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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忘記自己那次在色|誘千面時出的洋相,以及千面那個冷面狠心的人賞自己的那一頓鞭子,于是很不服氣地道,“我也不是不會,要是對方是個男人我也拿得下,我雖不如撫寧美貌,到底也是學過幾招的!”然而察覺到一說到撫寧兩字,九義神情就有些不自然,慕懷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喂,九義,你和撫寧吵架了?不應該吧?”

她們七個,九義是大大咧咧什麽都不顧的一個,別人和她一起總是打打鬧鬧的時候居多,就是流景,也是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唯獨撫寧,對九義那叫一個溫柔!要是她們吵架,慕懷總是不信,還不如說九義罵了撫寧來的靠譜些。

九義欠一欠身,不在意似的撇嘴道,“她啊,去服侍主上了!”慕懷驚道“什麽,你們見到主上了?他是怎樣一個人啊?”

九義顯然對慕懷又抓錯了重點很不滿意,不是應該關心一下事情的進展以及擔心一下撫寧過得好不好麽,怎麽這個慕懷一下子就把重點跳在了“主上是什麽樣的人”這個問題上,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于是不滿的答,“我不知道!”

“啊?”

九義不耐煩道,“主上來的那天撫寧借口與我捉迷藏,将我困在了珪園的後面。慕懷,我在珪園後面的那片小樹林裏東沖西撞的找她,一直找到天黑,撫寧是最怕黑的,我怕她一個人害怕,于是出聲喊她,誰想這一喊就喊來了千面大人,哼,她嫌我私進密林,賞了我一頓鞭子……”

“千面大人就是那樣一個臉臭的人,她總是那樣,其實心裏……”慕懷不知不覺為慕懷辯解。

九義翻個白眼,慕懷現在是腦子壞掉了吧,為什麽她總是抓不住話裏的重點,這不是應該關心和自己捉迷藏的撫寧不見了蹤影是去了哪裏嗎,怎麽又開始為千面大人辯解,她又不是在埋怨千面。于是打斷慕懷,“一頓鞭子當然沒什麽了,只是見不到撫寧,我心裏很着急!誰知道後來言清來看我,我才知道,我困在密林裏的時候主上來了珪園見這次從千離院出來的人,當場點了撫寧去伺候……”

話雖已至此,任是傻子也知道撫寧将九義困在密林是故意,但撫寧這樣做是為了什麽?為了阻止九義見到主上,但九義見到主上與撫寧又有什麽壞處呢,若只是為了得到伺候主上的資格,那麽九義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與撫寧争上一争的啊,根本不需要為了這樣的理由将九義困在密林。

慕懷因為找不到撫寧這樣做的确切理由,因而相信撫寧一定是別有情由,故而勸道,“撫寧以往對你很好,這事也許是別有誤會,你要問清楚才好!”

九義長長嘆了一聲,“不提她也罷了!說說你,這次出去怎樣,怎麽聽說你是和千面大人一起回來的?”

“唉……說來話長啊,千面大人這個人呢,雖然第一次見我們就是一副愛理不理高高在上的姿态……”

“有麽?”

“你不記得,我們剛來這裏時,她抱臂站在珪園大門的臺階上,一身海青色的衣裳,神色倨傲,瞧也不瞧我們一眼,那神色,真是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揍她……”

“喂,慕懷,我們第一次站在珪園門外面的時候都被那氣勢磅礴的大門吸引了,你知道珪園門口的銅獅子的眼珠子是拿上好的墨玉做成的,當時閃着迷人的光彩,跟活的似的!而且那門口的紗燈,上面的是上好的紗布,一年才總共才能得幾匹,還是進貢給皇宮的,只有王公大臣們得皇上親睐才能讨得一點!至于千面大人穿什麽衣裳,還真是沒什麽印象……”

“哦……”慕懷漫不經心答應一聲,原來從一開始,注意千面一言一行的人就只有自己,別人關注的重點根本就不在這方面啊。想着心裏不免有些失落,自己在這裏跟別人述說着千面的點點滴滴,她如何在狂風暴雨中疾行如風救了自己,如何幫自己輕柔裹傷,如何如何,然而千面呢?大約是擁言清在懷,聽言清輕言淺笑,講那些過去在千離院發生的少數幾件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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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懷硬生生打住自己對千面柔情款款的敘述,問道,“你們呢,都幹了什麽?”

