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5)
裝進盒子裏帶過來的?關于今晚的事,我早已經明确告訴了你。”
蘇青青看了眼食盒,上面一層裏面放的是魚湯,清水炖魚,上面漂了一層油星撒了點兒香菜。江元睿托着下巴,鄭重開口:“此菜魚水交融,相合一體,其名乃為‘魚水之歡’。”
魚你妹!蘇青青差點被氣抽過去,用力一把掙開他,端起上面的一層食屜指着底下的湯圓問他:“難道這個也是你送的暗喻菜不成!”
那湯圓之中白黑相混,卻分別是黑沙與白糖二餡均勻混雜,頂上細細地灑了一層白芝麻。江元睿振振有詞:“此菜名為‘巫山雲雨’,看來小青是等不及,想要與我共赴巫山了。”
就沒見過這麽強詞奪理的人!蘇青青撇掉食盒就想逃,無奈門被闩住,一時間脫不開身。江元睿早已經自後将她牢牢抱住,在她耳邊低低說道:“想去哪裏?去找誰?今天你在我這裏,他們誰也不敢過來,你一個也別想找得到!”
江老大的力氣固然比不上江老三那樣上可山中打老虎,下可入海捉蛟龍,但對付個把的蘇青青還是着用的,沒兩下便将她制住,橫腰抱起,放到了後面不遠處的一塊毛皮上。
要說這最多只有硬蒲團的祠堂裏,怎麽會出現毛皮呢?這一點蘇青青也很納悶,至少她昨天還是沒見着的,不過今天就突然間有了。總之,這是一張很大很軟的毛皮,躺在上面還是很舒服的。
當然,若是被人在上面壓着撕衣服可就不是太舒服了。
蘇青青發現這江家三兄弟都跟她衣服有仇。
可問題是,大哥不是不行嗎?雖然因為他的混賬行為生氣,蘇青青又忍不住替他擔起心來。要是非得強行OOXX也就罷了,畢竟親都成了,她也不好跟另外兩個都做了,單獨撇下他一個。但是你這地方選的不太好,哪有在自己家祠堂——裏做這事的?還有就是,萬一到時候大哥突然不行了,停在半路上,那可怎麽辦?以他的記仇性子,絕對會記恨自己一輩子的!
不成,不成!絕對不能讓他得逞,貞潔什麽的都是浮雲,江老大的面子才是第一。光現在就已經記仇成這樣了,萬一被發現他的隐疾,他還不得生吞了自己!
蘇青青越想越擔心,連氣都顧不上生了,掙紮着就想跑。江元睿的小心眼可是一等一的!
江元睿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只想着跑,拼命要逃開自己,不由得更生氣,幾把就将身上衣服扯了下來,冷笑着問她,自己跟那另外兩個相比如何。這話本來是說着氣她的,結果蘇青青實事求是地告訴他:比江元皓黑點兒,然後比江元俊瘦了一點兒。
她竟然真的敢拿他去跟那兩個小混蛋相比!
江元睿頭頂冒煙,幹脆撲過去吻住她,免得那張小嘴裏又說出什麽他不愛聽的話。好不容易觸到那肖想已久的身子,江元睿一瞬間覺得身子都麻了半邊,新婚之日那一夜的美妙感覺歷歷再現,只不過那一次是阿皓那個家夥在占有她,而這一次,卻換成了自己。
直接的碰觸,與間接的感觸,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天知道那個晚上他究竟是以怎樣的耐力強行按捺住,才沒有沖進去搗毀弟弟的圓房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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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軟玉溫香,讓江元睿心潮澎湃,下一秒他已經解開了身前女孩身上的所有束縛。雪白的肌體在燭光下分外耀人,蘇青青感覺到那堅硬而火熱的物體抵住了自己的身體,不由得白了臉,顫巍巍地叫道:“大哥……”
這一聲大哥,卻讓原本趨近于瘋狂的江元睿眼神恢複了清明。這麽些日子,小青一直在生他的氣,他也氣她竟然會為了孫小寡婦那種人跟自己置氣,兩人有好久都沒有——好好說過話。他一直在想,除非這個小丫頭認認真真在他面前跟他道歉,否則絕不原諒!結果現在,她甚至沒有道歉,只是這麽含着淚叫了他一聲大哥,他竟然就忍不住心軟了……
“別怕,我不會傷了你……”江元睿放輕了力道,細細地啄吻着她的脖頸,輕撫着她的臉。雖然知道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還是如對待處子那般珍惜行事,溫柔地愛撫着她。
随着他的動作,蘇青青只感覺一股股熱流奔走于身上每個角落,其敏感之處比起之前來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知道江元俊那家夥的技巧可是要比江元睿熟練多了,還了解她的敏感之處,每一次都撩撥得人要死要活。但江元睿現在的手段也能達到這樣,那可就奇怪了。而且這一回不僅僅是敏感處,幾乎是江元睿碰到她身體的任何地方,都會引起反應。
蘇青青克制不住,避又避不開,終于顫抖着問出聲。江元睿便笑着告訴她,之前她剛進屋子裏的時候聞到的甜香氣,其實就是他弄來的情趣熏香,可以刺激肌膚敏感度。蘇青青聞言便想起了五石散一類有毒藥物,江元睿讓她放心,那香他以前在山裏的時候就試驗過多次,絕對不會有問題-
在山裏就試驗了多次……
蘇青青突然恍然大悟,不由得怒道:“我說家裏的貓那段時間怎麽老是被流浪狗按着往牆角拖,原來是你亂點催情香!”
