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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沈,原本亮得晃眼的赤金色變成了溫和的鵝黃色,柔和的灑在雪白的地上。剛剛下了一場好雪,琉璃寶色的屋頂披上一件厚厚的絨毛大衣,屋檐下垂着幾條晶瑩剔透的冰淩,泛着五彩炫目的光。屋頂銀白,地也銀白,便連威嚴肅穆的青銅獅子,也被積雪覆了半身,顯得憨厚可愛起來。
天邊浮雲被陽光籠上一層金邊,隐隐在地上投下幾片陰影。在這個銀妝素裹的世界裏,只有那片梅林多了幾抹豔色,淡黃的梅蕊,豔紅的花瓣,迎着不時掠起的北風,輕輕晃動。
幾個小太監立在玉雕憑欄旁,手搭涼棚向外張望,聲音壓得低低的,一切是那麽祥和寧靜。
忽然步履習習,一群太監宮女擁着一個青年走了過來。
青年披一件寶藍緞面猩猩氈大氅,随動作不時隐約現出裏面的明黃鍛子面的狐皮袍子,只在領口袖口處翻出雪白的絨毛,更顯得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趙媚媚眼尖,一翻身伏地拜了,賠着笑臉道:“皇上可回來了,這麽冷的天。今兒南越貢了幾壇子卧虎泉,又趕上梅花開得好,本來還預備着給皇上賞梅花,現在竟是不能的了。不過這卧虎泉最是怯寒,皇上暖暖和和的喝上一口,什麽寒氣也怯走了。”
文烨正眼也不看他,擡腳便走,一面道:“朕遠遠的便見幾個奴才在這裏搭涼棚四處張望,做這個鬼臉兒給誰看?趙媚媚你也是宮裏使得老的人兒了,就這麽調教奴才的?”
趙媚媚忙忙跟在文烨身後,輕聲細語的道:“皇上這次可冤枉奴才了。今兒中午車騎将軍便進了宮,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急着要見皇上,三番五次的讓奴才去打聽。可奴才是哪個名份上的人物?哪裏敢上吟龍殿,不得已才……”
文烨只聽“車騎将軍進宮”這幾個字已住了腳步,眉宇間的怒氣一點點的散去,眼中光華流動,勾唇笑道:“作死的奴才,蛇蛇蠍蠍的說了一大堆,真要有什麽軍國大事讓你延誤了,看朕不摘了你的腦袋!”
口中雖這麽責備着,腳下卻更快了,鹿皮油靴踏得積雪咯吱作響。
趙媚媚是出了名的人精,哪裏看不出皇帝是佯怒?趕緊趁着風頭巴結了,“車騎将軍候了一下午了,奴才見這樣子也不是辦法,沒東西打發時間,定性再好的人也捱不住,真要見了皇上反倒沒了精神頭,那就是奴才的罪過了。便安排将軍在冬暖閣候着。冬暖閣距離承幹殿不遠。又是四面燒着火炕,熱氣從地下引進來,暖得跟春天似的,又不氣悶,最舒服不過了。将軍若是倦了,還能打一下盹,左右不過幾步路的距離,誤不了皇上的軍國大事。”
文烨眉開眼笑,“不愧是跟着朕的人,會辦事。這把金瓜子賞你了。”
“能為皇上辦事是奴才的福氣,哪敢要賞賜呢?”趙媚媚低眉順眼的,“奴才大膽,想着皇上也許要跟将軍一同進膳,便不敢自作主張的預備下席面,只伺候将軍進了幾碟子點心。”
“你還真是個大膽的奴才”,文烨淡淡笑道:“擺駕冬暖閣,讓廚子做些小菜送進來,要清淡點的。朕中午用的那個爆龍須便極好,叫廚子照原樣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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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挂起的長明燈在漸漸暗下的暮霭中越發明亮了,冬暖閣的門微微敞着,人還未進,一股暖烘烘的熱氣便迎面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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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太監擡腿要跟,被趙媚媚一擺手攔住了,橫着三角眼低低吼道:“好沒眼色的,我平時都是怎麽教你們的?天寒地凍,也要給我守在外邊,不要妄想踏進這個門!”
