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作品相關(3)

作品相關 (3)

趕緊跑回自己的坐位上去趕稿子。

梁家的這樁官司,說到底受委屈的人還是梁太太,景昔也是本着同情梁太太的心寫的稿子,未想這稿子竟被主編退了回來。

景昔實在委屈,這稿子要新意有新意,要內容也有內容,怎會被退稿?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小媚一邊吃飯一邊看她的稿子。見李小媚眉頭越皺越緊,景昔心裏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

李小媚匆匆的劃了兩口飯就對她說:“你這稿子通篇都是同情梁太太的,這不是變着法子得罪梁先生嗎?”

景昔這才恍然大悟,到底是菜鳥,鬧不懂媒體與豪門裏頭盤根錯節的關系。

“你也不想想,這麽多家報紙報道了這件事情,可那一家敢挑明梁先生的過錯?你通篇都這樣寫,你叫你家主編如何做?”

景昔微微有些嘆息:“ 這與不報道有什麽差別,衆口一詞,那還要什麽媒體來做什麽?”

“你也不能以偏蓋全。”李小媚看了她一眼,她到底還年輕。少年意氣,只有到了一定的年紀,棱角被磨光了,才會曉得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咱們報社一向走的是八卦路子,你這樣寫,和咱們報社一慣的風格不合麽。”

景昔想了想,點點頭。确實,XX報社向來是以報道八卦聞名于新聞界的。連定位也沒弄清楚,這确實是她的疏忽。

李小媚見景昔雖然稿子寫得不怎麽樣,但态度還是可以的。于是,繼續說:“豪門秘聞就如同古時的宮廷秘史一般,人們喜歡看,編劇們才會樂此不疲憊的寫出新劇來。可事實上,誰曉得當中發生了些什麽事呢?康熙當真喜歡了納蘭的女人,孝莊和多爾衮究竟是什麽關系,哪個又知道呢?”

“不過是一些野史,加些臆想,可就是有人喜歡。做報紙也是,你自然要寫別人喜歡看的,剛出學校的時候,我也像你,總覺得不可造假。可這也是沒辦法的,好在,咱們寫的這種稿子本來就是娛樂人的。”

李小媚一口氣說了許多,連飯也顧不上吃。

景昔只能連連點頭,心裏卻默默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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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稿子若寫成惡俗的三角戀故事,那看得人定然會有許多吧。只是,這般惡俗,倒像是臺灣小言了。

下午交出去的稿子已然修改了許多,梁太太的部分删減不少,加了那位秘書小姐的戲分。活脫脫一出豪門鬧劇,沒想到主編推着她的金絲邊眼鏡說:“不錯。”

景昔真是大跌眼鏡,只好裝作謙虛的說:“謝謝主編誇獎。”

主編擡了擡頭,看了眼景昔,景昔不過一米六的身高,擁有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孔,實在沒什麽特殊的地方。不過她挺看好這個小姑娘的,越是沒有特色的人,越是有潛力。想想自己從前也是這麽個樣子,這會兒不就混到了主編這麽個位置麽!

“最近有一個專訪,我想交給你。”主編很平淡的說了一句。

景昔心頭一喜,連連點頭:“是,我一定會做得很好的。”

“別忙着答應。”主編掃了她一眼,見她一雙不算大的眼睛裏竟閃也攝人的神采來,心中怔忡不已,到底是沒有看錯人。

有這樣靈慧眼睛的人,必然有一顆玲珑的心。

“是采訪簡亦昇簡律師的。”主編慢吞吞地吐出話來。

“啊!”這讓景昔驚駭不已。

誰都知道,簡亦昇等閑是不接受訪問的。

主編繼續說:“簡少是律師界的翹楚,近年來風頭無兩,連昔年風光無限的葛大律師也是他的手下敗将。新聞界一直對他很感興趣,只是他為人低調,很少接受采訪。這回梁先生的這件案子牽涉到了他,上頭說,索性做個他的專訪。”

“可是我……”景昔有些為難,采訪一個狐貍一般的男人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依着報社的定位……

“我知道有難處。” 主編微微颔首,推了推眼前的文件,這份文件是記錄他們這批實習生的實習情況的,“這回我們報社只打算留下兩個實習生,我打算內定一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景昔只能硬着頭皮說:“我盡力。”