“沒關系,反正拿它們做了試驗,受益的最終不還是你我麽?”江元睿毫不在意家中貓的貞操問題,反正那貓是江元皓送的,也不關他什麽事。小青的前幾次給的都是那兩個小家夥,阿皓就不提了,畢竟是第一次,阿俊那家夥天賦異禀,體力和……那裏都比較強,自己實在沒有什麽特別的長處能夠超過他們的,只能夠另外想辦法讓這小丫頭記住自己了。
所以說啊,人一多,就連争這個也要費上點兒心思,還不能叫那小丫頭知道自己在意她,反正……先嘗完了甜頭,再否認也不遲…
☆、 44一嫁三夫
這香料的效用很強,雖然點的量不多,時間也沒有多久,但卻強力的很。蘇青青很快就覺得全身上下都開始發熱,薄薄的衣料摩擦着皮膚,再加上江元睿無處不到的手指,引得蘇青青身體陣陣戰栗。江元睿似乎很享受這種折騰別人的快感,尤其對面的人還是蘇青青,這讓他不禁熱血沸騰,孜孜不倦地進行引逗着。
雖然心裏并不情願,但是身上的火卻已經被點燃,一波一波地燒得歡。蘇青青按壓不住,江元睿的動作又愈加烈勢,逼得她終于忍不住出聲道:“你不能,不……不能在這裏的。這裏可是祠堂,是供奉祖先靈位的地方!你就不怕你爹知道了會生氣!”
“靈位?”江元睿摟緊了她,将蘇青青整個人都壓進軟軟的茸毛裏,故意用下巴上新生的胡茬刺刺她的臉,口中笑道,“江家的靈牌能有幾個?早就不知道在鄉下角落淹沒到哪裏去了。供在這裏的不過是些濫竽充數的東西而已,即便亵渎了又如何?真佛假佛,能奈我何?況且今天可是你主動來尋我,縱然我非情願,也只好遂了你的意。”
“你不情願就幹脆放我……唔……你放開……”拒絕的話尚未出口便被堵了個正着,舌尖長探,将那沒有出口的話全部吞咽而入。柔軟的,香甜的,身下人閃着瑩光的黑眼睛讓江元睿抑制不住地吻了又吻,雖然不愛看到她傷心,但是将她欺負得眼淚汪汪的模樣,卻是江元睿最喜歡做的事。
與兩個急躁的弟弟不同,江元睿的前戲做了很久。他并不把這當成是纾解欲&望的必要前提,而是作為享受的一部分——由此也可以看出江家兄弟三人的不同性格:江老二迷信書本,嚴格照着春宮圖的步驟一樣一樣行進;江老三技巧娴熟,卻更偏重于橫槍直刺,并無過多情&趣;而江老大則喜歡百般挑弄,努力想要逼着蘇青青自己忍不住主動開口求他,即便是在性&事上也非要占盡上風不可。
更何況,身為大哥,做這事卻被排在兩個弟弟之後,這本身就已經讓江元睿很是不爽了。是以他必須想個其它的辦法,讓蘇青青牢牢記住這一次不可。
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早已經被抛到了地上,紛亂地堆成一團,江元睿不遺餘力地在蘇青青身上點火,靈活的手指四處游移,并不斷追問她想不想讓自己進去。蘇青青一開始懶得理他,後來實在被撩撥得受不了了,索性反手勒住他,開始反其道行之,在江元睿身上摸索起來。
