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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偏偏那麽讨厭解釋的人啊,還要這樣給她解釋,“言清很有野心,我怕她直接去搭上主上或者莫琪殇……”所以要在她有所行動之前先做給別人看,即便言清這個人到時候冒冒失失撞到別人門口,他們也不得不看自己薄面而放過她一馬。“樹林裏那次,還有昨晚,我都沒有親她,是你看錯了!”

“真的?”

看着眼前明顯高興的慕懷,千面根本不明白自己沒親言清這事,有什麽值得慕懷高興的,于是面無表情地答,“真的。”

“那……那在珪園大門外的那次呢?那次你就是這樣……”慕懷絕對是喝得太醉了,否則再給她三個膽她也不敢像現在這樣,學着千面當時挑起言清下巴的樣子,伸手挑起了千面的下巴,“就是這樣的擡起她的臉,還親了她!”

“那次……”千面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這怎麽解釋……

“那次是因為什麽啊?”慕懷還打破沙鍋問到底,好心情的看着自己笑,實在等不到答案的她還是依舊的好心情,眼睛眨了幾下,可憐兮兮道,“我好困……”而後盯着自己呵呵傻笑。

是的,喝了酒,折騰了這麽久是該困了,“那睡吧!”

“就睡在這裏好不好?”舔着臉皮問。

“好。”她也沒打算大半夜再把這個神志不清的人送回去,太折騰。抱着她往床邊走,穿着自己衣服的慕懷,黑色的衣裳襯出她一張雪白的臉,很有惹人憐愛的樣子,但是千面随機又想到她第一次見到慕懷時這人眼裏不服輸的神氣和事事都要一争高低的性格,以及這人每次都不聽話把事情攪得亂七八糟的經歷,忍不住嘆了口氣。

但懷裏這個不自覺的人,卻只是傻笑,即便現在,困得眼皮打架的她,嘴角還是泛着笑意。千面将她平放在在床上,伸手摸着腰間那半枚硌地人難受的玉佩,眼神黯下去,終于在慕懷睡過去之前開口,“喂!”

“恩?”慕懷懶懶地應一聲,眼睛都不睜一下。

“那個假的簡涼……或許是你的……他身上也有這樣半枚玉佩呢!”

“唔……他說有個叫慕懷的妹妹……”慕懷應一聲,不知到底有沒有聽清千面的話,複又睡過去。

千面握着那半枚玉佩,忐忑的心情随着慕懷漫不經心地睡過去而平靜下來,嘆一口氣,終于還是把那枚玉佩放在了枕席之下——心想,今日你計較,大概是你還沒認清這件事的重要性,也許以後終會有一日,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你忽然想起來這樁事,要再來報仇……那時我也絕不抵賴我的罪行。

當日殺他之前我已看清他貼身的這半枚玉佩,亦知道你身上有另外一半,但我若不殺他,你一定會救他,再遇上那群殺手,搞不清狀況的你,一定會被他拖累致死。

千面蹙眉,随意躺在床邊上,與慕懷隔着一臂的距離。慕懷大約是感覺身邊睡了一個人,蹭蹭兩下就竄過來,緊緊挨着她,側身躺着,無處安放的手臂伸上來摟住了千面,心安理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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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千面被她抱着,有多不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 更得早吧!

下章讓親!猜猜是誰先親的誰??!

☆、請給我一個吻

千面不知自己被慕懷以那樣一副糾結的姿勢抱着,是怎麽睡過去的,但她很清楚自己是怎麽醒過來的。多年刀光劍影,風雨飄搖的生活使她的警覺性高的驚人。而她在将醒未醒之際,明顯地感覺到有一種異樣的氛圍将她包圍着。

那是一種說不出頭緒的怪異感覺,像是自己已經是一只獵物,被精明而經驗豐富的獵人牢牢盯住了,但是獵人的目的并不是要立刻獵殺她。那籠罩着自己的感覺,近似于老貓抓住小老鼠時心理上所具有的優越感,不急于把那已經掌握在手心的小東西吃幹抹淨,而是由着自己貪玩的惡劣本性,做出一副開朗和善的面目,先和這小東西玩鬧一陣,才要露出兇殘面目。