那知,主編臉色一變,語意堅定的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6)

“你昨晚,你昨晚,你昨晚……”聽說景昔昨晚跟簡亦昇去了酒店的事,吳佳震撼了。

景昔一臉無辜的說:“不是你想的那麽一回事。”

吳佳一臉不屑地說:“切,誰信啊。孤男寡女,共處一事。沒事發生,怎麽可能,我不信,我絕對不信。”

景昔只得無奈地說:“我們根本沒有共處一室……”

吳佳:“……”

隔了兩秒鐘,吳佳與景昔四目相對,吳佳不住的嘆氣:“丫頭,你可真不懂把握時機啊,這麽一個優質的男人,這麽一個……”

景昔汗了。等她發完牢騷,很平靜地說:“正是他優秀,所以他肯定看不上我麽。”

吳想細細地想了想,這話真對。上下打量了景昔一番後,若有所思的說:“丫頭,你一點也不會打扮。要知道,這世上那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景昔淡淡一笑說:“這話我同意,可惜我就是個懶女人。要那麽好看做什麽,喜歡我的自然喜歡我,不喜歡我的,我再死皮白賴,他也不會喜歡我。”

吳佳無話可說了,對着景昔,吳佳常常覺得詞窮。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的?

吳佳恨恨的想,對了,那句叫“書到用時方恨少”!

每回同景昔對話的時候,吳佳就常常這麽覺得。

于是,吳佳惡狠狠地說:“遲早會有一個口若懸河的男人收拾你。”

吳佳的話被剛進門的沈赟聽到了,沈赟連連贊嘆道:“佳佳,說得好。景昔再這樣伶牙俐齒的,老天會收拾她的。”

景昔無奈的看了一眼兩個異口同聲的女人,默然無語了。

沈赟見景昔無話了,哈哈大笑:“景昔,你怎麽不說了?”

景昔嘆息一聲:“話都被你們兩個說了去,我還能說什麽。我什麽時候伶牙俐齒的了,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你們就這樣編排我,往後還不知道要怎麽欺負我呢。”

吳佳和沈赟一同笑了起來。

景昔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笑,心裏也是很歡喜的。不是誰都有運氣分到一個宿舍的,也不是誰都有運氣可以和一個宿舍的姐妹關系融洽的。

可看着她們兩的笑臉,景昔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對勁,仿佛是缺了什麽,少了什麽。轉念一想,這才想起來,少了個岑薇。

“小薇呢?”景昔忙問,昨天那樣子就不對勁,今天夜這樣深了,卻不見人,景昔實在是擔心。

吳佳見景昔那緊張的模樣,笑笑說:“回家了。”

“怎麽回去了,她不是還要去電臺實習嗎?”景昔還記得昨日岑薇神情恍惚的樣子,聽說她回家了,更是擔憂了。

吳佳卻說:“不是很清楚,昨天半夜接了個家裏的電話,今天早上我還沒醒就走了。”說着看了眼沈赟,沈赟點點頭,接着說:“昨天接了電話以後,小薇就不對勁了,坐在床上,我半夜睡不着,拿了手機看小說,正巧看着她,吓了我一大跳。”

景昔聽着,覺得事情更不對勁了,卻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吳佳想了想說:“你昨天不是去找莊小偉麽,怎麽了,他說了什麽嗎?”

不提還好,一提,景昔心裏有就火。為個莊小偉,她竟然被送進了局子。這件事要傳出去,她景昔當真是臉面無光!

見景昔臉色不好,吳佳這才想起景昔剛剛說的事,吳佳大為尴尬。

沈赟卻是什麽也不知道的,見景昔和吳佳臉上神情不對頭,脫口就問:“怎麽回事啊,景昔,你去找莊小偉做啥啊?”

景昔與吳佳面面相觑,沈赟頓時覺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吓了吓說:“這是怎麽了呀,莊小偉不是岑薇的男朋友嗎?”