因為那個熏香的緣故,不止蘇青青身上肌膚極為敏感,其實江元睿也是同樣,兼加他還是第一次行此合&歡之事,一時不慎,被蘇青青抓到了緊要之處,被她拔蘿蔔似的來了幾下,竟然就此釋放出來。兩人一時間面面相觑,蘇青青想笑,卻又硬生生忍住,正色道:“好了,現在你也破了身了,目的達到,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哼。”會放她走才怪!這對江元睿來說沖擊甚至勝過上一次在山裏的時候被好幾個個男人在房裏按倒。那一次還可說是氣力不夠,打不過他們,這一回卻完全就是自己的控制力不夠了。江元睿怎肯承認是自己失誤,此時也顧不上繼續戲弄那小丫頭了,直接将她撲倒在地,硬生生直闖了進去。這一下稍微有點粗暴,蘇青青沒料到他突然來這麽一下,兩手因為劇烈的刺激牢牢扣住他腰部,甚至掐出了血痕。
蘇青青的指甲并不算長,也一點都不尖,能達到這種粗暴效果只能說是江元睿自作自受。不過正處于氣急敗壞中的某人顯然不這樣想,江元睿磨了磨牙,才要開口,忽聽外面有人道:“出什麽事了?大少爺在裏面嗎?”
江元睿的動作霎時頓住了。這聲音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聲線,聽起來略有着些變聲期的沙啞,蘇青青記得這個聲音。他應該是江伯益身邊的一個小厮,生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沒事總是跟在江伯益身後給他端茶遞水,從不離身側,沒想到今天卻跑到這裏來了。
“是小盧兒嗎?你不在爹那裏伺候着,來這邊幹什麽?”江元睿一手掩住蘇青青的嘴,下面則不緊不慢地繼續撞擊起來。蘇青青怕被人聽到,急着想叫他停下來,卻被江元睿用手指按住唇瓣,沿着弧線按壓劃動,就是不讓她有機會開口。
“老爺剛剛才回來,看外面天氣冷,怕大少爺在祠堂裏凍着,特地命我來送件衣服過來。還煩請大少爺開一開門,我好把東西送進來。聽說您晚上還沒吃東西,小的特地炖了碗燕窩粥,現在還溫熱着呢,老爺總說小的就屬粥煮的好,少爺要不要也嘗一嘗?”
一個男小厮,居然給主子做粥?廚房裏不是有那麽多的煮飯婆子呢麽?看到蘇青青的詫異眼神,江元睿不禁有些不自在,他早就發現自從家裏不能再納姨娘之後,爹的身邊就多了不少的美貌小厮,盡天兒地圍着爹轉,鬼知道天天晚上都在那裏幹些什麽。也虧得爹身體好,這麽多年放蕩下來居然沒出什麽事,只不過他的姘頭們可不怎麽安分,一個個的,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還敢在大半夜地來打擾他的好事!
“又不是坐月子,好端端的吃什麽燕窩?”江元睿道,“這裏不冷,我用不着你的衣服,回去告訴爹早點休息。”
“大少爺就別為難我了,老爺的吩咐小的不敢不聽,您就開一下門,讓我進去。”那小厮哀求道。江元睿根本不睬他,扔了句“走開”便自己在這邊開始抱着人猛力抽&動,此刻他什麽技巧什麽前奏全都給忘了個一幹二淨,完全變成了江元俊二代。那小厮被關在門外,正不知怎麽辦才好,忽聽另一個聲音響起道:“元睿,你怎麽不開門?一個人在祠堂裏面做什麽?”
這是江伯益的聲音。
蘇青青登時瞪大了眼睛。江元睿正好在湊下頭來吻她的嘴唇,順便将那一句未出口的驚呼全部吞了下去,只有悉悉索索的聲息在祠堂中回響。
“爹。”江元睿直起身子,一只手牢牢掩住蘇青青的嘴,壓抑住急劇的呼吸,回答道,“這麽晚,您怎麽過來了?”