而她千面,即便是處于那被貓抓住的小老鼠的位置,也依然不改“士可殺不可辱”的本性,在被玩弄和自己一頭撞死了事之間,如果沒有逃脫的可能的話她一定選擇一頭撞死了事。

于是在被這樣一種她從未經歷的詭異氛圍包圍着的千面,警覺地清醒過來,猛的在黑暗之中睜開了眼睛。濃厚的夜色籠罩着整個屋子,除了混沌的黑,什麽也看不見,即便如此,千面依舊不敢大意。等睜着的雙眼漸漸适應了眼前的黑暗時,她便很快發現,在黑暗中的确有一雙眼睛,像閃着光芒的螢火一樣定定盯着自己看。

半夜被一雙眼睛盯着看的滋味并不好受,因此,當千面迅速的感覺到之前擱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不見了,緊靠着自己的人也稍微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而那雙眼睛的主人有些不穩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的時候,她就反應過來,那雙眼睛的主人,就是之前睡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禍害慕懷。

但是這個人半夜不睡覺,這樣的看着自己是幹什麽?她還沒弄清楚慕懷的意圖,就感覺那個人已經靠近了自己,近的她在黑夜裏都能看清慕懷那雙眼睛裏的光芒,近的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濕熱的呼吸,近的能聽到咚咚的心跳——是慕懷的還是自己的?而後能看清慕懷那張稍有點白的臉的輪廓。

千面覺得這難以說清的氣氛逼的自己有些喘不過氣,而慕懷還在不自覺的靠近,近到她的鼻尖能碰到自己的鼻尖,千面緊張地忘了,憑自己的本事,只要輕輕一推,就能把這個就要貼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慌亂,像柔弱的小女子一樣,在感受到緊張時,下意識的握緊了身下的床單,防備地問靠近自己的慕懷,“你要幹什麽?”

“我……我想,親你。”坦蕩率真的回答。

“啊?”難怪之前覺得那氣氛詭異的緊,是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一種感覺。的确,在從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中,從來沒有一個人盯着自己,是為了親一下自己。可是慕懷,你還能不能表現的更不要臉一點?千面腦子裏是亂七八糟的一團,根本沒想到應該在慕懷有所動作之前阻止。

“嗯……唔……”

千面只覺得唇上一陣柔軟的溫熱,一只手臂伸過來摟住了自己脖子,一種異樣的感覺攫取了她的神經,使她覺得眩暈而不能思考,身體成了一種奇怪的存在,只能清楚地感知外界的刺激,卻不知該對這樣的刺激做出什麽适當的反應。

她能清楚地感到壓在自己胸前的慕懷瘋狂的心跳聲,和她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脖頸裏,不安分地撫摩自己脖頸時帶來的渾身戰栗的感覺,以及正輾轉在自己唇上的慕懷的唇|瓣的溫熱。

自己這是——被慕懷吻了麽?

是的吧。而且似乎這個人還精通此道一樣,輕柔地一遍一遍地吮着自己唇,靈巧的舌頭如春日拂過百花的暖風一樣,不時在自己的唇上拂過,濕熱的,有些粗糙的,騷|動人心的感覺。說起來也是,慕懷是千離院的人,會這些很正常吧。那次自己出題考驗她們,這活該倒黴的孩子抽到色|誘時,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可見她對自己這方面的本事很自信啊。但似乎确實……還說的過去吧……

“千面?”慕懷忽然擡起頭來輕輕叫了一聲。

“恩?”

“不要走神!”兩個人離得那麽近,即便是在黑暗中,千面也能看得清眼前的人微微紅暈的臉上戲谑的表情,但她說話語氣卻是別樣認真誠懇而溫柔。

“哦……唔嗯……”千面幾乎是出于本能的答應,然而——這忽然滑上自己上颚的是……然後奇怪的,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樣,呼吸開始不受自己控制,随着慕懷進一步的動作而停止。慕懷那作惡多端的舌|頭輕輕滑過她的上颚,游走在她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時而像是溫柔的風,眷戀的舔舐,時而像是輕功非凡的高手,疏忽來去,肆虐了自己整個的口腔,最後慢慢地像蔓藤一樣纏上了自己的舌。