景昔只好将事情合盤托出,沈赟聽後,大罵莊小偉薄情,大贊景昔義氣,大嘆吳佳懦弱。

吳佳站在一旁,撇了撇嘴,沒吱聲。

“景昔,沒事,明天咱倆一同去找莊小偉,不信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說着,白了一眼吳佳,似是在說吳佳沒義氣。

吳佳回瞪了她一眼說:“切,大不了明天我也去。又不是去做什麽,不過去問問麽。”

景昔看了看她們兩個,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和岑薇是死黨,從小學到大學,多少年的友情了,哪裏能不管呢。好歹要弄清楚怎麽回事,不然,往後連個安慰也沒方向。

想着她明天還得去搞定簡亦昇的專訪,頭就大了。

簡亦昇肯定是個辣手的主兒,她單槍匹馬肯定鬥不過他的!

煩,實在是煩,煩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讨厭的文案,改來改去總覺得不好~汗死~

這文其實走輕松向滴~民國文有些地方太沉重袅~這文是用來舒緩的~

☆、1、2

(1)

“簡先生,有一位景小姐要見你。”停了停,助理又補了一句,“她說她是您的學妹。”

簡亦昇先是一愣,姓景的……學妹?

是她?

想了想,簡亦昇居然淡淡地說:“請她進來。”

助理有些錯愕。

她在這裏工作快三年了,從未見過老板這般好脾氣的請訪客進辦公室。從來都是,沒有預約的一律不見。

若非這位景小姐死皮賴臉地求了她半天,她才不願打這個電話。

不知這位景小姐究竟是何許人也,莫非是……

助理上下打量了眼前的景昔一番——

紮了個馬尾,有一張并不算出衆的臉,頂多能說一句清秀,這也是很勉強的。穿的是廉價的仔褲和普通的T恤,背着的也并非LV這樣的大牌子包,而是連牌子也沒有的平常背包。

來這裏的,大多非富即貴,這樣的學生還真是少看到。

助理心裏暗暗地想,莫非老板改吃素了?

“景小姐這邊走。”助理的臉色卻明顯比剛剛好了許多,連對景昔說話的語氣恭敬了些。不管是神是鬼,先供着總是不會錯的。

景昔走進簡亦昇的辦公室,簡亦昇連頭也沒有擡,仍專注于他的工作。

景昔掃視了一下他的辦公室,布置得很清爽,但看得出來,每一件家具都價值不菲。

這是一個重視生活質量的男人,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委屈自己。

從另一角度而言,他是一個心意堅定的人。

景昔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說的話,捏了一把汗。

“怎麽,有事?”見景昔只是站在那裏,并不說話,簡亦昇擡眸看了她一眼。

景昔猶疑,他向來不接受媒體采訪。唯一一次采訪是在大前年,訪者是新聞界的一個前輩,而那個訪問做得中規中矩,無任何八卦色彩。

“人說無事不等三寶殿。你千方百計要見我,不會只是見一見了事吧?”

景昔一擡頭便看到他深邃幽黑的眸子,那裏面似乎帶着一種戲谑的笑意,又似乎什麽也沒有。她心中微微一駭,再定睛看了一眼,他的眸中似乎什麽也沒有。

她咬了咬牙說:“我今天是代表XX報社來的。”

“哦?”想來簡亦昇對此饒有興味,連看着景昔的眼神也變得笑意十足。

景昔蹙了蹙眉,他看她的樣子近乎于看一件獵物。她很不喜歡他這種眼神,偏偏又無可奈何。

“看來簡先生,有興趣。”她直截了當的說。開門見山,單刀直入,與簡亦昇這樣的聰明人說話,不得不如此。

簡亦昇挑眉一笑,好整以暇地望着景昔:“興趣?我對世上任何事都有興趣。”

“呵。”景昔輕笑一聲,心裏卻懊惱得要死。這個男人言辭犀利,善于狡辯,而她還得時時刻刻提防他設陷阱讓她跳。

“不過一次簡單的采訪,莫非簡先生怕了?”世人用過千百回的激将法,他又如何聽不出來呢。

“激我?”簡亦昇勾了勾唇角。

景昔也笑笑:“看來簡先生真是怕了。怕什麽呢?”她做了個思考的樣子,臉上露出淡淡的笑來,簡亦昇看着她那個模樣,只覺好笑。

原來,她是這個樣子的。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臉上的笑突然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

這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小丫頭,可惜遇上的人是他。

“怕寫你做事狠辣不給人留後路,還是怕寫你是非不分亂接案子?”

簡亦昇并不惱怒,她還沒有令他生氣的本事。外頭這些傳言多了去了,直接印成鉛字的不知凡幾,他又怎麽會怕呢?