文烨進了門,閃目四望,只見白玉九龍榻上,一人和衣卧着,長長的頭發流絲一般鋪在銀亮的水獺皮上,臉頰泛起淺淺暈紅,唇角微勾,不知正做着什麽好夢。
文烨輕手輕腳的過去,半跪在榻邊,細細看了少卿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手指悄悄的描繪着他的樣貌,飛揚的劍眉,既不像平常武夫那般粗犷,又不像女子一般柔弱,溫和之中透着勃勃英氣。手指滑到微微顫動的眼睑上,愛憐的游移不去,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這對緊閉的眸子一旦睜開,那真是比天上最明亮的星子更璀璨,比最清澈的泉水還要透徹。
指尖滑到唇上,幹燥而溫熱的觸感激得手指一麻,淡色的嘴唇被暖氣熏得嫣紅,襯着白皙如玉的肌膚,真真如雪地上的一抹紅梅,格外撩人。
緩緩俯身,以唇抵唇,清淡的體香飄進鼻間,便像混在冰冷瑞雪中的淡淡梅花香。貪婪的吸吮着這甘甜的唇瓣,挑開毫無抵抗能力的貝齒,勾住軟綿綿的嫩舌。
少卿本來睡得香甜,突然氣息被奪,不自覺的繃緊身體,緩緩睜開雙眼。
因剛剛從酣睡中醒來,眼光朦胧,迷迷蒙蒙的帶了一層水氣,竟是彷徨不知所措。
文烨看了更是愛憐,兩指攥住少卿欲撇開的下巴,狡猾的靈舌緊緊追逐着四處逃避的嫩舌。少卿哪裏是他的對手,氣息更是急促,雙頰潮紅得仿若要燒起來,雙掌抵着文烨的肩,又不敢真的用力傷了他,反倒顯得欲拒還迎。
文烨越發大膽,情人在懷,哪裏還有忍住的道理?
摸索着扯下身下人兒的衣襟,隐藏的朱果乍然碰到微涼的手指,立即顫巍巍的挺立起來。
少卿一驚,勉強轉過頭去,剛說了句,“皇上,您……“便被文烨重新虜獲雙唇,這一次不若方才和風細雨,舌尖恍若霸主一般将自己緊緊勾住,柔滑的摩擦着自己,近乎齧咬一般的痛楚,麻麻的刺激着幾位敏感的內側。
濕潤的水澤之聲源源不斷的傳到耳裏,少卿白玉一般的臉漲得血紅,偏生再沒一點力氣将青年推開,只能全身無力的躺着任由他胡為。
文烨終于放過被他吮得嫣紅的唇瓣,癡癡的看着身下心愛之人。墨玉一般的眸子半開半何,長長的睫毛微微掩着,隐隐流出盈盈水氣,若看這眸光便要醉人,看到那唇瓣更要癡人了。薄薄的唇瓣微微開啓,平常只是海棠一般的淡紅,現今卻是如同玫瑰綻放,杜鵑泣血,又隐隐露出如玉皓齒,如霞軟舌,真真說不出的魅人。
低低呻吟一聲,一把扯開少卿衣衫。
少卿低呼一聲,掙紮着要蜷起身子,卻哪裏能夠,早被文烨壓在身下,光裸的肌膚彼此摩挲,親昵溫存又昭示着即将到來的狂風驟雨。
只覺文烨盯着自己的眼兇狠得緊,仿若餓狼般發着幽幽的光。
咬咬下唇別過頭去,眼睛只盯着不知何時滑到榻下的水獺皮子。
這一撇頭,正正露出細白的頸脖,随着呼吸微微抖動,小巧脆弱的鎖骨此時此景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情色。
文烨目光如火,伸指揉着少卿慘遭蹂躏的唇瓣,喘息着道:“真忍不住,便咬着我的手指,咬傷了這鮮靈靈的嘴唇兒我可要心疼死了。”
低頭吮上細白的頸脖,手指也不甘寂寞,探進少卿嘴裏,夾着軟軟的舌便戲耍起來,可憐少卿想要掙紮卻不能,細碎的呻吟聲順着被迫開啓的口流瀉而出,模模糊糊咿咿唔唔,真是比天籁之音更加動聽。
濕熱的吻順着結實彈性的肌膚一路向下,柔柔的含住羞澀的梅苞兒。敏感的身子哪裏受得一點刺激?少卿兩道劍眉微微皺起,似嗔非嗔,似惱非惱,全身覆了一層薄薄的汗珠,被金黃的燭火一映,竟炫出一輪淡淡的金光,真真跟玉雕似的。
舌尖巧妙的在蓓蕾上打轉,被水澤浸透的蓓蕾慢慢綻放,原本淺淺的淡粉色漸漸轉深,竟變成妖豔的深紅色。文烨用齒緣輕輕齧咬最為敏感的頂端,少卿身子彈跳一下,腹中一股熱流湧了上來,全身更是軟成一攤春水,只能羞澀的微微合攏被撐開的修長的雙腿,想悄悄掩住腿間微微擡頭的欲望。
文烨低低一笑,右手極緩極緩的撫過緊實誘人的腰線,落到少卿雙腿間微微擡頭的寶貝兒上。先用柔軟的指腹摩挲帶着皺褶的雙丸,粗糙的繭子撫在人體最柔嫩的私處,似柔軟卻又不是柔軟。
少卿雙眸含淚,那雙帶着繭子的修長手掌在雙腿之間任意胡為,在在提醒着自己被男人壓在身下的事實,羞恥與道德,欲望與倫理不住在體內激蕩,竟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來。
意識迷蒙,不再抵抗,軟綿綿的任由青年撥開自己雙腿,股間一涼,像有什麽冰涼的禭帝滴到上面,鼻間剛聞到一股香氣,那個最不能為人道的處所卻是一陣鈍痛。
少卿羞得緊閉雙眼,點點淚珠挂在長長的眼睫上,胸口不住起伏,白皙如玉的身子浮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色,間或帶着星星點點的紫青吻痕,純淨甘美中又透出撩人心懷的情色。
文烨喘息得更厲害,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少卿身上,下腹更滾燙得火燒似的,偏死命咬牙忍住,一心要讓少卿得到歡愉。
輕柔的握住傲立的枝幹,這兒也和它的主人一樣,溫溫順順幹幹淨淨的,柔嫩得恍若最上等的絲綢,頂端泛着可愛的粉紅色。順着枝幹慢慢套弄,力道恰到好處,或圈或壓或揉……
少卿只覺得自己像被人放在烈火上烤,體內幹燥得冒火,又是無比的空虛,當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
修長的手指緊緊揪住身下淩亂的衣衫,劍眉緊蹙,口唇微啓,長長的黑發淩亂的散着,俊美的臉孔上不知是惱,是喜,是愁……
手中的寶貝兒越來越茁壯,頂端泌出的晶瑩淚水已沾濕了手指。文烨聽着少卿甜美的喘息,手中動作越來越快,頑皮的食指還探進小小的脆弱的鈴口,口中模模糊糊的低語,“少卿,我這樣做,你舒不舒服?”
