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作品相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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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還有幾個人會寵她呢?
作者有話要說:改錯字,汗~介個“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雖然親們反應偶有錯字不是一次兩次了。
偶==。淚目的表示,下回一定注意滴……
☆、5、6
(5)
景昔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總是睡不着。
興許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到了晚上,反倒是睡不着了。
她覺得有些口喝,便從床上爬起來去廚房倒水喝。
客廳裏的燈,景昔并不知道在哪裏,只好摸索到了廚房,喝了水,再出來的時,卻看到客廳沙發上一個淡淡的人影坐在那裏。
她心裏一緊,退了兩步,一個不留神,卻将櫃子上的一塊水晶給撞了下來。
“啪——”清清楚楚的碎裂聲,這一下,她所剩無幾的睡意全消了。
“怎麽?”簡亦昇蹙着眉朝她看了一眼,似乎不知道她會在那裏的樣子。
景昔發現是他,心倒是定了定。
城市的璀璨燈火從抽絲窗簾中映入,滿室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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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就着外面微淡的燈光看到地上的水晶碎片。這水晶未必十分重要,可總是她打碎的,心裏過意不去。
“對不起,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
就着微光,她發現他正在掐滅煙頭,而一旁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全是煙蒂。
抽這麽多煙,他心情不好?
她走近了幾步,煙味濃甚,下意思的便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我不知道你在……所以……”她本來想說,我不知道你在,所以我才出來的。可話到了他耳朵裏,似乎就變成了,你要在,打死我也不出來。
他挑眉:“這是我家,我不在,又該在哪裏?”
“我不是這個意思!”景昔申辯。
“那你又是什麽意思?”他反問。
他這樣咄咄逼人,實在令她難以言語。她脾氣一向不好,可又不想和他吵,索性轉身就往卧室走,邊走還邊嘀咕着:“莫名其妙,和個小女人似的!”
“你說什麽?”
沒想到說得那樣小聲還是被他聽到了,景昔無奈之下,露出一個笑臉對着他:“沒有,沒有,我說我是個小女人,應該去睡覺了。這個,女人不睡容易老得快,我本來就不漂亮,再老一點就沒臉出去見人了。”
“嗯,你有自知之明倒是好。”
啊?
他居然還這麽說,夠損的。
景昔瞪着那只煙灰缸,腹诽——
抽死你,抽死你,抽死你!祝你早日得肺病,呼吸道疾病,哮喘病,等等等,得N多種抽煙引發的毛病!
好吧,夜這麽深,她就不同他計較了。她為自己找了個不生氣的理由。
“等一下。”他突然叫住了她。
“啊?”
景昔不情不願地的停住了腳步,轉過身,有氣無力地說:“大少爺,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她在心裏還補了一句,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想工作才工作,不想工作就在家裏休息啊!
他溫柔地說:“過來。”
“不。”她斷然拒絕,他是拿她當小花一樣招呼啊。她又不是他的寵物,做什麽要這麽聽他的話!
“景昔,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言下之意是不是,他叫她怎麽要,她就該怎麽樣?
她撇撇嘴,什麽和什麽嘛,是你自己要叫我過來,我不過來你奈我何,奈我何!
居然還說這種話,她心裏極為不爽,想要狠狠地反擊。
于是,她轉過身,臉上露出不卑不亢的笑來:“謝謝你簡先生,我知道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我不過是個小女人,賣身給了你,你還想怎麽樣,我将竭誠為您服務!”
“景昔!”他并不喜歡她提到“賣身”這兩個字,況且,一開始,他也只不過是想利用她來堵母親的嘴,其它的,他想也沒想過。
“如果簡先生沒有什麽事,我要睡了。如果簡先生希望發生什麽事,我可以奉陪。”
見他沒有說話,臉陰沉着,仿佛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突然俯□,對準他唇上吻了下去。動作極為生澀,可偏偏有勾動他欲火的力量。
他沒做什麽大動作便取回了主導權,由淺及深地吻着她柔軟的唇,吮吸輾轉。他吻得并不深,隐隐地帶些絕望的意味。
“呃……”她低低的呻吟,嬌柔妩媚。
他忽然發了狂一樣去吻她,再不複剛才的溫柔緩慢。
他狠狠地吻着她柔軟的唇,發瘋一般死死地吮吸。那樣的狠,仿佛要将她吻進身體裏。
不過是個小丫頭,竟如毒品一般的令他難以戒掉。他就不信了,自己還整治不了一個小丫頭。
“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
“我就順了你的意!”