景昔見他并無反應,撇撇嘴,忽然說:“還是怕人發現——”她頓了頓,一雙靈慧的眼睛緩緩地掃過簡亦昇清俊的臉孔,他的眸子格外明亮,而神色微變。

“你是——”景昔還是沒有說下去。

簡亦昇斂卻眉宇間聚起的怒意,淡淡一笑:“好,我接受你的采訪。”

景昔臉上頓時有了得意的笑容。果然,他還是害怕的,不枉她花了那麽多功夫去調查他。

簡亦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眸光一沉,說:“出去!”

景昔一駭。剛才他明明說好的啊,怎麽一轉頭,又……

“簡先生……”景昔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

簡亦昇卻只是平淡的說:“今天我沒時間,你出去找我的助理約時間。”

景昔點點頭,退出辦公室前很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

簡亦昇往椅背上靠了靠,辦公室裏冷氣呼呼的吹着,可他卻莫名的覺得煩躁。

辦公桌上擺着一大堆文件,他的眸子緊緊地盯着那一堆文件。突地,他的臉色一變,狠狠地将那堆文件推到了地上。

光可鑒人的地面上滿是零亂的文件,冷氣吹動着幾張薄薄的紙,那幾張紙的下面壓着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景昔!

(2)

晚上,景昔和沈赟氣勢洶洶的沖到了操場上,後面跟着的是膽小的吳佳。

沈赟白了眼吳佳說:“輸人不輸陣,吳小佳啊吳小佳,果然是人如其名,沒什麽佳處。”

吳佳瞪了她一眼,極為惱怒,嘴唇微動,最終卻仍是忍住了。

景昔看着這兩個鬥氣的人,嘆了口氣說:“一致對外知道不知道,搞什麽內讧啊。”

吳佳連連點頭,附合說:“對麽,對麽,赟赟就是因為名字裏帶了個‘暈’字,所以啊,說話什麽的都容易犯诨!”

“你說什麽!”被欺負到爹媽取的名字上頭,沈赟心中怒火登時升了起來。

吳佳見沈赟的一臉殺氣,頓時不敢說話了,躲到景昔後面,竊生生地說:“景昔,救我。”

景昔哈哈大笑。

這兩個人,不鬥嘴不成活。

“喂,景昔,你們底要做什麽!”這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的主人,正是遲統率。莊小偉則跟在他後面,像一只小老鼠似的。

景昔對莊小偉實在鄙夷得很,暗暗地想,岑薇怎麽就看上他了呢?

說來,岑薇家世好,長得漂亮,學習也好,與莊小偉配,簡直是鮮花配牛糞。

景昔看着莊小偉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就想沖上去打他一頓。好在,她曉得事情的輕重緩急,沒當場發作。

遲統率這人,脾氣向來就臭,再加上當過兵,在學校裏人人都讓他三分,于是更把自己當那麽回事了。景昔本來就很看不起他,這回他擺明是要護着莊小偉了,景昔就更看不起他了。

“莊小偉,過來。”景昔面無表情地對着莊小偉說。

莊小偉面露難色,上回景昔在KTV的那彪悍樣,他記憶猶新。這女人,發起瘋來估計連親媽也殺,他那裏受得住,忙朝求救似的遲統率。

遲統率這人,沒啥好的,就重義氣。莊小偉再怎麽不對,還是他兄弟。為兄弟兩肋插刀,決不管兄弟會不會插自己兩刀。

遲統率望了望景昔和沈赟,景昔身後似乎還站着一個人。操場很暗,昏黃的路燈根本沒把操場照亮多少。

遲統率定睛一看,那人似乎是……想了想,又否決掉,再仔細看看。心裏琢磨着,像,很像。

景昔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後,狐疑地看了看他,見他神色有變,又看了看吳佳,見吳佳神色也有變。

“吳佳!”景昔大喝一聲。聲音大得近乎讓操場震動,操場上牽着手的情侶的眼睛齊刷刷地盯着他們看。

吳佳臉一紅,扯了扯景昔的衣服。

景昔說:“躲什麽躲,又不是不認識。”

那知,遲統率皺着眉說了一句:“吳佳,過來。”

吳佳哀怨地望着景昔,又哀怨地看了遲統率一眼,腳微微向遲統率那邊挪了挪。

沈赟仰起頭:“呵。誰說做姐妹有今生沒來世的,重色輕友。小心被色字頭上的那把刀插到肋骨上。”

這一回,吳佳沒勇氣和沈赟鬥嘴了,臨陣倒戈,這可是最沒骨氣的人才會做的事。她吳佳絕對不是最沒骨氣的人,絕對不是。她一仰臉,朝遲統率看了看,還是退到景昔身後。

遲統率哼了一聲說:“莊小偉我是不會交給你的,不過,有什麽事,你們可以當場問。”

這算是退步?

