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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凝兒也見到了皇帝,笑意盈盈,起身相迎。廣袖柳腰,不經意擋了皇帝掃向少卿的目光。“起先李公公還說,皇上今兒不到這裏來了。”
“是麽?朕倒不知道。”皇帝含笑,将外頭的大衣裳脫了,露出裏邊的家常衣裳,宛如飄雪一樣的白,只有下擺暈染般露出淡淡的藍來。少卿盯着那擺動的廣袖,有些恍惚,最初和文烨相見,他也是穿了這身衣裳。只不過,當初那人是文烨,眼前這人是皇帝罷了。
“哦,少卿也來了。”皇帝落座,端了一杯熱茶,細細的品。
“皇上也胡塗了。”衛凝兒抿着唇兒笑,“皇上不是還讓李公公宣旨的麽,怎麽這會兒又忘了?”看了少卿一眼,“也虧了少卿來,否則臣妾還不知道怎麽才能哄得住晟兒。”
“少卿會哄孩子?”皇帝放下杯子,聲音裏帶了淡淡的笑意。
少卿有些窘迫,在外五年,軍中迫于大将軍的威儀,從來沒有人敢和他這般調笑,一時間,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臉龐慢慢紅了,只得低了頭,只作不見。
衛凝兒将文晟接了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哄着孩子。她用眼角端詳着皇帝垂在地上的影子,那影子威嚴沈穩,宛如神人。嘴角勾了起來,帶着淺淺的自嘲,如此咫尺之間,她卻只能端詳着他的影子,希冀透過那影子揣測得到大燕君主的心思。鼻間聞着袅袅茶香,嘴裏卻泛起陳茶的苦澀來。
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有伏在衛凝兒肩上的小小嬰孩發出噗噗的聲音。忽而皇帝高聲吩咐李福海備下晚膳。皇帝起身的剎那,衛凝兒飛快擡了眸子,只一瞬,已經心灰。皇帝停駐在少卿身上的目光,雖然匆匆,卻炙熱狂亂得讓人心驚。
晚膳很快便送了上來,糖醋鯉魚、文思豆腐、松子魚米、龍井蝦仁、雪菜冬筍等一連串叫不出名字的菜,最後甚至還有一碟葡萄幹兒。衛凝兒記得皇帝并不喜歡這些清淡的家常食物,眸子一轉,已蹙了眉,親自夾了一箸鮮筍放到少卿碟中。“西北苦寒之地,哪裏有什麽食物,也只有你,甘心待在那裏不回來。你不顧惜自己的身子,也要想想姐姐,我就你這麽個弟弟……”說到後面,已真動了情,眼圈兒徑自紅了。終究,她仍是恨不起來。
皇帝端了酒盞,嘴唇動了一動。李福海知道皇帝擔心車騎将軍身患寒症,飲了酒犯病,連忙道:“皇上近來身子不好,太醫已命換了合菏酒。”
少卿正要和衛凝兒說話,聽李福海這麽說,心中一緊,再不若方才那般自若,“皇上萬金之軀,臣懇請皇上保重龍體。”
皇帝聽少卿聲音裏帶了急切,反倒高興起來,面上卻是淡淡,命人給少卿斟了酒,“也沒有什麽,都是那些太醫胡說的。少卿,你和朕既是裙帶姻親,又有什麽不能說的?朕下了這麽多道手谕,你沒有一次是遵從的。朕想,若是這次你再不回來,朕真要下诏書了,你不遵從,便是抗旨。”皇帝笑着,像說着玩笑。
李福海斟了酒,細細的水柱傾瀉到酒盞,蕩起一圈圈漣漪。少卿覺得,皇帝的眼裏也有一圈圈漣漪,讓他猜不透,看不透的漣漪。低首蹙眉,“臣不敢辜負聖恩。”
“朕說的是玩笑,你也只當玩笑聽。你看,凝兒就不像你這般誠惶誠恐的。”皇帝溫溫的道,連衛凝兒也少有見到他這般溫和。“這是家宴,不是朝堂。少卿,跟朕說說邊疆的風土人情吧!”皇帝品着酒,眉眼彎彎,似乎醉了。
筵席之中,皇帝一直像個尊貴而自持的主人,掌控着筵席上的一切,宛如仍在朝堂。直到月上梢頭,才撤了宴。少卿以為皇帝會歇息,皇帝卻和他一道入了麒麟閣。
麒麟閣,少卿看着風雪中高高懸挂的匾額,在他心中,除了上林苑,深深刻上的便是麒麟閣這三個字了。閣中的一切沒有分毫改變,一案一席,甚至連燃燒着的蠟燭的顏色,也像當初那般紅得凄豔。少卿忘了皇帝就在身旁,徑自邁動步子,轉過屏風,一眼便見到那挂在牆上的碩大的地圖。一圈圈朱砂,褪了豔紅,像流幹的血,滲進了土地,最終成了永遠也抹不去的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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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這個麽?”皇帝輕輕撫着地圖。
“臣記得。”
“那時朕問你,大将軍的位置,你敢不敢坐。你是如何作答?”