“不……”她試圖掙開他,可總也掙不開,嘴被他含着,只能模糊不清地說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狠命地掙紮,臨陣了,她才曉得,事情原不是想象的那麽一回事。
他卻死死的抓住她,扣着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最後她沒了法子,只好用尖銳的指甲劃過他的手背和臉。
他吃痛,不得以松開她,她向後退了幾步,腳步虛軟,終究是立不穩,跌在了地上。那些碎水晶片刺進了手心裏,強烈的痛楚令她格外清醒。
他摸了摸臉,微小的刺痛感。隔了好一會兒,傷口裏才滲出一顆顆細小的血珠子。
“景昔……”他軟下語氣,她卻不去理他,爬起來,徑自往卧室走,走進卧室立即關了門。
“砰——”
她很大力的關門,以此來表達,她在生氣。
她靠在門背上,這時才呼出了一大口氣。臉上有些濕,眼淚不争氣地落了下來。
客廳裏并沒有什麽動靜,他也沒有再叫她。
他對她究竟是個什麽心思呢?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一開始,他似乎也是有意無意地接受她的靠近,可是,他這樣順從的靠近不免令她生疑。
他那樣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她是刻意靠近他的呢?
(6)
簡亦昇坐在客廳裏,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拿起茶幾的打火機,點火。一小簇火光徒然而起,微小的溫暖卻有無數的飛蛾願意撲往。
他慢慢地抽這支煙,看着煙霧緩緩升騰而起,臉上和手背上的傷口有些刺痛。
那些微小的溫暖,他何嘗不想得到,只是……
他朝地上的碎水晶片看了一眼,上面有點點殷紅的血跡。
他又往卧室那邊看了看,房門緊閉,她就這樣防着他的,一步一步的刻意靠近,又在即将靠近的時候,防着他。
終究還是不忍心。
他起身,走到她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裏面沒有應聲。
“景昔,開門。”
他再一次敲門,這一回,他沒像剛才那樣好聲好氣了:“景昔,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我真的要撞門了。”
他是在威脅她麽?
“你敢!”她終于出聲了。
他聽出了她聲音裏的哭意,一陣心疼。
“景昔,你開門,讓我看看你傷在哪兒了。”
“我沒受傷。”她還固執的拒絕他,眼淚一直落,她心裏特別難過。
在他心裏,原來她就是一個不堪的女人。她不要他這樣想她,雖然她為了靠近他是用了些手段的,可是,他也不能這樣子,不管不顧她的意願,強取豪奪,絲毫不留臉面給她。
“景昔,你開開門,我……”他始終是不習慣做道歉之類的事情,語氣是軟了下來,話卻軟不下來。
“我不對你做什麽,我只是看看你的傷……”他好不容易說了一句軟話。
她心裏還是氣他的,可覺得他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覺得自己再這個樣子的話,倒顯得有些無事生非的樣子了。她也不是那種特別會使小性的人,臉皮也薄,挨不住他的軟話,心不甘情不願地開了門。
他走進門來,看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眼角還閃着淚光。
“傷哪兒了?”她那樣的無助,他只得嘆了口氣,上下審視着她,眸光灼灼。
既然他那麽好生好氣地問了,她也不好把傷口藏着掖着了,就伸出手給他看,是幾條深深淺淺的小口子,還淌着血。
他握着她的手,不免責怪了一聲:“你要好好的不動,哪裏會受傷!”
她撅起嘴來,憤憤不平地說:“要不是你……”
他望着她,濃黑的眸子裏聚起怒意,她一驚,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他皺了皺眉,硬生生地把怒氣全壓了下去。
明明是他不對,反而來怪她!