“流景是去殺了一個從柔同赴長都任職的人,雖然那人有侍衛護送,據說那侍衛裏也着實有幾個厲害角色,不過是流景出手嘛,也沒什麽疑問地解決了!我嘛,就去長都給長寧王府抹了點黑,路途又近,做起來也沒什麽難度,很快就回來了!聽說你是去救人,給千離院送的人?”

“救人有什麽好,差點把自己搭進去,而且走的那樣早,連主上是什麽樣子都沒見到!”慕懷憤憤。

“慕懷,有些話……我說了你心裏記着就好。”

“恩。”慕懷點頭。九義呢,是個向來神經大條的人,但她也并不是一味的粗心,有些事她認真起來,考慮的也很周全。

“我們打進千離院起就說我們以後要忠心侍主,我們現在雖然由千面管着,可是主上卻不是千面大人,而是千面大人上面的那人,可是主上的上面還有人,這人應該是和長寧王府有關,只是不知是敵是友。但不管怎樣,沾惹上官家,很多事情就很不方便,所以你能不牽扯進來就別牽扯進來。”

“可這哪裏由得我!”

“千面大人應該會幫你吧。”九義并不确定,也只是心裏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千面想的事情遠遠比她們看到的多,只是究竟是出于什麽目的,就不得而知了。就像從來了這裏起她對慕懷的态度,總覺得應該不是随意為之。

慕懷嘆一口氣,“睡吧睡吧,我們聽從上面安排就是了,難道還有的挑麽!”一扯被子,噗的吹滅了燭臺,背過身去。

為什麽要不停說千面呢,人家溫香軟玉抱滿懷,正過得不知怎麽惬意呢吧。

作者有話要說: 之所以兩更,除了今天是周末外,是我想逼死自己,看看零存稿時會不會更加勤奮的碼字……

☆、珪園

慕懷覺得自己在珪園的日子過得無比憋屈。

她終于也得來一個住所,只是滿以為會是千面來安排一切,結果來的是言清,千面根本沒露臉,但看在給她安排的屋子像樣又整潔的份上,她也就忍了,只是自己這住所與九義葛素流景等人的屋子離得遠,太冷清。

她向來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啊,給這麽個偏僻的住所,也不知道千面安得什麽心。但轉念想,千面怎麽知道自己愛熱鬧呢,這樣埋怨千面似乎也有欠公允,再說言清為了給自己布置房子也累的滿頭滿臉都是汗水,言清和千面……也算是夠意思了吧。人家又沒責任與義務幫自己收拾住所。

但為什麽派過來伺候自己的,是那個和千面臉一樣臭,能不說話就說話的老妖婆流命?可不可以懷疑千面這是故意的!

直到安定下來也不見千面的人影,慕懷有那麽一點的不淡定,但是也沒有什麽借口去找千面,人家肯定很忙吧,再說萬一去的時候人家正和言清幹些……少兒不宜的事情,自己也很沒趣吧。

退一萬步講,她慕懷也是個驕傲的人啊。

于是一腔郁悶之情都化作了練武時的熱情,她跟着對武術癡迷的九義開始在練武場度日,憤懑與憋屈都化作汗水揮灑下來。

于是一個月後的這一日在練武場與九義互拆招數時,慕懷使地是不顧惜自己的打法,最開始還能對招拆招,到最後直接把什麽招數心法全抛在了腦後,完全是五六歲的蠻童打架的無賴姿勢。九義一開始被她打了個手忙腳亂,最後三兩下将她摔倒在地,一手将她手臂扭在背後,用膝蓋頂着她後背,氣道,“慕懷,你抽風啦?!”

慕懷使勁掙紮也未能掙脫九義鉗制,氣喘籲籲,還不認輸地死命扭着身子,九義忽然起了壞心,在慕懷腦袋上敲了一記,笑道,“喂,慕懷,你現在這麽暴力血腥躁動,是不是春心動了?”

慕懷被這一句話說的惱羞成怒,氣道,“你胡說!”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掙開了九義的鉗制。九義本來大咧咧在地上蹲着,被慕懷一掀,重心不穩,跌在了地上,看着慕懷又急又氣漲紅了的臉,笑道,“喂,開玩笑的,你緊張什麽?”看慕懷依舊氣鼓鼓的樣子,九義拍拍屁股站起來道,“哎,開玩笑你也信啊!人家春心動了都是柔情似水的,說句話都能紅了臉,誰會像你那麽暴力啊!”說着撫上自己肩頭,“諾,你方才跟瘋狗似的一通亂打,打得我肩膀好痛,你給揉揉!”