景昔看了看吳佳,吳佳正低着頭,一臉的哀怨呢。

景昔說:“好吧,看在……”景昔随便看了吳佳一眼,然後才說,“看在佳佳的面子上,我就不把莊小偉拖出去‘淩遲’了。”

若是平時,景昔說這話,遲統率和莊小偉一定捧腹大笑。在見識過景昔的彪悍後,他們倆已經不敢小看景昔了。

何況自聽說上回把她撈出局子的人是簡亦昇,簡亦昇何許人也,他們當然知道。怪不得景昔敢找他們單挑了,背後有人好辦事麽!

而現在,她後面還跟着吳佳和沈赟。

莊小偉當然知道吳佳和老大的關系,不然老大也不會拖他出來。唉,色字頭上果然是帶把刀的,不過這把刀,老大送給了他。老大送的,伸頭要受,縮頭也要受。

“莊小偉,我問你。你和岑薇怎麽回事?”

果然是為這事,莊小偉有點無奈。這景昔三番四次追着他問岑薇的事,他真有點難以啓齒。

“唉……”莊小偉嘆了口氣。

景昔臉一沉,遲統率便咳了一聲。

莊小偉只好說:“好啦,好啦,我說啦!”真是的,這麽丢臉的事,居然要他親口說出來。

“我被岑薇甩了,滿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啊~蟲子蝦米的是偶自己沒注意~盡量改~請親們多見諒吧~

☆、3、4

(3)

景昔一下子怔住了。

怎麽可能!

如果岑薇甩了莊小偉,那上回在酒吧,那這幾天岑薇的表現,那……

“不可能!”景昔定定地看着莊小偉,“岑薇清清楚楚的告訴我,是你要和他分手的。你給我說清楚!”

說着,景昔上前兩步,遲統率當然不會視而不見,立馬擋在了莊小偉前面。

遲統率體形魁梧,個子又高,景昔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個初中生一般。于是,沈赟拉着吳佳走了上來。

一看到吳佳,遲統率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有點焉,臉色雖然不大好,但好歹向後退了一步。

“老大啊。”莊小偉嘆了口氣。照這個樣子,老大很有可能直接把他送給這三個女人。

遲統率瞪了他一眼說:“快說,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糾葛,一周要分個三四趟的,下回別找我當擋箭牌!”

莊小偉只好怏怏地說:“剛開頭,我在酒吧認識了個新女朋友,正巧被岑薇遇上了。我也就攤開來說了。”

景昔蹙眉,男人果然是喜新厭舊的!

“可是,和那女的交往了下,我還是覺得岑薇好。于是……于是……我就去找岑薇複合了,那知岑薇和我講,她要和我分手。然後……然後……唉……”

莊小偉長嘆一口氣,“想我莊小偉縱橫情場多年,從來都只有我要分就分,我要和就和,那裏被人甩過……”

景昔哼了一聲,料想有遲統率在,莊小偉也不敢騙她。

“就這樣,沒別的了?”沈赟想了想,還是問了聲。

“真沒別的了。”莊小偉哀怨的說,心裏痛恨得要死。

誰說人不風流枉少年的,風流上面的水肯定比刀重!

沈赟一把拉過景昔,吳佳湊了上來。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好半天。

遲統率不耐煩地站在那裏,莊小偉探出頭去想聽聽她們講些什麽,卻被遲統率拉了回來。莊小偉看到遲統率那張陰沉的臉後,只能低下頭。

隔了一會兒,三個女人終于讨論出了結果。

景昔作為代表,很平靜地對莊小偉說:“如果你沒說假話,就這樣吧。如果你說了假話……”她看了眼遲統率,于是遲統率瞪了他一眼。他連忙點頭:“如果我說了假話,讓我娶鳳姐!”

