是沒人告訴她今日這道考驗算是怎麽回事!

當然要是她輸了,好像注定要輸了,千面會有更充足的理由的和更慘烈的手段叫她死無葬身之地……嗳,從耳垂一路摸到腰,這人還是一塊冰山啊,怎麽辦怎麽辦……情急之下慕懷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态略一墊腳尖含住了那人耳垂,動用自己所有本事來溫暖這具寒玉一樣的身體,只至,她輾轉吻到千面唇邊時自己已經氣喘籲籲,狠一狠心就踹着一顆狂跳的心往那只會冷笑的雙唇吻去,此時……她多出來的那份精神理智就聽見身後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她不由得後背發涼……

果然她不及多為自己擔憂,千面就一個耳光把她打地跌在了地上,那人嫌棄地拿衣袖一抹自己的臉,嘴角抽起一抹冷笑對流命道“這個直接打死!”而後決然轉身,留下不知所措的衆人,轉身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求點擊收藏和評論……

☆、搏鬥

雖然慕懷并不是個喜歡挑事的人,但自己好歹是把千離院鍛造出來的利劍,不能還沒出鞘就被這個女魔頭交代在這裏吧——折在劍鞘裏?絕對不!于是眼看着前面潇灑身影将要消失,慕懷趕忙叫,“千面大人!”

千面冷笑回頭,“怎麽,你不服?”

服就怪了!這是什麽道理,明顯是坑嘛!但這話還是不能說出口,于是低頭道,“屬下服,但是……”

“你想再試一次?”

她倒是想啊,但是一次就是“直接打死”,兩次還不是一個結果,她再有無上媚功,也不能把一個石頭一樣的女人怎麽樣啊,而況她也沒有第二條命給她打死!

千面見面前的人不說話,擡眉示意流命,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于是春日薄暮時分,當別人拿着千面賞賜的治傷藥相互塗抹安撫的時候,慕懷為了躲避流命追魂奪魄一樣的鞭子,翻滾着拼命往花圃裏面擠,巴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子把自己裝進去——千離院出來的人,挨打自然是學過的,否則落在敵人手裏還沒挨兩鞭子就把底老實交出來或者幹脆服毒自殺了,那成本也太高。

但是會挨打不代表挨打的時候不疼啊。

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了千面,加上今天總共才見了她三面啊,難道她慕懷長得就那麽不讨厭人喜歡?也不能啊,在千離院的時候言清撫寧等人還是和自己關系甚為親密的啊。

但總算,在她疼的渾身抽抽已經無力躲避流命的鞭子,只望着立刻暈過去時聽見有人冷冷道“住手!”慕懷勉強擡起眼睛——上天終于開眼了,她可不能死在這裏啊,她學了一身的本事還沒用呢!但是對于突然出現在這裏并喝止了正賣命揮鞭子的流命的千面,她心裏怎麽就恁是生不出一點感激之情呢!

接下來的一個月,進入四月,百花凋零,春意漸薄,溫暖的微風裏帶來一絲絲微微的悶熱,同來的其餘六個人都被千面帶到不知什麽地方去幹什麽了,只有慕懷依舊在珪園的這個類似于後花園的地方的一間類似于臨時挪出來的柴房的地方橫在随時可能倒塌的床榻養傷。外面的事沒人告訴她一點,只至有一日,言清扶着腰進了這道門。

慕懷喜極忘形,翻身從榻上滾下來,錯誤估計自己的傷勢,一下子沒站穩,只往地上跌下去,言清伸手扶她,顯然言清也低估了自己腰上的傷,使不上力,兩個人都跌在地上,疼得呲牙裂嘴。

慕懷吸着涼氣看言清皺眉扶着腰喘氣,笑問,“你見着那個女魔頭了?”言清不問女魔頭是誰,默契的點點頭。慕懷揉着肩膀問,“那你見到撫寧她們了?”