“臣答,臣只是一介騎奴。”
“那麽,朕是如何回答你的?”
“皇上說,‘朕是皇帝,朕能讓你成為車騎将軍,就能讓你成為大将軍!’”皇帝擔心他将這些話忘了,其實,他何嘗不想忘,但一醉之後,卻将這些話記得更清,何況,他并不常醉。他謹記,皇帝能讓他成為大将軍,也能讓大将軍變成奴才,甚至要了他的命,就像周醇林。每每想到這些,他不驚不懼,他的一切,本就源于皇帝,榮辱富貴,皇帝要取回,理所應當。
“你果然成為了大将軍。”皇帝高高俯視,眼中現出一抹奇異的若有所思,“你能成為大将軍,并不是朕的一句話,是你,讓他坐穩了這個位置。”皇帝似乎真的醉了,腳步有些踉跄,拉了少卿一起坐在席上,少卿記得,當初在麒麟閣,他們便是這麽坐着。皇帝盯着黑色的案面,也許也想到了當初的事,一雙黑嗔嗔的眸子漸漸溫柔起來,“五年前你離開京城,自請鎮守邊關,雖然朕知道你為什麽去,雖然朕知道天下人都可以反叛朕,唯獨少卿不會反叛朕,但朕就是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不可能發生的事。少卿,朕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文烨。朕是皇帝,朕就不得不想你手上握着的虎符,虎符,可以調動天下兵馬。少卿,你怪朕麽?”
少卿搖頭,“臣不敢怪責皇上。”
皇帝目光灼灼,“朕問的是少卿,不是臣。少卿的心裏,真的一點都不怪我?”
少卿沉默了,望着窗外飄蕩而落的雪花,忽然道:“我想看看那桃花林中的少年。”
皇帝覺得心頭被人捅了一刀,痛得滴血。喉頭哽住,什麽也說不出來,慢慢伸了手……五年了,幾乎忘了該怎樣抱住這副軀體,竟是有些生疏了。指尖顫抖着,慢慢的,終于将那溫熱的軀體摟入懷裏……
53章
少卿身子僵硬一下,或許是那扣在腰間的手臂太過溫柔,最終他仍是順從了皇帝的力道。少卿安慰自己,不過一個擁抱而已,就像很多年前上林苑的兩個少年一樣,純淨得不含一絲雜質的情感,這也……沒有什麽。
耳尖滾燙,皇帝的唇附在耳際,聲音溫柔低沉。少卿沒有回頭,依然看着窗外飄飛的雪。“少卿,朕命人在麒麟閣周圍種了很多桃樹,等春天到了,便能看到桃花了,它們一定開得比那江南的桃花更美。”皇帝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腰帶,不輕不重,微微的癢隔着玉帶傳來,比直接碰觸更多了幾分難以言語的古怪。少卿覺得他必須離開,哪怕窗外飛雪正猛!
但皇帝卻扣着他的腰,咬上他的後頸,聲音裏多了幾分隐約的調笑,“少卿又瘦了,難道邊關的人沒有照料好你?”
尖銳的牙齒齧咬着脆弱的肌膚,少卿顫抖着,竭盡全力推開皇帝。第一次在皇帝面前做出如此大不敬的舉動,快步向門口奔去,落荒而逃。
皇帝的聲音慢慢在身後響起,依然雍容,“少卿,你知道五年前朕為什麽會放你走?”