說話間,他居然還在不停地抽&插着,蘇青青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硬&物受了刺激,反而倒漲的更大了,推他也推不開,反倒被抱得更緊,速度更快。自己爹就在外面,他反倒更興&奮了,這人是畜生嗎!蘇青青氣得在他手上用力咬了一口,結果江元睿絲毫沒有反應,反倒用手指在她舌尖上畫起了圈。
因為兩人都是在祠堂的一角,并沒有在窗戶邊上,是以是外面倒也看不到這肌體交纏的黑影,只不過聲音悉悉索索地有些奇怪。江伯益看着自己的小厮懷裏抱着衣服,還拎着食盒,打着哆嗦站在冰冷的月亮地裏,不由得有那麽點兒心疼,于是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小厮擡起頭,沖江伯益讨好地一笑,月光下那張塗了粉的臉白得透明。江伯益向來最喜歡膚色白皙的,忍不住摟住他,手在他臀部處暗暗捏了幾把,這才松開,沖着裏面叫道:
“元睿,快開門。聽說你晚上沒吃東西,爹叫人炖了粥給你送過來。那個山裏女子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你寧願為了她呆在祠堂裏天天誦經?那些官宦人家的姑娘,比她好的人多了。”
誦經……蘇青青瞟了一眼正在做無恥事情的江元睿,忍不住又咬了他一口。江元睿沒吭聲,他已經到了最後階段,索性将頭埋進身下人的胸口裏,一口叼住一顆紅&纓,埋頭猛沖。蘇青青險些叫出聲來,只好把臉埋進身下的皮毛裏面,心裏氣得要死。果然,但凡跟着江老大在一塊兒就沒好事!
江伯益等了一會兒,發現裏面沒聲,不由得有些皺眉,又道:“元睿,怎麽跟爹還在耍脾氣?快開門,不然我叫小盧兒去開了。”
江元睿依舊不吭聲,只是動的更快了,終于他低吼一聲,發洩出來。外面江伯益聽着聲音不對,不由得開始過來叫小厮用力砸門,要他把門打開。
這祠堂的門并不結實,真要是撞,沒兩下就會開的。蘇青青有些害怕,拼命推掇着江老大,要去抓自己的衣服穿上躲起來。但這祠堂裏空空蕩蕩,哪裏有可躲的地方?真要是被公公抓到自己和兒子在祠堂裏面做那種事,那她的臉面豈不是要丢了個精光?
“別擔心。”江元睿拍了拍蘇青青的手,示意她沒事,自己則去祠堂靈牌前取了一根蠟燭,直接将那蠟燭油往自己手背上猛地一傾!
呲啦一聲,一大塊紅蠟滴在了江元睿手背上,登時便紅腫了一片!江元睿咬住下唇,愣是一聲也沒吭,只是讓蘇青青趕快穿衣服。因為夜已入深,擔心她冷,又把那張毛皮也強行披在了她身上。
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嘈雜的人聲,卻是江元皓提着燈籠過來了祠堂這邊,大聲訓斥那小盧兒,吸引了江伯益的注意力。江元睿趁機打開後窗,讓蘇青青跳出去,抓緊時機離開這裏,又逼迫她把毛皮也帶走。
蘇青青才剛跳出後窗,忽然聽到前面響起江伯益的聲音,卻是江元皓問他自己帶回來的娘子究竟哪裏不好,為什麽要讓大哥一個人孤伶伶地呆在這祠堂裏。許是因為覺得周圍只有自家人的緣故,江伯益也不裝模作樣了,直截了當地告訴他:
“我就告訴你,除非她能拿出跟比趙家姑娘還要多的嫁妝來,否則我絕對不會同意她留在江家,就算你大哥在這裏呆一輩子也沒有用!我白養了你們這麽大,事事都做不成,連個舉人都考不中,又活生生地把那府尹家的侄女往外面推,你們知不知道老子的商運差點兒就毀在你們幾個敗家的不孝子手裏!”