言清一張小臉上冷汗潸潸,默然點頭。

“她們在幹什麽啊?”慕懷還是有點憋屈,來的時候是七個人,如今躺在屋子裏的就只有她一個人,除了照顧她的兩個和千面一樣面癱的無名老太婆,這段時間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

誰知話一問出口,言清小臉就有點白,連連搖頭,卻不回答。慕懷看言清那談千面變色的模樣不由驚奇,論見識,千離院出來的人什麽場面沒見過,別說看見別人殺人,自己也手刃過活人,但看言清的表情,似乎事情比較嚴重,但有什麽能比眼看着一條生命在自己手下流逝更可怕呢?

“這麽粗!”言清伸手比出個慕懷兩個腰粗細,神情還是緊張。慕懷笑起來,“什麽那麽粗?”

“蟒蛇!”言清咂舌,“這麽粗的蟒蛇,被拔掉了毒牙,關在鐵籠裏,千面把她們一個一個塞進去搏鬥!”

“啊?”慕懷驚呼,還有比這更沒人性的事情麽?!

“撫寧葛素九義三個都被蟒蛇吞進了肚子……”

“啊!”慕懷蹭的站起來,她多年姐妹就這樣葬身蛇腹,這次拼命也要殺了那個千面。正當她舉步維艱卻咬牙死撐着要去拼命的時候言清伸手拉她“慕懷,冷靜!”

這是自打認識言清以來言清最常對她說的一句話,她說這話時小臉上總是有天真而認真的神情。

但慕懷實在冷靜不下來,執意要走,言清接着道,“別走,撫寧她們正在洗澡。”

“恩?”不是說進了蛇腹?

“蟒蛇吞了三個人進去,千面又把我塞進了籠子,那蟒蛇兩只眼睛發着紅光瞪着我,我害怕,轉頭就跑,千面踹了我一腳。”

“然後呢?”這孩子,說話能不能撿重點,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千面緊一緊腰帶走進去,蟒蛇撲過來咬她,她把蟒蛇從籠子裏誘了出來,和它搏鬥……”

“誰贏了?”慕懷還是關心結局,但話問出口又覺得自己低智商,撫寧她們都出了蛇腹洗澡了,那蛇肯定是死了,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希望千面是輸的那一個!

“千面贏了,千面拿短刀劃破蛇腹救出了撫寧葛素和九義……”說着言清臉上又是一片刷白,慕懷算是有點明白,言清不是被吓到了,估計是被當時的場景惡心到的比較多吧。

于是緊接着問,“千面沒再打你?”

言清嘴一撇,委屈道“慕懷你猜她說什麽?”

“恩?”不能是說了什麽吧,千面那人看着不像是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啊,她能憋出一句話都算稀罕。

“長這麽一張小臉,真是看着都叫人……”言清學着千面那種又病又冷的語調。“我以為她是妒忌,想在我臉上劃上一刀!”

“結果呢?”

“她俯身親了我一下!”言清眼睛睜得大大,似乎至今還不能相信這事。

“噗!”慕懷笑噴了。

千面竟然好這一口,而且喜歡的還是言清這一款娃娃臉型的,明明撫寧應該得到這待遇的吧,她們八個,可是撫寧長的最标致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打算多寫點。

但是,有個姐們兒十分稀罕但又又冷又臭的娃,在将近三個月沒電話聯系且打電話不接不回的情況下回了個電話,雖然沒說啥但還是激動地寫不下去了……

明天一個人看電影去……

今天麽,就,先追別人的耽美文去……

盡量更快點且有規律的更吧……

☆、挑逗

慕懷因聽見千面親了言清一下這一消息,一直在一種莫名的歡欣與激動中不能自拔,以至于言清後來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麽也沒聽清,只至言清撇嘴道,“你這一頓打倒是救了你!”

慕懷不以為然,“差點沒打死!”雖然是有點誇張,但是千面那個神經病簡直是莫名其妙,當然也不能算是莫名其妙,她既然好這一口,讓自己去勾|引本尊也是有道理的,只是自己不是言清那一款,點火沒點成而已。

“但是你最怕蛇啊!”言清噘嘴,“要是把你也喂進蛇腹,我今天還能見到你麽?”

