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教父God Father “那你給我……

林肆沿着空曠的街道往回走的時候仍對自己今晚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

他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有的時候甚至用淡漠冷情來形容更為合适,什麽出手相助這樣的事從來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好人。

在酒吧外面抽煙時,他無意間聽到兩個男人的談話,他們的言詞間盡是不着邊際的葷話,林肆聽着也沒在意,只不過在最後聽到了溫宿安的名字。

這個他今晚才見了一面的女人,溫宿安确實是他的類型,在臺下見到的第一眼,他就控制不住被溫宿安吸引,只不過一時的動心并不能算得上是喜歡,在知道溫宿安有男友後,他就不打算繼續糾纏。

當時聽見那兩個人男人的交談,林肆也沒太多的反應,抽完一支煙後便又回到了酒吧裏。

淩晨十分,林肆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裏忽然冒出那兩個男人說的話。

【超正點的,胸大屁股翹,一看就很好幹!】

【你膽子可真大。】

【怕什麽,不真幹摸摸也行啊,那邊有一段路沒監控,放心。】

林肆坐在床上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從衣櫃裏随便拎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一直護送溫宿安到小區門口,她對他已經說了十幾個謝謝,那樣子仿佛真把他當成了什麽好人,而內心那壓抑住的沖動情感也微微波動。

這一瞬間林肆想,要是溫宿安是單身,他肯定就要追她了。

只不過,可惜了。

紋身店門口的燈還亮着,三花貓蜷縮着身子窩在燈下的草叢裏睡覺,林肆走過去看了一會兒,然後沖着貓喂了一聲。

三花貓懶洋洋地睜開眼,困倦地看了林肆一眼,又重新縮回去。

燈下貓身的陰影,在微微發抖。

林肆把着門停頓了兩秒,然後拉開院門,叫它:“小花。”

三花貓重新睜開眼,小聲地喵了一聲。

林肆翹了下唇角,忽然大發慈悲,朝它揮手,“進來。”

門被拉開一半,三花貓仿佛聽得懂他說的話,立刻從草叢裏爬起來,搖着尾巴鑽進了門內。

它一點都不怕生,進門後大搖大擺地往屋內走,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

進入裏屋,林肆從一旁扯過一張地毯,一人一貓對視着,林肆對它說:“你晚上睡這,在外面不準鬧不準吵,也不準上二樓,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這一次三花貓也看不出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歪着腦袋看了林肆一會兒,然後屁股一塌,往地上一坐,開始沒羞沒臊地舔起了腳和屁股。

林肆嘴角一抽,搖了搖頭。

他今晚真是被菩薩上了身,不然他怎麽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幫助小動物的,他真是閑的沒事幹。

外頭的燈只留下一盞,林肆拎着外套慢悠悠地走上二樓,身影被唯一的光源拉得很長,最後在一聲落鎖的聲音之後,一切重歸于平靜。

三花貓無聲地走到那塊地毯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眯着眼睛躺了下去,然後張着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兩只小爪子往前一伸,腦袋靠上,它也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

溫宿安回到家的時候顧政仍未回來,她也懶得等他,洗漱完後上床睡了。

但可能是今晚受到了驚吓,溫宿安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動靜。

顧政回來了。

溫宿安閉着眼躺在床上,裝作已經熟睡的樣子,可等了半天顧政都沒進屋,就在她按捺不住準備出去看看時,房門被打開。

窸窸窣窣一陣動靜,溫宿安感覺到被子的一角被人掀起,床墊往下塌了塌。

顧政背對着她側躺着,五分鐘後,傳出了呼嚕聲。

黑暗中,溫宿安睜開眼,借着窗外的月光望向顧政的背影,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她本想等他回來告訴他今晚自己差點受欺負了,想聽他的安慰,想被他溫柔地擁抱,但一切和想象的都不太一樣,她無處宣洩,唯有一個人度過恐懼。

溫宿安勾了勾唇,無聲輕笑,她側過身,和顧政背對着背,誰都沒有碰到對方一點。

她想,告訴他有什麽用呢,顧政還沒有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有用。

——

第二天清晨,顧政起床時動靜有些大,把溫宿安給吵醒了。

溫宿安起身坐在床上,看着顧政在衛生間裏進進出出,等他洗漱完,顧政才走出來摸了摸溫宿安的腦袋。

“怎麽不再睡會兒?”