奇怪的感覺像是流動的溫泉水一樣沿着脊椎上升到大腦,千面本能的閃躲,然而在慕懷技巧娴熟的挑逗與勾|引下,她的舌像是受了糖果誘惑的小孩子一樣,無意識地伸出一點點,給予慕懷猶疑地,生澀地回應。

于是慕懷那個拿着糖果誘惑千面的人,更加神情而肯定的吻下去,手臂繞過千面的脖頸,撫上千面的後腦勺,拖着千面的腦袋,以便兩個人能靠的更近。

直至兩個人都将要沒有呼吸時慕懷才擡起頭來,她像是頑皮的孩子一樣在分開的瞬間,伸舌在千面唇邊舔了一下,并沒有遠離,只是支着身子停在千面的上面。

兩個人都呼呼喘着粗氣平複心跳。

千面的意識在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的過程中回籠——她眼神漸漸清冷下來,擡頭看向罪魁禍首慕懷時,那姐兒們正紅着臉,臉上有些說不清是什麽意思的笑容,眼神狡黠,咬着嘴唇看着她。

“你,你剛才是在幹什麽?!”千面扭曲着面孔,有些事到如今仍然不能相信的質問慕懷。這是自己長到這般年紀第一次經歷的,自己簡直無法弄清楚明白的事。

“剛剛……是……”好吧,慕懷不得不承認,在認識千面的一年多的時間裏,千面的表情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麽的豐富而真實。但是面對人家氣勢洶洶的質問,只有慕懷自己知道自己的鎮定是在內心多麽忐忑的情況下裝出來的。雖然面對真正的大活人,自己也是第一次,但自己之前學過啊,雖然學的是怎樣地親一個男人!而千面大人那反應——好吧,她才是真正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親。

“剛剛我親了你。”

于是千面看見的就是慕懷本來有些欣喜與揶揄的表情在自己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瞬間歸為平靜,一本正經地回答了那一句“剛剛我親了你!”好像根本不覺得這件事有難堪,或者不對一樣。而她幾乎是失去理智地伸手就給了眼前的人一記手刀,砸在她脖頸處的穴位上。

慕懷很快就暈跌在自己身上。

千面條件反射的把人從她身上挪下去丢在床裏面,有些手足無措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腦海裏不自覺的回放着方才的那一段,慕懷的每一個動作,自己緊握着床單的雙手,不穩的呼吸,以及慕懷那句若無其事的“剛剛我親了你!”

這大概是她活在這世上二十多年,做過的最丢人最不可思議的事了。她煩躁地撫上額頭——慕懷,但願你醒來時已經忘記了這件事,否則我真不敢保證不會再次把你敲暈。

作者有話要說: 更得早吧,其實這玩意兒叫存稿箱……

那個……雖然看了無數的文裏有親吻的情節,但是到我自己的時候還是很無能了一下……果然間接經驗這東西不靠譜……但無論怎麽說,還是親了對吧!

額……千面大人……被親了……

☆、請給我一個吻

看着在床裏面睡得心安理得的慕懷,千面站在床邊看着,有些手足無措。床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在那樣突然的……親過自己之後,還那樣坦然地熟睡,帶着餍足的表情,真讓人覺得不舒服。

想将她弄醒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又不想擾她好夢,也怕她只是酒後亂|性,叫醒之後會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也想……用盡全身的力氣,将她摟進懷裏,用一個真實的帶着體溫的身體安定自己此刻不知所措的情緒。

雖然這屋子裏以前也住過言清,但言清和她不是同床而眠,何況對着言清,她總是覺得游刃有餘,言清那點小心思自己看在心底,與她周旋,對她提點,不過是對屬下的一點關懷。

然而慕懷……千面伸手撫上自己胸口,她那樣的亂來,猝不及防地吻上自己,以至于自己的心跳,這一刻還不穩。無論如何是不能像先前那樣安心睡在慕懷身邊了,于是只能委屈自己靠在床邊打個盹。好在天很快就要亮了。

天光透進來時,千面警覺地醒來,下意識的看一眼床裏面,慕懷早已醒了,睜着一雙眼睛無比精神地盯着床上的帳子看,在她回頭的瞬間,慕懷似有感應一般,也回頭看了她一眼,并很快漲紅了臉。

千面本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淡定地把慕懷趕下床,但是慕懷臉上可疑的紅暈像是能傳染一樣,自己也不由自主有些臉紅,只得咳嗽一聲加以掩飾。

慕懷卻不知好歹地支起身子湊了過來,兩個人離得那麽近,以至于千面有些緊張,皺眉問,“你又要幹什麽?”