他去外面拿了醫藥箱進來,又打了一盆水替她清洗傷口。
她看着他這樣細心地替她處理傷口,見他臉上那道被她劃出來的傷口,心裏覺得愧疚,就說:“你臉上……”
他摸了摸臉,笑笑:“不要緊的,就當被一只小野貓給抓了。”
小野貓?!
他說她是小野貓!
她心裏很是憤憤不平,不過抓了他一下,用得着這樣麽。
“別亂動。”他正往她的傷口上凃雙氧水,她實在疼極了,不由倒抽了口冷氣。
“疼。”她終于挨不住,叫了出來。
“忍着。”他厲聲說,“那塊水晶一直扔在那裏,也不知道沾過多少灰塵。你這傷口不處理幹淨,會發炎的!”
她只好強忍住疼。
他很少做這樣的事,下手确實不知道輕重,見她疼,皺了皺眉,手下的力道也輕了許多。其實這哪裏能怪他,雙氧水塗在傷口上本來就是有些疼的。
他幫她塗完了雙氧水,沖洗掉,又幫她上紅藥水。
看着自己掌心一攤紅跡,景昔苦笑。
小時候自己摔倒了,父親也是這麽做的,那個時候如果,可以叫得很大聲,不像現在,就是疼得要死還得強忍着。
“要是疼,你就哭出來。”他擡頭看了看她。
她卻倔強地低下頭,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卻沒有落下來。
她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有什麽事就叫我,我的卧室在隔壁。”他收拾好東西,沒多說什麽就出去了。
她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被處理好的傷口,有些恍惚。
他到底是存了什麽心思來待她呢?
簡亦昇回到自己的卧室,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傷口濕辘辘的,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血跡。明天一早醒來,大約這個小傷口已經結痂。
他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原來她是怕他的,她也不像表面上那麽無所畏懼,她也是有喜怒的,只是有時藏得極好。
她習慣了把不該露出來的情感全藏起來,這并不代表她沒有喜怒。
一個人,若有所畏懼,那便好對付多了。他心裏懂的,只是對着她,他卻覺得自己所有手段都使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很狗血。
這兩個人其實是很友愛的,鬥着鬥着就會……嗯,自動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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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神馬的,不好滴~有蟲子啥滴,知會聲啊~~O(∩_∩)O~
☆、1、2
(1)
第二天,景昔跟着簡亦昇去了事務所,頂了個采訪的名頭,簡亦昇到哪兒,景昔就跟去哪兒。
“幫我倒杯茶,謝謝。”
“哦。”他雖然說了聲謝謝,可景昔覺得那感覺實在不大對。又不是他的助理,也不是他的員工,做什麽那麽聽他的話?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幫他倒了茶,遞給他,他瞥了眼茶杯,也沒拿起來喝過就說:“涼水?我要喝溫水。”
沒見過這麽要求多的!
景昔撇撇嘴,還是幫他換了杯溫的。他心滿意足的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慢悠悠地說:“多謝。”
這一聲謝,得的可真不容易,當他的助理得多辛苦啊。
趁吃午飯的時候,景昔偷偷地跑去他助理小梁那邊。
小梁二十多歲,初出茅廬,待人接物卻自有一手,這也是當初簡亦昇請她的緣故。
景昔趁小梁吃着泡面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着話。
“上一回,真是謝謝你了。”景昔指的是上回她幫自己打電話給簡亦昇的事情。
小梁微微擡頭,笑了下說:“沒事,這也是我做助理應做的。”不卑不亢的語氣。
“哪裏,我上一回去XX公司的時候可沒這麽順當,雖然……”景昔想說,簡亦昇這人脾氣古怪,不過轉念一想,小梁吃的是簡亦昇的飯,當她的面批她的衣食父母,好像不大好。
“雖然什麽?”