溫宿安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沙啞:“你聲音太大了。”

“抱歉。”顧政穿上白襯衫,系上領帶,頗有種成功人士的感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和溫宿安說:“我這兩天要跟領導去出差,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溫宿安點頭,“嗯沒事,昭昭回來了,這兩天我讓她來家裏陪我好了。”

“她回國了?”

“嗯。”

顧政穿上西裝外套,理了理頭發,一絲不茍又成熟穩重,他拍去衣角的一縷灰塵,漫不經心地說:“那你好好招待人家。”

溫宿安凝視着顧政好一會兒,顧政才察覺到她的視線,問:“怎麽了?”

對視片刻,溫宿安彎了下唇,“沒事,你快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顧政也沒繼續追問,拿上東西就出了門。

在感情裏,溫宿安不太喜歡無理取鬧,也不喜歡矯情,所以有的時候她都當做不在意,讓小事就那樣過去。

顧政走後溫宿安也沒了睡意,起床吃了個早飯,收拾收拾便出發去機場接渠小昭。

渠小昭是溫宿安的高中校友和大學同學,畢業後出國工作,一般一年才回來一次,距離上一次兩個人見面也有大半年了。

遇見老友,溫宿安心裏的不愉快頓時都被抛到了腦後,她帶着渠小昭去吃飯去玩,一連瘋玩了三四天。

第五天的時候渠小昭的假期餘額告罄,不得不返回工作崗位。

“你要是能在國內工作就好了。”送渠小昭走的時候溫宿安還挺舍不得。

渠小昭安慰她:“我公司之後有個項目會轉回國內,我努努力,說不定能被調回來。”

溫宿安笑了笑,“那就等你成功了再說。快走吧,別誤機了。”

告別渠小昭後,溫宿安沒了什麽事做,便臨時決定去愁然看看。

這個點,酒吧剛營業,溫宿安沒提前通知任何人,跟着幾個客人溜進去,一下子就抓到了在摸魚打游戲的梅粟。

“梅粟小朋友,你還真是沒數啊。”

一聲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梅粟被吓得驚叫一聲,手機都差點扔地上。

她回過頭來,看到是溫宿安後才提上一口氣。

“溫姐你吓死我了!”

溫宿安冷冷地看她一眼,伸手扭住梅粟的耳朵,“吓你怎麽了,上班時間還玩游戲,我平時是不是太慣着你了,那個樂隊你不想簽了是不是。”

“別別別!”梅粟立刻認慫,“我錯了姐,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最近有些散漫我承認,您想怎麽罰我都成,可別把氣撒在我的哥哥身上啊!”

溫宿安被梅粟這油膩的撒嬌惡心的不行,說了她幾句後趕緊溜回了吧臺。

調酒的小帥哥見到溫宿安,還是跟從前一樣低着眼腼腆地喊一句溫姐,這次終于是把溫宿安給逗笑了。

她說:“你這麽怕我做什麽?”

調酒小哥立刻道:“沒有!”

梅粟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攬着溫宿安的肩膀,調侃道:“人家是看你太漂亮了,害羞呢!”

這話一說,果然調酒小哥的臉都紅了。

溫宿安笑笑,又罵梅粟,“別總欺負人家,你怎麽又跑過來了,幹你的活去。”

“我那邊沒什麽事,好幾天沒見你我想……”

“嘭——!”