少卿不敢回頭,掩住的殿門就在眼前。
“你是朕的肱骨重臣,有你在,朕能省下許多心力。但朕卻不得不放你走。”
皇帝的聲音在他身後步步逼近,“你奉了朕的旨,斬殺齊王。你知道,齊王是靖海侯的人。”皇帝的聲音帶着笑意,“朕本可以讓你陷在權力的中心,讓你除了朕的身邊,哪裏都不能去,但朕還是選擇了第二條路。”
少卿隐隐覺得不對,兩步并作一步,趕到門前。
“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皇帝聲音貼着身後響起,呼吸拂上頸間。
少卿手掌觸上門板,用力一推……
“因為朕篤定,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包括你在內。”
門被人從外面扣上。震驚間,一股霸道的力道拽着他翻轉過來,重重摁在門上。少卿聽着缭繞藻頂的悶響,絕望的合上了眼眸。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皇帝撫着他唇瓣,聲音溫柔似水,“朕等了五年,絕不是要見到你這般隐忍委屈的模樣。今後,你仍是朕的大将軍,但朕不會讓你受一分委屈。”
少卿睜開眸子,微弱的希翼着,“請皇上放開臣,貴妃娘娘……”
短短的話語被封在唇中,火熱的舌在唇舌間糾纏。
這個男人在吻他!
少卿用力偏過頭,但皇帝卻不允,如影随形的追上,将他的唇齧咬得發疼,口中嘗到淡淡的血腥,不知道是自己的亦或是皇帝的。但少卿已顧不得這許多了,呼吸是灼熱的,唇舌是灼熱的,就連扣在腰間的手指也是灼熱的。少卿覺得自己被一團火焰籠着,毫不留情的灼燒着。他的掙紮,只換來一陣布帛的悉簌聲。皇帝一手攬着他,一手撥開他的衣襟。
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驟然被手指撫上,少卿驚喘着,用力推開皇帝。但皇帝卻一口咬上他顫動的耳尖,少卿喉頭逸出一聲低吟,腰間隐隐疼痛,推拒的手登時無力的癱軟下來。皇帝舔着他紅腫的唇,輕易抓住他手腕,扣在頭上。
驚呆的少卿忘了反抗,愣愣的任由皇帝撬開他的唇,如風卷狂沙,熱切的強迫他和他糾纏在一起,似乎要把他的呼吸全部奪走。
直到意識混沌,皇帝終于放開了他。少卿勉強睜開眸子,眼前一片蒙蒙。
“你瞧,你終究躲不掉。”修長的手指玩弄着他緋紅的耳尖,像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
“皇上。”少卿惱怒着,将為數不多的力氣聚集起來,想要離開這個男人。
“何必如此……”皇帝嘆息着,黑嗔嗔的眼中竟滿是春水般的憐惜,令少卿迷惑。就在這一瞬,皇帝猛然抽開了少卿的腰帶,遠遠的将它抛到一邊。外衣裏衣登時散開,皇帝微笑着,将少卿摁在胸前。
看你還怎麽逃。
少卿聽到那人這麽說。身子顫抖,卻不是因為那驟然而來的寒氣。躲不掉了?少卿搖頭,用力掙紮,想從那人懷中離開。
皇帝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再動,朕就讓人把你姐姐叫來。”
少卿看着皇帝,終于不再掙紮了,眼中一片死灰。
皇帝将他抱到床上,慢慢的,将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除下。衣衫下的身體修長矯健,肌膚在紅色的燭火下宛如上好的綢緞。皇帝輕輕吻着他的額,安撫道:“傻瓜,朕說過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又怎麽舍得那麽做。”
少卿眼睑動了動,仍是沒有睜開。皇帝無奈的笑了一笑,手掌撫上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傷口已經愈合了,深深淺淺,上面結了一層嫩嫩的粉紅色的新肉。皇帝眼睛盯着少卿,手指在那新近愈合的傷口上柔柔撫摸,他知道少卿終究耐不住。果然少卿低嗚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讷讷的道:“皇上,我們不能再如此了。”
皇帝眼中一片溫柔,“既然少卿不願,朕就不會再做什麽。”他躺在少卿身邊,半撐着身子,“你看,朕什麽也不會做。”
少卿疑惑的看了看他,仍是不信,但皇帝當真什麽也沒做,只是微笑着看他。身上有些涼,少卿忽然發覺他身上什麽也沒穿,臉頰頓時飛紅起來,努力拉過旁邊的被子想要蓋住身子,但被子卻被皇帝壓着……
“我記得,以前少卿身上沒有這麽多傷口的。”皇帝似乎沒發覺少卿的難處,漫不經心的說着,手指忽然觸上少卿肩膀。
少卿縮了一縮,“臣該走了。”紅燭流光,帷帳暖紗,他不能再沉迷下去。
“我一直很想你。”
一句話,讓少卿頓住了動作,閉上了眼睛。
走,走,不能聽,不能留!