“唔……”景昔忙轉口說,“雖然,雖然我到現在還沒采訪完,還要麻煩你呢。”
小梁心裏其實挺好奇的,這個景小姐,似乎并無特殊之處,可不知為何,老板這樣待見她。連采訪都讓她做了,還親自将她帶在身邊,說是随身采訪,可個中理由,大家自然心照不宣。
景昔實在覺得尴尬極了,明明知道小梁心理在想什麽,卻反駁不得。真不知簡亦昇在想什麽,做一個采訪,不過個把小時,卻偏偏要她跟着他一周。主任也是的,居然說,這樣挺好的。
“景小姐,私下裏問一句,你和簡先生是……”
“我和他什麽關系也沒!”景昔不等小梁問完立即就說。不過她這反應有點過了,小梁偷偷地笑了下說:“景小姐,你便直說了吧,也好斷了底下那批人的念想。”
說着,小梁還朝格子間裏看了一眼,一群女助理正忙碌着。
景昔眨眨眼說:“想不到大包子在這裏有這麽多粉絲啊。”
“大包子?”
“啊?”景昔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把前兩天胡思亂想的東西說了出來,當下也只能尴尴尬尬地說,“BOSS,我說錯了。”
小梁大笑,好在嘴裏沒叼着面條,不然,就該她尴尬了。
“老板要聽到你叫他包子,不知會做什麽想呢。”
“他……”景昔剛想說話,就看見光可鑒人的地面上倒映出一個修長的身形。她的眸子往上擡了擡,那張清俊的臉孔赫然入目,她下意識的抽了口氣。
都說,背後莫說人是非。唉,流年不利。
“簡先生。我去洗碗。”小梁見勢,立即閃人。此時不閃,後患無窮,所以,她還是很沒義氣地閃了。
“簡先生……”景昔讷讷地叫了他一聲。
“不是大包子麽?”簡亦昇冷着臉,寒冰一樣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景昔憤憤不平地想,不就是随口給他取了個外號麽,用得着這樣麽!
簡亦昇似有若無的冷笑了下,眸光從她的頭頂掃到腳上,又從腳上掃到頭頂。景昔下意識的一駭,心裏琢磨着,他在想什麽。
“跟我出去。”到最後,他居然不輕不重地說了這麽一句。
景昔無所适從地望着他:“出去做什麽,你的采訪還沒做呢,你總得讓我完成工作吧。”為了這份工作,她都快成他跟班的了,莫非還要成“三陪”——陪他逛街不成?
“簡先生,這不是我的工作……”
他的眸光忽然一凜,上前幾步,正站在她的面前,側着臉淡淡地說:“是誰說要把自己作為交換條件的?”
“可是……”景昔想要辯解,卻聽到他說:“你可以選擇退出,我相信,岑薇那樁案子,A城裏除了我,沒人敢接!”
他果然去調查過了,對方找的人是律師界的泰鬥葛天,在A城乃至國內,可以與葛天匹敵的也只有他了。
他沒再說什麽,拉起景昔的手往外走。景昔難得的溫順,不掙,不抗,如同一只被縛的小羊羔。
小梁洗完碗回來,巧遇這一幕。
小梁心裏暗暗地想,啊,簡先生果然和景小姐有一腿!
(2)
簡亦昇帶景昔去參加一個滿月喜宴,主人李明東是律師界的前輩,也是簡亦昇的師傅。
年逾半百的李明東近乎是老來得子,滿心歡喜,邀請業內諸多好友,将這喜宴辦得極為盛大隆重,
進門前,景昔為難的說:“我穿成這樣,影響不好。還是……”
簡亦昇扣住她的手腕說:“不必換了,你這樣很好。”
“可是……”
“可是什麽?”簡亦昇沉下臉來,有點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景昔的聲音立馬弱了下來:“可是我又不認識他們,我去做什麽?”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為自己找借口。
“你只是來當我的女伴,何必認識他們!”簡亦昇随口就回了她一句,她并不知道,簡大少是從來不帶女伴參加活動的,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他們一進場,滿場嘩然。
簡亦昇露出淡淡的笑,是他慣常待人的笑容。景昔卻有些不适,燈光映進眼中,只覺刺目非常。
“小簡,你終于來了。”簡亦昇的師傅李明東迎了上來。
李明東五十出頭,眸光銳利,一看便知十分精幹。
“師傅。”簡亦昇禮貌性的叫了一聲,又指了指景昔,“景昔,記者。”他簡簡單單的介紹便将景昔與自己的關系撇清。
李明東自然深谙媒體之道,雖詫異簡亦昇今日的大度,竟會讓記者跟着,卻也沒說什麽。朝景昔點點頭說:“景小姐,你好。”
“李律師,你好。”這李明東,景昔自然是知道的。莫說景昔了,在A城李明東的知名度如同一線影星。只可惜李明東早就已經金盆洗手,否則岑家的案子倒可找他。
“景小姐是那家報社的?”