江伯益卻并不知道是江元皓直接去跟趙府尹說了自己已經娶妻的事,還以為是因為兒子逃婚時間拖得久人家才退了約,還在心心念念着等趕走蘇青青,再去找府尹大人道個歉,把他家那麻子侄女娶回來。
☆、 45一嫁三夫
去的時候,蘇青青沒敢點燈籠,自己憑着記憶中的路線深一腳淺一腳地踩了回去。幸好江家雖然空曠,地面修理得還是比較平整的,也沒有什麽絆腳的東西,沒多久便回去了房中。那個五大三粗的婢女老老實實地在門口守着,見到蘇青青回來也沒多說話,只是在她洗漱過後不動聲色地将用過的水拿去倒掉,床褥也鋪好了,直接便可以休息。
江元皓跟她說過,這個婢女可以不用防備,他和大哥早有準備。蘇青青也不曉得是什麽準備,反正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不多在意。今天江元睿算是把她折騰壞了,雖然做的是不如江元俊和江元皓那兩個晚上一般激烈,但是太過刺激,她心髒直到現在還在不停地撲通撲通直跳,這不是興&奮,純粹是給吓的。
任誰被按在祠堂裏隔着一扇咣咣直響的門,外面就是岳父和一衆小厮虎視眈眈的情況下給做了大半天也不會舒服。江元睿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越戰越勇,只能說他是天賦異禀,或者說,是因為人比較混蛋。以後她要是再去看他,她就是個棒槌!
因為被折騰得累了,蘇青青才一沾到枕頭就沉沉睡去,第二天起來的稍微晚了些,急匆匆地要去給江陳氏請安,結果才一出門就發現江元俊等在外面,卻是餓着肚子想要跟她一起吃早飯。聽說蘇青青要去請早安,便幹脆拉了她的手,兩人一同去了江陳氏房內。
江陳氏本來還有些責怨,覺得蘇青青才來了幾天就遲到,實在有些不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裏。結果一看到這小兩口手牽着手過來這邊,頓時高興起來,讓他們不必急着來這邊,兩口子溫存要緊,又趕忙催人去廚房多炖些補身子的湯給他們送去房裏,什麽王八甲魚之類,蘇青青覺得要真給江元俊都喝了,他光流鼻血就會流到死。
靠着江元俊,江陳氏這邊的問題倒是好解決的很,但是柳姨娘那頭又出了問題,給蘇青青送過來的布錦上,有一處竟然不知怎的,染上了一大塊黑色的污漬。
這布匹的料子是亮粉色,質地輕薄,正适合做夏衣。江元皓因見蘇青青喜歡素色,心想着偶爾換換口味也好,便吩咐了管倉庫的婆子取兩匹豔麗些的錦緞來裁衣,結果就送來了這光閃閃的大粉色,還給弄串了色。江元皓命人找了那管家婆子,結果對方只是呯呯磕頭,拼命說着不知。因為今天江伯益呆在家中,沒有出門,江元皓也不敢太過動幹戈,不過還是将那婆子揍了幾板子,作為訓誡。
他雖然是個少爺,動用家中的東西也是不能肆意而為的,江伯益對財産方面看的很嚴,家中每個人每個月都有自己固定的份額,若是要取什麽份例之外的東西的話,都須得去他手下的管家那裏領牌子。江元皓覺得他在蘇青青面前丢了面子,也不願去領那勞什子的牌子,直接去跟爹說了一聲,要帶娘子出去轉轉,逛一逛這五江鎮。
其實江元皓也是特地挑了這一日,江伯益今天需要待客,不得不呆在家中,不能出門。不然的話他平時白天都是在外面四處談生意,鮮少有時間在家中閑置,每回總要忙到晚上□點。昨晚上江元睿就是先打聽好了爹在外面有事才放心地誘拐蘇青青過去祠堂的,誰又料想到他竟然提前回去,差點兒給抓了個正着?
江伯益在蘇青青面前向來是以和藹可親的慈父形象出現的,聽說他們要出去玩,便大方地應允。又說外面人多雜亂,怕他們出事,自己從身邊撥了幾個小厮在旁跟着保護。江元皓不敢拒絕,只好不太情願地應下。他糾結的神情讓江伯益很滿意,揮揮手叫他們出去了。
才剛出到門外,江元皓臉上的神情便烏雲轉晴,也不理那些小厮,帶着蘇青青大步往外走。離開江府之後沒多遠,江元俊不知從什麽地方蹿了出來,将那些小厮全部趕去了一家客棧裏,又揪出了兩個暗地裏隐藏的,将他們全部打暈捆成一團,全部堆在房間裏。蘇青青沒想到江伯益對自己兒子也要防的這般嚴,江家兄弟卻是一臉自然,仿佛早已經習慣了一般。
“如果是平時,倒也罷了,讓他們跟着也無妨,逛街買了東西還能多幾個提手的。”江元皓道,“不過今天可不行,我們要去的地方,不能叫爹知道。”
“你們要去逛青樓?”蘇青青詫異道。江元皓聞言便笑了,覺得她這幅模樣實在可愛的緊,伸手去刮她的鼻子,卻被江元俊一巴掌拍開,皺眉道:“幹什麽?別動手動腳!”