聽見千面緊張兮兮的問自己“又要幹什麽”,慕懷很沒自覺地笑了。千面閉目長呼吸,告誡自己,忍耐忍耐,和慕懷在一起的時候就是要一刻鐘原諒她八百次,兩個人才能相安無事。

看着千面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表情有些扭曲的別過了頭去,慕懷也不敢再挑戰她極限地耍賴下去,于是收斂了笑,認真道,“那個,千面大人……昨晚的事……”話未說完,就見千面一記犀利眼神瞪過來,讓慕懷本來底氣十足的話硬生生死在了嗓子眼裏,愣是沒說出來。

慕懷是有些緊張,但事已至此,她不得不豁出去,迎着千面那能殺人的眼神,她硬着頭皮無比誠懇地道,“昨晚的事情……我會負責的……”慕懷本想着,這話說出來,估計千面會直接一掌把自己拍出去,但事實是她卻意外看見千面竟然在聽見這句話的瞬間臉紅的笑着轉過了頭。

真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啊,雖然她也見過千面笑,但那是對着言清時那一抹看似溫柔的笑。方才這一笑卻是有些意外的,有那麽一些害羞但逞強的成分在裏面,竟也覺得很美,看的慕懷有些愣神。

但千面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當她再次轉頭看向慕懷時,臉色便又成了以往那種能把熱水凍成冰的淡漠表情,冷冷道,“天大亮了!”

慕懷很乖巧地趕緊翻身下床。

下人将飯菜擺上來時,慕懷身上穿着的是千面的衣裳,略顯寬大,慕懷瞥一眼就要照銅鏡的千面,心虛地低頭布菜——啪!千面在對鏡的那一刻一掌擊在木桌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茶碗叮叮咣咣響了半天,慕懷自知千面現在瞪向自己的眼神肯定能殺人,于是頭低地快要埋進菜碟子去。

其實她早就看見了,千面的唇是……有點紅腫……但是真的明顯,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她看出來是因為酒醒後她對自己犯下的罪行很心虛,不得不仔細看是否留下了暫時不可消除的罪證……那麽千面大人,你也看清楚了,是不是因為你也很心虛!

慕懷偷偷摸一把額頭的冷汗,昨晚她真不是故意的,半夜醒來看着自己摟在懷裏的千面,聞得見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而且離得那麽近,她真的真的是沒能抵住美色當前的誘惑——雖然她也很疑惑,自己這個見慣美女,在撫寧跟前都坐懷不亂的人,對着千面這個冰霜滿臉,還是個女人的人就那麽的沒忍住。

但既然已經沒能忍住,那麽後果也只能默默的承擔了,只是千面的怒火似乎也不是那麽好擔當的,她只能在千面淩遲般的目光下在心裏一遍一遍默念,“老天爺,是我對不起千面,是我對不起千面……”顯然那個一姐面對自己唇上的痕跡,還沒想出一個有效的發洩怒火與羞憤的方式,否則自己估計已經身受重傷了。

就在這樣的僵持逼的慕懷要負荊請罪以求寬恕時,忽然院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踢踢踏踏,腳步只是輕,一點也不穩,顯然來的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還對這院子裏很熟。這樣的人,慕懷能想到的就是那個,自己曾在她面前丢過臉的薛九九。

果然随着腳步臨近,九九一聲歡快的,“千面姐姐”傳進兩人的耳朵。因為這人及時的出現,使得慕懷暫時忘記了以前在這人面前出醜的不快,轉而一臉高興的望向門外。

但顯然千面并不覺得九九來的是時候,她表情複雜地別過了頭,給沖進屋子裏的九九一個冰涼的後腦勺。

九九并沒有留意到糾結的千面,倒是在看見留在千面屋裏并且穿着千面衣裳的慕懷時相當驚訝,撲過來笑,“唉?慕懷……姐姐?”慕懷笑嘻嘻答應了一聲,但随即發現這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那麽一點不正常,正在想着該如何接下去,九九已經跑去了千面身邊。

慕懷似有預感的扶額,大約接下來是尴尬時刻,要不要提前溜了?但屁股還沒擡起來,就聽九九含着笑意的聲音傳來,“千面姐姐,你和慕懷姐姐……呵呵呵……你不會是因為還記着我說的那件事才……”

慕懷疑惑,“哪件事?”問出口就後悔,她這是明知山有虎,偏要去拔虎牙的行為啊!千面會不會在對九九無法動手的情況下,惱羞成怒而直接滅了自己?