“XX報社。”
“哦,這家報社的老總倒是我的舊識,景小姐以後若需要幫忙,大可來找我。”
“謝謝。”
兩人寒暄數句,簡亦昇便帶着景昔入席。
席上衆人皆是律師界的知名人士,大多數人,景昔都只是聞過其名。簡亦昇便一一替她介紹——
“這是張承,張律師。”
“這是何幕非,何律師。”
“這是……”
……
一輪介紹下來,既要談話,又要敬酒,景昔已覺疲累萬分。簡亦昇卻是樂在其中,與衆人交談甚歡。
景昔一個人坐在那裏,百無聊賴。着實無聊極了,手托着腮,看着桌上狼籍的杯盤。簡亦昇酒酣耳熱之跡,自然顧不上景昔。景昔便借口上洗手間,從席上逃了出去。
走廊上空寂寂的,香風旖旎,燈光璀璨。
景昔找了個較為空曠的地方,總算能透口氣了。
那些人在一起,無非也是吃吃喝喝,李東明那小兒子倒是可愛,只可惜小孩子嗜睡,隔了一會兒便酣然沉睡。李東明是愛子之人,早早的叫妻子将兒子帶回家。
“景昔?”
景昔剛才透了口氣,卻聽到有人喚她名字,倒是極為驚訝。回過頭一看,卻是常家喬。
“咦,你怎麽在這邊?”景昔不等常家喬開口,便問了起來。
常家喬笑着說:“跟醫院一幫同事來這裏吃飯,倒是你,從來不喜歡飯局的,今天怎麽來了這裏?”
這家酒店是城中數一數二的貴,菜色也不好,裝潢倒是精妙,卻華而不實,但偏偏有無數人喜愛在這裏辦飯局。
景昔淡淡地說:“陪一個朋友來的。”
她倒不是存心騙他,确實是陪一個朋友來的。至于那個朋友是誰,他不需要知道。她也不想瞞他,只是覺得說穿了并不好。上一回,她明着講了自己不認得簡亦昇,這一回他若看到了簡亦昇,也不知會怎麽想。
常家喬并不欲窺探她的隐私,只說:“你們什麽時候結束,我開了車,送你們。”
“不必了。”景昔斷然拒絕。
“景昔,你……”常家喬有些無奈,嘆了口氣說,“我早就說過,你可以試着接受我,你一個女孩子,把自己藏得那麽深,這樣真的不好。”
景昔笑笑,笑容很恬淡,很溫柔,卻含着一種壓抑的味道。
“這與拒絕不拒絕沒什麽關系,只是順路而已。“她找了借口,別過頭,不敢去看常家喬滿是失落的眼睛。
她對常家喬自然是感激的,自從母親病後,他不知道幫過她多少。只是欠得人情越來越多,她就越不想與他太親近。
感情一事,勉強不得,她并不想傷人,只得步步退後,不留一絲情面。
“景昔,你是不是愛上了別人?”常家喬的眸子緊緊地鎖着她,她蹙着眉,不欲說話,可是越不說話卻越顯得心虛。
外面路過的車按了喇叭。長長的聲音,倒使得景昔格外的清醒,可常家喬卻并不清醒,拉着她,提高了音量:“景昔,回答我!”