慕懷惡狠狠道,“你才是瘋狗!”說着撲過去往九義臉頰上抓,九義邊躲邊打,兩個人笑笑鬧鬧又扭在一起,最終還是九義略勝一籌,脅迫慕懷幫她捶肩,慕懷安靜下來,老大不情願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捶着,心思卻全然不在這裏。

從乾州回來到今日,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裏她都沒有見過千面一次。慕懷不知為什麽,心裏就是特別不自在,最開始的時候,還能勉強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千面,但是随着不見千面的日子逐漸增多,心裏想見千面的願望便越發不可抑制。

于是只好讓自己忙碌起來,跟着九義在練武場裏揮灑汗水,只希望在忙碌中不要去想千面,白天是确實沒有時間去想,但是每到晚上,看着秋日那一輪漸漸圓起來的月亮,心裏的思念便像蟲子一樣在心裏亂爬亂咬。

她望着天上那一輪明月在心裏暗暗計算沒見千面的日子,堪堪一月,太久太久了,于是搜腸刮肚地想了又想,終于還是找了個夜裏睡不着誤闖進別人院子的理由,一路往千面的院子走去。

但其實到了才發現,自己找的一切理由都是白費,因為她雖然費盡力氣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撞進了千面的院子,但是聞聲出來的卻是言清,那睡眼惺忪的小孩站在門外臺階上揉着眼睛疑惑道,“慕懷?”

慕懷一下子愣住了,她的一切說辭都是為撞見千面做的準備,卻不想千算萬算,遇見的是言清,于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該怎麽說出要見千面的話,最後嗫喏道,“我,我是覺得閑了這麽久,想來問問……最近有沒有什麽任務?”

言清笑道,“千面大人……不在的……”

慕懷吱吱嗯嗯,也說不出什麽來,習慣性地伸手抹上自己脖頸,“哦,那,那我回去了,我就是覺得悶得慌,出來透透氣而已……”話來不及說完,撒腿就跑。真是太尴尬了太弱智了,哪有人會大半夜跑去問人家有沒有什麽任務要去做的!哪有人半夜悶得慌,跑去人家院子裏透氣的!現在好了,丢人丢到了言清面前,還好那孩子沒有多問,不然……真是巴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她想是這麽想,但腦海裏還是止不住浮現出千面院子裏的那一室燈火,昏黃溫暖的燈火,那是言清所住的地方。她卻不知,在那一室燈火裏,千面擁被坐着,眼底是複雜神色,似喜非喜,似悲非悲,有淡淡溫柔,也有很多,是費人猜疑的情緒。

慕懷經過經過昨晚的丢人現眼的舉動之後,白天果然是不發洩情緒不安生,于是九義就糟了殃。而此刻慕懷心不在焉地給九義捶着背,想到恨處,手底下的勁就多使幾分,九義先前還以為她是故意,便沒做聲,等實在被慕懷砸地疼痛難忍,回頭一看慕懷那扭曲地表情時就知道她再忍耐下去,這姑娘可能一失手把自己砸出內傷,于是幽幽道,“哎,慕懷,我和你有仇啊!”

慕懷沒有反應,于是九義一胳膊把慕懷摟到身前問她,壞笑着湊到她耳邊大聲道“喂,我說……”話還沒說完就聽門口一響,兩人齊齊回頭,卻見撫寧站在門口,立在門邊的一杆槍被她撞翻在地,她也有些失神,歡喜的神色像是凝固了一般僵在臉上,看上去有些扭曲。

九義也有瞬間失神,似是很歡喜的樣子,但很快恢複了臉色,淡淡叫了一聲,“撫寧?”

撫寧才回過神來,低頭道,“我……來看看你們,誰想到就笨手笨腳,打翻了東西……”說着俯身去撿。九義冷冷道,“也不是你笨手笨腳,只是這些個玩意兒你現在又用不着,都當是沒用的東西,踹上一兩腳也是正常!”