果然,很惡毒的誓言。

景昔和沈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旁的吳佳卻怯生生地望遲統率,遲統率也看了她一眼。

沈赟拉了拉吳佳的衣服說:“吳小佳,你難道要在操場上喂蚊子麽?”

吳佳哼了一聲,一個人往前走了。

沈赟在一旁偷笑。

景昔戳了戳沈赟的手臂說:“看不出來,吳小佳同學居然和兵哥哥搭上了啊。”

沈赟笑得連嘴也合不擾了:“早就知道她喜歡老男人了,果然……”

景昔點頭。

怪不得吳佳一天到晚得說:“我絕對不支持姐弟戀,小男人有什麽好的,不體貼,不溫柔,沒安全感。找個比我大的就不一樣了,BLABLABLA……”

“唉,前兩天我讓她陪我去找兵哥哥,她居然說不。你知道的,她這個人,膽子雖然不大,可是我們幾個要讓她幫什麽忙,她絕對是沒二話就上陣的。唉,你看我笨的。”

沈赟拍了拍景昔的肩說:“這丫頭,有異性沒人性的,絕對不能放過!”

“嗯!”景昔點頭。

回了宿舍,沈赟和景昔雙雙聯手,吳佳哪是這兩個瘋女人的對手,無奈舉手投降。

景昔和沈赟裝作大度的說:“這一回就算了,要有下一回,嘿嘿……”

吳佳白了她們倆一眼,自顧自地生起氣來。

景昔和沈赟當然知道她的脾氣,不用說,明天早上她又會回複正常的。這回兒,兩個人也懶得理她,都趴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講着話。

沈赟說:“景昔,你說岑薇這是做什麽呀?”

景昔也正為這事煩呢,想了想說:“和莊小偉應該有些關系的吧,過兩天應該會好的。”

“但願沒事吧。”沈赟說,“你和她做了這麽多年同學,你比較了解她點。要有啥事,咱們再一起商量吧。”

“嗯。”景昔點點頭,翻了個身。突然手機響了,一看,原來是岑薇。

(4)

景昔挂了電話,連沈赟叫她也沒聽見。

于是沈赟又叫了她一聲:“景昔?”

景昔這才回過神來:“嗯,什麽事?”

“我說你什麽事,剛才誰的電話啊。”因為景昔刻意放低了音量,沈赟并沒有聽到什麽。

“哦。”景昔緊緊的握着手機,手心裏盡是汗水,“是,是報社的,我,我,我有個采訪,叫我明天記得早點去。”

沈赟訝異極了,景昔平常說話挺溜的,這會兒怎麽口吃了起來。她心裏篤定景昔一定有什麽事,沉了沉臉說:“景昔,咱們是不是好姐妹啊。”

景昔看見沈赟的臉色變了,露出了一個尴尬的笑來:“不是啦,是,是因為,唉,我明天去采訪簡亦昇……”好在,話總算圓回來了。

“啊!”沈赟驚叫了。

景昔做了個安靜的動作,然後很平靜的說:“淡定點,淡定點,人要淡定……”

沈赟作了個鄙夷的眼神說:“小樣兒,膽子大了。去采訪這種神級人物,居然不告訴我們。”

景昔連忙說:“吳佳連人也見過了。”

正在洗手間洗臉的吳佳探出臉來說:“冤枉啊,景昔當時沒告訴我那是簡亦昇啊,那天黑不隆冬的,我連景昔都快認不出來了,甭提簡大少了!”

景昔哼了聲說:“你去洗臉。”

吳佳只好乖乖的退了回去。

到後半夜的時候,景昔反來複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岑薇的話猶在耳邊,她嘆着氣,看着黑漆漆的宿舍,覺得黑夜裏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正伸向她,她無處可躲。

“我大伯父要和我爸争遺産……”

“我爸,我爸現在已經中風了。我媽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怕……景昔,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我媽現在還病着,家裏沒有待見我們,我一個人……一個人……”

當時,她什麽也沒說,甚至連安慰的話也沒說。到了最後也只是說:“你別擔心,你爸現在在哪家醫院?”