作者有話要說:淚目,這麽久了,我居然沒發現……
☆、3、4
(3)
景昔望着他,他的眼睛裏滿是祈盼與哀求。
“家喬,你不要這樣……”她軟下語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愛這個字,對她來說,太昂貴,她要不起。所以,她回答不了常家喬的問題。
常家喬怔怔地望着她,久久沒有說話,景昔也只能與他在原地僵持。
燈光斜斜地落在他的臉上,他的神色黯然,眸帶哀傷。
景昔掙了掙,他便越發拉她拉得緊了,景昔無法,只得說:“家喬,感情的事情,我現在沒有心情談。”
“沒有心情?”他聲音遙遙地傳來,卻咄咄逼人,“沒有心情,你便可以和簡亦昇出雙入對,沒有心情,你便可以慌稱你不認得他,沒有心情,你連撒謊騙我都不屑了。”
“家喬……”景昔只覺胸口發悶,走廊上暗淡的光一束一束地打下來,好似一把把刀子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裏。
他待她的好,她都記得。可是,不愛就是不愛,任何勉強而來的情感到了最後,終會支離破碎。她不是一個擅于玩弄感情的人,寧可從一開始就殘忍的拒絕,好過到最後,彼此都沒有退路。
“我……”景昔到底是遲疑的,有些話,她不想說,卻又不得不說。
“我确實愛上了他。”她一字一字的說,口齒清晰,無一絲錯誤。
“你這樣說,便想叫我死心了麽?”
常喬家拽着景昔的胳膊,一拉,将她拉到懷裏。她離他那樣的近,以至于,她身上淡薄的酒氣撲鼻而來。燈光下,她面容瑩白如玉,一雙靈慧的眸子裏透出拒絕的意味。
他心中的怒意升騰而起,瞳仁收緊,惡狠狠地瞪着她。
他向來,溫潤如玉。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心中微微有些駭異。
她被他鎖在懷裏,動彈不得。
“家喬!”她驚慌失措地叫他的名字,他卻更死地鎖住她。
“景昔,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只是因為家裏的變故,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
他在找借口替她開脫,找他覺得對的借口,卻不是她認為對的。
他離她那樣的近,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怒氣,不安,以及祈盼,腦子一陣茫然,仿佛裏面有的全是碎片。
他的臉在光裏面漸漸消失,又漸漸清晰起來,她恍惚地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做一個可怕的,駭人的夢。
她下意地閉起了眼睛,握緊了拳頭。那樣明顯的鴕鳥表現,卻是她在此時此刻覺得最好的解決方式。
“回答我,是不是!”他再一次提高了聲調,半點也不在乎是否會被人聽到。
他喊得這樣響,酒店的牆隔音未必如酒店宣傳時所說的那麽好。可他什麽都不在意了,連面子也不要了。
“我……我……”她從來習慣于快刀斬亂麻,可那是在處理別人的事上面,事到自己面前,她卻連說話的勇氣也沒有了。
“你說!告訴我!告訴我!你是不是心裏有我!告訴我!”
常家喬很激動,死死地捏着景昔的手臂,早已顧不上輕重。
景昔被他捏得痛極,蹙了蹙眉說:“家喬,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她的語氣,柔軟之至,可常家喬卻并不受蠱惑。他望着他,眸光死死地鎖着她的眸子,令她退無可退。
“我已經說過了,我愛上了他。”她無可奈何之下,再一次說了一遍。
“不……”常家喬顯然是不相信的,斷然否決了她的話。
“景昔,你怎麽可能愛上他,你怎麽可能愛上他!你不記得了麽,他是你最讨厭的律師啊,你從小到大,最恨的就是律師啊!”
景昔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常家喬原來也這樣留意她。
可是,景昔只是平淡地說:“我就是愛上他了。家喬,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被他遇上了,我……”她遲疑着沒有說下去,猛地,身後一聲輕咳。
她回頭一看,果然是簡亦昇!
(4)
從酒店出來,他一直沒有說話,景昔有忐忑,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一直到回到家裏,他還是沒有說話,一個人回到卧室。景昔看着他離去時落寞的影子,心裏不是滋味。
她無法揣測他在想些什麽,甚至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麽。她與他,由始至終,都沒有關系,不是嗎?有的大約只是互相猜忌,互相利用,互相傷害。
可是,為什麽會難過呢?
簡亦昇站在陽臺上,萬家燈光近在咫尺,卻又難以觸及的遠。
他掏出煙盒,取了一支煙,點燃。
他究竟是為什麽生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為了那個男人?
因為她?
又為何會因為她呢?