“很久之前呢,我曾和千面姐姐……”慕懷清楚地看見了千面眼裏的殺氣,但是九九那丫頭才不怵她,也不理會慕懷使得眼色,繼續道,“我曾和她說女孩子的嘴唇,如果認真地親,嘗起來是甜的!”

“咳?”慕懷臉都要綠了!千面要是連這都相信的話,那她就要在自己心裏給千面一個別的定位了,雖然這個女的武功很好,很厲害,但是某些方面那簡直是……

“她本來不信,我跟她講她以前親言清那次不夠認真,不算!并和她打賭,讓她再認認真真親言清試試看!”九九說的眉飛色舞,然後語氣一轉,問千面,“千面姐姐,你不會是因為沒嘗到言清唇上的甜味,才又來親了慕懷姐姐吧?那是我騙你的啊……”

“呵,呵,呵!”還真是個直言快語的小姑娘啊,慕懷頭疼的嘆息,聽得桌椅聲響,就見千面已經板着臉要出門,九九牛皮糖一樣貼在她胳膊上問,“哎,你要去哪裏啊?”

“我有事!”千面像是真有要事要辦一樣,一本正經地回答,而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眼看着千面的身影已經出了院門,九九才拍手笑道,“她羞跑了唉!”慕懷看着她那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嘴角抽了抽,最終什麽都沒說——所以,小姑奶奶,你不是天真無邪帥真可愛,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啊!

不過……慕懷看着這樣的千面,還是覺得有點小開心的——雖然可能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情到深處,不能說

對于突然湊到自己面前将自己仔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的薛九九,慕懷只有皮笑肉不笑地支撐,使自己看上去還是當初的那個樣子。她當然不能沒大沒小地一把将這個看人跟賞花一樣認真的姑娘推倒在地,雖然這實行起來不難,但是連千面都給幾分面子的大小姐,自己還不敢随便推倒。

至于嬌羞一笑低下頭,她慕懷還沒學會。只能死撐着,既然薛家小姐願意把自己當成一幅畫或者一朵花,那索性就讓她鑽研或者欣賞個夠吧。

薛九九卻先噗嗤一聲笑了,“你比千面姐姐有趣多了!”

慕懷暫且把這話當做誇獎,“千面……咳,千面大人很無趣?”

“她啊……”九九眼珠子一轉,“你不是應該更清楚麽?”依舊天真無邪的樣子,卻明明是話裏有話嘛。

慕懷不自覺地臉紅了一下,而後一本正經而不屑地道,“确實真的很無趣,臉又臭,人又兇,不愛笑就算了,話還少地可憐,像一面三鼓槌都敲不響的鼓!還愛自以為是,做事從不願意給別人理由……”

九九卻嘆口氣,雙腿曲起放在凳子上,雙手撐着自己下巴,慕懷看着不覺有點擔驚——姑奶奶,您這樣坐着一個不小心掉地上,摔哭了,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了您呢!

九九卻有些悵惘地翻個白眼,“我就說她這樣子是不行的!”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慕懷不由好笑地疑問,“哦?”對于千面的事情,在之前,她就有很多很想知道,卻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了解起。

九九把雙腿從凳子上放下來,一本正經地算起來,“吶,比如說,她很想把大家都保護地好好的,但是她從來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來,不告訴別人別人怎麽知道,最後只落得個被抱怨的下場!”