慕懷在看見撫寧的那瞬原想撒開九義撲上去抱一抱她,但是還沒來得及事情都成了這樣,現在這氣氛,怎麽……那麽的不和諧?而且九義的臉色也着實太冷,撫寧又立在門口握着那一杆槍不知所措,修長白皙的手指因為握槍握地太用力,指節分明。

慕懷不滿意地瞪一眼九義,這人也太不識好歹太小肚雞腸了吧,很久沒見的姐妹,為什麽見了還要這樣跟人家講話,難道還記恨着主上那次來的時候撫寧将她困在樹林裏的事?

為了緩解氣氛,慕懷咳一聲,笑嘻嘻道,“撫寧,好久不見你,想死你了!”掙脫九義的懷抱走過去抱住她道,“今天可算見到你了!”

她兩個在唧唧歪歪,卻不料九義更加幹脆,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路過慕懷和撫寧時一聲冷哼,看都不看一眼。慕懷看着九義那不遜千面的嚣張神色,本來想發脾氣,但撫寧卻拉住了她,笑道,“慕懷,我先去看看她……”撇下慕懷追了上去。

慕懷郁悶的仰天長嘆,一屁股平坐在了練武場的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怕苦,也怕累,但更怕這文丢着丢着你們抛棄我~~~~(>_<)~~~~

于是我拼命更了一章……

☆、受傷

踏上練武場外面百步外的高牆,以及看到那些該看不該看的事情,慕懷都絕對不是故意的。

九義本來好好地在和自己玩鬧,不知為什麽見到撫寧就拍屁股走人,走得那麽幹脆。而撫寧反正對九義向來是順從多餘抵抗,她追着九義去倒是沒什麽可奇怪的。那兩個人就是那樣,九義那逆毛只要撫寧輕輕柔柔的用手順上幾遍,也就好了。

只是把慕懷一個人丢在練武場慕懷覺得很郁悶。尤其是在她又練了好一陣還不見九義撫寧回來時,就更加郁悶了。難道這次九義的毛逆地有點厲害,撫寧還摸不順她的毛了?

慕懷郁悶地從練武場溜達出去,這時候已經是秋天,先前那些碧綠發亮的樹葉這時候都成了黃色和紅色,都是溫暖而飽滿的顏色,都在陽光下閃着一種奇妙的光澤,天空高而遠,雲朵是一朵一朵分開的,在天空碧藍色的背景下漂浮,風吹過來有些涼意。

慕懷身上有汗,被風一吹更覺得冷,裹緊了衣裳漫無目的地走着,這些日子總是糾結着見不到千面的事,等閑也只和九義混在一起,說起來真是有好長時間沒見到流景葛素等人了,也不知道人家到底在忙些什麽,說起來她也是懂規矩的,有些事情,不能問不能打聽。萬一人家正被千面派出去幹些什麽不宜被別人知道的事情,自己問了不是嫌地自己很沒規矩。

只是許久不見,真的有些想念她們。流景那張有點嚴肅又有些蒼白的笑臉,還有葛素那個陰晴不定的姑娘,瑤珮瑤環姐妹……以前在千離院的時候也不是沒分開過,那時候她們也是各自忙自己的事,千離院的主事蝼蟻也經常把她們分開訓練。但那時候心裏很清楚,訓練而已,等過了訓練的時間,自然還會再見面的。

但是現在在珪園,一切都和千離院時不同,自己是深有體會,稍有差池,說回不來就是回不來了,自己那次是僥幸有千面救了自己,她們孤身在外的時候呢,就算僥幸千面也在,也不能僥幸的所有人都能被千面救了吧……

但也許是自己瞎操心,別人又不想自己一樣,愛多管閑事,又有那麽幾分不聽話,就算遇上搞不定的事情,也要拼命地去搞定!