還是他……
他沒有想下去,只覺得越發煩躁,一支又一支,不停地抽煙。煙氣彌漫了整個陽臺,淡淡的煙草氣,曾經是那麽的熟悉,可此刻,他卻覺得陌生。
她說,她不喜歡煙味。
他搖了搖頭,掐滅了煙。
第二天,景昔起床的時候發現簡亦昇不在。也沒留意,匆匆的洗梳後便去了他的事務所。
工作始終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人生在世,不外乎吃喝玩樂四字,但吃喝在前,玩樂在後。景昔是十分分得清輕重,曉得現在第一位的便是去做簡亦昇的訪問。
哪知她一到事務所,小梁就說:“簡先生不是去紐約開會了嗎?”
景昔懊惱極了,早知道自己早上就不該睡得那樣遲。
“啊?什麽時候回來?”
“沒說。”小梁很是詫異,景小姐和簡先生走得這樣近,居然不知道簡先生要去開會。
“這可怎麽辦,這期訪問這個星期是要交的啊。”
看景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小梁倒是好心好意地說:“要不你和簡先生說說,做個電話訪問。”
景昔細細的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
這一下午,景昔都在打電話,偏偏簡亦昇就是關機。
小梁還驚訝地說:“這個時候,簡先生應該是空着的啊。”
這個時間,他剛到紐約那邊,那邊的律師交流會還沒開始,他居然關機,莫非存心躲她?
景昔開始有些小小的生氣,恨恨地想,這人怎麽這樣的,這麽沒品,答應的事情不做也算了,還不說一聲就走!
太沒素質,太沒道德,太沒人格!
景昔心裏叽裏咕嚕地罵了一通,回頭就接到了主任的電話。
“景昔,采訪寫得怎麽樣了?”
“嗯?”景昔一開頭還有點茫然,待回過神來才明白——主任問得不就是簡亦昇的采訪嗎!
這不就是個普通的采訪嗎?從前她也采訪過名人,也沒見過主任這樣上心。
她哪裏知道,那日主編聽她說簡亦昇同意采訪了,喜上眉梢,竟決定将簡亦昇的專訪作為這一期頭版。
頭版頭條,那有不急的道理!
“哦,差不多了,我,我,我這邊還有一點沒寫,明天,哦不,後天應該可以了。”景昔只能盡量打馬虎眼。
主編哪裏管她到底現在寫了多少,只要截稿之前景昔能交稿即可。
挂了主編的電話,景昔急得要死。
這主編手握生殺大權,她算什麽,連菜鳥也算不上的實習生。
景昔不得已,繼續打簡亦昇的電話,一直打到傍晚,還是沒打通。景昔負氣,真想将手機摔出去,到底還是忍住了——
這手機可是她自己出錢買的,生氣歸生氣,何必與錢過不去。
後來吳佳打電話來叫她去喝茶的時候,她滿口就答應了。
其實不過是吳佳的幾個女同事要相親,要找幾個人作陪。吳佳礙着“兵哥哥”,倒不好一個人去,本想叫沈赟作陪,可沈赟那張嘴,定要鬧得滿城風雨方才罷休。吳佳想免此麻煩,便找了景昔。
景昔到茶館的時候,吳佳已經在了,一見景昔就說:“你可來了,我還怕你說不來呢。”
景昔笑笑說:“怎麽會呢,我像是這樣沒素質的人麽?”
“嗯嗯。”吳佳連連點頭,臉上帶着無比甜美的笑。
景昔和吳佳因是陪客,便坐在了角落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你什麽時候才回來啊?”景昔給室友的借口是去朋友家住幾天,絲毫沒提簡亦昇。
“過兩吧,我朋友這兩天在整理新房子,所以忙了點。”說謊本不是景昔所擅長的,好在吳佳也是沒心沒肺的人,說不到兩句便跑去幫那些相親的朋友了。
景昔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百般無聊,便拿出手機來。一看,居然有兩個未接電話,一看人,居然是簡亦昇。
她心裏原本是極氣簡亦昇的,不過為了采訪,不管恨不恨,還是得拉下臉面來。便跑到外面去回他電話。
“喂,簡律師。”她照舊是用極有禮貌的口氣同他說話。
他似乎正在做事,随口應了聲。
她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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