“市人民。”

“嗯。”景昔知道那家醫院的院長是常家喬的父親,“我讓家喬過去幫你。至于,至于官司的事,你也沒擔心,反正你知道的,那方面我最近正在了解。”

岑薇知道景昔最近在看一些與法律相關的書籍,也在查一個律師,好像就是遺産官司打得最好的簡亦昇。

“景昔,謝謝你。”

景昔笑笑,挂了電話,又給常家喬發了條短信。

豪門世家,遺産争鬥,這本是平常。只是,這一切都要岑薇一個弱女子來承擔,岑薇又是何其的不幸運。

景昔記得,小時候,她個子小,老是被班裏的男生欺負。岑薇就跑出來幫她,都是小女生,到最後總是以哭終結。可是,景昔還是很感激的。

在絕境裏遇上一個真心助你的人,那種感覺,堪比冬日裏遇到暖陽。

她想了想,忽然笑了。

明天要去采訪的人是簡亦昇。

他是法律界的新貴,大一的時候已經打敗了前輩葛天,而他贏的正是一樁争遺産的官司。她查過國內所有打這類案子的律師,唯一有不敗紀律的只有他——簡亦昇。

景昔與簡亦昇的助理約的時間是下午兩點。

中午的時候,景昔就在事務所附近的咖啡店随便點了點吃的,差不多一點半的時候她才走到事務所。

景昔剛要上樓,卻聽到有人叫她。回過頭一看,正是簡亦昇。

他現在是她要采訪的人,她當然要供着。于是,調整臉部表情,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來:“簡先生。”

簡亦昇面無表情地颔首。

景昔算是讨了個沒趣,撇撇嘴,跟他進了電梯。

景昔正在猶豫,岑薇的事要不要找地幫忙呢?他對她的态度反複無常,令她無所适從。不過,遺産官司是他最擅長的,A城無人出其右。到底求不求他幫忙呢?

求吧,他也不一定答應,據說他現在已經不常接案子了,除非老主顧。不求吧,岑薇那頭可怎麽辦呢?

“簡先生……”昔覺得,自己平時膽子挺大的啊,可話到嘴邊還是……

雖然她為了采訪他用了不正當的手段,但也不用給她臉色看吧。他這樣給她臉色看,叫她怎麽好說出求他幫忙的話來呢?

“嗯?”他若有若無地應了聲。

景昔看了他一眼,見他面容怠倦,又見他西裝筆挺。料想他是剛參加完某個活動,知他疲累,自無好脾氣,索性不說話,省得碰釘子。

那知,簡亦昇看了她一眼說:“有話,說。”格外簡潔。

“那個,那個……”景昔格外悲劇地口吃了,“采訪,那個采訪。”好歹說了句話出來。

“我知道。”

“叮——”

電梯終于到了,景昔如釋重負。

“簡先生,您母親打電話告訴您,今晚有約會,請準時岀席。”助理匆匆地迎了上來。

簡亦昇随口應了聲,卻覺一個頭兩個大。

簡母今日又替他約了相親對象,可憐天下父母心。

他想了想,正巧瞥見跟在地後頭的景昔,頓時,眸光一亮。

景昔被他沒來由地看了一眼,驚了驚。

作者有話要說:偶不是僞更,偶不是僞更~偶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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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明天偶去世博~後天偶去上班~然後找房子,搬家~

基本上周六會開始正常更新來着~如果一切順利,估摸着周五也許就能更新了~

如果今晚寫得比較多的話,明天晚上估計會發一章的,用的應該是存稿箱~

關于偶那個工作,帶壞小孩子的,雙休國假更新應該是會多點的,平常麽,偶在辦公室裏沒事也會寫寫,就這樣了~

☆、5、6

“有什麽要問的就問吧。”

簡亦昇閑閑地坐在真皮辦公椅裏,與景昔隔了一張辦公桌。

景昔熟練地拿了錄音筆和筆記本出來,做出一副采訪的樣子。雖然景昔是實習生,但她也采訪過一些名人,也算是有經驗的。

“簡先生,衆所周……”

“等一下。”她話還沒說完,簡亦昇就打斷了她。

“怎麽了?”她訝異,不會臨陣拒絕吧!這采訪怎麽說也關系到她現在的工作,可不能黃了。

他挑眉一笑,目光落在她的錄音筆上。

她拿起錄音筆朝他看看,眼帶疑問,他果然點了點頭,看來他并不想被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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