少卿哪裏答得上話,呀的尖叫一聲,眼前皆是被水霧扭曲的景象,耳中一片嗡嗡聲,伸手想去扳文烨的手,手指顫顫,剛勉強伸出,文烨手上一個動作,又頹然倒了下去。眼角凝着的淚珠兒終于斷了線似的滾了下來,手指掙紮着放進嘴裏,牙關一合,落上幾枚鮮紅的印子,堵住了出口的呻吟。
文烨見他這麽可憐可愛的模樣,真想再見見這個平素冷靜守禮的人兒更多的癡狂模樣。手指緊緊圈住根部,感受到可憐的寶貝兒像要宣洩卻不嫩更多飽滿脈動。勾唇一笑,薄唇竟含上那粉紅的頂端。
少卿雙眸倏的瞪大,空茫的盯着雕龍畫鳳的屋頂,什麽也喊不出,身體更是一絲力氣也沒有,惟有緊繃的身體,不自覺弓起的腰,才能看出他已經到達極限。而文烨柔軟的唇卻依然挑逗的含着最為敏感的頂端,狡猾的舌尖甚至探進微微張合的鈴口,将那溢出的蜜汁一滴不剩的飲盡。而那雙能夠洞察一切的眼卻緊緊的盯着少卿,将最心愛之人的癡态全都收進眼中。
終于噴薄而出,少卿已經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文烨紅豔豔的舌尖緩緩一勾,将濺到唇邊的最後一滴蜜汁也吞進肚裏。鳳目欲火迷蒙,将還沈浸在高潮餘韻,不住喘息的少卿翻過身來。
随手拉過喜鵲登枝枕頭墊在少卿腰下,無力的腰頓時浮了起來,最羞人的秘處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文烨面前,粉紅的菊蕾已在文烨細心的開發下張開羞澀的小口,方才滴下的清露沾在菊蕾皺褶處,晶瑩透亮。
如若少卿神智清醒,見到自己這副模樣,當真羞也羞死了,卻偏偏他此刻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慵懶,昏昏沉沉。只聽見有人咬牙在耳邊說了一句,“少卿,你忍一忍。”身下一股鈍痛,身體像要生生劈成兩半一般,混沌的腦子登時清醒,知道撕裂自己身體的是自己最心愛的人,緊緊咬住慘白地唇瓣,硬生生将痛呼咽了下去。
文烨一手扶住少卿軟軟的腰,緩緩進入那個溫暖的所在。
見他痛得臉色發白,便停下動作,細細的吻上少卿汗濕的額角,緊繃的唇角,柔聲道:“是我莽撞了,少卿還受得住麽?”
勉強睜開雙眼,主動吻上文烨的唇,虛弱一笑:“不……不要緊,我……我還撐得住……”
文烨心裏,滿滿的都是憐惜,動作更是輕柔。
一時春意無限,兩道身影交疊纏綿,像天地之間最契合的存在。
少卿緊皺的眉漸漸舒開,痛楚的隐忍慢慢變成愉悅的呻吟,在文烨的帶領下攀上一個又一個極樂的頂峰。
良久,激烈的喘息漸漸平複,室內彌漫着濃濃的麝香味。
文烨一手摟着少卿,一手拿了巾帕溫柔的替他擦拭,嗔道:“聽趙媚媚說你在這兒等了一下午?真是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有什麽事讓人說一聲就好了麽?咱們是什麽情分,何必遵足了那些禮節規矩,下次少卿再這樣,我可要惱了。”
少卿本來半眯着眼,漸漸犯了困,聽見文烨這樣說,星眸一睜,再沒有半點睡意。勉強拉過衣衫遮住身子,推開文烨,正色道:“臣是來向皇上請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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