“誰……敢抱怨她?”慕懷嘴硬地反問,心裏卻無比地認同薛九九的觀點。千面那人啊,多說一句話跟多砍她一刀一樣,但其實也很辛苦吧……只自己一個就給她添了那麽多亂,何況還有個“有野心”的言清,一個陰晴不定的葛素,大大咧咧的九義,寡言罕語的流景……

“你呢?”九九笑嘻嘻湊過來問,“你肯定很怨她吧!才來就被她抽了一頓鞭子,好容易我哥哥要見你們一次,你卻被提前派出去執行任務!總是當着你的面親言清,總是對你惡狠狠的,還當着別人的面拆你頭上的珠釵,最可惡是把你一個人丢在殺手堆裏,她自己先走了!最最可惡,還親了你!”

慕懷雖然對最後一條不敢茍同,不是千面親了她,而是她親了千面,但是這種事很不好解釋的,再說人家九九說的前幾條都是對的啊!于是讷讷問,“你怎知道這些?”

“我當然知道!”九九似有些自豪,也有些許地無奈,“我哥哥是珪園的主子,我多多少少知道些事情的!”

慕懷腹诽,您這哪裏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是知道的很多啊!但很快想到不對,九九知道大事自然是對的,但是細節知道的這麽清楚,似乎有點問題吧……不覺疑惑看向九九,九九卻自動忽略了這個疑問的眼神,反而轉移慕懷注意力地道,“第一次打你,是因為她知道你怕蛇怕得要命,所以與蛇相搏時你才躲得過!派你出去,當着我的面拔你頭上珠釵,只是因為她是不願意我哥哥看中你!”

“看中我?”慕懷驚疑。是很感謝千面的思慮周全,只是這次是多慮了吧!

“慕懷姐姐,你是不知道,晚宴那一晚的你有多好看!”九九挑着眉毛湊在慕懷耳邊,這個看似單純的小丫頭嘴裏呵出的熱氣暧昧地撲在慕懷耳垂上,慕懷很快就漲紅了臉,下意識地離薛九九這個小丫頭遠一點,咳了一聲不确定地問,“真……真的麽?有撫寧……不,有流景或者言清好看?”自己這還真是人家給個笑臉就燦爛不已,竟拿自己和撫寧比,那不是拿牛糞和牡丹花比麽!

“撫寧,很好看麽?”九九卻有些不以為然,“每個人眼裏看到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就像你看着撫寧最美,而在我看起來,所有人裏千面姐姐最好看!你可明白?”

“咳咳……明白,明白的!”慕懷一連聲答應,“千面是所有人裏最好看的?那個冰山一樣的人?”慕懷腹诽,薛九九這審美觀還真是讓人受教!

“呵呵!”九九露出無害的笑容,“所以慕懷姐姐,那晚的你漂亮的叫千面姐姐擔心呢!一旦我哥哥看中了你,他大概會把你送到長寧王府……長寧王府真是……亂糟糟一片,連寧慧自己都覺得煩呢!”

“寧慧?”慕懷表示自己不記得這麽個人。

“就是……”九九蹙眉,慕懷姐姐記心太差了吧,明明見過的人,“長寧王府的人,晚宴上還來過的!”

“不記得也罷,也無關緊要!”九九翻個白眼,“你只要明白,千面姐姐待你沒有你想的那樣刻薄就好啦!就算是言清的事,她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才那麽做的……”

“這個我明白……”慕懷有些黯然,很多事情,九九這個比自己小,看似不涉世事的女孩子都懂,偏偏自己看不透,置了那麽多氣,耍了那麽多脾氣!好在珪園裏還有一個理解千面的人,不至于所有人想到她都只有怨氣。

九九卻笑嘻嘻問,“慕懷姐姐明白?你是怎麽明白的?”顯然是不相信憑着慕懷的智商,在想法已經走上歧途的情況下還能想清楚這些事!

“那個是……千面她說給我聽的。”沒辦法,雖然眼前這個小丫頭明顯地看輕自己的智慧,但在千面這件事上,她确實表現的不那麽如人意,只能自認理虧。

“啊?”九九大吃一驚的樣子,直接站起來,“你說她把這些事一件一件解釋給你聽?”