慕懷一邊在腦海裏亂七八糟地想着事情,一邊心不在焉走着,差點撞上面前的高牆,慕懷及時止步的同時在心裏咒罵,這什麽時候冒出來的一堵牆啊,眼看着姑奶奶走過來了還……好吧,牆是不會主動讓開的,即便這次撞過來的是那個面無表情寒氣十足,并且可能因為牆撞到她而把牆給推倒的千面。一直往這邊走,一直都是懷着心事,都沒注意到這邊有這麽一堵牆。

可見心裏想着千面的時候,錯過了多少的風景。

慕懷是這樣安慰自己,但卻不想,千面走路大概不會撞到牆。慕懷心裏在暗暗咒罵,但在擡頭看向高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小小驚嘆了一下,高牆後面大約是一片楊樹林,只見郁郁蔥蔥的楊樹都長得冒過了牆頭,斜陽從另一邊照過來,金黃的光線穿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灑下來,樹葉被這金黃的光線一照,發着誘人光澤。

慕懷仰頭看着看着,就有點心癢難耐,很想看看這片楊樹林有多大,很想站在高處看一看這一片楊樹林。于是她想也沒想就一下子躍上了牆頭,果然後面是偌大的一篇楊樹林,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只見密密麻麻的樹木拔地而立,直指蒼穹,風拂過去樹葉飛舞,當真十分壯觀,不由看得傻了眼。

她站在牆頭四處張望,只聽得風中隐隐傳來話語,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就看見不遠處的樹林裏站着的撫寧和九義,原來這兩個家夥是在這裏,一絲笑容挂在慕懷嘴角,她向着那個方向移近幾步,便聽見撫寧柔柔的聲音道,“九義,你過得可好?”

既然問的是這麽一句話,可見兩人才到這裏不久。但是她們倆前後腳出去都這麽長時間了,竟然才到這裏。由此可見九義走得遠,撫寧追她追了許久才把她帶來這裏。撫寧啊,這個孩子對九義就是太實心眼,人家臉都那麽臭,還問人家過地好不好。

再說人家撫寧問都問了,九義那臉色還那麽別扭是怎麽回事,可惜風太大,無法聽清人家說些什麽,只看見兩個人都站着,九義不在意似的靠着樹幹仰着頭,撫寧靜靜看着她。別扭很久之後,不知九義說了句什麽,就見撫寧微微一笑,從懷裏拿出了件不知是什麽的東西塞給了九義,九義先是推脫,而後接了過來。

慕懷看到這裏就咧開嘴笑了,心想,這樣就是嘛,多少年的好姐妹,幹嘛因為一點點小事而弄得彼此尴尬呢!正在牆頭上樂着,忽然就聽見樹林裏傳來一聲極輕極脆的笑聲,慕懷聞聲回頭,就見兩個十分熟悉的身影站在楊樹底下,一身黑衣的千面雙手環着一身湖綠的言清,嘴角似乎含着笑意,低下頭去吻住了言清那一雙微微嘟起唇,她兩個物我兩忘的吻着,言清環着千面的一雙手漸漸在千面背後移動,從後背慢慢向下……

昨晚不是說千面這人不在的麽,而且言清那雙手是怎麽回事……

慕懷心裏一急,把自己處身的高牆當成了平地,一下子往前邁出一大步,等警覺自己踏空的時候為時已晚,已經身在高牆半空。但慕懷是誰,她好歹也算得上武藝卓絕啊,半空中身子一挺,使出輕功心法點雲燕,正要穩重身形,忽然周身風聲呼呼,百忙中一撇,四件暗器分別向自己要害處襲來,而自己方才在高牆上看到的那四個人,都已停止了射出暗器的姿勢,都在看清從高牆上落下來的人是自己的時,訝異地長大了嘴巴,當然千面除外。

等慕懷眼見得那暗器分別是言清的銀針,九義的飛刀,撫寧的簪子和一件偌大的來不及看清是什麽的東西時,頭皮已經森森發麻……

她雖然使出平生所學來躲避,終于還是在慘叫聲中,與矗立在地直至雲霄的白楊樹杆多次接觸之後華麗地跌在了地上。

試想她慕懷就算再厲害也是和言清九義撫寧等人一個水平的人啊,這麽算起來方才那可是三個高手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她啊,這就夠她慕懷九死一生了呀!但這還不算,關鍵在于,這場偷襲還加上了一個千面這個和她不在一個級別上的人,而且千面不知用什麽手段丢過來了個龐然大物,慕懷眼前一黑,只聽得重物砸到骨頭時生硬的聲音,而後就重重地跌落在地。

其實慕懷私下裏覺得,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在落下地的瞬間,還意識清明地把千面那四個人連同她們的祖宗師傅都問候了一遍還是很厲害的。

當然問候的重點對象是千面,這并不是出于別的緣故,只是她覺得自己一條胳膊疼的鑽心,斷了一樣,而打在胳膊上的,就是千面弄過來的那個……好吧,是好大一截樹幹。千面這是想直接一樹杆砸死自己吧,想着直接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女皇陛下的不離不棄!