“額……”好吧,慕懷也不能否認自己不怕豺狼虎豹,最怕的就是蛇,別說是蟒蛇,就是筷子粗細的蛇,她看見也害怕,更別說搏鬥,讓那東西爬到她身上來咬她還不如她一頭碰死在千離院那顆老梅樹上來的幹脆。

“你的傷怎麽樣了,我來看看!”言清說動就動,兩個人相互攙扶着,才把慕懷丢在床榻上,剝下慕懷衣服,言清一面用指腹慢慢在她傷口周圍輕輕摩擦一邊不停地噘嘴表示自己委屈。慕懷看不下去,“喂,毛孩,你知足吧,只挨了一腳還這樣,你是不知道,那個老巫婆賞了她們每人二十鞭子,可憐流景,還挨了四十鞭子!”

“我不是計較那個!”言清小嘴一撇,“現在想起來千面大人……親我那下,還覺得後背發涼!”

“哈哈哈……”慕懷忍不住再次狂笑,正在得意時就覺得門口兩道冷光直射過來,一扭頭,果然,某人溫度極低的氣場滲過來了,于是一把扯過衣衫遮住自己,愕然收住笑聲看着蹙眉站在門口的千面。

千面一身墨綠,屋外暖風扯地她衣袂輕揚,随着她來的有縷縷幽香,沁人心脾。照例說紅顏春風,婷婷一立是極美的景象,但既然站在門口的是千面,一切又另當別論。言清驚慌站起來行禮,“千面大人!”小臉憋得通紅。

“是你!”千面嘴角一揚,聲音柔緩。慕懷在床榻上驚的差點跌下來——上天,千面這女的竟然會這樣溫柔的說話,而且嘴角那笑,雖然笑不及眼底,但也未免有點要死的溫柔了吧!

言清瞟一眼千面,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說一聲,“屬下先告辭”,腳底抹油,風一般走了。于是只剩下床上表情扭曲地慕懷和又重新冰雪滿面的千面。

直到千面坐到床邊,慕懷才後知後覺地掙紮着起身,“屬下……”見禮的話未說完,千面一伸手已将支起半個身子的慕懷推倒在床,“不必多禮!”

“不多禮就不多禮,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兒嘛!渾身都是傷你又不是不知道!”慕懷在摔床上蹭到傷口疼得呲牙裂嘴時腹诽。臉上卻依舊是恭敬神色,“多謝!”

千面不理,自顧自從懷中摸出一個精致盒子,甫一開啓,幽香滿室,正是千面立在門口時身上那陣好聞的味道。

果然不是胭脂香味啊,就說這女的怎麽會和胭脂水粉有關系!慕懷一邊心裏默念一遍打量那精致小盒子——這麽精致的東西就該給撫寧用,千面拿着未免暴殄天物了吧!正想着,一只素白修長的手一扯她方才因為千面進來而遮在身前的衣裳,慕懷随着渾身随之而來的一陣清涼低頭,便見自己所有春光,一下子全展露在了千面面前,再想想千面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親過言清,渾身的不自在,忙伸手去扯衣衫,千面卻眉毛一揚“別動!”

慕懷懷着複雜的情緒看千面自她那小巧盒子中挑出藥膏塗上她傷口,一陣冰涼,慕懷不由地渾身一個激靈——好吧,她想多了,原來人家是來上藥。

千面一只手冰涼,和藥膏是一個溫度,從慕懷肩上一路向下游走,帶着藥膏的馨香在她背上跳舞一樣時而打轉時而直走時而停頓時而輕拍,每次手指作怪的位置不偏不巧,就在慕懷背上最敏感的幾個點,一路向下,只至停在慕懷腰際,慕懷整個腦袋埋在床榻上,緊張地一動都不敢動,而後那只冰涼的手又開始移動,只至移到臀部,慕懷終于在渾身熾熱到忍無可忍時伸手握住了那人手腕,怒目相向,看見千面嘴角那抹得意而戲谑的笑,慕懷才徹底明白過來。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這人明知道她在千離院受過訓練,知道她後背敏感的點多如牛毛,知道她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點火,還假惺惺地拿着一盒藥膏以關懷下屬的名義來作怪,這是明晃晃的報複有沒有,她慕懷色|誘千面是為了完成任務,完全是公事公辦啊!作為一個老大,千面怎麽可以這麽沒有風度的拿這樣小兒科的技倆來報複她!