“也不是,是我問的……”慕懷伸手撫上自己脖頸,這有什麽值得驚奇的?雖然千面是有那麽些的不願意說話,不願意解釋自己做的事情,但是很多時候自己實在疑惑的事情,自己一旦問了,千面也是會說兩句來解釋的啊。

“問了她就說?”九九認真起來,“慕懷姐姐,千面姐姐以前是不會這樣的,她讨厭跟別人解釋……”

“為什麽?”慕懷就搞不明白,解釋一句怎麽了,又不會少什麽,你什麽都不願意說,別人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能知道你的想法呢,再說不過是多說兩句話的事情,有什麽值得讨厭呢!

“咳哼!”冷冷一聲提示性的咳嗽,驚得兩個聊天聊得正投入的人都回過頭去,就見千面冷着臉抱臂站在門外面,眼神裏是滿滿的都是不滿意的情緒,看了慕懷一眼,眉頭微微一簇——那個慕懷啊,看自己的時候那是什麽眼神啊,好像自己是個需要人愛護的柔弱女子一樣,那是……憐惜麽?

“千面姐姐!”九九讨好地跑上去摟住了千面的手臂,“你去幹什麽了?人家來了半天了,都不理我!害的我好無聊,只能和慕懷姐姐說話解悶。”到底是個孩子,嬌癡帶嗔的樣子,抱着人的胳膊語氣軟軟,叫人平添幾分不忍心。

千面似是無意識地看了一眼慕懷,才安撫性地拍拍九九的手背道,“我只是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情到深處,不能說

屋子裏三個人正各懷心思。九九是自覺把千面的心思透露的太多了,這個自己從小就認識的姐姐一直很嚴肅,但卻在心裏關心着身邊的每一個人,既然能有機會為她澄清一下,也是好的。只是貌似現在千面姐姐看上去面色不太好。任憑自己撒嬌耍賴都只是給一個明顯能看出敷衍意思的笑容——如果抽抽嘴角也算是笑容的話。

至于慕懷,她看着黏在千面身上的九九,心裏暗暗下定決心,要像九九一樣自然地能和千面黏在一起,就算千面不習慣,自己也要慢慢讓她适應,這樣纏着纏着,說不定這位沒嘴葫蘆一樣的冰山就會慢慢把心裏的想法告訴自己了,那時候就再也不用這樣猜來猜去地誤會她了!

只有千面一人想的是正事。她方才出門,的确只是為了避免九九說出些自己更丢臉的事情來讓自己尴尬,才順路去莫琪殇那裏,也只是因為心裏有些煩亂,她和莫琪殇多年相處,到他那裏坐一坐,好讓自己靜一靜。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勉強地承認,在所有人裏,慕懷對自己來說就是個比較特殊的存在。從前對她的縱容庇護,一直都當是自己關心屬下的一部分,怕她那一身不服輸的勁頭和一雙澄澈不含心機的眼對上薛程的胃口,從而想辦法讓薛程注意不到她,會在她出任務而不按時歸來的時候擔心,從而跑去查勘她到底在外面幹些什麽。雖然名義上說,一切都只是為了公事,但是既然為了公事,她為什麽不能用同樣的耐心去對待別人?

還有今天早上,她都做好了一句不提昨晚的事的準備了,半夜爬起來吻了自己這種事,就當她喝醉了,自己不跟她計較也就算了。也就是慕懷才能得此寬容,若是別人……不,不可能是別人,別人誰敢那樣碰一下自己,她一定讓那個人再也無法看見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

當慕懷醒過來之後對自己說起昨晚的事情時,她之所以瞪慕懷,只是怕她說出類似于,“千面大人,屬下錯了,對不起!”這樣道歉的話,或者幹脆一臉迷茫地說,“千面大人對不起,昨晚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麽事,都不大記得了……”,直接一個喝醉了給推诿掉。對于慕懷即将說出的話,她其實是有些忐忑的。

因為如果真是那樣,她又該如何應對呢,冷着臉跟慕懷說沒關系還是直接将她踢出去?她還沒想好。

總之她是真的沒想過慕懷那個傻丫頭竟然說她會對昨晚的事負責!那一臉正經的樣子叫人忍不住想笑,但也不能否認,聽她說這樣認真負責的話,自己心裏還是松了一口氣的,竟然出奇的,還有些小小的溫暖!縱強悍如她,在有人對自己做了超出自己預料的事情後,也希望做這事的人能給自己一個交代。

雖然估計慕懷說着負責的話,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對昨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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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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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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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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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