皇帝的手搭上他的肩,火熱的唇貼着他的耳朵,“少卿,那桃花林中的少年,其實一直都在。”
少卿抿緊唇,挪開身子,終于遠離了那讓他心痛的龍涎香。卻在此時,身體被一對溫暖堅實的臂膀環住,“再等等。”皇帝懇求着,“你腰上的傷還沒有全好,這麽多天頂風冒雪,舊傷又犯了吧?讓我看看。”末了皇帝嘆了口氣,“只有今晚……”
少卿猶豫了一下,終于慢慢趴下,他不敢看皇帝,臉龐深深埋進枕頭裏。
皇帝的手開始在他身上游走,從肩胛到腰上,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輕柔得不敢施加一點力道。“我什麽也不會做。”像微風拂過竹林,少卿漸漸放松了身子。麒麟閣中開始飄散一股淡淡的藥酒香氣,少卿盯着快要燃盡的紅燭,一時之間竟然忘了為他上藥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嘴角勾起笑,他覺得他們又回到了少年時光,那時他們也是這樣為彼此上藥的。
意識迷蒙間,忽然尾椎傳來一股熱氣,少卿“啊”的一聲,聲音甜膩低柔。飛快的瞟了皇帝一眼,紅着臉勉強推開皇帝按在腰間的手,“臣的傷,已經好了……”
“好了?”皇帝笑着搖頭,“我覺得還不夠好。”話音未落,手指又是用力一壓。
少卿剛直起的身子又頹然的倒在床上。他終于明白皇帝要做什麽了,忿忿的揪緊被褥,“皇上,您說過……”
皇帝慢慢解開銀狐袍子,赤裸的身子在晃動的燭火下猶如鋼鐵,與少卿的密密貼在一處。“我不騙你,我說過,只要你不願,我絕不勉強你。”
“臣不……”
唇舌堵了上來,封住他一番勸谏。少卿瞪大雙眼,他想推開他,但不知道皇帝按在了哪處,伸出的手竟然變得軟弱無力,只能無助的環繞住某樣溫暖的物事。皇帝的舌退了出來,粘着一絲暧昧晶瑩的銀線,在紅腫的唇上細細描繪,麻癢酥軟,少卿覺得他像泡在溫泉水裏,沉沉浮浮,不知己身所在。
皇帝盯着少卿迷蒙的眼,聲音低啞,“你若不願,便對我說。”皇帝再沒有說出一句話,順着頸脖,鎖骨,小腹,一路輕輕吻下,雖然淺得不留一點痕跡,但當唇舌碰到一處時,少卿就會忍不住輕輕顫抖,而皇帝便會加強對那處的掠奪。由淺吻一直到深吻,留下一個個青紅的淤痕。
即使再怎麽難堪和不願,少卿的肌膚終于火熱起來。
皇帝用膝蓋分開緊攏着的雙腿,當最柔嫩的肌膚碰觸的剎那,少卿迷蒙的眼光終于閃動了一下,帶着懇求看向皇帝。卻不知,那種目光只能讓男人更難以自持。皇帝安撫的吻着那殷紅的薄唇,手指粘了清涼的膏藥,沒入那緊緊閉合的處所。
少卿身體顫抖,他要拒絕,話語卻被皇帝堵住,只能發出連自己都不能明了的嗚咽聲。身體最不能為人言道的那處被強硬撐開,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幹燥的地方還是難以接受外來的物事。皇帝動作很溫柔,舔着他的唇,吻着他滲出淚水的眼角,“再忍忍。”
一聲聲滲了迷藥的溫柔,最終讓他妥協了,或許,他永遠都逃不掉。
冰涼的膏藥開始融化,皇帝的手指借着膏藥的滑潤,慢慢的探入,直到那許久未經人事的地方無奈的接受。
無比溫柔無比憐惜,但當比手指粗壯數倍的物體驟然探入的時候,少卿仍感受到了那撕裂身體的火辣辣的痛,手指緊緊揪住被褥,牙齒咬着唇,不肯喊出一聲。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皇帝停下動作,靜靜待在他抽搐的體內,一邊用手指分開他緊合的唇,“不要傷了自己。”