雖然更得晚了點,但我這也算日更的吧……(~ o ~)~zZ

我繼續各種求……

☆、受傷

對于睡夢中還能夢見千面這事兒,慕懷覺得很郁悶。對于就連睡夢中,都是千面柔情脈脈地凝視着言清這事兒,慕懷更覺得郁悶。如果還有更郁悶的,那就是連在睡夢中,這樣凝視着言清的千面,對站在身側含怨帶仇看着她們柔情蜜意的自己,都根本視而不見。

當然最最郁悶的是,明明言清在被千面親到之前看到了自己,可她非但不理自己,反而含着莫名其妙的勝利的笑容,當着自己的面伸出雙臂環住了千面的腰身。

慕懷想,這個時候的言清是招自己讨厭的,即便她方才那勝利的笑容也帶着幾分俏皮可愛,撲閃閃的大眼睛笑地彎起來,兩頰的酒窩裏真像是盛滿了千年佳釀一樣,讓人遠遠看着就能陶陶然醉過去,但她還是讨厭她的。

雖然整個過程似乎也挑不出言清的錯處。

但慕懷更加讨厭這樣的自己,言清是自己的好姐妹,怎麽能夠僅僅因為千面親她的時候她得意的對自己笑而讨厭她,自己憑什麽要讨厭她?為了逃離躲避這個讓自己都不理解的自己,她很快掙紮着醒了過來。

但是甫一醒來,她立馬就後悔了,胳膊上傳來的鑽心的疼痛讓她巴不得再次暈過去。她不由地就哼出了聲。她慕懷可是硬漢啊,平常受了傷都是咬碎銀牙也不吱聲的啊,這要是現在在自己身邊的是千面,她聽見自己受點傷就哼哼唧唧,只怕心裏要不屑了啊。

但事實表明她慕懷其實是想多了,因為聽見她的聲音而湊到她跟前的是九,她耳聽四面眼觀八方,自己是在自己新得的屋子裏,外面是呼呼的風聲,樹葉在狂風中跳着歡快的舞蹈,應該是陰天,屋子裏也有些暗,簡單的擺設用品之外,這屋子裏的活人只有她和九義兩個,沒有千面,根本沒有千面這個人。

“喂,慕懷,你終于醒了,很疼嗎?你知道自己這一趟就是整整三天嗎?”九義湊近了問,根本不等慕懷回答,接着就是一句,“你沒事爬到牆上偷看什?你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慕懷翻個大大的白眼,對于這一連串問題,她想回答的只有第一個,那就是自己真的很疼,可是顯然九義根本就不關心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她那咧開的嘴角和閃閃發光的眼睛出賣了她也許根本就沒打算隐藏的好奇心,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而不是自己痛不痛,或者爬到牆上是為了幹什麽!

于是慕懷蹙緊眉頭,拒絕回答所有的問題。

什麽人嘛,自己傷成這樣也有她九義一份功勞,她怎麽就不能多關心關心自己,她這個人除了抓不住別人話說的重點的之外還搞不清目前狀況的重點嗎?她沒記錯的話九義那一支飛刀可是直奔着自己脖頸來的,要不是她還有幾分本事,反應還算迅捷,在四把暗器齊齊逼來的情況下迅速判斷情勢避開哎,讓那飛刀射中是小腹而不是脖頸,這會兒她九義就是想八卦,還能找得到人嘛!經歷生死,她怎麽就不能珍惜一下自己!

但九義還算有點良心,總算是給慕懷喂了點湯藥,讓慕懷覺得更加有精力來承受疼痛。看着眼前九義略有些別扭的神色,慕懷知道她是有話要說,也很想告訴她,自家姐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完全不必客氣,但是很久沒說話,嗓子難受到她不想說話,于是只給了九義一個“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的眼神。

別扭地九義終于忸怩道,“那個,慕懷……”慕懷瞪一眼她,還真不習慣九義如此吞吞吐吐。九義呵呵一笑,抓一抓頭發道,“那個,撫寧那簪子上是有毒的……”慕懷瞬時瞪大眼睛,撫寧素常是不用毒的啊,而且她用的是自己的簪子,貼身佩戴的東西上有毒,這怎麽想也覺得最危險的撫寧自己啊。九義卻不管,趕忙解釋,“不過葛素來過,已經幫你解了毒……傷害到你,撫寧覺得很過意不去,但是她不能留下來等你醒來……”