千面看着面前那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和因為被挑起了欲|望而水汪汪的眼睛,得意地笑出聲,而後看着慕懷極力忍耐而不穩的鼻息和輕微在榻上磨蹭的身體,又做作地板起臉道,“三天之內好起來,有任務!”說罷揚長而去。

慕懷一邊咒罵那人幼稚一邊驚奇地發現背上的藥膏像融化地雪水一樣滲進自己皮膚,渾身的燥熱和疼痛便随着藥物的深入而減弱,正在奇怪時伺候她起居的那兩個面癱老太婆進來了,一人提着一木桶的熱水一人拿着一大塊的布,那兩人用占了熱水的布幔把慕懷裹了一圈,燙得慕懷表情扭曲。

“這雪梨膏在人身體發熱時才能吸收!”一個面癱的老太婆解釋着扯下慕懷身上的布,另一個動作迅速的給她上藥。

原來這兩人會說話啊!慕懷感慨——嗳?身體熱時才有效,所以千面剛才在她身上點火是為了……但是大人,既然人家能想到用熱布包着身體也能熱,你就不知道?偏要用一雙手,你還是故意的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收文的親!啵一個……

☆、單獨會面

三日後,為了養傷在那張硬地硌人的床板上躺地腰酸背痛的慕懷,拖着劫後餘生的殘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折騰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千面的院落。

這實在不能全怪慕懷速度慢,只因伺候她的那兩個婆婆告訴她,出了門之後直直往前一裏地後要左拐直走,直走到第一個分岔路口時要右拐,再再走到路的盡頭,敲一敲路盡頭那一排樹木的第三個,就能進去了。

但她折騰了半天差點把面前的樹幹給敲斷時還沒反應,正在懷疑千面是不是故意不見自己時,忽然就有人伸手輕輕拍她肩膀,極溫柔好聽的聲音,呵着暖氣噴在她的耳邊,輕輕道,“你在做什麽啊,吵死我了!”

前一刻,幕懷還在為有人如此接近自己,自己卻無知無覺而後怕,試想,剛剛的人若不是拍自己肩膀而是直接捅自己一刀,自己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樣的失誤太不應該了,他怎麽說也是千離院選出來的精英。下一刻,在她滿臉怒氣地回頭準備質問對方而看見湊在自己肩頭的那張臉時,頓時所有的沖動與感情都化為殷紅的鮮血,沖上了臉頰。

那一刻滿臉的熱度絕對比得上剛從火盆裏揀出來的碳,慕懷吞一吞口水,小心問,“公子可知道千面大人住在何處?”

不是慕懷不争氣,實在是眼前這張臉——雖然慕懷承認自己從小到大呆在千離院,見識短淺,但不能因此埋沒了她的欣賞水平,眼前這張臉,這個人,讓一向喜歡搶白別人的她無法描述。

墨染般的眉橫過白皙的臉龐,直飛入鬓角,挺翹的鼻梁,紅的唇,白的齒,溫和的微笑,烏黑的發順着肩膀傾斜在一襲白衣上——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間能地幾回見啊!

“千面啊,那個巫婆!”嘴角一撇,顯出對千面這人的不喜歡,明顯的神情,有幾分委屈的模樣,含笑的嘴角。慕懷的理智現在已經被狗吃了,聽着眼前的人說千面是巫婆,打心底裏認同的點頭,那人卻嘴角一翹,伸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她在那邊。”

慕懷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卻只能看到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木和隐掩在樹木之間的小路,于是為難的再次回頭看向眼前的人,那人便又溫和道,“你順着路走,不管怎麽轉,大方向是一直往北,走到最盡頭,那個最寥落的院子就是她的!快去吧,去的慢了她會發脾氣。”

慕懷不得不滿懷感激的笑,紅着臉往相反的方向狂奔,那人笑起來太好看了!在足不點地地狂奔了一炷香的功夫還看不見千面的屋子時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郁悶替代——伺候她的那兩個人到底是左右不分還是故意的,為什麽要把她引到相反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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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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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