下體的痛楚随着溫柔的低語漸漸消失,少卿喘着氣,迷茫的看着皇帝。皇帝忽然笑了,豔麗得一如曼珠沙華。少卿垂下眼眸,放在身側的手被人握住,十指交纏,被那溫暖惑了心,身體柔軟下來……
靜靜停在體內的硬物一點一點退了出來,再猛的撞到最深處。
少卿仰起脖子,喉間溢出一個不可思議的音色。
細碎的吻如雨點般落在額上,“少卿,不要傷着自己,現在舒服嗎,舒服嗎?”
少卿說不出話來,身下的抽動一下比一下劇烈,一陣陣說不出口的酥麻從尾椎升起,變成入髓蝕骨的歡愉,燃遍全身。少卿看着紅光流動的帷帳,竟悲哀的有一種沉淪其中的感覺。最終,仍是無法逃掉……
“少卿,少卿,我們就該糾纏一生的。”
當一切平息下來後,皇帝意猶未盡的吻着他汗濕的身體,猶如誓言般訴說着。
少卿困難的合攏被強硬分開的雙腿,拖着疼痛倦怠的身體,便要下床。随着動作,雙腿之間不停流下溫暖的液體,少卿戰栗着,執意要離開這處華麗的處所。
皇帝只是看着他,但眉目之間卻聚集起淡淡的怒意。
到少卿即将下床的剎那,猛的攬住了少卿酸痛的腰,将他拖了回來。
“做……做什麽……”
少卿感覺那無力的雙腿再度被人分開,皇帝沙啞甜膩的笑聲從身後傳來,“我說過,再不放開你!”
又一次情不自禁!
又一次天昏地暗!
而只有那緊緊籠着的搖晃的帷帳,見證了一切……
×××××××××××××××××××××××××××××××××××××
麒麟閣外,李福海用力跺了跺腳,雪越來越大,厚厚的落了一地。李福海側了耳朵,麒麟閣內已經聽不到什麽動靜了,李福海送了口氣,将扣在外面的鎖解開。這兩人啊……明明眷戀入骨,為什麽見了面反倒冷冷淡淡的呢?
一陣風過,李福海攏了攏衣襟,瞥眼見旁邊的燈籠被風吹得忽明忽暗,便掀了蓋子,将燈芯挑得高高的。忽然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了開來。他以為是皇帝,連忙迎了上去,卻見到一席已經皺了的藏青色的袍子。
“大将軍……”李福海有些怔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少卿臉色蒼白,只有雙唇是殷紅的。“李公公,我要出宮。”
李福海猶豫了一下,“大将軍,宮門要到天明才開。”
少卿眉頭皺了一皺,往前走了幾步,似乎不願沾上閣內甜膩的龍涎香。“李公公,能否通融一下,我一定要回去。”
李福海看着少卿蹒跚的步子,忽然明白了什麽,心中不禁酸楚,“好,大将軍請随我來。”
少卿回到府邸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夜,天外黑沉沉,雪卻是越來越大了。少卿手腳冷得像冰,當木蘭将溫暖的大氅批到他身上時,忍了一晚的舊傷終于洶湧的發作出來,最後他只看到,旋轉的燈火與木蘭模糊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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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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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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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