呵,現在為她說好話了,你先前不是不理人家麽?這也是慕懷腹诽,不過白一眼九義了事。果然九義交代完這一句就要告辭,慕懷這裏沒什麽大礙,尋常伺候的事不是還有流命在麽,用不上她的,再說她要去練武場。

九義前腳剛走,言清就來了。慕懷還對之前夢裏千面親言清時言清對自己笑的事有些介懷,言清進來時自己就沒吱聲,甚至在言清坐在床沿上的時候要別過頭去,但是一扭脖子沒有成功,以為是睡久了的緣故,當時也沒注意,但這麽一來,她就跟言清來了個面對面。

看見言清小臉上的神情時,慕懷就把那個讨厭言清的自己狠狠罵了十八遍。言清一張小臉有些發白,鼻頭倒是通紅,眼睛也是紅的,嘴唇上是一層幹幹的白皮,很是可憐,而況她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珠。她嘟着嘴捏着慕懷的衣角,帶着一些鼻音道,“慕懷,對不起,我竟然……竟然打傷了你。”

慕懷用好着的一只手拭去言清眼角的淚珠,沙啞着喉嚨說,“沒事啦,你看,我不是好好地麽!”心裏其實想,算起來,最應該對自己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千面吧,要不是她,自己就算不能活蹦亂跳,也不至于弄得這麽狼狽,只是她倒好,連個人影也不見。

“咳,言清,不要哭了!”慕懷覺得手底的小臉有些燙,關懷道,“你發燒了?怎麽回事啊?”言清吸吸鼻子道,“我倒沒事,只是為了我,千面大人更加忙了!慕懷我是不是可會添亂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慕懷伸手捏一捏言清臉頰,“生病還能挑時候麽?不過你生病,就不應該來看我的,跑出來又要受寒,外面風那麽大!”

言清聞言只是嘿嘿一笑,臉上還挂着淚珠,一副小孩的樣子。慕懷心裏明白言清是擔心自己,要是易地而處,她也會去看言清,這其中情義別人也許覺得矯情,但她們各自在心裏明白這是沒做一點假的。只是可恨自己,竟然因為言清被千面親吻時對自己笑而讨厭言清,雖然只是在夢裏,但那樣的自己,也真是惹人厭惡啊!

等言清一走,慕懷就靜靜躺着感知身體的疼痛,發現比起自己的胳膊,小腹上的刀傷和肩上被撫寧簪子刺中的地方雖然也火辣辣一片疼痛,但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略微低頭要查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勢,發現自己的脖頸裏硬邦邦一片,根本連不能低頭,大吃了一驚,用沒受傷的一只手撫上脖頸——什麽,這是怎麽回事,箍在自己脖頸上的這是什麽東西!難怪先前言清來的時候自己就沒法轉頭!

可是好像沒什麽東西傷到自己的脖頸啊?撫寧的簪子刺中了肩頭,九義的飛刀刺中了小腹,言清的銀針全刺進了後背,那黑心的千面丢過來的大半截樹杆确實是沖着自己腦袋來的,但自己舉起手臂擋住了啊!

當然慕懷怎麽也想不到,當時自己舉起的手肘被那樹杆撞上之後完全失去了準頭,她那時彎曲着手臂,手掌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在那樹杆猛烈的撞擊下,她實實在在一掌推在了自己脖子上,當時脖子就歪了,只是胳膊疼的厲害,沒注意到而已。

既然不能扭脖子,受傷的胳膊也疼厲害,根本擡不起來,她只能靠好着的那一只手的觸覺來判斷自己胳膊的傷勢——受傷的右手臂腫的堪比自己的腿,吓得她立馬就支起半邊身子坐了起來。這胳膊弄成這樣,不是要廢了吧!千萬不要啊,自己可是貨真價實靠雙手吃飯的人啊,這要是廢了,她整個人也就廢了,她要是廢了,那還怎麽在千面跟前擡得起頭……

慕懷一時急地眼眶發紅,吸一吸鼻子,扶住屋子中間的圓桌,用眼角瞥一眼自己腫的可怕的胳膊,咬緊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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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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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