酒吧的角落處忽然傳出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店內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驚恐地朝那處看去。

溫宿安臉色一沉,循聲朝那處走去。

“我告訴你們,這家店啊,它就是個黑店!私底下做着不正常的勾當,你們女孩子啊可得注意了,我上次還看到一個喝醉的小姑娘被一個男的抱上二樓呢,說不定啊,這裏面就有什麽違法犯罪的交易!”

溫宿安走近,一眼就看到了舉着半個破碎的酒瓶大放厥詞的男人。

她認出來了,這人是前幾天晚上企圖對她圖謀不軌的其中一個男人,溫宿安又尋找了一下男人身旁的人,果然看見了另外一人。

不用猜她也知道這兩個人的目的了。

那天他們讓她等着,估計就是等這麽一天故意來報複的。

“你亂說什麽呢!”梅粟是個暴脾氣的,一聽着污蔑的話就忍不了,溫宿安拉住她的手,把人往後帶了帶。

溫宿安沉着冷靜地看着那人,笑着說:“是麽?你有證據?”

男人眼神閃了閃,一旁的另一個男人接道:“怎麽沒證據,我妹妹就是在你們酒吧裏失蹤的!肯定是被你們拿去賣了!”

聽到這,溫宿安沒忍住笑了起來,她按了按眼窩,憋回笑意,眉梢輕挑,“你這人說話還怪有意思,自己耍流氓不成就憑空捏造一個妹妹出來,那你說說,她叫什麽名字年紀多大是什麽時間在我們這失蹤的,失蹤了報案了嗎?警察給線索了嗎?有明确證據指向了嗎?”

溫宿安一連串的提問把那人直接問懵了,另一個男人用手肘怼了怼那人,接着說:“反正搜一搜就知道了,我妹妹絕對就是被你拐賣了的!”

溫宿安雙手環胸,挑了下眉,“喲,又變你妹妹了啊?”

愁然的員工哄堂大笑。

兩個男人頓時氣紅了臉,惱羞成怒地又砸了一瓶酒,爆裂開的碎片蹦到溫宿安腳邊,溫宿安吓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就忽然被人拉住胳膊用力往旁邊一拽。

“愣着當靶子呢?”

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宿安仰起頭,看見了林肆那張依舊冷漠的酷哥臉。

兩人看到林肆,更加起勁了,扯着嗓子嚷嚷:“瞧瞧!就是這個男的,就是這男的和這老板勾結把我妹妹給拐賣了的!今天我哪怕把酒吧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我妹妹給找出來!”

那邊的沙發上站起來幾個人高馬大的肌肉男,看起來挺像是專業打手。

溫宿安往後退了退,撞上林肆的胸膛,她停住腳步,有些緊張地問:“你行不行啊,他們看起來都挺會打的。”

林肆舔了下後槽牙,看着眼前幾個壯漢真的十分認真思考了一番,然後說:“不行。”

溫宿安:“?”

“報警吧,警察叔叔可比我厲害多了。”

溫宿安:“……”

上次看你打架不還挺牛逼的。

事情畢竟複雜,溫宿安還是給角落的員工遞去一個眼神讓他們報警。

溫宿安還想說什麽,餘光忽然瞥見一樣東西朝他們飛來,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往旁邊躲,耳邊發出巨響,她被人帶着一個踉跄撞到吧臺邊上。

“啧。”林肆不耐地皺了下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溫宿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能猜測到是林肆幫她擋了一下。

“你沒事吧?”溫宿安低頭去看他的手,卻被林肆捏着後頸往後拉了拉。

“會打架嗎?”林肆問。

溫宿安搖搖頭。

“那就在旁邊待着。”林肆慢條斯理地摘下手上的手表和戒指,給溫宿安,“伸手。”

溫宿安接過他的貴重物品,見他這樣子像是在備戰,于是問:“你不是打不過?”

林肆垂着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是啊。”

緊接着,他微彎下腰,湊近了點,含笑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揶揄,不太正經:“那你在旁邊給我喊加油,說不定就打得過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