又不是對你動手動腳,我自己的娘子,摸幾下都不行!江元皓瞪了他一眼,心裏将這不識趣的家夥罵了個半死,蘇青青卻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一處看起來黑紅黑紅的,仿佛被什麽東西燙過了一樣。
“咦,這個是什麽?”江元俊也注意到了那處詭異地方,直接道,“你這書呆子惜命得很,絕對不會沒事自殘的。昨晚發生了什麽事,讓大哥竟然自己燙傷自己?”
跟江元睿有關?
蘇青青一怔,仔細想來,那卻是江元睿昨晚滴蠟液的地方,她只知道江元睿被燙的很厲害,後來江元皓就提着燈籠過來了,引開了江伯益的注意力,卻不曉得原來這兄弟二人的傷害竟然能相通的!
也是了,雖然性格不同,他們也畢竟是雙生子,總有相通的地方。但她對他們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
“你說大哥,我還差點忘記了一件事。”江元皓伸手從袖子裏摸出一個紙包遞給蘇青青道,“這個是大哥給你的。”
蘇青青接過紙包打開一看,裏面滿滿地裝着花生桂圓和紅棗。江元俊立時想起了成親那天裏媒婆一直叫着的話,不由得插嘴道:“咦,紅棗,桂圓和花生,這些果子加起來不是早生貴子的意思吧?”
生你妹!蘇青青直接把那紙包撇了,不過又被早飯沒吃飽的江老三一把接住,自己将那一包“早生貴子”都吃進了肚子裏。這邊江元皓拿着江元睿給的銀票大肆揮霍,又是金銀首飾又是胭脂水粉,專門挑貴的給蘇青青買,還一定要她馬上就戴着,再加上今天出門的時候就特地給她挑了鮮豔亮眼的衣裳,最後的結果就是将娘子完全打扮成了一棵會走路的聖誕樹。
其實這古代也沒有什麽可買的東西,尤其是女人,除了首飾,胭脂,衣裳之外,竟是也沒有其它可買的東西了。這裏可不像現代流行送車送房送皮包,有那保值的硬通物,就算是好了。
買完這些之後,江元皓又另外買了些糕餅水果之類,雇了條小船,順着支流駛向一側,卻是帶着蘇青青往鎮外而去,說是要帶她去見一個人。
“爹對我們的态度,這兩天來,你也是看到了。”江元皓道,“我知道你心裏覺得很奇怪。昨天晚上跟大哥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帶你過來,你看了就知道了。”
其實這些天以來,蘇青青在這裏呆的實在是郁悶,不過短短兩天而已,卻像是呆了很久一樣。那柳姨娘好像上輩子跟她有仇,整天見鼻子不見眼睛的,還愛沒事往她這裏湊,挺着個不甚明顯的肚子嫌她屋裏這個那個不好。然後她走了不久屋裏還丢了一個香囊,那是江元睿之前給蘇青青拿來熏蚊子的。也不曉得江伯益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些事,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想管,江家這麽一片烏煙瘴氣,難怪會被說是陰盛陽衰了。
五江鎮奢華繁榮,鎮外比起鎮內略微蕭條些,卻只是人流略少,反而顯得更清雅,房屋看起來也華貴鼎煌了不少。河流兩側盡是花園樓閣,有的據說還不能靠岸,是私家地盤。江元皓就将船停在了這麽一處私家水域的花園前面。花園外面是镂金釘的黑漆大門,門口的兩只石獅子很是氣派,雕工精細,眼眶裏鑲嵌的竟是兩顆貓眼石。
門外守着兩個中年男子,看起來皮糙肉厚的模樣,一動不動地守在兩側,見到江家兄弟過來,便來行禮,雖然看起來與江家兄弟很是熟識,卻只是不卑不亢地道:
“江少爺有禮。不過兩位少爺今日來的不巧,我們家主子正好出門了,只命小的們在這裏看家,還請少爺們改日再來。”
“這些沒用的話就不用跟我說了。”江元皓往那兩個打手手裏各塞了一塊白晃晃的銀子,口中笑道,“你們也不用跟我裝模作樣,爹今天要招待外地來的大主顧,脫不開身,那群子蒼蠅已經被我們甩開了,你盡管放我們進去,好處少不了你們的。要是不放,這位三少爺飛本事,你們是知道的,但凡是他想去的地方,甭管是天庭地府,也別想說個不字。”
“這……”兩個打手面面相觑,江家三少的惡名大名鼎鼎,他們豈有不知的?但是這事若是被老爺知道了……
“放心,我們只是來探望一下,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江元皓道,順手又給他們塞了兩塊銀子,“還不去告訴姑姑,就說她的侄兒來看她了。”
☆、46一嫁三夫
身為一個走到哪兒搬到哪兒四處拿去吓人的兇徒,江元俊自然要被各位狐假虎威者随身攜帶的。而且這只山老虎的作用貌似還不小,回回擺出來,都能生生吓倒幾個人。尤其這兩個打手之前還是從江府裏派出來的,對于混老三之名如雷貫耳,加上又知道這二少爺向來說話不扯白,也就信了。其中一個趕進門去通報,另外一個在這裏叮囑,一定不要呆太久。看得出那人對蘇青青在這裏很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敢多問,畢竟是主子們的事情,也不好多說。
沒過一會兒,裏面有人傳話出來,說叫江家兄弟進去。江元俊仰頭哼了一聲,便牽了蘇青青的手,邁着大步往內而去。裏面又有不少小厮丫頭迎了出來,可與江府裏那些的歪瓜裂棗不同,這宅院內的下人們,倒是一個個容貌清秀,看起來也機靈。這宅子雖然不是特別大,偏生清雅,亭臺假山看起來都格外精致,連地上也是用青色石板細細一寸一寸鋪就,看起來光鮮,又防滑,穩穩地走在上面也不會摔跤。宅院裏面四周擺滿了鮮花,通往正廳的一條路上還鋪了紅氈毯。
這宅子總體來講,倒是比不上江府裏面金碧輝煌的,但蘇青青卻覺得這裏的布置似乎是額外用心。房中很快迎出一個素衫女子,年紀大約二十五六,頭發上光禿禿一個釵環也無,只是笑着來迎他們,口裏說着好久不見了一類的話,責怪他們不常來看望。
江元皓笑着賠禮,江元俊看起來不太愛搭理她的樣子,懶洋洋地哼了一聲了事。那女子很快注意到蘇青青,又瞧見江元俊與她的親密舉止(只限于小三單方面),便看向江元皓。後者趕忙解釋,這是他們的妻子,今天特地帶過來給姑姑看看。接着又向蘇青青介紹了一番。
這女子卻名為江玉蓮,正是江伯益的親妹妹,也是江家兄弟的親姑姑。她丈夫本來是外縣縣令,後來因病猝故,便被江伯益接來了這裏住下,膝下有一個兒子名字叫夏元傑,因為讀書成績不好,現在正跟着江伯益學習行商中。
這江玉蓮乃是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格也溫柔娴淑落落大方,當初待字閨中中求娶的人就幾乎踏破了門,偏生江伯益多加阻攔,一直都沒成功。後來江氏趁着江伯益去五江鎮發展的時候慫恿着江家父母定下了與那縣令的親事,不聲不響地就把這寶貝妹妹嫁出去了,江伯益回來後大發雷霆,沒過多久便休了江氏,另娶鎮中富戶陳家之女,将這前妻氣得吐血身亡,卻又是後話了。
其中種種因緣江家幾兄弟也并不知曉,不過自家老爹不讓姑姑改嫁,反把她接到這五江鎮名為照顧實為軟禁之事,卻是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蘇青青也注意到,那女子的長相與江陳氏頗有幾分相似,或者說,是江家的那些姨娘之類,眉眼中普遍都與幾分與她相像。甚至就連昨晚上見到的那個小厮小盧兒,模樣都有點像她,再看江元俊的态度,蘇青青心裏也算是基本明白了。
不過那江玉蓮可是絲毫沒有把江小三的态度放在心上,始終和藹地笑着招待他們,取最好的冰霧茶來親自沏遞,又拉着蘇青青的手送給她見面禮,誇她模樣漂亮,因見她眉心緊蹙,以為是走了遠路不舒服,當即叫人去熬了醒神湯拿來,又彈琴給她聽,感覺實在是親切的很。蘇青青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質,讓人呆在她身邊就感覺如沐春風一般,很難生出厭惡之感。
中午的時候,三人就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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